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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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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长街 另有其人。

梁亦芝今天受大学同学邀请, 来参加一个室内乐社团的演出。社团名叫身聆古典,会不定期在外举办一些小型的演出。

今晚有一场五重奏室内乐音乐会。

梁亦芝请了贺新图来听这场演出。室内乐的规模比管弦乐团小很多,更注重乐器与乐器之间的配合协调。

演出结束, 梁亦芝站在台上,微笑着和其他成员们鞠躬谢幕。

她拿着琴下台时,贺新图就等在边上。

梁亦芝一眼发觉他, 走到人面前:“觉得怎么样?”

“一场美妙的洗礼。”贺新图说。

梁亦芝笑了笑:“有点遗憾, 今天没有巴赫呢。”

“我觉得这个更好听。”贺新图想了想,说不上来, 又抽出身后的邀请函看了一遍,“……安东·德沃夏克,《G大调第二号弦乐五重奏》。”

他对着曲目单笨拙地棒读的样子, 让梁亦芝忍俊不禁。

演出结束,她背着琴和贺新图一块往外走。出去时, 碰上了社团的发起人、也是邀请她来演出的小提琴手, 她的大学同学大良。

大良经过时叫住她:“小梁, 哪位啊?不介绍介绍?”

小梁是大良给梁亦芝起的外号, 他们俩名字里都有一个字同音,因此也就他一个人爱这么叫。

梁亦芝还没介绍,贺新图已经举起手, 面带热切的微笑朝对方问好。

梁亦芝简单给双方介绍过, 互通了下姓名, 大良立刻说, 正好有机会, 今晚请他们一起去吃饭,感谢梁亦芝这次来演出。

梁亦芝先是用眼神询问了贺新图,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后, 委婉地拒绝了大良,说他们还有事,下次再聚。

大良并不介意,让他们之后常来玩。

走出会场后,贺新图说:“小梁这个外号很可爱。”

“你也想这么叫?”

“行吗?”

“都可以。”梁亦芝说。

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她又问:“不跟大家一起的话,我们两个人去吃点什么?”

贺新图四下看了看,抬手指了街边一家门店:“那就吃这个怎么样?”

梁亦芝看过去,是一家川菜馆。

她面露难色:“但……我不太能吃辣。”

贺新图这时才仿佛想起来:“抱歉,没有先问你的意见。”

他们最后选了一家看上去很干净的大排档。

梁亦芝和贺新图面对面坐着,点完菜后,她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会不会不喜欢和不熟的人一起玩?”

之所以问起这个,是因为她看见刚刚贺新图面对大良的邀请兴致并不高。加上上次,原本两人的约定,临时把她的朋友们加了进来,她担心他会因此心存芥蒂。

没想到贺新图却说:“你说反了,相比起来,我更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一起玩。只不过也分场合,我更喜欢人少一点的。”

“没什么压力,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贺新图看着她,耐心解释,“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就像拆盲盒。”

“盲盒?”

贺新图:“能拆到跟我志同道合的人,也能拆到跟我完全相反的对立面。如果拆到了前者是惊喜,拆中了后者,也能让我学到更多新的东西。”

贺新图给她举例:“比如巴赫,比如德沃……”

梁亦芝笑了下,柔柔地提醒:“德沃夏克。”

贺新图打了个响指。

“看吧,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惊喜。”

梁亦芝觉得他的观点很神奇。他对她来说,好像也是一个藏着未知可能的盲盒,他带给了她很多的新奇感。

饭毕。走出店内,梁亦芝问贺新图:“你家住哪儿,离这里远吗?”

贺新图只答:“不远。”

“靠近城北?”

“我住哪不重要,”他笑着说,“先送你回去。”

他们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走着走着,行人逐渐变少,路灯透过光秃秃的树杈,影子投在地面上。

贺新图提起:“对了,有一件事还没问过你。”

“现在,能告诉我你害怕烟花的原因了吗?”

梁亦芝一时没悟到他的意思:“什么?”

她大脑反应迟钝:“你不知道?”

“那天结束之后,你还没告诉我。”贺新图说。

风声喧嚣,梁亦芝耳边忽然静了。

几天前在别墅的那个晚上,她记得很清楚。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拿捏着分寸,加上过于紧张,独自回到卧室后,她默默埋在被窝里,把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复盘了很久。

她记得她一上来就和贺新图解释了她为什么会那样抗拒烟花,就是不想误会积压过久。

可是,他现在却对她说,他不知道原因。

梁亦芝停步。沉吟片刻,她说:

“……我们第一天到别墅的那天晚上,停电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贺新图对她的答非所问皱了皱眉,他微微仰着头回想:

“我知道前一天晚上停电,是因为你在群里发了消息。那天我睡得很早,停电的时候,我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

猜想得到证实,梁亦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头顶。

她盯着贺新图的头发一直看,看久了,双眼都慢慢失焦。

蓬松的弧度、卷翘的发稍……她分明看到了,为什么会认错?

如果贺新图在房间的话,那么她在储藏室前面碰见的人是谁?

细枝末节串联起来,却能形成闭环。

所以,原来她在顾寅言的睡衣上发觉的那股熟悉感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因为主角根本就另有其人。

梁亦芝的头脑很混乱。

被狂风吹得混乱,被事实冲击而感到混乱。

贺新图开车把她送回了家。一路上,梁亦芝的脸色都很差,贺新图几次想撬开话匣子,也没成功。

渐渐的,他也不说话了。

到了住处,和贺新图道别后,梁亦芝下车。

她背着压在后背上沉重的大提琴,拖着无力的身躯往回走。

她没进小区,反而沿着门口的那条街,漫无目的地一直走。

她曾经很多次和朋友们提起,她家门口,有一条很美的梧桐大道。这个季节,梧桐的叶片早就掉光了。枯黄的树叶被踩在她脚底,一声一声干脆地响。

她第一次发觉,原来这条街好长好长,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她走了很久,才迷失在十字路口,看着行人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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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女女穿梭来去。梁亦芝想到了之前顾寅言也陪她走过很多次这条街,替她背着背上这把琴。

梁亦芝还是觉得困惑。

她想不通,如果是顾寅言,为什么在她认错人的时候,他没有表露身份及时纠正她。

为什么任由她一顿输出,却只是藏匿在黑暗的角落里不言不语?

她不介意他窥探她的秘密,因为她早就把有关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了他。她也不是因为告白错人而感到难为情,遵从情感的表达并不值得让她羞耻。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顾寅言为什么要那么做?

甚至还……对她做出那种亲密的举动,让她误以为,他就是他。

后知后觉的战栗感从尾椎骨缓缓地攀爬至上。

狂风呼啸而过。

梁亦芝现在开始才觉得,原来天气早在她还没留意的时候,就变得这么冷了-

周六晚上,乐团照常在音乐厅进行演出。

顾寅言听完音乐会,去到了演职人员出口。

出口外,有不少观众捧着花等在那。

顾寅言没挤过去,在相隔一段距离的位置,静静站了一会儿。

过了大约五分钟,他等的人才出现。

梁亦芝和吴悠走在一块。

她跟吴悠有说有笑,聊天时转过头,注意到了站在她们正前方的顾寅言。

她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僵硬。

顾寅言眯着眼睛。

若是平时,梁亦芝见到他,会第一时间举起手,兴冲冲地跟他打招呼。可她刚刚明明和他对视了,却装作看不见,波澜不惊地和吴悠继续说话,只留给他半个侧脸。

顾寅言直觉,她今天的表现很奇怪。

他站在走廊这一头,等她走到他面前了,梁亦芝也没和他说话。

还是一旁的吴悠先和他搭话:“嗨!你又来接亦芝啊。”

“嗯。”

顾寅言嘴上应着,一双眼却一直黏在梁亦芝脸上。

他看出梁亦芝心情不佳,只以为她是碰上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准备等一会儿上了车再问问她。

“琴给我吧。”顾寅言伸手,要替她接过琴,梁亦芝却冷不丁侧开身,不动声色地躲了下。

她淡淡道:“今天不用你送,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顾寅言没说话。

静默了两秒,他道:“我送你过去。”

梁亦芝面无表情:“不用。”

“你约了谁?”

梁亦芝回答得很慢: “……何嫚。”

“何嫚今天晚上在参加活动。”

梁亦芝一顿,改口说:“我记错了,我和……”

顾寅言:“蒋徊今天被他爸扣在公司,现在还在加班。”

梁亦芝唇瓣动了动。

她懊恼着,一口气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顾寅言契而不舍:“你去见谁?”

梁亦芝被拆穿了借口,她搜罗自己的联系簿,没好气地说:“我约了贺新图。这样总行了吧?”

没等顾寅言回答,她垂着脑袋,快步从他面前离开。

吴悠站在一边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她怯怯地问顾寅言:“那个……你们吵架了?”

“亦芝她今天有点心不在焉的,好像有心事。晚点等她心情好点了,你再问问她吧。”

顾寅言简短地“嗯”了声。

他看着剧院门口那个影子,被沉重的大提琴压着,脚下却生风。

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他至少能感受到,她在躲他。

第42章 鸢尾花 她心烦意乱。

梁亦芝回到了家。

她心烦意乱。

她很讨厌这种把心事憋在胸口的感受,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能把问题拖着不去解决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顾寅言,只是出于本能的,下意识对他感到抵触。也是第一次想要和他保持距离, 拥有属于她的私人空间。

她需要时间静一静,等她说服自己了,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收到林柚的电话, 是在两天后。

电话里, 她声音慌慌张张,说想约梁亦芝出来见一面。

她们把地点约在了梁亦芝家附近的一间咖啡店。

梁亦芝到的早, 选了窗边人少一点的地方坐下。心底暗自思量着,林柚找她会有什么事?

她的位置正面对咖啡厅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见梁亦芝,林柚今天并没有背尚恩口中的名牌包包, 身上也不见有什么招摇的饰品。

只是当她坐下,微微俯身时, 梁亦芝看见了她挂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吊坠被掩在林柚外套的领口下, 只因为她动作微微晃动几下, 也被梁亦芝捕捉到了。

果真和尚恩说的一样。

梁亦芝提前给她点了杯热拿铁, 服务员正好送上来。

她把拿铁往她面前推了推说:“有什么事,你说吧。”

林柚支支吾吾,迟迟开不了口。

她抬眼瞥向对面的人。梁亦芝今天难得的沉静, 看着窗外, 一语不发。

她心头一跳。

林柚喉咙咽了咽, 酝酿三五秒钟后终于道:“是这样的, 亦芝。”

“……这个请求可能很过分, 但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所以只能来求你。”

“你能不能……再借我十万?”

梁亦芝看着她。

她静静问:“你爸爸出事了?病情恶化?”

“……是,”林柚无力地提拉了下脸部肌肉, 默了会儿才道。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之前欠你的三十万我还记得,你放心。之后我肯定会一起还给你的,不用等很久!我很快就能还上。”

“不用等很久?”梁亦芝重复一遍,“你有筹钱的办法?”

“……反正,我一定会还的。”林柚埋着头,不敢直视梁亦芝的眼睛。

梁亦芝点点头:“那我们现在一起去医院,看看你父亲。”

她拿起手边的包包就起身,林柚惊慌失措:“等等!”

林柚:“他现在昏迷不醒,你去了也没用的。”

“是么?”梁亦芝坐下,又掏出手机,“既然这样,还是按之前我们说的,先帮他转院到A市吧。A市那边的医疗资源更好,我现在就给顾寅言打电话。”

她拿出手机拨电话,没有直接从通讯录打开,而是在号码键摁下一个个数字。

她当然没有真的打给顾寅言,只不过是为了逼林柚说实话。

林柚见她动作果决,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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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通话键,登时泄了浑身的力,她垂眼说:“不用!不用打了……”

梁亦芝放下手机。

林柚继续说:“不是我父亲,是我……资金周转上出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林柚吞吞吐吐,唇瓣嗫嚅了半晌,梁亦芝被她的磨蹭劲弄得快要失去耐心。

她说:“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说的话,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吧。”

“你最近那些项链和包包,是怎么来的?尚恩给你开的工资应该不至于那么高吧?”

“就是……别人送的,还有二手收来的,没有那么值钱……”

“谁送的?那个爱穿西装带眼镜的男人?”

林柚被她这一句吓得大惊失色:“你怎么……”

“我在餐厅外面碰见过你们。”她肃着脸,“他是你男朋友?”

“不……不是的。”林柚头快低到了桌子底下,梁亦芝几乎只能看见她的发顶。

欺骗是她无法接受的底线,林柚事到如今还不想跟她说实话。

林柚过了很久才道:“钱……有一部分是我自己赚来的。”

“赚?你上哪赚的?”

林柚低声:“我……买了一些股票。”

“股票?”梁亦芝震惊,“你去炒股?”

她难以置信:“林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哪来的信心去炒股?”

千算万算她都没想到。

她原来甚至有过一些不堪的猜想,觉得林柚可能找到了一个大富大贵的好人家,愿意为她买昂贵的奢侈品,甚至承担父亲的手术费。

可她实在是没想到,林柚竟然在炒股。

梁亦芝身边玩股票的人不少,她父母也或多或少有些小投资,但怎么也不会是林柚这种境况的人。

林柚慌忙解释:“亦芝,你听我说。我认识了一个人,就是……你碰见的那个男人。”

“他之前是一家小型私募基金的经理,眼光很独到,而且手里有很多市场内幕消息,绝对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他才带我不久时间,我就赚到了很多,就像你看到的现在这样。”

林柚两手不安地挫着:“我没有骗你……我父亲确实在医院治疗,前期的医药费,也是靠这个才维持的。”

梁亦芝对她的话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信任:“林柚,你现在这个情况去炒股,根本跟赌博没差。”

“我有思考过的亦芝!我是真的投入之后有回报了,所以我才想继续的。”

梁亦芝:“既然这么能赚,那你现在还来找我借钱做什么?”

“我……”林柚语噎,“我真的没办法了。上次加仓之后,我以为还能大涨一波。可我没想到,才刚买入就开始不停暴跌,我又借了点钱投进去,现在……全部都赔完了。”

“我知道我一时贪婪,冲动投了太多。但是你相信我!”林柚身体前倾,抓住了梁亦芝的手,力气不小。

“亦芝,就最后一次,他说了现在只是行情动荡,之后会回归平稳的!等这次赚回来,我肯定就收手了!”

“你放开我!”梁亦芝挣开发疼的手,语气也没了之前那么克制,“你知不知道这是杀猪盘啊!你还想往里投,投的血本无归吗?”

“我——”

她冷着脸站起:“钱我不会借你,自己想办法。还有尚恩那边,我会跟她说明情况,你也不用再去画廊了。”

林柚一双眼含着泪水,急切地摇头。

“之前我给你的钱,借条还在我那,今年之内必须还给我。”梁亦芝深深吸了口气保持冷静,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抖得那么厉害。

“否则我会报警。”

林柚知道梁亦芝有多心软。

一开始她也是利用了她的心软和大方,才从她那里获取了这么多的好处。

见梁亦芝如此决绝,林柚还想抓着她手和她辩解求情,又再次被梁亦芝甩开。

她冷着脸,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咖啡馆。

梁亦芝走在街上。

她没有围围巾,甚至连大衣的扣子都没扣上。

刀剑一般的冷风刮在颧骨上,简直要刺破皮肤。她只觉得当初那个为了林柚东奔西走的自己可笑万分。

因为这事,梁亦芝对尚恩觉得很抱歉。

她给尚恩去了个电话。

她在电话里真诚地向她道歉,尚恩也只说没事的,林柚在画廊里承担的工作本就不多,让她别放心上,并且很快就把林柚开除了。

梁亦芝能够如此坦诚且迅速地和尚恩承认她的疏漏,但和另一个人却不能。

尚恩画展开幕那天,梁亦芝赶去给她捧场。

尚恩的画展主题名为“破·立”。油画的展出顺序从前往后,分别展现了坠入深渊后走出泥沼、浴火重生的概念。

梁亦芝定制了几个精美的大号花篮,在开幕当天送过去。

和尚恩碰面,预祝她画展顺利之后,梁亦芝便开始一个人逛展。

尚恩在国内有一定的知名度,所以开幕当天,展厅的客流量还挺高。

梁亦芝回到展厅入口处,准备依着展厅顺序往前走,一幅一幅地仔细欣赏。

她刚开始看,就听到身后入口处有保安和入场观众在争执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都是朋友的画展,梁亦芝放心不下,静静等了两分钟。见他们还没休战,她走过去。

梁亦芝上前问:“怎么了?”

保安见过她和尚恩在一块,知道她是尚恩的朋友,答道:

“这个人,一直吵吵着要找人,我们问过了尚老师,画展工作人员里根本没这个人,他还执意要进去,还说要见尚老师。”

“我是尚恩的朋友,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说。”梁亦芝转向那个男人问,“你找谁?”

她打量他几眼。

那男人长相普通,身高也不高,瘦瘦弱弱的模样。因为过瘦,他脸颊凹陷,下巴也很尖,上面蓄满了胡子。

男人说:“我啊,我找林柚。”

男人眼尖,注意到了他话落之后,梁亦芝脸上的细微变化。他忽然笑了:

“怎么?看你这表情,你也认识她?”

“不认识。”梁亦芝冷声,“有什么事情你跟她私下沟通,这里是公共场合。”

“她欠了我不少钱,人又联系不上。我听说她在这上班,我找过来了你们又告诉我,没这个人。”男人轻呵一声,“玩我呢?”

梁亦芝太阳穴紧紧地跳了两下。

他环视一圈巨大气派的展厅,贴近梁亦芝身边:

“这里这么多画,她这老板很有钱吧。林柚欠的那些,对她来讲就是个小数目。你帮我问问她,愿不愿意帮员工一点小忙,把她的债还了。”

他阴柔的语气,让她极度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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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亦芝退后半步,面色沉静:“林柚的事情你找林柚,跟我们没关系。”

男人轻蔑地笑了下,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没关系是吗?没事,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觉得有关系。”

梁亦芝盯着他。

那男人说完便绕开脚步,想进展厅,身后高大魁梧的保安拦了他。

男人顿觉不爽,嗓音拔高:“钱不还,画展也不让看?”

他声量不小,引得后面排队入场的观众纷纷把视线投向这里。

“行,堂堂艺术家就这样自视清高啊?连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客也不让进?”

保安厉声道:“我们需要确认你有没有潜在的危险。”

男人嗤笑了声,张开双臂,姿态嚣张:“来啊,随便搜。”

保安还算靠谱,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没搜罗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事已至此,门外还有许多看客,尚恩是公众人物,不能引发负面的舆论。他们没有权利将人无故拦截在门外,只得把他放进去。

梁亦芝对保安说:“你们还有人手吗?再派个人跟着他吧,保险一点。”

她嘱咐过保安,自己也跟在那男人身后,开始逛画展。

展馆很空旷,所以人虽然多,但并不算密集。

男人双手背在身后,走在人群中。他步履不急不缓,双脚微微的外八,一下一下地在光滑的地面上踢着走。

他偶尔抬头看画,偶尔脑袋又转来转去,百无聊赖地看看画展里的其他人。

他就像个隐形的定时炸弹。梁亦芝不敢放松警惕,隔开好长一段距离,隐在人群之中盯梢。

一直到快逛到展厅结束的地方,那男人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反倒是梁亦芝看起来更加鬼鬼祟祟。

之前让跟着的保安大概也觉得隐患已经排除,被对讲机那头叫走了。

梁亦芝稍稍松了口气。

这次画展的最后一幅画,是尚恩向梁亦芝介绍过的,她耗费了最多心血的那幅《鸢尾花》。

画布上,一丛一丛紫色的鸢尾花紧簇在一起,青绿色的花叶伸张,看上去非常柔软。

在作为最后一幅收尾的画上,尚恩希望能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画面虽然是静态的花朵,但色彩运用却极为大胆。

男人站在那幅画面前,手插进裤子口袋,昂起头凝视着。

梁亦芝皱了皱眉。

他刚刚一副走马观花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爱揣摩艺术的人。为什么突然又在这幅画面前驻足欣赏起来了?

梁亦芝走近了几步,忽然发现男人插在口袋里的手一直在动。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

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起,男人低头,从数几串钥匙中挑选着什么。

展馆内银白色的光照下来,梁亦芝才看见,他从一串钥匙中,拿出了一把折叠刀。

她心一惊。

刀刃在远处泛着微凉的冷银光,形成视野中的一个点。这刀很小,又藏在数十把钥匙里,所以保安才没察觉。

男人把小刀打开,握在手里。

他没多犹豫就扬起手,拿刀朝画布上刺去——

梁亦芝几乎是在瞬间反应过来,朝对方冲过去。

她抬手,使出全力拦住了他的手。

刀尖就悬在画布上两公分左右。一旦被刺破,后果不堪设想。

梁亦芝死死顶着那把刀,握着对方胳膊的手因为用尽全力,微微颤抖着。

“滚开!”男人眸光狠戾,抡臂想挣脱桎梏。可梁亦芝抓得太紧,根本逃脱不了。

但即使梁亦芝力气再大,对方还是比她多空余一只手。

他举手就想朝她扇过去,身后蓦地又出现一人将他拦击。

那只手被扭到身后,男人吃痛地嚎叫一声,拿着刀的手也松开了,一整串钥匙哐当一声砸到地上,在空旷的展厅里响起回音。

这下展厅里的其他游客全注意到了这个角落,纷纷看过来。

顾寅言抬腿,一脚干脆利落地把那串钥匙踢出去老远。

他下颌紧绷,把人压制住,看了眼梁亦芝道:“去叫保安。”

“好。”

没来得及追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梁亦芝二话没说,跑去找工作人员。

等几个安保人员来了后,终于将那男人押送走。他嘴里还在不停叫嚷着什么,不甘心地频频想回头。

梁亦芝在原地看着,紧张的心情就像死后余生,她的心脏还在狂跳着。

察觉到顾寅言走到自己身后,她看一眼,心虚地问: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跟着那个男人开始。”他语气不好,说话都像带着股结冰的寒意。

顾寅言插兜,立在她身边:“走吧。”

“去哪?”

“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第43章 圆舞曲 她自私地想留住一切。

梁亦芝跟着顾寅言来到外面。

还没等走到车边上, 顾寅言转身拦在她面前。

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你傻不傻?那个人手里拿着什么没看见?上去就抢,就凭你一双手就想拦住他,你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顾寅言很少生气, 但他生气的样子很吓人。口气又冷,目光也带着怒意,加上生硬的态度, 梁亦芝被他弄得有点怵。

她脖子微微缩了缩, 声音变小:“……尚恩她跟我说过,那是她很爱惜的一幅画。我不能看着它被毁了。”

顾寅言更来火:“她的一幅画, 比得上你的命还重要?”

“……”

他看她低着头,一语不发,憋着股劲转身就走。

顾寅言脚下像踩了风火轮, 梁亦芝差点没追上。

她跟在顾寅言后面上了车。

气氛实在太差,梁亦芝想转移矛盾, 问他:“你今天怎么会来画展?”

顾寅言冷着脸回:“你自己看看你多少天没理我。”

梁亦芝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

上一次见面, 还是从乐团出来那天, 她无缘无故和他摆脸色, 事后也没一句解释。

顾寅言知道,尚恩画展开幕,她必定是会来的, 干脆直接找到了这。

还好他来了, 也幸好他来了。

顾寅言见她偷偷摸摸地跟踪别人, 才无声地跟在她身后, 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梁亦芝冲上去跟那个瘦弱男人赤手空拳的画面仍然在他眼前回放。

顾寅言冷冷道:“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跟了他那么久。”

他虽然了解梁亦芝, 但也知道,她不是那种什么情况都会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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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冲锋陷阵的人,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梁亦芝眼神躲闪。

她说:“那个……说来话长。咱们别在这吧, 有种被审问的感觉。可不可以找个放松一点的地方?”

她想了想,眨眨眼:“去你家吧。”

顾寅言看她一眼,没好气地发动车子。

回到家,梁亦芝进了那间书房。

门刚被合上,她就听见身后顾寅言道:“解释吧。”

……这么着急干嘛?

梁亦芝在沙发上坐下,说:“那个男人,是来找林柚的。”

顾寅言蹙眉:“那林柚人呢?”

“尚恩把她开除了。”梁亦芝抿抿唇。

她早知道,该让他知道的还是迟早得让他知道。

她露出无奈的微笑和他坦白:“还记得我们之前吵架吗?被你说中了,林柚的确是骗我的。”

“她拿了我借的钱去炒股,全部赔光了,甚至还借了外债。刚刚那个男的就是来催债的,可能是想在画展上闹事,让尚恩替林柚还钱。”

“顾寅言,你真的很厉害。”

经历过一场闹剧,她这会儿觉得浑身无力,声音里所有力气都被剥离,“你什么都能猜对……你什么都知道……”

这听上去并不像是让人高兴的夸赞。

顾寅言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她。

现在正值晌午,阳光照射在沙发上的梁亦芝身上,她耷拉着眼皮,像一株失去了生机的植物。

顾寅言眸色深沉:“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劝你么?就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

反正事实已经如此,梁亦芝早就放弃了和他争辩:“你说得没错。是我太天真了。”

她这幅样子,顾寅言倒觉得更加不爽。

他没有要和她争辩谁对谁错,这本来就不是一场比赛,他更没有想要指责她什么,错的人并不是她。

顾寅言问:“你怎么了?”

“从前两天开始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个?”

梁亦芝垂着头没说话。

顾寅言微微软下了语气:“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梁亦芝窝在沙发里,声音软绵绵的:“你就当我是觉得丢人吧。毕竟我之前那么理直气壮地反驳你,到头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傻子。”

就算梁亦芝没说,但顾寅言知道,碰上这种事是个人都会难过,更何况她那么用心地为林柚忙前忙后,对方还反过来想吸她的血。

他最清楚她有多心软,对别人付出几倍的真心,却也会收到几倍的伤害。

“你不傻。你只是——”

“不用安慰我。” 梁亦芝很轻很轻地吸了下鼻子,为了不让顾寅言看出来。

“你不用为我的情绪负责。”

如此耳熟的一句话。

梁亦芝心里很别扭,对自己,也对顾寅言。

如果这时候顾寅言上来使劲地安慰她,她只会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处处都需要依赖着别人。

她宁愿他这会儿像之前一样和她争,搬出道理来数落她,反而更好受些。

顾寅言看了她两眼。

似乎是判断出,这会儿无论他说什么话都无法为她排忧解难。他不再多言,自顾自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在架子上挑挑选选。

他问:“要听点音乐么?”

音乐是调解人情绪最好的利器。

梁亦芝摇头。

顾寅言不语,继续在架子上翻看着,渐渐从她的余光中淡出。

室内静了一会儿,直到钢琴声响起。

梁亦芝一顿。

她坐着的沙发正对着阳台,背后是那架许久没人碰的施坦威。她看不见后方,但应该是顾寅言在琴键上按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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