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法国人的盘算（1 / 2）
“我明白，但我们想要打破奥地利人建立的新维也纳体系也不能仅靠我们自己，就像奥地利人封堵我们也不是完全靠自己一样。”
拿破仑三世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说道。
“我同意您的看法，陛下。”
...
维也纳的冬日寒风刺骨，美泉宫内却温暖如春。弗兰茨皇帝端坐在书房中央的橡木椅上，手中握着一封来自巴黎的信件。信纸上的字迹优雅而工整，出自法国皇帝路易?拿破仑之手。信中提到，法国愿意与奥地利结成更紧密的同盟，共同应对俄国在巴尔干地区的扩张野心，并暗示若奥地利愿意站在英法一方，法国将提供可观的军事和财政支持。
弗兰茨缓缓放下信纸，目光落在对面的舒飞文贝格亲王身上。
“你怎么看？”他问道。
舒飞文贝格亲王沉思片刻，答道：“陛下，法国的提议看似慷慨，实则暗藏心机。他们希望我们与英国站在同一战线，以削弱俄国在欧洲的影响力。但若我们答应得太快，恐怕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弗兰茨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法国人向来擅长在外交棋局中布下陷阱，我们不能轻信。”
“那英国呢？”舒飞文贝格亲王试探性地问道，“他们最近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先是试图收买乔治?汉贝格亲王，失败后又准备直接与您接触。他们显然已经意识到，只有您才是奥地利真正的掌舵人。”
弗兰茨微微一笑，“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不过，英国人的谈判从来不是为了平等，而是为了利益。他们想让我们站在他们那一边，却不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您打算如何应对？”舒飞文贝格亲王问。
“我会见他们。”弗兰茨语气平静，“但不是为了答应什么，而是为了让他们明白，奥地利不会轻易倒向任何一方。我们要让他们知道，维也纳的意志，不是金钱能收买的。”
与此同时，在伦敦的唐宁街，乔治?汉密尔顿?戈登正与斯基?维利尔斯商讨即将展开的维也纳之行。
“你确定弗兰茨会接见你？”戈登问道。
“我已经通过大使馆递上了请求。”斯基?维利尔斯答道，“弗兰茨那边没有拒绝，但也未明确答应。他是个谨慎的人，不会轻易让外人进入他的宫廷。”
“那你要如何说服他？”戈登皱眉，“我们已经失败了一次，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次，我不会带黄金，也不会带任何书面承诺。”斯基?维利尔斯缓缓说道，“我要带的是一个真正的协议，一个能让奥地利在战后获得更大利益的协议。”
“什么协议？”戈登追问。
“承认奥地利在巴尔干的利益。”斯基?维利尔斯目光坚定，“如果战争爆发，我们愿意在战后承认奥地利对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以及部分塞尔维亚地区的控制权。这比黄金更诱人，也比封地更实际。”
戈登沉思良久，最终点头，“好，那就按你的计划来。但记住，一切必须低调，不能让法国人知道。”
“明白。”斯基?维利尔斯微微一笑，“我会亲自前往维也纳，亲自将这份协议交给弗兰茨。”
数日后，斯基?维利尔斯抵达维也纳，住进了英国大使馆。他没有立刻前往美泉宫，而是先与舒飞文贝格亲王见了一面。
“亲王殿下。”斯基?维利尔斯微微欠身，“感谢您愿意见我。”
“你来得不是时候。”舒飞文贝格亲王语气冷淡，“皇帝刚刚拒绝了法国人的提议，现在又来一个英国人，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好心情？”
“我带来的不是请求，而是一个选择。”斯基?维利尔斯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亲王，“这是英国政府的正式协议草案，承认奥地利在巴尔干的战后利益。”
舒飞文贝格亲王接过文件，仔细阅读了一遍，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你们真的愿意放弃对巴尔干的控制？”他问道。
“我们愿意承认奥地利的主导地位。”斯基?维利尔斯答道，“只要奥地利站在我们这一边，共同对抗俄国。”
“但弗兰茨不会轻易答应。”舒飞文贝格亲王摇头，“他需要更多。”
“那我亲自去见他。”斯基?维利尔斯坚定地说。
舒飞文贝格亲王沉默片刻，最终点头，“我会安排一次会面。但记住，皇帝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第二天，斯基?维利尔斯如愿在美泉宫见到了弗兰茨皇帝。
“陛下。”他恭敬地行礼，“感谢您愿意接见我。”
弗兰茨坐在宽大的书桌后，目光锐利如鹰，“英国人终于学会了用诚意来谈判了吗？”
“我们带来了诚意。”斯基?维利尔斯将协议放在桌上，“这份协议承认奥地利在巴尔干的利益，并承诺在战后支持您对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和部分塞尔维亚地区的控制。”
弗兰茨拿起文件，仔细阅读了一遍，随后轻轻放下。
“听起来不错。”他淡淡一笑，“但你知道，我并不缺这样的承诺。”
“我知道。”斯基?维利尔斯点头，“但您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盟友，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背叛的合作伙伴。英国愿意成为那个盟友。”
“英国的盟友？”弗兰茨冷笑，“你们的盟友往往最后都会变成你们的附庸。”
“这次不会。”斯基?维利尔斯语气坚定，“我们可以签署一份秘密附加条款，确保奥地利的独立性不受影响。只要您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就不会干涉您在巴尔干的事务。”
弗兰茨沉思良久，最终缓缓开口：“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斯基?维利尔斯点头，“我会在维也纳等待您的答复。”
几天后，弗兰茨召见了舒飞文贝格亲王和乔治?汉贝格亲王。
“你们怎么看？”他问道。
舒飞文贝格亲王率先开口：“陛下，英国人的条件比法国人更优厚，但他们向来不可靠。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他们。”
“但我也不信任法国人。”弗兰茨缓缓说道，“他们的野心太大，迟早会与我们发生冲突。”
“那您打算如何回应英国？”乔治?汉贝格亲王问。
“我会接受他们的协议。”弗兰茨目光坚定，“但不是为了信任他们，而是为了让我们在战争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一旦战争结束，我们就可以利用英国人的承诺，巩固我们在巴尔干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