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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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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低等情人

“过来。”孟厌修把她按进怀里,手臂箍紧,以一种决绝的姿态隔绝了周遭一切目光。

他深深地封住她的唇,呼吸交织间,那温软的触感与她的味道,熟悉得令他心颤。如同无数次在回忆中重现的那样,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包裹了他,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许久后,雾见微低下头,鼻尖擦过他的下颌,声音干涩:“够了。”

“阿雾。”孟厌修冷冽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你爱过我对吗?你还爱我对吗?”

雾见微:“孟厌修,我们没有告别过,所以你还陷在过去的荆棘之中,不肯把刺拔出来,其实我们早就结束了。”

孟厌修赤红的双眼盯着她:“我不跟你告别。”

雾见微靠在椅背上,气息微弱地叹道:“我们不要再纠缠了,只会让彼此痛苦。”

孟厌修:“就算是痛苦,我也要纠缠着痛苦。”

雾见微侧过身:“我们结束了。”

孟厌修抓着她的肩,嗓音嘶哑:“那就重新开始,你说我是低等情人,可以,你说吧,低等情人怎么陪你?我做。”

雾见微惊诧地抬眸,睫毛轻颤,指尖半握着他的脸:“你不是自诩很有理智吗?你现在就这样作践自己?”

“不然你让我怎么样?”孟厌修用掌心覆住她的手背,“我别无选择。”

雾见微凝视着他,目光从他眼睛缓缓移开,最终落在他的唇上。她微微俯身,一个冰凉而短暂的吻印了上去。

就在孟厌修要迎合的瞬间,她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抽离,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重蹈覆辙。

“孟厌修,这是最后的告别,这个吻之后,再无其他。”

她侧过身看了一眼饼干,而后决绝地推门下车。

就在车门即将合上的刹那,孟厌修冰冷的声音从缝隙中锐利地钻出,狠狠砸向她的耳膜。

“阿雾,到死我也要和你纠缠不休。”

话落,车门紧闭。

车内车外,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但她依然听见了饼干用爪子扑打着玻璃窗,发出急切的“汪汪……”叫声,只是她不再回头。

饼干又从后座扑来,跳到孟厌修腿上,耷拉着耳朵,“呜呜呜呜呜”地叫个不停。

孟厌修轻抚饼干的绒毛,看着她和周疏野并肩走入小区,视线像被钉住一般,久久停留在她身影消失的那个点,即使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暮色降临,孟厌修低下头,声线冰冷:“饼干,你看她的心,比钻石还硬。”

“呜呜呜呜呜呜呜……”饼干圆圆的眼里冒出泪花,流进了孟厌修亲手为它穿上的白色花苞小裙子里。

孟厌修抬手抚平饼干裙子上的褶皱,沉声说:“她说你穿裙子可爱,她说好喜欢你。现在不也一样,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吗?”

饼干用湿凉的鼻子轻轻蹭着孟厌修的手,又发出一声令人心疼的呜咽:“呜……”

家门前。

雾见微接过周疏野手里的行李箱:“谢谢你专程送来。”

周疏野如鲠在喉:“米雾,你心里还有他。”

雾见微倚靠着门:“你走吧。”

周疏野手撑着墙壁,面部肌肉紧绷:“你在我面前和他接吻,你想过我是什么心情吗?”

雾见微疲惫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低声说:“我跟谁接吻,是我的自由。”

周疏野无奈地笑了:“呵,我的确没资格问你,但你又要再一次陷进去吗?如果你们真的合适,当年你又怎么会走得那么决绝?你们早就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见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雾见微:“遇见他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那你就不要再见他了,如果你做不到,我帮你。”周疏野看向她,“米雾,我认识你九年,喜欢了你九年,我人生中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只想着你,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周疏野。”雾见微忽然提高了声量,“对一个人有没有感觉,跟时间长短没有关系,你早就该放下了,执着这种不可能的事有什么意义?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人,不值得你喜欢。”

“这九年,你对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不可能。”周疏野叹着气笑了,“那你和他呢?难道你们还有可能?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雾见微:“周疏野,对我来说,你是很特别的存在,亦兄亦友。但仅限于此,我对你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感觉。”

周疏野:“这话你也说过很多遍了,但你为什么要回避另一个问题?”

雾见微揉了揉头,脑子越来越沉:“我现在回答你,你今天不是打电话问我在哪儿吗?我在跟他结婚。”

“结婚?”周疏野自嘲般笑着摇头,“不可能,你为了让我放弃,现在什么话都编得出来了。”

雾见微:“我过几天就会搬到他家去。”

周疏野:“米雾,我不会相信的。”

雾见微低下头拨通了许慧兰的电话,按下了免提:“妈,你们到了吗?”

许慧兰插上耳机,和雾彰一起听:“米雾,刚落地你就打来电话了,你们呢?也到家了吧。”

雾见微:“嗯,你们累了吧?”

许慧兰:“我和你爸不累,婚礼的照片记得发给我。”

雾见微愣了一瞬:“我没拍照片啊。”

许慧兰:“厌修有,他说让你发给我啊,我们要下飞机了,先不跟你说了哈。”

雾见微:“哦,好,你们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雾见微看着周疏野:“回头我也给你发一份照片。”

周疏野肩膀骤沉:“你是不是疯了?你一见到他就失去理智了?你竟然愿意嫁给他?”

“当然,他有钱,长得好,还迁就我,我为什么不愿意?”雾见微从包里摸出钥匙,这是姜姜今天交给她的。

前些天姜姜替她找房东验了房,还顺便帮她收了从苏舟寄来的行李。

周疏野:“米雾,你说的这些,我也能做到,我会比他对你更好。”

“友情不会变成爱情。”雾见微转动钥匙,打开了家门,最后回过头对周疏野说,“再见。”

话落,她关上了门。

无尽的疲惫感几乎将她淹没,她无力思考周疏野走没走,凭着惯性动作,抬手打开了客厅的灯,她本打算快速整理好行李,收拾完房间就早点休息。

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她愣住了,客厅里摆放着四五个快递箱,但除此之外,家里几乎一尘不染,一饰一物都和她当初离开时一模一样,仿佛她从未搬走过。

但这怎么可能呢,即使房东和后来的租客把房子打理得很好,也不至于连餐桌上的桌布都和她当年的摆放方式一样吧?

惊讶之余,她遵循以前的收纳习惯,果然在抽屉里找到了剪刀。她打算先拆快递,明天再问房东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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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收拾完一个箱子,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她的动作。

电话刚接起,浑厚焦急的声音猛然响起:“小雾,你今天没去取药啊?”

雾见微放下剪刀,手有点发软,侧躺在沙发上,按下免提:“周医生,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临时有事,忙忘了。”

周医生眉头紧锁,厉声责备道:“你真的是有事?不是故意逃避?我跟你说,都坚持三年了,千万不能随便中断治疗,不要以为现在好转了就可以掉以轻心。”

雾见微:“你放心,我休息两天就去,下周一吧?但我周一上午约了房东办过户,我周一下午去医院行吗?”

周医生:“行,你愿意去就行。我跟我师弟说一声,你的大致情况他提前和我了解过了,以后你在青汀就找他。但你下次回苏舟的时候,记得还是要找我复诊,我对你实在不放心。”

雾见微:“好,谢谢周医生,你费心了。”

周医生:“对了,你最近还低血糖吗?两种症状不要搞混了。”

雾见微躺了一会儿好多了,开始慢慢整理行李:“嗯,我能分辨,偶尔还是会头晕,但没以前那么频繁了。”

周医生:“我再多问几句,你在那边是一个人住,还是有人陪你啊?”

雾见微:“周医生,你怎么还关心这些。”

“我才不关心你的私事。”周医生哼了一声,“算了,反正你注意休息,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好心态,我待会儿把我师弟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不要讳疾忌医,知不知道?”

雾见微:“我都明白,周医生谢谢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好,下周一别忘了去取药啊。”周医生又嘱咐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雾见微整理完行李已经晚上十一点,她泡了个澡,吃过药后,终于躺在了床上。

一躺下来,想起这一天发生的事,从早上遇见孟厌修开始,每一件都那么不可思议。

如今,孟厌修认为她和周疏野在一起,周疏野认为她和孟厌修在一起。

这状况,她觉得一身轻松,耳根子也清静了。

药效渐渐上来,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她沉入了无梦的睡眠,只是夜里仍会突然惊醒,很难睡个整觉。

周一清晨。

她装扮齐整,手里提着几大袋前两天收拾行李留下的垃圾,步入了电梯。

电梯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她眼睛一亮,欣喜地惊呼:“哎哟!这可真是稀客!你这么长时间上哪儿去了?”

雾见微闻声抬眼,迅速在记忆里搜索这张面孔,狐疑地问:“你是?”

那人皱起眉头,夸张地一拍大腿,指着电梯上方:“我啊!不记得了?”

“哦,电锯狂魔?你穿上衣服了?难怪我没认出来。”雾见微猛然记起,这是住她楼上的电锯狂魔。当初他在家做木工,吵得人耳朵都要聋了,后来孟厌修起诉了他,他才终于消停。

电锯狂魔盯着她手上的垃圾袋,八卦道:“你男朋友呢?让你一个人提这么多垃圾?”

“什么男朋友?”雾见微拖着垃圾袋出了电梯。

“你男朋友今天不在啊?那我帮你吧。”电锯狂魔跟上来,想接过她手里的垃圾袋,被她婉拒了。

“不用。”雾见微把垃圾袋都堆在垃圾箱旁边,一个一个慢慢扔。

电锯狂魔似乎有事找她,悠闲地等在一旁,笑着说:“正好遇到你,帮我跟你男朋友道声谢吧。”

“道什么谢?如果你说的是起诉你的人,那他不是我男朋友,早分手了。”雾见微扔完垃圾,面无表情地看着电锯狂魔。

电锯狂魔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什么时候分的?我上周还在电梯里遇见他了呀,他让人给我提供了个做木工的场地,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他呢,但他那生人勿近的气场,我都不好意思跟他开口。”

“你没睡醒吗?你看见了谁?”雾见微眼睛撑得更大。

电锯狂魔:“你男朋友啊,就是起诉我那个,当时你们还在我家门口调情呢,你不记得了?诶……你到底几个男朋友啊?”

雾见微:“你的意思是,他来过这儿?还帮你找场地?这怎么可能。”

“他就住在你家啊,但应该不是长住吧,一年碰到过七八次。”电锯狂魔竖起扁扁的拇指,“他听说我家里有个生病的老母亲,免费给我提供的场地呢,你男朋友人品没话说。”

雾见微怔在原地,脑子有点蒙。

一直到房管局门口,她仍在想电锯狂魔的话。

“我每次遇到他,他都是一个人,有时候还抱着一只狗,从来没见过他带人回家哦。”

第22章 医院相遇

雾见微站在树荫下,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房主杨姐送完孩子,匆匆赶来,抱歉地说:“小雾,不好意思啊,我们进去吧,房子你都验过了,没什么问题吧?”

雾见微拉住杨姐:“等等,杨姐,我想问问,这房子你后来租给谁了?”

杨姐很自然地说:“租给你男朋友了。但是你上周联系我说要买下来后,他就退租了。”

静默片刻后,雾见微又问:“那我要找你租的工作室,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吧?”

杨姐笑着招呼她往房管局里走:“能有什么关系啊,我弟妹在干中介,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找好了,待会儿我们就带你去看,保证符合你要的环境清幽、面积不要太大、地段可以偏一点的要求。”

过户后,杨姐驱车带她去了工作室。

那里的确很合适,远离主城区,所以租金便宜。楼层高,也不压抑,五十平的空间,两面都是落地玻璃窗,天气好时,还能远眺连绵青山。

最让她喜欢的是中央有一个环形办公台,台面足够大,方便她画手稿。而且这间工作室虽然离市中心远,却恰好离镶嵌工厂很近。

她当即就定下了这里,回市区的中介门店签完合同后,已经下午三点了。

天空飘起小雨,她在公交站台买了一把透明雨伞,匆匆赶往医院。

医院里,大多是在家属或朋友陪伴下前来就诊的人,候诊区几乎找不到一个空座位。

雾见微拿着挂号单,等在墙角。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充斥着一种沉重、黏稠的忧虑,这里和别的诊区不同,这里人虽多,却极少有人交谈,似乎语言是一种过重的负担。

视野所及,有的人低着头,视线凝固在脚下的瓷砖缝隙里;有的人蜷缩着肩膀,双臂紧紧环抱自己;更多的人则是目光放空,眼神里只有一片茫然的灰雾。

这里是精神科门诊区。

雾见微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护士推门出来,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35号雾见微。”

雾见微抽回思绪,跟着护士走进诊室。

“请坐。”锦周穿着白大褂,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他笑容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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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手引导雾见微在椅子上坐下。

“谢谢。”雾见微坐下前,先为之前的失约道了歉,“锦医生,上次我临时失约,也没提前跟你说一声,我很抱歉。”

“这有什么。”锦周转过身看着她,“你耽误的是自己的健康,又不影响我,要论对不起谁,那也是对不起你自己。”

“嗯……也对。”雾见微将伞挂在一旁,在椅子上坐稳,“那我原谅自己了。”

“哈哈,你这心态很好啊。”锦周看着她的病历,又说,“周老师今天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一定要督促你来开药,还好你自己来了,否则我和你都要挨他的骂。”

雾见微无奈地说:“周医生很尽职,他总认为我很回避这个病,拿我当重点观察对象。”

“那你真的没有回避吗?”锦周双手交握,身体向她微微前倾,“周老师说,他做了你三年的主治医生,从来没见过有人陪你去看病,你一直是一个人去。”

雾见微面色无澜:“那又怎么了?我不需要麻烦其他人。”

“对,这说明你还是很厉害的。”锦周始终淡淡地笑着,言语间总在鼓励她。

雾见微:“是啊。”

锦周轻笑出声,敲着键盘给她开单子:“见微,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没比你大几岁,跟着舅舅叫你小雾也挺奇怪的,像差了个辈分。”

“嗯。”雾见微又问,“周医生是你舅舅?”

锦周:“对,所以你看我叫锦周嘛,我爸姓锦,我妈姓周。”

雾见微:“哦。”

锦周开好单子交给她,温和地说:“见微,我请教你个问题啊。焦虑症前期症状并不明显,但你已经有严重的躯体化反应了,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是怎么瞒住家里人的?”

雾见微还没开口,锦周又说:“我猜猜啊,发病时说是低血糖?”

雾见微:“你是医生,就别请教我了。”

“哈哈,跟你聊天怎么总陷入被动。”锦周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舅舅担心你故意不来开药吗?”

雾见微:“还有别的原因?”

锦周:“他怕你是为了避开家人才来青汀的,病程到了某个阶段,会不自觉地想和亲近的人拉远关系。”

雾见微摇摇头:“我没有,我已经好多了。”

“嗯,全靠你积极配合治疗,的确好多了。”锦周抬了抬眼,示意护士回避,而后缓声说,“见微,虽然周老师是我舅舅,但我们绝对尊重病人的隐私,所以他没有向我透露你的病因。而病因是很复杂的,往往有多个原因叠加在一起,对于后续的治疗来说,让主治医生了解你的完整病情很重要,所以你愿意跟我说说吗?”

雾见微:“我现在只需要坚持吃药就能保持稳定,暂时不需要再接受治疗。”

锦周:“对,但这不影响我们交流病情。”

雾见微点点头,似是动摇了,浅浅笑了笑:“好吧,我最焦虑的就是怎么做一次心理咨询那么贵啊?我最初可能只有一点点焦虑,看到缴费账单那一刻,我觉得疯了也挺好的。”

“咳……其实我也觉得很贵。”见她不愿说,锦周轻笑了两下,没再追问。

雾见微耸耸肩,拿着处方单站起身:“我可以走了吧?”

“等等。”锦周也随之起身,“我再啰嗦两句,其实每个人都不想身边人担心自己,这是很正常的心理反应,但你要知道,人在心理防线变得薄弱的时候,更需要有人在你身后,不要怕说出来,他们会支持你,理解你的。”

雾见微只应了个“嗯。”

锦周遇到即配合又敷衍的病人,还真没什么办法,他叹了口气,嘱咐道:“见微,惊恐发作的时候,一定要及时就医。”

雾见微依然语调淡淡地应下:“嗯。”

“哎,行吧,今天就这样。”锦周快她两步走到门边,替她拉开门,“走廊尽头左转就是药房,两周后记得来复诊。”

“好,锦医生,谢谢你。”她颔首,侧身从门边擦过,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光晕里。

药房前人头攒动,排了四列长队,雾见微默默站到最短的那列末尾。然而这条队伍仿佛凝滞不动,成了排得最慢的一条。

她在心里感叹,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我们以为选择了最近的路,结果往往走得更远。

等到取完药,窗外的天色都已变得晦暗。

她提着塑料袋踏出门诊大楼,还未下台阶,一丝凉意便贴上脸颊,天空又飘起了细雨。

她收住脚步,站在檐下熟练地撕开药盒的塑料封膜,将板装药片一粒粒抠出来,塞进随身携带的药盒里。

分装好了药,她看着空空的双手,忽然想起什么,正准备转身,一个声音穿透雨幕,撞进她的耳中。

“见微。”

雾见微蓦地回头:“锦医生?”

锦周几步走到她身前,眼里带着笑意,将手中的伞递了过去:“你的伞忘拿了。”

“嗯,我也想起来了……”她指尖碰到微凉的伞骨,“谢谢。你还在看诊吧?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今天已经看完诊了。”锦周面容温和,“我正要去后面的住院二部查房,想着你说不定还没走,果然碰上了。”

“哦。”雾见微低头瞥见他空着的双手,怔了怔,“你没伞吗?”

锦周坦然摊手:“我原本的打算是,要是没遇到你,我就用你的伞。”

“那你的算盘落空了。”雾见微撑开伞,“走吧,我陪你过去,就当谢谢你了。”

“我来吧。”锦周接过伞柄,稍稍举高,“其实你挺高的,但你举的高度还是容易戳着我的头。”

雾见微轻声笑了:“哦,好。”

这时一名护士经过,目光在他们身上轻轻一停,低声问:“锦医生,今天是你值夜班?”

锦周回过头面向护士:“对,今晚我在住院二部。”

护士笑起来:“好几个病人都在问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值班。”

“嗯,这就去。”锦周对护士微笑着点了点头,护士也撑着伞走进雨中。

雨声细密,这段路没有树木遮挡,风把雨吹成了斜线。

雾见微的伞并不大,锦周侧过身,将伞往雾见微那边倾了倾,伞下的空间忽然安静下来,两人并肩朝住院楼走去。

“不用,我淋不到。”雾见微下意识地站得离他远了一点。

“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病人,我才照顾你。”锦周语气和缓,“这把伞是你的,当然应该多让你遮一点。”

“嗯……那也有道理。”雾见微没再谦让。

走了几分钟,两人先途经了住院一部。忽然,她听见一个名字。

一个轻柔的声音喊着:“厌修。”

她下意识侧过头,住院一部楼前,孟厌修撑着一把黑色竹柄长伞,站在车门边,伞面微倾,遮着身前的宋研。

细雨在伞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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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成细密的帘,将那一边的世界衬得有些模糊。

只看了一眼,雾见微便迅速收回视线,面无波澜地盯着前方。

锦周顺着她方才的视线望去,随口道:“那是宋院长的女儿,旁边那位,应该是宋院长的女婿吧,之前在医院也见过几次,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雾见微脚步未停,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锦周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宋院长这次住院,希望不会影响心理咨询室设备升级的批复进度。”

“嗯。”雾见微在住院二部门前停住脚步,“是这里吗?”

“对,我到了。”锦周将伞递还给她,伞柄上还留着温热的触感,“谢谢你的伞,路上小心,注意休息。”

雾见微:“好。”

“见微。”锦周又叫住她,“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有人陪你来医院。”

雾见微对他点点头:“走了,再见。”

锦周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中,方才转身走进住院楼。

雾见微却并未走远,她刻意绕开来时的路,沿着门诊楼外侧的林荫道缓步慢行。这一绕,足足多走了十余分钟才到医院正门。

她穿过马路,走到公交站台旁,独自伫立,目光空茫地落在潮湿的地面上,丝毫没有留意到,一辆黑色汽车缓缓驶近。

车轮无声碾过积水洼,却未溅起半分水渍。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车门打开,后座迈出一个人。这里不能停车,车又缓缓驶走。

顷刻间,熟悉的味道浸入雨水中,她渐渐抬眸。

只见孟厌修手持黑伞,静立在雨中望着她。

早在她看见孟厌修和宋研之前,孟厌修就已看见她与那位男医生并肩同行,言笑晏晏。

雾见微别开脸,沉默凝成一道无形的墙。

孟厌修向前一步,伞面微倾,盖住了她的伞,眸色深沉地注视着她:“阿雾,他又是谁?”

第23章 她脾气坏

“与你无关。”她眼睫微垂,声线里听不出半分波澜。

“你现在又对医生感兴趣了?有新鲜感?”孟厌修指节重重碾过伞骨,“你还是这么善变。”

雾见微抬眸看他一眼,而后退进站台檐下,将伞往地上一跺,哗啦一声,雨水顺着透明伞面滑落,有几滴沾在了他的白色衬衫上。

他一动不动,也不避让。

雾见微微微皱眉,洁癖的毛病犯了,不自觉地想伸手替他擦,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目光轻飘飘掠过他肩头。

“是啊,我哪有你专一。”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

听着她的讽刺,孟厌修陡然逼近一步,身上带着潮湿的烟草气:“我在问你,他是谁。”

雾见微看他这种态度,顿时一股气上来,喉间滚着压不住的火星:“孟厌修,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我?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身边但凡有个公的活物,你恨不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查一遍,政审都没你严,你到底有什么怪癖啊?”

孟厌修冷笑时喉结剧烈一滚,握住伞柄的指节愈收愈紧,一字一顿地问:“那你身边为什么那么多公的活物?”

阴雨下,空气凝滞了一瞬。

“你是想说我放荡?”雾见微忽然嗤笑出声。

“我没有。”孟厌修厉声否认。

“你怎么没有?”她这才看破了孟厌修的心思,冷声说,“就因为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跟你上了床,还是我主动的,所以你认定我轻浮,觉得是个男的,我都想钓着别人是吧?这些年,你是不是靠幻想我天天跟人上床,以此来慰藉你那点可怜的占有欲啊?啊?你说啊?”

这段话一出,连密集的雨声都压不住它的锋利。

同在站台上等车的路人顿时瞠目结舌,有人慌忙举起雨伞遮掩表情,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不时瞥向他们,更多人则是默契地挪到了站台背面,既避免了与他们目光相接的尴尬,又方便继续听八卦。

孟厌修手背青筋隐现,眸色隐忍:“雾见微,谁准你这样说自己了。”

“呵,我不过是替你说出了你的真心话,这还需要经过你批准?你以为你是谁?”雾见微眼神不屑地扫过他阴沉的脸。

雨越下越大,孟厌修克制着翻涌的怒意,放缓了声音:“阿雾,我们去车上说,我让林诀把车开过来。”

“哦,我的话让你很没面子吧?”雾见微先前还压着嗓音,此刻彻底放开,“我偏要站在这里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你勾勾手指就上赶着和你睡觉的女人。别不敢承认,你每一次逼问我,都基于这个观点。”

孟厌修眸色更沉,突然大步跨上站台,逼近她:“是吗?那你现在怎么不上赶着了?”

“按照你那套逻辑,我现在自然是去上赶着别人了呗。”雾见微冷声道,接着又往后退了两步。

“你知道我从来没这样想过。”话语间,孟厌修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正想拉住她,“砰、砰”一阵闷响,她的脊背已经撞上了车站广告牌。

“哎哎哎,小姑娘。”这时,一位老奶奶颤巍巍地走近,手里的雨伞尖轻点着地面,“你挡着我看公交线路图了。”

“啊,对不起。”雾见微像被惊醒般立刻侧身让老奶奶过去。

“来。”孟厌修下意识伸出手想拉她到身边,却被她猛地挥开。

老奶奶眯着眼,几乎将脸贴到了站牌上,枯瘦的手指在那密匝匝的小字间点来点去,焦急地转过头:“小姑娘,劳烦问一下,我要去建和路,是坐这3路车吗?”

“马上,我帮您看看啊。”雾见微绕过孟厌修,走到老奶奶身旁,弯下腰仔细看着线路图,发丝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奶奶,3路确实到建和路,但您得去对面车站坐。这边是反方向,坐过去就越走越远啦。”

“哎哟!”老奶奶一听就拍了下腿,“瞧我多没用!差点就坐反了,谢谢你了啊姑娘!”

“不客气的。”雾见微笑了笑,“我陪您一起过街。”

“不用,不用。”老奶奶皱起眉头。

“我来吧。”在一旁冷漠伫立的孟厌修走了过来,声音沉稳地接过话,“现在是晚高峰,路上车多,我扶您。”

他说着,已经伸出手轻轻托住了老奶奶的胳膊:“我们走人行横道。”

“哎,这……那就谢谢你们了啊。”老奶奶叹了口气,随他一起走。

雾见微侧移一步,也想一同搀扶,孟厌修抬起另一只撑伞的手,虚拦了她一下:“这边车流急,我来就好。”

“哦。”雾见微走到他身旁,他撑着伞偏向老奶奶那一边,侧身挡开来往的行人,目光不时关注雾见微有没有跟上。

到了对面站台,恰好3路车来了,他又把老奶奶扶上了车才松手。

雾见微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往站台侧面走去,孟厌修也跟着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前。

“好了,现在能继续我们的谈话了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们开始得太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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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才不信任我?”

雾见微看向别处:“或许你还嫌太慢了,毕竟你为了那个荒唐的破诅咒,什么鬼话都编得出来,什么深情都装得出来。”

“诅咒是真的,不代表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孟厌修始终看着她。

雾见微对上他的视线:“你的权衡利弊才是最真的。”

“这不冲突。”孟厌修侧过身,挡着飘进来的雨,背上湿透了,“我再怎么权衡利弊,也没有算计过你。”

雾见微别过头:“行了,我不想再听了。”

“好,那换个问题。”孟厌修眉心紧蹙,“你为什么来医院?哪里不舒服吗?”

雾见微:“没有。”

“真的?”孟厌修像是松了口气,“你没有生病就好。”

雾见微瞥他一眼:“不要装作你很关心我的样子,话说完了,你该走了,别说你要坐公交车。”

孟厌修:“没说完,你和那个医生看起来很熟,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肯说,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不关你的事。”雾见微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厌修对她的人际网了如指掌,他不会相信她在青汀凭空冒出来一个医生朋友,如果他去调查锦周的背景,以他那样敏锐多疑的性格,或许就会发现她生病了,还会以为这和他有关,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孟厌修喉结滚动了一下,停顿片刻后,沉声问:“他是你中等情人?”

“什么?”雾见微原本满肚子火,听到这话竟然气极反笑,“孟厌修,你真的有病,你脑子有问题,你是夹核桃的时候夹到头了,还是偷吃饼干的狗粮了?”

孟厌修微微俯身,垂眼看着她:“吃狗粮?你以为我是你?不仅自己吃,还非要喂我吃。”

她直视孟厌修的目光,嘲讽道:“喂你吃狗粮有什么不对?你就是狗,还是条疯狗,整天乱吠。”

“骂够了吗?”孟厌修声音冷硬,神色骤然一凛,随即却又缓和了语气,伸手去拉她手腕,“骂够了就跟我去吃饭。”

“没骂够。”雾见微猛地甩开他的手。

在孟厌修的记忆里,他们总是这样。以前吵架时,如果雾见微完全不占理,吵到最后,她就会说“来,抱一下”,以此结束这场争执。但如果雾见微有1%的道理可辩,那他每次都会让雾见微骂到尽兴,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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