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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扯头花一
温季礼刚转身走到廊下,衣袖就被人扯住了。
宋乐珩跟在他身后,急道:“你别误会。他就是想看看我伤得怎么样,你也知道,这孩子常年被关在院子里,没怎么和别人接触过,他不知晓怎么与人相处。再者,我是他姐姐,他对我亲近些,也无可厚非。”
“无可厚非?”温季礼侧头睨着宋乐珩:“督主当他是孩子,又可知他心里是如何看待督主的?”
宋乐珩奇道:“还能如何看?他自然是把我当亲人看。”
温季礼欲言又止,用力扯自己的衣袍:“你放手。”
“不放,你还没进去看看他的情况呢。他都泡了好一会儿了,我瞅那血浆里还是没有蛊虫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用银针刺他膻中、神阙、气海三处大穴,若没有蛊虫被血浆诱出,那便是不曾中蛊。”温季礼面无表情地说完,使上了所有力气,将袖口从宋乐珩手里抽出,拔腿就要走。
宋乐珩见拉衣服没用,索性精准的一把捉住温季礼的手。温季礼顿时恼道:“你不要谁的手都牵!督主不重礼法,却不代表这世间没有礼法,某没有督主那般洒脱,还请督主自重。”
“哎呀,这是又醋啦?”宋乐珩凑近些,眨巴着眼打量温季礼,手上也不安分,食指轻轻挠着他的掌心。
温季礼眉间愈发紧皱,瞪了宋乐珩片刻,约莫还想斥她两句不知分寸,不想,话没出口,人就咳嗽起来。他这孱弱的身子骨禁不得熬夜,快入冬的天气一宿没睡,已是伤到了根本,方才又见了那样一幕……
哪怕他心里再是不愿坦诚正视,他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他只要看到宋乐珩和别的男子过于亲近,心里就是会翻搅成一团,好像原本就为病体所累的心跳更加吃力,沉重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这是占有欲。
人一旦沾上了占有欲,欲望就会生根发芽,再长出尖锐的倒刺,狠狠扎进血肉里。
温季礼咳着咳着,就觉喉咙一甜,急急掏出袖口里的手巾,捂在嘴上。宋乐珩眼尖,看到手巾上带了血色,头皮瞬间就发麻起来,所有玩笑意味转瞬烟消云散,忙不迭给温季礼拍背顺气。
“你、你先别恼,哎怎么都见血了,你这气性怎么这么大?他就是个孩子,我还能与他发生什么不成?你说礼法,那我遵循礼法便是了。”宋乐珩急得一个劲儿说好话,末了又强行把温季礼带进房间,摁着他坐下,手忙脚乱的给他倒茶,“来,先喝口茶水缓缓。”
温季礼颤着手接过茶杯,却是咳嗽难止,好一会儿也没能缓过来。宋乐珩握住他的手,这才察觉他的温度几近冰冷。凌晨露重天寒,吴柒那间客房又是处在廊尾的风口上,想必温季礼定是冻着了。一念至此,宋乐珩心中愧疚得紧,赶紧拿走茶杯放下,一边替他拢住两手使劲搓热,一边往他指尖呵气。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该在客房里添两个炭盆的。有时我想得不够周全,你若差什么,尽管使唤我的人便是,别亏着自个儿。冻了这一宿,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儿。”
她越是絮絮叨叨,泡在木桶里的宋流景越觉得,这些话……
实在是太刺耳了。
他的阿姐,凭什么要对这个人如此好?要是没有这个人在,该多清静。
此时,天际已经泛开了少许鱼肚白,照亮了窗框外院子里的景色。温季礼好不容易停下咳嗽,正要启齿,忽而听得屋外有细微的动静。他神情一凝,也顾不上其他,反手握住宋乐珩,道:“噤声。”
宋乐珩顷刻闭嘴。
不多时,屋里三人便齐齐看见,无数细小的黑色蛊虫蠕动着,从地面,从墙面,成片的爬进屋内。眨眼间,屋子里就卷起浓烈的腥臭气,直刺鼻息。这是蛊虫爬行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占了门窗,让人无处可逃。
宋流景讶异道:“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多?”
“是蛊虫。”宋乐珩沉着答了一句,又不解地问温季礼:“哪儿来的?莫不是从柒叔那边爬过来的?”
“不像。”
温季礼接着话,眸光却自蛊虫扫到了宋流景的身上。宋流景那浴桶放置在房间的暗角,隐隐的天光照不到他身上,他处在若明若暗之间。雪发如流云倾泻在妖冶的红霞之中,那双灿金的瞳在黑暗里对上温季礼,带着诡异的冷光。
这两
人互相审视较量之时,宋乐珩还在关注快要爬近的蛊虫,全然没察觉后院像是在火烧屁股。她忽然想到什么,急忙松开温季礼便要往宋流景走去。
“这血浆会引诱蛊虫!阿景,你快……”
脚下刚迈出两步,才分开的冰冷温度骤然主动黏回来,扣住她的五指往后一拉。宋乐珩没想到温季礼会做这举动,脚下趔趄了一遭,温季礼便用一只手虚虚扶了一把她的腰。
宋流景眼神更是沉暗,听得温季礼道:“别去动他,他不会有事。”
说罢,温季礼快步走到屋子另一角。他一动,蛊虫就跟着换了方向,朝温季礼爬去。
他猜对了。
他又看一眼宋流景。
宋乐珩心下愕然,不假思索地跟到温季礼身旁,道:“怎会如此?”
宋流景喊道:“阿姐,你快过来,那边有危险。”
温季礼也道:“蛊虫是冲我来的,督主先离开吧。”
“这是什么瞎话。你是我请来岭南的,你在这宅子里出了事,我怎么向你那些黑甲兵交代。再说了,你背后的家族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到时候上门让我赔命,多麻烦。”
“我可以脱身,督主先走。”
温季礼脸色凝重地催促宋乐珩,宋乐珩却是钉在原地不动。
“你真有十足把握脱身,还让我走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拿这种话宽慰我。”说话之间,宋乐珩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一身衣衫瞬间就变得松松垮垮。
温季礼:“……”
宋流景:“……”
温季礼急道:“你也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脱衣裳?你、你先穿好……”
话刚说了一半,温季礼就见宋乐珩把腰带分两头,一头系在他的腰带上,打上死结。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衣带上,也打上了死结。
温季礼:“……”
宋乐珩:“这样你就可以省着废话了。容我先想想,有没有办法对付这些蛊虫。”
“你……”
温季礼眸光微动,注视着宋乐珩,好似一场细雨落下,枯竭之地自此生出了片片青苔。宋流景的目光也着落在墙角的两人之间,激烈起伏的情绪俱都隐藏在一片晦涩之下。与此同时,蛊虫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躁动,聚集在宋乐珩和温季礼的面前,却又像有所忌惮般,不敢往前。
宋乐珩没有觉察到这屋檐底下两个男人各自的心思,脑仁都快磨出火花地翻动着系统商店,寻找逃生路子。
温季礼轻声道:“督主这举动,是要与我生死与共?”
“废话。你才答应当我军师,你要是死了,谁跟我打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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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这游戏主线是要她当主公开后宫,她当不了主公她也会死!
“天下何其大,军师非某一人。”
“不行。我就认你。退一万步说,你替我护全了裴氏,我还能让你一个人送死不成?”
得了她这一句,心中万般郁结,好像都那么轻而易举地消散了。温季礼低下头,看着两人腰间系着的腰带,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这一碰,他好像就触及了那一人的真心。
既如此。
何妨同路。
宋乐珩紧赶慢赶地翻遍系统商店,实在没找到应对之法,无奈之下,她只能花了三千红豆兑换了玉观音。温季礼看她变戏法似的手里陡然出现一块玉,也不知晓她要干什么。宋乐珩定睛一瞧,见蛊虫都快爬上她的裤腿了,情急之下踩死了好几只,刚要撩开衣摆捧着观音开拜求神迹,木桶里的宋流景终是低下了眼眉去。
他视线截住的刹那,所有蛊虫,如潮水退去。
宋乐珩保持着尴尬的半跪姿势,眼睁睁看着蛊虫退出房间,没入了花园的土壤里,就这么消失不见。她正寻思这蛊虫怎么来去得这般莫名,温季礼就打量着她的姿势道:“督主这是要跪下?跪这块玉吗?这玉……有驱除蛊虫之效?”
宋乐珩摸鼻尖儿:“不太确定,想试试。毕竟菩萨保平安,主打一个走投无路我搞搞迷信。”
温季礼:“……”
温季礼抿了抿唇,掩饰着不合时宜的笑。
宋乐珩干嗓一嗓子站直身体,先去宋流景那儿查看了一通,见宋流景无恙,又跑到门口确定蛊虫是消失无踪了,方倒转回来指着门外问温季礼:“这蛊虫,究竟怎么个事儿?”
温季礼沉默片刻,敛眸道:“蛊术非常人能接触,亦非常理能解释,待我了解清楚,再告知督主。吴使君那边应当是差不多了,督主去看看他那边的状况吧。”
“那阿景……”
温季礼睨向宋流景,素来温和的眼神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霜冷之意:“宋小公子需要施针引出蛊虫,督主要留下观看吗?”
“咳,那就不用了。”宋乐珩想了想,磨磨唧唧走到温季礼边上,把手里的玉观音顺势塞给他,道:“你先拿着。万一蛊虫再出现,你试试求神。”
“……与其求神,不如信己。”
“那我给阿……”
温季礼立刻捏紧玉观音:“不过,偶尔信神也不失为出路。督主若是再不去吴使君那儿,过了时辰他不从血浆里出来,蛊虫便又要钻回他体内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宋乐珩走到浴桶边,叮嘱宋流景道:“你听话些,乖乖扎针,不要再使小性子了,阿姐先去看看那老辈子。”
“知道了,阿姐。”
宋乐珩边往门口走,边回头对温季礼道:“温军师给阿景施完针,就回房歇着,我叫人过来看着阿景。那鸡汤约莫也是炖好了,我给军师送房里去。”
“好。”温季礼浅笑望着宋乐珩。
宋乐珩正被那笑迷了眼,就听宋流景委屈喊道:“阿姐,我没有吗?”
温季礼:“……”
有你去死。
温军师想骂人。
温军师要保持形象不能骂人。
温军师猜他不骂人某些人就会作妖。
果不其然,下一刻,宋乐珩就一碗水端平道:“阿姐等会儿也给你端一碗。”
温季礼:“……”
他就知道!
温季礼的笑容消失了,成功转移到了宋流景的脸上。
宋流景甜腻腻的对宋乐珩说了谢,宋乐珩又一次被那少年笑意迷了眼时,就听有人重重咳了一嗓子。她即刻回过神,看也不敢看温季礼,收了视线就往屋外走,装得是一本正经刚正不阿。
等“刚正不阿”的督主走远了,温季礼这才关上门,随即坐到浴桶边的凳子上,从袖口里取出针包展开,道:“宋小公子需要扎针引蛊吗?”
宋流景满脸坦诚的笑。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看上去无辜至极,不带半点的尘垢瑕疵:“为何不需要?你不是对阿姐说,需要在三处大穴施针,方能引出蛊虫吗?”
“宋小公子不是想杀我吗?若我施针,你就没有机会了。”温季礼抬起眼,迎上宋流景的注视。
宋流景笑意更甚:“啧,被你看穿了啊。”
第26章 拿捏到位
“原本没往宋小公子身上想,一开始只是以为,你悄然下山,当真是少年心性。事实上,应当是七日之期到了,你去确认平南王府的人有没有漏网之鱼,对吗?”
宋流景无辜道:“你认为平南王府被灭,是我做的?我有这本事,怎会被当作粮草,送往前线?”
“游鱼困浅水,总是想游去更深的地方。你出现在粮车上,恐怕是顺势而为罢了。”温季礼说得云淡风轻。此时的天光渐渐亮起,将他的眸子映得愈发黑白分明,平静又幽深,仿佛潜着无数汹涌暗流的水渊。
“我与宋督主闲聊,方知督主和吴使君曾深入白莲教分坛,两人是自地下河逃出的。你若那时便尾随宋督主,必然知其危险,岂会不设法援救?所以,那时你并未跟在两人的身后,而是直接去了平南王府。宋督主要杀刘氏之际,你是
怕宋督主染蛊,才会出现引她离开,宋小公子,某说的,对不对?”
“温军师……很聪明啊。”宋流景的笑慢慢变了意味:“好可惜,我一向不大喜欢聪明人,除了我阿姐。”
温季礼不知晓宋流景是如何做到的,只见他眉头撇下来,死气沉沉地望着他,旋即,屋子外又出现了蛊虫踪迹,依然是成片成片的往屋里爬,甚至单看数量,比刚才还要多几倍。
温季礼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把针包收起来,道:“看样子,宋小公子的确不需要施针。你在想杀我时,就不考虑一下,我为何敢留下吗?”
那些近在温季礼脚边的蛊虫按照宋流景的预想,应该撕开温季礼的皮肉,钻进他的骨头深处恣意地啃咬。爬满他的整张脸,毁去他的皮相,自他的七窍入脏腑,把他的心肝脾肺肾都撕碎,搅烂,再从他的皮肤上,一寸寸钻出来。最后,这个人将化为一滩腐朽的血水。
什么都不会留下。
他的阿姐,也什么都不会看到。
可那些蛊虫,竟是停在了温季礼的脚边,围成一个圈,不停打转,独独不敢往温季礼身上去。宋流景略感诧异,很快又反应过来——
难怪,方才蛊虫都只敢往宋乐珩身上爬。
他眯了眯眼,幽幽道:“温军师的身上,藏了什么?”
“自是驱百蛊的东西。人在外行走,总得多些护身之法。”
“难怪……今日真是开眼界了。”宋流景眉峰稍稍抬高,重新笑起来。他一笑,蛊虫便随之而退:“那现在,温军师准备杀我了吗?”
温季礼的神情里,当真闪过一瞬间的杀意。那杀意过于凛冽,极冬里的雪锥似的,出现在那张温雅的脸上,本就不算和谐,是以极易让人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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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眨眼间,冷意又散了,来得快,去得也快。
宋流景琢磨不透这里面他转过了多少的心思,他只知,温季礼这个人,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更难参透。
温季礼敛着眸,从容道:“宋小公子与我,若是同谋,我便无谓做多余之事。人都有秘密,你的秘密,我无意探究,你我之间,维系平衡即可。”
“同谋?”宋流景兴致盎然:“怎么算同谋?”
“宋督主的同谋。你认为呢?”
“这倒……的确算。”
宋流景从血浆里起身。他腹部被刘氏刺伤的刀口还十分明显,经血浆一泡,颇有些触目惊心,但他似乎并不觉痛,坦然跨出木桶,拿过衣裳披上:“我不大喜欢旁人与阿姐亲近,这个度,温军师要把握好。”
温季礼也起了身,波澜不兴地走向门口:“这一点上,我与宋小公子,亦算同谋。”
宋流景面色微沉。
温季礼打开房门,稍是侧首道:“书里不曾记载子母蛊有解法,宋小公子既为子蛊,那你的母亲裴氏应当便是母蛊。原本有裴氏在,平南王府上下不至于死在这蛊毒中,宋含章将你母亲送走,也狻是自食其果。不过,为何只有宋含章能活下来?”
“自是他身上有我母亲之物。”
“哦?”温季礼只觉意外。他对蛊毒的了解只能算比寻常人稍多一些,但也说不上是精通。宋含章是留了裴薇什么东西才能活下来,他心中略有猜测。但想来继续追问,宋流景也不会给他答案。他沉思须臾,只道:“照理说,宋小公子的确是……怪物。你身上的剧毒,是如何解的?母蛊……还在吗?”
宋流景只是笑,没有再作答。
温季礼也没有再问,脚步声很快便行远了。
旭日破开了东方的浓云,自窗框透落一线金辉,越是有光,宋流景脸上笼罩的晦暗便越是如浓墨般,化不开。
“娘亲……她当然在了。”
客房里。
吴柒将将从血浆里泡完出来,正坐在桌边神清气爽地喝鸡汤。张卓曦招呼着冯忠玉和蒋律,三人合力把木桶给抬了出去。宋乐珩则倚在门口望着小筑方向。
吴柒喝完汤放下碗,咋巴着嘴走到宋乐珩身旁,轻轻戳了下宋乐珩的脑袋:“你和他才认识几天,是要变身望夫石吗?”
“哎什么望夫石。”宋乐珩摸摸被吴柒戳过的地方,道:“方才发生了一点事儿,我琢磨着,我这捡来的弟弟和军师,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儿。”
“怎么了?他俩为你打起来了?”吴柒说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把胳膊肘收一收,别见着谁都拐一下!迟早得惹出大麻烦!去年,你捡回枭卫那小子,以为你对他有意思,结果你处了两三天不搭理人家,人现在都在那洛城外的兴龙寺蹲着,说不定早混成主持了!”
宋乐珩:“……”
“那大前年!”
吴柒掰着手指头准备挨个数。宋乐珩一扭头就看到温季礼正从身后回廊走过来,像是故意放慢了步子,听吴柒数宋乐珩的风流债。
“你从死牢里捞出来那个,被杨彻从东夷抢回来的男的,说是要以身相许,死活要跟着你,你非让人回东夷,好嘛,那人跳了河就飘回去了。”
宋乐珩:“……”
温季礼越走越慢,眼神也越来越冷的样子。
“还有那个……”
宋乐珩一把捂住吴柒的嘴,求爹爹告奶奶道:“别数了,你是我老辈子,是我祖宗,以后听你的,都听你的,我不拐了。”
吴柒拍开宋乐珩的手。温季礼目不斜视,像看不到两人似的,径直就要走过去。宋乐珩赶紧一把拉住他,讨好笑道:“温军师回来了。”
吴柒正想提醒宋乐珩胳膊肘,就被宋乐珩肘击了一下。看到宋乐珩这副色胆迷了眼的模样,吴柒懒得开口,索性闭了嘴去。
宋乐珩这才道:“温军师有没有伤着哪?阿景怎么样了?”
温季礼冷着脸道:“他的情况比吴使君好,蛊虫已经清除,不过要多休息,不宜见人。”
“哦,好,好。满地爬的那些蛊虫……”
“没有头绪。此事,恐需督主费心查明。”否则,她又要说他嫉妒吃醋!
想到这,温季礼的脸色更幽冷了。
宋乐珩被他冷得牙关都哆嗦了一下,心知吴柒的话惹了人不悦,人又熬了一宿,干脆先让人缓一缓,便知情识趣道:“柒叔把宋汶夕安置在了后山一户废弃院落里,我寻思她搞不好也中了蛊,打算和柒叔去看看。炖好的鸡汤送你房里了,温军师快回去歇着吧。”
说罢,宋乐珩拉着吴柒就要走。刚迈一步,温季礼有些别扭地捉住她的腕子,避开了她的视线道:“宋汶夕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眼下子母蛊尚有许多疑点,过于危险,你不要轻易接触。”
“这小子说得也有道理,那你留下,我去看看。”吴柒独自走出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重重拍开温季礼抓着宋乐珩的手:“你不要对她动手动脚。”
温季礼:“……那她对我……”
吴柒:“她是她,你是你。她是个姑娘家,你也是姑娘家吗?”
温季礼:“……”
“总之我告诉你,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会让她把这辈子的幸福交在你这病秧子手里!我会死死盯着你!”吴柒比了个紧盯的手势,旋即才快步走进院里,跃上房顶消失不见。
被这么一打岔,温季礼心里的诸般情绪便平复了不少,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宋乐珩憋着笑,劝他回房去歇着,温季礼还想着那些风流帐,只道白日里睡不好,索性晚上再睡。宋乐珩没作勉强,便让温季礼在客房暂歇,她去把炖给温季礼的鸡汤端过来。
等她走了个来回,温季礼已然困乏地撑着头打起了盹儿。宋乐珩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把鸡汤放在桌子上,又小心翼翼的将狐裘披在温季礼的肩头。末了,她匆匆离去,隔了一炷香光景,抱着个灌满热水的铜手炉回来,轻而又轻把铜手炉放在温季礼的腿上,将他的两只手都捂在铜手炉上。
她正握着这一双手时,便听到了近在咫尺的温润声线:“督主是对每个人都如此细致入微吗?所以,才会有那么些桃花债?”
“你别听柒叔瞎说。在柒叔眼里,这世上男的都喜欢我。毕竟,他把我当女儿看嘛,他觉得我老优秀了。”宋乐珩抬起眼,冲温季礼笑。
温季礼抿了抿唇,却也不禁被宋乐珩这话给逗笑了。他一笑,霜雪融
化,万物滋长。
宋乐珩松了口气,道:“温军师斯斯文文的,可冷下脸的时候,我都犯怵。”
“督主犯怵,是因心虚吗?”
宋乐珩:“……”
宋乐珩机智的转移了话题:“这铜手炉暖不暖和?我舅舅的。我刚悄悄翻进他屋子里拿的。”
温季礼面色一滞:“不问自取视为……”
宋乐珩做了个捏嘴巴的动作:“好了,不许说下句了。一家人嘛,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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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就算知道,肯定也会将铜手炉送给我。”
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两个小厮飞快跑过,其中一人还在小声念叨:“大公子的铜手炉不见了!这会儿上火得紧!说抓到那贼人要直接送官!”
温季礼:“……”
宋乐珩干咳一声,拉过温季礼的狐裘遮了遮铜手炉,说:“晚点我就给他还回去,你先用着。来,尝尝这鸡汤怎么样。”
她卷起袖子给温季礼盛汤,体贴地送到他手边,然后一只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盯着他看。温季礼迎着这道过于直白的视线,只能慢条斯理地拿起勺子浅尝。
短短数月,除却她害得他在岭南名声扫地、沉河一回,她就好像总是在照顾他。送他狐裘,怕他见血,堂堂枭卫督主,半夜还要亲自抓鸡……
她为何对自己这么好?
还是……
她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温季礼正这么思量着,就见刚才那俩小厮换了个方向再次匆匆经过门口,这回的说辞换成了——
“夭寿啊!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贼!大公子养在后山要给老爷吃的鸡居然都被偷了一只!那可是大公子花重金从豫章运来的乌骨鸡!大公子气得说要打死那贼人!”
宋乐珩眉头一跳。
温季礼顿了一顿,刚想放下勺子撇清关系,那两个已经跑过门口但又闻着鸡汤味儿返回的小厮,谨慎地审视着桌面上的汤盅。
温季礼:“……”
小厮甲问:“小小姐,温公子,你们……在吃什么?”
温季礼:“我……”
温季礼既尴尬又羞愧难当,要闭眼认下偷鸡的罪,宋乐珩就面无表情道:“花椒鱼。”
温季礼震惊看向睁眼说瞎话的宋乐珩。
两个小厮也面面相觑一通,齐齐看向宋乐珩:“但是……我们闻到了鸡汤的味道。”
宋乐珩把汤盅盖上,继续面无表情脸不红心不跳道:“不是的,就是花椒鱼,你们闻错了。对吧?”
她冲着两人咧嘴一笑。好歹是当了几年皇帝走狗的人,这一笑,奸臣的威胁味儿拿捏得十足。两个小厮顿时一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快步跑开了。
宋乐珩宽慰温季礼道:“没事,放心。我说是花椒鱼就是花椒鱼,这些人都看得懂……”
她话才说了半句,外面的院子里就传出小厮的呼喊声:“大公子!大公子!贼找到了,就是小小姐!”
宋乐珩:“……”
温季礼几乎看到了认识宋乐珩以来她最快的速度,转瞬之间,她就跑过去锁上了门,还关上了窗,随后坐回桌前喝了口茶压惊,道:“问题不大,我舅舅杀过来我就说在和你睡觉。读书人脸皮薄,他肯定不会撞门进来的。”
温季礼:“……”
温季礼“真心实意”道:“这真是……好办法。”
“你也这么认为?那你多喝几碗汤,不要辜负我为你担下的风险。”
说着,宋乐珩便又从汤盅里盛了些汤出来,把碗推到温季礼跟前。温季礼左右说不出拒绝的话,便小口小口地品着鸡汤。
只喝了小半碗,他便像是喝不下了,放了汤勺。他拿出一张雪白的巾帕,擦了擦本就很干净的嘴角。末了,方启齿道:“某方便问督主一个问题吗?”
宋乐珩好脾气道:“你问。”
“督主和你娘亲,感情好吗?”
宋乐珩一怔。她原以为,温季礼还会揪她的桃花债,却不料他问出了这么一茬。若是往常,他约莫就是在试探宋乐珩藏着的底牌,但眼下的时机,宋乐珩猜测大抵是和子母蛊的出现有关。她琢磨须臾,道:“我和我娘,其实也没有太熟。”
温季礼:“……”
温季礼:“?”
第27章 太刺激了
温季礼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什么叫……不太熟?”
宋乐珩说的是实话。她穿进这游戏的时机就在宋含章要把她许给李氏联姻的前夕。说起李氏,在岭南也称得上是当地的巨富,除却宋含章的支持,李氏家族里,也有个朝廷的大官——
当今户部尚书,李保乾。
宋含章背弃裴氏,转头跑去支持李氏,主要就是因为这个李保乾。后来李家一举成了岭南首富,名声自是旺极盛极。但偏偏,李家人丁凋零,共就出了一个好大儿,便是要和宋乐珩联姻的这个,名叫李文彧。
这李文彧打从生下来,就深得全家上下的喜爱,李保乾这个大伯更是将他看作亲子一般。且这人别的不行,经商却颇具天赋,李氏盛极一时,一半的功劳都得归在他身上。
年少就有名有禄,家中和谐人生顺遂。人一旦过于顺遂,就很容易随心所欲。李文彧在私生活方面,就尤其的随心所欲。导致岭南有传言,十个青楼花魁有九个半都和李文彧睡过。
其中半个还是因为和李文彧身体上虽然睡了,心灵上还没睡……
就这样的一个浪荡子,宋乐珩压根儿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彼时她只想着通关游戏,获得在现实里复活的机会,自然不肯嫁进李家。所以她和裴薇总共相处也没有三个月,就逃去了洛城。
要说对裴薇有多深厚的感情,那不现实。即使宋乐珩这一生都渴望母爱,而裴薇也的确是一个温婉贤良的母亲,但那会儿宋乐珩看每个人都是数据npc,很难产生真正的羁绊。直到她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才逐渐有了真实感。
可是,已经错过了……
想到这里,宋乐珩的心里便有种被针扎了一下的后悔惋惜,她掩饰着冲温季礼笑道:“我说笑的。”
温季礼定定看着她,道:“你眼里,有遗憾。”
宋乐珩那一点浅淡的笑意,就被他看得散了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方轻声说:“我娘亲,算一个很好的人。”
“略有耳闻。”温季礼道:“城中的百姓也称平南王妃有副菩萨心肠。”
“嗯。”宋乐珩懒懒撑住头,想了想,道:“每逢初一十五,她会去庙里烧香拜佛,求岭南少些灾殃战乱,百姓能过得好些。还总拿自己的首饰啊,陪嫁物件啊,换成银两,接济那些穷苦人。她也是一个很好的娘亲,你看阿景便知晓了。她从不会觉得阿景是怪物,也不会觉得我要逃婚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我走那天,还是她悄悄把我从后门送走的。她被夫纲困一辈子了……”
却能选择让她走。
宋乐珩还隐隐记得,那是一个雨天。
三年前的岭南,雨季好似格外的漫长。宋乐珩在宋家待了三个月,那场雨就断断续续下了将近三个月,只有少数几个艳阳天。她决定孤身前往洛城的那一日,收拾包袱时被裴薇撞见了。裴薇是个从不会忤逆丈夫的人,哪怕二房都快骑到她头上,她也由着宋含章对二房包庇偏宠,一味的逆来顺受。宋乐珩以为,她会劝她,让她和自己一样,三从四德,在一口井里呆到老死。
可是,她没有。
当她听到宋乐珩说,她要去洛城闯一条生路,她甚至都没有嘲讽宋乐珩是在说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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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25-30(第5/10页)
这样的世道,一个女子在家中存活尚且仰人鼻息,更遑论是离家千里?但裴薇没有阻止她,只是问了宋乐珩到洛城有怎样的打算,然后便拿出提早准备好的银票,塞进了宋乐珩的包袱里。她对宋乐珩讲——
娘亲的积蓄,你一半,阿景一半。你先去凌风崖暂住半月,娘让舅舅送你去洛城。
那时,宋乐珩对裴薇并没有那么信任,她以为她是在拖延时间,等着她回心转意嫁去李氏。所以,在那个落雨的午后,宋乐珩撑着伞从宋家后门离开时,抱的是诀别之心。她对裴薇挥手,看见裴薇含泪而笑,就像她曾经在现实里
的某个车站看到过的,母亲对着孩子挥泪送别。但她没有留恋,出城就直奔官道去了洛城。
转眼三年过去,以至于宋乐珩每每想起裴薇那一天的眼神,都好像被一丛荆棘裹住了心脏。
宋乐珩微有些失神,而后轻叹一息,道:“说起此事,有些伤感。我娘亲是这世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却也没能回报她什么。此次回来,本以为还能相见,却没想到,她如今下落不明……温军师见笑了。”
温季礼的口吻异常柔和,温声道:“我知晓督主的答案了。”
宋乐珩沉默了片刻,坐端正了些,道:“前日我处置刘氏,听她说宋含章原本一直为岭南朝不保夕犯愁,直到我回来前大半月,宋含章才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解决岭南军备的问题,又能解决裴氏。我猜想,他是计划将我娘送往洛城的。如此一来,洛城必有他们的接应。我已往洛城去了信,让我的人帮着打听消息。”
话说到此处,宋乐珩也算是给温季礼交了底,温季礼自然也不做保留,从袖口里拿出两个食指大小的竹筒子。他从竹筒子里取出信巾,在桌面上展开。宋乐珩看到第一张信巾上写着:甲申年,丙寅月,名伶月评,裴薇第一,声名大噪于坊间。
第二张信巾则写着:白莲教俘获女子,按品貌而分,容貌上乘者,送往豹房。容貌中乘者,卖入青楼。容貌下乘者,作不羡羊。
宋乐珩皱了皱眉。第二张信巾的内容和她猜想基本一致。
杨彻重色重欲,长期都在豹房流连,赵顺还在杨彻身边伺候时,就总是帮着物色。如今这死太监想回到洛城那方繁华地,势必要更加讨好杨彻。再者,他还能借白莲教给杨彻提供军费和“军粮”,一举三得。
宋乐珩脸色沉沉地捏着第二张信巾,又看回第一张。
“我娘的声名早在未出嫁时就响彻岭南,但自她嫁给宋含章,深居简出,便很少有人再提及她的美貌。今次突然上了什么月评,太奇怪了。而且,平南王妃怎么能和名伶一样,被人评头论足,还拔得头筹?”
宋乐珩看了眼温季礼,两人便知对方是同样的心思。
宋乐珩道:“所以,我娘被送去白莲教一事,还有个背后推手?”
叮。
【支线不及黄泉,死生不见,进展50%,解锁关键线索幕后黑手,奖励知心匕首一把】
道具说明:把匕首刺进被怀疑者的心口,对方流出黑血,即幕后黑手。对方流出红血,恭喜你,杀错啦!
宋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