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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太医杜宁宇之所以会考进太医院,一是他想治好叶之然的哮喘,二是叶之然想让他成为太医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做她的刀。
杜宁宇一直都知晓,也的确做了一名太医。叶之然未进宫前杜太医在宫中的名号不输舒太医,他医术好,又年轻,还有些清秀,宫中的妃嫔们都爱找他诊脉。
然,叶之然进宫后,杜太医便不再为其他娘娘诊脉,她们虽有些不满却不能强制他。
又到了请脉的那天,景仁宫里叶之然遣退了宫人,殿里只留了桃儿杏儿,杜宁宇为她请完了脉,才缓缓说起嘉兴帝和贵妃不和之事。
叶之然本来兴致缺缺,听他说完话便来了精神,“当真?”
杜宁宇道:“微臣不敢欺瞒小姐。”
无外人在时,他都是这般唤着叶之然的,唯有这样他才能忘了她是皇帝的女人,而她还是他的小姐。
“杜宁宇,我要你帮我给她下断绝草,你可愿?”
她倒要看看不能怀子嗣的女人还怎么坐上中宫之位。
听了叶之然有些狠毒的话,他眼中愣了一瞬,犹豫道:“小姐……”
杜宁宇从未害过人,尤其是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女子。
真是麻烦。
叶之然忍着嫌恶之心,似在府中那样娇娇弱弱的唤他,又装出一副怜人的姿态,只要她摆出这副模样,杜宁宇便会答应她的要求,“杜郎,你会帮我的对吗?”
杜宁宇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小姐,总觉得她变了,又说不上来,最后这些疑点都化成了一句,“好,我帮你。”
“小姐,若是皇上发现了这事你就把他推在我身上,我愿意为小姐做任何事。”
哪怕舍命他也愿意。
不用他说叶之然也会这般做的,毕竟杜宁宇的命在她看来可没有她的地位重要。
叶之然眼中藏起狠毒的笑意,柔顺的趴在杜宁宇的怀里,娇声道:“好,谢谢你杜郎。”
扶光甚好,清风徐来。
这几日,虞清音午膳过后都喜欢抱着茶花在秋千上晒太阳养神。
程太后知她身子不适,便没有让她在看那些账目,没有那堆东西虞清音乐得清闲自在。
嘉兴帝自知对不住她,这几日都不敢往她面前凑,一直在宣政殿处理政务,有时忙到深夜便在那歇下了。
有次他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早早忙完政务见天还算早,便去后宫转转,只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长宁宫门前,恰好那日的长宁宫宫门大开。
高成玉见他一直朝里望着,心下明了,小心开口,“皇上,奴才让人去禀报贵妃娘娘?”
启宴一听拦住了他,倦怠道:“不必了,朕就这样看看她便走。”
第28章 生分吗 “音音要与朕生分到什么时候?……
日暮金光, 洒落一地。
已进入了春分时节,院中的两颗桃花树,花渐凋零, 长出新叶, 可遮阳蔽日。
李行之给茶花用芦苇草编织了一个草球,没想到茶花喜爱极了,叼着草球就在草地上嬉戏起来,且聪慧地知晓将草球叼到人面前溜一圈展示,而后又叼着草球跑到一旁玩耍, 那抬头挺胸迈着步伐的小模样可爱的让身旁的宫人也跟着啼笑皆非。
长宁宫院内一片祥和热闹, 长宁宫宫门前肃然跪了一地的宫人。
嘉兴帝不说话脸色也称不上好,宫人们见状早已吓得大气不敢喘。
不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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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时突驾临长宁宫, 所为何事?
然,他们等了片刻也不见皇上踏进长宁宫半步,更不见高公公进去通报一声, 皇上只是伫立在宫门前远远的望向院中正在荡秋千的贵妃娘娘。
这便愈发奇怪了?
他们也未曾听闻近日的娘娘与皇上之间有何龃龉。
当然, 主子们的事, 他们是万万不敢妄加揣测的,只盼贵妃与皇上依旧和睦情深。贵妃好, 他们自然就能一直在宫中挺胸抬头。
眼见贵妃娘娘荡的愈发高,锦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怕她摔下来, 她忙喊道。
“娘娘你慢些。”
“没事的,锦书再荡高一点。”虞清音甚不在意,自在的感受春日晚风的拂过。
少焉,贵妃娘娘轻灵的笑声穿透宫门,传入众人的耳里, 连带动他们的心情也不自觉跟着变好,而跪在末尾的小宫女更是忍不住回头看去。
目光里,余晖下,金光铺洒,美人罗裙轻舞,展颜一笑,似天边的玄女,好不真实。
小宫女看到了,嘉兴帝自然也瞧见了,眉骨下一双桃花眼深沉幽邃,晦暗不明。
一面想让她就这样无忧无虑的下去,一面又忍不住想把她这副美好给私藏起来,不让旁人窥见一分,只独自欣赏。
可他知晓她是鲜活自由的人,不是供人取乐的笼中雀,如今让她待在这后宫已是委屈。
可……若让他放她走,他亦是不愿。
想着想着,启宴心中愈发沉郁,心中越不是滋味,最后只沉沉说了一句。
“走吧。”
高成玉扭头看了眼院中的虞贵妃,叹息一声,默默跟在嘉兴帝身后。
心中不免唏嘘:这皇上和贵妃才好了没多久怎的又闹起了别扭。
嘉兴帝的身影走远,宫人们才敢慢慢起身,皆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公公,你说皇上和贵妃这是怎的了?奴才瞧着很不对劲。”一小太监站在宫门前,张望着帝王的身影与一旁的老太监低声交耳。
稍微年长的太监听了他口无遮拦的话,脸立即黑下来,抬手狠狠的拍打着他的脑袋,道:“皇上的心思也是你一个奴才能揣摩的?还不快去把树下的叶子都扫干净。”
小太监被打的脑瓜子嗡嗡的,不可置信的抬头去看老太监,却见他一脸肃然,他不敢再多言,赶忙捡起地上的扫帚,呵呵笑道:“奴才这就去扫。”
老太监瞧着这个没心眼的侄子,不停摇头叹息。
真不知道让他进宫是好是坏。
日薄西山,暮色将至,天边的红晕慢慢被浓墨般的夜色给侵噬,月亮悄悄爬上云端来到属于它的主场。
屋内已是一片灰蒙,宫人们开始进进出出在各个角落都点起宫灯。
无人察觉的地方,屋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手持酒壶,饮酒止渴的男子。
只见他一身暗黑朱红锦衣,墨发披肩,风流俊美,恣意的坐在屋顶上,那双狭长眼眸深黑漫不经心的瞧着天边的晚霞,脚下是众人的语笑喧阗。
他仰头饮下一口烈酒,嘴角不可察觉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娘娘,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屋用膳吧。”
虞清音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天边的暮色,起身,“好。”
她回头看向正玩草球的茶花,温柔的蹲下身轻声唤道:“茶花到我这里来。 ”
茶花听到了虞清音的声音,抬起圆溜溜的眼睛,丢下草球便向她跑了过去。
“喵~喵~”
虞清音抱起茶花,垂下眼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边走边说,“回屋给你弄好吃的好不好?”
小狸猫被她抚摸的舒服极了,不停喵喵的叫唤,拱起身子蹭着她的手。
屋顶上的卫盛安听见她对小狸猫的柔声细语,不由低垂下眼,落眸直直锁定在她身上,也不知是在看她还是在看狸猫。
男人薄唇轻勾,低语道:“好久不见,阿音。”
当年这桩婚事还是他祖父为他定的,那时的他万般不愿,可在福楼瞧见她人后,卫盛安忽地改变了主意。
原来是她。
也不知她还记不记得他?
忽然,茶花开始在她怀中乱动,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喵喵叫着,兴奋的像是看见了什么人。
“茶花?”
虞清音止步,福至心灵的回头望去,树荫婆娑,清风拂面,那处的屋顶上哪有什么也没有人影。
前方掌着宫灯的锦书察觉到动静,也回头疑惑的看着她,“娘娘?”
虞清音驻留了一会,伸手安抚怀中的茶花,见它安静下来,才道:“走吧。”
兴许是她太过敏锐。
……
“都滚下去!”
肃静的宣政殿忽地传出嘉兴帝勃然大怒的声音,宫人们颤抖着惊恐万分的退了下去。
一旁侍奉的高成玉见帝王面色阴沉,一双眸乌沉骇人,小心翼翼地拾起脚边的奏本,待他看过上面的内容后,心中不禁一沉。
我得个乖乖,这新科状元郎着实胆大,刚上任没几月就敢弹劾贵妃娘娘善妒霸宠,难怪皇上会骤然动怒。
显然他们是听了宫中的一些闲言碎语,暗自揣测贵妃娘娘失了宠,这才推状元郎出来试一试皇上的态度。
可惜他们失了成算。
只可惜这状元郎要惨了。
“高成玉,”
龙椅上的嘉兴帝倏然开口叫住了即将踏出门槛的高成玉。
高成玉心一紧,转身恭敬回道:“奴才在。”
烛光落在嘉兴帝的侧脸上,一半匿于阴影,一半被光晕照亮。
讳莫如深,瞧不出神情。
“朕记得凉州桐县缺一位知县?”
“是。”凉……凉州,凉州乃是贫瘠之地,这桐县更是出了名的贫瘠之乡。状元郎出生寒微好不容易在京都立足,可却有攀权附贵之心,如今他这一奏又将自个奏回原地,真是唏嘘。
嘉兴帝如漆的桃花眼眯了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玉扳指,沉声道:“你让状元郎明日就去凉州赴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私自回京。”
“是。”
也怪那状元郎过于急功近利。
当夜,宣政殿嘉兴帝发了好大的怒气 ,然虞清音睡的香甜,什么也不知。
次日清晨,阖宫上下,陆陆续续有传闻流出,说昨夜宫中似是有飞贼闯入,皇上立即下旨让禁军统领李邺带着人挨宫搜查。
到长宁宫时,虞清音正抱着茶花,张罗着宫人把屋里的花全搬出来晒晒阳光。
怕茶花被宫人踩到,她这才将茶花抱起。
出了虞清音的寝室,禁军里里外外将长宁宫全搜查了个遍,东西齐全,也没什么可疑之处,李邺总算放下心来,带着人向她赔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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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多有冒犯。”
虞清音瞧着眼前人高马大将她日光都遮没了的人,她强忍着往后退怯的冲动,理解的摇了摇头,“无碍,本宫知晓你们也是奉命行事。”
李邺心一动,眼中笑意慢慢浮现,只一瞬又恢复往然,只因锦书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微蹙眉看向锦书,而后又默默带着禁军退了下去。
“娘娘,”锦书从宫门口跑上前,低声附耳在虞清音耳边,“皇上,往长宁宫来了。”
他来了?
虞清音眼眸一怔,像是很久没听到皇帝,她敛下了眼眸,一瞬后又把茶花交予李行之,“李公公带茶花下去。”
李行之好不容易回到虞清音身边,对她的话自是言听计从,虽说是嘉兴帝身边的人,但他亦不敢再做背叛贵妃娘娘的事。
“奴才定会照顾好茶花主子。”
安抚好茶花,虞清音快步朝寝室走去,“你帮我打发掉皇上。”
“啊?”锦书欲哭无泪,“娘娘,奴婢不敢啊。”
虞清音又道:“你就说我身子不适。”
瞧她家娘娘毅然的神色,锦书改口道:“奴婢……奴婢尽力。”
禁军前脚刚走,嘉兴帝后脚便带着人踏进了长宁宫。
宫人们都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忙跪地恭迎嘉兴帝,启宴扫了眼院中的人唯独不见她。
视线落在锦书身上,问:“你家娘娘呢?”
嘉兴帝的声音听得锦书直哆嗦,她掐了把自己大腿,垂首道:“娘娘早晨吃坏了东西,身子不适,这会……这会已经歇下了。”
也不知皇上相不相信?
启宴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不再问话,抬脚自个上了台阶,直朝寝殿走去。
急的锦书追在嘉兴帝的身后,想越过皇上先去禀报自家娘娘,却又不敢,只能心急如焚的祈祷皇上不要迁怒于她家娘娘。
启宴进到寝室,慢慢悠悠的瞧了四周才绕过屏风,走到榻前,瞧着她的一双绣鞋,隔着帐幔缓缓说道:“音音,你要和朕生分到什么时候?”
这次,终究是他先忍不住低头。
第29章 平安脉 “朕也不是非得哄你。”……
寝殿之外, 原本还在干活的宫人都被高成玉给打发了下去,适才宫人们见皇上步履匆匆的入了寝殿,便晓得有些事是他们这些下人听不得也看不得的。
“阿弥陀佛, 观世音菩萨求你保佑我家娘娘能平安渡过此事。”
眼见嘉兴帝进去也有些时候, 然屋内却无半点动静传出,安静的有些过头,锦书这才忍不住的在心里默念。
她回想起往日,贵妃娘娘与皇上争执不休前,都先是长久的沉默, 而后才是爆发的争执。一想到两人可能又会如从前那般, 锦书就不由的担忧起来,在走廊上不住地踱步着, 还时不时向内张望。
只可惜,那隔帘一放下,她便什么也瞧不见了。
锦书这来回的走动反而没让她自己镇定下来, 反而将一旁的高成玉给转晕了。
“哎呦, 锦书姑娘你就别再转了, 转的我头晕眼花。”
锦书停了下来,但又没忍住向高成玉诉说:“高公公, 你说皇上方才那副模样是不是生气了?那皇上会不会因此责罚我们娘娘啊?这可使不得,娘娘才刚恢复身子,万万不可再受苦。”
越说越有可能, 说罢,锦书便要抬脚朝踏进寝室。
高成玉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即将闯入的锦书,笑呵呵道:“锦书姑娘你就安一百个心吧,皇上不会责罚娘娘的。”
皇上疼惜贵妃娘娘还来不及,又怎舍得责罚她。
往日高成玉可能也会有此担忧, 然近日他觉得皇上和从前似是不一样了,如今的他明显更宠爱贵妃娘娘,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似娘娘初进宫时那般。
这几日贵妃娘娘不搭理皇上,皇上明面上跟个没事人一样,实则暗地里一阵失态,变得喜怒无常。
往日惜才的皇上也破天荒的贬谪了状元郎。
旁人都以为是吵务的繁忙让帝王心情不佳,然而他是为了贵妃娘娘而烦心着呢,不知该拿娘娘怎么办为好?
这不,今早皇上听说了后宫进飞贼一事,上早朝时便心不在焉频频失神,这一下朝便马不停蹄的赶来长宁宫,想着安慰贵妃娘娘。
当然,也不是仅仅看她这么简单。
高成玉也着实没料想到,皇上竟会是先低头的那个,若是从前的皇上与娘娘争执过后,便负手离去等娘娘先服软,十天半个月不踏进长宁宫也是常有的事,而今不过才五日的光景却反倒让皇上先低下了头。
阳光倾斜,透过窗棂洒进室内,照在屏风上。
帝王无奈叹息。
已然过了半响,幔帐前的男人仍未听到她的只言片语,显然是不想理会他,这让成算在心的帝王忽然生出一股无措感。
这可比他平衡朝野局势难多了。
启宴紧抿着唇,眉头深锁,似是在发怒的边缘,然那双乌沉的眼底却又透露出对她的深深无奈,又低哑着嗓音轻唤着她,“音音,”
虞清音早在他开口说第一句话时,便凑到幔帐边透过缝隙看向帐外的嘉兴帝。
外间的隔帘放下后,内室便略显昏暗,好在有墙角的几盏宫灯照亮屋内。
她这才能看清帐外的启宴,他还是那身金龙朝服,似来不及换下便匆匆赶来寻她,不敢过于靠近又惹她生气,亦不愿离她太远,就这般长身玉立的站在屏风旁,隔着帐幔小心翼翼的与她说话。
虞清音瞧着这样的他,心中难免不会生出复杂之情。
其实,比起难过她其实更加气恼,恼自己明知他对她没有半点真情,却还是一股脑的进了宫,让家中的阿娘,阿爹,哥哥都在为她担忧。
虽说她醒来后皇上是待她挺好,但失忆前又是如何呢?那时的他对她也是这般温柔体贴,独宠她一人?
她不得而知,正因如此才不愿面对他。
她有许多话都想问他,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问出口。
虞清音垂眸间,帐外的启宴又走近了几步,目光温柔似水的透过缝隙看向帐内的她。
瞧着她轻抬的手,他又道:“当真一句话也不愿与朕说?”
可回应他的仍是久久的沉默,和渐渐放下的手。
从看去便能看到说九五至尊的帝王竟低下头,那鸦羽般的眼睫似是挡住了他黯淡的光。
似是再也等得不耐,男人猛然抬手捏住了帐幔的一角。
然,帐内的她不禁僵了一瞬。
启宴知他只要掀开帘子便能见到她,可他不想那般行事,几瞬过后还是放了手,转身留下一句。
“朕,改日再来看你。”
风起,隔帘飞舞,悄然透进的光晕把他的身影照的有些落寞。
虞清音于心不忍。
启宴刚转身离去,她便掀开了帐幔,下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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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距离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待他跨过门槛,下了台阶,她便没再跟了,而是站在门边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殊不知,他的余光里,能窥见到她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沉郁了许久的帝王眼中忽然有了一点笑意。
她也不是全然不愿搭理他。
“皇上?”高成玉见嘉兴帝忽地停了下来,不禁问道。
然帝王却说出了一句他摸不着头脑的话,“今日晴的甚好。”
嘉兴帝走后,锦书赶忙进了屋,上上下下将虞清音扫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安心的舒了口气,瞧她神情不对又小心开口道:“娘娘,你没事吧?”
虞清音摇了摇头,从院外收回视线,疲倦道:“我今日没胃口,午膳让他们不必送进来了。”
说罢,她转身径直朝内室走去。
那日之后,嘉兴帝即便政务再多,这到了晚膳时还是会来长宁宫与虞贵妃一同用膳,能让皇上每日都来长宁宫用膳,可见贵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分量那是无人可及,宫人们见了自是喜笑颜开。
唯独虞清音和锦书没有那么高兴。
虞清音还生着嘉兴帝的气呢,他倒好跟个没事人一样整日往她眼前来,却不向她解释他说的那话究竟是何意?
高成玉笑道:“皇上,菜上齐了。”
启宴看着满桌的菜,点了点头,“嗯,下去吧。”
嘉兴帝用膳时向来不喜旁人伺候,这最后一道菜上齐后,宫人们自是都退了下去。
唯独锦书不放心,“娘娘……”
虞清音看了眼主位上的皇帝,笑着拍了拍锦书的手让她放宽心。
“你也下去吧。”
然,锦书走后,虞清音却兀自犯起了难,走也不成不走也不成。反而主位上的嘉兴帝气若神闲的看了过来,那双深邃的眉眼瞬间定格在她身上,笑意温和的轻唤着她,“音音,过来。”
虞清音深吸了口气,在启宴的视线中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水陆杂陈,色相俱全,入眼的皆是她爱吃的,虞清音内心顿时涌上出心花怒放,然脸上依旧是一脸平静,在启宴的注视下她自若的端起碗。
可他为什么不加菜只一个劲的盯着她瞧?难道要她布菜?
从没布过菜的虞清音纠结了一下,随后便准备动筷,谁知启宴先夹了一片粉蒸肉放在她碗里,“吃吧,朕特意叫御膳房做的,尝尝看像不像永寿街上福楼那家?”
永寿街?福楼?
那是什么地方?
虞清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未变,她也不细想,夹起粉蒸肉放入嘴里,咀嚼过后,嘴角不自知的弯起一个弧度。
这御膳房大厨做菜何时这般好吃?
启宴见她眉梢一喜,知这些菜定合她的胃口,索性又夹起其他的菜放入她的碗中,温和道:“好吃便多吃点。”
虞清音也不端着,反正都被他看出来了,她也懒得再掩饰,高冷的点了下头,“嗯。”
这模样似娇矜傲人的小狸猫,启宴见状不由的笑了。
待她吃的差不多,他才动起了筷。
一顿晚膳,吃的两人关系和睦了不少。
高成玉带人进来收拾时,一眼便见主位上的嘉兴帝眉眼舒展,甚是愉悦。
见状,高成玉让她们手脚麻利点,收拾完后便带着宫人又退了下去。
偏殿里只留了他们二人。
也不知是谁把茶花给放了进来的,虞清音正愁不知和嘉兴帝怎样相处,索性贯彻不搭理他,与茶花玩了起来。
见她注意力不在他这边,启宴忍住内心的不爽,试探开口,“朕走了?”
虞清音顺着毛发的手一顿,随后面不改色的福身,淡然开口,“臣妾恭送皇上。”
“……”
启宴语塞,脸色倏然冷却下去,瞧着冷淡的她,一双眼眸又黑又沉,似有怒气在眼中盘旋。
好一个没良心的女人。
“朕也不是非得哄你。”
启宴丢下这句话便拂袖离去。
再门口的锦书自然也瞧见了皇帝黑沉的脸色,贵妃娘娘出来了,她问,“娘娘,皇上是不是生气了?”
虞清音蹲下身抱起脚边的茶花,转身向寝殿走去,“别管他。”
她不过是让他也尝尝她当时滋味罢了。
……
日子如梭,很快就进入了夏日,嘉兴帝彻底繁忙起来,朝廷下发的物资安全送到了百姓手中,一连几日都在宣政殿处理政务,未再踏入后宫。
宫中仍是一片祥和,又到了一月里请平安脉的那天。
凑巧舒太医家中有急事,特向嘉兴帝告了几天假回了家中,虞清音和几个妃嫔的请安脉都换成了杜太医。
锦书听后喋喋不休的说起,“娘娘,奴婢听说这杜太医长得可俊了,是所有太医院里最俊俏的郎君。”
虞清音哑然失笑,可不是最俊俏吗?一堆不惑之年的太医里就属他年纪最轻。
锦书又悄悄说道:“奴婢还听说,这杜太医还没成家呢?”
虞清音打趣道:“看上了?要不要我帮你牵线?”
锦书不好意思道:“娘娘怎的还打趣奴婢。”
虞清音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锦书见她虽是笑的,但眸中有一层雾蒙蒙的忧伤,她不由想起皇帝来,轻声问道:“娘娘是不是在想皇上?”
虞清音眼神一下凝住,而后抬头望向天边的云彩,没有再开口说话。
第30章 安神香 “娘娘真聪慧,微臣不过是往里……
杜宁宇到达长宁宫时, 已是未时一刻,彼时的虞清音正在寝室午歇。
杜太医一踏进宫门,就吸引了小宫女们的目光, 大家争先恐后的围上前想要见见这个太医院最俊俏的郎君。
怕吓到人, 她们也只敢远远看着,可惜阳光刺眼瞧不清他的容颜,只依稀能看到身着青色官服身姿如青竹的青年缓缓走来。
似清风拂过,整个人如沐春风。
宫女们一时忘了反应,等回过神来人已走远, 她们不知不觉就跟了上去。
打洒的两个小太监见她们如此, 也对杜太医产生了好奇,于是默默跟了上去。
锦书把杜太医迎进了偏殿, 给他沏了壶茶,道:“我们娘娘在午歇,劳烦杜太医再此处等候。”
杜太医端起茶杯, 如沐春风的朝锦书点头笑道:“有劳锦书姑娘。”
俊俏郎君一笑自是令人心花怒放, 就是经常见嘉兴帝龙颜的锦书, 也不逃不过杜太医的这似暖阳的笑容,她倏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待她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向他行礼退了下去。
谁曾想,她一转身就瞧见了门外的小宫女对着她一个劲的使眼色, 锦书想起对她们保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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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前走去的步伐又悄然往后退去,认命的转过身,不好意思的朝杜宁宇道:“杜太医,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可否说与你听?”
杜太医闻言,放下茶杯,认真的看着她,温声道:“锦书姑娘不妨有话直说。”
瞧他眼神清明,锦书不免来了信心,道:“奴婢方才在你身上闻到了很特别很好闻的香味,奴婢就想问问杜太医平日里用的都是什么熏香?”
听了她认真的言论,杜宁宇不禁弯眸笑了,“我不喜熏香。”
锦书有些意外,“啊?那杜太医身上的香味是……?”
杜太医笑着回道:“是安神药。”
什么安神药这般好闻?
他说罢,便打开一旁的药箱,从里拿出一个没有绣纹的香囊,“你闻闻是不是和你在我身上闻到的一样?”
锦书接了过去还真闻了起来,惊喜道:“是这个。”
杜太医道:“喜欢便送给你了。”
锦书有些意外想回拒,但想起与她们的打赌,还是收下了,不甚感激的向杜太医行礼,“多谢杜太医。”
锦书出去后,等在门外的小宫女小太监便一个劲的围了上来。
“见到人了?杜太医是不是和传闻那般俊俏?”
锦书抬头挺着一脸冷然,“你们一个二个不是都瞧见了吗?怎么还来问我?”
小宫女互看了眼,讨好道:“我们这不是离得远瞧不清吗,锦书姑姑这般厉害,就快告诉我们吧。”
众人走到了栏杆的石凳上坐下,锦书卖了个关子,深沉叹息道:“传闻还真是不可信啊。”
小太监一听立刻说道:“奴才就说,传闻不可信,姑娘们还不相信,就算他杜太医再俊俏能有咱们皇上俊美。”
宫女们一听,失落的垂下头,觉得小李子说的很对。
“可惜了,我方才瞧那杜太医的身姿还以为他当真如传闻那般。”宫女们皆一众诚然的点头。
锦书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你们还真信啊。”??
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她都是疑惑。
锦书还没开口,人群中却有人先喊道:“什么味道这般香?”
锦书无奈从腰间拿出,只一瞬便被她们抢了过去,“这是杜太医身上的味道。”
小太监问,“你怎的知晓?”
小宫女白了他一眼道:“适才杜太医从我们身边经过我闻到过,就是这股草药味。”
她说完又对着锦书道:“锦书姑姑,这个我们就拿走了,待我们看看再还与你。”
不等她回话,小宫女拿着香囊便跑了,众人追了上去,独留锦书看着她们的身影无语凝噎,“真是好生过分。”
她探头瞧着高挂的太阳,想起贵妃娘娘,加快脚步向寝殿走去。
锦书进入寝室便瞧贵妃娘娘已坐在了铜镜前抹口脂,她赶忙走上前,扶起她,低声道:“娘娘,杜太医已经在偏殿等候。”
虞清音点头,“我们走吧。”
偏殿内的杜宁宇正垂眸思神,他身旁的茶早已冷了。待听到小太监的声音后,他抬头便见门前一华贵女子袅袅婷婷的向他走来。
他快速收了眼底深沉冷意,而后起身上前朝虞清音行礼,“微臣太医院杜宁宇,给贵妃娘娘请安。”
虞清音瞧着锦书口中俊俏的杜太医,淡然开口,“免礼吧。”
她走过杜太医坐在了木椅上。
杜宁宇起身后,才缓缓掀眼看向木椅上雍容华贵的虞贵妃,有一瞬的愣住。
小姐说虞贵妃是个心肠恶毒之人,向来容不下她,总是三番五次找机会陷害她。
可虞贵妃好似并不像小姐所说的那般。
锦书见他不动,上前喊道:“杜太医?杜太医?”
“抱歉。”听了锦书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敛下眼眸,提着药箱走进,拿出脉枕,放在虞贵妃的手腕下,隔着帕子,两只手换着把起了脉。
“娘娘,微臣失礼了。”
为了方便把脉杜宁宇靠的有些近,他身上的草药味虞清音也闻到了,不由说道:“杜太医身上的熏香很好闻。”
她本意是想让他分享,谁知他竟说道:“娘娘说笑了,微臣不用熏香。”
虞清音点点头,没再开口。
片刻后,杜宁宇收了手,起身道:“娘娘身子微凉,气血虚弱,有些血亏,待微臣给你开副药膳调理便可。”
气虚血亏?
舒太医不是说她身子健朗,怎会气虚血亏?
闻言,虞清音微不可闻的拧了下眉,心下一疑,但还是面不改色的道:“有劳杜太医。”
杜宁宇把写好的药方,交给了锦书,“劳烦姑娘立即让宫人前去抓药。”
锦书听后,吩咐人拿着药方下去抓药,偏殿背光,一年里几乎很少被太阳照拂,长久点着宫灯,偌大的偏殿有些说不出的安静。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虞清音总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很对劲。
这种不对劲很快便涌上了心头,她赶忙打发锦书,“锦书去帮我把院中的花搬到窗台下。”
锦书有些不解,但还是听话,“奴婢省得。”
她一走,虞清音就忍不住质问杜宁宇,“杜太医,你在香炉里做了什么手脚…”
她话刚落,偏殿外守门的小太监便都倒下了下去。!!
虞清音一瞧便瞬间验证了她的猜想,她忙起身,然刚起身便晕乎乎倒回在木椅上。
不好!
杜宁宇神色自若的坐在木椅上,朝她笑道:“贵妃娘娘真是聪慧。”
“微臣不过是往里加了点安神香罢了。”
只是这安神香可不止香炉里有——
作者有话说:走剧情,走剧情[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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