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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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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姒轻笑道:“礼法?若非要这般计较,朕是商姒,不是商述,先生自然受得起这一礼。”

宋勖也不再阻拦,只能受下这真心诚意的一拜,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忽然发自内心地慨叹道:“臣对陛下又再一次改观了。”

商姒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宋勖却忽然反应过来,急急道:“差点就忘了,方才已经浪费了些许时间了,陛下快看书罢,臣就在这里守着陛下。”

“……”商姒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

算你狠。

……

虽长安入秋了,入秋的第一场雨却下得迟,白日天气沉闷得人透不过气来,到了晚间,瓢泼大雨却倾泻而下,暴雨拍打着屋檐,风声交杂着嘈杂的雨声、雷声,将商姒从梦中吵醒。

商姒坐起身来,摸黑喝了口茶润嗓子,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守卫宫门的侍卫一进来,就立刻跪伏在地,大呼道:“陛下!宫外传来消息,说、说是……”那侍卫面露哀伤之色,“陆大人病逝了!”

商姒霍然起身,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陆大人在日落之前便有些不行了,陆广大人已经命人开始筹备后事,就在方才,陆府传出隐约哭声,陆大人是三朝元老,随后尚书台便连夜差人来了,小的不敢拖延消息,连忙过来通知陛下。”侍卫哀恸道:“陛下节哀!”

商姒闭了闭眼。

之前康黎就来跟她提过,说是陆老病危,但陆老身份特殊,她也不好直接出宫去探望,加之康黎突然那么说,显得别有居心,商姒更加不会去了。

没想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陆含之是忠心老臣,当初也只有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挑衅迟聿,这世上人心都向着利益,大晔那一批旧臣都渐渐开始妥协,只有那些老臣勉强支撑着王朝最后的气数,陆含之一倒,这片天也塌了大半。

“传朕旨意,追封陆含之为怀乡候,以王侯之礼厚葬。”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明日一早,朕便亲自去陆府吊唁。”

其时正是九月末,三朝元老过世,满朝大臣都要前往,陆府一片缟素,陆家长子陆广站在灵前,对每一个前来祭奠先父的人弯腰行礼,以示感恩,双方见过礼,陆广便站在一边,默默垂泪,听着他们对陆老的说着最后的告别之语。

商姒换了素雅装束,乘车从宫门出来,径直到了陆府,陆家下人知道是天子亲临,诚惶诚恐进来送信,陆广闻言便出来迎接,领着百官就要对商姒下跪,商姒连忙伸手托住陆广,低声道:“你父陆老,光明磊落,一心为民,勤恳一生,朕心底亦是难受,不必行礼。”

“谢陛下。”陆广站起身来,不敢抬头看面前的少年,只让开了身子,商姒站在陆含之的灵柩前,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百官,每个人都心思暗藏。不得不说,若单论风骨品德,她是万分钦佩陆含之的,但是若论审时度势,这些朝前看的百官又能有多大错呢?

她不动声色,祭拜完陆含之,待到天色渐晚,百官都渐渐散去时,商姒正要离去,原本跪在地上的陆广却忽然唤道:“陛下!”

商姒转身,“何事?”

陆广抬头,人生第一次大胆地直视天颜,却发现眼前的天子,年纪竟比他小上许多,看着不过是个俊秀的少年郎,陆广更加有底气,低头朝天子拜道:“家君亡故,如今在家君灵前,恕臣无礼,陛下想知道,家君临终前说过什么吗?”

商姒不语,陆广又径直说道:“家君说,这个大晔的天要榻了,他呕了血,大喊三声‘亡也’‘亡也’‘亡也’,便再也没了气息。”

商姒冷淡道:“你与朕说这话是何意?”

“陛下!”陆广抬头,急切地看着她,“陛下!如今昭世子不在长安,陛下当真不想重新夺回自己的权力吗?重振这大晔王朝!”

商姒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正要转身,陆广却膝行数步,一把抱住了她双腿,大喊道:“陛下!如今在臣父亲的灵前,陛下身为天子,却还是打算不断地退让吗?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们定会以陛下为首,立刻起兵包围皇宫,拿下宋勖!”陆广从胸口掏出一封血书来,急切道:“陛下!这是百官的联名书!我们都想扫清逆贼啊陛下!”

那封血书摊在商姒的面前,上面写着许多大臣的名字。

大部分昔日的老臣。

商姒的心瞬间凉至冰点,缓缓道:“你们这是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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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利用你父亲的丧礼,在此用这封血书绑架朕吗?”

简直天真至极!

乱世,谁有大军,谁便有资格称王!就凭这些臣子,为她谋个长安,估计还没等到十天半月,迟聿便率军打了回来,到时候谁又能保住长安?

一群腐儒,手上连兵马都没有多少,便嚷嚷着要一起送死!

若当真这般有骨气,当初陆含之被下狱之时,又为何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到底也是畏惧迟聿,才敢在他不在的时候,暗中捣鼓这些小动作。

商姒猛地将陆广踢开,拂袖怒道:“朕念着是在你父亲灵前,不问你罪,陆广,此事没有下次!”

她转身快步跨出门槛,脚步却忽然一顿。

贺毅迎面走了进来。

他一步一步,脚步沉重,来到商姒的面前,弯腰拿起这封血书,忽然低声质问道:“陛下,身为君主却甘愿向他人臣服,陛下自己难道一丝一毫都不觉得羞耻吗?”

商姒瞳孔微缩,“你放肆!”

“臣冒犯,但是臣只想为自己想要效忠的君王做事。”贺毅低头道:“此事成与不成,尚不能下定论,诸侯之中,未必只有他一个昭国骁勇善战,陛下是天子,号令诸侯护驾,又有何难?”

“宋勖,不过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擒之易如反掌。”

“只要陛下愿意与臣等合作,陛下在我们的眼里,就还是我们唯一尊崇的好君王。”贺毅一字一句道:“陛下,您愿意吗?”

商姒骤然闭目。

他们这是暗中商量好了,把她堵在这里,逼她妥协,逼她不得不成为这一场策划的主谋,逼她反过来对付迟聿。

这群人,她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她当初又何曾没有想过要这样对付迟聿?

可某个深夜,她靠在迟聿的臂弯里小憩,他把玩着她的长发,似乎知道她没睡着,忽然低声道:“可还记得那次宴会上,迟陵杀的那些人?”

“记得。”商姒睁开眼,攀着他的手臂坐直了,侧脸贴在他的胸口,柔弱无骨。

一场欢爱过后,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懒散,她小脸泛着红潮,迟聿笑着捏了捏她的耳垂,“大晔诸侯众多,他们其实很聪明,引外敌入城,与我鹬蚌相争,他们再渔翁得利,计是好计,只是太天真了。”

他话中有深意,口中是在嘲笑那些大臣,实际上也是说给她听,不让她多动那些小心思,商姒动了动,坐直了身子,望着他好奇道:“为什么天真?子承当真这般自信,觉得其他人都对付不了你么”

他挑了挑眉梢,轻嗤道:“那他们又这般置信,其他诸侯会为他们所用?”

商姒哑然。

“都是一群肖想着皇位的人,只会一个比一个狡猾罢了。”男人的大掌从她腰间拂过,忽然俯身,注视着她道:“不会有人对你没有图谋,引他们与我相争,无论哪一个赢了,长安都必成一片废墟。”

“若引两路诸侯,互相牵制呢?”她试探着问道。

“两路诸侯,加上我,便成三足鼎立之势。”他笑着捏她脸颊,“那你这丫头,只会更加危险。”

“不过这也只是纸上谈兵。”迟聿放开她,淡淡道:“若当真打起来,无论对上谁,我都有八成把握胜。”

这无疑是狂妄之言,但他说这话,语气闲散,漫不经心,上挑的眼尾勾着惊心的弧度,商姒看着他,不禁握紧了身下软褥。不管事实如何,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她就会觉得这是真的。

无论对上哪路诸侯,迟聿都可与之匹敌。

他无故与她说起此事,肯定也是在提醒她,不要动歪脑筋,但迟聿一向骄傲,犯不着编谎言骗她。

她深信无疑。

所以,从那时起,商姒就彻底放弃了寻求外援的打算。

☆、器具

直到坐上回宫的马车, 商姒都有些神情恍惚。

她被迫在血书上签了字, 但她知道, 一旦顺着他们反了, 那便是万劫不复。

那时候, 所有人签字之人一个也别想活, 甚至长安都会保不住,万一她又落入敌手, 等待她的是什么, 她不敢想。

商姒坐在马车中, 脑子转得飞快, 疯狂地思考着对策。

如何阻止他们?如何让两方都不受到伤害?

“陛下。”

“陛下?”

“陛下!”

宋勖的三声轻唤,终于让商姒回过神来,手上的笔啪地摔到御案之上,落下一团黑乎乎的墨汁。

宋勖悄无声息地皱了皱眉, 关切道:“陛下想什么这么入神?不如与臣说说?”

此刻,商姒坐在御书房的御座上, 一场暴雨过后, 朝阳透过窗棂落在殿前的金阶上,殿外是花香鸟语, 似乎一切太平。

再太平, 都是掩藏在阴谋诡计之下的表象。

商姒拿过帕子, 把面前的墨汁抹掉,低声道:“朕只是忽然想到,许久未曾出宫了, 昨日去陆府一趟,朕瞧着集市颇为热闹,就想到那些流落在宫外的日子。”

宋勖微微一笑,“陛下这是想出宫玩耍?”

“朕可以么?”

“自然是可以。”宋勖抚着胡须,沉吟道:“只是要带上那些侍卫,外面鱼龙混杂,臣担心有人会对陛下不利。”

商姒点头,对一边的姣月使了眼色,姣月连忙去吩咐侍卫了。宋勖这才满意,但他今日也能察觉到商姒的不对劲,还想叮嘱什么,商姒又笑道:“眼下到午膳时间了,先生留下来陪朕用膳吧。”

宋勖连忙抬手道:“臣万万不敢逾距!”但再抬头时,商姒已经吩咐宫人搬来桌椅,宋勖只好勉强从命。

商姒面对着满桌美酒佳肴,忽然没了胃口,索性自己提壶甄满了酒,仰头喝了一杯又一杯,宋勖眸子微闪,“陛下可是心情不好?”商姒抬眼瞧他一眼,笑道:“朕可没说。”她夹了青菜,勉强吃了几口,又放下筷子,看宋勖久久不吃,催促道:“先生是要朕亲自为你布菜么?”宋勖这才开始动筷。

用完午膳,便到了午休时间,商姒却趁着这个时间出了宫,径直去了沈府。

沈恪刚刚从老友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儿子又不在身边尽孝,独居在府中,万分孤独,商姒与沈恪相对坐下,商姒开门见山道:“沈卿当真想好了,为了朕,真的要与他们一起胡闹么?”

沈恪重重叹道:“实不相瞒,臣觉得此计是铤而走险,更何况,臣的儿子已随大将军出征,臣又怎么狠得下心来。”

“那沈卿……”

沈恪陷入沉默。

连沈恪都没有办法,商姒忧虑更甚。与沈恪作别后,她便沿着游廊,匆匆离开,跨过拱门,途径一素雅小屋,鬼使神差的,商姒驻足道:“这是哪里?”

管家答道:“这是公子的书房。”

商姒点了点头,忽然抬脚往那书房走去。“陛下!”管家阻拦不及,又被商姒身后的侍卫以眼神警告了一遍,只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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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退到一边去。

商姒跨进书房,因书房太久没进过人,桌案上都蒙了一层灰。可见沈熙不喜下人擅自进来打扫,商姒的目光扫过书房内古朴典雅的陈设,不由得微微一笑。

沈熙从小就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更是一绝,他的书房珍藏了很多奇珍异宝,甚至有失传已久的孤本。商姒摩挲着桌台,看向桌上精致的笔架山,那几只较粗的狼毫上落的灰比较少,看来他作画更甚写字。

平时也看不出他有这样的雅致。她以为,沈熙镇日忙于巴结讨好迟聿,在朝中奔波不休,看来她对他所知甚少。

商姒抬头,目光便凝在了那挂满画卷的架子上。

想知道他平日都画些什么。商姒上前,踮脚去取最上面的画,身子却忽然不稳,撞得那架子一晃,上面好几幅画都劈头盖脸的砸下来,砸得商姒捧头痛呼。

她暗暗叫苦,正要弯腰去把画捡起来,动作越忽然顿住了。

这画上的人……

画上是个美人,云鬓金钗,明眸雪肌,正盈盈笑着,眸子弯如星月,亮如星辰,身着一身鹅黄衣裙,站在树下。

这……这不是她那日被他拐去沈府的样子的吗!

商姒惊呆在原地。

沈熙这是何意?!他无端画她做什么!

她手无端有些抖,把那画卷好,又去捡其他画。

这是她身着天子礼服的时候。

这是她十三岁在御花园玩捉迷藏的时候。

这是她在长安城破后,与他初见的样子。

他画她画得惟妙惟肖,细致到每一个不经意间的神态,画中的美人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

她忽然想到,只有两人的殿中,旧疾复发时,他给她温柔关切的眼神,悄悄给她的那个拥抱。

“臣甘之如饴。”他在她耳边,如此宽慰她。

商姒蹲着捡画,捡着捡着,却忽然跪坐在地,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沈熙这个傻子。

从画看,他早就对她上心了,可她哪里值得别人如此?她能为了活命把自己送给别人,又怎么忍心拖累别人呢。

商姒走出书房时,脸色十分冷淡。侍卫看不出丝毫端倪,只问道:“陛下要回宫吗?”

“不。”商姒道:“朕要去一处别庄。”

……

篱笆围成的小院里,阿宝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正低头专心地雕刻着木具。

婆婆做了饭,出来唤道:“阿宝,快来吃饭了。”

“就来!”阿宝扬声应道,放下木具正要进去,却忽然看到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

他连忙躲在树后,悄悄探头望着那辆马车。

马车在小院外停下,有个少年从上面走了下来,衣着华美,看起来大有来头。

少年屏退侍卫,扬声道:“有人吗?”

阿宝一看清少年的脸,立刻吓了一跳。

这不是乐儿姐姐吗?可乐儿姐姐什么时候成了男人。阿宝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着那少年不停地喊人,忽然那少年道:“阿宝,我来看你了!”

阿宝终于相信这是乐儿姐姐,连忙跑了出来,欢喜道:“乐儿姐姐!”

商姒忌惮着身后侍卫,于是笑道:“我不是乐儿,我是乐儿的哥哥。”

阿宝狐疑地看着她,歪了歪头,问道:“那乐儿呢?乐儿为什么不来?可是,你和乐儿长得一模一样。”

商姒笑道:“乐儿最近有别的事情,来不了。但是她记挂着阿宝,所以便让我过来代为探望,阿宝,你若是愿意,也可以随我去我的家,乐儿在那里。”

阿宝立刻雀跃道:“好啊!”他忽然想到还有婆婆,又一阵失落,婆婆此刻已闻声出来,阿宝不认得这身衣裳,婆婆却懂得审时度势,连忙拜道:“这位公子……”

商姒颔首道:“我是乐儿的哥哥,此番是来找阿宝的。”

婆婆立刻恍然,拜谢道:“想必上回,便是公子出手,让贺将军救了我这老婆子,还有阿宝,老朽在此谢过公子。”

商姒点头,与婆婆多客套了几句。阿宝站在一边,越听越不耐,便伸手去拉商姒的衣角,谁知身边的侍卫眼神凶恶,阿宝悻悻松手,委屈道:“我还是想见乐儿姐姐。”

婆婆轻轻瞪了阿宝一眼,讪笑道:“贵人勿怪,阿宝他不懂事。”商姒摇头道:“阿宝是个好儿郎,我也喜欢他。这回我前来,主要还是为了阿宝的那门手艺。”

她当初托人保护这对祖孙,一是报答恩情,二是始终惦念着阿宝这方面的天赋,若他设计的武器能用在战场之上,那么大军就可以拥有多大的威力?

阿宝却有些不情愿,嘟嘴道:“可乐儿没有做我的媳妇,她被一个很凶的人带走了,我的那些东西,是要送给我将来的夫人的。”商姒耐心道:“可是乐儿将你视作好弟弟,我也将你视作弟弟,你若能拿出那些东西,将来你和婆婆便能锦衣玉食,我还带你去见乐儿,如何?”

阿宝抓着衣角,万般为难,商姒作势要走,“我不强人所难,既然如此,那便算了。”才走两步,便感觉衣裳被人拉住了,阿宝咬着唇,期期艾艾道:“那……那你不要出尔反尔,你要带我去见乐儿。”

商姒展颜一笑,不由得伸手摸摸这少年的头,“这是自然。”

阿宝想着记忆中的乐儿,看着面前少年的这张脸,终于决定将自己这么多年制作的玩具都拿出来,满满一大箱打开,商姒哪怕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反应不过来,“这么多……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阿宝得意道:“那当然!都是我自己做的!”

商姒拿出其中一个小□□,轻轻试了试,果真威力非凡,连身后的侍卫都看呆了去。她垂眼一笑,忽然痛呼道:“哎哟!我的头好疼……”侍卫们都吓了一跳,慌忙上前询问,商姒却晃了晃,咬牙道:“快快去通知宋先生,让先生将药带来……”她身子往前一栽,便这样晕过去了。

☆、武器

申时三刻, 侍卫策马入宫, 马蹄踏出一片尘嚣。

宋勖听到消息时, 直冲入天子寝宫, 拿了药便往宫外敢去, 马车刚出宫门, 宋勖却忽然发觉了不对。

若是旧疾发作,怎么不让人带她回宫, 而是让侍卫叫他出宫?这一来二回的, 岂不麻烦。

宋勖心怀疑窦, 直到抵达阿宝的住处, 见了床上的天子,才安心下来。小院周围俱被侍卫包围,原本留下来侍候这对祖孙的仆人闻风而逃,阿宝和婆婆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边, 不敢轻举妄动。宋勖四处扫视一阵,再命人调查一番, 便知这小院是前将军康黎名下的, 而阿宝似乎认得商姒,倒是令他感到怀疑。

宋勖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身后侍卫如潮水般退下, 大门被人轻轻带上, 屋中只剩下宋勖和商姒。

宋勖淡淡一笑, “陛下还不醒么?”

只见床上的少年郎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四处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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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把坐起, 笑道:“不愧是宋先生,朕什么意图,先生一看便知。”

宋勖笑道:“陛下特地把臣引至此处,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陛下什么时候与康将军来往如此亲密?这个叫阿宝的小子,又是什么来头?”

商姒叹了一口气,便将与阿宝相识的所有前因后果,包括阿宝的天赋,她对康黎的嘱托,一一交代了出来。宋勖顺着琢磨,又联想到了前几日陆含之丧礼,商姒亲自前往祭拜,竟莫名滞留了许久,当下有了思量,但此刻也不便推心置腹,宋勖点头道:“臣知道了,陛下是想将阿宝带走,让阿宝为臣所用,却不想让那些旧臣暗中诟病,所以才演上这么一出。告诉他们:是陛下旧疾突发,臣偶然发现阿宝,并非陛下主动。”

商姒露出一丝笑容,“正是如此。康黎并不知晓阿宝之才,朕希望此事能保密,朕稍后继续装晕,先生就以罪名将他们逮捕入宫便可,之后再将他们偷偷换出。”

两人达成约定。宋勖在屋中静坐片刻,便出去问罪,命人将阿宝抓走,并查封小院,侍卫问及那装着奇怪木具的箱子如何处理,宋勖弯腰细细观察一番,暗暗心惊,终于知晓为何商姒一直将阿宝藏在此处。

这是一把极其锋利的杀器,只是需要重新锻造,便能铸成无敌之师。

而阿宝和婆婆被关入地牢之后,很快便被宋勖用偷龙转凤之计调离出来,关在一处无人的宫殿里,日日派人看管着、伺候着,商姒为了安慰他们,便换回女装,亲自去见他们。

“参见公主。”

外面侍卫的声音响起,阿宝蜷缩在角落里,闻言抬起头来,以为又是一个坏人,却看见一身华衣的商姒,不禁大叫出声,“乐儿姐姐!”

少年一把跳了起来,便作势要扑过去,婆婆却率先注意到了商姒的身份,连忙拉住阿宝,低叱道:“阿宝莫要无礼,还不拜见公主!”

“公主?”阿宝呆了一呆,并不能理解公主是什么,只是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望着她,“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少女笑颜明媚,亲切温柔道:“阿宝,我是乐儿呀,你怕我做什么?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她靠近一步,阿宝便往后退一步,少年一瞬间想起了诸多可怕的事情……暗无天日的地牢,婆婆紧紧抱着他,哭着求别人不要伤害他,虽然后来,他们被换到了这个地方,但阿宝仍旧怕极了,死死地盯着商姒,眼睛微微泛红。

商姒叹了一声,知道这回是把他吓坏了。

这群人行事实在粗鲁,把人抓回去时,不知道出言安抚一下吗?只怕这对祖孙会以为自己在鬼门关晃了一圈。商姒颇为不好意思,只好耐心对婆婆道:“婆婆,乐儿虽是公主,却也曾受婆婆救命之恩,对你们绝无恶意,之前地牢之行,实在是冒犯,还望婆婆不要介怀。”她说完,对婆婆盈盈行了一礼。

婆婆连忙上前,“老身不敢受公主大礼!”商姒连忙抓紧婆婆的手,殷殷望着她,轻声道:“婆婆,乐儿当真是有事相求,还不得不出此下策,阿宝之才至关重要。”

婆婆叹道:“我这孙儿啊,性子实在倔得很,但他喜欢公主,解铃还须系铃人,老身只能帮忙劝着他,但看让他主动肯为公主做事,还是要看公主的。”

商姒放开婆婆的手,转头去看角落里的少年,他悄悄地蜷缩成一团,大半张脸都隐在膝弯之中,只露出一双小鹿般清澈惶然的眸子。

后来几日,商姒便日日去找阿宝一块玩儿。

阿宝性子单纯,没过多久就放松下来,对商姒消除了芥蒂,商姒再将宋勖引荐给阿宝,诱导阿宝好好说说那些武器是如何锻造的,宋勖暗中找来全长安最好的工匠,将阿宝所言一一记录下来,再命人暗中打造武器。

乾康殿内,宋勖望着少女窈窕的背影,终于问出多日的疑窦,“陛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臣?”

商姒却不答,只伸手抚摸着桌上的铁制弓弩,其上铁箭尖端锋锐无比,寒光在暗中幽幽闪烁,散发着阵阵凉意——这是铁匠用了三天三夜锻造出来的成品,试验过威力,能以一当十。商姒端起弓弩,微笑道:“先生觉得,有了这等武器,若有诸侯趁机偷袭长安,以如今长安兵力,可否抵挡?”

宋勖答道:“长安兵力有限,可撑过一时,但要真正击退外敌,还需援兵。”

“援兵……”商姒若有所思,手指摩挲着桌面,长睫落下淡淡阴影。

宋勖上前道:“陛下还没回答臣的问题。”

商姒静默不言。

“陛下!”

商姒淡淡道:“方才朕不是说了吗?”她忽然困倦极了,放下了弓弩,转身绕过屏风,进了暖阁歇息。

宋勖久立原地,微微撼然。

方才,她问,若其他诸侯趁机偷袭长安。

难不成……

宋勖猛然一惊,疾步推门出去。

……

千里之外,魏国的落阴谷两侧山峰险峻,自成天堑,大军行至谷外,安营扎寨,唯恐其内有人埋伏。

中军帅帐之中,迟聿坐在案前,打开宋勖连续三日送来的信笺。

第一封,宋勖在信中提及长安,说长安一切如常,只是陆含之亡故,引得百官之心动荡不安,此乃意料之中,宋勖轻描淡写地带过,着重说了长安如今的兵力部署情况。

迟聿将长安交给宋勖,便是看中他的大局观,见信中条理清晰,思虑缜密,便安下心来。

第二封,宋勖在信中提及商姒。先说了这丫头初被软禁殿中,百般软磨硬泡,后来宋勖妥协,商姒又如何与旁人玩耍,宋勖将那画面描述得惟妙惟肖,迟聿能想象出,那是一副怎样的景象,有些生气,也有些无奈,没想到他的离开,非但没有让她反思自己做的错事,反倒得了个自在逍遥。

宋勖在信的末尾,耐心劝解道:“属下经过这些时日,与陛下的相处,属下渐渐发觉,陛下自有其闪光之处,主公对其上心,并非坏事。属下以为,只需好好引导,陛下将来,也不失为一能担当大局的主母。”

担当大局?就她?迟聿轻嗤,唇边却挑起了一抹笑容来,连自己都未曾发觉。

不过,商姒确实讨人喜欢,早在蓝衣身上,他便发觉了。

蓝衣本是他母亲身边的婢女,虽十分能干,却眼高于顶,加之母亲早年将她视作女儿养在身边,蓝衣与其说是奴婢,在其他宫人面前,却也像半个主子。

让她去伺候商姒,蓝衣从一开始的例行公事,到后面的主动相护,就可看出商姒的不同了。

迟聿垂下眼,掩饰眼底清晰可见的笑意,手指摩挲着信纸,却有些心猿意马了。

多日不见,不知她是胖了,还是瘦了。

不知她想他没有,多日以来,也未见她主动写信过来。

迟聿放下第二封信,又去拆第三封。

第三封信上,详细地说了阿宝的事情。

阿宝,阿宝。

迟聿默念这个名字,脑内电光一闪,蓦地回想起来。

是那个宫外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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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痴呆愚钝,却能让那时的商姒放下戒心、重新展颜欢笑的少年。

原来竟也是个奇人。

宋勖在信中道:“陛下刻意防着前将军贺毅等人,属下之前略有试探,陛下问及‘倘使诸侯偷袭,长安可否抵御’,属下怀疑陛下已经知道什么,或受他们胁迫,或暗中偷听到什么,属下未曾多问,但此事兹事体大,若当真有人发兵长安,属下尚可抵御几日,若长安城中有内鬼里应外合,那属下……难保长安不沦为废墟,难保陛下安然无恙。”

“但属下已命铁匠加速锻造武器,若能声先夺人,抓出叛党,属下便能力挽狂澜。只是此计到底铤而走险,究竟如何,还看主公。”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稍微无聊了些……很快就继续走感情线。

今天只有一章,白天太累了,现在眼睛都睁不开,急需补觉续命QAQ

☆、请命

十月十六, 长安城中, 大批武器已暗中铸造完成。

魏楚两国被打打得节节败退, 迟聿兵峰所指之处, 城内将领无不望风而降, 战事到了后来便越发顺利, 魏国军心不稳,人心惶惶, 数名大将被斩于阵前, 举国上下竟无人能抵御迟聿, 攻打这个小国, 一如当初攻打大晔将领一样,一路过关斩将,出入如过无人之境。

这一日,魏王终于亲自登上城楼, 与城下的迟聿对峙。

隔着百米距离,魏王眯着眼, 看着城下单枪匹马挺拔而立的昭国世子, 忽然想起,许多年前他入长安朝拜老天子时, 那时昭王便牵着年幼的世子, 迎面走来, 那时的迟聿才十岁,却已进退有度,端雅肃穆, 魏王曾笑着对昭王道:“生儿当如此子。”

小小的世子闻言抬起头来,笑道:魏王伯伯谬赞,聿不过乳臭未干的小儿,不值一提。

魏王与昭王相视而笑。

当时虽在笑,可诸侯之间的明争暗斗时时未曾停歇,魏王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难成大器,更没有想到,时隔十几年,迟聿却挥师夺下天子,并兵临城下,将魏国玩弄于股掌之间。

城下将士在喊“投降不杀”,气势震天,迟聿手握缰绳,一言未发。

魏王在城墙上居高临下,扬声道:“聿儿,你如今是要对孤赶尽杀绝么?”

迟聿淡淡一笑,仰头看着魏王,“您若开城投降,聿保证,定不伤害城内一兵一卒,这魏国仍旧是您的,您依旧能做您的魏王,但是今后却要削减兵马,受朝廷调度,您以为如何?”

魏王眼色微动,“当真?”

“绝无虚言。”

魏王点头,转头去唤身边内侍,令其将降书拿出来,身后将领纷纷唤道:“王上!王上万万不可!”

魏王低声:“孤心意已决,如今昭国独大,与之为敌,必然整个魏国不保。”魏王进入屋内,换上最高规制的礼服,再挥袖命人大开城门,手捧王玺和降书,率百官跪在城外。

昭国将领对视一眼,迟聿翻身下马,慢慢走到魏王跟前,伸手将拖盘端起,递给一边的迟陵。

魏王忽然低声道:“世子志在天下否?”

迟聿垂眼看着他,冷淡不言。

魏王俯身,跪拜道:“罪臣还想用最后一个筹码,交换世子最后的信任。”

“什么?”

“世子附耳过来。”

迟陵连忙上前阻拦,“主公!小心有诈!”魏王却毫不畏惧地抬头,直视着迟聿的眼睛,迟聿淡淡一笑道:“他不会偷袭。”索性蹲了下来,靠近了魏王。

魏王一字一句道:“长安危险。”

迟聿猛地抬眼。

……

天边一声响雷炸响,随即狂风席卷者帅旗,举起将领险些站立不稳,倾盆大雨临头浇下,将被鲜血浸染的天地洗刷干净。

风云既变,大军入城修整,众将在屋内便吃干粮,边烤着淋湿的衣裳,屋内四处漏风,却足以避开暴雨。

魏王安排了最好的地方作为帅帐,火光在烛台上摇摇曳曳,迟聿坐在上首,身影被火光照着,巨大的影子宛如猛兽,在身后的墙上张牙舞爪。

满满一屋子身穿铁甲的将士们,一个个都低垂着头不说话。

迟聿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一个个跟着我打了这么久的仗,到了今日,一个个却成了连话都不敢说的懦弱之辈?”

将士们脸色僵了僵,暗暗咬了咬牙,仍旧不说话。

几个时辰前,哨兵传来消息,说北方齐鲁各有异动。

与此同时,东边的吴国似乎也开始练兵了。

魏王说,长安危险,并非只是信口胡说。

与此同时,昭国信使赶来,说昭王病危。

昭王病危,迟聿必须回去继承王位,但眼下战事紧急,他身为主帅,根本脱不开身。

帐下如此之多的将领,面对三方诸侯发兵在即、长安危在旦夕、昭王性命垂危的局势,无一人站出来主动请命。

迟陵沉默许久,暗暗一咬牙,猛地出列上前,“主公!末将请命,亲自率兵去返回长安,保护天子!”

他刚刚开口,便立即被司马绪打断,司马绪道:“主公,末将以为,派四公子先回昭国最好。”

“不可!”迟陵想也不想,便惊慌地拒绝。

司马绪转身,紧紧盯着迟陵有些惊慌失措的脸,忽然一微笑,“为何不可?四公子也是王上的嫡子,王上病危,主公若难以立刻奔赴昭国,自然要四公子出马。”

迟陵恨恨磨牙道:“主公才是世子,我回去又有何用?”他急切地上前,对迟聿道:“主公,让末将去长安支援吧!”

迟聿低眼看他,淡淡道:“阿陵,父亲病危,你却连见也不想见么?”

迟陵一言不发,垂在两边双手不自觉地紧捏成拳。

众将其实都有些理解这位四公子。

他与世子不同,王后生他时难产,便不喜这个儿子,迟陵被奶娘带大,自幼缺少关怀,性子桀骜不驯,屡屡闯祸,险些被昭王杖毙与殿外,若非世子相救,四公子或许会早早夭折。

就连他们这些臣下,也很少见过这个四公子。

所以,从小到大受到了那么多冷嘲热讽,无人尊他为公子,父母不爱,迟聿很早便将他送入军营,让他和其他平民少年同吃同住,也让他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迟陵在内心上,是绝不承认除迟聿以外的亲人的。

现在让他独自回去,迟陵更是不愿,只要靠近那个压抑沉重的牢笼,迟陵就会气闷地想要杀人。

隔了许久,迟陵才艰难道:“我去。”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一下——本以为还需要花大功夫劝动他,没想到迟陵忽然这么识大体。

“二哥护我这么久,我也不能再逃避了。”迟陵低垂着头,深吸一口气,闷声闷气地开口说道:“我代二哥想回去,如此,也能防止陈夫人一党暗中篡改遗诏,独占昭国,陷二哥于不仁不义之地。还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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