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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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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野花家花

宋乐珩

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她一个正经人需要什么服侍。

然而。

她脱口的却是:“你们抱月楼还提供男色?”

那人又僵了一会儿,声音更轻地应着:“嗯。”

年纪轻轻,还有技艺傍身,怎么就走了这条路。宋乐珩想着,估摸这人也是在外面活不下去的,才无奈讨这种活路。毕竟,如今这世道,站在大街上卖艺,不仅没什么人看,更没什么人打赏。可无论是怎样的世道,权贵就是权贵,战火之中能安生,还能纸醉金迷。他们随手一挥,就是普通人可能半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宋乐珩默默走到那人跟前,从袖口里摸了摸,摸出一锭银子来。

面具之人:“?”

随后宋乐珩觉得太多了,又把银子放回去,继续摸了摸,摸出一串铜钱来,心安理得的把铜钱塞给了面具之人,道:“多谢。我不需要,请回吧。”

面具之人看着手里的铜钱沉默片刻,把钱收了,人却是不走。他迟疑了少时,袖口之下的手都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着。他朝宋乐珩迈出一小步,鼓足了勇气,说:“楼下……有温泉水,我可以服侍你沐浴。”

宋乐珩站在原地没动,义正言辞地拒绝:“洗过了,我不大习惯在外面洗澡。”

“那……我可以陪你说话,说什么都好。”他又朝宋乐珩靠近半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到极致,冷梅的香气将宋乐珩包裹得严严实实。宋乐珩先前就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此刻这种奇怪的感觉已是愈发强烈。她抬起头,想透过那面具上的眼洞,看看底下那双眼生的是个什么模样。

“你是不是刻意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有点不自然。你放松些。”

对方避而不谈,还在道:“我还可以陪你下棋,陪你作画,陪你赏月,或者,你想……饮酒吗?抱月楼有特制的荔枝酒,口感微甜,很好喝。”

他说话之时,一盏烛火燃尽,呲啦一声,熄灭了。屋中光线更是晦涩,大片大片的银辉冷月斜照在露台上,衬得氛围都有几分过于旖旎。宋乐珩还是看不清那双眼睛,索性放弃了,摇摇头道:“不必。我不擅长下棋作画,也不喜欢附庸风雅。今日我有些乏了,阁下还是请回吧。”

面具之人身形微微一动,像是还要往宋乐珩靠近。宋乐珩正准备退后,不成想,楼下忽然传来了某种猴急的……让人难堪的……容易被和谐的声音。

“讨厌,白公子不要在这里呀……唔……流金轩每晚只接待一名客人的,要是被护院发现,我们就……麻烦了……嗯啊……”

“忍不住了,就在这里。都这么晚了,肯定没人的。”

宋乐珩:“……”

有人的。

很快,楼底下就发出了某种越来越清晰且十分富有节奏感的动静。宋乐珩只觉这场面尴尬到头皮发麻,耳朵都禁不住发起烫来。主要是因为……她的面前还杵着一个想要服侍她的异性。

她张了张嘴,果断下逐客令:“阁下的杂耍技艺很精彩,还是应该吃口正经饭,这会儿也不早了,阁下还是……”

话没说完,宋乐珩就看到对方的胸口随着楼下的节奏,起伏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试探地凑近宋乐珩,一只手乞求地拉住宋乐珩的袖口。他一进,宋乐珩就退,这么一连退了好几步,宋乐珩被他抵到墙角,后背靠在了墙壁上。

宋乐珩顿时不悦皱眉,双手按住这人的肩膀,正要厉色斥责,他却是低下头来,用一种颤栗着、带着急切渴望的嗓音,对她说:“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做,你喜欢我怎样服侍,我都可以。让我留下……好不好?”

怎么回事?

要了老命了……

想想宋乐珩在现世里最大的人生理想之一,就是有朝一日赚够钱,要喊八排男/模来让她开开眼界。结果她临到死,钱没赚到,男/模也没点上。这好不容易送上门来一个,且根据那三位名伶的反应,这人面具底下的脸,肯定是顶好看的,再加上他这勾到人心尖尖儿的语气,宋乐珩一时之间也是迷糊了。

面具之人看她没有拒绝,又试着挨近些。那潮湿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宋乐珩的耳垂上,宋乐珩喉咙里发干,只觉刹那如同没入一汪温泉水,在不断的放纵沉沦。

面具之人将头垂得更低,贪恋地注视着宋乐珩脖颈上的肌肤。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在这一刻裹挟着他的气味,只是想想,便足以让他心绪激涌难以自持。他的指间还拉扯着宋乐珩的衣袖,慢慢地下滑,滑过她跳动的脉搏,要滑入她的掌心,与她十指交扣。让她逃不得,丢不得,让她在自己的每一寸,都留下属于她的印迹。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宋乐珩猝不及防地推开他,旋即干咳了一声,假装自己并没有被男色迷晕眼,一本正经道:“我与阁下素昧平生,阁下这举动,属实有些冒昧了。我夫君还在家中候我,我便不多留了。”

话罢,宋乐珩拔腿就走,看着不仓皇,但实际上心里已经慌得不行。她出了门还不忘把门带上,生怕这杂耍艺人追上去。

留在屋中的人独自在原地愣怔许久,忽而低声笑出来,嗓音空洞又干瘪。

“夫君……谁是你的夫君……温季礼吗?他根本不配!”

杂耍艺人取下了面具,头发从兜帽里落出,是如雪一般的白色。

门又开了。

他以为是宋乐珩去而复返,匆匆回过身,都忘了重新戴上面具掩饰身份。可所有的期许、欢喜,都在看到来人的瞬间,似灯火覆灭。

红衣女子摇曳生姿地走进房间里,见到宋流景,也有些讶异:“小公子怎么在这儿?方才那宋姑娘急匆匆说有事要走,该不会是你二人……”她用团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极为暧昧的眼神:“哟,你看上那姑娘了?你不是说,你有心上人了?”

“嗯。”宋流景擦着眼角渗出的水泽,慢步走向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眉梢一挑,咯咯直笑:“哦,你这心上人,就是一句借口吧?你不肯和我们三姐妹寻欢,倒是看中那宋姑娘了?如何,她叫你满意吗?”

宋流景驻足在红衣女子面前,伸出手去,轻轻捂住她的嘴。红衣女子略一诧异,却也没拂开宋流景,只当他是和自己逗弄情趣。

“不要说这种话,我的阿姐,你们有什么资格和她比。”

“你的阿姐?那你刚刚与她这是?”红衣女子顿时震惊得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流景。

宋流景皱了皱眉,自说自话道:“她为何要是我的阿姐呢?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我想来想去,要把阿姐留在身边,只有两个方法了……对,只有这两个方法,没有别的办法了。”

红衣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干呕,用力把宋流景推开,斥道:“你疯了吧!你对你阿姐怎能起这样的心思?你是……你是怪物吗!”

话罢,她转身就要离开房间。因为,她是真觉得恶心。

宋流景来抱月楼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他有那百剑穿心的绝技,人又长得委实好看,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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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一头雪发怪诞了些,可歌舞坊里的人,偏就喜欢怪诞。是以宋流景被顺利留下,楼里的姑娘们也喜欢打趣他。无论怎么逗他,他都总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让姑娘们更是趋之若鹜,就想看看谁能打动宋流景。

今日三个姑娘说想嫁给宋流景也都是真心的,可现在红衣女子才发觉,自己看上的是个什么可怕又疯魔的人。她嘴里还在喃喃抱怨,刚要出门去,就听身后陡然传来一声铃响。她还没反应过来这铃声来自何处,腿上蓦地感到一阵钻心痛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血肉里肆意钻动,绞烂,啃噬。她疼得两眼发黑,额头上迅速冒出冷汗,跌坐在地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向仍旧站在那的宋流景。

宋流景手里拿着两只银铃,看红衣女子不走了,才慢条斯理的把银铃收起,走到近前蹲下。目光明明纯澈,但就是冷,冷到掉冰渣。

“为何要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腿……好痛……好痛!”红衣女子痛到几乎要崩溃。

宋流景道:“没事的。只是我在抱月楼这几日,在水井和菜里都下了些虫卵罢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宋流景歪着头想想:“本来是没有的,我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罢了。你们每一天都欢声笑语的,让我很难受。”

“疯子!你这个疯子!”

“嗯,我是疯子。”宋流景轻轻捏住红衣女子的下巴,道:“我阿姐今日请你们帮忙,你们为何不答应呢?你这样做,我很不高兴的。”

红衣女子又疼又怕,已是眼泪直流浑身发抖。她惊恐地摇摇头,乞求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答应你阿姐!我答应便是!求求你,不要让我这么疼……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那就按我阿姐说的做,给李氏别院里的人,一一下药,一个,都不能少。假若少了……”

宋流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把人望着,像是苦恼地斟酌了一下,说:“假若少了,我把这抱月楼,变成一座鬼楼,你说,好不好?”

“好……好……”红衣女子一叠声地应。应完了,见得宋流景眉开眼笑起来,与此同时,她的腿便当真不疼了。

她缓了一会儿,艰难爬起,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可是你阿姐已经走了,我不知道她给的是什么药,该、该怎么办?”

“无所谓的,去买吧。”宋流景笑:“毒药也好,迷药也好,我不在意旁人的死活。我只要阿姐开心,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已是丑时,广信城中万籁俱寂。

客栈里,唯有走廊上几盏灯笼摇晃着,泛着昏黄暗淡的亮光。宋乐珩的房间就在温季礼房间的旁边,她上了二楼便放轻了脚步,急匆匆往自己房间走。没成想,正经过温季礼房门口,门就开了。宋乐珩瞬间像被捉住了尾巴的猫,哆嗦了一遭,下意识后退开去,靠在了栏杆上。

温季礼一见她这反应,默然了一刻,然后半点都不拐弯地问:“主公去做亏心事了?”

宋乐珩:“……”

宋乐珩暗暗腹诽着温季礼这毒辣的眼光,嘴上却是正直道:“怎么可能?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温季礼不动声色地走出房间,慢慢逼近宋乐珩。宋乐珩上半身不自觉往栏杆外退,恨不得从二楼跳下去躲起来。

温季礼道:“听闻主公去了抱月楼,那抱月楼不止广信有,其他州郡亦有。坊间皆知,抱月楼里,男女不拘,端看客人所需。旧年杨彻的长姐还在世时,就十分喜爱流连抱月楼。”

温季礼已经近到无法再近,宋乐珩也已退到无法再退。她见温季礼鼻尖儿一动,嗅了嗅,下一刻就沉了脸色去:“主公的身上,染上别人的香气了。”

宋乐珩:“不是,你听我解释,我真没有……”

宋乐珩伸手去拉温季礼,结果没拉着,温季礼的衣袖从她手心里滑过,人随即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宋乐珩:“……”

萧晋气哼哼的从转角处走出来,抱着手道:“你活该。岭南都还没打下来呢,就学人好色。我们公子辅佐你,真是倒……”

萧晋话没说完,宋乐珩竖起右手,展示出自己手指上的黄玉虎戒。萧晋话音一滞,只能低下头去,一只手放在胸口,行了北辽的礼节。

宋乐珩道:“黑甲都尉萧晋听令。”

“萧晋在!”

“去,把你家公子的窗户撬开一下,我翻进去给他解释解释。”

萧晋:“……”

怎么会……

有这么无耻的人……

半刻过后,宋乐珩踩在萧晋的背上,终是动作笨拙地翻进了温季礼的房间。彼时,温季礼正脸色不佳地坐在桌边上,虽是在看医书,但是……

书拿反了。

宋乐珩关上窗,擦着汗走过去,把书抽走。温季礼眉头一皱,她又把书调转个正确的方向,插回了他的手里。

温季礼:“……”

温季礼不想理她,背过身去看书。

宋乐珩在他身后坐下,摸过茶盏倒了杯冷茶润喉。喝完茶,她才主动开口道:“我是在抱月楼遇到一个奇怪的人,他问我需不需要他服侍。”

温季礼:“呵。”

“我这么克己持重的人,怎么可能在歌舞坊乱来呢,你说是不是?”

温季礼:“呵。”

“你快别呵了,我知晓你没有真生气。你清楚我去抱月楼是做什么的。我不同你说,只是不想让你操心。谁晓得明日这广信的局势会变成什么样,我就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别整什么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的那一套。我需要你出谋划策,我更需要你这辈子都为我出谋划策。”

温季礼挺直的背影一僵。

宋乐珩把头靠上去:“好困。想睡会儿。”

温季礼轻叹一口气,手里的书落在膝上,声线都柔和下来:“那办妥了吗?”

“柒叔带着人去下药了,还没回来。抱月楼的姑娘都睡得太晚了,他估计得明早才回话。”

“那主公便去床上睡吧。”

温季礼站起身,回过头和宋乐珩大眼对着小眼。也不等宋乐珩开口,他便知情识趣地弯腰横抱起她,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宋乐珩两手稳稳地勾着温季礼的脖子,枕在他的肩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她刚舒服地闭上眼,就听温季礼很小声地说:“你也不用把我想得那般不食烟火,我还是生气的。”

宋乐珩:“……”

宋乐珩假装没听到,一味的装睡。

温季礼又道:“你晓得我气性大。”

宋乐珩开始扯呼噜。

“下一次,换别人去吧。”

宋乐珩扯完一声呼噜,假装说梦话:“好。”

温季礼摇头失笑,把人轻放在床上,脱了她的鞋袜,给她盖好了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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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天明之际,吴柒才带着张卓曦和蒋律裹着满身的脂粉气回了客栈。三人被叫到温季礼的房中吃早饭,温季礼不喜欢过重的香味,便一直坐在窗户旁的圈椅上,不肯靠近。宋乐珩索性将一小碟馒头和两碗清粥端到窗边的茶桌上放下,又仔细把窗户缝关小了些,生怕温季礼凉着。

等她刚刚坐定,吴柒就啃着包子道:“昨夜那抱月楼,有些奇怪。”

“怎么了?”宋乐珩端起清粥喝了一口,眼光便看向三人。

“你昨晚见的三个姑娘,是抱月楼的代掌柜,这楼里养了不少的护院,姑娘又睡得晚,我们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宋乐珩眼睛一睁:“不能你们蹲了一晚上,结果没干成吧?”

吴柒道:“你先听我说完。楼里打烊之后,我是准备下手的,但这三个代掌柜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聚在一起商量了半个时辰。商量完后,她们就在楼里那些歌姬舞姬的表演衣物上,绢帕上,都撒了药粉。我们几个确定过了,全是迷药,效果还挺厉害。”

宋乐珩:“……”

宋乐珩拿着筷子面露诧异

,温季礼也是一脸严肃。两人互视一眼,宋乐珩道:“这三个姑娘总不能是忽然想通了要帮我。我走之后,她们见过什么人?”

“我知道,那个穿红衣服的,见过那名戴面具的杂耍艺人!”张卓曦激动回答:“就在流金轩!主公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去了!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大汗淋漓,双腿颤颤。可见那个搞杂耍的,体力挺旺盛!”

宋乐珩:“……”

吴柒拍了下张卓曦的脑袋:“吃你的饭,尽说些有的没的!”

温季礼意有所指地瞄了眼宋乐珩,宋乐珩心虚地摸摸自己的鼻尖儿。温季礼自也不会在此刻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便道:“此人竟能和主公想到一处,或许,是主公亲近之人也说不定。吴使君,吃完饭劳你再走一趟,将此人请来客栈吧。”

第72章 群策群力

临到了日暮,吴柒也没能请来那杂耍艺人。抱月楼本就是白日歇业,夜里笙歌,今天碰上李氏要招待客人,大部分的舞姬歌姬、护院小厮全都去了别院里伺候,抱月楼就剩零星十来人照看着。吴柒去把抱月楼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杂耍艺人。

后来找小二一打听才晓得,那个人是近两三日才到的抱月楼,性子疏冷得紧,不喜与人说话。长相好看归好看,但楼里的人都觉得他那一头白发太扎眼了。

吴柒垮着脸回到客栈,把这些话一一转述给宋乐珩和温季礼。两人彼时在桌边坐着,宋乐珩越听就越是汗颜。

难怪呢……昨晚这杂耍艺人半点不怯生,叫他坐,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宋乐珩的边上。可这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那些个举动,那些个说辞,他都是认真的?

还有,那百剑穿心的绝技又是怎么回事?也是他这十六年没事干自己钻研出来的?

宋乐珩这么想着,只觉得自己愈发不了解宋流景。虽说她和宋流景本身不是至亲血缘,只是被系统强行安排成了姐弟。但此事她晓得,宋流景却不晓得,他怎么对着自己阿姐生出别样心思的?

宋乐珩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听着吴柒还在说道:“那小二说今早人就不见了,我在城里打听了一圈,没找到,不知道是去哪儿野了。”完了他又瞧着宋乐珩,斟酌了一下,问:“他昨晚……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你说换成别人,你玩玩就算了,大不了被人骂两句负心,可他这身份……”

宋乐珩正端着茶喝,冷不丁就被吴柒这话呛得咳出了声。她赶紧苦着脸放下茶碗,制止吴柒道:“不是,我什么时候跟人玩玩就算了,柒叔你这话有歧义!”

“行了吧,你是自己沾一屁股屎闻不到臭而已。”

宋乐珩:“……”

宋乐珩无言以对地按了按太阳穴,又小心瞄了瞄不动声色的温季礼,刻意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阿景这个孩子,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让他好好待在邕州就是不听,非要跟来广信!这万一出个什么事……”

“主公认为,有人能够轻易伤他吗?”

宋乐珩话音一滞,被温季礼的语气酸得抽了抽眼角。

温季礼又抬眼望着她,继续问:“主公还是认为,他只是个孩子吗?”

宋乐珩干巴巴地笑:“十六岁嘛,不是孩子是什么。他做这些,无非是因为打小缺爱。我拿他当小孩儿看,不好吗?”

“嗯。”温季礼不轻不重地应了声,没再多说:“他不是无力自保之人,主公不必过于忧心。眼下,还是先着眼正事吧。”

宋乐珩收起多的心思,刚要开口,便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不多时,江渝在外面敲门道:“主公,军师,我能进来吗?”

吴柒忙去开了门。江渝和张卓曦便领着在白莲教救下的潘英进了屋。

此时潘英穿着干净的粗布棉衣,头发用一根布巾盘了起来,比初见时显得成熟干练许多。她一看到宋乐珩就弯起眼睛咧嘴笑,疾走几步到宋乐珩跟前,亲切喊道:“姐姐……”随即又觉得不合适,局促不安地抿住唇,认认真真地行了礼:“潘英见过主公。”

宋乐珩伸手将人扶起:“你不用特意改口,姐姐不是挺好听吗。你在白莲教时也这么叫我的。”

潘英的眼睛骤然亮了:“姐姐……不是……主公您还记得我!”

“自是记得。”

潘英高兴得难以言喻,一时之间忘了该说什么。直到宋乐珩温声问:“今日的李氏别院,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哦哦!”潘英这才想起正事,忙不迭道:“这几日我们听柒叔和渝姐的吩咐,都在各处打听消息。我是在一个菜贩子那儿做工,今早随着他去李氏别院送菜送肉。我看到今天别院里的护院更多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而且,还不止一家的护院,衣服都分了好几个样式。粗略算下来,恐怕是有百来人。”

宋乐珩等人皆是神情严肃,默默听着潘英说。

“等会儿我还要再送一趟菜,主公如果想混进李氏别院,可以跟我一起。菜贩子这两日急缺人手,我说了有亲戚也想来找活计干,他就让我赶紧把人领过去。”

宋乐珩思量半刻,道:“你见着别院里的歌姬舞姬了吗?”

“见到了,那些姐姐都在为晚上的宴饮做准备。”

宋乐珩放下了一半的心来,想到宋流景也在这里面出了力,她的心情就有些复杂。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她从袖口里拿出先前江渝画的路观图,铺开在桌面上。她招手让张卓曦和吴柒到近前,几人一同凑在桌边,听她安排道:“我们还是按原计划,柒叔带枭使埋伏在这里。此处树多隐秘,地势低洼,不容易被那些护院发现。我以夜鹰哨传令,你们听见后,再沿这条小路,假扮土匪冲进李氏别院。都给我扮像了,不要穿帮。”

宋乐珩点点路观图的东南角,指尖再顺着一条小径,直指偌大的李氏别院。

吴柒颔首应下:“知道了。”

“我和张卓曦就跟着潘英,先用菜贩子的身份混进别院。到时候席宴上,张卓曦你听我命令行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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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说完,宋乐珩最后才看向温季礼。温季礼的目光柔和落在她身上,语气很轻,却带着让人心安的笃定:“江岸有我,不必担心。”

宋乐珩点点头:“没担心别的,就是……别伤着。”

“你也是。”

目光流转,两道视线于暮色里温柔交叠。温季礼袖口微动,正情难自禁的想握住宋乐珩的手,宋乐珩已然起身。

“走吧,别耽搁了。我们去看看,今晚的李文彧是要唱出什么戏。”

众人随之散去。温季礼敛低眉目,遂又恢复如常模样。他将宋乐珩喝过的茶碗悉心盖上,这才离开了房间。

李氏的别院地处在城东的望阳坡,距离江岸不过两三里的路程。之所以修建在半山,是因视野开阔,能将江面美景尽收眼底。此刻太阳的余晖还浸染着天际,别院里便已亮起了成串的灯笼。一时间,灯海如群星,照亮青瓦飞檐,看上去似一座璀璨的天上宫阙,掩映在葱郁之间。

那别院的主宴厅,装饰得极其奢靡,以四根雕花金柱撑起宽敞大殿,八座凤纹灯台俱是纯金打造,地面是白玉的,明净透亮得能拓出烛火和人影来。正东的主位摆放着一张半丈长的黄檀桌案,若是放在坊间售卖,能抵普通人的一处院子。左右两边依次下来有二十八座席,用的是稍次的沉香木案。

一曲歌舞正是兴浓时,主宾皆列席中,欢歌笑语不断,每个宾客的身畔,都有一两名女子陪同饮酒。

主位上的人,一袭红衣明艳夺目,外披着一件皎白长袍。袍子的袖口和衣袂都有金线作刺绣纹样,领上是一整匹雪色的狐毛。他满身金饰环佩,分明会显出几分庸俗,可偏生这人长得肤色白皙,五官深邃又多情,与那身金红色分外得宜,反倒是衬出了那绝佳的皮相,就好

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画作,笔笔绚烂,堪称造物之极。

这主人手里把玩着一盏空金樽,一双凤眼上挑,略带疏懒地看着左边首座上的“周兴平”。“周兴平”脸色死青,不苟言笑,既不理会旁边服侍的女子,也不与任何人饮酒。

须臾过后,主人便兴致缺缺地摆手,堂下的歌舞就此停住,舞姬们弯腰行礼,退出了宴厅。

歌舞一停,前一刻还和女伴嬉笑饮酒的宾客们也安静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主人。主人则是望着“周兴平”,道:“周老爷似乎是对今日这接风宴不满啊?怎么,是酒不够醇?还是我抱月楼的姑娘们,不够好看?”

“周兴平”朝主位上的人拱手作揖,道:“李公子误会了。李公子费心为周某接风,周某实属荣幸之至。只是……如今邕州被那土匪占据,我等多有家眷仍留于邕州,实在是……寝食难安。”

他一说到这,其余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都相继收回放在女伴身上的手,个个唉声叹气。

“是啊,一提此事,我就怒火难平!李公子,所谓岭南之内,商在李氏,我们这些人,都以李氏马首是瞻。之前李公子便安慰我等,已有办法对付那女匪。此番周老爷也到了广信,还请李公子言明该如何对付吧!”

“是啊李公子,给我们指条明路吧!”

李文彧笑了,那笑声不大,却足够回荡在宴厅之中。等笑完两嗓子,他又像觉得实在是很好笑,索性一边笑,一边指点着左右众人:“诸位,你们说话要摸着良心啊。这几日在别院里,我可没见谁怒火难平。”

众人脸色讪讪,也不敢反驳,只能陪着笑。

待得李文彧笑完,他慢条斯理的往金樽里倒酒,说:“我说过有法子对付那丧良心的女人,便是真有法子。”倒完了酒,他从桌案底下拿出一卷早已备好的竹简,挥手就扔到了堂中:“这是京中来的书信,各位别客气,想看就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旋即争先恐后地跑过去,捡起竹简,展开来一同查看。唯独“周兴平”仍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只冷冷注视着这些商贾。

少顷,一名金色华服的男子惊讶道:“这是……这是李公子的家书?您的大伯说……”那人抬起头,尤然有些恍惚:“朝廷派了燕大将军来平叛,不日就会抵达广信?”

霎时间,宴厅里炸开了锅。商贾们又是惊又是喜。

“是燕大将军啊!这下有救了!他可是战无不胜的猛将!没有叛军能在他的手底下撑过三天的!”

“燕将军的名号有谁不知!听说他这次和陛下东征,要不是粮草跟不上,东夷早就被打下来了!如果朝廷派他来,宋乐珩肯定没活路!”

宴厅里吵吵嚷嚷的。

李文彧喝完了金樽里的酒,又撑着头看向“周兴平”,问:“周老爷现在满意了吗?那宋乐珩若是知晓朝廷派兵,必然吓破胆。她若乖乖把诸位的家眷送到广信来,我便跟这位燕将军通通气,让他留宋乐珩一个全尸。”

“啧,显着你了。”

李文彧一怔。

这句话不是出自“周兴平”的嘴巴,而是一个脆生生的女声。这女声在大殿上传开,刚刚还在开开心心探讨的众人即刻静止了,活像变作了石头。

李文彧皱眉扫量还在位置上的众人女伴,不满道:“是谁在说话?”

金色华服的男子一抖,低声朝身边人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很像……”

他还没说完,宋乐珩就拍着衣服上的菜叶子,颇有些狼狈地走了进来。

“是我说的。你看你们这些人,做生意的时候八百个心眼子,离了算盘一个个跟没长脑子似的。燕丞来打我,我都要死了,还把家眷给你们送回来?呸,留点骨灰给你们得了。”

李文彧:“……”

众商贾:“……”

第73章 新仇旧怨

宋乐珩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衣袂上还沾了点儿泥巴。主位上的李文彧只惊讶了一刹,很快又松懈下来,有些索然无味地打量着宋乐珩。

在此之前,他其实见过宋乐珩一面,就在宋含章提出联姻后不久。他和李老爷去平南王府议亲,正逢上初一。

彼时的宋乐珩还算是个正经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因着那日裴薇要去礼佛,便带了宋乐珩一起。李文彧和父亲刚在平南王府外下轿,就看见裴薇的轿子错身而过。

风掀起了轿帘,他恰好看见里面和裴薇说笑的姑娘。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但……确实一般。

没他楼里的姑娘好看。

李文彧对宋乐珩压根儿不上心。他对感情这事从不看重,也深知自己娶平南王府的嫡长女,只是两家利益所需。成亲之后,他照样能娶一二三四五六房妾室。他的妻子不好看不打紧,他的妾室美若天仙就行。

直到……

这个他认为不好看的姻亲对象,将他弃了,逃往洛城。李文彧有那么小半年,成了整个岭南的笑话。旁人但凡说起他,就要带一句——

啊,就是那个王府千金没看上眼的李家公子啊,他肯定是因为不行……

李文彧的一颗心,就这么被人言创得千疮百孔。为了证明自己其实很行,他愈发风流没个正经,隔三差五上他李府讨要名分的姑娘排起队能绕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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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他的名声也是越来越浪荡。

隔了这么几年,如今“仇人”相见,李文彧见宋乐珩还是不怎么好看,常年埋藏的怒火种子唰的一下,又烧了起来。

她这姿色,凭什么逃婚!

凭什么!

李文彧在心里咆哮,堂下的其他人也在咆哮。

“宋乐珩!你才刚兴兵就想滥杀无辜,你不怕落人口实吗!”

“我等的家眷都是良民,从没干过作奸犯科的事,你凭什么杀他们!我和你拼了!”

有人冲向了宋乐珩,宋乐珩还在拍衣服上的灰。眼见那人就要冲到近处,门外又跑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把剑架在了此人的脖子上。堂中众人瞬间就不敢动了。

李文彧哼笑一声,手里还拿着那盏金樽,牵着衣裳站起来,慢慢走向宋乐珩:“往洛城去了三年,你连撒野都不看地方了?一个泥腿子王爷的女儿,还想骑到我头上不成?姓宋的,你带了多少人,都叫出来,让我见识见识,看看今天你的人走不走得出这间别院。”

宋乐珩和张卓曦送菜进来的时候就摸清了别院的布局,知晓离主宴厅一院之隔,就有上百个打手护院。因着正值饭点,这些人在用饭,宋乐珩才挑着这个节点来砸场子。但只要主宴厅闹出个大动静,半刻之内护院们就能赶过来,到时候她和张卓曦都是插翅难逃。

宋乐珩也不慌张,心平气和地看着李文彧,认真道:“我就带了一个。”

“一个?”李文彧奇道:“那你是如何避开护院的?”

“哦,那些人啊……”她故意拖长尾音。

李文彧正朝她走着,一看宋乐珩这高深莫测的模样,谨慎地停下脚步,识时务的后撤了半尺:“我的护院……都被你们杀了?”

“那倒没有。”宋乐珩摸鼻子:“我是藏在菜车里进来的。你那些护院太不专业,盘查都不仔细。”

李文彧:“……”

众商贾:“……”

宋乐珩这一句回答,把所有人都给干懵了。李文彧震惊了好一会儿,不可置信地看看宋乐珩衣角的泥巴,又瞧瞧宋乐珩脚底下刚剥落的菜叶,道:“你、你不是自称什么宋阀主公吗?你不要脸的?”

“要的。”宋乐珩眯眼笑:“毕竟,今天在这的人,要么都是自家人,要么嘛……”

“怎么?”李文彧听出她语气里的威胁,品了品,等着她说出下半句。

但宋乐珩并没接着说,反倒是走到“周兴平”旁边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果子啃了两口。

“我今日到此地来,只是想与诸位谈和而已。诸位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你们看啊,我要是死在这,你们邕州的老母妻妾,大多都得成一捧骨灰,咱们何不坐下来,各退一步?”

被张卓曦用刀架着脖子的灰衣男吼道:“宋乐珩,你就是土匪!弑父夺权!欺压平民!我们就算死,也不会助纣为虐!”

“言重了。在座的,谁是平民啊。”她眼神一转,睨向李文彧:“李公子,再怎么说,你我也算是旧相识。故人相见,要是不聊几句就动手,很没风度的。”

李文彧心想护院里是他的人,江对岸也是他的人,他倒想看看,宋乐珩能掀起个什么风浪。稍是一默,李文彧转头走回主位坐下,朝堂下众人道:“各位都放松些,一个女人罢了。女人能做什么,能歌,能舞,能陪人逗乐,能供人消遣,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她和此间的歌女、舞女并无差别。不如我们先听听,她是要怎么个谈和法,让我们解解闷也好。”

宋乐珩笑着看李文彧。

堂下所有商贾也哄然大笑,纷纷附和。有人说得比李文彧还直白,高声道:“李公子说得是,她和妓子没什么不同,都是女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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