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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雁萧关微微点头, 随即吩咐亲卫将狼筝一行人带去安置,自己则与明几许并肩,朝着明州城西南方向行去。
不多时, 一座被重兵层层把守的院落出现在眼前, 这里正是战后临时搭建的火器制造工坊,院墙由夯土与木板筑成, 虽不高大,却透着十足的肃穆。
院落四周的守卫皆是神武军中精锐,身着厚重铠甲,手握长枪, 目光锐利如鹰, 扫视着每一个过往行人,但凡有人靠近,都会被拦下仔细盘查, 连身份令牌都要反复核验三遍,严防半分疏漏。
“王爷、王妃。”守在院门口的将领见二人前来, 立刻躬身行礼, 挥手示意守卫打开院门。
走进院落,里面的布置虽简陋, 却处处透着防卫的严谨, 各个工坊门口都设有双岗哨,巡逻士兵每隔片刻便会列队经过, 工坊内的工匠们则各司其职,每一道工序旁都站着专门的监工。
两人刚走到主工坊门口,一道高大的人影便从里面迎了出来。
来人约莫四十岁年纪,腰间别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大刀,他脸上虽没什么多余表情, 可在看到雁萧关与明几许的瞬间,眼中的冷硬立刻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尊敬,脚步快步上前,对着二人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郑重,“属下李横,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李横并非寻常将领,而是明几许早年的心腹,当年为扫荡交南外海域的海盗势力,特意派他伪装成海盗潜伏,多年来他在海上出生入死,不仅肃清了当地真海盗,助明几许除去仇人,更从未对明几许有过半分二心。
后来海盗之患平息,李横本无固定差事,此时恰逢明州需设立火器工坊,这工坊干系重大,主事者必须是心腹中的心腹。
雁萧关手下能人虽多却各有委派,而火器坊本就是由明几许一力扶持建起的,两人思来想去,最终选定了李横。
只是火器坊现下可是雁萧关麾下核心战力,交由明几许的心腹执掌,难免让军中旁人多心。为避嫌,雁萧关与明几许从未对外解释李横的来历,只称他是军中提拔的工匠统领,而李横也心领神会,面对二人始终保持同等尊敬,从不多言过往,只专心打理工坊事务。
明几许颔首示意李横起身,“准备一下,清点工坊内现有的火药、火炮数量,还有待组装的火器部件,半个时辰后,我要看到详细的清单。”
李横直起身,声音恭敬却有力,“属下遵命。”
说完,他没有半分耽搁,转身便走进主工坊,对着里面的管事沉声吩咐几句,工匠们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点物资,整个过程井然有序,不见半分慌乱。
雁萧关看着李横干练的背影,转头对明几许低声道,“看来当初选他执掌工坊,果然没选错。”
明几许轻轻点头,眼底掠过一丝认可,“他本就心思缜密,如今行事愈发稳妥了。”
不多时,李横便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快步走来,册子上的字迹工整清晰,每一项物资都标注得明明白白。
“王爷、王妃,工坊现有物资已清点完毕。”他将册子递到二人面前,躬身禀报道,“火药共储备八千三百斤,其中颗粒火药五千斤、散状火药三千三百斤,皆按最优配比调制,可直接用于火炮与火铳。”
值得一提的是,李横口中的火铳并非原本的普通火器,而是由赢州工匠结合实战需求改良而成”,较之原始火器,性能堪称脱胎换骨。
原始火器在发射时,枪管会因火药爆燃产生剧烈晃动,命中率低,赢州工匠们运用巧思,在枪管下方加装了弧形木托,射击时将木托抵在肩头,可借助身体力量稳定枪身,仅此一项改良,命中率便提高了数成。同时,他们还缩短了枪管长度,由原本的三尺减至两尺,整体重量也从十余斤降至五六斤,普通士兵无需借助支架,单手持握便能操作,空出的另一只手可方便点火,甚至能伴随步兵冲锋。(注1)
工匠们还设计出了预包药,将定量的火药封装在油纸袋中,使用时无需临时称量火药,只需撕开油纸,将药包直接倒入药室,再装入弹丸即可,装弹速度比原始火器提高了一倍。另原本的药线则摒弃了传统的易燃麻绳,改用麻绳浸泡硝磺制成慢燃药线,不仅点火成功率大幅提升,还能通过截断药线长度精准控制点火时间。(注2)
士兵可根据战场距离,提前点燃药线,待冲锋至合适位置时,火铳恰好发射,避免了因仓促点火导致的发射失误。
这套改良下来,赢州火铳在稳定性、便携性、射速与安全性上,都比原始火器高明了数倍。
“火器方面,成品火铳两百四十把,另有待组装的火铳部件三百套,火炮现存完好的十八架,其中十架为赢州支援的新制火炮,射程可达三里,另外八架是战时从西域军手上缴获的旧炮,射程稍近却足以守城,还有四架正在组装的炮身,预计三日内可完工。”
明几许接过册子,目光落在火药与火炮的数量上,沉吟道,“狼山三国皆非西域小国,俱有城墙防御,且大型火炮搬运不便,火铳与小型火器反倒更实用。现存的两百四十把火铳,可先拨出一百五十把给他们,再搭配三千斤颗粒火药,足够应对西域联军的零星进攻。”
雁萧关凑过来看着账目,点头附和,“火炮暂时不能多给,明州自身还需留足防御力量,可先给他们几架旧炮应急,待那新炮组装完成,再酌情调配。另外,得派十名熟悉火器的工匠随物资同行,不仅要教他们如何使用,还要指导基础的维护之法,免得兵器在战场上出故障。”
李横站在一旁,补充道,“王妃、王爷,若要调拨这些物资,需提前准备运输队伍,火药与火器皆需用密封的木箱装载,还得派专人押送,防止途中受潮或遭遇劫道。属下建议从神武军中抽调一队精锐,再搭配十辆专用的骡车,三日内便可启程。”
明几许闻言,在册子上记下调拨数目,抬头对李横道,“就按你说的办,即刻着手准备运输事宜,务必确保物资安全送达。”
“是。”李横躬身领命,捧着册子转身去安排事务。
雁萧关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语气轻松了几分,“有这些物资支援,狼山三国应能撑过难关,咱们也能腾出手来整顿明州。”
要知道,现下的明州虽不是雁萧关的封地,可他可是同陶臻做了交易,就等着明州城恢复繁荣后,再收报酬呢,不然他也不会又是出钱又是出力,连火炮都没有吝啬。
当然,这之中有没有陆从南跟着跟屁虫一样日日哭着恳求他的原因,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明几许合上册子,眼底带着几分笃定,“不止如此,援助狼山三国,也是在为明州拉拢盟友。此前与狼筝及月国、孔雀国使者接触时,我便看出来,这三国皆是无野心之辈。”
狼山世代居于狼山,只求安稳放牧,守卫狼山与山上圣狼,有雁萧关与徜风之间的渊源,狼山可谓是他们在西域的天然盟友。
月国与孔雀国则偏安一隅,向来自给自足,从无扩张之意。
他们所求不过是自保,绝非养虎为患。
明几许心中早有计较,“如今助他们击退西域联军,一来能借他们的国土作为明州西侧的屏障,阻拦西域势力东进;二来待战事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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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不定都能发成为明州可靠的助力,远比让西域联军吞并他们,壮大自身实力要好得多。
雁萧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同,“你说得极是,与其让西域联军逐个击破周边小国,最终将矛头对准明州,不如先一步与这些无争的西域国家结盟,形成掎角之势,往后再面对西域联军,明州便不再是孤军奋战。”
敲定好可交易的火器与火药数量,雁萧关与明几许总算放下了一桩心事。至于狼山三国需付出的代价,两人并未过多纠结,毕竟交易能否成行,最终要看这三国是否拿得出足够的筹码。
这三国虽同属西域国家,实力与底蕴却各有不同,月国实力尤为强劲,不仅掌控着西域近半数的玉石矿脉,还垄断了三条连接中原、草原与西域的重要跨国商道,往来商队皆需向其缴纳高额过路费,在西域诸国中话语权极重,周边小国多要仰其鼻息。
孔雀国虽在矿脉资源上稍逊月国,却以盛产高品质翡翠、玛瑙闻名,国中贵族打造的宝玉佩饰、器皿样式精美,在西域乃至更远的城邦都极受欢迎,靠着宝玉贸易积累了雄厚财力,再加上皇室擅长通过联姻结盟,影响力亦不容小觑。
狼山部族虽蜗居狼山,却坐拥大片肥沃草场,更关键的是,狼山山脉作为西域少有的险峻山脉,不仅蕴藏着丰富的铁矿与木材,还是阻挡西域势力东进的天然屏障,战略位置极为重要。
按两人的猜想,三国能拿出的交易代价,必然与其核心资源紧密挂钩,至于是不是他们需要的东西,到时候可以再谈。
“将这些火器交易出去,明州现有的储备,还够吗?”刚放下账本,雁萧关便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审慎。
毕竟明州刚经历过大战,火器消耗本就不小,若因援助他国导致自身防御空虚,反倒得不偿失。
明几许点了点头,“已够,此次交易的数额,是我在留足明州守城所需的储备后敲定的剩下的应付寻常战事绰绰有余。”
明几许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说够是有前提的,若西域联军就此溃散、不再卷土重来,现有的储备自然足够应对日常防御,可若他们不甘心失败,再度集结兵力来犯,单靠这点家底,恐怕难以支撑长久攻防。”
他话锋一转,“保卫明州城所需的火器、火炮数量本就不小,可你别忘了,咱们与陶臻的交易,守城的同时还要护卫明州的土地及产出,这就使得所需的火炮与火药数量,比单纯守城翻了一倍。”
说到此处,明几许眼神淡淡地扫了雁萧关一眼。
“谁让我贪那棉花的好处呢?赢州城的土地虽不少,却早已规划妥当,想腾出来大片种植棉花,难。”雁萧关伸手摸了摸鼻尖,带着几分自我调侃之意道,“况且赢州距西域路途遥远,气候水土与西域差异极大,能不能种出棉花还不一定。”
“明州却不同。”明几许接过话头,“明州与西域接壤,气候条件相近,最适合棉花生长,更关键的是,明州有大片闲置的军田,且它与宣州相似,经商之人多,种地之人少,许多土地都荒废着。而如今明州有陶臻坐镇,就算是当地大族,也不敢再随意伸手侵占土地。”
这么多闲置土地,雁萧关自然动了心思,因此在陆从南的央求下,他助陶臻守卫明州,事后明州百姓则要负责种植棉花,产出的棉花全交易给赢州。
如此一来,既能让雁萧关得到心心念念侧棉花,又能让明州百姓增收,还能借种植棉花盘活土地,堪称一举数得。
明几许闻言,笑着点头,“理是这个理,可棉花种植与收购,还需提前规划,得派懂农事的人来明州指导,还得搭建棉花储存的仓库,更要保证收购价格公道,不然百姓未必愿意种。”
“这些都好说。”雁萧关语气轻松,“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解决火器储备与工匠短缺的问题。”
“其实,现在工匠造出来的火炮,并非最好的。”说到此处,明几许忽然看向雁萧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眼下明州的工匠不仅人手不足,造炮的核心技艺也尚有欠缺,仅凭他们,想快速量产火炮,尚有些为难。”
雁萧关闻言一怔,随即了然,两人素来心灵相通,明几许此刻提起此事,必然另有打算。
他便安静等着对方继续。
果然,明几许很快说道,“此前我让眠山月带着外邦人返回赢州时,便已给官修竹带了信,让他领着现居赢州的夷族首领以及阳巫族人去一趟十万大山,与剩下的夷族人商议合作。”
说到此,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尤其是阳巫族,阳巫族汉子最擅长锻造铁器,技艺精湛只凭最原始的锻造技艺便能打造出削铁如泥的兵器,若能说动他们帮忙制造火炮,不仅效率能提升数倍,以外邦大师研究出的最新图纸造出来的火炮威力也定然远超现在。”
“若是此事能成,即便现在将火器交易出去,最后一丝隐患也不足为虑,哪怕狼山三国日后得了火器,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在咱们威力更强的新炮面前,也只能乖乖偃旗息鼓。”明几许的目光愈发坚定,“就算西域联军真的卷土重来,有阳巫族的技艺加持,赢州也能快速补足火器缺口,甚至能凭借更强的火炮,彻底将他们挡在明州之外。”
听到此,雁萧关眼前一亮,可很快他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几分,目光落在明几许身上,语气里多了几分顾虑,“这主意虽好,可你与阳巫族的恩怨,可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第272章
却不想, 他这话刚出口,明几许便挑高了眉,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 “恩怨?我与阳巫族之间算得什么恩怨?上次我离开夷族时, 不早已恩怨尽消了么?”
明几许曾与阳巫族有过冲突,甚至一度闹得剑拔弩张, 阳巫族对他所作所为至今仍存芥蒂。如今要主动上门寻求合作,让擅长锻造的阳巫族帮忙制造火炮,无异于与虎谋皮,稍有不慎, 不仅合作不成, 反而会激化旧怨。
无论雁萧关怎么回想当日情景,都觉得彼时阳巫族的族人看向明几许的眼神,虽算不上咬牙切齿的记恨, 却也带着十足的复杂,怎么看都觉得那场面与“恩怨尽消”沾不上边。
“可当初……”雁萧关话到嘴边, 又顿了顿, 他清楚记得,明几许曾为了找回夷族流落在外的族人, 足足耗费了十几年光阴, 不仅将活着的族人尽数接回十万大山,连早已离世之人的尸骨, 也一一寻回,送归故土。
对世代居于深山,极为看重落叶归根的夷族而言,这份恩情足以让全族铭记。
可恩与怨,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明几许当众拆穿了夷族圣地圣女的真面目, 还有他这假圣子的来源,此事不仅让夷族族人对信仰产生动摇,更彻底终结了圣女的微信,于夷族而言,怕是说不清此举是打破桎梏的大恩,还是颠覆信仰的大仇。
以阳巫族人的立场,怕是早已对明几许避之不及,恨不得此生再不相见。
明几许看着雁萧关神色变幻,自然懂他的顾虑,淡淡勾了勾唇角,“旧怨归旧怨,利害归利害。”
话锋一转,他眼底闪过一丝锐利,“阳巫族族长不是蠢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阳巫族在十万大山中早已是独木难支,不说别的,单是族人日常所需的盐、布、粮食,哪一样离得开与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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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交易?而整个山下之地,能让他们利益最大化,给他们最安稳交易保障的,唯有赢州。”
“他们想保住阳巫族世代传承,想让族人生存下去,就不得不与我们交易。”明几许指尖轻点桌面,将阳巫族的心思剖析得淋漓尽致,“更别提,夷族其他五族如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四族扎根赢州,不论是靠商路与工坊、还是凭各族特长,俱赚得盆满钵满,剩下夜明苔掌控的南兀族虽同阳巫族争斗不休,却也靠着与赢州的零星合作,比往日富足许多。”
“阳巫族呢?”他反问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洞悉,“因圣女世代出自阳巫族,曾是整个夷族的核心,他们本是夷族中最有声望的一族,如今看着昔日依附于他们的部族个个蒸蒸日上,自己却困在深山里,守着锻造技艺却难换温饱,心中的不甘与落差,迟早会压过对我的那点怨怼。”
雁萧关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阳巫族此时面对的是骄傲与现实的撕扯,既放不下昔日骄荣,又眼热其他部族的好日子。
既记恨明几许颠覆了他们掌控夷族的根基,又不得不承认,唯有依靠明几许与赢州,才能让部族重归兴盛。
这种矛盾之下,利益的天平,迟早会向现实倾斜。
“所以,他们可能会答应合作?”雁萧关语气里的顾虑消散大半。
“不是可能,是别无选择。”明几许唇角扬起一抹笑,“只要官修竹带着赢州的合作方案过去,承诺保障他们的利益,提供足够的粮食与物资,再许以通过火炮锻造锻炼、传承技艺,阳巫族没有拒绝的理由。”
“毕竟,比起虚无的恩怨与骄傲,族人的存续、部族的未来,才是他们最看重的东西。”明几许眼睫颤了颤,“阿托娅能分得清轻重。”
话虽如此,雁萧关却看得通透,明几许此刻主动放下过往恩怨,甚至愿意亲自出面斡旋与阳巫族的合作,全是为了他。
“其实,你不必这般迁就。”雁萧关声音放轻,“棉花种植可以慢慢规划,火器储备也能通过其他方式补充,没必要为了这些,强行去化解与阳巫族的旧怨。”
“我并非迁就,而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明几许闻言,抬头看向雁萧关,眼中带着几分笑意,语气却无比认真,“阳巫族的锻造技艺,是眼下量产新炮的最佳选择,而你的棉花计划,是盘活明州,巩固赢州根基的长远之策。两者相辅相成,于你、于明州、于赢州,都是最优解。”
“况且,恩怨之事,总要有一方先迈出一步,如今正是化解旧怨的契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若能借此次合作,让阳巫族放下成见,不仅能解决火炮制造的难题,还能为日后十万大山与中原的往来铺路,何乐而不为?”
雁萧关看着明几许坚定的眼神,心中暖意涌动,他知道,明几许从不做无利之事,可此次提及阳巫族,处处为他考量,甚至不惜放下自己的身段,全是为了支撑他的计划。
“好。”雁萧关不再犹豫,语气变得坚定,“既然你已有打算,那我便让官修竹多带些诚意之物,务必让阳巫族看到咱们合作的决心。至于明州这边,棉花种植的前期准备,我会尽快安排,绝不让你白白为我奔走。”
明几许见他释怀,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翌日,明州府衙议事厅内,气氛庄重暗藏张力。
雁萧关端坐主位,明几许则坐在身侧,指尖轻捻茶盏,目光平静地扫过堂下。
狼筝神色镇定,月国、孔雀国使者毫不掩饰对火器的渴望。
“王爷、王妃,我等已按约定带来诚意,不知明州的火器何时能交易?”月国使者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催促,“西域联军仍在西域游荡,我等急需火器御敌。”
“火器交付自然爽快,只是交易条件,还需细细商议。”雁萧关放下茶盏,声音沉稳,“明州愿出一百五十把改良火铳、三千斤颗粒火药、另加火炮,但若想取走这些装备,三国需拿出足够匹配的筹码。”
狼筝立刻接话,“我方愿以狼山三年的皮毛产出作为交换,再开放狼山附近商路,让明州商队自由通行。”
“皮毛与商路,不够。”雁萧关轻轻摇头,目光落在月国使者身上,“月国、孔雀国皆掌控西域多条商道与矿产,明州要的,是你国掌控下所有商道的永久优先通行权,且明州商队沿途免税,此外,需出让三国境内各两座铁矿的联合开采权,明州出工具与技术,各国出人力,所得矿产按五五分成,同时明州享有西域矿产的优先采购权,价格需同其他城邦一般无二……”
他话还未尽,孔雀国使者便脸色一沉,“王爷所求太过苛刻,三条商道免税已是让利,矿产五五分账更是从未有过的先例,若答应此事,孔雀国商路霸权将荡然无存。”
“使者此言差矣。”明几许适时开口,“若无明州火器,月国商道迟早会被西域联军截断,矿产也会落入敌手。届时别说霸权,月国能否存续都是问题。况且,明州并非强取,只需要优先通行权与采购权,如此一来,明州的商队自然更愿意来往你们国邦,亦能让各国商路更加繁荣。”
他笑了笑,“至于联合开采矿产,你国无需投入成本,便能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
这时,明几许忽而慢悠悠补充道,“对了,关于矿产合作,还有一事需说清,合作开采的铁矿,不必是诸位已探明的矿地。明州境内有擅长勘探的工匠,可派遣他们前往月国、孔雀国与狼山,勘探诸国境内未被发现的铁矿。”
这话一出,三国使者皆是一愣。
孔雀国使者率先反应过来,面露警惕,“王妃此言何意?勘探未知矿地,岂不是要窥探我国腹地虚实?”
明几许端起茶盏,浅啜一口,“使者多虑了,明州勘探铁矿,只为合作开采铁矿,毕竟要造出足够你我使用的火器,所需铁块可非一点半点,若非我们手头的铁矿不足,我们也不会开这个口。”
他视线扫过,眼神锐利,“诸位已探明的矿地多是核心资源,让予明州难免心疼,可那些未被发现的矿脉,于诸国而言本就是无用之地,与其深埋地下,不如借明州的勘探技术与开采能力发掘出来,所得铁矿还能五五分成,我自认这并不过分。”
随即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明州的勘探工匠只负责寻找矿脉,不会涉足诸国城镇与军事要地,勘探所得的矿脉位置,也会与诸国共享,开采时由双方共同派人驻守,绝无窥探虚实之说。”
狼筝第一个点头认可,“狼山山脉广袤,定有不少未被发现的铁矿,若明州能帮忙勘探,狼山求之不得。”
毕竟她可是明白其中道理,虽然已探明的矿地是立国根基,轻易不愿分享,可未被发现的矿脉本就是无主之财,与其闲置,不如与明州合作获利,还能借此卖明州一个人情。
孔雀国使者一时语塞,手掌紧攥,显然在权衡利弊。
“我月国亦同意,只是……王爷能否派遣熟悉火器的工匠随我们归国,毕竟火器威力太大,我等需慢慢熟悉。”此时月国使者趁机插话。
“可以,明州可附赠火器工匠,指导三国使用与维护火器,”雁萧关态度坚决,“条件是孔雀国需将国中培育的棉花、葡萄种子送部分给我们。”
“献出种子?”月国使者面露难色,“种子乃农之本,岂能轻易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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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几许缓缓道,“明州要种子,是为在明州种植,日后产出的棉花亦可与西域诸国交易,听说西域并不重视棉花,以可有可无的棉花种子便能换取工匠指导火炮的使用,保卫国邦,使者何必犹豫?”
一旁的狼筝见两方陷入僵局,想到狼山面临的困境,心中焦急,却也明白明州的要求并非无的放矢。
反正狼山有圣狼在,雁萧关总不会坑她。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狼山愿开放狼山山脉的铁矿、木材开采权,明州可随意开采,所得物资按五五分配,同时,我方愿提供牧民作为斥候与向导,协助明州防备西域联军,还可让出东部草场作为明州的物资中转站。只求明州能尽快拨付火铳和火炮,助狼山守住部族。”
雁萧关与明几许对视一眼,见月国与孔雀国使者神色松动,便放缓语气,目光落向狼筝,“狼山的诚意,明州看在眼里。为助狼山稳固部族防线,我们自不会吝啬火铳和火炮,但有一事需劳烦狼山相助,还请贵部提供些苜蓿种子。”
“不过是些草种,王爷尽管开口,狼山缺什么也不能却草种。”狼筝闻言一怔,随即爽快应下,“只是不知明州要这苜蓿种子,有何用处?”
雁萧关指尖轻叩桌案,缓缓解释,“大梁境内虽也有苜蓿,却多是中原培育的品种,性子娇贵得很,既不耐旱,又怕寒,种在明州城西的沙土地里,要么熬不过夏季的干旱,要么扛不住冬季的寒风,亩产更是低,当作饲料尚且勉强,更别提改良土壤了。”
“可狼山的苜蓿不同,贵部世代居于草原与山地,气候与明州城西的干旱少雨,昼夜温差大极为相近,而狼山苜蓿经得住风沙、耐得了严寒,根系扎得深,既能在贫瘠土地里生长,又能牢牢锁住水土。”事情进展的比他们预想的顺利,他笑的畅快,“种在明州的荒地里,一来可作军马与耕牛的优质饲料,二来其根系能吸收深层养分,枯萎后还能化作肥料,不出三年,便能把城西的沙土地改良得疏松肥沃,届时种棉花、种粮食都事半功倍。”
明几许适时补充,“更重要的是,狼山苜蓿的生长周期与棉花互补,春季播种苜蓿,夏季可割一茬作饲料,秋季棉花收获后,苜蓿还能继续生长,既不浪费土地,又能让土壤全年不闲置。这般一举多得之事,还望狼筝首领成全。”
到那时,赢州三番五次缺货的羊毛想必是再不用愁了。
狼筝本就对雁萧关和明几许心怀感激,此刻听闻狼山苜蓿对明州有这般大的用处,且不过是些寻常草种,当即道,“王爷、王妃放心,三日之内,我便让人将狼山最好的苜蓿种子送来,保证粒粒饱满,发芽率高。”
雁萧关与明几许相视一笑,此事便这般敲定。
月国使者见狼山与孔雀国已让步,知道再僵持下去只会错失良机,终于松口,“商路优先通行权与免税可以答应,但矿产需按明州四、月国六分成,优先采购权的价格没有问题。”
“矿产五五分,否则免谈。”雁萧关寸步不让。
孔雀国使者沉吟片刻,咬牙还欲讨价还价,却不想他身旁诺玛已直接一点头,“就依王爷所言。”
孔雀国使者闻言,张了张嘴,最终没再多言。
四方交易的核心条款就此落定,雁萧关命人取来笔墨,拟定盟约,双方签字画押时,狼筝看着盟约上“狼山提供苜蓿种子”的条款,忽然笑道,“说不定日后明州的军马,吃的都是狼山苜蓿养出来的,到那时,咱们便是真正的盟友了。”
雁萧关笑着点头,“正是此意。”
议事厅内的气氛彻底缓和,一场牵动四方的博弈,终以各取所需、互利共赢落下帷幕。
议事结束后,明几许望着三国使者离去的背影,对雁萧关笑道,“此次交易,明州不仅获得了商路、矿产、种子,更与西域三国结成了稳固的同盟,算是真正实现了利益最大化。”
雁萧关颔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说:对了,战争不会详写[让我康康]
第273章
大漠边缘, 连风都透着几分粗犷。目送狼筝一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沙漠尽头,明几许站在明州城头,衣摆被风卷得猎猎作响。
他回头看向身侧略显心不在焉的雁萧关, 开口问道, “在想什么?”
雁萧关收回望向大漠的视线,回过神来, 若有所思地说道,“农时可不等人,若不趁早盘活明州的地,今年又是一年空等。”
说完, 他也不等身旁眼巴巴望着他的明州城官员, 一把拽住明几许的手腕便快步走下城楼。两人翻身上马,马蹄声急促,一路奔向西行, 前去勘察明州城外那片沉寂已久的土地。
自西域联军退去后,位于明州城西, 一直延伸至大漠边缘, 一眼望不到头的荒地,更成了无人问津的荒甸。枯黄的野草长得齐腰深, 风一吹过, 便掀起层层草浪,草下是混着沙砾的浅褐色土壤, 偶尔能看见几株早已枯死的禾苗残秆,单看这模样,便知此处过往的耕种,定然称不上成功。
“明州素来靠行商过日子,不是百姓懒, 是这地实在不养庄稼。”雁萧关猛地勒住马缰,翻身下马,俯身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指尖一捻,沙砾便簌簌落下,“往年城里的粮食,全靠从其他地方贩运过来,商队一来一回要走月余,一旦遇上风沙阻滞或是劫匪出没,城里的粮价便要疯涨。”
他望着眼前连片的荒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也不怪明州军开垦了数不清的军田,却还是年年向朝廷哭穷要军粮。”
雁萧关踩着没过脚踝的枯草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土地踩上去松松软软,稍一用力,便有细小的沙粒从指缝间滑落。他蹲下身,拨开枯黄的草叶,露出底下分层明显的土壤。
表层是薄薄一层灰褐色的腐殖土,底下便是厚厚的沙质土,再往下挖几寸,甚至能看见细碎的砾石。
“你看这土。”雁萧关招手让明几许过来,戳了戳地面,“明州这地方气候干冷,一年到头下不了几场雨,土壤保水性差得很。这沙质土看着松软,实则锁不住肥力,种下去的种子要么旱死,要么因为养分不够长不大。”
说起来,他虽自来种不活庄稼,可当初为了获得棉花奖励,他可是实实在在随着农官在地里刨了许久土,虽不能与老农相比,可与当初的他早非同日而语,只是免不得卖弄卖弄。
明几许笑看他一眼,也蹲下身,捻起一撮土放在鼻尖轻嗅,只闻到淡淡的土腥味,几乎没有草木腐烂后的肥气。
“而且这里风太大了,春季播种时,一阵风沙过来,刚播下的种子就能被吹得七零八落。”雁萧关抬头望向远处,风卷着草屑掠过荒地,“到了夏季,偶尔来场暴雨,又会把表层的薄土冲得一干二净,露出底下的沙砾,作物的根系根本扎不稳。”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看见一处残存的田埂痕迹,埂边还立着半截朽坏的木犁。雁萧关摸着犁头边缘,语气沉重,“之前定是有百姓试着在这里种地,可你看这田埂,连像样的灌溉渠都没有。”
明州没有大河,只能靠几口老井和将枯未枯的小河引水,根本够不上这么大一片荒地。就算勉强种上麦粟,遇上干旱或是沙暴,到头来还是颗粒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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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几许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荒草,明白为何明州人宁愿靠行商谋生,也不愿开垦这片土地。
“既缺水源,土壤又贫瘠,还得受风沙气候的折腾,寻常作物根本熬不过这里的四季。”他转头看向雁萧关,“难怪你一直惦记着西域的苜蓿种子,也只有这种耐旱耐贫瘠的作物,才能在这土地上扎根。”
雁萧关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目光重新落回这片荒地,语气却比刚才坚定了几分,“难是难,但并非没有法子。先种苜蓿固沙肥地,再修渠引水,等土壤养好了,往后种棉花、种杂粮,总能让这荒甸变成良田。”
雁萧关望着眼前连片的荒甸,眉头微蹙,“只是当务之急,却是要先将这批土地弄到手中。”
明几许闻言,心下了然,明州虽是边关重镇,可只要有人聚居,便逃不开阶级之分。军田和百姓手中的田比起明州大族手中田地,可谓是小巫见大巫,要想在明州发展棉花种植,大族手中的田地,他们势在必得。
只是盘踞此地的高门大户,面上个个摆出光风霁月的姿态,可私底下的做派,却像极了荒漠里的豺狼、秃鹫,但凡见了半点好东西,无论耍尽何种手段,都要想方设法将其咽进肚子里。哪怕那东西于自己毫无益处,攥在手里发霉腐烂,也绝不会轻易让给旁人。
明几许面上带着几分嘲讽,“明州的土地于城里大户而言不过是块弃之可惜的鸡肋,可真要让官府收去垦荒,他们却轻易不会愿意,到时指不定要生出多少事端。”
雁萧关深以为然,他想起之前与高门大族打交道的经历,那些人表面客气,实则处处设防,稍有利益牵扯,便会露出精明算计的本色。
“所以不能来硬的。”明几许看他神色为难,放缓语气安慰,“时间紧,我们不必同他们慢慢磨,直接用足以使他们心动的价码,许些无伤大雅的好处,让他们心甘情愿把地交出来便是。”
雁萧关自然是听他的,果然不再考虑土地的事,“除此之外,要在这堪比荒漠的土地里真正得利,单有土地还不够,还得有精于此道的人来主持垦荒,才能保证这地不会落到咱们手里后,依旧荒着。”
这人选,自然只能是已在明州安家落户,日子过得好不自在的夷族六蕴族人,他们最善耕种,有他们出手,棉苜轮作的法子才能真正落地。
回城后,雁萧关第一时间便给赢州送去了消息。
而在赢州那边有回信之前,雁萧关已打定主意,先设下一场宴席,宴请明州的高门大族。
消息传到各大家族府邸时,登时激起了不少动静。
张族长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眉头微挑,“自王爷击退西域联军后,除了处理火器工坊的事,便一直忙着勘察城西荒地,这时候设宴,也不知是为着何事?”
一旁的李族长端着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带着几分谨慎,“这位王爷可不是寻常人物,打败了西域,手里还握着火器,如今在明州声望正盛。他设宴相邀,咱们若是推辞,反倒显得心虚,毕竟先前西域联军来犯时,各家虽出了些粮草,却没敢真刀真枪地出力,甚至还有不少人准备趁乱逃离明州,如今王爷主动示好,哪有不去的道理?”
“依我看,多半是为了城西那片荒地。”王族长捻着胡须,目光沉沉,“那片地虽贫瘠,可毕竟是田地,各家手里都握着些地契。王爷若想动它,定会先探咱们的口风,不过也好,正好借宴席看看他的心思,若是对咱们有利,便顺势应下,若是不妥,再从长计议。”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心里各有盘算,有人想借机攀附雁萧关,借他的势力稳固家族地位,有人担心王爷要收回私产,暗自琢磨着应对之策,也有人纯粹好奇,想看看这位拯救明州的功臣,究竟有什么打算。
但无论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众人都清楚,雁萧关既是明州的救命恩人,又手握威慑四方的火器,这场宴席,谁也不敢缺席。
雕花的木窗棂滤过柔和的天光,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酱色油亮的卤肘子、清蒸得鲜嫩多汁的鲈鱼、膏满黄肥的醉蟹,还有几碟爽口的时蔬,荤素搭配得恰到好处。酒壶里斟满了商队从赢州运来的佳酿,揭开酒塞的瞬间,醇厚的酒香便袅袅散开,弥漫在整个厅堂里,端的是一派热闹又体面的景象。
宾客们陆续到齐,进门时脸上都堆着热络的笑容,双手抱拳互相寒暄,“张族长今日气色真好,想必是家里近来顺遂。”
“李族长来得早,快请上座。”
说着便纷纷按辈分与声望依次入座,只是眼角的余光,总忍不住时不时瞟向正位上尚未有人的空座,连端茶的动作都带着几分心不在焉。
不多时,雁萧关与明几许并肩从后厅走出,席间众人当即起身相迎,笑容愈发殷勤。
待二人落座,雁萧关抬手虚按,“诸位不必多礼,今日设宴,不过是想与大家叙叙旧,尝尝赢州的新鲜菜式,不必拘束。”
随着他一声令下,侍女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致菜肴摆上桌,金黄油亮的玉米烙、软糯香甜的番薯丸子、酱香浓郁的卤味拼盘,还有几样用赢州新粮烹制的杂粮饭,琳琅满目地摆满了桌面。
“王爷客气了。”张族长率先端起酒杯,脸上堆着笑,“自王爷击退西域联军,明州才算真正安稳下来,咱们这些人,日日都想着要设宴感谢,今日倒是让王爷先破费了,”
“要说这菜式,真是新奇,我听闻这些食材与做法,都是从赢州传过来的?难怪味道这般特别。”李族长也跟着附和,目光落在桌上的玉米烙上,语气满是赞叹,“如今赢州在王爷的治理下,当真是日新月异,连吃食都这般讲究,可见百姓日子过得有多红火。”
这话一出,席间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可不是嘛。”王族长放下筷子,语气带着几分艳羡,“前些日子有商队从赢州回来,说那边的田地连片,玉米、番薯长得比别处粗壮,百姓家家户户都有余粮,哪像咱们明州,往年还要靠贩运粮食度日。”
“能把荒地给百姓,还教他们种新作物,这份魄力,也就王爷才有。”
雁萧关听着众人的奉承,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偶尔端起酒杯回应几句,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席间众人的神情,有人是真心赞叹,有人是刻意讨好,也有人话里话外透着试探。
菜肴尝得七七八八,席间的气氛愈发热络。众人边吃边聊,话题从赢州的新作物,聊到西域的商路,又绕回明州的民生,句句都离不开对雁萧关的推崇,偶尔提及城西荒地,也只是浅尝辄止,生怕触碰到敏感话题。
雁萧关静静听着,偶尔插几句话,暗中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里已然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