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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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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烛火在狭小的房间裏跳动,将四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斑驳的石墙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煤油味,混合着窗外飘进来的泥土气息,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埃尔文坐在木桌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雾;利威尔靠在墙角,双臂抱在胸前,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韩吉则显得有些焦躁,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紧紧盯着桌中央那张标注着巨人关押点的地图,嘴裏还在小声念叨着 “怎麽会这样”。

德利特坐在韩吉身旁,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琥珀色的瞳孔裏满是凝重。在听到埃尔文开口询问 “你们怎麽看”时,他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埃尔文团长,利威尔兵长,韩吉分队长,” 德利特的声音有些发紧,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我觉得,凶手绝不是普通的士兵,甚至可能不是人类。”

这话一出,房间裏瞬间安静下来。利威尔挑了挑眉,看向德利特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不是人类?你想说什麽?”

“我是说,” 德利特咽了口唾沫,组织了一下语言,“凶手可能和艾伦一样,是能变身成巨人的人。”

“变身巨人?” 韩吉猛地抬起头,眼睛裏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陷入了沉思,“可除了艾伦,我们还没发现第二个能变身的人……”

“没发现,不代表不存在。” 埃尔文开口了,他看着德利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得到鼓励,德利特的胆子大了些,他继续说道:“你们想,那两个巨人被关押的地点守卫士兵众多,就算是在他们交接时动手也有被发现的风险,但这个凶手却没有。这个隐蔽性,速度和下手干净利落的程度都不像是冲动犯案,而是带有某种目的性的。”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严肃:“还有,之前攻破玛利亚之墙的铠之巨人和超大型巨人,它们每次出现都只是打破城墙,也就是让墙外的巨人进入墙內。这也说明他们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就是针对墙內的人类。这次杀害被抓的巨人,很可能是为了阻止我们研究巨人,避免它们的秘密被泄露。所以我猜测,凶手要麽是铠之巨人和超大型巨人的同伴,要麽…… 就是它们本人。”

“你的意思是,铠之巨人和超大型巨人能像艾伦一样,自由控制变身,还能隐藏在人类之中?” 利威尔终于从墙角直起身,走到桌前,目光紧紧锁住德利特,语气裏带着一丝质疑,但更多的是探究。

德利特点了点头,语气更加肯定:“很有可能。艾伦能做到,没理由其他巨人做不到。而且,它们之前能悄无声息地攻破城墙,说明它们对墙內的情况非常了解,甚至可能早就潜伏在了我们身边。这次杀害被抓的巨人,或许就是为了切断我们研究巨人的线索,防止我们找到对抗它们的方法。”

韩吉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兴奋地拍了下桌子:“对啊!德利特说得有道理!如果凶手真的是能变身的巨人,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我们一直把目光放在人类身上,根本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埃尔文满意的点了点头:“德利特,你这个猜测很大胆,但也很有道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情况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他看向利威尔,“利威尔,你立刻带人去调查最近所有可疑的人员,尤其是之前参与过巨人抓捕行动的士兵,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明白。” 利威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德利特一眼,“小子,你最好祈祷你的猜测是对的,不然,麻烦可就大了。”德利特平静的点了点头。他目送着利威尔离去后,转头望向埃尔文:“团长,考验合格了吗?”埃尔文笑了笑:“超额完成了。”德利特嘆了口气:“关于智慧巨人身份,您早就有想法了吧?”韩吉愣了愣:“你们两这是在说啥呢?”

“德利特,你能跳出‘人类对决巨人’的固有框架,直视‘巨人可能就在我们中间’这一最可怕的可能性,这至关重要。”埃尔文的声音裏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近乎于……赞赏的意味。此时的韩吉也反应了过来,一脸敬佩的看着调查兵团团长:“该说不愧是你吗埃尔文···这想的也太远了吧?”

“好啦,我就先行告退了,埃尔文团长,韩吉队长。顺便再说一句,我还帮了你们一点小忙。”德利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房间外走去。

“什麽?你帮了我们什麽啊?”韩吉一脸好奇的问道。

德利特的身影渐行渐远,但他的回答却准确无误的传到了埃尔文和韩吉的耳中:“帮调查兵团多招几个人!”

前阵子的上午。

托洛斯特区的攻防战已过去好几天,曾经堆满残骸的大街总算有了些恢复的模样。断裂的木梁被挪到路边整齐堆放,破碎的玻璃窗大多钉上了木板,只有零星的碎石还嵌在石板缝裏,提醒着这裏曾发生过惨烈的战斗。让握着铁铲的动作比前几天熟练了许多,只是手臂依旧发酸 —— 作为刚毕业分配到驻屯兵团的士兵,连续几天的战后清理任务,让他的掌心磨出了新的茧子。夕阳斜斜地照在墙面,那些被巨人抓出的深痕虽未修复,却已不再像最初那般触目惊心,可只要视线扫过,攻防战当天队友被巨人咬碎的惨叫、沾满鲜血的手,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

“清理了多久了?” 德利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裏提着两个油纸包,裏面是刚从临时食堂买来的土豆饼,还冒着热气。

让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只是闷声回答:“快三个小时了。” 铁铲撞击地面的声音有些发沉,带着连日疲惫的烦躁,“都过去四五天了,还在清这些东西…… ” 他想起前几天看到的场景:德利特踩着立体机动装置在障碍物间穿梭,带领着他们所有人突出了巨人的包围圈。明明都是刚毕业的士兵,德利特却强到单独斩杀十几头巨人,还能从巨人嘴裏救下同伴,大概永远不会懂自己这种 “普通士兵”,面对巨人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吧。

德利特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只是将一个油纸包递到他面前,自己在路边修好的石阶上坐下。“先吃点东西吧,土豆饼还热着。” 他看着让紧绷的侧脸,琥珀色的瞳孔裏满是理解,“我知道你累,这几天晚上我也总睡不着,一闭眼就会想起攻防战那天的场景。”

让的肩膀猛地颤了一下,终于停下动作,转过身时,眼底还带着未散去的惊惶。“你怎麽知道?” 他接过油纸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明明…… 救下了那麽多人,斩杀了那麽多巨人,面对巨人时肯定也不怕吧?怎麽会懂这种怕得要死的感觉?”

“因为我也怕过,现在偶尔也会怕。” 德利特撕开油纸包,咬下一口土豆饼的动作很轻,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小时候在森林裏遇到野猪,我爬了三米高的树,直到养父找到我时,我的腿还在抖。后来教三笠格斗,每次把她摔在地上,我都会先问她疼不疼 —— 我比她强,不是为了显得厉害,是怕哪天遇到危险,护不住她。” 他顿了顿,想起攻防战那天的混乱,“南墙被冲破时,我在屋顶操作机动装置,看到三笠被两个巨人夹击,腿软得差点摔下去。我甚至能清楚看见巨人牙齿上的血渍,想着要是她出事,我怎麽对得起养父养母。这几天清理残骸,看到那些断肢,我还是会攥紧刀柄,怕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护不住身边的人。”

让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德利特的强大是天生的,是能稳压同期所有人甚至是三笠一头的 “天才”,怎麽会有 “腿软” 的时候?能轻松躲过巨人的突袭,甚至在巨人围攻中,一边保护队友一边完成反击,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怕巨人?

“別这麽看着我。” 德利特笑了笑,指尖轻轻擦过嘴角的饼屑,“我不是天生就这麽能打。大言不惭的说,我的训练时间肯定是你的好几倍。” 他抬眼望向远处重新加固的城墙,语气变得严肃,“但我慢慢明白,强大不是不怕,是知道怕,还愿意往前冲。你以为这几天街面能清理这麽快?十年前玛利亚之墙破了的时候,多少和我们一样的士兵想躲起来,可最后还是逃不过巨人的追捕。现在我们多清理一点、多练一点,下次再遇到危险,就能多保护一个人 —— 就像我当时护着大家冲出巨人的包围那样。”

让的喉结动了动,想说 “我只想做个安稳的宪兵”,却被德利特的话堵了回去。“那些调查兵团的前辈,他们每次出墙都可能再也回不来,你觉得他们不怕吗?可他们还是去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没人站出来,这道墙迟早会被巨人推倒,到时候我们连‘保卫王室’的机会都没有。” 德利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石阶,“攻防战那天,我能比三笠更快找到巨人的弱点,可如果没有艾伦堵上城墙缺口,没有大家一起牵制巨人,我一个人再能打,也守不住这托洛斯特区。这几天清理街面也是一样,光靠我或者三笠,根本做不完,得靠我们这些刚毕业的士兵,靠所有还能战斗的人一起努力。”

让低下头,看着手裏的土豆饼,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一直以为 “留在宪兵团、去宪兵团过舒适的生活” 是最安全的选择,可现在才明白,那不过是逃避的借口。如果不是德利特护着三笠、护着其他战友在前线挡着,如果不是艾伦拼死堵住城墙,恐怕他早就成了巨人的口粮,哪裏还有机会在这裏清理街面、吃热乎的土豆饼?

“我不是贪生怕死。” 让的声音带着委屈和脆弱,“我只是觉得不值得。牺牲的大家那麽努力才毕业,最后还是死了,我们做这些,到底有什麽用?”

“有用。” 德利特的语气异常坚定,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让的后背,“他们的死不是没有意义的 —— 正是因为有他们挡在前面,更多人才有机会活下来,才有机会这几天一起清理街面,让托洛斯特区慢慢恢复。就像你那天号召大家随我和三笠一起冲锋的时候,明明自己都怕得发抖,还是一马当先的冲上去了,你当时想过‘值得’吗?”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温和,“如果没有你的鼓励,你的带领,光靠我和三笠根本不能救下大家。”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让心裏的锁。他猛地想起攻防战那天的场景:他义无反顾的跟随德利特和三笠冲锋,明知道会有伤亡,明知道不可能十全十美,可他还是号召大家冲锋了。就算最后没能救下所有人,可他至少试过了。原来,他心裏一直都有想守护的东西,只是被 “死亡的恐惧” 和 “对安稳优渥生活的执念” 盖住了。

让深吸一口气,咬下一大口土豆饼。温热的饼在嘴裏化开,驱散了些许疲惫和沮丧。“你这家伙…… 总是能说到我心裏去。” 他含糊地说,眼底的迷茫渐渐褪去。

德利特看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眼角弯成月牙:“因为我们是一起毕业的伙伴啊。”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很快的笼罩了这座饱尽风霜的城市。

托洛斯特区被冲天的烈火照亮了些许,广场中央的焚尸堆燃起半人高的火焰,干燥木柴 “噼啪” 作响,焦糊与血腥交织的气息,沉沉压在每个驻足者心头。盖着灰白色麻布的尸体层层叠在柴堆上,其中不少是刚和他们一起毕业的同期伙伴,布料下扭曲的轮廓,成了这场战争最残酷的印记。

让站在焚尸堆侧面,没有像之前清理街面时那样烦躁,只是安静地盯着跳动的火焰。他指尖反复摩挲着腰间的划痕 —— 那是上午清理时蹭到的,此刻在火光中格外显眼。眼神裏没了往日的躲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坚定,上午和德利特的对话像颗定海神针,让 “加入调查兵团” 的念头从模糊冲动,变成了沉甸甸的决心。他想起训练时和牺牲的伙伴一起跑圈的日子,喉结不自觉滚动,伸手抹了把被浓烟熏得发涩的眼睛。

马克慢慢走到让身边:“还在想牺牲的人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落在焚尸堆上,“我到现在都不敢信,训练时会抢我面包,和我一起说笑的伙伴,就这麽没了。”

让侧过头,看着马克受伤的模样,心裏一阵发紧:“马克,我陪你一起去调查兵团。” 他说得很轻,却异常坚定。马克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让,嘴角流露出了些许笑意。他拍了拍让的胳膊 :“好,我们一起。”

不远处,柯尼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脸埋在臂弯裏,肩膀一抽一抽的。他怀裏还揣着半块硬面包,是攻防战前莎夏塞给他的,当时两人还笑着说 “等打完仗一起吃热汤”,可现在,汤没喝到,一起训练的伙伴却少了好几个。莎夏悄悄走到他身边,手裏拿着个还带着温度的土豆,是从临时食堂偷偷留的。她没说话,只是把土豆轻轻放在柯尼手边,自己也蹲了下来,盯着地面上的灰烬发呆,平时总是挂着笑的脸上,此刻满是落寞。

“柯尼,吃点吧。” 莎夏的声音很小,“托马斯他们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柯尼慢慢抬起头,眼睛通红,接过土豆,咬了一口,却没尝出任何味道,眼泪终于忍不住砸在土豆上。莎夏看着他的样子,也红了眼眶,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有些笨拙,却透着真心的安慰。

克裏斯塔站在人群外围,白色的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她手裏攥着一朵刚摘的小雏菊 —— 是从广场角落的缝隙裏找到的,花瓣上还沾着灰尘。她把雏菊轻轻放在焚尸堆旁的石头上,对着火焰小声呢喃:“米娜,你说过想看看墙外的花,等以后我们把巨人赶出去了,我一定替你多看看。”

尤弥尔靠在不远处的墙上,双手插在口袋裏,眼神复杂地看着克裏斯塔的背影。她没像其他人那样沉浸在悲伤裏,却也没表现出冷漠,只是默默注视着那个总是温柔待人的女孩。直到克裏斯塔转过身,对上她的目光,尤弥尔才缓缓走过去,从口袋裏掏出块糖,递了过去:“哭了也没用,还不如好好活着,替他们看看以后的日子。”

克裏斯塔接过糖,指尖碰到尤弥尔的手,带着一点凉意,她轻轻点头,把糖放进嘴裏,甜意慢慢驱散了些许苦涩。尤弥尔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又很快恢复平静,目光重新投向焚尸堆,心裏却默默想着:以后,得护着这个傻丫头。

火焰渐渐升高,浓烟卷着灰烬飘向天空,落在每个人的制服上。让站起身,朝着马克、柯尼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裏的坚定更甚。他知道,明天开始的路会很难走,但他不会再害怕了。

火焰依旧燃烧,照亮了广场上一张张带着悲伤却又藏着希望的脸。让攥紧拳头,在心裏默默约定:一定要带着伙伴们的份,继续往前走,把巨人赶出去,让以后的人,不用再经歷这样的离別。

时间回到今天。

训练兵团广场,夜晚。巨大的火把插在广场四周,跳动的火焰将黑暗撕开一个个不安定的口子,也将肃立的新兵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晃动,如同他们此刻內心的波澜。高墙的巨大黑影完全融入了夜色,像一头匍匐的巨兽,沉默地压迫着每一个人。埃尔文·史密斯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身披调查兵团的自由之翼,火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诸君,”

他的声音穿透夜晚的微寒空气,没有高昂的煽动,只有一种沉静如深潭般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年轻人的耳中。

“你们面前有两条路。”

广场上鸦雀无声,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夜风吹过旗杆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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