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 280-290

280-29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为了养我推同时开十个号 史莱姆如何柯学拯救 就这样宠坏 穿越夫妻种田忙 因你成渊 耶耶教授揣了死敌银狼的崽 咬甜梅 养妻手札之蝉衣记 总裁她爱看雷文 渣攻在火葬场走事业线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280-290(第1/20页)

第281章

几年的时光, 已将雁萧关打磨蜕变,当年在天都时,他身上总带着几分散漫与不正经, 遇事爱插科打诨, 可如今,那份少年意气仍在, 眉宇间的凶戾锋锐却带上了风雨洗礼后的沉淀。

在赢州的百姓看来,他们的王爷也就是看着凶,哪家大老爷有雁萧关这般亲和,还将他们这些贫苦百姓放在心上!

即使大梁这些年得到过雁萧关不少助益, 就如遇到疫病时, 他们可再不会等死,更不会吃那劳财害命的五食散。用了肥料的田地,再懒的人家收成都能涨个好几成, 甚至朝廷发给各个州府的玉米种子,烟花、肥皂、瓷器……零零种种, 哪样都与他有关。

百姓们恨不得在家里给雁萧关立长生牌, 可在那些只听过雁萧关凶名的人,尤其是高门大户家族子弟的人心中, 他仍是个轻易不敢招惹的人。

毕竟不是谁都等当着满天都的百姓、满朝文武以及当朝皇帝的面, 亲自斩杀朝堂大官,还砍了宣家嫡子。

程家亦然, 若不是无路可走,他们绝不敢踏进厉王的封地。

经过半月有余的悉心诊治,被种略红从林间救下的程家人,终于缓了过来。从最初重伤卧床、气息奄奄,到如今能下床走动、面色红润, 程家上下满是感激。

这几日,程家子弟得了医馆允许,偶尔会在赢州城内走动,所见所闻,皆让他们惊叹不已。街头巷尾的道路平整干净,不见半分泥泞,商铺里程列的玻璃器皿晶莹剔透,制成的香皂散发着淡淡清香,这些都是他们在中江高价都不一定能买到的新鲜物件。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赢州的百姓衣着整洁,面色平和,孩童们在学堂外朗朗读书,连守城的兵士都对往来行人和颜悦色,全然没有中江乱局下的惶恐与萧条。

“都说赢州是荒蛮之地,如今看来,竟是比中江的大城还要富庶安稳。”程家大公子站在市集上,望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忍不住感叹,“尤其是那些能照亮黑夜的玻璃灯,还有不用挑水就能出水的井,实在是神奇。”

程老爷子坐在医馆的院落里,听着子孙们的描述,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欣慰,能带着家人逃到这样一处安稳之地,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日,是种略红最后一次来为程家人看诊。

她提着药箱走进院落,见程老爷子正坐在石凳上晒太阳,便快步上前,笑着问道,“程老爷子,今日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吗?”

不等程老爷子开口,一旁的程家大儿媳钟红便连忙回话,“劳烦种大夫挂心,公公今日已能自己走动,伤口也不疼了,连胃口都好了许多。”

说罢,她端来一杯热茶,递到种略红手中,“这几日多亏了您和医馆的照料,我们程家无以为报,只能铭记这份恩情。”

程老爷子也缓缓起身,对着种略红拱手行礼,“多谢种略红大夫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施以援手,我程家众人怕是早已葬身林间。”

他顿了顿,眼神中带着几分郑重,“如今我等痊愈,心中实在不安,想亲自去拜见一下王爷,当面道谢,不知种略红大夫能否帮忙通禀一声?”

种略红闻言,偏头想了想,笑道,“拜见王爷是应当的,只是王爷近日事务繁忙,我也不好直接去打搅他。这样吧,我回去问问我家相公,让他帮忙问问,看王爷何时有空。”

“您家相公?”程家人闻言皆是一愣,钟红率先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莫非种略红大夫的相公,便是之前随您一同前来,偶尔探望我们的那位公子?”

种略红点头笑道,“正是,他名官修竹,是王爷的属臣。”

“官修竹……”程老爷子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忽然眼睛一亮,“莫非是青城郡守官大人的公子?”

“老爷子竟认识家父?”种略红有些意外。

程老爷子连连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当年我在青城与关郡守有过几面之缘,听闻他有一位公子文名远扬,只是一直未曾得见。没想到竟是种大夫的相公,真是缘分。”

他转头对家人说道,“官郡守是难得的好官,青城在他治理下一直安稳,如今他的公子在赢州效力,又娶了种大夫这般心善的女子,真是天作之合。”

钟红也跟着附和,“种大夫与官大人待人皆这般和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种略红高兴的笑了笑,“你们放心,我今日回去便与他说。王爷虽忙,但你们是从乱局中逃来的,他定然愿意见见,也好听听中江的具体情况。”

程家人闻言,心中的不安彻底消散,只剩下对拜见雁萧关的期待。若是能得这样一位爱民如子,治理有方的藩王庇护,或许他们能在赢州寻个立身之地。

几日后,在官修竹的安排下,程家人终于得以进入赢州王府,拜见雁萧关与明几许。

王府正厅内,雁萧关身着玄色常服,端坐于主位,衣料上暗纹低调,却难掩周身气度。明几许立在他身侧,素色长衫衬得身姿清挺,目光温和却透着洞察世事的锐利。

两人神色平和,并无半分倨傲。

程老爷子带着家人躬身行礼,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口中恭敬道,“草民程松,携程家上下,拜见王爷、王妃。”

“老爷子不必多礼,快请坐。”雁萧关抬手示意,“你们刚从乱局中脱身,身子尚未完全恢复,不必拘泥于礼数。”

侍从连忙上前,为程家人引座,又奉上冒着热气的茶汤。

待众人坐定,茶汤的暖意稍稍缓和了厅内的凝重,雁萧关才缓缓开口,目光落在程松身上,开门见山,“听闻你们是从中江一路逃来,途中亲历逆贼作乱?如今中江的局势,还请老爷子据实相告。”

提及中江乱局,程松脸上的感激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与悲凉。

他双手紧紧攥着茶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茶水晃出涟漪,“王爷有所不知,如今的中江,早已是人间炼狱,那些逆贼哪里是什么替天行道的义军,根本是一群杀红了眼的暴徒。”

“他们专挑豪强世家下手,所到之处,世家府邸被付之一炬,雕梁画栋成焦土,无论男女老幼,尽数被拖到门前砍杀,鲜血染红了整条街巷……”说到此,他语带哽咽。

“我们程家在中江临江城薄有家业,世代耕读,虽算不得顶级门阀,却也有几分声名。逆贼攻破城门那日,我们亲耳听见城里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紧接着便是惨叫……若非我程家积善行德有几分善名,被城里百姓护着先躲了起来,此时怕是连尸身都寻不到。“程松说到此处,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枯瘦的手捂着胸口,似是又想起了当日的惨状。

“我们被恩人带着藏起来时,曾亲眼看见逆贼举着染血的刀,正追着吴家的小孙子砍。那孩子才六岁,吓得瘫在地上哭,他们却眼都不眨,一刀下去……”一旁的钟红早已泣不成声,用帕子捂着嘴,泪水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程老爷子接过话头,声音嘶哑破碎,“不止是世家……连城中稍有资产的商户都未能幸免。也就剩城里的平民百姓能保住一条性命,可也有不少人受逆贼蒙蔽,见逆贼打着‘杀门阀、除豪强’,‘均分田地、共享财富’的旗号,还在破城后设粥棚拉拢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280-290(第2/20页)

民心,便跟着逆贼作乱。而那些不愿从贼的,也只能躲着。”

雁萧关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底翻涌。他并非不知世家豪强的弊病,在天都时,他便见过不少门阀子弟鱼肉百姓、侵占良田,对这些盘踞地方的势力本就无甚好感。

可此刻听闻逆贼以“杀尽门阀”为幌子,行屠戮之实,连老弱妇孺都不肯放过,连无辜百姓都被牵连,心中只剩滔天怒火。

“荒谬。”雁萧关低声斥道,声音不高,却带着震慑人心的力量,“借‘杀门阀’之名行暴虐之事,分不清良善与恶徒,这不是替天行道,是祸乱天下。”

他身为大梁五皇子,与弘庆帝、太子皆亲厚,骨子里刻着对皇室的忠,对江山百姓的责。可他又深知世家积弊,明白百姓对门阀心有怨怼并非无中生有。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认为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屠杀无措。

世家有错,当由朝廷律法惩戒,而非让逆贼借题发挥,将中江拖入血海。

明几许站在一旁,脸色同样凝重,他伸手轻轻按在雁萧关紧绷的肩膀上,掌心的温度稍稍平复了雁萧关的怒火,语气沉郁却条理清晰,“逆贼此举,看似是宣泄对世家的怨恨,实则藏着极深的算计。豪强世家虽有弊病,却是维系地方秩序的重要支柱,他们掌控着粮田、商铺,也维系着地方宗族关系,一旦被连根拔起,中江便会彻底陷入权力真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厅内众人,继续道,“更可怕的是,逆贼一面屠杀世家,一面又在拉拢百姓。这般恩威并施,绝非寻常逆贼自发所能为之,背后定有高人指使。他们要的不是推翻门阀,是借这股‘仇阀’之势,煽动百姓对朝廷的不满,彻底搅乱中江,甚至波及天都。”

雁萧关闻言,缓缓点头,中江乃大梁腹地,漕运发达,物产丰饶,一旦彻底失控,不仅会断了朝廷的粮草供应,还会让天都失去重要的屏障。而朝堂上尚有人虎视眈眈,若中江乱局扩大,定会趁机夺权。

“老爷子,你们看到的这些,比任何密报都更真切。”雁萧关看向程松,神色添了几分郑重,“你们且安心在赢州落脚,日后你们想起任何关于逆贼的细节,哪怕是他们首领的模样、行军的路线,或是沿途所见的异常势力,都请立刻禀报王府。”

程松连忙起身,带着家人再次躬身行礼,声音哽咽,“多谢王爷体恤,草民一家能得王爷庇护,已是天大的幸事,若能为王爷分忧,定当知无不言。”

待程家人离去,正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明几许看着雁萧关眼底的沉郁,轻声道,“你既不满世家鱼肉百姓,又需维系皇室与朝堂的稳定,此刻想必很为难。”

雁萧关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却无比坚定,“不满归不满,可国法与道义不能丢。世家有错,当治罪,百姓有怨,当安抚。但逆贼这般屠戮,是毁了所有根基,绝不能坐视不管。”

他抬头看向明几许,眼底重新燃起锐利的光芒,下决心道,“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神武军全员集结,骑兵备好战马,火器坊将最新铸成的火炮装车,整军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即刻驰援中江。

再无掩饰,赢州内外一片肃杀,将士们披甲执刃,粮草与军械源源不断运往军营,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临战的紧张。

可就在大军即将开拔之际,一艘制式精良的大船正破浪而来,飞速靠近码头,船头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绿秧。

船渐渐靠近码头,渐渐能看清船上的景象,船上人寥寥,除了水手外,并无旁人。

绿秧此时亦不在甲板,而是转进了船舱中,很快,她扶着一位面色苍白却难掩贵气的妇人走了出来,她们身后,还跟着一名嬷嬷。

嬷嬷手上紧紧抱着一件东西,待凑近了一看,那居然是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孩。

第282章

“贵妃娘娘, 小殿下,总算到赢州了。”绿秧一手扶着黛贵妃往前走,边侧头看了一眼嬷嬷怀中的婴孩, 声音里满是庆幸。

黛贵妃站在船头, 望着眼前陌生的赢州码头,双目瞬间盈满泪水, 目光落在婴孩身上时,更是充满了疼惜与急切。这孩子,正是太子妃刚诞下的骇子,也是如今东宫唯一的子嗣。她一路从天都出逃, 冒着被追兵拦截的风险, 终于抵达了这片安稳之地。

“快去禀报王爷、王妃,绿秧姑娘回来了。”码头上的守军统领先认出绿秧,刚要挥手让兵卒通报, 却听见绿秧口中“贵妃娘娘”“小殿下”的称呼,整个人瞬间怔愣住, 随即行礼, 声音都带着颤,“末将不知贵妃娘娘与小殿下驾临, 有失远迎, 还望恕罪。”

说罢,忙命人以最快速度前往王府报信, 黛贵妃是王爷母妃,世人皆知两人关系亲厚,东宫小殿下是皇室嫡脉,这两位主子驾临,赢州上下谁敢有半分怠慢?

消息传到王府时, 雁萧关正与明几许检查军械,听闻黛贵妃与东宫小殿下驾临赢州,雁萧关手中的火铳“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母妃?还有小殿下?”他失声惊呼,满心都是难以置信,“母妃不是应在天都?怎会冒险离都来赢州?”

明几许也神色一凛,沉声道,“黛贵妃带着小殿下来赢州绝非小事,定是天都已到了万分危急的地步。”

雁萧关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拉上明几许翻身上马,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朝着码头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翻涌着无数念头,父皇虽年迈力衰,可手中却掌握着十万禁军,俱是心腹,这也是宣毕渊尽管在朝堂上势大,却不得不俯首称臣的原因。

十万禁军,即使是对上北境军也能抵挡数月,若是毫无军纪的乱贼,依靠天都城防,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失败。

宫城位于天都内城,如无意外,自然安全。

可如今母妃带着东宫小殿下出逃,难道天都已落入宣毕渊之手?父皇的安危又如何?

赶到码头时,黛贵妃正抱着坐在棚子下,轻轻拍着孩子的背。那小小的婴孩许是一路颠簸累了,此刻正安稳地睡在她怀中,小眉头微微蹙着,模样惹人怜爱。

雁萧关快步上前,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母妃。”

黛贵妃听到声音,猛地抬头,见是雁萧关,眼泪瞬间决堤,抱着孩子扑到他身前,“萧关。”

雁萧关看着母妃,只觉心头又酸又痛。他轻轻拍着黛贵妃的背,温声安抚,“母妃别怕,有我在,赢州就是你们的安稳之地。父皇他……他还好吗?”

黛贵妃哭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缎包裹的木盒,郑重地递到雁萧关手中,“这是你父皇的密旨。”

说完,她便撇着嘴,要哭不哭的模样着实让看着的人心碎。

雁萧关接过密旨,指尖微微发颤。他打开卷轴,父皇潦草却坚定的字迹映入眼帘,每一句都透着对江山的牵挂与对他的期许。

待看清内容,他猛地将密旨合上,眼露寒意。

他抬头看向明几许,见对方眼中满是支持与坚定,心中的慌乱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决绝。

海风卷起他的衣袍,黛贵妃怀中的孩子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轻轻动了动小脑袋,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280-290(第3/20页)

嘴就要哭。

雁萧关僵硬看着他,求助的望向黛贵妃。

黛画歌笑看他一眼,轻轻摇晃孩子,温柔地安抚。

见孩子安静下来,雁萧关松了口气,连忙道,“母妃一路辛苦了,快,先随我回府歇息。”

明几许也上前见礼,温声道,“贵妃娘娘一路劳顿,王府已备好热茶与膳食,我们先回城吧。”

黛贵妃点了点头,由绿秧搀扶着上了马车,嬷嬷抱着小殿下紧随其后。

雁萧关与明几许骑马护在马车两侧,缓缓往城内走去。

马车行驶在赢州街头,黛贵妃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象,眼中满是稀奇,平整干净的青石板路,沿街商铺里陈列的种种器具,都是雁萧关年年往天都送的物件。

街旁,孩童们背着书包在摊子上闲逛,遇到喜爱的东西,掏出钱买下同人分着吃用,留下一片欢声笑语。

百姓们提着菜篮在市集上笑着讨价还价,守城兵士对往来行人温和问询,全然没有乱局下的惶恐与压抑。

“赢州……竟是这般热闹安稳。”黛贵妃轻声感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车窗上装着的透明琉璃,“着车窗居然能照见人影真是新奇得很。”

雁萧关闻言,笑道,“母妃若是喜欢,回头让工坊送些到您院里。这些都是明几许琢磨出来的新鲜玩意儿,既能方便百姓生活,也能为赢州攒些家底。”

明几许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对黛贵妃道,“都是些寻常物件,能让娘娘觉得新鲜,便是它们的用处了。”

一路说说笑笑,马车很快抵达王府。

雁萧关亲自扶黛贵妃下车,引着她往内院走去,嬷嬷抱着小殿下跟在身后。进了厅堂,侍从奉上热茶,黛贵妃接过茶杯,却先将婴孩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

雁萧关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家伙,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母妃,这小崽子……是东宫哪位妃子的孩子?他母亲如今何在?我怎么从未听闻太子哥哥迎了太子妃?”

黛贵妃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随即露出惊讶的神情,“太子妃便是黛莺和啊,你竟不知?天都不是特意给你送过信吗?”

“黛莺和?”雁萧关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撞在桌沿,茶水溅出大半,“她才多大,满打满算不过十六岁,太子哥哥比我还年长,怎么会……”

他话未说完,语气已染上几分急色,黛莺和是他亲自救出,又看着护着长大的。如今听闻她竟嫁给了比自己大近十岁的太子,还生下了孩子,心中又惊又急。

一旁的明几许也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当初天都来信时,雁萧关正在西域,信件是他代为接收的。后来他前往西域支援,又遇明州战事,一来二去,他竟将这桩婚事彻底抛在了脑后,忘了告知雁萧关。

他轻叹一声,“是我的疏忽,当年信件送来时,恰逢西域事情紧急,后续诸事繁杂,便没能及时与你细说。”

雁萧关摆了摆手,目光却始终落在婴孩身上,语气中满是怅然,“不怪你,只是黛莺和那丫头怎么会突然愿意嫁给太子?她分明……”

“是黛莺和自己进宫来求我的。”黛贵妃见他神色急切,连忙解释,“去年开春,她主动入宫,说太子温厚稳重,愿与他结亲。陛下与我起初也觉得她年纪小,可架不住她一再坚持,说这是自己深思熟虑的决定,绝非一时冲动。”

雁萧关闻言,怔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黛莺和还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姑娘,却没想到,她居然已成婚生子。

他看着黛贵妃怀中的婴孩,渐渐察觉出那孩子眉眼间依稀有黛莺和的影子,心中的疼惜渐渐化作咬牙切齿,“这丫头真是胆肥了……”

黛贵妃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也别太担心,黛莺和嫁入东宫,太子待她极好,事事顺着她,从不让她受委屈。只是如今天都已乱,陛下一定要我尽快带着孩子离开,我走时她还在月子,没能带上她,也不知她此刻……”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又低沉下来,眼中满是担忧。

雁萧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情绪,语气坚定,“母妃放心,黛莺和身为太子妃,有父皇护着,宣毕渊暂时不敢动她。”

接下来的几日,赢州王府气氛虽因天都局势而凝重,却也因黛贵妃与小殿下的到来,多了几分暖意。

雁萧关与明几许一面加紧处理军政要务、囤积粮草军械,一面时常陪黛贵妃说话,听她讲述天都的近况。

黛贵妃则安心在府中照料小殿下,偶尔也会去工坊看看那些新奇物件,渐渐放下了心中的焦虑。

可这份安稳并未持续太久。这日清晨,府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陆从南慌张来报,“殿下,陆自心和陆灵珑来了……”

他吞了吞口水,惊讶地都顾不上他还在自己和自己闹别扭这回事了,“他们护送太子殿下到赢州城了,只是……只是太子殿下昏迷不醒,其他人也伤势惨重。”

雁萧关与明几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当即快步赶往府门。

刚到门口,便见一辆马车停在阶下,陆自心与陆灵珑正抬着一个担架下来。

雁萧关脚步一顿,两人的模样狼狈到了极点,陆自心的左臂缠着染血的破布,布条下隐约可见深可见骨的伤口,脸上沾着尘土与血污,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原本圆润的身形此刻瘦削入骨,甚至微微佝偻。

陆灵珑的情况更糟,右腿似乎受了伤,每走一步都踉跄一下,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眼眶深陷,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唯有一双眼睛,还透着几分警惕与坚毅。

而担架上的太子,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鲜血早已浸透布料,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殿下,我们来了……”陆自心抬眼看到雁萧关,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眼中的警惕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高高咧开唇角,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话音未落,便因脱力晃了晃,幸好陆从南及时扶住了他。

陆灵珑也看向雁萧关,干裂的嘴唇动了动,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王爷放心,太子殿下还活着……我们去焦州接应时,恰逢他遭宣毕渊的人追杀,若再晚一步,便真的……”

说到此处,她再也支撑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雁萧关看着两人满身的伤痕与疲惫,又看了看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太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强压下心头的震动,快步上前,吩咐侍从,“快,将太子殿下抬到内院客房,传种略红立刻过来诊治。”

侍从们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担架,陆自心与陆灵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在侍从的搀扶下,踉跄着跟了上去。

侍从们小心翼翼将太子抬进内院客房,刚放下担架,雁萧关便快步上前,伸手探太子鼻息。

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指尖触及的皮肤更是冰凉一片,他心头一紧,转头对侍从厉声吩咐,“快去催催种略红。”

侍从领命狂奔而去,明几许已俯身查看太子伤势,他轻轻掀开太子胸口的纱布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280-290(第4/20页)

,只见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锁骨下方斜划至肋骨,伤口边缘泛着紫黑,显然是被淬了毒的兵刃所伤。除此之外,太子的手臂与腿部还有数处瘀伤,想来是逃亡途中摔倒磕碰所致。

“伤口中毒,失血过多,还伤及内脏,已是命悬一线。”明几许指尖按压在太子腹部穴位,语气凝重,“寻常汤药与包扎根本无用,必须先清毒止血,稳住心脉,否则撑不过今日。”

说话间,种略红提着医箱匆匆赶来,见此情景也惊得脸色发白,连忙拿出银针与解毒丸,试图为太子施针排毒。可她刚将银针刺入穴位,太子便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气息愈发微弱。

种略红手忙脚乱地收回银针,额角渗出冷汗,“王爷,太子伤势太重,毒素已侵入肌理,臣……臣医术浅薄,只能勉强压制毒素扩散,根本无法根治。”

明几许眉头紧锁,指尖按压在太子心口与腹部穴位,片刻后收回手,语气凝重却带着几分笃定,“毒素虽烈,但清毒与护住心脉与我而言并非难事,尚能稳住他的伤势。只是太子这伤口太深,边缘皮肉已因毒素侵蚀开始坏死,需开刀剔除腐肉,再进行精细缝合,另外,还需接上断裂的骨头,这些我做不到。”

他抬头看向雁萧关,语速极快地补充,“开刀缝合非我所长,尤其是这般触及内脏的复杂创口,需毫厘不差的精准手法。吴文元擅长外科疡医,手法精湛,唯有他前来相助,才能确保手术万无一失。”

雁萧关闻言,当即转身对亲卫道,“快备快马,去学堂请吴文元先生。”

赢州学堂中有医学馆,吴文元在其中担任疡医主教习,比之当初报仇时的癫狂绝望,现今已被许多学生烦的再没有心思寻死腻活了。

亲卫领命,翻身上马,马蹄声瞬间消失在巷口。

等待的时光格外漫长,雁萧关在客房外焦躁地踱步,时不时探头往里张望,只见明几许已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与解毒丹,以银针刺入太子百会、膻中、涌泉等几处关键穴位,暂时封住毒素蔓延的经脉。又将解毒丹碾碎,以温水化开,用银勺小心喂入太子口中,动作沉稳,不见半分慌乱。

种略红则跪在一旁,按明几许的吩咐准备烈酒、纱布与止血草药,神色紧张得不敢呼吸。

这时,内院得到消息的黛画歌和抱着孩子的嬷嬷赶过来,皇孙此时还醒着,睁着乌溜溜的眼满院子看。

陆从南看去,抿抿唇,瞥了一眼生死不知的太子,终究还是按下心中的别扭,朝自己的外甥走去。

约莫半刻钟后,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吴文元提着医箱,风尘仆仆地赶来,“王爷,王妃,究竟是何人伤势如此危急?竟要劳烦王爷亲自派人相请?”

“是太子殿下,被淬了剧毒的刀器所伤,断骨危及内脏,需先清毒稳住心脉,再由你主刀剔除腐肉、缝合伤口。”明几许起身让开位置,语速极快地说明情况,“我已用银针与解毒丹压制住毒素,护住了他的心脉,接下来便拜托你。”

“创口深处与内脏相连,下手需格外谨慎,若伤及肺腑,便回天乏术了。”明几许提醒。

吴文元点头应下,打开医箱,取出特制的薄刃、银钩、针线等外科器械,用烈酒反复浸泡消毒。

明几许则再次凝神,不断挪动银针将毒素往伤口处聚拢,方便吴文元一并剔除,种略红跪在一旁,双手稳如磐石,随时准备递上器械与止血草药。

客房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唯有器械碰撞的轻响与三人压抑的呼吸声。

雁萧关站在门外,听着屋内偶尔传来的金属碰撞声,手心全是冷汗。太子与他并无真的血脉亲缘,尤其是在小时,他被母妃收养后,性子被母狼带的跟幼狼大差不差,哪里都与寻常人大相径庭,更可况他还处在宫城,是任何言行举止都需要仔细的皇子。

宫女、内侍、教习,谁都看不上他,眼里的不耐烦在他面前丝毫不加掩饰,他是狼孩,又看不懂,面子上过得去不就行了。

唯有三人不同,弘庆帝、黛画歌,剩下的就是太子,将他当弟弟带在身边,帮他改正不合适的一言一行,言传身教。

无血脉相连,却胜似亲兄弟。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终于传来吴文元的声音,“腐肉已剔除干净,伤口缝合完毕,毒素也已随腐肉一并清除,后续只需按时服用解毒汤药,静养即可。”

明几许缓缓收回手,起身时脚步微微踉跄,脸色也有些苍白,长时间以银针控毒护脉,对自身损耗极大。他走到门口,看向焦急等待的雁萧关,轻轻点头,“保住命了,接下来只需绝对静养。”

雁萧关悬着的心瞬间落下,快步就要往里走,却被吴文元伸手拦住,“王爷且慢,太子虽已脱离危险,但失血过多,又经开刀之痛,身子极度虚弱,此刻若受惊扰,极易引发伤口崩裂或感染。而且……”

吴文元顿了顿,语气凝重,“他何时能醒来,臣也无法断言,或许三五日,或许半月,全看他自身的求生意志。”

雁萧关脚步一顿,点了点头,吩咐道,“派人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每日的汤药与膳食,都由你亲自查验后再送进来。”

说罢,他看向明几许苍白的脸色,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声音放柔,“你也耗费了不少气力,快些回房歇息,我让人给你炖些补气血的汤羹。”

明几许靠在雁萧关肩头,轻轻“嗯”了一声,眼底的疲惫终于显露出来。

第283章

入夜后的赢州王府, 褪去了白日的肃杀,多了几分静谧。雁萧关处理完政务,路过内院时, 先转身也往黛贵妃院中去。

皇孙自天都颠簸千里来到赢州, 一路都未曾害病,足可见身体底子壮实, 当然,亦与黛贵妃照顾的无微不至有关。她事事不假人手,皇孙同她极是亲近,离了她片刻都得嚎啕大哭。

黛贵妃也舍不得他, 来了赢州亦将孩子抱到自己房中同住。

推门而入时, 屋内烛火柔和,襁褓中的皇孙早已睡熟,小脸红扑扑的, 呼吸均匀。

黛贵妃坐在床边,正小心翼翼地为孩子牵滑落的襁褓, 指尖轻轻拂过孩子的脸颊,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母妃。”雁萧关放轻脚步走上前,声音压得极低。

黛贵妃抬头见是他, 眼中露出几分笑意, 示意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压低声音, “刚处理完事务?看你这几日忙得,眼底都有青黑了。”

“还好,都是该做的。”雁萧关看着床上的皇孙,轻声问道,“在赢州住了几日, 还习惯吗?院里缺什么,尽管跟我说。”

黛贵妃叹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回孩子身上,“住得惯,你安排得周全,比在天都还舒心些。只是……”

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几分担忧,“只是还忍不住念着你父皇,不知道他在天都过得怎么样?宣毕渊那贼子会不会为难他?”

黛贵妃生性温软,自小被家人护着,嫁入宫中后又得弘庆帝百般疼爱,从未受过半分委屈。如今能咬牙骂出“贼子”二字,足可见她对宣毕渊的厌恶已深到极致。更何况她久居后宫,向来对前朝之事漠不关心,弘庆帝也不愿让她忧心朝堂纷争,凡事都只报喜不报忧。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280-290(第5/20页)

她此刻能有这般焦虑,怕是宣毕渊在天都的猖狂已毫不掩饰,连后宫都能听闻风声。

雁萧关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慰,“母妃放心,父皇手握十万禁军,那是他多年经营的心腹力量,宣毕渊虽在朝堂势大,却也不敢轻易擅动父皇。而且我已派人分别去中江、天都打探消息,用不了多久,就能有回讯了。”

“打探又有什么用?”黛贵妃眼眶微微发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你父皇遇事从来不同我细说,当年太子出事是这般,此番天都大乱也是如此。他一股脑就把我和皇孙送到赢州,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我知道他是为了我们好,可我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像少了块东西。”

雁萧关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打趣,“父皇那是疼你,舍不得让你受惊吓,母妃这是跟父皇置气呢?依我看,父皇是怕跟你说了,你夜里睡不着觉。等将来我们杀回天都,你再当面跟他算账,让他给你赔罪,好不好?”

黛贵妃被他逗得破涕为笑,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就你会说话,行了,你也累了,快去歇息吧,别在我这儿耽误功夫。”

雁萧关见她情绪好转,便起身告辞。

刚走出院门,就见一道身影在墙角探头探脑,仔细一看,竟是陆从南。

他走上前,一巴掌轻轻拍在陆从南的后脑勺上,没好气道,“作甚鬼鬼祟祟的,想偷东西?”

陆从南揉了揉后脑勺,撇撇嘴,“谁偷东西了?我来看看我外甥,不行啊?”

“现在承认是你外甥了?”雁萧关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之前绿秧跟你说太子妃是黛莺和,你多了个外甥时,你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说太子无良拐走了你妹妹。”

提到黛莺和,陆从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带着几分愤愤不平,“我妹妹在深闺里养得好好的,知书达理,性子又软,怎么可能无端端非要嫁入东宫那种地方?定是太子用了什么法子,或是父皇下了命令,她才不得不从。”

雁萧关看着他较真的模样,反倒看得开,淡淡道,“万般皆由不得旁人,都是她自己愿意的。当初我们离开天都之时,想将她一同带来赢州,她不是也不愿?那小妮子看着软,主意大着呢,谁也逼不了她。”

陆从南愣了愣,看向雁萧关,语气复杂,“你倒是想得开。”

“不然呢?”雁萧关哼小医生,“一天天的怨天尤人,纠结谁逼了谁,日子还过不过了?”

陆从南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怅然,“说起来,我都还没成婚,现在倒先有了这么大的外甥,想想也真是奇怪。”

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另一边的院落,那里是陆灵珑和陆自心养伤的地方,高兴道,“好在还有陆灵珑和陆自心陪我,不然我这孤家寡人,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有伴,得多难受啊。”

他又看向雁萧关,忍不住长叹一声,他之前还以为王爷才是那个一辈子找不到媳妇的主儿,毕竟王爷以前在天都之时,对姑娘家的示好从来都不理不睬。没想到啊没想到,王爷居然就这么拐到了明几许这么个大美人做王妃,还把人护得跟什么似的。

雁萧关闻言,冷笑一声,斜睨着他,“谁跟你说陆灵珑和陆自心是孤零零一人的?”

陆从南猛地一愣,眼睛瞪得溜圆,“难道不是?他们俩除了办事需要,就没见他们跟旁人走得近过吗?难不成……”

他话未说完,眼中已闪过几分八卦的光芒,“他们俩之间有猫腻?”

夜色沉沉,却遮不住陆从南满脸的震惊,他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陆灵珑和陆自心自小就是死对头,见面就掐,一言不合能吵到脸红脖子粗,怎么看都不像有“猫腻”的样子。明明身旁的夜风还带着几分暖意,他却莫名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自己好像窥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雁萧关看着他这副呆样,不忍卒睹地摇了摇头,这呆小子到底随了谁?反正不可能随我。

他心里暗自嘀咕,民间倒有“外甥多像舅”的说法,可要论起来他也是陆从南的叔叔,跟“舅”沾不上边,不过细细一想,对方的性子反倒越来越像他那位既是长兄又是师傅的陆少将军。

一样的实诚,一样的不开窍。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免得又被陆从南缠着歪想。

两人心里都在默默给对方安上“呆子”的标签,雁萧关实在看不下去他杵在原地瞎琢磨,抬脚轻轻踹在陆从南后腰上,“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了,你当陆灵珑一直往绮漪坊待着,就只是为了好玩?”

陆从南被踹得一个趔趄,眨巴着眼睛,带着几分懵懂看向雁萧关,“难道不是吗?”

雁萧关一时语塞,半晌才道,“那是他心上人在里面待着。”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朕非奸夫 森先生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被abo限制文女主读心后 一场栾树雨 我就赌你先开口 和离你休想 寝室里的漂亮宝贝 森医生的非人类重组家庭 社恐末世生存指南 摆烂,从做皇后开始(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