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是落日熔金时最浓稠的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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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是落日熔金时最浓稠的琥……

琥珀的眼泪砸在她手背上。

“我就是她。”凌霄说。

琥珀摇头, “你不是她。”

凌霄嘆口气。

“琥珀，我们去昆仑一趟吧。昆仑的幻境能重现过去, 你可以在那裏看到北陵仙宗的事，看看我们的过去。”

“如果看了之后，发现不是你呢？”

“那我会走，不会再打扰你。”凌霄说得很干脆，“但如果是我，你得承认。”

琥珀沉默了一会儿，应道，“好，我去看。”

离开前，琥珀在狼群裏转了很久。她挨个蹭过每只狼的脖颈，把气味留在它们身上，也把它们的味道记住。

幼崽们还不懂离別, 追着琥珀的尾巴打转，被她轻轻咬住后颈放回窝裏。

凌霄站在一旁, 看琥珀被狼群的气味包围。

琥珀用额头抵住头狼的额头, 这是狼族最郑重的告別。

没有挽留的话，狼群从不为离別伤感。

当凌霄和琥珀的身影出现在昆仑仙境入口时，清羽仙君正在庭院裏修剪一株雪莲。剪刀咔嚓一声停在半空。

“你们……”她难得失态地站起身, “怎麽回来了？”

惊鸿师姐从偏殿冲出来，手裏还抓着半块没啃完的灵果：“什麽情况？不是解完咒了吗？”

“我们想借用幻境阁。”

清羽仙君放下剪刀, 眉头微微皱起：“幻境阁不是随便进的地方。”

惊鸿师姐两三口吞掉灵果，凑过来打量琥珀：“她不是已经忘了那些事吗？现在又想起来了？”

凌霄摇头：“没有。但她总梦到一些片段, 我想让她亲眼看看过去发生了什麽。”

琥珀站在一旁，尾巴不安地垂下来。她不太习惯被这麽多人类修士盯着。

“幻境只能展示片段，没法完全恢复她的记忆。”

“我知道。”凌霄说, “但至少能让她明白那些梦是怎麽回事。”

惊鸿伸手揉了揉琥珀的脑袋：“小傻子，你现在连我都不记得了吧？”

琥珀躲开她的手，龇了龇牙：“別碰我。”

“哈，脾气倒是一点没变。”惊鸿不以为意，转头对清羽说，“让她们试试呗，反正又没什麽危险。”

清羽仙君点点头：“跟我来。”

惊鸿临走前还想揉揉琥珀的脑袋，被一爪子拍开。

清羽仙君领着两人穿过回廊，来到一座八角形的阁楼前。

“进去后不要碰任何东西。”清羽推开门，“幻境会根据你们的记忆自动呈现，不要试图改变看到的內容。”

阁楼內部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四周墙壁上嵌着无数面铜镜。地面中央是个浅水池，水面平静。

清羽仙君站在池边：“手放进去，想着你要看的时间。”

凌霄先蹲下身，指尖触到水面。涟漪荡开的瞬间，整个房间的铜镜同时亮起。

“那是你。”凌霄指着其中一面镜子。

镜中的琥珀还是个幼崽，正叼着凌霄的衣角往后拽。小小的凌霄笑得前仰后合，手裏举着一块肉干。

琥珀的尾巴甩了甩，惊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趁机揉了两下毛茸茸的尾尖。

琥珀用力一挣，脚下打滑，扑通一声栽进了水池裏。

“琥珀！”凌霄想都没想，跟着跳了进去。

水面溅起的水花还没落下，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水池恢复平静，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过。

惊鸿愣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摸尾巴的姿势。她转头看向清羽仙君：“这……”

清羽仙君盯着水面，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们掉进皓月仙尊的记忆裏了。”

“什麽？”惊鸿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那不是幻境吗？怎麽会跑到皓月仙尊的记忆裏去？”

“幻境连接着所有进入过这裏的人的记忆。皓月仙尊当年也用过这个水池。”

惊鸿抓了抓头发：“那现在怎麽办？能把她们捞出来吗？”

“不行。”清羽摇头，“记忆是单向流动的，只能等她们自己找到出口。”

惊鸿蹲在水池边，盯着毫无波澜的水面：“皓月仙尊的记忆……应该不是什麽愉快的经歷吧？”

清羽仙君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向门口：“我去准备些丹药，等她们出来可能会需要。”

惊鸿嘆了口气，从袖子裏摸出半块没吃完的灵果，咬了一口：“这下可热闹了。”

***

白露村的巫医是半年前被河水冲到这裏的。她认得字，懂些医术，除了畏寒体弱，挑不出半分不妥。

哦，她不记得从前的事。但这不妨碍村裏的人尊敬她。

今日看诊，几个顽皮的孩童跑来跑去捣乱。家长严厉训斥，孩子们耷拉着脑袋认错，转头却说要给巫医猎野味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