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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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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她们那堆小孩儿眼里几乎无所不能,比家长还可靠,是任何时候都能拿来炫耀的存在。

可有一天,无所不能的她突然连自己都救不了了。

禹旋说:“我开演唱会那天,她的腿其实已经有点不舒服了,但还是坚持到场给我引流,我不奢求你和我一样感激她,但至少把你分内的事做好,别给她添乱行吗?”

禹旋声音很轻,没什么明显的责怪。

何序却忽然如坐针毡,含着那口卷饼半天才慢吞吞咽下去,说:“行。”

禹旋没再言语,带何序去附近的一家餐厅吃了饭。

相互道别,各回各家之前,何序突然说:“旋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台灯在哪儿买?”

禹旋:“什么台灯?”

何序打开手机,里面有一张台灯碎片的遗照,她不太记得什么时候拍的,好像是收拾完下楼扔的时候随手捏了一张,碎片里有很清晰的logo ,她放大给禹旋看。

禹旋一眼就认出来了:“你往前走一站路,这个台灯是在天和国际一楼的家居店买的。”

何序:“好的,谢谢旋姐。”

何序立马收起手机往前跑。

禹旋“诶”一声,没来得及告诉何序这台灯是她陪庄和西买的,都好几年了,大概率已经停产。

夜晚的鹭洲霓虹璀璨,美得像科幻片。

何序回来的时候庄和西卧室门开着,但没有人,她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轻手轻脚走进来,把台灯放在床头柜上,插上电。

——好温柔的光。

钱真是个好东西,什么想要的都能买到。

何序舔舔嘴唇,关上台灯往出走,外面黑乎乎的,陡然出现的视觉落差让她不太能看清楚路,所以走得温吞。

视线无意扫过健身房方向,她眨了眨眼睛,记得庄和西人在里面的时候从来不开门,所以看不见光,能看见光的时候,门一定开着,她人不在里面。

可现在门开着,没有光。

何序条件反射往前走了一步。

后面的步子就没收住。

何序手压在电灯开关上,看着本来想活动活动,却因为体力不支摔在健身器材旁的庄和西说:“和西姐,我能不能进去?”

一次,两次,三次……

人真的会因为同一种情况反复发生,逐渐变得麻木。

这是庄和西偏头看到何序时,脑子里出现第一句话——酒店的休息室、她的卧室,现在是健身房,何序的存在就像三四月的柳絮,无声无息无重量,可一旦卡入喉咙,似乎非要咳出来半个肺,才能将她从敏锐的感官世界里彻底清除。

然后,她做为丑陋的入侵者,毫发无伤。

庄和西嘲讽地笑出一声,保持偏头的姿势看着门口的人:“何序,你就那么喜欢看我出丑?”

没有。

何序自己就挺丑的,哪儿会还落井下石,她特别知道那种,一颗丢湖里可能都不见多大响的小鹅卵石砸头上,却能把一个人砸死的感觉——不痛,只是沉,特别沉,压到最后就是被人扒光了扔在街上,也会选择忍受羞耻,安静躺平。

就像现在躺在地板上的庄和西。

瑜伽服包裹着她漂亮的身体,假肢将她的残缺暴露无疑,极端的反差之下,她似乎失去了爆发的力气,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体很薄,汗水很多,头发很乱,黏在濡湿的皮肤上,形成深黑恐怖的纹路,在她白净的皮肤上蜿蜒出颓靡的痕迹。

“……”

何序目光动了一下,看着庄和西被发丝遮挡的脸,恍惚看到佟却双手捧着它,一直擦却一直擦不干净眼泪的画面——她不是她在日记里写的那种,没吃过苦,没遭过罪,一路顺风顺水的模样。

“没有,”何序小声说,“和西姐,你很漂亮。”

庄和西笑容更开,身上的颓靡感随之更重:“不该是恐怖?”

何序:“是漂亮。”

“哪儿漂亮?”

“五官、脸型、四肢、身体……”

何序顿了顿,余光扫过庄和西的假肢,说:“还有你的坚强。”

没什么比生命的弧光更耀眼,即使那坚强虚假。

何序觉得。

庄和西则以为:“明明怕我怕得浑身发抖,却要昧着良心说这些恭维的话,何序,你果然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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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何序没有说话,针对后半句在心里点头接受批评。

然后知错不改。

“和西姐,我能不能进去?”何序重复道:“您这几天没怎么吃饭,可能低血糖了,我先把您扶回房间,再去做饭。”

何序说得很诚恳,完全就是一个满分打工人该有的样子,知道问意见,也会给思路。

庄和西越看越觉得:“何序,你耳朵是不是聋了?”

何序抬手扯了扯,说:“挺好的,没聋。”

庄和西看着她的动作、眼神,又一次被那种拳拳击中棉花的无力感激怒,怒气让她软麻的四肢迅速恢复,等不到回复,硬着头皮走进来的何序甫一靠近,她就条件反射踢在她了身上。

“嗯——!”

何序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痛苦地闷哼。

庄和西看着这副画面倏然回神,瞳孔紧缩波动,耳边响起几个小时前佟却打来的电话。

————

“阿挽,我刚刚在医院看到何序了。”佟却说。

庄和西刚打发走查莺,准备换身衣服到健身房活动活动身体——一连躺了三天,她的身体已经变得有点僵硬了,直接回去参加武训,动作效果会大打折扣。

听到佟却的话,庄和西取衣服的动作一顿,声音沉下来:“她就是死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合同是昝凡和她签的,要赔偿找昝凡,她才是星曜的老板,而她呢,既控制不了自己,也支配不了何序,跟她说有什么用。

佟却:“何序看的急诊,腹部软组织中度挫伤。”

庄和西没有耐心听下去:“佟姨,我还有事,挂……”

“了”字出口之前,佟却说:“再严重点,可能筋膜撕裂、肠管挫伤,发展成感染性休克。”

庄和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佟却:“伤是你踢的。”

佟却刻意沉下来的一句话像打开庄和西记忆的开关,关于沙发上的暴戾,关于晕倒后暴戾,所有画面蜂拥而至,庄和西左脚往前跨了一步,仿佛还能回忆起用它狠狠踢向一个人的感觉——软的。

手握住一个人,牙齿咬向一个人的感觉也是软的。

总是硬邦邦冷冰冰的假肢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是软的。

软得她以为是在做梦。

就……顺从了那股力道……

“何序见你难受,趁我接电话跑去你房间给你按摩,你应该知道你的潜意识会对想靠近你那条腿的人做什么。”

知道。

她会带着最强的防备,用最重的力道将那个人赶走。

之前数次,无一例外。

那些人也都被她踢怕了,会用最快的速度,最坚决的背影迅速离开。

但昨天的最后,何序抱住了她的腿……

“我昨天就应该想到的,”佟却叹了口气,声音更低,“我都看到沙发上发生的事了,竟然还会相信她说的没事。”

要不是她今天被急诊叫会诊,看见何序在取药,可能到她伤好都没人知道发生过什么。她去问急诊值班医生的时候,对方不忍心似的“嘶”了一声,说:“太能忍了,那么大一片淤青啊,愣是忍了一天一夜才来,听跟她一起的人说,她白天还一直在进行高强度的体活活动,这种病人,我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佟却:“阿挽,我不知道你和何序之间有什么问题,但从我的视角出发,她不是一个坏孩子,否则何必背着我去你房间?何必骗我说没事?完全是吃力不讨好啊。”

是吗?

“那她腿上的伤疤怎么解释?”庄和西说。

佟却愣住:“什么伤疤?”

庄和西言简意赅复述,接着问:“一个好孩子是一个喜欢说谎的,无所不用其极的骗子,佟姨,你不觉得这话很矛盾?”

佟却静默片刻,道:“也许有其他原因呢。”

“巧合吗?”庄和西说:“禹旋之前也这么说,要不你们俩抽空交流交流,看是我故意找茬,还是有人心术不正?”

佟却无言以对,她知道庄和西不是那种没事找事,故意为难工作人员的人,但何序——

佟却沉吟几秒,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没人会无缘无故变坏,就算何序真是故意的,你也该问问她原因,而不是把她一杆子打死。”

庄和西:“我又不是菩萨,为什么要对一个一心算计我的人手下留情?”

佟却:“阿挽……”

佟却欲言又止。

庄和西握着电话不语。

良久,庄和西的腿都要站麻的时候,佟却的声音才又再次响起——很低,很疼惜。

“阿挽,阿姨不是要逼你做什么,我只是在进门那个瞬间忽然想起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很会关心人,很受人喜欢,试着找一找那个你行吗?找回来,你就好了。”

————

可能吧。

可能事出有因,可能找回来了就好了,可能佟却是对的。

但是她太累了,每一次缺陷暴露,每一次痛苦结束,她总是会变得很茫然,整个人很空,不知道坚持的意义在哪儿,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她看不清,走不动,在持续的空白里,自我厌弃感达到顶峰,觉得这样的人生真是烂透了,何序就算不是加害者,也是落井下石的看客,看她的丑态,看她的无能,看她崩溃流泪,看她厌恶的人,变成了她的救命良药。

太荒谬了。

光是清醒后的愤怒就足够她去消化,还哪来儿的力气再去重新审视另一个人。

庄和西望着趴在地上的人,视线平静无波,不带愧疚,也没有憎恶,只剩冷漠疲惫。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捂着肚子爬起来,跪在自己旁边说:“和西姐,我抱你回房间吧?我力气还挺大的。”

庄和西想笑,嘲讽自己竟然需要憎恶之人的帮助,嘲讽何序都那样了还能对她心平气和,嘴角却麻痹得怎么都提不起来,只有一句毫无威慑力的:“何序,你是不是想死?”

何序捏了一下手指,伸过去拨开沾在庄和西侧脸、脖颈里的湿头发——她看到庄和西的视线没聚焦才敢这么做,不然可能会被切掉手指。

庄和西也确实没看到,只感觉脸上一轻,闷在脖子里的热气散了。

何序俯身去抱她的时候认真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还不能死。”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钱要还呢。

何序的声音太轻了,庄和西没听清,往后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低血糖症状轰然爆发,她眩晕无力,模模糊糊知道何序给自己洗了澡,擦了身体,把她放到床上之后又跑去做饭,洗她的衣服,擦健身房地板上汗。

忙忙碌碌,兢兢业业。

最后还不忘跑回来卧室,从卫生间门口一直倒退着,擦地上的水脚印。

好像是抱她回床上时留下的。

她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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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差点摔跤。

所以现在擦那么仔细,是怕她也中招?

也是,一个残废,摔了就爬不起来了。

庄和西闭上眼睛,疼痛在残端蠢蠢欲动。

一个残废,想靠自己的努力变成正常人,想摆脱异样的注视,需要很大毅力。

她一直在竭尽全力。

最后还是被赤裸裸地揭开了。

“何序……”

庄和西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垂在床沿。她的手指细长匀称,台灯拖出来一截影子落在何序身上。

何序已经退到床边,脊背抵着床垫,应声:“有什么需要和西姐?”

庄和西盯着阴影和光线交织的天花板静了几秒,偏头看向何序因为低头裸露的脖颈,手指搭上去,勾开衣领,勾住吊坠绳,一点点攥紧在手里,勒住她的脖子,说:“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

吊坠绳很细,勒紧的时候,疼痛先于窒息感出现。

那种很刻薄,存在感很强烈的疼痛。

何序忍不住抓了一下抹布,说:“好,我马上走。”

脖子后面的手却仍然没有松开。

何序猜测庄和西大概知道自己说的走不是真走,不太满意。

可也只能这么僵持着。

讨饭吃的人没有受点委屈就真撂挑子不干的资格。

被压紧的抹布已经完全吸干净了地板上的水渍,台灯柔和的光将庄和西的手臂投在地板上,何序和它蹲在一起,眼尾渐渐因为疼痛冒出生理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余光一瞥,从投影里看到庄和西坐了起来,发丝在影子里轻摇,她保持低头的动作不动。

似乎是在看她。

看的哪儿不清楚,也许是想用目光将她这个人杀死。

何序感觉拽着吊坠绳的力道在收紧,她被迫向后倾,慢慢仰起头。

水雾模糊的视线即将触及庄和西的面庞时,脖间陡然一松,她被用力推了下后肩,跌在地板上。

“咚——!”

“出去。”

后肩被推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何序确定,佟却昨晚帮她处理的伤口——庄和西咬的牙印子——裂开了。

何序忍耐着那股灼烧跳动疼和喉咙里突然涌起空气的痒,从地上爬起来,离开了庄和西房间。

陡然静下来的空间大得空旷,庄和西手在床沿撑两三分钟之久才动了一下,渐渐抓紧平整的床单。抓出来的褶子深深浅浅,某一处像极了何序后肩的牙印。

庄和西竭力想忽视,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起牙齿咬入皮肉那一秒,突然从她腿上抽离开的疼痛,她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好像变轻了,理智叫嚣着,“咬碎她,你的身体就能更轻松。”

这句话的主动权看似在她,实则是她屈服于何序,想从她身上获救。

可不可笑? !

庄和西泛白的五指倏然全力收拢,床单被抓得变了形状,片刻后,她陡然失去力气似的,双手一松,跌回到床上。

床垫随着突然砸下来的重量陷了一下,庄和西侧趴在床上,视线所及是床头柜上一盏崭新的台灯——做工没她原来的精致,样子就更不值一提,一看就是哪个快销品牌的廉价商品,毫无设计感,和这个房间里的陈设格格不入,但光线意外的柔和,照进眼里会轻柔缓慢地激起一片强烈的酸。

庄和西发颤的指尖在枕边上顿住。

酸意变成水渍之前,她反应过来似的快速伸手,照着台灯底座挥过去。

“???”

纹丝不动。

嗯。

何序买的台灯虽然便宜——和庄和西的比。天和国际的东西实在太贵了,她要买的话,还是得卖肾,最后就跑去了其他地方买——但对她来说已经是能力范围内能买到的最好的了。

而且和庄和西原本那个一样,易碎。

她怕哪天又摔了,伤到庄和西,就顺道买了卷无痕胶在底座铺了满满一层。

那个胶的劲儿特别大,她这种不是搬酒就是抱人的大力士猛一下都拔不动,何况好几顿没吃的庄和西,她很安全。

嗯。

何序朝自己点点头,放心地夹了个坐垫和条毯子,从庄和西家里出来。

庄和西说了,不想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那她就只能在门外待着——去楼下太远了,万一家里有什么事,很难及时发现,但是照顾庄和西生活的人,要开着门睡觉,要能听见她声音。

八月的鹭洲酷热难耐,任何时候的知春庭都恒温舒适,即使是走廊过道。

何序坐着坐垫,裹着毯子,往膝盖上一趴,很快就睡了过去。可能是姿势不对,向来睡眠好的她破天荒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庄和西,声音还是很难受——“佟姨,腿好疼啊”——眼泪还是很大颗,明明落在佟却手上,何序却感到手背滚烫,她一个激灵,从梦里惊醒,时间刚刚好。

何序火速进来洗澡、做饭,做完就走,晚上回来再把没人吃的饭菜都倒掉。

日复一日。

庄和西没再针对过何序,准确来说,她们除了训练,没再碰过面,那就不会发生冲突。

何序觉得这样挺好,工资又高,工作又轻松,还不用看老板脸色,她现在的状态简直完美。

哦,不完美。

她的黑眼圈正在一天天逼近熊猫,严重得张令不止一次问她晚上都在干什么,禹旋本来不爱看她,憋了一个月之后也没憋住,把她堵在食堂的一株绿植后面问:“你眼睛怎么回事?”

何序怕她一言不合又掀自己衣服,所以格外警惕:“没怎么啊。”

“没怎么怎么看着这么糟心的?”

“可能压力有点大。再有半个月集中训练就结束了,我的水平还差和西姐一大截。”

这话半真半假,何序出现黑眼圈主要还是晚上睡不好。

不过没事,能唬住禹旋就好。

禹旋说:“不是跟你说了,你和西姐不喜欢用替身,招你也就是个备用,说不定拍到结束也轮不到你上场。”

何序:“那也得练啊,万一呢。”

禹旋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抱着胳膊盯了何序半天,塞她一盒眼霜:“去黑眼圈的,好好用。”

何序愣住,在禹旋转身离开之前行动快于意识抓住了她。

禹旋回头。

何序心一紧,连忙把禹旋松开,笑得眼睛发亮:“谢谢旋姐。”

禹旋被她的笑容感染,一时没有反应,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禹旋脑子里跑马似的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奔右边想着庄和西是庄和西,何序是何序,她俩就是一个把一个打死,她也是个外人,掺和这事干嘛,反正从她的视角,何序这人很好;一会儿又奔左边,明令禁止自己和庄和西的敌人做朋友。禹旋快炸了,第三个人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她迅速回过神,别扭地说:“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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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快步离开。

何序低头看了很久还没有拆包装的眼霜,把它放进背包里,高高兴兴地跑去给自己买了块蛋糕,坐在一楼吃。

她这段时间的进步其实很快,连杨客都亲口夸过她有天分。

还有昝凡,她似乎很关心她会不会给庄和西拖后腿。想想也能理解,众望所归的一部电影,败笔决不能发生在区区一个替身身上,所以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给她,问她训练进度,问完满意地笑一笑,让她继续努力。

她挺努力的,甚至觉得要赶上庄和西也是指日可待。

想到这儿,何序嘴里的蛋糕都更甜了。

庄和西和禹旋从旁边经过,后者看到何序吃弯了眼睛,条件反射“啧”了声。庄和西转头:“怎么了?”

禹旋连忙往前跨出一步,想挡住庄和西的视线。

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高。

庄和西目光隔着墨镜从何序脸上扫过,嘴角线条忽然变得难看,吓得禹旋跟她上楼的时候一直噤若寒蝉——等会儿庄和西要宣布她和粉丝那件事的最终结果,她心悬了一个多月,虚得很。

庄和西不紧不慢洗了手,走出来坐下:“人找到了。”

禹旋:“真的???”

当初那个粉丝找她要钱,她担心开了这个口子会变成无底洞,着急忙慌跑来找庄和西帮忙。

庄和西让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她来处理。

她就没再管。

事情一开始也确实挺顺利的,庄和西找的人先是发现她那天喝得酒里被下了药,之后又查到那个粉丝是惯犯,所有证据都对她有利,她想私了很容易。

可就在见面的前一天,那个粉丝忽然带着和她的亲密照消失了。

一消失就是一个多月,现在终于找到。

庄和西说:“你们没发生什么。”

跳过过程直接说结果,禹旋一愣,眼眶立马红了,“真没?”她不敢确定地问。

这个“没”不止是她的前程保住了,初恋也会干干净净,不会提起来总带着一个大污点。

庄和西甩过来一沓照片,指着其中一张说:“对方性取向男,照片里这种丑男,对你没意思,拍完床照就走了。她的本意也只是要钱,没胆子真对你做什么。”

禹旋听到这话,心彻底落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就说嘛,我这么纯洁的女同,怎么可能两杯酒下肚就不做人了,呜——”

庄和西随手扔过去一包纸巾:“别嚎了,你该庆幸的不是你多纯洁,是你还有几个真粉。”

禹旋:“什么意思?”

庄和西:“对方眼看着事情败露,想破罐子破摔拉你垫背,她手里那些照片一旦发出来,你当下的活动、代言,以后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这种脏水只要泼身上,神仙都洗不清。”

禹旋紧张:“最后怎么处理的?”

庄和西:“她的同伙里有一个真心喜欢你,在照片发出来的前一天,把所有备份都删了。”

所以禹旋这一遭算是有惊无险。

但人不会每次都这么走运。

庄和西右手撑在沙发上,微微侧身:“以后不要再干这种蠢事,记住,你和粉丝所有的联系都要通过镜头或者身边的工作人员。”

禹旋点头如捣蒜:“我发誓!”

这辈子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再搞网恋了。

天杀的,全是坑。

禹旋怀抱纸巾,哭得悲愤又决绝,顺便控一控脑子里的水。

控干净之后,她思绪一灵,将心比心,想起何序二倍速慢放,在自己前面练枪的画面,然后和自己的粉丝同类参照,想起她瘆人的黑眼圈和抿一点嘴唇,认真训练的背影。

禹旋盯着深沉的庄和西说:“姐……”

庄和西其实只是发呆而已,闻声看向禹旋。

禹旋忖了忖,小心道:“所以,不是所有粉丝都是坏的是不是?”

禹旋脸上藏不住事,一开口就露馅儿。

庄和西撑在身侧的手收回来,后倾靠着沙发:“你想说什么?”

很有范儿的姿势。

很有气势的语气。

禹旋心里咯噔一声,后话说变就变:“没什么,晚上一起吃饭吗?庆祝我重获新生。”

庄和西:“你经纪人没通知你控制体重?”

禹旋:“……通知了,这个月再减四斤。”

最终,禹旋直接没吃晚饭。

吃肉都不长肉的何序在食堂连打两份快餐,外加一碗馄饨,吃完心满意足地转地铁回家。

晚上文化和礼仪课已经结束了,现在都是六点解散。

何序出地铁的时候时间还早,她一不能碍庄和西眼,二不能在家里活动,饭一做完,就和往常一样熟门熟路跑出去买了根烤肠,再跑进来找猫——那只在庄和西脚上坐过,被她勒令减肥的猫。

“喵——喵——”

何序捏着嗓子叫了两声,已经长大了的猫从草丛里窜出来,撞在何序腿上。

何序“嚯”一声蹲下来,手指杵着猫头:“我的腿你随便撞,和西姐哪儿都不行,你最多老实坐一会儿她右脚,听到没有?”

回答何序的是一串很不耐烦的喵喵叫。

何序也不计较,抬手把烤肠扔进草坪,强行拧过不停往自己怀里蹭的猫头怼上烤肠,说:“女猫,吃吧,来自霸总的命令。”

猫如果能发言,此刻无语的表情就是它全部的心情。

很快,草丛里响起小猫吧唧嘴的声音,何序趴在膝盖上看得津津有味。

头顶的庭院灯永远昏黄冷清,此处却被一人一猫偷偷藏进了一小块儿的春天——人的眼睛在发亮,猫的尾巴在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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