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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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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美酒,尚能让你喝一小口解解酒瘾,但今日这酒,就怕你连一小口都受不住。”他接过酒壶递给身后侍从,负手低睥着她,淡淡笑着,又蓦地伸手勾住她的下巴,低声道:“但是我还有一个办法。”

她昂着下巴躲他的好色之手,身子一步步往后退,背脊却撞上了树干。

迟聿更进一步,伸手撑在她身边,挡住她最后逃脱的路线。

前有迟聿后有乔木,左边是那剑,右边是他的手臂。

桌上酒在温过之后下肚,迟聿凝视着她,只觉那烈酒顺着肠道腾将上来,烧得他双目一阵阵发热,而她在皎洁月色下,更像是一块冰冰凉凉的美玉,摸着有玉质般冰清玉洁的触感,更消下这满腹火气。

商姒抬眼谨慎地望着他,发觉迟聿的眼神,渐渐地变了。

这些日子的他,是克制的,隐忍的,可如今眼神,更像是变回了最开始的他,霸道、蛮横,势在必得。

她心口一跳,急忙道:“我不想喝了,你让开。”

迟聿蓦地一勾唇瓣,笑得竟有三分邪气。他说:“我心疼乐儿,这么久肯定憋坏了,还是尝尝吧,这等美酒不可浪费,如此日后你也不必念着了。”他捏着她的下巴,注视着这一双秋水潋滟的美眸,蓦地倾身,深深地亲了下去。

这一吻,温柔而怜爱,不同于以往的霸道直接。

这是他在主动,没有征得她同意的主动。他步步逼近地试探,一点点摸索着她的底线,不顾一切地往前……一旦靠近她,原本只想稍稍碰一下的想法便被全部推翻,他想得到更多。

迟聿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放缓了动作,让她喘匀了气,又低头继续。

“你……你走开!”

她红着脸骂他,囫囵了一句,像小猫懒洋洋的呜咽声,被他亲得都要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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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不住地拍打着他的肩头,叫他停下。他似有所感,抓住她的手腕,往上慢慢引导,她下意识便攀住了他的脖子。

迟聿满意极了。

他的眸子亮得宛若星辰,他眼神望入她的眸中,倒映着他自己的模样,好像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一般,迟聿深深地凝望着身前的小姑娘,享受着属于她的香甜娇软,在她快要站立不住时,蓦地扣紧她的细腰,微微离开了她的唇,嗓音低哑,“酒也尝过了,我看你快要醉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便直接在院子里这般待她,商姒被他亲得用力,此刻刚恢复呼吸,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脸颊也泛着微微的酡红,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捏着拳头用力捶他一下。

这一捶于迟聿不过是挠痒痒,却更像是打情骂俏,一边的姣月已经捂住了脸,不敢再看。

本以为这俩人还要闹腾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当着宫人的面,就亲热成了这样。

说来也是,这世上哪有隔夜仇的夫妻,只要多这样亲一亲,说不定什么事儿都没了。

姣月掩唇咳了咳,朝其他宫人挥手,让他们统统退下去,别杵在这里让公主尴尬。

天边满月皎皎,繁星璀璨,夜风送着梅花香,将两人的发缠绕到了一起。

迟聿含笑看着她,笑着笑着,便忽然沉声道:“我们和好,好不好?”

她微微蹙眉,摇头道:“你与我何时又不算和好?”

她在暗讽他老是腆着脸靠近。

迟聿一掠唇角,倒是坦坦荡荡地承认,“我做不到完全放手,于我来说,你便是唯一能治愈我的药,若是看不到你,我会不知,这辈子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该得到的,前世都已经得到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和她硬生生地错过。

上天让他重生,他想,大概就是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吧。

他口中的“这辈子”,若听在别人耳中,也并不会在意其中深意,可商姒瞬间便听懂了,她乍然抬眼,眼神有些复杂,又落睫低声道:“一个我而已,怎会让你的一生都失去意义?你若没有我,也能做天下霸主,依旧能快活一生。”

他微笑道:“天下霸主,于曾经的我来说,或许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是如今的我,视其为必要,却不是必不可缺。”

她听懂了他言下之意。

也对,对于得到过的人来说,那个皇座早就坐腻歪了。

这么说,他重生的意义,在他看来,却只是单单为了得到她么?

商姒觉得荒谬,前世他分明那般高高在上,和跌入泥泞的她宛若云泥之别,这样不可一世的他,眼中当是看不起任何人的,却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她而活?

可他的语气,却十分坦诚。

迟聿不等她回话,又放开了她,负手在院中踱步几下,淡淡道:“我也仔细想过,你至今待我不够坦诚,或许是因为我一开始行事过激,让你始终不能放下防备。但我还是想要你,不单单是想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

他含笑回首,黑眸里光华流转,竟有三分温柔之色,“所以我能等,你病弱至此,我也不忍心再逼,但我既然给出这样的态度,你又是否能给我一个态度呢?”

“我想要你给我一个承诺。”

他慢慢说出自己的企图,看见她的脸色显而易见地变了,他又猛地靠近,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这辈子,我治好的你的病,交付我这一颗真心,以此为交换,你的人和心,永远都只属于我。”

商姒心中陡然一颤,看着他不语。过了许久,她才点了点头,道:“好。”

……

后来,商姒便老老实实呆在西欢殿,每日早朝过后,迟聿都会来陪着她,他其实也没有把握能寻到所有的药材,故而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万分珍惜。

至于在他出征期间,沈熙所发生的事情,迟聿只问了一句:“你喜欢他么?”

商姒答道:“他不止一次地救了我的性命,他对我的恩情,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这样一个人,但凡重情重义一点,都很难轻易放下。

迟聿明白了,却道:“可他喜欢你。”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她道:“往后我会尽量避讳着他,你不要为难他。”

他等的便是这一句话,闻言亲了亲她的眉心,“将来如何用他,全看你。”

当日傍晚,迟聿便召见了沈熙。

沈熙站在他的面前,分明还是那副模样,可通身气质却沉静了许多,他淡淡看着迟聿,打量着眼前这个皮囊与他一样年轻的人,心知这个皮囊之下,也是与他相熟的灵魂。

君臣数载,沈熙一步步爬上去,熬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对这位帝王甚为了解。

他年轻有鸿鹄大志,勤政爱民,待江山稳固,便日渐精于权谋之述,满朝大臣都不敌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疑心颇重,他不许任何臣子挑衅手中的权力,也对所求之物势在必得。

这样一个人,重生后会那样对商姒,沈熙万分理解。

二十几岁的沈熙不是这位手段老辣的帝王的对手,本应该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但此刻这个皮囊里的沈熙,却是数十年之后的尚书令。

☆、摊牌

御书房里, 沈熙对峙着这个君王。

君王负手而立, 冷淡道:“孤已罚了郡主, 她顽劣骄纵, 并非有意害你, 往后孤自会命人管教, 沈卿也不必太过在意此事,今后无人再敢害你。”

沈熙微微一笑, “臣不敢与郡主计较。说来, 若非臣那日去见公主, 被郡主撞见, 或许今后也不会出那么多岔子。”

迟聿微微一眯眼,“上次之事,也不必再提。”

以往到了这个,沈熙会低声称是, 然后继续说着其他的事情。可这一回,沈熙却忽然抬头直视着迟聿, 反问道:“王上看见臣与公主一同饮酒, 是不是也心生不快了?”

迟聿骤然生怒,“你放肆!”

沈熙极其清楚地知道这个君王的克制力, 他明白, 自己其实还是安全的, 便又往前进了一步,仰视着御阶上的迟聿,继续道:“王上手段高明, 不曾因此怪罪臣,可王上还是气的,您在气为何公主独独能与臣喝酒聊天,为何臣落下山崖,她还会亲自来寻,还会亲自探望,可王上却得不到这些待遇。”

“王上在嫉妒臣,但却无能为力,您在隐忍,忍到最后,您会是最后的赢家。”

“沈熙!”迟聿怒喝出声,满殿宫人吓得跪下战栗不止,总管太监不住地朝沈熙挥着手,唯恐沈熙再次惹怒了昭王。

简直是疯了!居然敢当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沈熙这是不要命了!

总管太监额头上不住地冒冷汗。

迟聿一步步走到沈熙面前,眼神极冰极寒,“孤做什么,都是为了她,你若仗着她的势有恃无恐,孤便立刻杀了你。”

沈熙与迟聿对视。

沈熙的眼神向来是温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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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却如一块冰一样,又硬又冷,令人遍体生寒。他对上迟聿,本来气势输上一截,可背脊始终没有弯曲。

须臾,沈熙淡淡一笑,退后一步,抬手弯腰,朝迟聿行大礼,“臣僭越了。”

说了这四个字之后,却陡然话锋一转,“可臣说的,是实话。”

“这一切的根源,不在于我,而在于你自己。”

“是你给了我靠近的机会,是你一次次地令她受苦,这一切的根源,不在于我的主动,而在于你自己,是你欠了她的。”

迟聿死死盯着他,袖中手狠狠一捏,咯咯作响。

他哪里欠了她?他承认最开始不太厚道,可他后面所做之事,自认坦坦荡荡,绝无半分害她之心!

可一个个都这么说!

迟聿猛地攥紧了沈熙的衣襟,往后狠狠一推,沈熙的背脊砰地撞上坚硬的柱子,五脏六腑翻涌般得痛。

在武力上,沈熙根本不是迟聿对手。

沈熙倒抽着冷气,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碎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可能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挺直着背脊,一字一顿,无比清晰道:“看,你还是不知道。”

“自己做错过什么,自己却不知道。所以凭什么以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来索取她的喜欢?你没有付出过,凭什么要索取?”

迟聿的手背上青筋崩出,死死地抵着沈熙的喉头,沈熙呼吸受阻,一时说不出话来。

眼前之人的模样渐渐变得模糊,沈熙挣扎的力气微微弱了下去……

迟聿猛地收手,沈熙瘫软在地,不住地喘息着。

红烛噼啪一闪,迟聿的影子投在沈熙的跟前,更如沉沉乌云罩顶,弥漫着无声的杀气。

可沈熙不怕了。

他捂着喉咙,撑着柱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臣言以至此,王上不信,尽管拭目以待。”他嗓音嘶哑,却很快活地看着迟聿,挑衅道:“您就拭目以待,看看到了最后,她是不是真的把心给了您。”

迟聿的面容已经恢复平静,冷冷瞥了沈熙一眼,他寒声道:“带下去。”

“关进大牢,随后再行处置。”

身为一个君王,哪怕就算答应了心爱的人,他也不能允许任何人,挑衅他的威严。

为君之本,便是威之当头。

沈熙勾了勾唇,露出讥诮的笑容来,侍卫上前押他,他却主动转身,往殿外走去。

迟聿右手一紧,指节沉沉一响。

……

沈熙连夜被关押的消息没有走漏出去,迟聿来到西欢殿时,里面正传来姑娘们说笑的声音。

“错了错了,奴婢不该下这里。”姣月急急忙忙地去捡棋盘上的黑子,却被身边的小宫女推攘一下,“姣月姐姐,您和公主下棋呢,怎么还能悔棋?”

商姒却浑不在意,微笑道:“你便由着她悔棋,就算悔棋无数次,姣月也不是本公主的对手。”

姣月气得跺脚,“公主当真欺负奴婢,奴婢何曾学过下棋,怎么会是公主的对手!”

商姒笑道:“我也不大会,我们半斤八两,我一人与你们三个下,你倒还埋怨起我来了?”

三个小宫女笑闹成一团。

欢声笑语顺着风传来,迟聿站在门外,广袖低垂,寒意顺着衣角漫上眉眼,眼中透寒。

盛怒之后的凌厉眉眼宛若寒刀,却在听到她的笑声之时,赫然冷静下来。

迟聿低下头。

有些记忆被唤醒了。

曾经在偏僻的小院里,他也是这般与她下棋。

他笑着让她请帮手来,她把御前的宫人都拉到了自己这边,却还是频频输掉,他笑道:“俗话说的好,人多势众,你找了这么多人,却还是赢不了,是不是有些丢人了?”

她挥乱棋盘,耍赖道:“我从前从未下过棋,就连这其间规则,也是你教我的,哪有这么欺负一个新手的道理?”

迟聿却饶有兴致,细细端详着少年因为生气而有些泛红的脸庞,他微笑道:“那我退一步,由着你悔棋,直到你能赢为止,如何?”

少年的眼珠子转了转,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她试探道:“当真?”

“当真。”

后来他便反复耍着那少年玩儿,从前总觉得一日难捱,可和她在一起,总是很快就到了散场的时候。

后来过了那么多年,迟聿一个人下棋,总是能想到,若对面之人是那少年,又当是如何的气急败坏。

时到今日,这一副在眼前重现。

商姒戏谑地耍着这群小宫女,手段与他当初如出一辙,迟聿忽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为什么会下棋?

这辈子,他根本没有教她下棋!也不曾听说过,有谁曾与她一同对弈。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笑靥如花的那张脸,手脚俱僵,心在狂跳。

之前所怀疑的一幕幕飞快地闪现出来。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她与沈熙说不完的话题,沈熙质问他的那些话。

什么叫,“自己做错过什么,自己却不知道”?

他所有记忆中,唯有一事最令他内疚,便是整整关了她十年。

可这辈子不是一切可以重来吗?

迟聿霍然转身,飞快地朝监牢走去。

“王上!王上您慢点!”身后的总管太监不住地叫唤,声音惊动了院中的人。

商姒原本笑着的脸,骤然收敛了笑意。

她转头看去,只见宫门大开,门口却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她淡淡道:“沈大人送来的棋盘倒是珍品,把它收起来吧,今日我困了。”

姣月等人也不再嬉闹,开始收拾残局。

商姒站在院中吹着冷风,心底一片冰冷。

时间回溯到几日前。

她本去沈府探望沈熙,与沈熙正在说笑,两人笑着笑着,也相对沉默下来,沈熙忽然道:“你不该来的。”

商姒不置可否,但她却道:“不来的话,我会一直惦记着,你若因我再也不能行走,我本就欠了你这么多……往后该怎么报答呢?”

沈熙笑着摇头,“你不必对我一直带着感激之情,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商姒垂下眼,放在膝头的双手却微微握紧。

“但我已经彻底释然了。”沈熙话锋一转。

商姒赫然抬眼,眸子犹带几分茫然,定定地看着他。

“我一直以来对你的照顾,也并非是以得到你为目的。”沈熙温柔地看着她,想着这般充满活力和朝气的她能出现在眼前,已是一大幸事,身为前世的“沈熙”,他已经如愿以偿了,沈熙道:“往后,我只希望你跟着他,能过得很好。”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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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好好活着,他便不虚此行。

那日在屋顶,他醉了酒躺在房瓦上,承诺过他会帮她。

大概从那一次被拒绝开始,沈熙彻彻底底地醒悟了。

不是他的,真的就强求不来。

“可他心性极高,他身为君王,哪怕妥协一时,又怎会妥协一世?”

这也是商姒一直在犹豫的原因之一。

其实她在和迟聿之间,终究还是弱势那一方,她很想和迟聿平等相处,她不愿做依附他的那个人。

甚至,想到将来他还有可能三妻四妾,她就难受得紧。

她很想相信迟聿的承诺,可帝王的承诺,却又那么微不足道。

“那我就教教他,让他妥协。”沈熙眸中冷光微闪,“不如将一切彻底摊牌。”

☆、跳湖

地牢里阴暗潮湿, 长道两侧火把将路照得幽暗, 迟聿快步冲入地牢, 身后狱卒吓得冒了冷汗, 诚惶诚恐地追在王上后头。

迟聿在关押沈熙的牢房前驻足。

沈熙听到动静, 抬起头来, 隔着铁栅栏,笑意淡淡地看着迟聿。

迟聿道:“开门。”

狱卒上前, 将牢门打开, 低头后退, 让开了路。

迟聿慢慢走了进去, 来到沈熙的面前。

这一切仿佛在沈熙的意料之中,他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只是从容地扶着墙壁,站起身来手上戴着的镣铐哗啦啦作响, 沈熙依旧淡然平静地抬了抬手,低声道:“罪臣参见王上。”

迟聿挥动衣袖, 身后所有人全部退了下去。

“你究竟是谁?”寂静的牢房里, 迟聿紧紧盯着沈熙,眸子里溢满了杀意。

他反应极快, 从商姒会下棋, 一直联想到了所有的事情, 好像自从他们来到昭国时,这一切都失去了他的掌控。

迟聿心机深沉如此,很快就能想明白, 沈熙是故意激怒他的。

沈熙肯定还有话说。

“臣就是沈熙,臣不敢欺瞒陛下,陛下,别来无恙。”沈熙微微一笑。

他唤的是“陛下”,是前世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迟聿眸光陡暗,面上透出三分寒冽。

长期隐藏起来的气势此刻不再掩盖,他原本是不动声色的,但沈熙这一声“陛下”,仿佛唤醒了曾经那个不容丝毫侵犯威严的君王。

须臾,迟聿微一颔首,“看来朕的沈爱卿,也回来了。”

沈熙淡笑道:“臣若不回来,实在会错过很多遗憾。陛下和公主都恢复了记忆,臣身为陛下的心腹之臣,公主的老友,怎么能不回来?”

迟聿眼神微变,“她……是什么时候?”

沈熙道:“是在长安中箭的时候。”

迟聿沉默。

沈熙直视着面前的帝王,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来,“公主刚刚醒来时,便能猜到您早就恢复记忆了,打从最开始,就只是在费尽心机地调教征服她,您说她为什么不想让您碰她?面对一个前世强占不成,今生威逼利诱、趁虚而入的人,她自然不会轻易妥协。”

迟聿拢在袖中的手,无声颤了颤。

宛若五雷轰顶,他呆怔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从前那十年……”

“她还没有放下。”沈熙冷然打断他,毫不畏惧地,几乎是有几分尖锐地说道:“从前之事,您做错什么,容臣与您细细算算账。”

……

夜里开始下了雪,倒春寒来势汹汹,白雪堆满了门口台阶,商姒裹着棉被躺在床上,想着迟聿,又想着沈熙,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外面响起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平白吓得她一个激灵,商姒撑手坐起,扬声唤道:“怎么了?”

姣月隔着门道:“是花盆被吹到了,公主别起来了,今晚忽然就冷得很。”

商姒躺了回去,姣月收拾好了一切,才端着热腾腾的汤药推门进来,坐到了床边,哈着热气道:“这几日熬过就好了,然后就真真正正地到了春天,公主的病也会好上许多。”

商姒微微一笑,捧过那药碗,忍着苦味一饮而尽,再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你近日去御花园的时候,便避开湖边走,那里路上恐结了冰,若是滑到冰湖里去,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这么冷的天掉进湖里,想想就让人浑身发寒,姣月眨了眨眼,笑道:“奴婢省得。我们公主是越来越温柔了,越来越像姑娘家了。”

商姒微微一怔,“我像个姑娘家?”

“是啊。”姣月回忆从前,慨然道:“当年,公主一身男装,当真的潇洒活泼,奴婢从来不觉得您是姑娘,后来哪怕您换了女装,奴婢也觉得怪怪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奴婢就总感觉,公主您也越来越文静温柔了,从不为难旁人,也甚为关心奴婢们。”

商姒失笑。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点姣月眉心,“死丫头,我哪里是文静温柔了?不过是最近病得厉害,没有力气四处折腾罢了。”

“不是有昭王嘛。”姣月浑然不在意地咕哝道:“昭王这么厉害,一定会治好公主的。”

两人正在说话间,外面却有人顶着风雪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不住地敲着门。姣月唬了一跳,连忙去看开门,却见御前总管一骨碌跪倒在了商姒的跟前,整张脸都苍白得如同厉鬼一般,吓得姣月连忙护着商姒道:“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公主!”原本神气的总管此刻膝行着跑到商姒面前,猛地抱住商姒的脚,慌张道:“公主快去救救王上吧!他跳进冰湖了!”

商姒倏然起身,难以置信道:“他怎么会到冰湖里去?”

一边的姣月惊骇地捂住了唇。

天哪,这么冷的天跳进湖里,这是要出人命的啊!

那总管急得哭腔都有了,“王上不听奴才的劝,执意往里跳,奴才也不知道这是突然怎么了,公主您快去救人吧!大概只有您劝得动王上了!”

他话音刚落,商姒便直接穿了鞋,连衣裳都来不及披,直接飞奔了出去。

“公主!公主您别着凉了!”身后的姣月抱起披风,也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商姒迎着风雪,一路在宫道上狂奔,浑身的血液都仿佛降至了冰点,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道路湿滑,商姒一路上跌跤了许多次,最终被姣月追了上来,姣月把披风裹到她身上来,慌张道:“公主您千万不能再生病了,您注意着身子。”

商姒点了点头,推开了一边的姣月,又往御花园跑去。

大雪纷飞,皇宫里银装素裹,乌云蔽月,只有姣月手中的宫灯照亮了路。

商姒跑到湖边,脚底打滑,一下子摔到地上,她却撑着地面,怒喊道:“迟聿!你疯了吗!你快给我出来!”

广阔的湖面静悄悄的,商姒根本看不到迟聿在哪里。

她眨了眨干涩得发痛的眼睛,继续喊道:“迟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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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承!”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也跳下去!”

话音一落,商姒听到了隐约的水声。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循着声音找过去,夺过姣月手中的宫灯一照,果然看见湖边湿漉漉的迟聿。

他的脸色十分灰败,唇瓣发白,长发狼狈地搭在肩头,连眉毛睫毛都在滴着冰水,浑身都湿透了,狼狈不堪。

唯有那张极为惨白的脸上,一双深渊般看不见底的眸子,还在静默地望着她。

商姒的呼吸都似乎被卡住了。

她惊骇地盯着面前的迟聿,只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得敲了一下,几乎站不稳身子。

她慢慢走过去,不顾他身上冰冷的可怕,反而伸手捂了捂他的脸颊,怒骂道:“你疯了吗!”

迟聿却看着她,没有说话。

眼前这个人,就是他前世亏欠的人。

是他无意间造成她的早早离世,是他给她带来了数年的折磨,让她日日活在孤独和病痛之中。

他没有说话,任由商姒拍打着他,过了许久,他才张了张唇。

他的声音极低极哑,商姒听不清,慢慢靠近了他。

她听见他说:“我也想试试,头疼是什么滋味。”

商姒乍闻这一声,身子便狠狠抖了一下。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以为和她当初一样掉进冰湖就能得这种病吗?他跳进去,会死的!就算是对她心有愧疚,又何必用这怎么自残的方式?

迟聿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进了她的怀里。

商姒抱着湿漉漉的他,狠狠一闭眼。

……

迟聿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一日,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寝殿的床上,满室药香,床榻前放着暖盆,将这个屋子里熏得暖融融如同夏日。

迟聿坐起身,便看见一边打着盹儿的商姒。

她撑着头,身子微微晃着,哪怕打盹,眉心也下意识蹙着,那一双睫毛卷翘纤长,像两把小刷子。

迟聿看着她,目露暖色。

商姒猛地一点头,整个人便醒了过来,看见迟聿也醒了,连忙要起身去叫太医。

“乐儿。”他嗓子干哑,低低地唤着她。

商姒脚步一滞,回头道:“怎么?”

“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

“一直是你……在照顾我?”他小心试探着。

“……”她微微沉默,又讽刺地回道:“你要是死了,以后谁帮我搜寻药材?我可不想那么早就死。”

迟聿也沉默了,甚至埋下了头,有些黯然。

商姒定定地看着他,心底忽然软了软,她说:“你别再做傻事了,头疼的滋味不好受,我不稀罕别人陪着我疼。”

良久,迟聿才低低得“嗯”了一声,还带了点鼻音。

商姒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干脆去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你昨夜发热不止,险些烧死了,现在虽然醒了,但太医说,这几日你都要休养着。”

“越是行军打仗之人,越是甚少生病,一旦病了,便比常人要严重许多。”

迟聿低着头接过茶杯,手指无意间触到她的手背,指尖触感光滑细腻。

——沈熙说:“她被关的那些年,许多事都由自己亲手做的,手早已不如当初那般光滑,甚至她死去时,曾经最好看的一头乌发,都是干枯稀少的。”

迟聿抬头,看了看商姒的头发。这些日子的锦衣玉食,让她一头青丝又黑又亮,连肌肤都泛着微微光泽,端得是明艳动人。

迟聿捏着杯的手微微握紧,骨节泛白。

好一会儿,他才有些沙哑地说道:“我知道一切了。”

意料之中,商姒以为自己会很平静,但此刻心底十分堵塞难受,过了许久,她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偿还

迟聿既然已经苏醒, 商姒便退了出去, 让太医进去诊脉, 过了一会儿, 太医出来道:“王上身子骨比常人要好许多, 如今已经好了很多, 而今只需静静休养一段时日,便可无恙。”

商姒点了点头, 眉头始终不展, 太医以为她仍旧是在担心迟聿, 又道:“王上毕竟在冰湖里泡了那么久, 若是常人,可能早就被冻死了,但王上能坚持那么久,可见他身子恢复极快, 公主不必担心。”

商姒淡淡道:“姣月,送太医回去。”

姣月应了一声, 太医朝商姒拱了拱手, 弯腰退下。

独留商姒一人静静伫立在殿外。

迟聿说,他早就知道一切了。

沈熙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沈熙那时对她说:“他性子桀骜, 哪怕在意你, 也并非能完全放下身段,唯有让他彻彻底底地长了记性,知道欠你什么, 让他总是对你抱有歉疚之情,才能彻底地让他珍惜你。”

迟聿哪怕对商姒再小心翼翼,但沈熙知道,这个人的骨子里就是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这样的人,若真的能待她好,将会比沈熙更值得,可沈熙放心不下。

他守护了这么久的商姒,他放心不下将她完全托付给迟聿。

所以这最后一关,是沈熙给他的考验。

见商姒有些犹豫,沈熙又说:“为了你自己,你要狠得下心来。”

商姒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

商姒后来没有再进殿探望迟聿,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居所,沐浴更衣后直接就寝,翌日一早,便听御前总管委委屈屈地说:“王上昨夜一直没睡,就是想等着公主过来。”

商姒端起茶喝了一口,冷淡道:“他既然都已经醒了,还会有什么问题?许是昏迷的时候睡得太久了,所以没有瞌睡,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总管委委屈屈地去了,隔了一会儿,又折返道:“王上不想吃东西,说是见了您才有胃口。”

商姒淡淡“哦”了一声,没有多说。

总管悄悄观察着商姒的脸色,见她神态冷淡,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吝啬施舍分毫,只好心底暗暗为王上默哀,心爱的女人到底还是不在意自己,这女人啊,铁石心肠起来比男人还狠,任王上怎么折腾,眉头都不皱一下。

多少千金闺秀整日巴望着嫁给王上,可眼前这一位,真真是一副不稀罕的样子。

总管铩羽而归,后来便偃旗息鼓,商姒到了晚上,本想着迟聿这回应该是彻底识相了,可没想到御前的太监又匆匆过来,禀报道:“公主,王上又高烧不退了,此刻已经晕过去了。”

商姒对镜取下钗子,冷淡不言。那太监僵立许久,又紧张道:“公主,您看……”

“他不是好了么?还晕什么?”

商姒冷笑,仿佛认清了迟聿的小把戏,又在用苦肉计博得她的同情?她也不是回回都会心软的。

一个大男人,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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