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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琢听完谢宝琼的话,视线落到刀身缠着布条的长刀上:
“既如此,等回家后,要给他做一把刀鞘。”
“爹给我做吗?”谢宝琼抱着刀,身子一歪,靠在谢琢的身上,仰着脸问道。
“小宝想的话,爹抽时间给你做一把。”谢琢对谢宝琼小要求来者不拒,心底暗中则盘算起家中关于兵器的书来。
马车的速度忽然慢下来,最终顿在原地,车夫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老爷,有人拦车。”
谢琢拿起落在一旁的长刀塞入谢宝琼手中,面色警惕且严肃,告诫道:
“车外若是有危险,这回不可以再冲上去了知道吗?”
准备离开前,回忆起谢宝琼曾经“叛逆”的发言,又叮嘱一句:
“平时你如何行事,我不拘着你,但现下你且听话一些。”
说完,看了眼谢宝琼,便掀起车帘往外走去。
谢宝琼抱着被塞入怀里的刀,懵懵地看向只剩下他一人的车厢。
车厢内一片寂静,外头也没有声音传来。
谢宝琼犹豫着要不要离开马车,但谢琢下车前的脸色是少见的正色。
虽然他不畏惧谢琢,但上次的事还是给了他一个教训。
他思绪转了一圈,决定先让神识探探路。
神识还未来得及探出体内,谢琢的声音便从车外传来:
“小宝,下来吧。”——
作者有话说:未来小宝和人比试:
对手:剑来!
小宝:猫猫哥上!
对手:?打架不让带家属
第74章
谢琢的声音穿过车帘的遮挡,再传入谢宝琼的耳中,变得不真切起来,朦朦胧胧,像是罩了层盖子。
谢宝琼单手握紧手中的猫猫哥,曲膝挪到车帘旁,伸手撩起帘子的一角。
金灿灿的阳光扑在他的脸上,也照出了谢琢前方的人影。
谢宝琼的眸子在光线的反射下亮闪闪的,惊喜浸泡在眸中的人影身上:
“哥哥!”
他拎住长刀跳下,几步并作一步,快步跃到谢容璟身前。
“哥哥怎么在这里?”
谢容璟拉过近前的谢宝琼,仔细打量了几眼,视线自然地忽略掉弟弟手中凶悍的长刀,落在谢宝琼圆润的脸上,清雅的眉眼间尽是忧心与关切:
“琼儿这些时日受委屈了。”
谢宝琼回忆起离开京城后一路上的往事,试图从其中找出些许委屈应和谢容璟的话,却发现他尝过的多种滋味中,最痛的也不过是被阿昧咬的那一口。
他垂下脑袋,目光扫向洁白无瑕的手,过去这般久,早连个红痕都没有留下,他指尖蜷缩了下,放弃将手上的证明给谢容璟瞧时身后突然响起谢琢夹杂顾虑与关心的声音:
“璟儿,你怎在这?”
谢容璟手搭在谢宝琼垂落的脑袋上,抬起的眼睛望向谢琢时,眼神中的情绪被愠色取代,脸上的神色变得冷淡:
“爹是觉得我不该在这?”
谢琢还没有说话,他便自顾自接上一句:
“也是,做儿子的哪能过问父亲的行踪。”
谢宝琼仰起头,讶然的看着变了脸色的谢容璟,这般模样说话的谢容璟,他还真没见识过。
谢容璟搭在谢宝琼脑袋上的手压下后者仰起的脑袋,另一只手捞起谢宝琼往身后的马车走去。
谢宝琼眼前的视野突然拔高,他握住猫猫哥的手抖了下,另一只手扶住谢容璟的肩头,眼睛对上落在后面的谢琢那张无奈叹息的脸上。
他脑袋垂下,搁在谢容璟的肩头,眼睛瞟向谢容璟绷紧的脸,参照着过往看话本的经验思考一番,得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结论:
“哥哥是在生气吗?”
谢容璟的手护在谢宝琼的脑袋上,踩着车凳,从小厮推开的车门中进入车厢内。
车内部宽敞,谢容璟将谢宝琼安置在座榻上,揉了揉后者的头发,脸色恢复成平日里的温温柔柔模样:
“琼儿别多想,哥哥没有生气。”
谢宝琼看向谢容璟恢复如常的脸,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车厢内的光线再次变化,谢琢跟在后面进入车厢,语气带了些许的无可奈何:
“璟儿,你弟弟都瞧出你在生气了。”
谢容璟自旁边的食盒中取出盘点心,摆到谢宝琼的面前,柔声说了句:
“来时在镇上买了些糕点,虽比不得家中,但味道还算不错,琼儿尝尝。”
眉眼横向谢琢时,话中的柔意收敛,带上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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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哪敢生爹的气。”
谢宝琼擦干净的手刚捏起一块糖糕,听见身侧响起的声音,狐疑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打转,看见谢容璟面向他时的柔和笑意,心大地咬了口糖糕,好心给谢琢解释:
“爹,哥哥说他没有生气。”
谢琢幽幽地叹出一口气,爱怜地摸摸小儿子的脑袋。
“你哥哥这是生爹的气呢。”
他的目光移向旁边的谢容璟,勉强得了个正眼。
谢琢早已猜出谢容璟生气的缘由,谢容璟能够出现在这里便表明了原因,他隐瞒出事的消息不知怎的还是传入谢容璟的耳中。
但谢琢不觉自己理亏,同谢容璟分析起来:
“璟儿,爹不是故意瞒着你,此行凶险,爹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谢容璟耐着礼数听完谢琢的话,面色却在后者的话中逐渐难看,微微偏过脸,不再看向谢琢,捏了块糖糕喂到谢宝琼嘴边。
谢宝琼看看谢琢,又看看谢容璟垂下的眼角和抿直的唇瓣,叼住谢容璟喂到嘴边的糖糕,记起谢琢这些时日待他不薄,含糊不清地为谢琢说好话:
“哥哥,真的很危险。我和爹掉下悬崖了,爹还受伤了。”
谢琢眼皮一跳,想要捂住谢宝琼的嘴已经来不及。
只见谢容璟猛地转过脸,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惊诧,还有眼底那抹浓重的忧心。
他在京城从调查此事的官员之子口中得到谢琢赴任路上遇袭的消息,其中具体情况如何却不得知,只从长公主口中知晓谢琢目前的情况还算平安,便带了护卫匆匆赶来。
“爹!?”谢容璟咬了重音:“我若非从旁人口中听说此事,莫不是……”
后面的话,他是如何也说不出来,莫不是什么?莫不是等到谢琢的棺材抬回来了,他才知晓他又成了孤儿?
谢容璟的嘴唇颤抖,尾音染上几丝哽咽。
“璟儿,爹知晓你的性情,才不想让你担心……”谢琢望见他这般模样,声调柔软下来。
“哥哥,我和爹都没事,爹手臂上的剑伤也快好了。”谢宝琼咽下糖糕,拍了拍手中的碎屑,握住谢容璟膝上发凉的手,丝毫没发觉自己几句话把谢琢的底抖落了干净。
他曾往谢琢的伤口输过灵力,伤愈合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谢琢听着最后一点隐藏的事也被揭开,脸色麻木,手指轻弹了下谢宝琼的额头,无奈地提醒道:
“小宝。”
谢容璟护犊子地抽出一只手,捂住谢宝琼被弹过的额头:
“爹能做的事,怎的还不让琼儿说了。”
谢琢的力道很轻,谢宝琼被弹过的那块,连红都不曾红,但他还是顺着谢容璟的动作,窝在后者的怀中,享受后者的轻抚。
谢琢只感觉今日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面前的两个都是祖宗,偏生都是他娇惯出来的,他将本来想要说教谢容璟不该来这的话咽下,哄道:
“是爹不该瞒着你,爹只是害怕会把你也扯入这桩事情,若你出事,我百年后又有何颜面去见大哥?”
谢琢包容的眼睛盯着谢容璟:“但爹忽略了你的心情,爹和你道歉。”
谢容璟本就是因忧心而生出的怒气,被谢琢一哄,又听见谢琢软下声同他道歉,心中见到两人平安时本就散了大半的气彻底消失。
他心神松懈下来,靠在后方的软垫上,声音也软了下来,打趣地扯了一句:
“那爹不会把我赶回京城吧?”
僵硬的气氛活络起来,谢宝琼扯下谢容璟盖在他脑门上的手,探究的目光一同投向谢琢。
谢琢看着一大一小投来的目光,心中却是认真考量过谢容璟的话。
他本有想过让谢容璟带着谢宝琼先行回京城。
谢宝琼在京城中这般久都没出过事,一离京便遇险,谢琢不免多想了些,是京中有幕后之人所忌惮的人或事,还是幕后之人的势力并非在京城,抑或是二者皆有。
这般细想来,谢宝琼被迫离开京城或许也并非意外,只是拐子死的死,逃的逃,无可追究……
既然有这种可能,难保谢宝琼与谢容璟回京路上不会再次遇袭,不如先把人放在眼下,真出了事,也好想应对法子。
且漯州郡近在咫尺,进了城,有身为大妖的赤松坐镇,背后之人想要动手,也要掂量一下赤松的存在。
虽然赤松的脾气堪忧,但身上总归担着官职,暂不会看着他们被害。
脑海中转过多种思绪,现实中也不过谢琢抬眼的时间:
“自然不会。等漯州郡的灾情解决后,我们一同回京。”
马车在道上疾驰两天,终是赶在第三日的黄昏时分见到漯州府城的城门。
往日热闹的城门口,如今门可罗雀。
城门紧闭,只有几名卫兵守在城门口的位置。
见到缓缓在城门口停下的马车,一名卫兵上前,视线扫过马车周身低调的装饰,语气恭敬:
“郡守大人有令,封锁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还请诸位绕道而行。”
车夫旁随行的护卫拿出令牌:“我家侯爷奉陛下口谕,前来赈灾。”
卫兵看见令牌后,行了礼,却并未第一时间放行:
“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卫兵小跑回同伴旁耳语几句,匆匆离开。
一盏茶后,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城门口,看清马车的瞬间眉梢轻挑:
“谢大人真是让人苦等。”
带刺的话让谢琢一瞬便听出来者何人。
他从容走下马车,不咸不淡地开口:“谢某一介凡人,比不得赤松大人神通广大,一日千里。”
谢宝琼也在听到声音的瞬间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他跟在谢容璟后下了马车,探出头看向许久未见的赤松。
谢容璟见过礼,带着谢宝琼站至谢琢的身侧。
赤松的视线划过谢宝琼,嘴角意味不明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他看到谢琢这么聪明的人也能被只小妖耍得团团转,他就开心。
嘴上仍旧不讨好:“谢大人赴任公务也要拖家带口。”
“比不得赤松大人孤家寡人轻松自在。”谢琢习惯了赤松那张毒到谁也不放过的嘴,三两拨千斤地呛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关于一些一脉相承的阴阳怪气
第75章
一阵寒暄结束,赤松的目光严肃,周围还算轻松的氛围变得压抑。
他面上浅淡的笑意消失,正色道:“城中的情况较为特殊,按理来说不该让你们进去的。
但谁让我与谢大人都是听命行事,这个你们收好,入城后万万不可离身。”
赤松朝身后勾了勾手指,重新回到城门口的卫兵刚喘了口气,便在赤松的指挥下,端着手中的托盘小跑上前。
赤松的手指勾过托盘上的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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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物件,丢向谢琢。
谢琢扬起手,一个小巧玲珑的锦囊落入他的手中。
谢琢捏着手中的锦囊看了眼,水红色的锦囊表面绣了对游曳的红鲤。
他的视线扫向托盘处的其他锦囊,皆是素色的款式,让他很难不怀疑赤松这厮是故意的。
“带好了,拿下后出事我可不负责。”
赤松见到谢琢没什么变化的脸,略有些失望的转开脸望向谢琢身后的随从;
“准备的锦囊没那多,劳烦谢大人安排其他人在漯州郡外的城镇落脚。”
谢宝琼趁二人谈话之际,松开谢容璟的手绕到谢琢的身旁,眼神不自觉被谢琢手中隐隐有灵力缭绕的荷包吸引。
谢琢注意到他的视线,只当谢宝琼喜欢,抬手将手中的锦囊绑在后者的腰带上。
谢宝琼今日一身杏色的外衫,腰间多了抹水红色也正合适。
赤松扫过这一幕,敛去眼底的嘲弄,露出几分兴致缺缺来,转头吩咐卫兵将荷包交给谢琢分配。
绑好的荷包垂落在谢宝琼的大腿上晃动了两下,被他的手握住,抬头看向谢琢与谢容璟正在商议荷包之事。
他低头解下腰间的荷包,三两下拆开上面的抽绳,伸手扒拉出荷包里面的物件。
是一张叠成三角的符纸。
谢宝琼垂着脑袋拆解起叠好的符纸,忽然感觉到面前的光线一暗,他仰起头,正巧对上赤松掩在阴影中的竖瞳。
谢宝琼手上的动作顿住,攥住拆开一半的符纸,眼睛心虚地移开,把手上的符纸往荷包里塞。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突然压住他的手,打断他的动作。
带有凉意的手指夹走他手中团在一起的符纸重新展开,递到他的面前:
“能看懂吗?”
谢宝琼垂下眼,看向黄色符纸上歪歪扭扭的朱红色痕迹,多根线条扭曲在一起,形成一个复杂的符号。
歪歪扭扭的粗糙笔触上,附着着磅礴的灵力,让朱红色的符号隐隐流通起来。
谢宝琼冥思苦想了一番,确定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粗暴的符。
如果说李一的符是缺少灵力,那么眼前的这张符便是只剩下灵力。
与其说是符,不如说是将灵力通过一种手段压缩在符纸和朱文中。
但他不精通符道,眼前的符说不定只是流派不同……
尽管这样想着,谢宝琼看向符纸时的表情仍旧一言难尽。
他仰起脸,摇摇头。
赤松勾唇一笑:
“看不懂就对了,我乱画的。”
他单手灵活地重新叠好符纸,塞回到荷包中。
“小宝,过来。”
安排好随行之人的谢琢看见和赤松站在一起的谢宝琼,心中的担心消退不少,朝人招招手。
“赤松大人,荷包。”谢宝琼扭头看向谢琢的方向,提醒道。
赤松收回视线,将手中的荷包重新递交给谢宝琼:“找你爹去吧。”
谢家三人坐上马车后,目光齐齐看向最后走上来的身影。
赤松自己挑了个舒坦的位置坐下,眸光扫向车厢内的三人,眉毛一挑:
“怎么,不欢迎?”
谢宝琼往谢容璟的方向缩了缩,车厢内一时只剩下布料摩擦的声音。
“当然,不会。”
还是谢琢开了口,打破沉默,只不过声音在中间稍稍一顿。
赤松眼皮微抬,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
“也是,依谢大人的秉性,做不出让我一人重新走回住处的事。”
谢琢没再提赤松凭空出现在城门的事,反倒问起正事:
“漯州许久未曾有蝗灾,旱灾的消息传至京中,又非洪灾泛滥之地,怎会突然害了灾?难不成是郡守为了政绩隐瞒不报?”
谢琢又思及进城前赤松所给的锦囊:“还是说是时疫?”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的声音明显ji提高了些音调,忧心的目光扫过贴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兄弟两个,移向窗外:
“赤松大人这几日待在漯州郡,对城中的灾情有何了解?”
赤松的目光顺着谢琢的视线扫向人迹萧条的街道,淡声道:
“现今虽未有旱灾,不过快了。”
“这是何意?”
赤松收回视线,简述起城中的情况:
“此次漯州郡受灾,非同以往。谢大人先前提到时疫可以概括,却有所不同。
染病的人不止有人。
家畜、甚至作物都存在染病的情况,且雨已有月余未下……”
马车缓缓在一家医馆前停下。
谢琢给谢容璟递了个眼神,与赤松一同走下马车。
谢宝琼刚站起身,便被谢容璟拉住:
“我们先去住处,等安置好了,爹就回来了。”
谢宝琼探头望向窗外的谢琢:“那爹要怎么回去?”
“赤松大人会带爹回来的。赶了一天的路了,琼儿饿不饿……”谢容璟转移开谢宝琼的注意力,趁机放下帘子,隔绝谢宝琼的目光。
马车渐行渐远,赤松望了眼:“怎么不让他们一起进去看看?”
“赶了一天的路,小宝年纪还小会吃不消。”谢琢留下一句话,抬脚往医馆中走。
落在后面的赤松望着谢琢的背影,脸上浮现出意味不明的表情。
那只小妖会因为赶路吃不消?
“见过两位大人。”守在医馆中的小吏早早得到消息等在这里,见到进来的谢琢和赤松迎了上来。
谢琢打量了一眼,来人未戴防疫的面巾,一身利落打扮,腰间除开一块令牌,另佩了个与他身上相似的荷包。
赤松附在他的身侧,轻声说了句:
“问缉恶司借的人手,比朝堂上的那群毛头小子好用多了。”
赤松轻松的话却使谢琢的眉间浮现沟壑,缉恶司非奇异之事不管,缉恶司的人出现在这,那漯州郡的灾情可就不止这般简单了。
“情况怎么样了?”赤松上前一步,越过谢琢的身影,问道。
“尚未找到医治方案,仍旧只能用老方法遏制病情的蔓延。”
说话间,三人行至屋内,床上的年轻老幼映入眼中,皆是面色苍白发灰,双目昏沉。
身形胖瘦虽有不同,但皆是一副濒死模样。
赤松领着谢琢来到其中一个气息萎靡的人旁侧。
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淡声道:“他快不行了。”
不远处忙活的人听到声音,三两步赶了过来,握住少年的手腕。
须臾间,少年发灰的面色慢慢红润起来,紧闭的双眼眼皮晃动,竟有苏醒的征兆。
谢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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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划过一抹惊异之色,尽管见识过术法的神奇,但再见仍不免感叹。
但当少年即将苏醒之际,握住他手腕的手突然松开。
少年显出红润的脸,维持了片刻功夫,再次开始发白。
谢琢没问出为何不让人醒来的话。
眼前的情况很明确,少年哪怕是睁开眼,恐怕过不了多少时间,又会陷入昏迷的状态。
他转头看了眼屋内,除开他与赤松,站着的人仅有三人,而席子上躺着的人快有十倍之多。
出手救治的医师松开手后,脸上浮现出疲惫的神色:
“赤松大人,若是患病的人数继续增多,凭我们几人怕是不够。”
赤松留下一瓶丹药:“还需你们辛苦些时日。”
他带着谢琢去了另一间屋子。
房门推开的瞬间,屋内人的视线一齐投来,有胆大者发问: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啊?”
屋内医师打扮的人答道:“等你们好起来了就能回去了。”
赤松带着谢琢止步在门口,没有进入。
屋中有窃窃私语声传出:
“我能吃能喝能走能跳的,这病在我身上也不严重,我家铺子还等着我呢……”
赤松侧过身,对谢琢介绍道:“这间屋子里的,都是症状不严重的,但要是离开这间屋子在外面待几日,恐怕要与方才见到的那人一样命不久矣。”
赤松没有压低嗓音说话,屋内顿时没了声。
谢琢看向屋内精神明显还不错的病患,询问道:
“这间屋子有所不同?”
“嗯,布置了一个阵法。”赤松在谢琢问出下一个问题前开口:
“对上一个屋子中的人已经没有用了。”
他收回视线,抬步往医馆的后院走去:“走吧,带你看看患病的家禽。”
谢琢回忆过两间病房中的人,走上前跟在赤松的身侧:
“患病的人都是普通人吗?”
赤松眼珠转动,诧异且赞许地瞥了谢琢一眼:
“重症者都是普通人,轻症者倒有几个术士。”
谢琢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侧过脸捕捉到赤松眼底的情绪,开口道:
“你们对患病原因和规律有所了解?”
赤松颔首道:“等看完后院的情况,我再给你一道解释。”
……
刚迈步进后院,便听见一道豪爽的嗓音:“再去派人去找找有没有患病的家禽。”
“程凌,你这边进展如何?”
第76章
赤松的嗓音插入后院中的谈话。
院中的身影循声望来,一对秀气的眉毛在看清赤松的脸后拧了起来,抱怨道:
“赤松前辈,您老人家总算是过来了。”
她放下手中的剥开腹部的公鸡尸体,右手中的小刀化作一道银光没入她的袖中,挥挥手,手中和衣物沾染的血迹消失。
被称呼为老人家的赤松,脸上的表情见怪不怪,未曾有不爽之色。
尽管他的脸看上去比谢琢还要年轻个几岁,但他到底是和蔺折春一个年代的妖,从年纪上大概是能做谢琢和程凌祖宗的年纪。
他进入后院中,视线扫过地面上好几只被解剖开的家禽尸体,鞋尖落下的瞬间,地上的斑斑血迹无风自动地流向一旁,为他空出一个落脚地。
谢琢和领完程凌命令下去的人擦肩而过,视线的余光扫过那人手中的托盘。
托盘内盛放着红褐色且色泽新鲜的内脏,来源应是地面上的这些家禽。
谢琢收回视线,注意又重新放回开口的程凌身上。
“这些患病的家禽……”程凌顿了一下换了个说法:“与普通健康的家禽其实没有不同的地方,与其说是它们患病,不如说有人抽走了它们的生机。”
“你刨了这么多家禽,就查出这些?”赤松眉心紧皱,反问道。
“总比赤松前辈把东西交到我手中就撒手不管好。”
程凌呛了回去,随后面色严肃地解释道:
“现在只能看出这些家禽体内的灵气皆无,所以才会出现萎靡的症状,然后在几天之内暴毙。
但体内的灵力因何消失,或者说去往何处尚不得知。”
说话间,她的眼中也浮现出疑惑,“第一日检查完后,我曾去过患病家畜圈养的棚子看过,与寻常的鸭舍没有太大的区别,我也未曾找到鸭舍处有灵力波动的地方。但周围人家偏巧只有那一户人家染病……”
程凌的声音逐渐减弱,她自己已然陷入沉思中。
“程姑娘,试问你方才提起的家禽体内灵气皆无是何情况?普通家禽为何会需要灵力?”
谢琢的声音响起,程凌似乎才注意到院中还有一人,平淡地目光打量过谢琢,吐出两个字:
“凡人?”
“朝廷派下来的人。”赤松一旁介绍道:“姓谢。”
程凌的目光不解:“不是已经派了赤松前辈吗?”
赤松的脸色意味不明,不屑道:“皇帝是人。”
说罢,他也不管程凌能不能理解,转头朝谢琢介绍道:
“这是程凌,师从缉恶司前少使,现在偶尔帮缉恶司打杂。”
程凌的目光落在谢琢身上变得冷漠,但口中解释起谢琢的问题:
“我们生活的环境中充斥着灵力,会随一呼一吸进入体内。
只要是活着的生物体内或多或少会存在部分灵气。一个生物的体质健康情况与体内的灵力有很大的关系。
凡人与修士最大的差异便是,修士能在吐纳间将灵气化为自身的灵力存入丹田,凡人则无法做到。
而术士无法做到拥有与修士般长久的寿命也是因为,术士只能借助外物调动灵气,而非将灵气存入己身。”
程凌的解释很清楚,谢琢明白过来灵气的重要性:
“原是如此,多谢程姑娘解惑。”
程凌扫过谢琢腰间的荷包:“赤松前辈的荷包也仅仅提供了巨量灵力,防止普通人在灵气被抽去后变成前院那般模样。
在没找到解决方案前,谢大人须得当心,不要染病了,最好在屋中待着。”
若是没有最后一句话,谢琢还能将程凌的话当作关心,但加上最后一句话,更像是鄙夷。
程凌明显是因为赤松先前的话迁怒于他,谢琢不至于计较,只有些惊叹赤松哪找来脾性这么像的人。
赤松在谢琢戏谑的目光中移开视线:
“正好谢大人到了,明日我与谢大人一同去找找这发病的源头。”
二人告辞后,程凌忽然步履缓慢地追了上来。
原本程凌站在院中一直没有走动,又有衣衫的遮掩,未曾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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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如今程凌走动。
谢琢这才发现,程凌的走路时一脚深一脚浅,右腿被拖在后面,有些跛脚。
他的视线极快地移开,落在程凌的脸上:
“程姑娘还有何事?”
程凌面色坦然,没有身体残缺暴露后的自卑感,问道:
“前院那些人要是死了,我可以刨吗?”
赤松瞟过谢琢还算正常的脸色:“不行。”
“家禽能刨得,前院的那伙人怎么不行?”
“若你能征得他们家属的同意,当然可以。”
赤松惊诧的目光划向开口的谢琢,只见谢琢神色平静地继续开口:
“就跟你带回家禽要取得主人家的同意一样。”
程凌投向谢琢的目光中的冷冽和缓些许,带上些意料不到的惊讶:
“还以为你也是朝廷上那些老顽固呢。”
说罢,她看向赤松:“是吧,老顽固。”
赤松的脸黑了黑,“忙你的去。”
点上烛火的延廊再次剩下谢琢与赤松。
两人缓缓朝外走去,谢琢的声音忽而响起:
“你对程姑娘倒不似对旁人般恶意相向。”
赤松冷笑两声:“我只对恶人恶语相加。”
突然变为恶人的谢琢明白过来程凌的身份,毕竟赤松平等的对每个人恶语相向,他戏谑道:“听起来赤松大人很想将我下入昭狱?”
赤松在烛火下化为竖瞳的眼瞳微微侧目,投来裹挟着年深岁久的一眼:
“我没人类这么无聊。”
谢琢的脸在烛火映照下,眼下的位置出现一块阴影,清亮的眼中有对漯州此灾的担忧,但眼底的更深处则是抹沉甸甸的平和。
虽然不想承认,但谢琢的确能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谢琢年少时在京城中便已声名显赫,他偶尔也能听到些许传闻。
前二十年的人生堪称顺风顺水,普通人的幸事谢琢几乎享了遍。
他但凡能有这个运道,早化龙成仙了。
但前二十年过于幸运,以至于衬得后面的人生格外凄苦。
赤松想起早些时候在谢琢身边见到的小妖,眸中闪过兴味,好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了。
想到将来还能看到谢琢的笑话,他的唇边不由挂上一抹嘲弄的笑。
谢琢看着突然露出嘲笑的赤松,目光有些莫名其妙,问起正事:
“程姑娘是怎么回事?”
“你是指她的腿?”赤松脸上的表情收起,不苟言笑道。
“并非。我仅是好奇你从哪搜罗来的人,瞧着她的手法与旁的医师不同。”
“我同她的师傅有些交情。”赤松简单解释过谢琢的第一个问题,随即惋惜道:“她会的本事可多了,腿伤后退到后勤,虽不是正经医修,但对这些偏门的东西算是精通……”
……
—
月色如水,床上睡得好好的谢宝琼突然坐起。
他与谢容璟落榻在郡守准备的一处偏院,用过餐后,谢容璟让人带他去了收拾好的房间,他本想等到谢琢回来后,再摸出去探一探曹庄凌提到的地方。
但新铺好的床很软,他躺了没多久,眼睛便自觉地合上。
若非院中传来动静,他大概要到明日才会醒来。
谢宝琼坐在被子上,看着宽敞的、被他占据一小块的床不太习惯。
他坐了会儿,随着意识的清醒,这份不习惯感逐渐散去。
谢宝琼套好衣服穿上鞋,绕过外间侧榻小睡上的小厮,推开门走了出去。
圆盘似的月亮挂在天空,淡淡的光不似烈日,但将院中照得清晰。
院子中央的人也明晃晃地映入谢宝琼的眼中。
赤松注意到视线,转过身看向他。
避是避不开了,谢宝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走下台阶,打了声招呼:
“见过赤松大人。”
“以为你爹回来了?”赤松玩味的声音响起。
谢宝琼也不答话,就这么仰头看着赤松。
“你爹不要你了,去找谢世子了。”赤松恶劣地开口。
谢宝琼仰着头不出声,眼神变得奇怪,良久,他才开口:
“赤松大人,你怎么还在这?”
“当然是回来休息。”赤松道。
谢宝琼反应过来,赤松也被郡守安置在这个院子。
他眼巴巴地又看了眼站在原地不动的赤松。
“看着我做甚?我又不是你爹。”赤松像是想到了什么,俯下身,压低声音道:
“忘了,里头的那个也不是你爹。”
谢宝琼往后退了一步,拧起眉毛,想张口说些什么,但他又反驳不了赤松的话。
赤松脸上丝毫没有欺负小孩的羞愧,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真不知道蔺折春那个家伙儿为何要替你隐瞒,他如今虽不怎么管闲事,但你一只小妖冒充凡人冒名顶替在他面前晃悠,他竟然也不戳穿。”
“国师大人自然有他的想法,起码不会像赤松大人这般胁迫我。”
谢宝琼脸上的软肉被戴着手套的手戳了下,凉凉的皮质触碰在脸上并不难受,但手的主人比较令他难受,他挡住赤松的手,侧开头去。
“我胁迫你?”赤松收回手,等谢宝琼将手放下后,戴有黑手套的手指再次戳到后者的肉脸上:
“谢琢还挺会养小猪的。”
第77章
看着赤松脸上流露出的不可置信,谢宝琼眼中有迷茫闪过。
赤松话里话外都在点他的真实身份,难道不是胁迫吗?
至于赤松后面那句谢琢会养小猪的话则被谢宝琼自动忽略了过去。
他本体是块石头,又不是小猪,谢琢要养也是养石头。
“我不是猪妖。”谢宝琼拧眉偏开脸,躲避赤松越发放肆的手。
“倒也不算太笨,能知道我话中的小猪指的是谁。”
赤松的手乘胜捏住“小猪脸”,轻快的语气却话锋一转,眉眼间冷了下来,告诫道:
“不要被蔺折春待你的那副温温柔柔的无害样子给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和蔼的前辈,想活得长久些,就离他远些,最好离开京城……”
他的手指下滑,隔着衣服,点在谢宝琼的胸口上挂着的玉佩上:
“这宝贝放你身上倒是糟蹋了,好歹是个……”
赤松嘀咕一句,抬起的目光直视谢宝琼懵懂的眼睛:
“用它换道掩人耳目的气息,逃得远远的,不要被他找到。”
“为何?”谢宝琼的一双眼睛懵懵懂懂,双手隔着布料捂住胸口的玉佩,隔绝开赤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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