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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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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马车停在了凌风崖的大宅外,黑甲都尉在外面低声道:“公子,到了。”

裴薇掀起车帘,看到是裴家的宅子,一时间眼神动容,泪意又弥漫上来。她眷恋难舍地望着那两扇深漆的门,望了半晌,却又放下车帘。

宋乐珩观察着她的神情,矮声询问:“娘亲是不想回去?”

裴薇摇摇头,拭了泪:“还有其他栖身处吗?我这一身伤,见了也是让家里人徒增伤心,等养好了伤,再回吧。”

“也好。”宋乐珩应道:“后山有被遗弃的农户家,我让人打扫打扫,带娘亲去住下?”

“好。”

宋乐珩陪着裴薇在后山落脚,温季礼便让黑甲兵去裴氏大宅里取了自己素日里带的那些药材,调配了伤药,让宋乐珩给裴薇敷上。做完这一切,已是将近天亮。

裴薇到最后也没再说起为什么生下宋流景,她就注定会走到这一步。宋乐珩想问,可话开了头,裴薇那双原本称得上是明月流云一般的眼眸,就变得枯槁如死灰。宋乐

珩想着来日方长,索性打算等着裴薇的心里阴影散去一些,再伺机引导。

待得裴薇睡下,宋乐珩吹熄了屋中灯火出来,便见马车还停在篱笆院子外。她上车一瞧,温季礼已坐在车上睡着了。

大抵真是个从小就金尊玉贵的人,无时无刻都秉承君子端方,就连睡着的身板都格外挺拔,一点不像从前宋乐珩夜里打工白天上课,一打瞌睡就东倒西歪,有一次甚至摔到了桌子底下去。她放轻手脚上了车,坐在温季礼旁侧,生怕吵醒他。

温季礼身子弱,已经熬了两个晚上,也不知会不会伤到他的根本。且天气转寒,更深露重容易着凉。想到这,宋乐珩打开系统商店,想看看有没有小毯子能兑换一个给温季礼盖上。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陡然从农户屋里传来。温季礼被惊醒,和宋乐珩一道匆匆下车。两人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屋内撕心裂肺的哭声,夹杂着不知道是梦呓还是清醒的话音。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吧!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宋乐珩忙不迭敲门,大声喊道:“娘亲?娘亲!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进来看看你。”

她刚要推开门,门后突兀撞过来一个力道,死死关上了门。两人只听到有什么东西扣死在门板上,不让外面的人打开。

裴薇颤抖嘶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别进来……阿珩,不要进来……娘亲不想……不想让你看到。我会好起来的,明早……明早娘亲就好了。”

宋乐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能温声道:“好。我不进去。我在外面守着娘亲,娘亲若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我就来了。”

“好……”

黎明前最深的夜里,繁星都暗淡下去,门板后绝望的哭泣,也戛然而止在寒凉的风中。

直到天亮,宋乐珩和温季礼都呆在马车里守着。从那一阵哭吼过后,屋子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宋乐珩不想温季礼一直陪她熬着,执意将温季礼送回了大宅歇息。温季礼千叮万嘱要宋乐珩注意伤口包扎,注意换药,否则箭伤难愈。宋乐珩满口应下,而后,便又去见了裴老爷子。她向裴老爷子要了几本藏书,绝口不提救回了裴薇的事。

眼下裴薇已经应激了。她出生在书香世家,是裴老爷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所处的环境,所受的教育,都让她这一生以出嫁从夫为唯一准则。但她的丈夫把她卖了,让她受到了非人的折辱,这对裴薇而言,是天塌了。

宋乐珩这会儿方知,支线奖励的那本中老年心理辅导,其实是让她去辅导裴薇……

她怕裴薇想不开,既然裴薇不愿见到家里人,那便让她睹物思人,兴许能有所顾念。裴老爷子也没有多问宋乐珩要书的缘由,只嘱咐了小厮去书房拿,自己则和宋乐珩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煮茶。

茶煮好的时候,宋乐珩正在神游天外,裴老爷子咳了一声没唤回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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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又接连猛咳了好几下。宋乐珩一回过神,就见裴焕险些咳得岔了气。她急忙给裴焕拍背,裴焕则是横眉竖眼地瞪着她,道:“茶煮好了!”

“哦。”宋乐珩应了一嗓子,等裴焕止住咳,方拎起炉子上的茶壶先给这老爷子斟好茶,又被自己倒了一杯,坐下来喝茶解着乏。

裴焕拿着茶盏没喝,似是斟酌了须臾,又把茶盏放下,问道:“今早我在宅子门口看到有马车印子,绕了一圈就走了,是你和那温小子的车吗?”

宋乐珩喝茶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嗯,昨个夜里原本到家了,后来想到还有些事,便急着去处理了。”

“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事?”

“是邕州那边,怕宋含章夜袭。”

“哦。”裴焕有些失神,过了好一会儿,又道:“听说你们昨夜去那个白莲教,救出了不少女子。”

他的话只说到这,没问最想知道的问题。

宋乐珩稍作沉默,垂着眼道:“是啊。娘亲的下落我还在查,您放宽心,她会回来的。”

“是吗……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正值小厮抱着好几本书走进亭子,裴焕见了突然站起来,迎上去翻了翻小厮拿的几本书,不满道:“不要这几本,你去,去拿我书架最上面一层中间的那些书,有十来本,都是经典名篇……算了,我自己去,你不知道该拿哪些。”

裴焕说着,接过书就往书房走。小老头像忽然来了精神,健步如飞,走得衣袂都在飒飒翻动,小厮还得跟在他后面小跑。

“老爷,老爷您别着急!您慢慢走,别绊着诶!”

宋乐珩见裴焕进了书房,不多一会儿,就带着小厮又折返回来。这次,小厮抱着一摞比他人还高的书,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看得宋乐珩眉头直跳。

“外爷,我就要几本书,你拿这么多干什么?”

“你都带着。哦,对了,还得带些被褥子,家里正好有几床被褥子,是你外婆和舅娘用新棉花弹的。天冷了,还得捎上火炉。敦子,你去多备一些炭。”

抱着书的小厮应道:“是,老爷。”

宋乐珩扶额:“外爷,你知道我要把东西拿去哪儿吗?而且这么多,我怎么拿?”

“单独装一辆马车。不止炭和炉子,还拿几件新袄子,对了,你舅舅那个……”裴焕冷不丁顿了下,无奈瞪了眼宋乐珩,放低声音道:“你上次偷你舅舅那个铜手炉,是他……咳,是他最看重的东西,他想送人的!你偷什么不好,你偷他那个!你现在去他那儿一趟,让他把铜手炉给你,你一块儿捎着。琴棋笔墨也都备上,拿最好的。还有那些画!我都收藏好些年了,全装上马车!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裴温和小厮一副忙得晕头转向的模样,宋乐珩在旁边哭笑不得。

裴焕已经猜到了。

爷孙俩谁也没戳破裴薇回来的事实。裴焕知晓,自己这女儿吃了很多苦,需要独自躲起来疗伤,他能做的,只是用这些东西,告知他的女儿,裴氏永远在她身后。

宋乐珩默默看着这老爷子好像是要搬空整座大宅,大抵还需要点时间,便转去了南苑想看看宋流景。

彼时,阁楼小筑的房门紧闭,宋乐珩敲了许久,也不见宋流景应声。她怕宋流景出事,绕了半圈绕到窗前。见窗户没锁死,伸手轻轻一推,两扇窗便打开了。

屋子里的门窗上,都钉上了一层黑布,阳光透不进去,整间屋陷落在黑暗里,唯有宋乐珩推开的这方寸之间,能投进一片亮堂来。

一股浓烈到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像是有许多香粉混杂在一起,纠缠出过于繁艳的香。

并不是那么好闻。

宋乐珩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又往屋子里瞅了瞅,掀开衣摆准备翻窗进去。一条腿都艰难地跨过窗框了,里面骤然响起宋流景的声音。

“阿姐。”

宋乐珩愣住,随即骂骂咧咧道:“你在里面?怎么方才不应声?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说完,宋乐珩就要继续翻窗。

宋流景哑着嗓子道:“阿姐,你……你别进来。”

宋乐珩又一顿:“这又怎么了?”

“我病了。”

“那我更得……”

“会传染的,是风寒。你等我好一些了,再来看我。”

宋乐珩想了想,还是默默把腿收了回来,站在窗户外道:“确定只是风寒吗?叫大夫来看过没有?”

宋流景嘶哑地咳了两声,道:“真的只是风寒。从前在后院里,我有什么病,都是……都是我和娘亲自己治的。我过两日就好了。”

说到娘亲二字,宋乐珩听出了明显的哽咽。隔了少顷,她轻声道:“阿景,你是不是想娘亲了?”

宋流景没有应答。

宋乐珩等了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娘亲会回来的。你先好好歇着,别让娘亲担心。”

宋乐珩转身离开。一窗之隔,宋流景坐在晦暗的角落里,强迫自己看着窗框照进来的一抹强光。生理性的泪水沾上他雪白的眼睫,再自他白瓷般的脸颊上滑落。他怀里紧紧搂着一只已经死去的野猫,被血浸湿的皮毛底下,是在野猫骨肉里贪婪吸食的无数蛊虫。宋流景左手小臂的衣袖撩起,皮肤被割下了一大块,此时那惨不忍睹的血肉上,亦爬满了蛊虫。

妆台底下,香粉洒落了一地,和着精致的瓷器碎片。而除却这一小片地方,整间屋子的地上,满是血迹……

宋乐珩的脚步声已经听不到了。宋流景忽然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泪水汹涌。他捂住眼睛,却挡不住肆意

流淌的水泽。他像是处在深渊里的兽,绝望和压抑交织在一起,最后陷入没有尽头的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反复折磨我……我只是……只是想当个人而已……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恨我吧,让所有人都恨我……”

第34章 娘太超前

宋乐珩走出大宅时,还在整理这段时间以来的线索。

她目前支线任务已经完成了60%,这条支线的最终结果是要扣上主线的,她肯定要把宋含章拉下马,借岭南的地势建立宋阀,成为主公。但这条支线里的子母蛊到底是哪两个人,裴薇被送去白莲教和子母蛊有没有关系,宋乐珩还找不到突破点。且整个平南王府被屠,宋含章为什么还活着,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宋乐珩琢磨裴薇许是知道些内情,但眼下要怎么让她开口又不揭她的伤疤,宋乐珩也没想好。

她这厢正思量着,忽而就听到裴温的声音,正指挥着好几个家丁把林林总总的东西往马车上搬。宋乐珩震惊走近,瞥了眼已经装得七八分满的车厢,再看看还没装上去的两个大箱子,顿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裴温小心细致的把自己的铜手炉也放到车厢的角落,反复叮嘱几个家丁千万别压坏了铜手炉,随后才有些怨念的冲宋乐珩道:“你外爷让你来找我要铜手炉,你倒是人影子都见不到一个!”

宋乐珩摸摸鼻尖儿尴尬道:“刚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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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了。”说话间,她伸手摸了摸那铜手炉:“这是舅舅一直想送给娘亲的?”

“你别碰。”裴温没好气地打开宋乐珩的手,像是生怕她再次觊觎。瞪了宋乐珩一眼,看她乖乖收了手去,裴温的眼神便又转得万般感慨。

“自你娘嫁去了平南王府,因为你弟弟的事,便很少回娘家。宋流景离不开那方后院,她不敢将孩子一个人留下。直到宋流景满十岁那一年,你娘来信说,要带你和阿景回娘家过小年。她打小就怕冷,那年冬天尤其的冷,我早早打了个新的铜手炉,想着等她回来,给她用。但那一年……她还是没回来……”

话至最末,裴温长长叹了口气。

裴氏的人丁不算兴旺,早些年本来是五个兄弟姊妹,裴薇排老四,裴温是老大。老三在早些年一场瘟疫中丢了性命,老五这幺妹又溺水身亡。剩下的一个老二说是和老爷子不大对付,多年前离了家去闯荡,再也没有回来过,如今也是下落不明。

裴氏的第二代,寥寥就剩了裴温、裴薇这两人,他对这个妹妹,自是心中无比挂念的。可不想世事弄人,许多年不见,再见就是这般伤人的光景。

眼见裴温神情落寞,宋乐珩凑上前道:“舅舅早说是要给娘亲的东西嘛,那我上次就不用还了。”

裴温:“……”

裴温恼怒看她:“你还有理了?!这是我要送给你娘的,你不问自取是为偷!还有我养的那些鸡,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抓的!你吃了鸡,还把汤盅给扔了!你简直是荒唐!”

“好好好,知道了,是送给娘亲的。那我等会儿问娘亲要,回头再拿给温季礼用。”

裴温:“……”

裴温哽了一下,气得有那么一瞬想抽宋乐珩。但念及这东西送出去,他妹妹愿意给,他也管不着,索性揭过了这个话题,声线都有些颤动地问:“你娘亲……真的没事?她真的回来了?”

宋乐珩没有答话。

裴温又道:“她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不愿让我们知晓?你帮着问清楚,若真是那姓宋的害了她,我就……我就……”

“亲自去杀了宋含章?”

裴温皱眉看宋乐珩:“我是读书人!读的都是圣贤书,岂会做杀人之事?!我要对宋含章口诛笔伐!让他受尽天下唾骂!”

宋乐珩:“……”

宋乐珩抿了抿唇,又耸耸肩,阴阳怪气道:“这很难评,那我祝舅舅成功吧。”

“这是你对长者该有的态度吗?宋乐珩,你目无尊长,罔顾礼法,你……”

宋乐珩打断:“我要出发了。”

裴温利索的让开一步,让宋乐珩坐上马车,又推了一个小厮去驾车,一边还站在路旁骂:“离经叛道!出言无状!过两日我非得让你好好把《女诫》抄写十遍!驾车慢点,我的铜手炉别磕碰坏了!”

宋乐珩坐在车上,看着气急败坏还顾念裴薇的舅舅,一时忍不住失笑。

“你舅舅啊,就是那样的性子。其实小时候我们家的兄弟姊妹都觉得,他比父亲还古板。”

裴薇收拾着几个箱子里的东西,能用的就拿一点出来,但大多数,她都整整齐齐的留在箱子中:“我们的功课是你舅舅教的,琴棋书画,也都是他教的。他就是有些太恪守礼法了,但他是个很好的人,重情,有责任和担当。父亲年迈后,裴氏大多时候都是你舅舅在支撑。”

宋乐珩坐在桌子旁撑头看着裴薇。裴薇生得温婉大方,今日简单梳洗了一下,便担得上岭南第一美人儿的名头。光是看着她在眼前走来走去,宋乐珩都觉得赏心悦目。

“娘亲和舅舅的关系很好。”

“自是好的。裴氏家风端正,没有……”裴薇顿了一下,大抵是想到这些年在平南王府度日如年,眼神就暗淡了一瞬:“没有那许多的勾心斗角。不止我和你舅舅,其实我们几兄妹的关系都很好。当年二哥出走,也只是因为他想凭恃武艺行侠仗义,和裴氏一直以来的学文理念相悖罢了。”

“那娘亲和这二舅舅还有联系吗?”

裴薇摇摇头:“这些年我被困在平南王府,甚少联系娘家人。这几年又是兵荒马乱的,也不知二哥他……”

话停在了未尽处。

裴薇失神须臾,没有再续上这个话题,只是把装着画卷的箱子重新合上,悄无声息的背着宋乐珩擦了擦眼眶。

宋乐珩道:“娘亲不打开那些画卷看看吗?是外爷专门为你搜集的。”

“不了。时过境迁,没有年少时的心境了。”裴薇转过身来,看着宋乐珩牵起笑意,坐回桌边的位置上,道:“阿珩以后,有什么打算?愿意……留在裴家吗?”

宋乐珩握住她的手,答道:“此次我回岭南,外爷助我许多,等邕州的事情平定了,我会暂时落脚岭南。今后我都会护全裴氏,也会护好娘亲和阿景的。”

“阿景……”裴薇矮声呢喃着,末了又笑笑:“阿景他已经长大了,娘亲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你是个女儿家,当真打算走这一条遗世越俗的路?纵然历史上也有女子走到高位,但那得经历多少众叛亲离,手上沾了多少血。娘亲……心疼你。”

“遗世越俗……”宋乐珩回味了一遍这四字。

她是个俗人,她其实担不起这四个字,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通关游戏回到现实里活下去而已。她在这里的所遇,所念,是一场梦。

既然是梦,那何妨做大一点。

宋乐珩嘲裴薇咧着嘴,笑道:“娘亲说的这四个字,我很喜欢。这世俗总是规劝女子三从四德,温柔贤良,勤俭持家,不争不抢。丈夫和家世,是世人衡量女子价值的唯一标准。这种眼光,我不喜欢。我就想试试,试试能不能将这世俗踩在脚下,试试……能不能让这世界的战场,由女人参战。”

裴薇看着宋乐珩,久久不语。宋乐珩心里打鼓,生怕裴薇看出什么端倪,想起自己并没生过这个女儿之际,她倏然反握住了宋乐珩的手。

宋乐珩一怔,便听裴薇道:“那……娘亲

能为你做点什么?你们找到白莲教,必然……必然是和宋含章正面冲突了?你是不是想取代他,用他的势力立足?”

“是有这个念头。先前我回家,得知你出事,就和宋含章撕破了脸,他也想置我于死地。不过,有一件事,我到现在也没理出头绪。”宋乐珩斟酌少顷,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娘亲可知晓子母蛊?”

她注视着裴薇的表情,见裴薇没有太大波澜,方才松了一口气。

裴薇思量片刻,微微点了头:“知晓。那是阿景出生前的事了。你大概已经没有印象。那时南苗犯边兴乱,宋含章领兵去平叛。过了几个月,他带了个苗族的姑娘回来。是他见色起意,从别人家里抢走的。”

真是这老登惹的祸。宋乐珩在心里暗骂,嘴上却没有插话。

裴薇的眼神有些失焦,话音也渐渐变小,道:“那姑娘生得很美。但她抵死不从,回来的第七日,就悬梁自尽了。本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可谁也没想到,那姑娘的父母千里迢迢找来岭南,想求宋含章放过自己的女儿。得知女儿的死讯,老两口就在王府里种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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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蛊。彼时发现得及时,但……”

裴薇稍是一停。

宋乐珩忙问道:“但如何了?”

“当时给我接生的稳婆,中了子母蛊不幸离世。宋含章也因此知道了子母蛊的存在,迅速处理了这件事。后来,这子母蛊便没有再掀起风波了。”

“温军师说,子母蛊是一种伴生蛊,应当有两个主体。娘亲当知晓府上是哪两个人中了子母蛊?这两个人,是不是一直留在王府上?”

裴薇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宋乐珩的脸上,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可那话于她似有千斤重,从她眼神里表露出来的,是让人看不明白的痛苦和纠结。过了好一会儿,她又闭了闭眼,恢复了常色,道:“是有两个人,是那对老夫妻。”

宋乐珩一脸愕然:“宋含章当年没有处死他们?还把他们留在王府上?”

“他想过处死的。但子母蛊这种秘术,不能用常理揣摩。被种下了子蛊的人,周身都有剧毒,包括他的皮肤。他没有办法和任何人接触。宋含章不敢轻易动子蛊,他不知道杀了子蛊的后果会不会危及他的性命。再加上,那时他还没完全收拢岭南的权力,他的头上还有一个邕州州牧。此事当时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州牧亲查宋含章,他才不得已放了那对老夫妻。”

“那他放了仇人,不会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是留了。母蛊可解子蛊。所以那时……”裴薇皱了下眉头,像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痛觉:“他取了母蛊的一截脚趾骨,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原来如此。

裴薇这一解释,平南王府上上下下都死于子母蛊,宋含章却能平安无事,就能说得通了。可宋乐珩仍是想不明白,宋含章知道有这么个隐患存在,这么多年只怕觉都睡不着,理当会借着别人的手去除掉这对老夫妻。他怎么会把人留了这么多年,留到人报仇杀他全家?

不对。

这不对。

宋乐珩还想再细问,裴薇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道:“阿珩,子母蛊的事,你不用多虑。以后,都不会出现了。上一代人的恩怨,就了结在上一代人吧。”

“娘亲……”

宋乐珩话起了头,裴薇又拍拍她的手背,岔开了话题:“今日,我其实还有另一桩事想和你说。”

“何事?”

“你既然决定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路,我到底是不大放心。我知晓,阿珩比我厉害,将来定能达成所愿,但这满途泥泞,娘亲还是想,有一个人能护着你。即使让他帮你踏平一二坎坷,除去些许荆棘,在你疲惫时,替你掌一盏灯,都好过你孤身一人的。”

宋乐珩思索了一下,生怕伤及裴薇对她的母女情,慎之又慎的道:“这个……这个嫁人的事,也不是那么着急,等我在岭南稳住了脚跟,再遣人将岭南的世家公子都画下来,让娘亲帮着我一起挑选,好不好?”

裴薇笑笑,理了理宋乐珩的头发,语气格外温柔:“我知晓你不想嫁人,我们不嫁。我这一生,陷于肮脏卑鄙的后院,自然不想你也过我这样的日子。所以,我想给你找一个赘婿,让对方入赘裴氏,一来,他不敢有负于你,二来,他若不顺你的意,你可和离,另寻良人。你看如何?”

宋乐珩:“……”

她娘有点太超前了。

宋乐珩抿了抿唇,眉心有点跳,迟疑问道:“娘亲不会……已有人选了吧?对方该不会是……”

“嗯,就是温公子。”

宋乐珩:“……”

两柱香后。

宋乐珩被关在了屋外,隔着一扇结结实实的木板门,焦头烂额的在篱笆院子里走来走去。而温季礼则是受裴薇邀请,尴尬地坐在屋中,和裴薇面对面。温季礼表情尴尬,一时间连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就在他思考要怎么样合情合理地开口告辞之际,裴薇柔声道:“温公子一表人才,不知你家中是否为你说过亲,可有过婚约?”

温季礼一怔,坦然回答:“家母有意一桩婚事,我不曾应约。”

“如此……”裴薇想了想,还是把最关键的一句话问出了口——

“那……不知温公子是否愿意留在裴家,护小女终生?”

第35章 暗藏变数

宋乐珩在篱笆院子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对屋子里两人的谈话好奇得抓心挠肺的。裴薇不让她旁听,是怕万一温季礼拒绝,两人将来相处会尴尬。但宋乐珩完全不这么想。

在她的打算里,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成亲这一环。她也从不认为,温季礼会答应裴薇,到裴家来做什么赘婿。

那可是干死了八方诸侯的男人,深藏的目的和野心绝不比宋乐珩少。而且,很显然温季礼的出身是个能养精骑兵的世家豪族,这样的家世,和赘婿二字是沾不上一点边。宋乐珩更怕这场谈话尴尬的会是裴薇。

她这般思量着,左右也没事可做,索性打开弹幕来消磨时间。然后,她就看到了……

【这么快就能看到纳正宫了吗?!建议让我们尊贵的vip看看不打马赛克的新婚之夜】

【温军师这么弱的身板怎么能洞房呢?我随礼一包壮x药】

【一包太少,我陪一包】

【陪一包】

……

于是,划过宋乐珩头顶的,成了满满的……陪一包……

不是,金主们怎么就能没有一个是正经的?好歹人温军师是个正经人!发这种弹幕合适吗?!

宋乐珩正这样想,弹幕上就划过去一句清流。

【你们别这样,温军师是正经人】

终于有人和她是一样的想法了!

宋乐珩正有些激动,这位粉丝就接了下一句。

【想想要在床上搞正经人,还有点刺激,不知道温军师情到深处会不会嗯嗯唔唔的】

啊这……啊你们这些人……

她果然是高估了这个世界的节操……

宋乐珩刚想关闭弹幕,木门恰逢此时打开,温季礼和裴薇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按照宋乐珩的预判,温季礼拒绝裴薇,那裴薇的脸色多少会有点挂不住。但眼下裴薇依然淡雅,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宋乐珩三两步迎上前去,来回打量了一通两人,拉着温季礼的手腕往旁边走了两步。裴薇见两人动作亲密,脸上也浮起明显的笑意,避开了视线去。

宋乐珩小声道:“我娘亲说的事,你应当没有答应?”

温季礼唇线微抿,目光掠过宋乐珩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游移向别处:“抱歉。此情此景,于某而言,不适宜谈婚论嫁。”

宋乐珩暗暗松了一口气,又瞟了一眼裴薇,正想问问他们二人究竟是怎么谈的,她好去开解开解裴薇。不成想,她话还没出口,温季礼就从袖口里拿出一枚黄玉戒指来。

宋乐珩:“?”

宋乐珩忘记关的弹幕——

【啊啊啊啊啊,他拿戒指了!是要先订婚的意思吗?】

【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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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诚实的嘛】

宋乐珩睁大眼睛,呆愣地看着温季礼轻轻握住她的手,将戒指戴在她的食指上。这戒指上同样雕刻着一个狼头,和温季礼那枚玉佩相似。宋乐珩琢磨着,这样式甚是独特,绝不会是一般的戒指,反而更像……

身份的象征,又或者……是虎符的作用。

她眉头一跳,正惊疑不定,温季礼便已松开她的手,温声道:“我虽无法应下这婚约之请,但……某愿许此一物,护督主安康顺遂。往后年月,无论你我是否终能携手天下,抑或分道扬镳,我的黑甲兵,永远听你号令。”

还真是“虎符”!宋乐珩震惊到几乎说不出话。

她在洛城也是见过朝廷精锐的,哪怕是配备给燕丞的车虎营,在兵甲武器上,都稍微逊色于温季礼这只黑甲兵。

这样兵荒马乱的年头,连朝廷都穷得抠脚,温季礼要培养出这样一只精骑,不知是耗费了多少精力和钱财,他竟舍得……将这骑兵送给她?

宋乐珩眨了眨眼,尤然有点回不过神,不敢置信地看着温季礼,道:“你……是不是这几日没休息好?所以做事冲动了些?”

“某从不做会令自己后悔之事。”

“那你是……是等会儿下了山要让我把这小‘虎符’还给你吗?”

不然,宋乐珩实在是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反正她要是有黑甲兵,她就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

温季礼轻声道:“这道‘虎符’,只属于督主。在这世上,黑甲兵也只听令于两人,而你的指令,永远高于我。”

他终于不再回避视线,定定地望着宋乐珩,眼神温和又笃定,仿佛在一遍一遍地告诉她,自己很确定。

宋乐珩沉默片刻,低下头审视着手上的黄玉戒指,含着些许无奈笑意道:“温军师,你真是……”

温季礼有一瞬的慌神:“督主是不愿接受这虎符?”

“我的意思是……”宋乐珩仰起头,撞进他的视线里:“你这样做,我会动心。不是对这兵权,是……对你。”

两人就这样深望着彼此,好像谁都不愿错过此刻对方眸中的风景。

山中阳光正好,风声很轻。在这徐徐的风里,他们能听见对方鼓噪到急促的心音。

旁边的裴薇看得一脸亲妈笑,本不想打扰两人,正要悄无声息地退回屋里去,就见宋乐珩突发恶疾似的抖了一下。

宋乐珩也不想抖的,但她忘记关弹幕了,这会儿弹幕里整齐地爆发出了温季礼后援会的高声尖叫……

【可恶,被温军师装到了!这是什么高段位表白!他真的好会哦】

【我爱温军师!他不当皇后谁当皇后】

【我珩宝这句动心属于是把温军师狠狠拿捏了】

宋乐珩干咳一声,飞快关掉弹幕。温季礼不解地看着她,刚要开口询问,忽然,篱笆院外马蹄急响,只见黑甲都尉骑着马飞奔而来。他刚到院外便跳下马,快步走向温季礼。嘴上刚喊出公子二字,他又骤然停住,直愣愣盯着宋乐珩手上的戒指。

黑甲都尉惊道:“公子,她的手上怎会有这个?!”

温季礼道:“我送的。”

语气相当平和,好像送出去的不是兵权,而是山里摘的野果子。

黑甲都尉张了张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作哑口无言。他大抵还在斟酌怎么能不惹怒他家公子又能表达抗拒,温季礼便已从容开口:“此事无须置喙,今后你当知如何行事。”

黑甲都尉心里纵有一万个不愿听命于宋乐珩,但黑甲兵上上下下,都需以军令为重。

他们的军令,就是宋乐珩手上这枚狼头戒指。

他咬了咬后槽牙,低头道:“是。属下遵命!公子,城里已有动向了。”

话到此处,黑甲都尉的表情便凝重起来。宋乐珩和温季礼互看一眼。

昨晚他们救出的女子,愿意回到邕州城的,已经在今早由黑甲兵和枭使共同护送到城门口。按照两人的叮嘱,回城的六七十人会将在白莲教的遭遇告知家里人,以及周围邻居,并煽动众人于午后前往平南王府要说法,揭露出宋含章和白莲教的勾结。

现在,午时刚过一刻。

“这么快?”宋乐珩微微皱起眉头,预感不妙:“城里没有多少人替她们要说法吗?”

“有。一开始聚集了六七百人。可是……宋含章杀鸡儆猴,杀了闹得最凶的十来个,有那么一两户,人都死绝了。”

裴薇听到这话,忍不住攥紧拳头,手心里眨眼间就浸出一层冷汗。

温季礼拧着眉,宋乐珩的神情也不见得轻松。黑甲都尉接着道:“宋含章已经下了死命令,从今以后,邕州城谁敢再提白莲教的事,连坐三族。”

“疯了,这人是真疯了。看来,他浑然不在意邕州的民心。照这趋势,我估计宋含章和赵顺恐怕也闹了矛盾。”宋乐珩分析道。

温季礼稍是颔首:“宋含章如今所想,只有取督主性命这一桩事。此计不成,他为杀督主,必会集中所有可以调动的兵力,一举攻上凌风崖。督主应尽快带裴氏转移离开。”

转移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很难。这整个岭南都是宋含章的地界,裴氏的根底又在岭南,再是转移,能移到哪里去?

温季礼所说,无非是弃军保帅。宋乐珩明白这个道理,但她不想这么做。

她正要启齿,院外的树影冷不丁由远及近地晃动起来。不一会儿,刚折返回山腰大宅又被迫来跑腿的吴柒就黑着脸从树梢上跳下来,气冲冲走进篱笆院子,没好气的对宋乐珩道:“你那个傻子洗泥巴闲得没鸟事的弟弟离家出走了。真会挑时候!你舅让我来通知你,老子屁股都还没坐热乎!”

宋乐珩原就严肃的脸色更加难看,下意识回头觑了眼裴薇。裴薇一时恍惚,看上去已是六神无主。宋乐珩只能压着火气,转过头来对吴柒道:“你去找找,找到了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带回来。这几日多留人盯着邕州城的动静,一来免得宋含章滥杀无辜,二来,要注意他有没有调兵。”

“知道。老马和张卓曦都带着人留在城里的。”吴柒烦躁地回了一句,人又跳回了林中消失不见。

宋乐珩让温季礼先去前面等着,她和裴薇说上两句。等温季礼和和黑甲都尉出了篱笆院子,她才折返到裴薇身边,握住裴薇还有些颤栗的手指,安慰道:“娘亲,没事的,我不会让宋含章伤到裴氏一族,阿景……也会找回来的。”

宋乐珩说得有点咬牙切齿,当真是恨不得抽宋流景一顿。

裴薇白着脸,勉强摇摇头:“你快去忙你的,不用留在这儿照顾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好。等事情平息了,我带娘亲和阿景回家。”

裴薇笑着,眼里不知不觉就漫开一层温热。她欣慰地看着宋乐珩,像是恨不得要把这女儿深刻在眼底。

“阿景……今岁已是十六了,他做事有自己的考量,你若繁忙,便由得他去吧,不用太过操心。只是……”

“只是什么?娘亲不妨直说。”

裴薇哽咽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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