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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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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雨下护花

从洛城的东门至皇宫,是由一条青龙大道相连。

这青龙道宽逾四十丈,是数个朝代的开国之君都曾走过的街道。在鼎盛时期,此道可容十车并行,万万百姓都能汇聚两侧,瞻仰那无上的权光。但今日不同,万人摩肩擦踵,削尖了脑袋,却并不是为了仰慕皇权,只是想看看那宋阀的阀主。

“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前面骑马的女子,就是宋阀阀主吧?好厉害啊,真给咱们女子长脸!”

“你们瞧她脖子上,好深的一道疤,肯定就是为了护住江州百姓,被辽人逼得自刎的伤!这样宅心仁厚的明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她进了洛城,咱们的日子是不是就有盼头了。”

赞声铺天盖地,宋阀的每一个人听着,都与有荣焉,纷纷挺直了脊背。

宋乐珩和贺溪龄带着百官骑马随在亲卫队的后头,这些声音自然而然也落进了两个人的耳里。

贺溪龄目视着前方,语调平平道:“江州一战,宋阀主倒是因祸得福,收尽了天下民心。宋阀不仅没有因此式微,反倒迅速扩张了兵力,一举平定了中原。现在想来,宋阀主真是上天选来匡扶世道之人。”

宋乐珩面上笑着,声音里却是没什么笑意:“这样的福气给首辅,首辅可不一定担得住。”

贺溪龄眸色一凝。

宋乐珩又笑道:“玩笑话而已,倒也没有内涵首辅当年在交州的所作所为。”

“当年事,老夫从不后悔。只是老夫想要保住的,和宋阀主一向不同罢了。”

乌云挡住了日头,隐晦的天光罩落下来,拓在两人的眉目间,各添了一丝冷冽。

宋乐珩默不作声地扫视过两边的百姓,又将视野挪去了前方。一番折腾下来,这会儿已是将近申时末。日头偏西,一缕阳光恰巧撕穿云层,洒在前方尽头处,将那沉沦在岁月长河里被染上斑驳的宫殿镀了一层灿灿金芒。

那一座宽广的皇宫,一眼过去无边无际,庄严又肃穆,好像是一头吃人无数正在沉睡的怪物,用了人骨垫起基石,在这繁华世间拔地而生。

没有进那殿堂之前,世人会以为里面光鲜亮丽堆金砌玉,行于其中的都是人中龙凤。等真进了那里头,才知道大都是禽兽,所有的光风霁月高洁清正,和那座宫殿攀不上多少关系。

贺溪龄想要保住的,就是这座宫殿所延伸出来的一切——

凌驾众生的阶级,吃人不吐骨头的皇权,还有藏在那败絮内里的种种龌龊。

“哎。”宋乐珩叹了口气,用似笑非笑的口吻道:“这天下乱了这么多年,首辅也是两只脚都快踩进棺材的人了,这念头啊,得与时俱进。你不能总以为朝廷没了世家就不运作,百姓缺了你们这些站在头顶拉屎撒尿的人,就过得不好了,对不对?有时候手握得太紧,抓着的东西,会碾成齑粉的,首辅觉着呢?”

贺溪龄也似笑非笑:“宋阀主说得有理,一朝天子一朝臣啊,老夫是老了。那依宋阀主之见,新帝登基的诸事,例如太史局择日,新皇事迹编纂,大典准备等等,贺氏及大大小小的世家官员,便就不好参与了。”

宋乐珩眯了眯眼睛,眉心拧了起来。

贺溪龄依旧是从容看她,道:“若朝中诸事要我等放权,也无不可。只是宋阀主在朝中任职过,知晓这朝中官员,多多少少与世家有所关联,若宋阀主想启用寒门,我等决计不敢有任何意见。只是众官休罢,短时之内,重案要如何断,税赋要如何收,各地田计粮计几何,有几处闹了天灾,有多少宫殿需要动工事,都得宋阀主一一去过问了。”

宋乐珩默然不语。贺溪龄便拿出那副人模人样的嘴脸,风清磊落的和她对视。

隔了少顷,宋乐珩皱着的眉头又笑开了:“首辅把玩笑话当真了。我一个征伐之人,手底下都是些武将莽夫,要是朝中再没了首辅,那我进洛城就没意义了,还不如回邕州种地去。”

“原来是玩笑话,宋阀主也吓到老夫了。”贺溪龄睨向前方,道:“那按宋阀主的意思,这新帝登基一事……”

“多仰仗首辅了。”

“老夫必不负朝廷重托。”

两人又各自试探了几句,队伍再行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皇室别院外。贺溪龄领着百官向马车上的杨鹤川拜礼禀了退,待得世家官员悉数走远,宋乐珩一行人才各自下马下车,在太监宫婢的带领下,一路进了别院去。

这一处别院早些年是杨彻生母,也就是燕丞的长姐住过的地方,地处皇宫以东,依山傍水,清幽雅静。这里面的一草一木皆是名贵珍品,就连建造用的木头都为上好的檀木。人走在长廊上,隐隐便能嗅到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檀木香。倘使寻常百姓见了这座别院,顶多也就觉得此地阔气宽敞,但稍有些见识的则不难看出,这别院看着低调,实则穷奢极欲,是杨彻当年故意造出来的一座“黄金屋”。

宋乐珩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这别院里的景,不知不觉就想起燕丞来,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心口上的护身符。

李氏一家子和杨鹤川等人都跟在她的身后。如今杨鹤川已过了二八之年,因着当年服过宋乐珩给的那枚白月光丸,长成了一个俊雅少年,身形颀长,气度不凡。可饶是已有他父亲旧年之姿,却仍改不了那埋藏的心性,像个难得出街的姑娘般,拉着江渝一路上都在左看看右瞧瞧。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便要凑过来拉着宋乐珩说话。

“姐姐,你看那花长得好艳丽,我在邕州都没见过!那是什么花。”

宋乐珩驻足瞧了瞧,话还没出口,李文彧和张卓曦一前一后地跑过来,一个拽走宋乐珩,另一个拉走江渝。

李文彧瞅着杨鹤川,不满道:“你如今都长成个大男子模样了,不要总对她动手动脚的。”

杨鹤川:“……”

张卓曦也护犊子似的护着江渝,抱怨道:“主公,小渝儿好不容易才从邕州出来,我们才团聚的,你就不要让她再当小世子的贴身护卫了嘛。小世子这么大了,男女有别嘛。”

杨鹤川:“……”

杨鹤川左右看看,气恼道:“你们这是何意啊?我分明就是……”

话头一卡,他晓得不能再提自己曾是女儿身的事,只好又转去拉宋乐珩的手:“姐姐,这两人简直是无理取闹!我和小渝儿算是一起长大的,我这才进洛城,人生地不熟,姐姐不要让小渝儿和我分开,好不好?”

李文彧去刨开杨鹤川的手,差点要和杨鹤川打起来。张卓曦就拦在江渝和杨鹤川中间,死活都不准杨鹤川再去碰江渝。

宋乐珩看着这打打闹闹的三人哭笑不得,揉了揉脑袋,道:“行了,都是多大的人了。张卓曦,你都当将军了,不要成天缠着小渝儿,要实在没事就去城外军营练兵。等到鹤川登基,他便要入住皇宫,小渝儿自然不会再跟。”

张卓曦瘪瘪嘴,没敢反驳。

宋乐珩又按住李文彧还在和杨鹤川打闹的手,道:“你也是,清醒点。鹤川身份不同,你莫要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这是洛城,不是岭南。”

“有你在,我怕什么嘛,我就是不想看他扒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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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彧还要动作,李保乾一个箭步上前,戳着他的脑袋数落道:“你别让主公为难!方才在城门口,被人拿话戳骨头还不够啊!这洛城里有多少眼睛盯着你,你知不知道!”

李文彧还想启齿,李夫人忙不迭打圆场笑道:“这院子真是天家住的地方,让人开了眼界。哦,是了,那花究竟是什么花呀?”

领路的太监佝偻着身子回话道:“禀夫人,这是蜀葵,生于蜀州偏地。是燕将军从前出征蜀地时,带回来种在这院子里的,据说这种花在蜀地也极其少见。”

另一名宫婢道:“这几只蜀葵自七八年前燕将军种下后,从未开过花。今岁是第一次开,约是知晓贵人来了。”

宋乐珩眼底一涩,望着那几朵花,倏尔就走了神。旁边几人都知晓这一两句是戳中了宋乐珩的心坎儿,看她神情黯下去,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宋乐珩默了默,道:“你们先去安顿,我逛逛。”

一行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那太监思量片刻,恭恭敬敬地问:“贵人,别院里一间是主殿,另有五间偏殿,不知该如何安排。”

宋乐珩转过头,目光凛冽地问:“谁教你这么说的?”

那太监脸色一变,霎时颤着身子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其余宫人也是惶恐跪下,纷纷伏地叩首。

他这一句,显然是在给宋乐珩挖坑。杨鹤川已袭了睿亲王的爵位,又是要登基的皇室正统,这主殿再怎么说,也该安排给杨鹤川。这刻意的一问,无非是要挑拨宋乐珩与杨鹤川之间的关系,让宋乐珩居功自傲。

宋乐珩见那太监不敢作答,示意蒋律把人带下去拷问。宫人们一看出了这事端,更是人人胆寒,不敢作声。

杨鹤川想了想,主动道:“姐姐,我去住偏殿。”

“不妥。”

宋乐珩只回了两字,正要让宫人把杨鹤川先领主殿去,秦行简却也上前,说:“没有打下江山的人反而要住偏殿的道理。这主殿,只你住得。”

“是啊主公。”熊茂和金旺也都跟进了城来护送杨鹤川,此时两人一起上前附和,熊茂说道:“主殿自然是该主公住的,换了别人住,宋阀上上下下如何能服气?小世子是明理之人,他心里定然也是向着主公的。”

“那是。”杨鹤川说着,又想去拉宋乐珩,被李文彧瞪了一眼,他便改用两根手指头捻起宋乐珩的衣袖:“当年我是发过誓的,我与姐姐,同心同德,绝不起二意。这主殿若不是姐姐住,我也

不同意。你们赶紧的呀,先把姐姐的文书行囊都放到主殿去。小渝儿,走,我们去挑偏殿!”

说完话,趁着张卓曦没反应过来,杨鹤川便拉着江渝跑了。

宋乐珩无奈,只好吩咐宫人们跟上去伺候,又让众人各自去挑住得习惯的偏殿。

这入了洛城,便再也走不了了。跟着宋乐珩这些人眼下没封官任职,自是拿不了内城的宅子。李保乾以前虽有一处旧居,但早前便被朝廷没收,一时半会儿也要不回来。这么多人,除了几个将领会轮流住在城外军营,其余的,便都得暂时住这皇宫别院。

众人先后跟着宫人往几处偏殿的方向去了,只有李文彧不肯走,执意要陪着宋乐珩。

彼时,天色骤暗,打了一记夏日闷雷。宋乐珩正恍惚地望着那几只蜀葵,一阵狂风突兀吹起,将那蜀葵纤细的枝干吹得都要折断一般。紧接着,大颗大颗的雨点打下来,打得花瓣都零落了好几片。

宋乐珩牵起衣摆就要走出长廊,李文彧伸手留住她,阻止道:“下雨了,你别去,会淋湿的。”

“没事。”

她拂落李文彧的手,快步走到那几朵蜀葵边上,蹲下了身来。她手里没伞,就只能拉起衣摆,用布料尽力护住那几朵花。

夏季的暴雨来得快,眨眼之间就成了倾盆的水势,浇得人从头到脚都湿了个透彻。再被晒了一天的地气一烘,既潮湿又闷热。

李文彧冒着雨追过去,生怕宋乐珩有个什么闪失,脱下外裳,和她挡花的姿势一样,也用衣物遮在她的头顶上。他一边四处张望有没有能够送伞的宫人,一边就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喊:“这园子里暑气重得很,你蹲着容易中暑的。你先去廊上,我来挡雨。”

宋乐珩没回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几朵花。

花的颜色火红火红的,打眼一看,就让人想起太阳。分明也没见过燕丞在这院子里种花的模样,更不知那宫人是不是说来哄她的话,但她就是觉得,那一年的燕丞,估摸着也是像她这样,一个人蹲在这一处,把几株蜀葵小心翼翼地种下来。

那天,或许是个晴天,又或许,同样是个下雨天。

这半年的光景,她一直征战在外,每天都有谋划不完的战事,处理不完的公务,人忙起来,好多的事情就压在了心头。可一旦得了空闲,她便总是想起,离太阳落山的那片油菜花田,已经好远好远了……

宋乐珩眼眶一热,雨势磅礴里,也无人看得到她有没有落泪。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花,喃喃出声:“我就是……就是有些想他了。”

第212章 苦求名分

至夜,众人各自安顿好后,雨势也停了。宋乐珩让宫人去城中的酒楼抬了张大圆桌到主殿里,让众人都聚到主殿一起用晚膳。

按照宫中的规矩,上与下不可同席,得分案隔尺而坐,冷不丁来了宋乐珩这样一个主臣同桌吃饭的,别院里的宫人都在私底下议论。

这些个宫人除了少数是一直留守别院的,其余大部分都是贺溪龄这几日才调派过来的。见惯了世家作派,哪怕是个下人,都自觉要高人一等,对这种没规没矩的同桌用膳,那是百般冷嘲热讽,说宋阀是乡下来的军阀,山猪吃不了细糠。

诚然,这话或多或少落进了几个武将的耳里,饭还没开吃,就有几个宫人被打得是皮开肉绽。宋乐珩也没去过问,等众人都聚到主殿中,菜也上了桌,她和李文彧各自换了身干爽衣裳,便招呼着众人一道入席。

屁股刚一落座,张卓曦就咬着牙愤愤不平,恨声道:“当年主公是枭卫的督主,这些世家走狗就狗眼看人低,没成想到了今天,他们还敢在背后嚼舌根!要不是想着主公说今天不见血,我真想当场抽了那几个狗奴才的舌头!”

杨鹤川正两眼发亮地夹着菜吃,闻言问道:“他们都说什么了?”

“说我们是乡下来的!”张卓曦越说越气。

熊茂则是细致地拿起一块荷花酥反复打量,眼中满是惊叹,头却跟着张卓曦的话点个不停:“是这么说的,还说咱们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老天,这就是天子吃的点心吗?做得太好了,像真荷花似的!”

说着,他就拿出一块手绢,万般小心的把荷花酥放到了手绢上,伸出筷子还要再夹一块点心,又迟疑了一下,看向宋乐珩请求道:“主公,我能带走两块吗?”

张卓曦恼道:“不是,老熊,别人都说咱们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了,你怎么还跟没见过世面一样。这破点心你还想着连吃带拿,又不是以后吃不到了!”

熊茂被这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也不是我想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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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喜欢吃甜的。就是……就是没见过这么精致的东西,想留两块。这不马上中元了,给二弟、三弟烧纸的时候,我想给他们尝尝。三弟……喜欢吃这些,他见都没见过。”

话到最后,声音就逐渐低沉下去。

张卓曦默默闭了嘴,秦行简一脸想抽死他的样子瞪着他。

宋乐珩夹起一块桃花样式的糕点,轻放在了手绢上。熊茂一个谢字尚未出口,就听张卓曦啪的给了自己一耳光,旋即站起身来,端起那盘点心全往手绢上倒:“你这不是存心噎我吗,你早说啊。我就是刚被那几个太监的话气着了。邓将军、何将军还喜欢吃什么,我帮你都拿出去风干风干,等七月十五都给他们尝尝。”

“你坐下,别捣乱。”

宋乐珩发了话,坐在张卓曦旁边的江渝便将人拉回凳子上坐下,拿起一个鸭腿粗鲁地塞进了张卓曦的嘴里。张卓曦被这一塞,反而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喜滋滋地望着江渝,望得江渝满脸羞涩。

宋乐珩先示意众人各吃各的,李文彧闷声闷气的给她舀了一碗佛跳墙,她便用勺子搅着,品了一小口,道:“我知你们进了洛城,见今时局面,心里多多少少是有怨言的。这中原的世家素来是同

气连枝,杀那么一两人,或是灭一族,不是不行。灭了之后呢?这中原三十四州六百多个郡县,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世家,都在看着我们入了洛城是怎么对待贺、郑、崔、卢四家的。若我善待,那无数的世家就放了心,能够本本分分。若我非要把世家捅个对穿,那都是每个地方的豪强士绅,他们手里有什么?有的是钱,有钱就能招兵,就能起事。”

“我还怕他们起……”

张卓曦一吐嘴里的鸭腿就想接话,秦行简手疾眼快的把鸭腿给他按回去,不准他开口。

李保乾颔首道:“主公说的是,中原好不容易能安定下来,百姓也想过好日子。与世家之间,还需主公缓缓图之。”

“都吃饭吧。这些事,我自有安排。你们跟着我打了天下,就不会是白打一场。”宋乐珩品着汤,话说得不重,分量却是不轻:“该封侯拜将的,一个都少不了。有冤的我会伸,有仇的,我也会报。”

秦行简心知这话里是说定了要给她伸秦家的冤,面具下的眼内,禁不住腾起水雾濛濛。其余人也都吃了这粒定心丸,喜滋滋地吃起饭来。

张卓曦小声乐道:“等主公给我讨了官职,我定要在青龙大道上建个宅子,以后就是我张家的祖宅!我和小渝儿就在这宅子里,恩爱白首,生儿育女嘿嘿嘿……”

蒋律斥道:“你真够不要脸的,人小渝儿答应你了吗?老熊,你在哪儿建宅子,咱俩作伴儿去。”

熊茂憨憨道:“我没想过,我没来过洛城,对洛城都不熟。”

金旺道:“我熟啊!我以前跟着将……”

说辞一噎,金旺反应过来,瞟了瞟宋乐珩。见宋乐珩似乎没伤怀,他才赶紧跳过这话道:“回头等洛城局势稳定,张须那边也有空了,咱们一块儿去挑建宅子的地方,我给你们一起介绍!这洛城里的风水福地,我都熟悉得很!”

几个人说起建宅就是热火朝天。

李氏一家子对建宅的兴趣不高,李夫人反而是感慨道:“我这还是头一回见御厨弄的东西。以前在广信,我总以为这辈子最好的光景也就那样了,没想到,还真如我那手帕交马夫人说的,我李氏啊,能靠彧儿飞黄腾达!”

“就是,就是。”李老爷一叠声地附和。

李文彧没接话,闷闷不乐地夹弄着碗里的菜,一副没有食欲的模样。

李夫人和李老爷见状,想要发问,又怕是刚才他和宋乐珩发生了什么事,还在纠结要不要问出口,李保乾便道:“文彧,我帮你挑了间靠湖的偏殿,用完膳你去看看,合不合适。”

“偏殿?”李文彧抬起头来,放下了筷子道:“什么偏殿,我才不住偏殿。我要和她一起住。”

宋乐珩:“……”

李保乾被嘴里的米粥一噎,咳了两声,才低斥道:“下午就跟你说了,你别总是胡闹,这里是洛城,你没名没份的,怎可跟主公一起住?!”

讨论在哪建宅的几个人都不吱声儿了,杨鹤川和江渝也是一面吃饭,一面将眼神在宋乐珩和李文彧的身上来回扫。

李夫人有些惊讶道:“你们……都到能住一起的地步了?可婚约不是……没有婚约,这样不好吧?”

李老爷继续附和:“是啊,没名没份的,不好吧。”

李文彧皱眉嘟哝:“什么好不好的,有没有婚约,我都要和她住在一起。出征路上,我们都是这样住的。”

宋乐珩按了按眉心,解释道:“那是隔着屏风。毕竟在外征伐,一切从简。”

话罢,她又转向李文彧,温声说:“李大人和李夫人说得对,你看这别院里的太监都敢嚼舌根,那些世家中人,更是个个看着朗月清风,实则比长舌妇都不如。李氏今后要成这洛城里的新贵,不能给人落了口实,否则说出去难听。”

“是。主公说得有理。”李保乾应了话去。

现在的李氏手里握着中原八成的盐铁,是宋阀背后最大的财脉支柱,李氏的脸面,便是宋阀的脸面。若旁人总说李氏是靠李文彧出卖色相才换来的泼天富贵,那李氏便只能人前风光,人后脊梁骨都得被戳冒烟。

想至此,李保乾道:“文彧,我们李家始终是臣,你和主公同住主殿,于情于理不合,你不能……”

“那你就给我一个名分。”李文彧注视着宋乐珩,打断了李保乾未尽的话。

宋乐珩略是一默,转过头吃菜。

几个武将都预感到李文彧下一步又要闹起来了,都埋着头抓紧时间吃菜。只有杨鹤川不明就里,还在专心吃瓜,忘了吃饭。

李文彧看宋乐珩不答,急道:“你又不说话,每次都这样。你不想别人那般说我,你就给我一个名分怎么不行了?你算,你仔细算,我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多少年了。六年了。这六年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吗?你打天下我管粮草,这不是很好吗?那些话本子里不是都爱编排你最宠的人是我吗?”

宋乐珩打岔道:“管粮草的是你大伯。”

“那我大伯不还是因为我才加入宋阀的吗?”

李保乾忙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因主公英明才加入宋阀的。”

“扯!你在交州王府揍我的时候……”

李保乾黑着脸拧了一遭李文彧的胳膊,骂道:“你闭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以后都不准再提!”

李文彧果然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有些倔强地等着宋乐珩的答案。宋乐珩暗暗头疼,其实自那场雨停了,她就察觉到李文彧的情绪不大对劲。她知晓他在计较什么,但因为没法回应他的计较,便只能装着视而不见。

从江州出事过后,李文彧是很少再耍小性子的,偶尔耍性子也只是为了让宋乐珩开心热闹些,像今日这般,还是这一年的头一回。

不过这样的李文彧,才是真实的李文彧。

他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宋乐珩开口,那憋在胸口里的闷气更是往头顶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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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得那脸都快气成包子了:“你什么意思嘛?你倒是说呀,你愿不愿意给我这名分。现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出征路上还带着我,都说你对我是恨不得金屋藏娇……”

秦行简:“噗。”

杨鹤川:“扑哧。”

李文彧:“……”

李文彧挤出一个凶相盯着两人。

秦行简迅速收敛笑容,并没什么歉意地道:“抱歉,我嗓子眼儿卡骨头了,娇气的李公子,你继续说。”

杨鹤川一听这话,更是忍笑失败,一面捂着自己的脸,一面摆手道:“姐姐……李公子……噗哈哈哈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

“你们都出去!”李文彧站起来嚷道。

杨鹤川笑声一哑,呆呆地看向李文彧,大抵也是没想到李文彧敢喊他出去。

主殿里突兀一静,宋乐珩幽幽叹口气,目光挨个巡视过几个埋头扒饭还顺带听八卦的将领们。几个将领会意,已经见怪不怪地抱起饭碗,夹好了菜就往殿外跑。杨鹤川倒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杵在位置上也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不该走。直到宋乐珩嘱咐了一声:“鹤川,你爱吃什么去跟宫人说一声,重新做了送到你殿里去吧。”

杨鹤川点点头,这才起身离去。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李文彧方坐下来,去握宋乐珩的手,道:“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那些世家说我李氏是靠我这皮囊上位,那就让他们说嘛。你给我个名分啊,让我坐实上位这两个字嘛。”

宋乐珩轻轻拂开李文彧的手。李文彧神情一僵,眼睛骤然就红了。

“李文彧,这些传言,对你李氏不公平。”宋乐珩郑重看向他,见他委屈到泪花闪闪的,有些于心不忍。好不容易克制住想给他擦擦泪的举动,宋乐珩又将视线转向李家的三个长辈,道:“李氏,是宋阀重臣,与宋阀唇齿相依,宠辱与共,不可受这等闲言碎语。尤其……李文彧本身便是经商才能出众,并非如传言所说……”

“我愿意。”李文彧混道:“我就愿意,怎么了嘛!”

“但我不愿意。”宋

乐珩道:“我说了,李氏为宋阀重臣,不能受流言蜚语。更何况,我要为你的父母着想。”

强硬的语气稍微缓了缓,宋乐珩看向李夫人:“李文彧为了宋阀耽搁多年,今岁的年纪也不小了,又是家里的独子。此进洛城,若这城中有世家贵女,或是有百姓适婚女子,能得你们李氏青眼者,我愿去作一回中间人。”

李文彧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李保乾也神情凝重。李夫人和李老爷更是六神无主,看看李文彧,又看看李保乾。

躲在主殿外头边吃饭边吃瓜的张卓曦侧着耳朵听,啧啧叹道:“李公子今日是不是和主公吵架了?主公这是要快刀斩乱麻啊?”

蒋律刨着饭摇头:“完求,李公子今天是肯定要闹开了。不过他真要和别人定了亲,那些写话本的会不会把主公写成玩腻了李公子还给人赐婚的渣主啊?”

熊茂和金旺齐齐点头,非常认可蒋律所说。

主殿里静默了半晌,李文彧那泪珠子终于是忍不住滚了下来,哑声问道:“为什么啊?我输给温季礼,我认了。可为什么我又输给燕丞啊?明明……明明先到的是我啊?怎么……怎么你都能喜欢燕丞,就不能喜欢我呢?”

第213章 时日无多

“怎么……怎么你都能喜欢燕丞,就不能喜欢我呢?”

宋乐珩抬眼看着李文彧,一时也答不上话来。

李文彧那豆大豆大的眼泪一个劲儿往下砸,哽咽道:“我以为……除了温季礼,大家都是一样的嘛……那会儿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情况不同,我要是快死了,你肯定也会那样哄我的,是不是?”

李夫人拍了一下李文彧:“你别瞎说,人要避谶的。什么死不死,你和阿珩这么多年的情谊了,以后你们还要相伴到老的,对不对,阿珩?”

宋乐珩还是沉默着。

李文彧的鼻尖儿都哭红了,近乎偏执地望着她:“我今天才发现,你待燕丞原来是不一样的。他栽的花,你都想要护着,生怕那花淋了雨。可我也淋了雨呢,我在那花园里陪你淋了大半个时辰。”

听到这话的众人总算是知晓李文彧今天在不高兴什么了。

宋乐珩听他提及这些人这些事,也不知怎么的,眼睛就在一阵阵发酸。她拿起筷子,假作若无其事地吃饭。李文彧却是越说越激动,像个要糖吃的小孩似的,恨不得躺地上去打滚。

“你心里装了他,是不是这辈子都装不下我了?他是不是就刚好走在你最喜欢他的时候?那我……那我怎么和他争嘛?凭什么走了一个温季礼又来一个燕丞,凭什么就轮不到我嘛!”

宋乐珩叹道:“李文彧,这感情一事,不是糕点,也不是街边卖的糖,想要就能有。你多去看看,这天下的女子,各有千秋,什么样的你都会碰到,说不定,有比我更好的。”

张卓曦在殿外唏嘘摇头:“主公这可是……杀人诛心呐。”

蒋律跟着颔首:“可不。要找个比主公还好的,那也太难了。”

果然,被诛心的李文彧气到说不出话来,那嘴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就是蹦不出只言片语。大抵是气到失了理智,他两手往桌子底下一伸,当场就想把桌子给掀了。可好死不死,这洛城最好的酒楼搬出来的大圆桌,是用金丝楠木做的,用料十足,上面还摆着将近二十道精美菜式,各种盘子铜锅陶罐碗,也都是下料厚重。这加起来的重量愣是逼得李文彧把一张脸胀得血红,还是掀不了桌。

几个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有些滑稽,又有些心酸。等李文彧最后实在没了力气,他便气急地踢了桌腿一脚,起身冲出了主殿。

宋乐珩没去留他,拿着筷子又继续夹菜吃饭。李夫人和李老爷坐立难安,李夫人便道:“阿珩,我……我们出去看看彧儿。”

宋乐珩略是点头,老两口便匆匆离开了主殿。

这场闹剧落了幕,宋乐珩才把外头的几个人喊进来,又叮嘱冯忠玉去护好李文彧。末了,她吩咐亲卫队守好殿外,不让任何人接近,方拿出来一份名单,放到了李保乾的面前。李保乾不敢怠慢,展开名单一看,上面一大串名字都有些陌生,只有两三个,他稍微有点印象。

李保乾谨慎道:“主公,这名单上都是什么人?我只听说过一个贺修远,据闻是贺氏旁支的一个小辈,出生不大光彩,被打断双腿逐出了贺家,过得颇是穷困潦倒。”

“嗯。”宋乐珩喝了口汤,慢悠悠道:“你辨得出名字的那几个,都是因为各种理由,不被世家所接纳,余下的,便是没钱没背景,攀不上世家的有才之士。”

李保乾一惊,当即有些明白过来。眼下世家之所以能和掌兵的宋乐珩唱反调,便是因为这中原三十四个州有九成以上的官员都是出生世家,一旦这些官员落马,文官所剩无几,一国之政必会陷入困顿。

说到底,这治国和打天下,终归是两码事。

宋乐珩拿出这份名单,便是表明了要扶持寒门,把文官逐渐替换成自己人,完全拿捏住朝政,卡住世家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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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至此,李保乾小心翼翼的把名单收进了袖口,听宋乐珩安排道:“你去接触一下名单上的人,做隐秘点,莫要被世家发现。那些人模狗样的东西,知道你在接触谁,说不好会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是。”

宋乐珩又转向蒋律:“吃完了饭,老蒋你带几个人,去找找辽人的动向。温……”说辞一顿,宋乐珩敛眸改了口:“萧氏家主只带一个近侍入城,余下的骑兵多半是伪装成百姓,蛰伏在洛城的周边,你去把这事探查清楚。还有,找到我小舅娘。”

“是。”

“城外庄子那处,平日里有什么需要的,张卓曦你多注意些。去和张须轮着守,庄外的兵力不能少。我外爷和舅舅的进出,也要护得滴水不漏。”

“主公你就放心吧。”张卓曦应了话,道:“现在就老爷子和裴先生住那庄子,有啥需要的,都是老张派人去买。他们知道洛城里风云变幻的,都怕被人拿住了威胁主公,压根儿就不出门。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老爷子说他要养鸡,让改明儿给他弄几十上百只鸡过去。这老爷子的嗜好,咋还和当年在凌风崖一样,都什么身份的人了还养鸡。”

一行人都笑出声来。

宋乐珩提起自家这老爷子,眉眼里也是轻松了不少,只假作斥道:“让你买个鸡你那么多话。明日就找几个人,把鸡给外爷送过去。”

“知道了主公。”

闹闹嚷嚷地吃完了饭,众人便各自散了。李保乾留到了最后,到得人都走完,他才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袍。宋乐珩还以为他要出门去,没成想,他突然就跪在了宋乐珩的脚边。

宋乐珩下意识便要去扶,李保乾却是率先道:“主公,自当年在交州加入了宋阀,我李氏上下对主公,便绝无二心。”

宋乐珩默了默,知他有话要说,便收回了手来。

“我知晓。”

“我心里明白,主公今夜对文彧说的话,是为了李氏好,也是为了文彧打算。早些年,我也以为他那风流性子,会两天打渔三天晒网,保不齐哪日又做了风流事,惹恼了主公。他打小就是贪生怕死,爱玩爱享乐的性子,李家几代人的好日子,都紧着他一个人过了。耳根子又软,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我当年跟他说,他老老实实守在主公身边,守到最后,肯定能得个名分,到时候,李氏就能一飞冲天。他是真信。很多人都觉得这孩子傻……”

“我没有觉得李文彧傻。”宋乐珩认真道。

李保乾叹息摇头:“我自己的侄子,我知道,他是真傻。”

宋乐珩:“……”

李保乾又抬起眼来,眸中微见泪意:“他

都怕死成那样了,在江州城上,他说不要主公救了的时候,我就想,完了,他这脑子里恐怕到死都只能装这一件事了,头破血流都想要主公给他个名分。”

“李大人……”

宋乐珩话刚起头,李保乾俯首磕下头去。

这是个很重的礼。宋乐珩从邕州走出来,招兵买马打天下,一步步走到今天,都很少让身边人行如此重礼,连跪都不大让身边人跪的。更何况,李保乾算是她的长辈,这也是李保乾对她磕的第一个头。

“求主公怜李氏忠心,怜文彧这六年光景,给他……留个念想吧!”

*

“哟,真是意外。当年一别,还以为洛城再见,主公会和军师同乘车辇,成就一段传奇佳话。真没想到,短短几年,这人情世故,翻天覆地啊。”

洛城城北,一处狭窄的民屋内,点着一灯如豆。晦涩的烛火照亮了简陋的室内,一人坐在土榻上,拎起炉上烧沸的茶水,斟满了两盏茶。另一个说话的人则是站在窗边,拿手指逗着窗框上栖息的黑鸟:“这只乌鸦要是我没记错,应是主公送给军师的吧?我还奇了怪了,谁送礼送乌鸦的。”

身后人提着茶壶的手一顿,轻声解释:“不是乌鸦。这是八哥,会说话。”

“这么神奇?”魏江回过头看看土榻上的人,继而又瞅回八哥,道:“这鸟会说些什么?会喊军师吗?军师?军师?喊一个来听听?”

八哥约莫是觉得面前的人当真很烦,扑棱两下翅膀就飞走了。魏江一脸尴尬,背着手走回土榻边,和对面的人隔案而坐,道:“飞了。”

“无事。会回来的。”

魏江默然须臾,摸着那被茶水灼得烫手的杯子,眼光下细地扫过对坐之人。温季礼给他的初印象是很惊艳的,不同于李文彧那艳绝的皮囊,面前这人,总像笼着轻烟云霭的月,悬于穹顶,银纱皎皎,洁而不妖,丽而不俗。

可今时再见,一轮明月透着浓浓的死气,好似经历了一回残酷的沧海桑田,令人不禁惋惜。他那鬓边生了花白,如枯骨的手腕上套着几圈木质的佛珠,魏江将视线收回来,半是打趣地问:“掌兵之人,改信佛了?我听说信佛都是有所求,军师求什么?”

温季礼垂着眼没吱声儿。

魏江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和主公之间,怎就闹到了如此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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