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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弘庆帝身边的內宦都是熟面孔, 跟在弘庆帝身边多年,别人或许对雁萧关的地位还心存试探,可他们都是宫里摸爬滚打混出头的, 心眼儿精着呢, 基本都将雁萧关当祖宗给供着,在宫里可以招惹太子、皇后, 这母子两人皆仁善,在他们面前犯些无伤大雅的错误绝不会受罚,甚至在弘庆帝跟前犯些无关紧要的小错也无碍,唯独不能招了黛贵妃和雁萧关的不喜, 那才是永无翻身之日。
雁萧关将手中瓜子仁往外一弹, 眠山月扑腾着翅膀啊呜一口,在半空中将瓜子仁叼了个正着,跟训熟的狗似的, 动作别提多利落。它自个还不觉有异,喜滋滋将瓜子仁吞进腹中, 转眼盯着雁萧关, 有外人在,它没敢开口, 可一双小眼睛咕溜溜直转, 其中含义昭然若揭,猜都不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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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宦惊奇道:“殿下什么时候养了一只小雀?好是机灵。”
眠山月翅膀一停, 一骨碌从空中坠下来,它下意识就想反驳:“我明明是凤凰。”可又不敢,只能憋屈地在地上跳了两下,最后躲进雁萧关脖颈肩,头埋在衣衫里, 只露个毛茸茸的屁股在外面。
陆从南不忍心看它的蠢样,一把将它拿下来,放在手掌心使劲揉搓,顿时一阵吱哇乱叫。
雁萧关将手中瓜子全部放进陆从南手中,拍拍手站起身:“走吧。”
內宦顿时将眠山月忘在了九霄云外,笑眯了眼道:“得嘞,殿下,我们且快些,莫让陛下久等。”
萌萌的脚程可不是內宦乘坐的马车能及的,雁萧关远远将內宦甩在后面,没半个时辰就到了议事堂。
议事堂中一片沉寂,在场议事的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弘庆帝手上笔划不停,奏折一张张减少。
没人理他,雁萧关也不以为意,率先打破寂静:“陛下寻臣来有何事?”
弘庆帝将手中折纸一扔,不咸不淡地道:“怎么,你现下可是神武军的统领,难道不该来上朝吗?”
雁萧关摸摸鼻尖,言简意赅:“我忘了。”
弘庆帝冷笑一声:“忘了,有什么东西是你能记住的?”
不等雁萧关再胡扯,他将手上奏折往案上一扔,不疾不徐道:“就记得挖泥捡鸟粪,简直将朕的脸都丢尽了,堂堂皇子殿下,居然在天都闹出这样的传闻来,怎么?还没长大?这是忽然觉得小时泥巴没玩够,现下想补上?”
天子动静传来,众人都停下手中动作,屏气凝神。
唯有雁萧关面不改色,弘庆帝见他不辩不争的模样,拧眉道:“成日无所事事,神武军还不够你操心?东宫巫蛊一案有线索了吗?”
“咳,我还没去神武军那里呢,”雁萧关咳嗽一声,“再说神武军也是守卫天都的将士,哪里真需要臣操心,至于东宫一案”
他尴尬扯起嘴角,是理亏的模样:“既然陛下和皇兄都无事,想来也不着急。”
“你还有理了?听你之言,是要等朕与太子深陷险境才值得你心急?”弘庆帝板着脸,不怒自威道:“说吧,传闻是真是假,你近些时日当真日日挖沼泽、寻鸟粪?”
雁萧关揉了揉鼻端,缓缓扯开嘴角。
弘庆帝哪里还不懂面前这混小子的意思,当即冷哼道:“你这是因为朕卸了你制局监的差,没有由头让你捞钱,同朕闹脾气,破罐子破摔了?还是说你能将沼泽泥和鸟粪玩出花来?”
雁萧关眼睛一亮,一下精神起来:“陛下英明,我还真玩出花来了。”
弘庆帝登时一噎,旁边朝臣们纷纷垂下头,不敢掺和进这父子之间的你来我往。
雁萧呈看向雁萧关,无奈提起笑,上前打圆场:“五弟,莫胡说气父皇,你且先好好说说,孤信五弟不会胡来。”
旁侧的大臣们不时交换眼色,雁萧关和雁萧呈不对付由来已久,现下居然开始互相帮着对方,雁萧关行事恣意妄为,他们就算意外也不好推测雁萧关的想法,不过对平日恭良的雁萧呈,大臣们却能猜测半分,还是因着前次东宫巫蛊一事。
毕竟他全因得了雁萧关相助才能顺利脱身,雁萧呈本就是谦和温良的君子,原就对雁萧关抱着兄弟之情,经此事后,又觉雁萧关待他亦如是,自然想同雁萧关相与有成。
可雁萧关会承他的情吗?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雁萧关身上。
雁萧关眼中笑意闪过,转身看向雁萧呈,面上似笑非笑,摆好架势就要反唇相讥,众臣和雁萧呈见他动作,立时明白过来他欲做什么。
“雁萧关。”比他先一步出声的却是弘庆帝。
雁萧关动作一顿,抬眼见弘庆帝面色黑沉地看着他,口中话只得转了个弯:“臣前些日子无意捡了一株花,看它快死了,就想着用泥和鸟粪养养。”
弘庆帝抬起眼皮道:“养好了吗?”
雁萧关点点头,诚实道:“养好了。”
弘庆帝也不跟他攀扯,简切了当问:“那你总有空去神武军了?”
雁萧关扯扯嘴角,雁萧呈见状,瞬间上前一步,拦住他接下来的话,说道:“是,陛下,五弟下朝后就去。”
雁萧呈生怕雁萧关再说出什么反骨直言,伴君如伴虎,虽说现下雁萧关受宠,可焉知日后。
须知君威难测。
太子话一出口,其他大臣便明了,或许雁萧关还是不愿意,如此,太子才会在弘庆帝和雁萧关之间充当缓和的角色。
梁施琅回想起那日在运河上雁萧关的态度,怕他又反悔,连忙道:“陛下放心,殿下先前已同臣说好,等他闲下来,便就去接管神武军。”
太子看了梁施琅一眼,回过头来,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随即道:“五弟既然愿意去神武军,下朝后便别再耽搁,神武军怕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们有了新任统领。”
雁萧关双手抱臂,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他掀开眼皮,与投注在身的深沉视线对上,四目相对,弘庆帝先收回了眼神。
身边的元德窥见他面色,跨出一步,道:“无事退朝。”
众大臣俯身拜过,一一退了出去。
雁萧关垂下眼,领兵神武军在他人看来确实不是门好差事,可不论是他、陆从南还是……弘庆帝,能有机会名正言顺将神武军收拢到他的麾下,皆乃心中所愿。
雁萧关与陆从南会有这般想法的缘由不言自明,陆从南是陆卓雄的亲孙子,本就该是神武军名正言顺的少将军,可当年陆家满门被灭世人皆知,陆家几乎被烧成废墟,陆家十几口人,无一存活。
在没有将陆卓雄身上的污名洗净之前,没有将当初害陆卓雄身死,又使陆家覆灭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陆从南绝不能恢复身份,不然,他将成为所有陆家仇怨的眼中钉、肉中刺。
到时,就算雁萧关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保下他。
马蹄纷飞,踏过运河时,雁萧关的眼神无意从运河画舫扫过,心中忽而浮起一双深沉的黑眸,他心尖冷不丁动了一下,如水波摇曳轻荡,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突然浮现。
好奇?挑战?琢磨不透?交织在一起,只能用复杂难言形容。
雁萧关眼皮微微一跳,收回视线望向前方,心头复又平静无波,各有来路和归途,他的前路荆棘遍布,能否到达预期的终点尚且诡秘难测,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弄清楚这世间所有的秘密.
自打统帅战死沙场,整个将军府被付之一炬后,神武军留下的将士便失了精气神,原本阔气的校场又被禁外军占据,现在就只憋憋屈屈地窝在南山脚下。
雁萧关打马过去,破破烂烂的校场口只有四位提着枪守在门口的兵士,打眼一看,枪头都钝圆,显然连人皮快刺不穿。
虽说大晋朝兵士所穿皆为布甲与藤甲,可这连人皮都刺不穿的枪头,就算是用铁打造的,又有何用呢?
见有人打马而来,他们也不动,懒洋洋的,里面传来的呼喝声也是有气无力,与曾经兵力最盛、武力最强的神武军相较,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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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闻名天下的神武军,军力威猛彪悍,曾是大晋朝所有军队中最坚不可摧的利刃,是陆卓雄为了拱卫弘庆帝登上皇位,一兵一卒下死力气训练出来的。
当年,弘庆帝能如愿登基,两大功臣缺一不可。
文有宣毕渊,武有陆卓雄。
一文一武护他身侧,才有如今的弘庆帝。
而在这之中,杀外敌、清奸臣,全赖当年百战百胜的神武军。
雁萧关掀了掀眼皮,翻身下马,将马鞭在腕间绕了几圈,提着便进了校场。
守营门的兵士这才慌忙要拦,雁萧关扬起一抹笑,眼神平静,长腿慢慢悠悠从他们身边走过:“本殿下奉陛下之命前来接管神武军。”
等他走过,守门四人才恍然大悟他的身份,他们早曾听闻神武军有了新统领,还是皇帝陛下最为宠爱的五皇子,只是雁萧关一直没有来神武营军营,他们便当传言是空穴来风。
没成想传闻中霸道蛮横的雁萧关,只一人一骑,随随便便就过来了。
第29章
军营营门正对宽敞的校场平地, 用作练兵,平地北面还有高低不同的几间屋子。
左侧有几颗秃得差不多的老树,兵器架上冷冷清清, 一旁堆着几堆破烂, 一抹上面一层灰,可见平日里连打理的人都没有。
校场中间, 随风飘舞的军旗下垂着丝线,破烂的成了时新的流苏款式。
一个字形容,破。
雁萧关没搭理明里暗里里投过来的视线,随意看向另一边, 军演台下的台阶上有几个破洞, 也不知是老鼠还是野兔啃的,像是洞开的大口,嘲笑地望着他。
雁萧关慢悠悠走过去, 围着正在操练的士兵们转了两圈,操练的士兵手上却不是长枪, 而是长刀, 劈砍间,能清楚瞧见长刀上零星的锈渍。
士兵们视线跟着他, 动作懒散却未停下。
雁萧关停下脚步, 随手指了一个人:“你过来。”
站在排头的兵士茫然四故。
雁萧关松开腕上缰绳,凌空一鞭, 空气炸响:“别瞧了,就是你。”
兵士披着一身破烂的布甲,屁颠屁颠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跑动,布甲筐筐往下掉渣,方才雁萧关路过禁外营校场时, 禁外军身着一片明光铠甲,红缨如血,再威武不过,再看眼前一幕,心态差点的得背过气去。
极致的反差却没被雁萧关放在眼里。
雁萧关一身简简单单的黑色单衣,连身袄都没披,未梳冠,晨间只随意用一道青色布条将头发束在脑后,英俊深刻的面容上挂着痞兮兮的笑容,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错觉:“你是?”
“小的大柱,”士兵过来回话,接着犹豫着道,“大人是来巡视军营的吗?”
雁萧关不可置否点点头:“神武军的几位将军呢?”
士兵笑呵呵,稀疏的眉毛下一双三角眼孤溜溜直转,点头哈腰道:“杜将军进宫了,说是现下正是年底,要去将今年朝廷发下的粮饷核对结算,再将明年的粮饷拉回来。”
他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又道:“游将军也未在营中,不过他是带着轮值的兄弟们去军田忙碌了。”
他笑得喜庆,话语也轻快,眼神却平静无波,像是他口中所言的两位将军所做之事都与他无关。
见雁萧关听完话后,不言不笑,他偷偷窥了雁萧关两眼,遥遥往后望一眼操练的同僚,忽而觉得有些站立不安。
袍泽给他递了个眼神,呼喝的喊声比方才大了些。
雁萧关忽而扬起一抹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他顺势往后一靠,倚在了军旗下的旗杆上,神态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对神武军军旗的敬畏。
在场所有士兵眼睁睁目睹他的动作,却都面色平淡,浑不在意。
大柱面带不解:“大人的意思是?”
雁萧关摩挲着下巴,漫不经心道:“你可知我是谁?”
大柱摇摇头:“您是天都的贵人,我这等杂兵寻常可没能耐见到贵人尊颜,自然不知。”
雁萧关不耐烦同他一来一回,缓缓收敛笑容:“老子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从今日起,神武军归我了。”
“你说杜将军去拉粮饷了,是吧?让他回来后立即过来见我。”雁萧关掀起眼皮,“至于游将军,既然在农田里忙着,那就忙完了再说,我倒要看看他能忙出个什么样子来。”
大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登时明白过来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五五殿下。”
雁萧关走过去踢了他一脚:“滚去训练。”
大柱连滚带爬,狼狈回到队伍。
这一声将其他士兵的注意力全引了过来,手中动作缓下,开始窃窃私语:“五殿下?”“就是传闻中将要接手我们的天都小霸王。”
“小声些,小霸王?看他这蛮不讲理的样子,怕是能捅破天,寻常小霸王可做不到。”
雁萧关充耳不闻,眼角余光在一旁办事房一扫而过,随即径自抬头望向红黑间杂的军旗,忽而狠狠一脚踹过去,准准落在方才他倚着的位置。
咔嚓!
旗杆需寻常男子合掌才能抱住,虽不如廊柱粗大,却足够结实,此时却猛一下从中断裂,连杆带旗,砰一声倒在地上,激起漫天尘土。
吱呀的响声终于将里面办事房的人招了出来:“谁呀?谁敢这般大不敬,连军旗都不放在眼里。”
雁萧关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下裳上沾上的灰:“你爷爷。”
“大胆,你到底是何人,敢在神武营放肆?”男人四十来岁,长得一副白面样,目带怒色。
“我是何人?问得好。”雁萧关一步一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觑着面前人头顶,话语平平,目中不带笑意,深藏的冷戾霎时毫无遮掩。
“你是瞎还是聋,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是你爷爷。”
“殿……殿下。”
忽而,一道虚弱的声音从旁传来,好死不死的,刚才掉下的旗杆居然倒在了士兵中间。
没伤着人,神武军的士兵虽然废,可闪避的功夫倒是不错。
只是那随杆倒下的军旗却在风中裂开,飘飘扬扬搭在了方才回话的大柱头上,他战战兢兢将军旗从面上取下,举过头顶送至雁萧关身前。
吆五喝六的人一滞,脸色立变:“原来是五殿下。”
雁萧关哼笑一声:“怎么?知道我?”
“听闻五殿下要接管神武军,我与杜将军早盼着殿下过来。”
雁萧关意味深长哦一声,又细细打量了一番面前人,看来方才大柱口中那位带着兵士去种地的游将军,与眼前人和杜将军不是一条心啊。
心中念头不显,雁萧关点点头,像是怀疑:“等着我,当真?我忘了过来,你们就不知去府里寻我。”
男人微弯着腰,小心翼翼笑道:“这不是怕耽误殿下办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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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殿下将事办完后自然会过来。”
他抬眼窥着雁萧关的脸色,见他面上虽带着怒意,却像是浮于表面,声音更有底气:“杜将军与我前些时日曾商量过,就等到年底,殿下若是到年底还未过来,我二人便将神武军的名册与帐簿亲自送去府上,给您过目。”
雁萧关觉得他这话说得挺漂亮,将脸上怒意一收,笑意带进了声音里去:“好一会了,还不知你是哪位?”
男人立即道:“小的胡涛,殿下没听说小的也是正常,小的只是帮杜将军处理神武军杂活的偏将,位卑言轻,不值一提,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雁萧关手指摩挲着大臂上的衣料,像是这会儿方想起般,疑惑道:“不是说神武军没有将军,又是哪来的统领?”
胡涛忙呼了自己一嘴巴:“看我平日里说习惯了,神武军过往一直没派统领过来,一直都是杜将军领着神武军操练,十几年了,可谓是事事经心,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又难见到朝堂上的大人,自然便认了杜将军做统领。”
“哟,看来杜将军就是你主子,”雁萧关上下看胡涛,“这么说来,你这偏将军职也是杜将军安排的。”
胡涛咧嘴笑开:“殿下久居宫城,对神武军之事不了解也在所难免,原本神武军是要遭裁撤的,是杜将军多方求情,处处伏低做小,这才保住神武军。”
“就凭这事,说杜将军是神武军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胡涛挺直腰板,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这之后,为了兄弟们,杜将军年年都往禁外军的梁将军和尚书房的六部跑,不知费了多少心力,方勉强保住神武军兄弟们的粮饷。”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声嘶力竭:“这些年,杜将军便是咱们的天,喊他一声统领,可寻不出错来。”
他偷眼瞄着雁萧关的神色,见雁萧关脸上笑变也不变,心中更觉传闻不假,雁萧关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混子,只要给出他面子,神武军仍然是杜将军说了算:“自然,现在殿下是陛下亲自任命的神武军统领,杜将军自然也会听从陛下的安排。”
雁萧关的食指在大臂上一点,眉尾挑起,意欲不明道:“这么说来,是本殿下抢了杜将军的差?”
胡涛忙摇头:“殿下这话说的,杜将军可没这意思,您是君,我们是臣,就算没有统领之名,殿下只要发话,杜将军与我们都得听从,可千万谈不上‘抢差’这一说。”
像是怕雁萧关多想,胡涛忙不迭找补:“杜将军只管着神武军这一亩三分地,好在后面有梁将军护着,梁将军身后又站着太子,不然任凭杜将军磨破嘴皮,也不能年年都能从朝廷手里为神武军诸军士要来俸禄和军粮,杜将军并非恋权之辈,他多番奔走,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一众兄弟在天都脚下占得一席之地。”
雁萧关缓缓放下手臂,眼微眯了眯,感叹道:“杜将军可真是一腔真心为手下人啊。”
胡涛向后退了一步,彻底直起了身体,模样看起来有着说不尽的得意:“自然,小的也是由杜将军亲手提拔上来的,原不过只是天都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现下却成为杜将军的左膀右臂,日日见杜将军为神武军苦熬心神,自然深知他辛苦。”
雁萧关笑问:“杜将军这么为神武军考虑,恕我直言,活该去陛下面前好好陈述你们这天大的功劳才是,说不定陛下一高兴,还能大加奖赏杜将军,到时候神武军的兵士也能沾点光啊。”
第30章
胡涛咧嘴笑:“不必不必, 杜将军与诸位兄弟都没有请功之意,能为陛下效劳已是终生夙愿,往后有殿下领着, 自然能过得轻松些。”
雁萧关缓缓站直身, 轻松的氛围倏忽变了向:“兵士身负保家卫国之职,陛下给你们发军粮, 留着你们乃是让你们保家卫国,你现在跟我说要轻松?”
胡涛被他突然发动吓地一愣,情急之下连忙解释:“天都有十万禁卫军,殿下看看神武军的兵士们, 全是残兵败将, 歪瓜裂枣,难道天都安危还能指望神武军不成?”
雁萧关偏头看向身后早已经停下训练的诸位兵士,他们脸上面满是麻木不仁。
“歪瓜裂枣?残兵败将?诸位就这么认了?”雁萧关口中每个字都响彻整个校场, “在我手中,就没有吃白饭的兵。”
胡涛急吼吼道:“怎么就吃白饭了?神武军的兵士连饭都吃不饱。”
雁萧关回过头:“你刚才不是说杜将军现下正是去领军饷的, 怎么?朝廷发下来的军粮还不够你们吃的?”
胡涛一顿, 眼神闪烁:“可要让梁将军和度支尚书如期将军饷发下来,少不得要给些好处, 不然我们一个子都落不下。”
他苦口婆心道:“殿下, 神武军可不比皇子府,莫说是殿下, 就是皇子府的下人,他们口中漏出来的三瓜两枣都比神武军兵士一年军饷多上许多,需知天下人皆是无利不起早,杜将军为了保下神武军夙夜忧寐,可谓是愁白了头, 也只堪堪保下这等偏僻之地,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像殿下想得那般轻松。”
胡涛唱念做打,好似身怀莫大冤委:“咱们神武军比不上禁外军,比不上日日面见天颜的诸位大人,更比不上深受陛下宠爱的殿下。”
雁萧关唇角落下,问道:“听你之言,这会神武军的兵士吃不饱穿不暖,饿着肚子操练,还得感谢杜将军才是。”
杜将军高扬着下巴,抢着声喊:“自然是如此,也就只有杜将军能拉拢禁外军的梁将军和六部分发军粮的诸位大人。”
“拉拢?难道不是将本该归给神武军的军饷双手送给别人,”雁萧关冷冷看她一眼,“哦,或许还有相当一部分落入你们手中。”
胡涛脸色一变:“殿下莫要血口喷人。”
雁萧关眼神森寒:“你给本殿下听清楚了,我说神武军不养闲人,就是不养闲人,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至今日起,所有吃闲饭的全部给本殿下卷铺盖滚蛋。”
声音冷淡如霜:“也包括你口中的杜将军。”
胡涛直面从雁萧关身上扑面而来的戾气,脸上的神采再挂不住,哆哆嗦嗦道:“我我听杜将军的,梁将军和太子殿下会为杜将军做主。”
雁萧关冷笑:“梁施琅?他在我面前也不敢大声放话,你这不知哪来的腌臜老鼠也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说完,他猛地一喝:“来人。”
就在他身后,捧着军旗的兵士当即挺直身体,胸膛里震出比方才训练的所有兵士加起来还响亮的声音:“是。”
“给本殿下将他捆了,随我去禁外军营一趟,本殿下倒是要去问问,他梁施琅养的狗,怎么仗势到了本殿下的地盘?”
胡涛双双腿抖如筛糠,这才反应过来,面前不是传言中只会混迹花丛的纨绔之辈,是说一不二的皇家子。
“五殿下恕罪。”
雁萧关勾起笑:“这会知道叫五殿下了,晚了。”
雁萧关黑眸沉沉,眼里没有丝毫笑意:“敢在我面前拿腔作调,还抬出梁施琅和太子压我脸上,我手下可容不下认不清谁才是主子的无眼之辈,你先前认了谁做主子,便跟着谁去。”
胡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殿下,卑职方才是一时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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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来,殿下千万饶恕卑职一次。”
雁萧关眉梢扬起一抹不耐烦的弧度,挥手道:“堵了他的嘴,有什么话去禁外军说去。”
大柱将手中捧着的军旗成一团揉,笑嘻嘻上前:“胡偏将,得罪了,小的这也是奉殿下的命。”
说完,将手中军旗往胡涛嘴里一塞,噎得胡涛直翻白眼。
禁外军的军营靠近御道,要从神武军校场往那处去,得经过好长一段碎石满地的羊肠小路。
禁内军校场圈在宫城后的蟠龙山脚下,寻常人不得见,禁外军威武凶悍却是举世闻名,兵士个个身披明甲,兵强马壮,隔着老远便能听到操练的呼喝声。
雁萧关骑在马上,身后拖着胡涛,他跟在马后跑得满头满脸灰,腊月里,就是滚水转眼都能凉透,他却跑出满身汗。
驻马停在半山间,雁萧关远远便见梁施琅骑着骏马正绕着校场巡视,时不时发出严厉的威吓:“没吃饱?使力。”
雁萧关又将马鞭绕回了手腕,正要打马而行,就见有一士兵骑马向禁外军军营去了,再看其来处,分明是不远处的御道。
骑马兵士不多时就进了禁外军校场,奔至梁施琅身边。
距离隔得远,雁萧关听不见那处在禀报什么,可也不需要,御道那边又转过来一列兵士,俱推着木车,将发生何事昭示得明明白白。
雁萧关将马鞭在空中点了点:“巧了。”
他将胡涛扯上前来,拿马鞭指着下面道:“那边压着粮草的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杜将军?”
胡涛眼前一亮,嘴里呜呜出声,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恨不得哭天喊地喊人救命。
雁萧关将人往后一甩,看来就是了,他挥手让大柱上前:“那车上的该是我神武军的粮草吧。”
大柱连连点头:“是是。”
他下意识偷偷瞄了雁萧关一眼,犹豫着开合着嘴唇。
雁萧关垂眼看他:“有话就说。”
大柱先是咧嘴腼腆一笑,挠着头道:“往年这些军粮有大半都被杜将军送给了禁外营,运回神武军军营的不足两成,我们一整年就靠着这两层军粮和游将军带着兄弟们种的些许杂粮过活。”
他这话明摆着是告状,一边说一边止不住偷偷窥着雁萧关的神色。
雁萧关面色不改,听完朗笑出声:“行,我懂你的意思,咱们这就去将我们的军粮要回来。”
大柱当即兴高采烈,瘦骨嶙峋的身体都挺得笔直,只觉天朗气清,肚子咕噜直叫的声音都带着兴奋。
两方人马在禁外营相撞。
杜知乐一看遭五花大绑的胡涛便面色一变,但见压着胡涛的男人虽带着笑,身上隐隐透骨而出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略,没有直接上前问罪,而是沉着脸问道:“不知本将手下是如何得罪了大人?”
雁萧关扬眉一笑:“哟,杜将军,久闻大名啊。”
杜知乐未来得及多想,一旁传来马蹄声,很快到了近前,梁施琅僵着一张脸,面带急色,口中的话还会说出,便直直撞上了雁萧关似笑非笑的视线。
雁萧关抬手招了招:“梁将军。”
梁施琅瞳孔紧缩:“五殿下。”
种种因缘巧合,杜知乐还真没见过雁萧关,此时听梁施琅道破面前人身份,心中一惊。
还没等他扬起笑见礼。
扑通。
雁萧关牵过手中绳子,将人一甩一扔,胡涛骨碌碌摔在了三方中间,手脚在泥地上扑腾好几下,呻吟两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没有人事先料想到雁萧关会这么不客气。
杜知乐当即牙关紧咬:“殿下不分青红皂私自处理营中兵士,还是当着梁将军的面,未免也太过霸道,就不怕梁将军告到陛下面前,陛下怪罪下来?”
雁萧关长声一笑,笑声张扬肆意,待收敛神色,视线却毫不客气地在梁施琅脸上一刮:“梁将军,地上这人说你才是他主子,我这人好说话,既然不是我手下的人,我也不想养着一匹忠心其他人的狗。”
梁施琅面颊抽搐:“殿下这说的是哪里话?殿下且听我解释。”
雁萧关抬起手掌,阻了他未尽之言:“还有这位杜将军,竟然将我神武军的军粮拖到禁外营的地盘,想来他之心也不在神武军,我自然也留不得他。”
不顾梁施琅与杜知乐面色陡变,他继续道:“但属于神武军的军粮我得带走。”
雁萧关微侧着脸,眼神严峻,给他身后神武军兵士一种□□如山之感:“另外,上次梁将军曾说过,杜将军这些年往禁外营送过不少神武军军饷,也劳烦梁将军清算仔细了,这些年的账,本殿可得好好同你们算算。”
梁施琅当即面色黑沉:“殿下。”
雁萧关声势更冷,不耐烦道:“没听说本殿最近穷的都在挖泥巴了吗?拿了我的粮,想让我白吃亏,没这么美的事,给你们半月时间,年底之前若是不将往年从神武军拿过去的军饷还回来,本殿到时可没这么好说话。”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头一次运回如此多的军粮。
神武营的兵士们看见堆叠如山的麻袋,就算尚还不清楚事情经过,也挡不住他们神情间的欢天喜地,负责管理军粮的辎重兵喜得见牙不见眼,只觉满身精力充沛,连连招呼着众人将军粮运回库房。
雁萧关将马鞭插在颈后,看着他们忙活。
大柱脸上挂着笑,来回搬了好几趟,见差不多了,拍拍身上的灰土,走到雁萧关身边,不论面前这人行事如何,性情如何,此次确实为神武营众士兵挣来了实打实的好处,他望望窜天的日头,呵呵笑着说:“忙活半日,殿下要不去里面办事房坐坐?也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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