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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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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在一声爆喝中,林茂光着身子被踢下床铺,一屁股跌坐在地。

好不容易安抚好酒醒后恼羞成怒的人,林茂捏着他的两个肩膀,神色认真。

“小宝,我心悦你许久了,你可以同我在一处吗?就像东家和将军那样。”

曲宝看了眼林茂黑脸上那双明亮的双眼,愣了愣,还能怎么办?分明是自己喝醉酒以为在做春天的梦,将人睡了,还能不负责咋地。

不过他也不是那般好哄的小姑娘,自然不可能一脸娇羞的点头答应,而是仰着下巴,轻哼一声,“看你表现!”——

作者有话说:来晚了宝子们,私密马赛!

下章正文,要跳时间咯,三年后。

第104章 元宵 三年后的元宵节。

永昌五年正月十五。

新年的时候穆酒没来边城, 便是与副将调整了休沐,腊月二十三到初八他坐镇军营让潘多颜踏踏实实的陪家人过了个年,如今也轮到他休息半个月,正好赶上能在家过元宵节。

元宵节自然是要热热闹闹的过, 中午席上, 红光满面的穆老坐在主位, 左侧顺位坐着曲花间和穆酒, 右侧则是他的宝贝孙孙狸奴。

三年前曲花间收养了狸奴, 在穆老父子俩的坚持下, 孩子最终跟他姓曲,取名为曲酌,穆酒则成了孩子的干爹。

狸奴如今也有八岁了,这几年各种汤药调理着, 自幼带来的体弱已然好了许多, 在六岁时便跳过幼儿院直接进了蒙学班。

他勤奋好学, 深知勤能补拙的道理, 平日里读书十分刻苦,如今已是蒙学院甲级甲班的学子了,且最近几回的考试都能拿到头名。

他还同两个爹爹说过, 等十五一过,新学开学时打算去参加升学考核,看能不能提前进入经学院。

孩子好学是件好事,虽说他才八岁, 且读书不过两年,曲花间还是没有打击他的自信,鼓励他去试试。

倒是穆酒,听说他要考经学院, 找来书本很是考校了一番儿子的学问,导致那两天狸奴一见到他就忍不住绷紧身躯,等着干爹出题。

然后穆老看不过去了,抄起自己的缺口大刀扬言要同穆酒练练,要是穆酒输了,就不准再欺负他的宝贝孙子,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我孙子这般刻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如何就上不得经学院了!?

怕是再过两年,你这个当老子的都没他学问高!有功夫在这磋磨我孙子,不如多看两本书!”

穆老宝刀未老,一柄缺口大刀耍得虎虎生威,但穆酒执掌边军多年,亦是青出于蓝,只到底不敢同亲爹动真格,最后只得败下阵来,考校的事就此作罢。

除此之外,还有林茂一家人,林茂在无数次的殷勤和负荆请罪之下,终于在去年得到了曲福夫妻的准话,和曲宝简单办了个仪式,邀请了几家亲近之人做见证,正式成了一家人。

曲花间作为两人的证婚人,明明比他们先脱单,进度却走在了两人后头。

至于林冉,在新学教课的时候不知怎么挑动了白珩的一颗少男心,这几年白珩时不时便会凑上来献殷勤。

曲花间得知此事后,倒也不是看不上白珩,只是他们兄弟一直未对外挑明身份,怕林冉吃亏,便隐晦的同她提了一嘴,白家兄弟的身份许是不简单,让她一定想清楚再做决定。

哪知林冉压根没有那些想法,一心只扑在事业和学业上,根本不带搭理白珩的。

白珩也是无奈,他如今已然通过升学考核进了大学院,而林冉则一直是在女学院和经学院授课,两人除了在石夫子的课堂上能看上一眼,其余时候话都说不上一嘴。

是以他便逢年过节带着兄弟上曲府拜访,此时也同两个兄弟坐在林茂身侧。

林茂对这个想要拱自家好白菜的少年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但今日是过节,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这便凑齐一桌十人了,连岑喜和小林等人都只能坐到另一桌去。

等菜渐渐上齐,作为长辈的穆老先是提了一杯,说了些过节的祝词,众人才跟着动筷。

狸奴也学着大人模样,举起自己装着酸梅汁的小杯子,先是与爷爷碰了个杯,祝愿爷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又转头看向两位父亲。

“爹爹,干爹,祝你们天天开心,万事如意!”

曲花间笑着同他碰了个杯,“爹爹也祝你健康成长,学业有成。”

“嗯,祝你升学考核一举即中。”穆酒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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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自己儿子,还是勉励一番。

接着,他又将杯子举到曲花间面前,面色柔和许多,“祝你健康,开心,万事胜意。”

“你也是。”杯子相碰,两人相视一笑。

在一起已然是第七个年头,两人早已过了轰轰烈烈的热恋期,而今又经常相聚,相处之间渐渐平淡起来,但不是那种感情逐渐沦为亲情的平淡,而是细水长流,笃定相守一生的内敛爱意。

接着便是众人互相祝愿,白珩举起酒杯,悄悄看了眼隔了个位置的林冉,到底没有失礼的越过林茂同她说话。

他的年少慕艾发乎情,止乎礼,便是每次厚着脸皮上门,也不过是想远远看上一眼心慕的姑娘而已。

白珩转而同林茂敬起酒来,少年一身书生文气,说起话来不自觉的便带着一股文绉绉的味道,偏惹得本就用挑剔目光看他的林茂更觉不喜。

说话咬文嚼字的,感觉有点装!

林茂端着架子不肯接茬,然后被一只脚隔空踢了一下,被伴侣示意不可无礼,这才举起酒杯,淡淡的同人碰了一下。

白珏和高武自然是知道自家兄弟的心思,既都已经厚着脸皮入了座,自然也是扬着笑脸同兄弟心上人的家人们打好关系,一时间桌上欢声笑语不断。

——

渔湖镇建三年,如今一片繁荣盛景,这个新年镇衙门出资将镇上所有街道都挂上了彩灯与红绸,大年夜还在街心广场上燃起篝火爆竹,很是热闹了一番。

十五这日,一些商户也联合起来筹办了灯会,一时间镇上热闹非凡。

灯会是在晚上,可街道上下午便已经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了,曲花间等人吃过午饭,又喝了会儿小酒闲聊,出门已然是寅时了。

一行人一二十个,逛起来也诸多不便,众人便在门口分别,各自约着亲近之人单独去逛灯会。

穆老没打扰一家三口团圆,带着伯雷兀自去了,曲花间两人则带着曲酌和小哈一起,连小林也没带。

所有人或成双成对,或三两成群,连岑喜都有兄长一道,唯独小林孤家寡人一个,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尽却是羡慕,还夹杂着些许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明明跟在曲花间什么的人各个都有了好的归宿,为何偏偏独他一人,一无所有,仍旧为奴为仆,受人看不起。

即便曲花间早已将他的户籍落到渔湖镇,即便他已经不是奴籍,别人也从不会正眼瞧他一眼,好似他永远就是个伺候人的奴隶。

就连曲宝,就连岑喜,他们谁不是奴籍出身?可人家一个成了受人尊敬的宝管事,一个是教书育人的岑夫子,早不可同日而语。

小林知道自己这些心思不对,可就是抑制不住心里的嫉妒和不甘,控制不了的觉得少爷偏心,明明少爷对自己已经足够好了不是吗?

物质上别人有的他都有,从没短缺过什么,平日里也是和颜悦色,从不像别家主人那样呼来喝去,甚至自己没什么能力不爱说话也从未嫌弃过。

——

街道上人头攒动,小哈紧紧贴着主人裤腿,害怕一个不小心,几个主人就走丢了,遇到有人撞到主人的肩膀,它还会咧起犬齿冲那人发出威胁似的低鸣。

曲花间呵斥了威胁路人的小哈一声,示意他不能咬人,又将身高才到他腰间的狸奴抱起来,免得他被人挤到。

狸奴自诩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从六岁起就不会主动要抱抱了,此时被爹爹抱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小脸蛋通红。

养了三年,小孩儿脸上多了些肉肉,圆圆软软的,可爱又软萌,捏起来手感极好,曲花间没忍住,一手托住狸奴的屁股,腾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怎么,害羞了?”

狸奴捂着被捏得有些疼的脸蛋,睁着大大的圆眼睛,一本正经的开口,“爹爹,我已经是大孩子了,很重的,爹爹抱不了一会儿手就要酸的,还是放我下来吧。”

曲花间心下一软,摇摇头,“没事,爹爹抱不动了还有干爹呢。”

狸奴闻言悄悄看了眼爹爹身侧的男人,穆酒虽从不打骂孩子,但到底比曲花间严厉一些,素日里脸上又没多少表情,小孩儿有几分怕他。

见干爹颔首,说人多怕他走丢了,狸奴这才高兴起来,同街上许多被抱起来的孩子一般,高高兴兴的挥舞着小手。

因狸奴跳级快,在好几个班级里待过,又是蒙学院的风云人物,认识他的小孩儿不少,一路上时不时就会遇上同窗。

每每这个时候,狸奴又会不好意思起来,毕竟没见哪家孩子八岁还被父母抱在怀里的。

于是他再次让爹爹将自己放下来,见孩子实在坚持,曲花间也只好将人放下来。

狸奴小时候营养不良,即便好好补了几年,生得还是比同龄人都要矮小一些,曲花间实在担心他被人群挤散,便与穆酒一人牵着一只小手,让他走在中间,小哈则在前面开路。

小哈如今是一头完完全全的成狼了,因伙食好又被照顾得仔细,生得比普通狼都要高大壮实,一身银色毛发锃亮,昂首挺胸踱起步子来威风凛凛,比之那北疆荒原上的头狼还要多几分气势。

在镇上生活了这些年,镇上居民都晓得这头威风无比的狼是镇长家的爱宠,虽是高傲了些,但只要不招惹它,它是不会咬人的。

一路上,行人只要看到几人就会纷纷让道,便是不认得曲花间这张脸,更不识得他身边的高大男人和可爱小童,也认得那头经常在城中游荡的大狼。

那可是镇长家的狼,能让它帮着开路的,除了镇长还能有谁?

好是曲花间贤名在外,百姓都知道他平易近人,这才没引起行人通通避让,空出一大片的景象来。

若是那样,逛街还有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大狼,该喝药了~~~

第105章 龙灯 风调雨顺!平安喜乐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今日天公作美,是个好天气,月明风稀,连下了两日的细雪也在昨日停了, 十分适合逛灯会。

与渔湖大街连通的几条主街上纷纷亮起各色的花灯, 灯光映射在街边满挂的红绸上, 泛起温馨又热闹的光芒。

三人一狼一路逛, 一路买买买, 很快穆酒手中就拎满东西, 连小哈嘴里都衔着个篮子,里面是几个密封好的油纸包。

遇到一处猜灯谜的摊子,曲花间朝里头望了一眼,发现摊主竟是张长袖, 新学第一批夫子里唯一一个没有考取功名的那位。

他妻子生病, 长年累月的要吃药, 即便新学给夫子的待遇很不错, 他还是过得十分拮据,没想到闲暇时还会出来做些营生挣钱。

曲花间对张长袖印象不错,性子良善, 待人接物也十分周到,新学也没规定夫子不能私下做小生意挣钱,于是他也走上去凑凑热闹。

张长袖看到曲花间,略有些不好意思, 见人并没有露出不满,这才放下心来,热情地招呼他们挑选花灯,还连连摆手不肯收钱。

曲花间自然不可能占人便宜, 把铜板塞人手心里,让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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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选了个灯笼,试着破解上面的字谜。

张长袖的灯谜出得颇有水平,比之当年曲花间在冀州猜的那次难多了,不过如今渔湖镇大多数孩子都在新学读过书,文化水平肉眼可见的比其他地方高,时不时也有人猜中字谜将相中的花灯带走。

狸奴选的花灯上的字谜相对困难,连曲花间都想了好一会儿才得出答案,他同穆酒对视一眼,都没有给狸奴提示,站在一边安静等待小孩儿自己想。

没多会儿,狸奴手中便多了一个散发着微黄灯光的小兔子灯笼,他跟着两位爹爹从人群中走出来,小脸上洋溢着欣喜,一双大眼闪闪发亮。

他把花灯举高,递给曲花间,“爹爹,送给你!”

虽然猜灯谜的钱是爹爹出的,但灯谜是狸奴靠自己猜出来的,也算出了一半的力,他想把这一半也送给自己最喜欢的爹爹。

至于干爹,狸奴抬头望了望面容冷峻的男人,想了想,又将自己最喜欢吃的糕点递过去。

干爹他也很喜欢的。

狸奴知道,爹爹和干爹是要相伴一生的人,跟别人家的父母一样,只是两人都是男子罢了。

穆酒接过糕点,低头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心中一软,大掌抚过狸奴梳得一丝不苟的书生髻,再次牵起他的小手去别处逛了。

新学旁边一条小巷子里,这条巷子的尽头直通渔湖下游的出水口,许多学子下学后会去那里清洗笔砚,是以这条巷子就叫洗砚巷。

这条巷子平日里就十分热闹,许多买早食零嘴儿的都会在此处摆摊,有家境好些的学子早上来不及在家吃饭,便会在这里买些包子馒头之类的早食。

此时正在假期里,又是元宵夜,自然没人卖早食,而是各色小食小玩意儿应有尽有。

许多带孩子的家长都会牵着孩子到巷子尽头去放花灯,一时间巷子里热闹非凡。

曲花间和穆酒也带着狸奴过去放花灯,湖边好几处卖花灯的摊子,各色花灯应有尽有,价格在十来文到几十文不等。

狸奴用自己的零用钱买了两大一小三盏翠底粉瓣的莲花灯,又花一文钱借用了摊主的笔墨,请两位爹爹在花灯上写下愿望。

曲花间让狸奴先写自己的愿望,狸奴想了想,最后写下略带稚气的四个字,“一家平安”。

这个愿望简单又朴素,却是狸奴最大的愿望,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家,两位爹爹和爷爷都这般疼爱他,其他叔叔们也都很好,他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等狸奴写完,曲花间接过笔,重新蘸了墨汁,也在花灯里的空白纸条上写了几个小字,随即很快折好放回去,另外父子两人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穆酒偷看失败,索性幼稚的学着曲花间背过身去,也不肯给他看自己写了什么。

狸奴左右看看两人,挠挠头,又因个子太矮偷看不得,只得摇摇头,捧着自己的小花灯,随着爹爹的步伐往水边的阶梯而去。

三盏花灯互相依偎着顺水而下,仿佛一家三口携手前行,正如放灯的一家人离去的背影。

放完花灯,几人在洗砚巷一处小摊后面支起的小桌边坐下来。

这个摊子是卖炙肉串的,切成指头大小的肉块穿在竹签上,放到烧红的碳炉上炙烤,刷上一层酱油,再撒上一些辣椒粉和葱花,并没有多余的调味,但仍旧香飘数十米,引来许多食客。

炙肉串定价并不算低,猪肉的十文一串,羊肉的则要二十文,许多循着香味来的行人问问价格便摇着头走了。

也有小孩子闹着非要吃,大人一咬牙买了一串素的给孩子解馋,时值冬日,也没几样时蔬,素的也就芋头,泡发的豆角,酸菜和窖藏的白菜几样,都不是什么美味的吃食。

小孩子自然不依,这些东西一整个冬日都吃够了,谁还肯吃啊?那摊主被问来问去也不恼,笑嘻嘻的推荐摊子上的小鱼串。

鱼肉的价格稍低些,只要六文一串,大人也只好买上一串。

狸奴口味同穆酒相似,更喜欢吃鱼和猪肉,曲花间却独爱羊肉那股淡淡的膻味,于是便各要了十串。

老板见遇到大客户,高声吆喝了自家收拾桌子的媳妇帮忙招呼着客人,自己则取了肉串仔细烤起肉来。

三人坐在小桌边,将之前买的吃食一并放在桌子上,挑拣着各自喜欢吃的东西边吃边等,小哈则蹲坐在一旁馋得直流口水。

狸奴见状,挑出一包盐味比较淡的肉脯,捏着一角递到小哈嘴边。小哈轻轻将肉脯衔走,一点也没碰到小主人的手。

穆酒见旁边还有卖甜酒饮子的小摊,便走过去打了一竹筒甜酒,和一碗热腾腾的蜂蜜羊奶。

蜂蜜羊奶很对狸奴的胃口,他捧着碗小口啄饮着,时不时还同小哈分享着零嘴,肉串很快便烤好端上来。

曲花间和穆酒就着同一个竹筒一人一口饮着温热的甜酒,手里撸着串。

这家炙肉串的手艺不见得多好,连穆酒的手艺都赶不上,但坐在街边小摊撸串喝酒的感觉是和在家完全不一样的,曲花间咽下一口甜酒,满足的喟叹一声。

他将竹签递到穆酒嘴边,男人很自觉的将一小块羊肥肉咬走,留下不那么油腻的瘦肉。

狸奴在一旁同小哈挨挨挤挤,看到两位爹爹这般恩爱,捂着嘴偷偷笑起来,小哈不解小主人在笑什么,但不妨碍它随口便叼走了狸奴手中吃了一半的肉脯。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原是主街上的龙灯队伍开始舞起来了,人流渐渐向主街涌去,一条用粗布捆扎而成的黄龙被竹竿顶起来,底下耍龙灯的汉子们挥舞着手中竹竿,整条龙便跟着腾飞起来。

汉子们将黄龙举得高高的,龙头上做工精湛的一盏小灯不论怎么挥舞都不会熄灭,灯油也丝毫没有倾撒出来,即便隔得老远,也能看到其风姿。

活灵活现的黄龙沿着几条主街各走了一遍,人群也随着龙灯一直移动,直至在街心广场处停下。

街心广场是渔湖镇最宽敞的一个场所,平时有什么集会或是活动都会在这里举行,今夜亦不例外。

广场中央燃着一大堆篝火,龙灯队伍走至篝火处便不再移动,而是围着篝火舞动起来,期间龙神中间还掉落数道条幅,上面是那些筹备此次灯会的商号名称。

其中最大最显眼的,不是曲记,而是老木头杂货铺。

这个新年是渔湖镇建立以来最热闹的一年,穆老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十分热爱这里,此次筹办龙灯,他几乎掏空了自己这几年攒下的小金库。

几人早在狸奴的请求下跟随人群来到广场上,曲花间遥遥看了一眼,那奋力挥舞着龙头竹竿,笑得见牙不见脸的老头,不是穆老是谁?

狸奴也看到了爷爷的身影,兴奋地蹦跳着鼓掌,嘴里还大声呼喊着爷爷,人群拥挤,穆老没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穆酒干脆双手叉住小孩儿的咯吱窝,将人往肩膀上一放。

小孩儿突然离地,惊呼了一声,很快发现坐在干爹肩上视野十分的好,连爷爷都一眼看到了自己,正冲他眨眼睛呢。

他更加兴奋起来,学着人群中一些喝彩的人一般,双手放在嘴边作敞口筒状,大声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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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着。

龙灯舞了许久,不知何时有人往篝火中扔进去许多晒干的完整竹节,竹节燃烧起来,内里的空气膨胀将竹子炸开,发出噼啪的爆响声,也让这个元宵夜的气氛达到高潮。

人们挥着手狂欢,甚至有人围着篝火跳起不成型的舞来,气氛一片欢欣,突然,举着龙头的穆老冲几个小辈挤眉弄眼,狸奴看懂了他的意思,连忙指挥着两位爹爹往龙头的方向挤过去。

原是灯会结束要烧龙身,龙头则是留下明年再用,但上面的胡须却是可以给围观群众带走的。

有种说法,能抢到龙灯会胡须的人,这一年都会受到龙神保佑,好运缠身,穆老一早就同狸奴交代了让他抢龙须的事,烧龙身之前,也直把龙头往自家孙孙那边举。

狸奴坐在干爹肩上,十分顺手,咯咯笑着就抢到了头一把龙须,接着曲花间几人便被其他抢龙须的人挤出人群之外。

见孙子已经抢到一把,穆老心满意足,此时也总算公平公正了些,举着龙头绕篝火转了三圈,让更多人都能有机会抢到龙须。

“哈哈哈哈!抢龙须咯,龙神保佑!风调雨顺!平安喜乐咯!”

温暖的篝火下,头发花白的老者大笑着,脸上的皱褶似乎都被这一刻的欢欣抚平,此时此刻,他和所有人一样,只是这片幸福祥和的土地上泯然众人中的一员罢了。

第106章 种菜 两口子弄了一块地开始自己试着种……

除了渔湖镇, 这个新年幽州许多地方都过得不错,前两年风调雨顺,地里的庄稼丰产,又因连城港打通了南北商道, 许多商人或是过来经商, 或是经过这些地方, 多多少少都拉动了一些当地经济。

与幽州的蒸蒸日上不同, 大周王朝的其他地方是一片截然相反的景象。

几年间, 除了荆州勇武皇帝和占领雍、梁二州的南军, 其他地方也逐渐有人举起反旗。

其中大大小小的藩王和起义军多不胜数,但许多小一些的势力经不起风雨,很快便被人吞并。

如今整个周朝,最成气候的几股势力, 便是豫州燕王, 坐拥豫、扬二州富庶之地, 得天独厚的封地让他财大气粗, 养了无数精兵,对外号称手下兵力足有四十万,比边军还要多一倍。

除此之外, 还有司州安王,兖州齐王,青州庆王等人率领十到二十万兵力不等,均都对京城虎视眈眈。

其中还有一匹黑马, 便是沉水郡王赵无欢,他拖着一身病躯,不仅收服了冀州知府,还不知用什么方法除掉了冀州另外一位藩王漳淮郡王, 将整个冀州收入囊中。

不仅如此,连并州也在他的掌控之中,那并州太原郡王连夜收拾细软搬了家,不知所踪。

如今赵无欢手握并州和冀州,两处都与幽州接壤,但他并没有将矛头指向幽州,而是同隔壁的兖州两厢对峙起来。

兖州齐王曾经试图拉拢穆酒,曲花间对他也有一些了解,此人抠搜得很,要想马儿跑,又舍不得给马儿吃草,是以手底下并没有什么能人,连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军队也都人心涣散。

就最新传来的情报看,齐王坚持不了多久了,若是他一倒台,那么北境四州便有三州落在赵无欢手中。

即便这三个州疆域加起来也没有幽州大,但仍不可小觑。

曲花间一直对赵无欢看不透,若说他要自立为王的话,那迟早也是要与身为边军统帅的穆酒对上的,或拉拢或铲除,总会有所动作。

可他就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甚至连他弟弟和白家兄弟这几年也一直放在幽州读书,期间曲花间也曾试探过几回,但都被赵无欢不动声色的化解了。

“或许他是觉得咱俩是一对,拉拢我就等于拉拢你了?”两人在窗边小榻上休息,穆酒靠坐在窗边看着手中最新的密信,曲花间则将头枕在男人腿上,眯着双眼思索着。

想了想,又摇头,“赵无欢此人我怎么也猜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总体来看,此人应当是没什么恶意的,否则他不可能把赵平安和白家兄弟送来幽州。”

穆酒放下信纸,将手覆在曲花间脸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轻抚着,“当然,若是他对这几个人都不在意,又另当别论。”

曲花间翻了个身,与穆酒面对面,道,“想不通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嗯。”

将赵无欢的事抛之脑后,趁着屋内没人,穆酒将窗户一关,俯身同人亲热起来,“歇了三日了,腰还疼吗?”

“我说还疼你就能善罢甘休?”曲花间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视线往某个剑拔弩张的地方瞟了一眼,眼神无辜又诱人。

接下来的所有话语都堙没在狂风骤雨的亲吻中……

小林自外头回来,见正屋门窗紧闭,早已习以为常,这番景象只要穆将军在家,三不五时便要来一场,他略微脸红了一番,便轻车熟路的将要送进去添茶的热水放回小厨房,接着便离开正院,将院门关好,兀自溜达去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这日,在渔湖镇过完年后,林茂和曲宝又相携去了连城。

连城如今越发繁荣,北地几州的大小商户汇聚于此,已然形成了一个南北商人聚集的经济枢纽城市。

繁荣与财富总是容易引来歹人的觊觎,继前年万里阳光号在海上遭遇过一次海盗后,虽自家损失不大,但曲花间还是让林茂在连城组建了一支海上护卫队伍。

是以林茂如今虽然不用再随船出海,但仍旧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连城训练手下,每月只回来待个几日,也只有过年才能多待些日子。

至于曲宝,经过数年的锻炼,如今已完全能独当一面,成了曲花间的左膀右臂。

曲花间常年边城和渔湖来回奔波,外地的生意几乎都是曲宝在巡查,每次南下都要经过连城,他干脆在连城买了座不大的小宅子,倒也不耽误他和林茂相聚。

“少爷,我下个月要回趟青岱老家,到时候给您带城东那家的桂花糕。”曲宝同来送自己自家少爷道了别,刚爬上马车,又从车窗里探出个头来,恋恋不舍的挥手。

曲花间笑着挥手点头,“行,去吧,一路小心。”

曲宝自幼侍候在少爷身边,少爷待自己如同手足,感情自是不一样,哪怕这两年聚少离多,按理说已然习惯了,但每次分别却还是满怀不舍。

尤其是这次,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曲花间来到这个世界就和曲宝相识了,距今已经快要十个年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穆酒还多,自然也是有些不舍的,但他情绪内敛,并没有像曲宝那样走出老远还要回头望一望。

曲宝和林茂走了,狸奴也已经开学好几日,每日早出晚归,家里的人各有各的忙碌,最后竟然只有他和穆酒两个闲人,外带一个侍候两人的小林。

曲花间每日去镇衙门点个卯,看几本公文,不过辰时末便能下班。

如今渔湖镇已经步入正轨,几位副镇长当年闲暇之余去新学同石夫子学了不少治理之道,如今是一个赛一个的能干。

平日里大事小情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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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了他这个镇长出面,只每日看一看他们汇报的处理结果就行。

至于穆酒,边关安稳,又有潘多颜坐镇,他便也经常赖在渔湖镇不肯走,左右边城通往渔湖镇的官道如今全部铺设了红砖,好走的很,快马加鞭只要半日不到,便是有什么军情临时赶过去也完全来得及。

于是两人每日便无所事事的四处游荡,今日去山里打猎捉鸟,明日又在湖边钓鱼捉虾,眼见着初春雪化,甚至还弄了一块地开始自己试着种点菜。

春日能下种的蔬菜不少,两人的地只有不到一亩,但被分成四四方方的好几块,一垄垄的种了不少品种。

其中长势最快的莫过于茼蒿了,细细的种子撒下去,很快便长成了巴掌高的嫩苗,曲花间从茂密的菜垄里挑着长势好的拔了些回去涮锅子。

间苗过后的茼蒿长得更好了,等再大一些,还可以掐尖吃,长了新芽继续掐,一直能吃到冬日下雪之前去。

这日曲花间拉着穆酒在地里给新长出的小菜除草,这片地两人照顾得仔细,杂草不多,刚长出来就要薅一遍,是以用不上锄头,只人蹲在地上随手薅一薅就行。

“腿麻了。”曲花间不像是来干活的,倒像是到地里监工的,蹲了没一会便感觉曲起的双腿酸酸麻麻的。

穆酒仿佛是个百宝箱,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小马扎,便是他爹铺子里卖的那种,看上去还是崭新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从铺子里顺的。

他将马扎展开让曲花间坐好,又从怀兜里掏出一小包炒板栗,因一直放在怀中捂着,此时也还是热乎乎的。

“我手脏,你自己剥,都开了口的,不费手。”板栗是穆酒自己炒的,开口时特意开得很大,便是为了避免有人娇气得剥不动。

这也是偶尔才能轮到曲花间亲自剥一次,平日里都是他炒好了再剥得干干净净,曲花间和家里的小崽子只负责吃就行了。

他现在忙着给地里薅草,一手的泥,想说提前在家里剥好又怕冷了不好吃,才让曲花间有了自己动手的机会。

曲花间取出两颗裂开大口子的炒板栗,这些板栗是去年在一个挑着竹筐卖山货的小贩手里收的,颗颗都有拇指大,饱满又清甜,算是渔湖镇的特产之一。

如今百姓们能吃得饱饭了,也就不拘于只种地,而是想方设法的弄些其他营生,这卖山货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渔湖镇大多数空地都被开出来成了耕地,山林要去镇外数十里的地方才有,是以山货什么的也就卖得比别处贵些。

不过这几文十几文的差距自然是难不倒曲花间,家里人都爱吃这东西,便买了一大筐在家里备着,想吃的时候炒一小锅,吃个热乎。

他剥好一个塞进穆酒手里,这才又剥了一个自己吃,面软的口感在舌尖迸开,甜丝丝的,乍暖还寒的春日里吃上几颗确实暖和。

在一边玩累了小哈见着主人嘴巴在动,晓得他在吃东西,也跑过来,摇着尾巴讨了两个板栗,囫囵将壳咬开吃完后,觉得不合口味,又被一只破茧得早的小白蝶勾走了。

“要是有烤红薯就好了,小时候我最喜欢冬天吃烤红薯了。”曲花间回忆着前世童年的乡下生活,有些怀念。

穆酒抬头,“红薯是何物?可能买到?”若是能买到,不管多远,他也是要想方设法买些回来给人解馋的。

曲花间摇摇头,“这东西如今应该海外才有。”

“不是有支商队往南走了吗,不知道能不能带些回来。”穆酒知道曲花间说的大概是他原来的世界才有的东西,也只能放弃买一些回来的想法。

“估计悬。”曲花间又吃了颗板栗,摇摇头道。

红薯原产于美洲,去年组建出海远航的商队却是沿亚欧大陆往南航行的,怎么也不可能找到大洋彼岸的作物回来。

除非美洲大陆的航海事业已经发展到能跨海远渡重洋了。

第107章 探子 你等的人呢?这么久了,怎么还没……

待穆酒将地里的杂草薅完, 也差不多到中午了,曲花间在地里挑了一小把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白菜,打算回去和茼蒿一起涮锅子吃。

两人各自拿着一把小菜,从地里走到田垄上, 刚好碰上地挨着他们不远的一位老农。

见他们地里的菜还没完全长大, 赶紧从自己地里割了一大把韭菜, 从路边随手薅了根草茎捆了, 追着过来塞进曲花间手里。

“东家, 这点韭菜拿去吃, 今春才长出来的,还嫩着,包饺子或是煎鸡蛋都合适。”老农岁数不小,一张褐黄的脸布满沟壑, 但面上洋溢着笑意, 连眼角的纹路都看起来十分和顺。

曲花间连忙就要拒绝, 但奈何人家太过热情, 东西往手里一塞,扛着锄头就要跑,两人年轻力壮倒不是说跑不过, 只是怕追逐间再把人追摔倒就不好了。

且小哈见着人跑也跟着追,曲花间还得将它唤回来,免得冲撞到人家。

“左右是佃户一片生意,收下吧。”穆酒走上前, 接过那把还沾着露珠的韭菜,田垄细窄,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回走。

自渔湖镇建立以后,镇上便多了税收一项, 只整个镇子大半的地契都在曲花间一人手里,也实在不利于发展,于是他便将地契以低价售卖的形式转到了衙门名下,手里只留下一部分作为私产。

而镇衙门拿着这么多地契也没用,便又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将田地分给了百姓,如今每年农户需缴纳五成粮产,其中三成为粮税,两成则是折算成买地的费用。

五成粮产比之从前的四成佃租确实让人压力大了些,可要不了三五年,种的地就成了自家的,有了田地,农户才算彻底安下家来,再经营上些年月,日子只有越过越好的,这个账是人就会算。

有些家中会经营一些的,手上有了余钱便自掏腰包将买地钱缴清,做了普通农户,每年只缴纳三成粮税,剩下的粮食若有多的,也可以卖给曲家,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也有那家里困难些的,还租着曲家的地,但幽州土地肥沃,粮食产量高,再一个这些年田间地头的水车水渠修建得规整,又有东家教的肥田法子,日子照样过得不错。

是以不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曲家的佃户,都是十分尊敬曲花间,平日里只愁自己想送些果蔬家禽聊表谢意但东家不收的,没有谁会提一句东家的不好来。

而镇衙门这些年收的粮税,除了按照一个镇子的标准缴一些到府城外,剩下的则以还款的形式经曲家转手又运往边城。

如此一来,既不耽搁镇子的发展,也不会因手中少了许多地契而饿着边军。

想到这个,曲花间又问穆酒,“我记得当初从鞑靼弄回来的俘虏们也送去种地了,如今边城的粮产应当已然不少了吧?”

穆酒颔首,“嗯,如今粮草充裕,有些旱地都改种了棉花,棉花稍好侍弄些,空出来的时间正好把这些人拉去修筑防御工事。”

对于这样将俘虏当牛马使的行为,曲花间没发表什么意见,毕竟不是自己人,叫那些俘虏闲下来恐又生事端,还不如让他们忙着,好歹能混口饭吃。

穆酒从没苛扣过俘虏的伙食,边军将士们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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