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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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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瞥见林间晃动的人影时, 雁萧关第一反应便是赢州三姓豪强动了杀心。可念头刚起,他便推翻了这个猜测,自踏入赢州, 三姓豪强始终作壁上观, 摆明了坐等他自生自灭。

更何况他尚未触及对方利益,对方此时断然不会贸然出手。

那么, 这群暗箭伤人之徒究竟从何而来?

正思索间,身后的明几许收回视线,沉声道:“是常年在山中生活的蛮汉混血山民。”

“混血?”雁萧关眉头微蹙,面露疑惑。

明几许微微颔首:“此番勘测, 怕是误闯了他们的领地。”

不等他多解释, 前方的人影突然从树间荡了过来。为首的山民手脚如猿猴般矫健,借着藤蔓凌空飞掠,落地时手中削尖的木矛直直指向雁萧关咽喉。

此人肤色黝黑, 眉骨高耸,眼如鹰隼, 右耳垂着兽骨坠饰, 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怒吼:“滚,这里是我们的地方。”

后方数人接二连三落在他身后, 身形都精瘦几了, 赤着脚踩在地面悄无声息,有的嘴凸, 有的眼凹,还有的鼻子硕大几乎占了整张脸,个个模样奇异至极。

当雁萧关的视线落在他们面上时,山民眼中瞬间染上淬毒般的厌恶。

就算他很快移开视线,所有人手中也都紧握着竹制弓弩和削尖的木矛, 目光警惕又愤恨,虎视眈眈地盯着雁萧关两人。

雁萧关不欲与他们生事端,眸光微敛,护着明几许后退半步,抱拳沉声道:“不知此地乃是诸位的领地,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见对方并未放下兵器,却也没有立刻动手,便带着明几许缓步退远。

直到他们似乎退到一条边界线外,山民们确认入侵者离开领地,才如潮水般隐入密林,可身上若隐若现的视线,让雁萧关确定他们仍在山民的监视之中。

回到歇息处时,雁萧关面色早已恢复寻常,众人并未察觉异常。

抬头看了看天色,暮色渐浓,雁萧关便干脆带着众人下山。

下山途中,明几许望着天边火烧云,缓声解释:“赢州与夷州百年前本是蛮民属地,汉人则被视作奴隶,蛮汉混血既不被蛮民接纳,又遭汉人厌恶,只能遁入深山。”

“后来,赢州汉族官员势大,为减少蛮汉争端,下令强制通婚,混血便成了两族冲突的牺牲品。”

“再后来,明齐行平定赢州,蛮民地位骤降,混血更是在夹缝中艰难求生。”他顿了顿,唇角扯起一抹冷冰冰的笑意,“在蛮民汉人看来,混血含有外族血脉,自出生便不受待见。”

见他说得事不关己,雁萧关却顿下脚步,看向了他。

明几许望着远方,语气平淡:“山民生活不易,不知是否真是天也容不得他们,蛮汉混血大多生得奇形怪状,连下山采买都得避着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被欺压践踏是常有之事,甚至连性命……”

话未说完,雁萧关忽然打断他,目光灼灼:“你就很好看。”

明几许猛地转过头,眼中满是诧异。

雁萧关直视着他,神色认真:“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本是坦然的夸赞,可在明几许骤然漾起笑意的双眸注视下,他却无端生出几分不自在,抬手摩挲了一下鼻子,率先转头继续下山。

明几许立在原地怔愣片刻,望着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快步跟了上去,调侃道:“原来是因着我好看,王爷才对我处处宽容吗?”

他语含调戏,雁萧关却回得认真:“这天下好看的人多了。”

明几许快步转至他身前,眸光流转:“那王爷为何独独对我不同?莫非……”

尾音拉长,眉眼间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

雁萧关轻咳一声,正色道:“是得你相助良多。”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先前在青城,见你喜爱天坑崖壁的野花,为谢你留下的药方,我还特意带了一株过来。”

明几许脚步陡然一顿,眼底浮起疑惑,明明他已抵达许久,却始终未见花影。

似是看出他的困惑,雁萧关肩头微微垮下,叹道:“都带到家门口了,却被眠山月那不争气的撞进了海里。”

“眠山月?”明几许突然将缩在雁萧关胸前的眠山月捧到眼前。

感受到灼灼目光,眠山月直觉不妙,急忙辩解:“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知道我的秘密,还让我给宿主送信,吓到我了,才导致我慌不择路将它们撞翻的。”

它们?

明几许收回视线,放过了它,转而问起:“除了那束野花,还有旁的?”

“还有从天都带来的一株芍药。”见明几许眼露好奇,雁萧关便说起缘由,“那日从宫城回小院,路过一间客栈,正撞见一株芍药从天而降,险些砸中路边幼童。”

他没注意到在他说起往事时明几许微微变色的神态,继续道:“我便出手拦下了,之后见那株芍药还完好,就带回家养了起来。”

他继续道:“我哪是会养植物的人?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竟真把它养活了,可惜最后还是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眠山月缩着脖子,作为罪魁祸首,它大气都不敢出。

明几许眸中闪过异彩,他没想到,就连自己随意抛下的芍药,都被雁萧关精心养护。

若不是因为意外,此刻是不是就能亲眼见到它们了?

当初,他看不惯耀眼的雁萧关,也不喜娇艳的芍药,如今心境不同,竟也对那株芍药生出几分期待。

只是老天似乎不想让他达成所愿,可上天不容,他便要就此罢手?

明几许垂下眼皮,轻笑一声:“殿下若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待哪一日我遇见好看的,定然会采来送与殿下。”

这话若是被绿秧听见,只怕要惊得下巴落地。她虽不是蛮民,却也知晓在蛮民习俗里,送花意味着什么。

可惜此时此地,唯有明几许一人清楚这话语中的深意。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转开话题:“此番回去后,还需同其他人商量商量如何解决山民之事,既然那处是山民划下的地盘,勘测水源一事,怕是绕不过他们。”

回到王府,雁萧关即刻召集王府府官和神武军驻队主商议此事。

才将情况说明,一名队主便猛地拍案而起,嚷道:“整个赢州都是王爷的封地,山上自然也归王爷所有!那群山民私自占山,本就不合法理,咱们手握重兵,直接上山将其剿灭即可!难不成他们还能与我们神武军一战?”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紧绷。

雁萧关眉头微蹙,官修竹率先开口:“不可。”

与此同时,陆从南面露不忍,摆手劝阻道:“他们也是为着活下去,何必要取了他们性命?”

见众人皆持反对意见,那队主讪讪地坐了回去。

倒是游骥皱着眉开了口:“我们在山下定居数月,也不见山民下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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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交道,显然是对山下人避之不及,根本不愿沟通。”

他看向雁萧关:“劝抚无门,强攻又不可行,难道就放任他们阻拦?”

雁萧关摇头,语气坚决:“水流勘测势在必行。”

尤其是今日眠山月送来了系统发布的任务后,他更不可能放弃此事。

听闻此言,另一名队主面露赞同,急切道:“既然如此,咱们神武军向来战无不胜,对付一群山民还不是手到擒来?即便不杀,困住他们也行。”

“不可。”官修竹连忙劝阻,“武力只会徒增仇恨,我们初到赢州,若与山民开战,不仅水流勘测受阻,还会让赢州百姓心生畏惧,更会给三姓豪强可乘之机,绝非良策。”

众人一时无计可施,雁萧关思索片刻,将目光投向始终沉默的明几许:“明少主对此事有何见解?”

明几许指尖摩挲着茶盏,神色从容:“山民困守山中,衣食住行皆取自山林,对领地极为敏感。不如先派人送去盐巴、器具等物示好,再让人同他们说明勘测水流只为民生,绝不侵占。”

他瞥了眼仍不服气的队主,淡笑道:“若他们执意阻拦,届时再做计较也不迟。”

殿内陷入短暂沉默,官修竹率先点头:“此计可行,既能彰显王爷仁厚,也留有余地。”

雁萧关思索片刻,最终敲定:“明日起派人往山民领地送物资,并告知他们此事。”

他停顿一瞬,语气坚决又道:“但水流勘测一事,绝不可断。”

得了雁萧关这话,前往山上勘测水流的队伍便如往常一般,每日准时启程上山。

此后多次都与山民正面遭遇,情形与此前派遣上山劝说的人如出一辙,勘测队尚未开口,山民便目露凶光,挥舞着兵器大声驱赶。

好几回眼看着就要刀剑相向,好在带队的雁萧关、陆从南和游骥始终沉着冷静,一面安抚躁动的神武军士兵,一面耐心周旋退让,这才避免冲突爆发,将队伍平安带回。

以至于到小麦丰收,坡田变梯田,山民都还是一副见着他们便喊打喊杀的模样。

山林深处,树木枝桠交错,铺天的阳光只在地面洒落零星光点。

若雁萧关此刻在此,便能认出围坐当中的几个汉子,正是初遇时朝眠山月射箭的山民。

此时他们正在树枝搭成的简易窝棚下啃着野果充饥,身旁还零零散散坐着数十个山民。

女子用树藤编织藤衣遮掩关键部位,男子仅在下身用像是树皮一样的东西遮着下半身,小孩子们光着屁股依偎在女人怀中。

为首的汉子又拿起一个野果,刚咬一口便急忙吐出,转而将果子捧在掌心,递给旁边女子怀中的幼童,他长相可怖,说话也粗声粗气的:“大石,吃这个果子,是甜果子。”

名叫大石的孩子伸出双手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往嘴里塞去,尝到甜味的瞬间,他乐陶陶地笑眯了眼。

见孩子这般高兴,一左一右护着他的夫妇都笑了起来。

另一边,听到“甜果子”的几个孩童纷纷望了过来,年纪小些的孩子嘴边已挂上长长一条口水印。

果子都是汉子们冒险攀树采摘而来,大多酸涩难咽,只能勉强充饥,至于甜果子,全靠运气。

这次幸运寻得的甜果的正是为首的山民。

这群人盘踞在此处,是这片山林中最大的山民群体,为首的山民,大山,是整片山头出了名的狠角色,打起架来不要命,硬是凭拳头打下这片立足之地,其他山民群体见了他,或多或少都要退让几分。

山民们难得有片刻闲暇,填饱肚子后,又得为下一顿奔波。

大山刚站起身,便有一人匆匆走来。

“头领,那群人又来了。”阿木提着木矛,脚步匆匆,迅速走至大山身前,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敌意。

大山攥紧手中粗糙的兽骨匕首,喉间发出一声冷哼。多年前,山下人也曾带着美酒与粮食笑意盈盈踏入山林。

可当山民卸下防备,他们却露出獠牙,抢走部落几乎所有财物,还掳走十几个年轻女子。

那场劫难让部落元气大伤,足足耗了好几年才缓过劲来。

自那以后,但凡山下人进山,带来的皆是欺瞒与算计,就算偶有打着通商旗号的商人,也是巧舌如簧的奸徒。

山民们在深山里辛苦一年才采得的药材山珍,总被他们用零星铜钱或是廉价物件骗走。

而此番来人总说要勘测水源,可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山民们靠山吃山、依水而活,若连这赖以生存的溪水都被夺走,他们这群被视作“混血异类”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大山眼神愈发凶狠,骨节因用力攥紧匕首而泛白。

第142章

树林总是比其他地方更凉快, 山风掠过层层枝叶,卷起阵阵凉意,雁萧关与游骥等人站在山林入口静候。

士兵们背着盐巴与铁器, 只是这些精心准备的示好物资, 至今都未能送进山民手中。

凉意勉强胜过暑气,却压不住众人心中的焦躁, 汗水顺着脊背、额头不断渗出,却无人敢抬手擦拭。

游骥反复摩挲着腰间佩刀,他望着前方毫无动静的山林,终究还是走到雁萧关身边, 压低声音道:“殿下, 在此僵持数月有余,再拖下去,怕是入冬前都不能将山上水脉勘测完全, 修陂定然会延误……”

雁萧关望着林间若隐若现的光影,他何尝不知修陂紧迫?他虽不善了解水利之事, 可也知“陂塘之利, 可备旱涝”一说,修建了蓄水池, 无论穿渠、溉田, 还是涝患排水都毋需忧心。

他身后数千士兵与流民,都眼巴巴等着陂塘落成, 方能开垦荒地播种庄稼。

若再拖延下去,误了农时,百姓们怕是连这个年都过不安生。

而赢州的天气诡谲多变,若贸然让百姓在未完善水利的田地里耕种,一场暴雨下来, 岂不是又要如上次一般,所有人惶惶不可终日,只能听天由命。

想到此处,雁萧关也不免在心中暗叹,若真到山穷水尽时,即便会招来忌惮,怕也只能与山民兵戎相见了。

只是如此一来,先前每日派人送物资、三番四次劝说的诚意,便全成了泡影。

正思绪翻涌间,前方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大石手持兽骨匕首,一把拨开拦路的树枝现了身,他袒露的胸膛上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疤,能在这猛兽环伺的山林里站稳脚跟,还护住数十山民,显见是个不会轻易改变决定的汉子。

被雁萧关数月如一日的示好搅得不胜其烦,他双眼扫过众人:“我早说过,这片山林是我们的命根子,林子的每滴水,我都拿命守着,”

话着,他手中寒光一闪,匕首猛地指向雁萧关:“想勘测水源?没得商量。”

他态度强硬,看着雁萧关的眼神称得上是憎恶,这般赤裸裸的挑衅,瞬间点燃了雁萧关身后人的怒火。

“胆敢对王爷不敬,”一名队主暴喝出声,长刀出鞘,“你们这群野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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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们不敢动手?”

山民们见状,立刻举起手中的木矛,呼喝声震得树叶簌簌掉落。

剑拔弩张之际,雁萧关猛地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伴随他的动作,林间突然炸开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尖锐的女声刺破静空。

循声望去,只见树丛间黑影疾窜,一只体型壮硕的猿猴攀着枝干,在树间灵巧飞跃,利爪紧扣着一道小小的身影。

那孩童被倒提着悬在数丈高的树间,如同风中摇晃的枯叶,在三只猿猴嬉闹的抛接中来回坠落又被接住。

猿猴发出兴奋的啸叫,时而将孩子甩向半空,时而用粗糙的毛发蹭过他惊恐扭曲的脸。

孩童早已被吓得瘫软,沾满泥污的小脸涨成青紫,破旧的蔽体短衫在撕扯中片片飞散。

女子凄厉的哭嚎混着猿啸此起彼伏,惊得林间飞鸟四散奔逃。

大石的瞳孔骤然紧缩,父子连心,即使这么远,他也认清了那被猿猴拎在手中的人影,是他的孩子。

女子跌跌撞撞从林间冲出,发丝凌乱地黏在被泪水打湿的脸上,她扑到大石脚边,死死攥住他,声音几近崩溃:“大石去摘甜果子……猿猴抓走他,你去救他……”

话语颠三倒四,却让所有人瞬间明白了来龙去脉,想来是孩子因采野果误入猿猴的领地,才落得如此险境。

大石双眼通红,青筋暴起的双手紧紧握着短刃,一边是剑拔弩张的神武军,另一边是幼子生死一线。

霎时,他陷入两难之境。

雁萧关清楚看到山民首领眼底的凶恶瞬间被慌乱取代,心头猛地一紧,没有丝毫犹豫,大声喝道:“救人要紧!”

话刚出口,他便如离弦之箭冲进密林。

大石瞳孔骤然收缩,爱子心切终究压下敌意,抄起兽骨匕首,匆匆跟了上去。

林间的枝叶看似柔软,此刻却如利刃划过裸露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脚下的枯枝腐叶层层堆积,稍不注意就会滑倒。

猿猴察觉到有人靠近,激动的叫声在林间回荡,越发刺耳,紧接着便将孩子抛向更高的枝丫。

孩子的哭声响起,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无助,久久回荡。

雁萧关眼神一凝,望着在树林间藤蔓上跳动的猿猴,深知在地面上根本无法追上它们。

他心一横,猛地蹬地,借着树干的力量跃上横伸的枝干,寒光一闪,腰间长刀出鞘,朝着抓着孩子的猿猴刺去。

猿猴原本还在将孩子当作玩物逗弄,直到利刃袭来,动作才猛地一顿。

就在这短暂的间隙,雁萧关刀尖已至它眼前。可猿猴动作灵巧,转瞬间灵巧躲开,将孩子往另一边的猿猴一扔,双目冒火的同时反手挥出利爪。

雁萧关眼角余光瞧见孩子被猿猴接住,没有落向地面,才侧身躲避,猿猴的指甲擦着他的耳畔划过,带起一阵风,刮得脸颊生疼。

就在猿猴准备再次攻击时,大石堪堪赶到,手中的匕首直直刺向猿猴的前臂。

猿猴吃痛,发出愤怒的嘶吼,它挥动着另一只爪子,试图击退大石。

大石咬紧牙关,匕首在他手中不断挥舞,阻挡猿猴的攻击。

雁萧关趁机再次跃起,看准时机,伸手直接将刀掷出,刀刃眨眼间拎着孩子那只猿猴的后心。

那只猿猴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命呜呼。

同时,他飞快地冲向猿猴倒下的方向,在孩子落地前,一把接住了他。

孩子满脸泪痕,浑身颤抖,紧紧抱住雁萧关的脖子哭的声嘶力竭。

受伤的猿猴见状,愤怒地扑了上来,大石眼疾手快,将兽骨匕首狠狠地刺进猿猴的腹部。

猿猴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仅剩的那只猿猴见状,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嘴里不断发出不甘的叫声,却不敢再轻易靠近。

雁萧关抱着孩子,与大石对视了一眼,随即他单手稳稳揽住怀中战栗的孩子,另一只手猛地抽出插在轰然坠地猿猴尸身中的长刀。

利刃破体的瞬间,血珠迸出。

最后一只猿猴龇着尖利的獠牙,试探着想要靠近,却在撞上雁萧关冷冽的目光时,生生顿住。

大石踉跄着扑了过来,身上还染着另一只猿猴的血迹。

终于,猿猴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声,转身窜入密林深处。

大石松了口气,颤抖着双手从雁萧关怀中接过孩子,布满老茧的掌心轻轻擦去幼子脸上的泪痕与泥污。

当跌跌撞撞追来的妇人哭喊着扑来时,他才将孩子小心递过去。

待妻儿退到身后,他回望雁萧关,眼神里仍有警惕,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哑声道:“一码归一码,就算你救了大石,这片林子的水,我也绝不让。”

他攥紧手上破损的兽骨匕首,瞥了眼身后追来的山民汉子,语气不自觉放软却依然坚决:“水若被引走,我部落近百口人,都得困死在这山里。”

游骥率领的神武军循着动静追来,队伍里赫然出现了明几许的身影。

他是同雁萧关一起上山的,只是他不耐烦一直空等,很快便带着眠山月在林间晃悠,时而摘颗野果抛着把玩,时而陪着眠山月逗弄野雀。

眠山月都快玩疯了,笑的眼珠子都快看不见。

此前听到骚动,明几许迅疾寻来,他在山中树间如履平地,明明远上许多距离,竟与神武军同时到达雁萧关近前。

见雁萧关毫发无损,神武军众人紧绷的神情才松懈下来,却在瞥见大石时,眼底又腾起凶狠。

雁萧关望着低声哼唱哄孩子的妇人,抬手拦住蠢蠢欲动的士兵。

林间血腥味未散,孩童的哭叫不绝于耳,他沉声道:“今日陡生变故,暂且收兵。”

大石将妻儿护在身后,语气生硬:“你们且回吧!”

说罢便要驱赶雁萧关等人。

雁萧关面色微沉,明几许突然从人群中走出,目光直直盯着大石怪异的面孔:“你们守着水不让动,不过是怕活不成,可你们就不曾想过……”他顿了顿,声音在寂静的山林格外清晰,“干脆下山,做厉王的子民?”

这话如惊雷炸响,山民们攥紧武器的手齐齐发颤,神武军士兵也目瞪口呆。

在其他人未曾反应过来之时,雁萧关眼睛骤亮,他怎么没有想到呢?反正他治下百姓已有了许多北境流民,再来群山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咕咚。

大石喉结滚动,兽骨匕首几乎要握不住,可他转瞬想到他与部落汉子下山采买必需用品时的遭遇:“山下人吃人不吐骨头,我们宁死也不……”

话未说完,他身后妇人怀中孩子突然发出一声啼哭,让他的话戛然而止。

回身看去,只见妇人激动的紧紧抱着孩子,满眼期盼的看着他,再往旁边看去,刚才还视神武军如猛兽的山民们也满眼渴切。

一片沉默之时,游骥悄身走到雁萧关身后,用气声说道:“王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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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这提议或许真是破局之道。”

雁萧关极轻微地点了点头,随后给了明几许一个眼神。

明几许心领神会,笑着继续说道:“厉王手下有士兵五千余,而你们部落,据我所知,怕是不足百人。若厉王真是心狠手辣之辈,只需挥兵而上,你们的部落怕是早已不复存在。”

“由此,想必你也能看出厉王仁善,你带着族民成为他治下的百姓,日子不说能过得多富足,却定比在这山林里安定。”他将眠山月放在手心,摸了摸它颈间软羽,话也说得轻飘飘的,没有一丁点咄咄逼人的情态:“你不妨回去同族民好好商量,三日后我们会再上山,到时再告诉我们你的决定。”

大石张了张嘴,最终却没吐出半个反驳的字。

见状,雁萧关悬着的心稍稍落回实处,他未再多言,只是抬手示意众人收刀入鞘,率先转身往山下走去。

下山路上,雁萧关问明几许:“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明几许声音淡淡:“只要不蠢笨如猪,他们该知道怎么选择。”

他本也不在意山民,若非顾忌雁萧关,他一开始便会赞同神武军那位队主武力征服的提议,他们都已经退让到了这个份上,若山民还不识好歹,那便由不得他们了。

第143章

回到王府时, 太阳还挂在半空。

雁萧关没回主院,遣散士兵后,他径直往主院旁的院子走去。今日回得早, 他打算去看看陆从南。

这段时间为了勘测水源, 他们不得不深入深山,交南十万大山瘴气弥漫, 寻常人根本不敢轻易涉足。

赢州豪强即便觊觎山上的山珍,也只能从山民手中收购,正是因着山民久居山中,有些应对瘴气的法子。

可雁萧关等人却没有这样的经验, 好在明几许及时赶到赢州, 他极为靠谱,得知雁萧关要带人上山勘测水流,很快就配置出了防瘴药物。

只是, 他只顾得上功效,却没在意药的味道。

走到院中, 主屋院门大敞, 浓重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陆从南病恹恹地窝在床榻上,平日里机灵红润的面颊, 此刻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好在眼神还算清亮。

床边,赫宛宜正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喂他, 听见动静立刻转身:“哥哥,你来了。”

跟在雁萧关身边久了,她的性子也变得活泼许多。

不等雁萧关开口,赫宛宜便继续说:“从南已经退烧了。”

她将药碗轻轻搁在案上:“今日他喝了三碗药,还吃了半碗稀粥呢。”

雁萧关走到床边, 伸手探了探陆从南的额头,触手温热却不灼烫,紧绷的肩膀这才松了下来。

陆从南赧然垂眸,哑着嗓子笑道:“殿下,我、我下次再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将药倒了。”

沙哑的嗓音听得雁萧关眉头紧蹙,见他还能完整说话,精气神不算太差,这才稍作宽心。

他屈指轻轻敲了敲陆从南的额头,道:“这么大人了还怕苦?”

说着,他瞥向案上见底的药碗,唇角勾起抹促狭的笑:“往日为了预防瘴气入体一日只喝一次药,如今倒好,一日要将三碗苦汤灌下肚,一换三,你可真是个机灵鬼。”

闻言,一边的赫宛宜都笑了。

受了取笑,陆从南苦着脸挣扎起身,连忙转移话题:“殿下,今日去山上的一路可还顺利?那山民首领肯松口吗?”

雁萧关拉过一旁的木凳坐下,将今日与大山对峙、救孩子,以及明几许提出的建议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罢,陆从南兴奋地点点头:“山民在山上虽能勉强糊口,可常年受瘴气侵蚀,大多活不久,而且周遭毒蛇猛兽环伺……”

说着,他皱起眉头:“换作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愿过这种日子,下山成为殿下治下的百姓,怎么看都是更好的出路,那山民首领为了族人和孩子,极有可能会答应这个提议。”

雁萧关赞同地点头,正要开口,外面就传来脚步声,他转头看去,只见明几许慢悠悠地踱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包蜜饯,才跨进门便往嘴里丢了一颗,随即眼角微微眯起,显然对蜜饯十分满意。

陆从南眼睛瞬间亮了,眼巴巴地盯着明几许手中的蜜饯,喉结不住地滚动。

见状,明几许故意走到他床边,将蜜饯在他眼前晃了晃。

陆从南伸长脖子,可明几许却在最后一刻将蜜饯抛进自己嘴里,还故意道:“真甜!”

陆从南顿时垮下脸,像只看着猎物从眼前逃之夭夭的小白狐狸。

雁萧关看着两人逗趣,忍俊不禁地摇头。

明几许这才笑着掏出另一包蜜饯,丢到陆从南怀里:“逗你玩呢,早就给你备下了。”

他拍了拍手,催促道:“瑞宁管家说晚膳备好了,眠山月着急得很,正满院子催人呢。”

赫宛宜立即跟着催促:“听绮华姐姐说,今日后厨做了新花样,我们快去,不然去晚了就全被眠山月吃了。”

因着焦灼日久的事情有了转机,王府里一派轻松。

山上却不同,暮色逐渐漫进山洞,火把烧得噼啪作响。

平日里,山民白天多在外面树枝搭起的窝棚里活动,到了夜间,为防野兽突袭,便会躲进山洞安睡。

今日突发意外,众人来不及获取食物,只能拿往日的存货充饥。

受了惊的孩子此时也已沉沉睡去,大山将大石交给妻子,转身面对围坐在火堆旁的族人们。

跳动的火光照在众人奇形怪状的脸上,若有外人瞧见,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只当误入了精怪的老巢。

“那山下的王爷说要带咱们下山,做他治下百姓。”大山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你们有什么想法?”

他话音刚落,对面一个十三、四岁的年轻族民便激动地站起身:“去,当然要去!”

这少年身形不算高大,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却已是族群里能担起重任的汉子。

他垂下头,看着自己右臂狰狞的伤口:“再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被瘴气拖垮。”

他身旁一位上了些岁数的汉子立刻反驳:“山下有句话说得好,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焉知他不是诓我们的?”

“就是,说不定就等着咱们同意后,他们上山摸清水源,趁我们不备把水流引走,到时候再将咱们弃之不顾。”

不少人眼含警惕,纷纷点头附和:“对,山下的人就是这般狡诈!”

但年轻族人们压不住想要下山的渴望,他们曾见过山下人的生活,哪怕是最贫苦的百姓,日子也比他们朝不保夕的处境强上许多。

此刻,他们顾不上长幼尊卑,七嘴八舌地开口,字字句句都盼着族人们能答应下山。

年长的汉子却不为所动,两方争执不下,山洞里的争论声愈发激烈。

角落里,几个妇人抱紧怀中的孩子,紧紧盯着他们,眼里带着期盼。

男子在山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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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女子更甚,她们自然也是想要下山的。

大山眉眼沉沉地盯着对峙的两拨人,眼底满是挣扎,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最后,他的目光投向山洞最深处几位躺在地上的老者,他们正静静地望着这边。

察觉到他的视线,最靠外的老者勉强撑起身子。说是老者,细看不过三十出头,只是被苦难磋磨得形容枯槁。

“咳咳……”他还未说话,先剧烈咳嗽了两声。

察觉动静,众人看了过来,喧闹的山洞渐渐安静下来。

“听我说,”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咱们被瘴气折磨得生不如死,山下再难,还能比在这儿等死更糟?那王爷肯冒险救大山的孩子,看他这些日子的行迹,也不像是个恶人。”

他身后躺着的另一人挣扎着开口,声音微弱却字字沉重:“难道你们也想几年后变成我们这副模样?我们没盼头了,可你们还有希望!”

这话如重锤砸在众人心上,洞穴陷入死寂。

大山回想起白天雁萧关护住儿子的模样,心头猛地一动,与他相同,刚才还满口反对的人神情也渐渐动摇。

这一夜,大山辗转难眠,直到次日清晨,他终于做出决定。

当围拢的族人用期盼的目光望着他时,他沉声道:“试一次吧。”

不到百人的族群,昨夜几乎无人合眼。此刻见首领拍板,众人悬着的心轰然落地,后知后觉的兴奋如潮水般漫开。

破家值万贯,山中积攒的家什物件要搬下山绝非易事,但年轻女子和孩子们眉眼间已藏不住笑意,走路时脚步轻快地一颠一颠,满心都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只是雁萧关临走时说过三日后再来听答复,这意味着还需熬过两日多。尽管如此,山上的气氛已明显轻松许多。

转眼三日过去,第四日清晨,天方亮,洞里洞外不少人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收拾行囊,没过多久,山洞不远处便传来动静。

大山以为是族民带着雁萧关等人提前来了,神色一喜,抬脚便要迎上去。

可等看清来人模样,他脸上的喜色瞬间一滞。

潘家管事骑在毛驴上,带着五六个护卫施施然走来。

护卫们背着的背篓里,装着白花花的盐巴和零星陶器,都是山中最稀缺的东西。

潘管事翻身下驴,神情倨傲:“你前次让人带话到潘府,说你这里有上好的虎骨和灵芝。”

大山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僵硬,在对方精明的目光下,犹豫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是。”

潘管事站在一丈开外,仿佛靠近一步都会污了自己的眼,他背着手瞥向别处,颐指气使地吩咐:“去,把虎骨和灵芝拿来瞧瞧。”

大山偏头示意身后族人,很快便有人从山洞里抱出两筐东西。

潘管事皱着眉凑近,从筐里拎起一块成色极佳的虎骨,嗤笑出声:“这骨头品相一般,最多换三斤盐。”

大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虎骨在山下至少能换整车粮食!可他瞧着族人们期盼的眼神,最终只能咬牙点头。

山里缺盐,若没这些交易,他们又哪里去寻来盐。

见大山表现,潘管事眼中闪过不屑,又盯上另一筐中的灵芝。

他随意瞟了一眼,鼻腔里哼出冷笑:“个头倒是凑合,不过山那边几个部落前些日子刚送了批更好的来,东西一多,就不值钱了。”

他顿了顿,假惺惺道:“算了,看在你们辛苦的份上,再加三斤盐、两口陶锅。”

说罢,不等大山回应,便挥手示意护卫将虎骨灵芝捆上驴背,又从背篓里抓出盐巴和陶器丢出,动作像是在打发乞丐。

大山与身旁几个族人慌忙抢步上前,手忙脚乱地接住抛来的盐巴和陶器。

潘管事早没了耐心,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这时,山洞里跌跌撞撞冲出个小小的身影,是大石。

这孩子前几日受惊过重,接连病了两天,此刻好不容易有了精神,一眼望见父亲怀中的陶锅,山里陶器稀罕,他眼睛瞬间发亮。

他脆生生地喊道:“阿爹,这些也是我们要带下山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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