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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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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骂够就边吃边骂。”孟厌修扬起眉梢,往前迈了半步。

“不吃。”雾见微忽然抬眸,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神色更加疏离,“有人找你。”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随意上了一辆刚好进站的公交车,没来得及撑伞,没看线路号码,甚至连方向都是反的。

淋湿的几缕发丝披在肩上,她只顾着快步走向车厢深处,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个地方,无论去向何方。

车影快速没入朦胧的雨幕中,孟厌修仍立在原地,目光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轮廓。

宋研穿着红色漆皮芭蕾舞单鞋,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提起灰色百褶裙摆,避开地上的积水,走了过来。

她没有急着开口,见孟厌修神态冷冽,缓了缓才柔声说:“厌修,你怎么走了?我爸说谢谢你来探望他,让我一定要请你吃顿饭。”

孟厌修手中的手机振动了两下,他先瞥了一眼屏幕,房主杨姐把雾见微的买房款转给了他。

杨姐还发来一条短信:「孟先生,按照你的要求,已经办完过户手续,我没跟她说这房子三年前你就买下来了。」

当初,孟厌修买下这处房子,没有过到自己名下,他一直等着雾见微有一天能回来,他要保存她留下的一切印记。

“厌修?你怎么了?”宋研轻声喊他,“我订好餐厅了,是你喜欢的法餐。”

孟厌修又拨了个电话,让林诀把车开过来,而后抬眼对宋研说:“不用了,我只陪我太太吃饭。”

“啊……我其实是想邀请见微一起的,可刚过来时听见你们好像在吵架。”宋研低声说,“她骂你骂得那么难听,要不下次再约她,今天还是我们去吃吧?”

孟厌修眉头压低,眸色倏然更沉:“哪里难听了?”

话落,林诀在一旁撑开了伞,孟厌修走到街边,俯身坐进车内。

“可是……厌修,她都已经走了啊。”宋研急忙跟了上去,站在车外。

孟厌修按下车窗:“她可以走,反正我会追她。”

“现在?”宋研诧异地看着平时孤高自许的孟厌修,不敢相信他是会放下身段去取悦他人的人。何况,许多人都听说,雾见微曾背叛过他,在和他分手后,把他公司的核心数据卖给了方幽澜暗中扶持的竞品公司。

孟厌修示意林诀开车,关上车窗时冷声道:“不止现在。”

未知线路的公交车在雨幕中摇晃前行,空调开得很足,雾见微靠在冰冷的车窗上,头随着车身微微震颤,她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均匀。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握在手里的手机持续振动起来,她倏然惊醒,茫然地环顾四周,顿了两秒后接起电话。

“姜姜,怎么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电话那头的姜禾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米雾,你在哪儿呢?有人看到付梨了!快来,我现在就陪你去找她!”

“真的吗?我在……”她下意识地抬头想寻找站牌标志,却只看到模糊的雨幕和飞逝而过的陌生建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她急忙站起身,手指扶住冰凉的栏杆走到车门旁,待车停稳后,她立即下了车。

“姜姜,你等我看一眼站牌。”

姜禾:“好,你怎么坐车都搞不清方向啊?你果然很‘迷雾’。”

“我本来就路痴,三年没回来,更不记得路了。”雾见微看清了站牌,“姜姜,我在建和路,跟你是反方向,我自己过去吧,就是付梨以前办生日会那家寰悦KTV是吗?”

姜禾走进地下停车场:“没错,我现在出发,我们在门口见。”

“好。”雾见微挂断电话,却突然紧张起来,她找了付梨那么久,终于有她的消息了,一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上车。”恍然间,那个熟悉的凉薄声线再次响起。

雾见微抬眼一看,孟厌修的车就停在她身前。

“你跟踪我?”雾见微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阴魂不散。”

“谁让你乱坐车?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孟厌修从后座下来,这时雨已经停了,但她仍然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他白衬衫的雨点水渍上。

但下一瞬,她就眼疾手快地拦下一辆出租车,经过孟厌修身前时,挑了一下眉,笑着说:“去和很多很多男人吃饭。”

第24章 记我账上

KTV门口。

雾见微盯着门头微微出神,以前的霓虹灯牌换成了全金属的古铜色立体雕刻字,整栋建筑都重新装修过,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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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一道明亮的车灯在夜色间划过。一辆薄荷绿色的大众甲壳虫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身边,车窗降下,姜禾探出头来:“米雾,发什么愣呢?”

没等她回答,姜禾已经停好车,快步走到她身旁:“走,我们这就进去。”

雾见微蹙着眉转向姜禾,声音有些发紧:“姜姜,付梨真的在里面吗?”

“应该错不了,我哥上周来这见朋友,亲眼看见付梨在一个包间里倒酒水,但他居然今天才想起来跟我提这一嘴,说看见我大学同学了。”姜禾挽住她的胳膊,朝那扇华丽的旋转门抬了抬下巴,“我们进去找找不就知道了?听说这里重新装修后,现在是青汀最高端的场子。”

雾见微定了定神:“嗯,走吧。”

刚迈进大厅,一面金属铜丝屏风印入眼帘,还没等她们多打量,一位身着深色西装,胸前别着经理铭牌的男人便迎上前来。

“晚上好,两位女士。”他微微欠身,笑容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我们是来找人的。”雾见微深吸一口气,“请问能帮我们找一下付梨吗?”

“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客人隐私。”经理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已然想请她们出去了。

“不是客人,是你们的员工。”雾见微又找出付梨的照片给经理看。

“员工?”经理皱起眉头,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随即抬起眼,“我们这里也没有这名员工。很抱歉,恕我还要接待别的客人,如果你们没其他事,就……”

经理已经做出了请她们离开的手势。

姜禾凑近她耳边:“兴许付梨刚来没几天,经理根本不认识她,而且估计付梨也没用真名,要不我们先开个包间?进去再慢慢找。”

雾见微点点头,转向经理:“那给我们开一间小包吧。”

“请问你们有会籍吗?”经理看出她们不是常客,一板一眼地介绍,“我们实行会员制,只接待有会籍的客人。”

“嘿,你们这规矩还挺多啊?”姜禾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经理像个橱窗里的假人,脸上焊着一副标准假笑:“请您理解,我们也是为了保证客人的体验。”

“我们拉低你客人的档次了?”雾见微也瞪了经理一眼,但没想硬要觍着脸进去,她随即把姜禾拉到一旁商量,“姜姜,如果付梨在这儿,她总要下班的,我们换个地方等她?”

“让我想想啊。”姜禾犹豫了几秒,“可以让我哥找他朋友帮我们订包间,但我哥那个人,求他办个芝麻大点的事嘴皮子都要磨破,像欠了他多大恩情似的。”

正当她们面面相觑,斟酌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一个充满惊讶的男声在大厅响起。

“姜禾?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们同时回头,姜禾惊诧地看着他:“吴总?”

吴则的目光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惊讶转为惊喜:“见微,你也在啊,你们来这儿唱歌?”

雾见微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对啊。”

这时,在一旁候着的经理立刻识趣地迎上前来:“吴总,您朋友已经到了。这两位女士也是您的朋友?她们刚刚想开个小包间。”

吴则笑着摆摆手:“开什么小包,遇上了当然一起玩啊。”

“不了,真的不用。”她们连忙推辞。

“别跟我见外啊,都是自己人,你们两个人多无聊啊,人多才热闹嘛。”吴则以为她们是客套,不由分说地直接让经理在前面带路,又转头对她们说,“给我个面子,这儿我熟。”

见状,姜禾凑近雾见微耳边:“米雾,要不就一起吧?正好省了包间费,也方便找人。”

雾见微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好吧……”

快到包间时,吴则突然好奇地回过头:“见微,你来这儿玩,厌修知道吗?”

“关他什么事。”雾见微神色冷下来,“他管得着吗?”

“嗨呀,你们俩还是这么爱较劲……”吴则笑着打住话头。经理推开包间门,吴则侧身让她们先进。

刚踏入包间,原本喧闹的歌声戛然而止。

沙发上坐着五个打扮讲究的男人,齐刷刷地向她们投来目光,脸上带着探究的笑意:“吴则,这二位是?”

吴则故意卖关子没接话,先绅士地引导她们在沙发另一侧坐下,而后脱下外套,往沙发中央一靠,抬手面向雾见微介绍道:“这是厌修的老婆啊。”

“……”雾见微合了合眼,眉头瞬间蹙起。

姜禾没憋住,笑出了声,在暗处捏了捏她的手心:“算了,为了找付梨,忍忍。”

雾见微:“嗯……”

那几个男人顿时起哄:“真的假的?孟厌修居然结婚了?”

“我可是司仪,还能有假?”吴则又指向姜禾,“这是见微的好姐妹,也是我公司HR。”

说完,他端起一杯酒:“来,见微,我敬你一杯。婚礼那天都没来得及祝福你们,你就忙得不见人影了。”

“谢谢。”雾见微勉强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吴则惊了一瞬:“见微,你太耿直了,好酒量!”

一时间,吴则的朋友们也纷纷举杯围过来:“孟太太,我们也敬你一杯,新婚快乐啊,厌修低调,我们连他结婚了都不知道,惭愧啊。”

“……还是叫名字吧,你们好,我叫雾见微。”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正要喝酒时,吴则侧身挡了出来。

“哎,你们可别趁厌修不在,就灌人家老婆喝酒啊。”吴则抬手按住那几个酒杯,“这杯你们干了,见微随意就好。”

“对,对,我们本来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干了,你意思一下喝饮料就行哈。”那几位朋友也是体面人,连忙举杯一饮而尽,随即退回座位接着唱歌。

吴则又递来话筒:“想唱什么?让他们帮你们点。”

“我五音不全,你们好好玩,不用管我。”雾见微心不在焉地望向门外,透过包间门上的小块玻璃,偶尔看见外面有人影穿行,却始终不见付梨。

吴则没再勉强,转而把话筒递给姜禾:“那你呢,来一首?”

姜禾立刻接过,拍拍雾见微的肩:“我当然要唱。”说完便起身去点歌了,吴则也继续和朋友们喝酒聊天。

两三首歌过后,服务员推门送来了他们点的果盘和餐食。

雾见微仔细端详每一个服务员的脸,吴则注意到她的目光,笑着凑过来问:“这么干坐着多无聊,要不要给你找点乐子?”

“什么乐子?”她抬起头,刚唱完歌的姜禾也眨着眼睛过来,趴在她肩上听。

吴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让人叫来经理,低声吩咐了几句。经理心领神会,不久便领着六七位外形出众的男酒师走进包间,整齐地站成一排。

“见微,你选。”吴则冲她扬了扬下巴。

“色情服务?”雾见微疑惑地看向吴则,没注意到姜禾手里握着的话筒就在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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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一开口,整个包间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下一秒,吴则和他那几位朋友朗声大笑,停不下来。反倒是经理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吴则挥挥手,示意经理先出去,而后慢慢对她解释:“他们只是陪你聊聊天,提供情绪价值,你有合眼缘的我就定他的酒,你不用喝,让他们喝就行。至于别的嘛,人家这里是正经场子,你想点我还得从外面给你叫,而且,我可不敢哦,我怕你老公杀了我。”

“哦,那聊天也没什么意思嘛。”雾见微正欲拒绝,又和姜姜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想到了一块儿去,这不就是打探消息的好机会吗?

紧接着,她转了口风:“嗯……其实这样也好,我一个人确实有点闷。”

“哈哈,这就对了嘛。”吴则随手就安排了两位酒师,一位坐在雾见微左边,另一位坐她右边,自己则继续回去喝酒。为了不让吴则他们注意到雾见微在打听付梨的事,姜禾也坐到了吴则那区,组织他们玩起了游戏。

另一边,两位酒师举止得体,试图与雾见微谈心,一句话还没说完,她拿出手机,屏幕亮起一张照片:“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他们愣了愣,一人摇头说不认识,另一人仔细端看片刻:“我们这儿人员流动大,不过这女生好像有点面熟。”

“真的吗?”她眼中终于亮起一丝希望,继续追问细节。

那人掏出手机:“我可以帮你问问其他人,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雾见微思忖片刻:“嗯……我是她朋友,专程来看她,但你先别让人告诉她。”

“这样啊,是想给她个惊喜?我懂,放心吧,我先问问。”

眼看事情总算有了眉目,雾见微也放松地喝起了酒。

时针划过零点,众人越玩越精神,姜禾唱得投入,跟吴则的朋友们打成一片,包间内氛围异常和谐。

吴则回头瞥见雾见微和两位酒师相谈甚欢,他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能聊那么久。顿时,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但主意是自己出的,也不好干涉。

他左思右想,忽然提议:“各位,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见微、姜禾,我派司机送你们。”

雾见微刚打听到付梨这周上早班,再过几个小时就能遇见她了,怎么甘心现在走,立刻说:“吴则,我打算玩通宵的,要不你先走。”

“就是啊。”吴则的朋友们正在兴头上,突然被叫停,都觉得扫兴,纷纷附和,“吴则,往常你可是一晚上要转三场的啊,今天急什么?你家里又没人等你。”

吴则:“……诶,你们真的是。”

“吴总,我也不走,我明天可以无缝衔接去上班。”姜禾已经喝高了,举着话筒在吴则耳边大声说,“你身子虚,你快回去歇着吧。”

“噗,哈哈……”众人都被姜禾逗笑了。

吴则面上无光,一拍桌子:“好啊,今晚所有人都不许走,就玩通宵,我看你们熬不熬得过我!”

话落,大家又各玩各的,只有吴则还皱着眉,他犹豫了许久,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拿出手机给孟厌修发了条微信。

吴则:「厌修,来寰悦喝酒。」

寂静的别墅里,孟厌修刚从浴室出来,睡袍松散,饼干在他脚下跑来跑去,他单手捞起饼干,余光瞥见床上的手机亮起,扫了一眼后回复得干脆。

孟厌修:「不来。」

吴则早料到会如此,悄悄侧过手机,对准右侧方快速抓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雾见微慵懒地坐在中间,左右两位男酒师正倾身交谈,几人脸上都带着笑。

吴则把照片发了过去,追加一条:「你老婆可在呢,真不来?」

手机那头,孟厌修指尖滑动放大照片,看着雾见微眉目温柔地和两个陌生男人谈笑风生,不禁冷笑一声:“你还真的去和很多男人一起吃饭了。”

没过多久,吴则的手机屏幕亮起了回复。

孟厌修:「她喜欢长得帅的,多给她点几个,记我账上。」

吴则盯着手机屏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孟厌修居然没有当场暴怒。

吴则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他和孟厌修、雾见微去餐厅吃饭,隔壁桌一个男人多看了雾见微几眼,孟厌修就直接起身走过去,冷着脸问对方“看够了没有”。

但今天是怎么了?吴则摇头轻笑,低声道:“这两口子,现在还真是各玩各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吴则心想,既然孟厌修都不在意,自己更没什么可顾虑的,索性放开胆子继续喝了起来。

然而,仅仅半小时后,包间那扇厚重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孟厌修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站在包间门口,面容冷峻,周身都裹着一层寒意。

第25章 看她酣睡

此时,包间内寂静无声,桌上摆满了红酒、白酒、啤酒、洋酒……

那两位男酒师已经走了,一条长形大沙发上,横七竖八躺倒着六个男人,其中躺在中间的是吴则,显然都醉得不省人事。

孟厌修压下躁意,径直走进包间,黑色风衣下摆随之轻微晃动,挺拔的身影在迷离灯光下投出一道极具压迫感的剪影,空气中瞬间凝结起无声的威压。

他视线一扫,目光紧锁在靠门的小沙发角落里。只见雾见微和姜禾依偎在一处,已经睡着了。

领班怯生生地跟在孟厌修身后,小声解释:“孟总,他们今晚玩得比较开心,刚才喝得有点多,我们劝了,没劝住,吴总还特意交代了,他们要玩通宵,谁都别拦着……”

“把你们经理叫过来。”孟厌修眼刀扫过,声音不高,却让领班瞬间绷直了背脊,“再拿几条毛毯,要新的。”

“好的,好的。”领班连忙应声去办。

孟厌修走到沙发前,垂眼看着雾见微酣睡的模样,单膝点地,俯下身轻轻叹了口气。

经理几乎是小跑着赶到的,见这情形,已然猜到了雾见微和孟厌修的关系,连忙示意领班带着几名服务生,手脚麻利地为吴则他们几个男人盖上了毛毯,勉强让这片狼藉看上去体面了一些。

“孟总。”经理半蹲在沙发另一侧,更为详细地汇报了今晚的情况。他小心观察着脸色,但孟厌修的神情宛如结冰的湖面,每听一句,寒意便深重一分,冰块就崩裂一寸。

经理心头一紧,想起三年前孟厌修的弟弟孟跃童带小姐来这里,被孟厌修撞见后,他差点把场子砸了,这事到今天都让人心有余悸。

经理又赶忙申明:“孟总,我们这儿绝对是百分百的正规场所,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项目。”

孟厌修听后没表态,扫了一眼清一色的男服务生,又抬手指了指姜禾,对经理吩咐道:“找两位细心的女服务生过来,给她垫个靠枕,把毛毯盖上。”

“啊,明白!我立刻安排!”经理松了口气,刚要借机转身,孟厌修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

“等等。”孟厌修语调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把你们大厅里那扇屏风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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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愣了一下,表情为难,这和让人把门前的石狮子搬过来有什么区别,但转眼又连声应道:“是是是,马上搬来!”

不多时,那扇屏风便被稳稳地立在包间中央,作为一道坚固的屏障,将姜禾与吴则他们隔绝开。

两位女服务生轻柔地为姜禾掖好毛毯角,垫好枕头,接着走到雾见微身前,轻声对坐在雾见微身旁的孟厌修说:“孟总,请您稍稍抬下手,我给这位女士垫个枕头。”

“不用。”孟厌修从衣袋里取出皮夹,递给她们每人五百元小费,“毛毯放下,你们可以出去了,让你们经理也不需要再过来。”

她们惊讶地互相对视一眼,在心中感叹道,老员工们果然没夸张,都说孟厌修话少规矩大,但出手是真阔绰。可惜很少能遇上他来,要不是刚才其他人不敢进来,今天都轮不到她们,实在太走运了。

“谢谢孟总,那我们不打扰了。”她们欣喜地接过丰厚的小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关紧了房门。

孟厌修取来毛毯,在一条单独的沙发上铺开。接着走过去,一手穿过雾见微的膝弯,另一手揽住背,轻轻一用力便将她打横抱起。

孟厌修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后,把她圈进怀中,弯腰脱掉她的鞋子,然后动作轻缓地托着她的肩,让她平躺在毛毯上,头枕在自己腿间。

做完这些,孟厌修又脱下身上的黑色风衣,严丝合缝地覆在她身上。

可雾见微睡觉并不踏实,她先是脸朝外面侧卧着,不久又转成仰躺。迷朦间,她仿佛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于是又无意识地翻过身,面朝孟厌修侧卧着,像只往窝里钻的小猫,将脸埋进孟厌修的小腹,来回轻蹭。

孟厌修只穿着一件质地极软的海岛棉黑T恤,她不断靠过来,甚至下意识地伸出了左手,环抱着他的腰。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往怀里钻?雾见微,你这些年就是这样玩的?”

看到她的举动,孟厌修心里压着气,但又收紧手臂扶住她的背,往身前带了带,防止她再一个翻身滚下沙发。

雾见微丝毫不知道孟厌修那复杂的心理活动,她就这样安心地睡了三个多小时,脸越埋越深。睡梦中,一缕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洇湿了孟厌修的裤面。

孟厌修本就被她惹得心绪不宁,此刻看着她的口水,眉头倏地蹙紧。

他伸手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正想抬起她的脸,俯身替她擦拭。没想到,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雾见微醒了。

孟厌修拿着纸巾的手悬在半空,雾见微还维持着脸埋在他腿间,胳膊环着他腰的姿势。

“醒了?”孟厌修声音放得很轻,“要喝水吗?”

雾见微怔了一瞬,猛地弹坐起来,手撑住毛毯,掀开孟厌修披在她身上的风衣,迅速扫视四周,发现其他人仍在酣睡。

她是醉得最轻的那个,此刻被吓得彻底清醒,她瞪着孟厌修,压低声音质问:“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无耻!”

“雾见微,到底谁占谁便宜?你抱我、摸我、睡我腿、拿嘴乱蹭,是不是该给我点小费?”孟厌修拿起纸巾贴上她的嘴,“算了,你做的别的事我都懒得说。”

“谁允许你给我擦嘴了!”她触电般扇开孟厌修的手,随即用手背擦向自己的嘴角,触感竟是湿漉漉的。

雾见微顿时心一沉,视线顺着向下,朝孟厌修那黑色的裤子看去,目光直直撞上了一摊湿湿的痕迹,她惊慌地脱口而出:“这是什么!”

“?”孟厌修低头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冷笑,“你说呢?”

“我说个屁。”雾见微一把拽过他的衣领,把脸埋在他肩头,用他的衣服胡乱擦嘴。

孟厌修任她拉扯,俯身靠近她:“在你心里,我比纸巾干净吧?”

“呸!”雾见微抬眸看着他,低声吼道:“你不要脸!你就这么管不住下半身!”

“我管不住下半身?”孟厌修被气笑了,垂眼盯着她,“来,用你的手摸一下,感受感受这是什么。”

“你想得美!我掐死你算了!”她羞愤交加,屈起腿侧过身,双手猛地掐住孟厌修的脖子,泄愤似的来回摇晃。

孟厌修淡然地看着她,顺势将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接着,带着她骤然发力,紧紧压向自己的颈动脉。

“要这样,虎口尽量合拢,往这儿用力,掐对位置才能掐死我。”

“你疯了!”雾见微慌忙抽回手,又扯过几张餐巾纸,发狠地擦拭嘴唇,像要蹭掉一层皮。

她越擦越心烦意乱,再加上孟厌修那安然自若的眼神,惹得她更加生气。

“孟厌修!你真的恶心死了!怎么会弄到我嘴上!我会不会得病啊!”

孟厌修揉着脖颈,凑到她耳边,放缓了声音说:“会怀孕。”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清响,雾见微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脸上。

她冷眼看着孟厌修,眼眶迅速泛红,蓄满了泪水。

这一巴掌她打得克制,动静不大,却刚好惊醒了屏风后的吴则。

吴则迷迷糊糊睁开眼,透过屏风缝隙瞥见了孟厌修那阴郁的侧脸。吴则心里“咯噔”一下,他心想,坏了!都怪自己!孟厌修肯定是来秋后算账的,可雾见微也没做出格的事,就算吃醋也不能动手打老婆啊!

吴则正准备硬着头皮去劝架,结果下一秒……

孟厌修垂眼看着雾见微,顿时慌了神,抬手拂去她脸上连串滚落的眼泪:“你打我就打我,自己哭什么?”

听见这话,吴则惊呆了,赶紧捂住心口,默默转过身继续睡。他感叹道,竟然连孟厌修都会挨老婆打,这两口子的家事,掺和不得,太吓人了。

屏风另一边,雾见微轻轻推开孟厌修的手,穿上鞋,挪到沙发最远的角落,用后背对着他,肩膀仍在微微抽动。

孟厌修僵坐着,意识到是刚才那句轻浮的话冒犯到了她,她向来讨厌被人盯着看,也厌恶任何关于男女关系的轻佻调侃。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依她的性子,这时候应该生气地和他吵一架才对。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压得人喘不过气。

孟厌修往她的方向挪了挪位置,但没靠得太近,再开口时放软了语气:“阿雾,是我不对。你别哭了,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她逐渐平复心绪,起身去看了看姜禾,又回到沙发上坐下,向后一靠,声音还带着鼻音:“谁要听你唱歌,没看见大家都在睡觉吗,别扰民。”

孟厌修从桌上拿起话筒,视线扫过这些横七竖八的人:“就凭你们喝的这些酒,真醉的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醒着的这会儿也正忙着装睡。”

“就你会洞察人心。”雾见微别开脸,看了眼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付梨就该来上班了。

孟厌修的口吻带着许多无奈:“那我也看不透你的心。”

雾见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顿了顿说:“你唱吧,我勉强当你的听众。”

“好,我只唱给你听。”孟厌修点了两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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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包间里虽然躺着七个人,却仿佛只剩下话筒前的他,和沙发角落里的她。

孟厌修先唱了一首《No One But You》,中文意思是:无人及你。

他低哑的嗓音在旋律里沉浮,雾见微听着那几句直白的歌词,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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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万千,回想着逝去的时光

Cuse in the end

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最后的结局

Who would be so cruel to someone like you?

谁会对你如此狠心?

No one but you

除了你自己,那还有谁

接着,他唱了卢巧音的《昏迷》,那是一首2003年的冷门粤语歌,曲风迷幻,却与他沉郁的声线奇异般契合。

歌词:或者一吻亦会被你昏迷,让我接受全部白玫瑰,无需死去亦信存在美丽,令我昏迷,和谁人堕进一种氛围,莫非恋爱会令我全日昏迷……

唱到这几句时,孟厌修转头看向她,而她也正望着他。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短暂相接,仿佛一同坠进了歌词所描绘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昏迷氛围里。

两首歌唱完,他放下话筒。

雾见微沉默片刻,笃定地说:“你偷听我的歌单。”

这些歌很小众,她曾偶尔在家里放着听,从未特意跟人分享过。孟厌修却早已谙熟于心,在她离开的岁月里,他彻夜循环着她喜欢的歌单。

“嗯。”孟厌修坦然承认,随即像过去问她“你喜欢我的脸?”“喜欢我的味道?”那样,极其自然地问,“喜欢听我唱吗?”

而她竟也像当年那样,诚实地回答:“喜欢。”

“那还想听什么?”孟厌修低声笑了。

重逢以来,他们很难能平心静气地说一次话,孟厌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待。

雾见微淡淡笑着,正要开口,抬眸间,视线突然被门外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牢牢锁住。

“不听了。”她的语气骤然冷却,接着立即站起身,往门边走。

孟厌修眸色暗下来:“你要去哪儿?”

“女洗手间,别说你要跟着。”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凌晨四点多的KTV,走廊尽头空荡寂静。

雾见微快步追上一个拐角,终于看清了那个推着酒水车的背影。刹那间,无数情绪翻涌着堵住喉咙,她声音发颤地喊出那个名字:“付梨。”

付梨定在原地,片刻后才缓缓回过头,接着伸手拨开垂在眼前的碎发,眼角下方一道长长的疤痕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米雾,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你……”雾见微向前一步,心脏像被细针猛地刺了一下,“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付梨穿着棕色工作服,她推开旁边一间空包厢的门,昏黄的光线瞬间笼罩了她。她看向明艳依旧的雾见微,扯了下嘴角。

“别惺惺作态了,你找过来,不就是为了要回你的钱吗?进来说。”

第26章 见男朋友

雾见微踩着高跟鞋走进包间,径直陷进沙发里,指尖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想将某种情绪摁压下去。

付梨推着酒水车侧身而入,反手关上了门,停在房间中央,与雾见微隔着几步的距离,空间瞬间被分割成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要喝什么?”付梨单手撑在酒水车顶端,手指划过一排洋酒标签,“米雾,你过得这么好,照顾一下老朋友生意呗。”

雾见微手撑着沙发,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又凝固成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付梨,我过得好?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

付梨眼角微挑,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语气轻飘飘:“你傍了个那么有钱的男朋友,住豪宅、穿名牌,你过得不好,谁过得好?我们的老同学里,谁有你光鲜?”

“傍?”雾见微被这个字刺到,几秒后,极轻地嗤笑一声,抬手指向沙发,声音冷硬,“坐下。”

“行啊,你是客人,我是服务生,你让我坐,我就坐。”付梨没碰沙发,从角落拖来一个原本用来放脚的皮质矮凳,在她对面坐下。

“付梨,我就想问你一句,为什么这么对我?”雾见微声音发颤,指甲掐进掌心,“孟跃童不是个东西,我早就劝过你,可你却觉得这一切是我造成的?除了姜禾,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掏心掏肺对你,你怎么能骗我钱,还让我替你背债?”

“不,不仅仅因为孟跃童那个人渣。”付梨眼底结冰,“雾见微,你从来不是我的朋友,我一直都讨厌你。”

“你讨厌我?”雾见微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滴泪毫无征兆地滑落,在她精致的妆容上留下一道湿痕。

付梨面无表情地从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酒起子,“啪”地按在车上:“你点了酒,我才有时间陪你叙旧。”

雾见微冷笑一声,胡乱指了一瓶威士忌:“开。”

付梨手法娴熟地开瓶,琥珀色的液体倒入玻璃杯,低着头推到雾见微面前:“你好像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惹人厌,今天正好,把账算清楚。”

“你说。”雾见微盯着那杯酒,像在看一杯毒药。

付梨抬起头,目光直刺过来:“你大学念得很开心吧?你长得漂亮、成绩好、人缘好,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周疏野也喜欢你,你很享受这种感觉吧?我们在你身旁就是微不足道的陪衬。”

雾见微浑身一颤,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人。多么可笑,她的好朋友,竟是这样看她的。

“雾见微,你知道我喜欢过周疏野吗?”付梨又问。

“你喜欢周疏野?”雾见微感到既荒谬又无奈,“付梨,我们的友谊比不过你对一个男人的喜欢?如果你早告诉我,那我连朋友也不会和他做。”

付梨没有立刻回答,她端起刚才倒给雾见微的那杯酒,一口饮尽。

“呵,在你口中,我的喜欢也不值一提,是吧?”付梨放下杯子,杯底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像一声小小的惊雷,“雾见微,我一度很嫉妒你,但真正开始讨厌你,是因为那碗牛肉面。”

“牛肉面?什么牛肉面?”雾见微茫然地看着付梨,这个答案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你到底在说什么?”

付梨转过头,眼神像冰冷的刀片刮过雾见微的脸:“三年前,在我的生日会上,就在这间KTV,你是怎么用那碗牛肉面羞辱我的,你竟然不记得了?”

付梨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锁。

雾见微尽力回忆那场生日会……

当时付梨在一家奢侈品店做销售,遇到一位出手很阔绰的客人,到店不到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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