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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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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信誓旦旦地保证。

男人暂且信了,四周看看没情况,立马拉上帽子走人。

楼上,何序看了眼他离开的方向,仔细存好视频,发送视频,发送信息,然后装好手机,站起身往前走。

女人烦躁地点着手机,也在往前走。

“咚!”

猝不及防的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吓女人一个激灵,差点扔掉手机。

“你是不是有病啊!好好的路,你是谁?”女人话到一半陡然变了声调,脸色煞白地往后退。

何序拎着在楼上捡的钢管一步步向前逼。

“赶尽杀绝”、“恩怨”。

听到这些词的时候,何序一直在回想,庄和西时期的裴挽棠敬业专业,除了她们之间最开始的错误,她对身边其他人都很大方,也没摆脸给剧组或者活动现场的工作人员,对粉丝更是好的没话说,各种自掏腰包的周边、礼品,要签名随时从她包里掏笔,但凡遇到探班一定让她们有吃又有拿……

她那样做事能和谁结怨?

何序一个都想不到,最开始想到的薛春、昝凡、关黛也都还在坐牢,没有出来。

她左思右想,找不到一点线索。

现在看着女人馒化难看的科技脸,她立刻捋清楚了思绪。

这个女人是游轮上磕过和西姐腿的网红,被Velvet Moon的老板Moon当场赶下游轮在先,被拉进时尚圈黑名单在后,一直找不到机会翻身。

有天终于找到思路,以为能靠着拍摄现场,她因为怕马钻进和西姐怀里的视频走黑红路线,说和西姐是同性恋,是残疾。

结果这个思路还没翻起什么浪,就被寰泰公关部全平台扼杀,自此以后再没有消息。

这些都是何序后来从新闻里看到,根据新闻内容猜测,或者从霍姿和裴挽棠的谈话里听到的。

她还以为事情到那里就彻底结束了。

原来有人比她还不怕死。

“刺啦——”

钢管在水泥地上拖行时发出刺耳的声响,一道道让网红心惊肉跳。

“你想干什么?”

何序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身体快炸了,里面有和裴挽棠有关的事,和和西姐有关的事,家里的事,这里的事,一样样混乱交织,胡乱碰撞。

血一样的“手术中”还在她脑子里回放、漫延。

和西姐还要在ICU观察一周。

她第一次开车就开了高速,开了那么长的路却不能见她,不能抱她,不能跟她讲我很喜欢你,不能让她给她揉一揉耳朵,甚至不能哭,不能慌,不能熬着不睡,怕后面她出来了,没好状态照顾她。

她觉得有点辛苦。

听到这个面目刻薄的女人和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说的话之后,还有点生气。

残疾怎么了呢?

她是没把戏拍好,还是没把公司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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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妈妈不都说了,她走马上任之后,一线工人的工资水涨船高,不愁生活。

同性恋又怎么了?

她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ZUO爱,有伤风化了,还是把恩怨纠葛摆在台面上,让人觉得狗血难看了?

她不都想要回头了,别人凭什么还觉得“同性恋”是个贬义词,能攻击她。

然后什么叫赶尽杀绝?

先动歪心思的人被赶尽杀绝不应该是他们活该?

他们还谋财害命、无中生有、栽赃陷害。

“锵——”

钢管被提起来,网红退入无人墙角。

何序还在继续逼近。

网红蓦地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到底是谁啊?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堵我干什么!”

“钱吗?你想要钱?”

“我给你!你要多少?我全都给你!”

“你,啊——!”

女人凄厉的尖叫陡然划破散发着恶臭的角落。

网红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折断在半空,何序踩在她踝骨上的脚一松,那条腿立刻和块烂骨头一样摔在地上。

“咣当!”

何序把钢管扔在旁边,踩在墙上的脚收回,俯视在垃圾里打滚的人:“我是谁?我是她的命。”

以前看剧觉得狗血的台词,现在忽然觉得很适合用来形容她们关系。

她们就是要对方那条命在,好像才活得下去。

这点,和西姐一直强调,而她,在看见“手术中”那几个血红的字时忽然发现。

何序转身往出走。

巷口停着警车和霍姿的车。

男人在出巷口的时候就被抓了,现在有警察冲进巷子,抓他的同伙——那个网红。

禹旋不可思议地看着浑身透露寒气,好像比她姐发火还恐怖的何序,耳边反复回闪刚才那声恐怖的尖叫。

“何序,你……”

“我把她的腿打断了。”

禹旋瞠目结舌。

霍姿则如释重负,她刚刚的感觉没有错,何序就是憋了一口气,被她强压着,她自己可能都没发现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现在发出来了就好。

霍姿松一口气,上前说:“剩下的事交给我,司机在树底下等你。”

何序:“好。”何序点头答话的时候常常显得乖,现在那股压抑感和紧绷感淡下去,立刻就有了从前的样子。

禹旋看着前后对比鲜明的何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求证似的抓住了霍姿的手。

霍姿握一握她,低声说:“她没事了。”

不久之前,她前脚刚接到司机电话,说没看见何序,后脚就收到了何序的信息。

【槐花巷东口,报警】

她没有任何思考就懂了何序话里的意思,并且照做。

她对自己的这个反应至今无法理解。

回想十分钟后的另一条微信,一切又似乎隐约可辨。

【如果我犯错了,以和西姐在鹭洲的面子能摆平吗? 】

她回复“能”。

何序就手起刀落打断了网红的一条腿。

从这点来说,她和裴挽棠很像,都有一种居于黑白之间的复杂感。

这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不质疑她的指令。

因为她和裴挽棠像。

这种很像的复杂感也许在她为了钱,亲手用刀子划破自己小腿那天就被证实过。

只不过她没有庄和西和裴挽棠那样的资本、底气,这种感觉就一直被压抑着,到了某个临界才会突然爆发。

爆发之后她还是她。

安静、乖巧、真诚,一切看似没有变化,实则在爆发的过程里慢慢学会了反抗、争取和抬头。

挺好。

心态变了,生活才能变。

“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霍姿回神拿出来看。

是何序在天台录的视频发送成功了。

何序一直在手机那边看着,看到覆着一层白色蒙版的视频终于变清晰那秒,她点击“发送”键,把早就编辑好的信息发给霍姿。

【证据我都拍下来了,官方通告一发是不是就没事了? 】

霍姿眉心微蹙,如实回答:【事态不会继续恶化,但前序影响要尽快处理。 】

何序:【影响大吗? 】

霍姿看着屏幕欲言又止。

何序就猜到了,她低着头认真打字:【辛苦你们了。 】

回复完,何序靠回后排座位,看着窗外的街景走神。

残疾、同性恋、演员、把Vice灌到胃出血。

这些事就像一把一把锋利的刀,谁知道了都能去提,提起来就能直直砍向和西姐。

可她有什么错呢?

残疾不是她想,同性恋不是犯罪,演员她做得很好,把Vice灌到胃出血的事她以前就觉得奇怪——和西姐自己身上就有人命债,怎么可能再拿别的人命取乐?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些事到底应该怎么解决。

怎么做才能让那些根本就不该出现的刀从和西姐头上消失。

她要再聪明一点。

她一定还可以再聪明一点。

“停车。”何序忽然出声。

司机一听就知道她想去哪儿,她应一声,又往前开了一小段,把车停在猫的星期八门口。

何序:“麻烦你等一等我。”

司机:“好的何小姐,您尽管忙,不用着急。”

何序推门下车,抬头看着有猫趴在书堆里的门头。

还以为这家书店的存在是裴挽棠为了提醒她曾经做过什么呢。

其实是和西姐爱她爱得不计前嫌,连她的错都要放大了、具象了去怀念。

何序推门进来,第一次觉得这里是安静而非冷清,这里的朝阳暮色全都温柔而不冷冽。她穿过桌椅书架坐到常坐的位置上,立刻有人送来应季的甜品、饮料和水果,紧接着另一个人抱来拼图:“何小姐,好久不见了,这是这几月新到拼图,您挑一挑。”

除了裴挽棠在家拼错的那一副,其他拼图霍姿和往常一样,在固定的时间送来店里,一月三幅,现在已经攒了很多了。

何序一幅一幅挑,挑到裴挽棠拼过的那个拍在片场的背影,她瞳孔微缩,脑子里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她立刻抓住,细化,整理清楚思路后,马上拿出手机给霍姿打电话。

“霍姿,你们只用想办法证明寰泰的产品性能稳定,寰泰的领导人能力出众,没有任何决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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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失误。”

“娱乐圈那部分交给我,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那时候的和西姐是什么样子。”

霍姿有很短一瞬惊讶于何序字正腔圆背后的坚定,过后,她回以同样的语气:“好的,明白了,随时同步信息。”

电话挂断,何序找店员借了台电脑,打开微博登录。

猫的星期八……

她已经还回去的身份,这个身份曾经让她连做梦都会哭醒,现如今她蜷着手指沉默片刻,果断点下登录。

微博里,她以前加的和西姐的粉丝群都还在。

群里的人也基本没退。

大家早就因为网上对“演员”这个词的嘲讽闹翻天了,何序一出现,众人立刻和从前一样像是有了主心骨,听她条理清楚地安排她们整理搜集庄和西的演技高光、她对粉丝的爱护真心和对工作人员的尊重厚待。

然后找到以前合作过的冯宵、姜故等人为庄和西说话,不用多,能证明她做演员的时候足够敬业,足够出色就行了。

接着是林竞,由她出面告诉天工娱乐几位有分量的老艺术家裴挽棠是谁,这些年从流量当道的娱乐圈为他们开辟过什么,让他们从看客的角度闲聊庄和西的过往,同样也不用多,能证明她私下人品足够好就行了。

最后是Vice。

何序打电话给Rue。

Rue:“是不是想让我帮忙找Vice?”

何序:“是。”

Rue:“去看我的微博。”

何序立刻把电话放在桌上,搜索Rue的微博。

她五分钟前发布了一条监控视频,正是当年Vice在包厢里被灌酒的画面。

Rue和Sin以前在“404 BAR”驻唱的事大家都知道,她手里有视频说得通,一点也不突兀。

“真正灌Vice姐酒的人是关黛。”Rue说:“Vice姐我打码了,她现在有自己生活,不想被打扰,但视频是她发给我的。”

何序:“给的时候说了什么?”

Rue:“庄和西人挺好的,离开包厢的时候提醒过她小心,但她当时太急功近利没有听进去。”

何序攥紧了手机,眼眶突然发红。

气红的。

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为什么要去作弄?

也是心疼的。

如果没有老天爷作弄,她现在好得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去爱,而不是一个个躲在手机后面看她笑话,泼她脏水。

何序挂断Rue的电话,打给霍姿:“灌酒的事Rue姐已经帮忙澄清了,其他的我正在处理,最迟今晚,忘记和西姐的、记得她的,她们全都会知道和西姐是什么人,知道她在这个圈里的十二年只有高光,没有污点。”

至于残疾、同性恋……

前者给和西姐造成的伤害太沉重了,她敏感、疼痛、无法面对,她不敢在没经过她同意的时候贸然替她做出决定,尽管她现在就想冲进ICU里告诉她:和西姐,只是少一条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人生依旧高.潮叠起,风光无限。你会有黄金一样的将来,还会有我。

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希望和西姐有一天踏出来那步了,是因为她真的想走出来,而不是受爱情的胁迫。

后者她可以百分之百笃定,和西姐愿意公开,也希望公开。

蓝灵庆功宴上的“偷拍”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论她当时选择那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想召告天下何序是她的人这点永远毋庸置疑。

但她仍然不想公开的原因是:太仓促,太草率,太破坏它来之不易的美好。

她舍不得把她们的爱情和一个心思歹毒的网红、一个禽兽不如的孝子扯在一起。

那就先这样。

先渡过难关,再规划将来。

何序放下手机去看群里的消息,和她们一起整理、有序发布,一忙就是一夜。

寰泰公关部的灯同样亮了一夜,她们和官方配合,向所有人证实致老人死亡的并不是心脏起搏器本身,而是人为,同时纸面理论完善、真实案例丰富,充分证明寰泰的产品性能稳定、技术先进,整体质量高于市场同类。

但价格只低不高,最差也是持平。

在最后这点上,何序任何时候都会感叹霍姿做事永远留有一手。

“我们现在在借官方的东风,只要能抓住这个机会,不止寰泰受损的名誉能迅速恢复,还会让市场占比和品牌信誉再创新高。”霍姿雷厉风行,“市场、销售,原定月底的新品推介会提前到后天晚上。”

市场:“我这边会全力调集人手,三天足够,但——”

霍姿:“什么?”

市场:“按照公司规定, PAC评审通过的产品还得要裴总签字才能最终发布。”

霍姿皱眉。

寰泰的确有这个规定,是裴挽棠上任第二年提出来的,原因是PAC更偏向风险控制、确保项目不偏离方向,以及分配公司资源等,并不对公司的长远战略决策负责。

如果她们评审通过即发布,有可能与公司战略相悖。

所以任何新品发布之前,裴挽棠都要先过目。

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们真拖到裴挽棠醒来签字,官方的东风就完全错过去了。

市场:“没有裴总签字,我们不敢擅作主张。”

霍姿不语,会议室里方才还高昂的士气迅速沉寂下来。

新品发布不是小事,尤其是在这个全民关注的节骨眼上,万一出事,她们谁都承担不起责任。

虽然她们心里都清楚,新品发布势在必行。

会议室里安静半晌,霍姿说:“我知道一个人能代表裴总签字。”

众人一愣,目光迅速汇聚到霍姿身上。

霍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何小姐,方便来趟寰泰吗?”

霍姿的语气很正式,何序来的路上一直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向从容的她用这种语气说话。

等到了会议室,听完她们的计划,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自己出现在在这里代表着什么——代表她能代表裴挽棠做出决定,代表她只要想要就能得到裴挽棠的一切。

霍姿说:“去年冬天,裴总带您去国外过冬的事您应该还记得。”

何序手还在发抖:“……记得。”

霍姿:“有次您一个人出去买东西,但是钱没带够,被看不起中国人的收银员嘲笑了。您觉得没什么,只是少买了几样东西,嘴都没和对方拌,但裴总很生气,处理好那个收银员之后,她打电话给我,让我选一个可靠的机构为您设立信托,保您日后永远不必为钱发愁。”

信托。

今天之前,何序听都没听过这个名词。

今天她忽然知道,一个人的财富竟然可以通过一份文件几张纸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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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举地转移给另一个人。

霍姿说信托像一份“没有亲属关系的遗嘱”,委托人和受益人之间不需要婚姻约束、血缘约束就能达成财产的合理转移。

“信托的本质是一个保险箱,把委托人愿意拿出来的财富放进去交给管理人,同时设定一个规则,这个规则是打开保险箱的钥匙,只要受益人拿到钥匙就能打开保险箱,随意支取。”霍姿用最通俗的语言同何序解释,然后说,“裴总放进保险箱里的东西是她的全部。”

何序把发软发抖的手指蜷缩进手心里,呐呐出声:“她给我的钥匙是什么?”

霍姿把当时的信托文件推到何序面前,指着其中一行字说:“没有条件,您想要,就可以拿。”

霍姿以为这就是裴挽棠被迫逗留国外那三天找到的修补何序的办法。

其实不是。

她比谁都清楚何序一点也不爱财,她从前拼了命地挣钱,不过是为拿钱买命。

她一直想要的是家、是爱,财富、自由这些东西是它们附带,把所能触及到的全世界拱手奉上是它们想给。

它们三年前就已经存在,只是何序至今都不知道。

何序看着那行字,说不清自己想哭还是想笑。

同样是钱,从前直接打到她卡里,她肉眼看得见的那些怎么和写在纸上的差这么多?

写在纸上的东西不是会显得虚无缥缈吗?

这个怎么这么不一样的,比真真切切存在卡里的还要真实。

只是签下一个名字而已,她竟然就能在危急关头替一个人做出重大决定,而不需要问她任何意见,经她任何同意。

她好像把她的全世界都给她了,爱、财富以及……

支配她的自由。

这太隆重了。

太盛大。

她来回摸着纸上根本记不起来怎么签下的名字,觉得那个世界进入身体之后还在不断膨胀、蔓延、分散,试图把她千疮百孔的身体修补完整。

她红着眼眶,趋近于完好如初的脑子里隐约有个印象:“那三个月里,你是不是找我签过两次字?”

霍姿微愣:“是。”

何序说:“另一次签的什么?”

“……”霍姿忽然沉默,“这个话不应该由我来告诉您。”

何序:“她还有六天才能出来。”

太长了,她等不了。

她像是突然迎来了从前错失的叛逆期一样,变得较真、急躁,耐心为零,好奇心旺盛。

可霍姿仍在犹豫。

她的犹豫加重何序的叛逆。

何序有些急迫地重复:“是什么?”

霍姿迟疑半晌,如实说:“单身证明、资金证明和……”

“结婚申请表。”——

作者有话说:这字数[狗头]

第83章

何序的心跳在胸腔里失控,时而酸涩到紧缩疼痛,时而雀跃到欢蹦乱跳,她愣愣地坐着,顺着记忆模糊的线索慢慢想起来:签字后第八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晴天。

————

那天裴挽棠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相对平时来说很好——早上叫她起床的时候声音一点也不冷, 但因为太轻,她没听到, 就没有答应。

这要是换做之前,裴挽棠肯定要冷言冷语说点什么,把那一天的好太阳说得阴云密布。

但那天完全没有。

她撑在侧睡的她身后,另一手摸着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嘘嘘。”

何序迷迷糊糊动了两下,顺势往床上一趴又没动静了。她肩膀上刚刚愈合的牙印被晨光覆盖着,三天前留下的吻痕淡得快看不见。

裴挽棠手从何序头上移到吻痕上, 指肚轻柔地徘徊摩挲, 若有似无, 躲避掉又得不到。

很难熬的感觉。

何序的睡意渐渐没有了,血色顺着脊背迅速往上蔓延, 转眼就染红了她的脖颈、耳朵。

她难耐地曲起一条腿,把滚烫脸颊埋在枕头里,手指在床单上一点点抠紧, 等着裴挽棠贴在她脊背上的身体开始发热,等着她锋利的牙齿张开咬下, 等着她揉覆在她身前的手一路向下——

进入正在缓缓涨潮的江河。

“嗯——”

那个瞬间何序浑身抖动, 用力咬住枕头,却还是没能完全控制住喉咙,有小猫一样微弱的叫声从那里溢出来,唤醒了裴挽棠正在急速沉沦的理智。

她吮吻在何序脖颈里的动作顿住,剐蹭碾磨她的指腹暂停, 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和黏灼混沌的水击声陡然消失,只剩湿潮滚烫的气息伴随着急促呼吸,在裴挽棠的脸和何序肩颈形成的狭小空间里堆砌、加剧。

何序血气满溢的肩颈快烧起来,裴挽棠被埋在自己的呼吸和何序身体散发出来的高温里寸步难行。

洒满阳光的大床上,两人谁都没动,和生存有关的各项生理本能像是磨合成功了一样,在心肺自主工作的同时,安静而小幅地摩擦着她们。

从里到外。

外面的咬一咬枕头就能熬过,里面的——

一点都不由人控制。

何序被顺着裴挽棠手心猝然滚落的水渍浸湿喉咙,哭一样抓着床单:“难受……”

她现在很少有说这种话的时候,通常都是太多太满太激烈导致的无意识叫嚷。

今天甫一说完她的脑子就空了一下,像是瞬间结冰一样,羞耻感不需要任何过程就将她全身的血液、神经凝结成冰,然后用轻蔑嘲讽的眼神俯视她没有获得任何爱意,却依然会轻易动情沉沦的下贱放荡与不知羞耻。

何序脸、耳、脊背上的血气疾速往下褪,裴挽棠手心的水渍终于淌过腕骨,没有干涸。

也没有和往常一样,看不到她脸上的难过就不会停止,势必将一切进行到底。

身后静止的时间难以想象得久。

何序忍不住想转头去看的时候,裴挽棠才终于有了动作,她把那只半湿的手拿出来,紧紧搂住她冰凉的身子。

“?”

她怎么……

像是在抖?

何序没有太多精力去分辨真假,或者抖的原因——她看不见,她还在被铺天盖地的羞耻感鞭挞,裴挽棠横在她身前的两只胳膊紧得快打断她的呼吸。

她们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一趴一抱,静止了将近十分钟。

裴挽棠松开何序说:“去洗澡。”

何序埋在枕头上的头缩了一下,无端觉得裴挽棠声音不太对劲,沙沙哑哑的,还有一点湿,像是,像是哭过一样? ?

所以她刚才真的在抖?

抖是因为在哭?

哎呀哎呀。

想什么呢。

她现在有钱有权有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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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过她的人还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她控制于笼中,她是人生里的少数赢家,想在命运面前横着走都没有谁敢置喙,她怎么会哭呢。

不会不会。

何序翻身坐起来,看着还没完全渗入床单的那几点粘稠水迹,觉得自己才应该哭。

应该大哭。

撕心裂肺地哭。

……虽然不知道哭什么,为什么哭。

何序捂着眼睛在腿上趴了一会儿,下床洗漱。

饭后,何序本来想去后院的泳池边晒太阳,不想刚站起来就被裴挽棠叫住了。

“跟我上来。”很冷的声音,比她最生气的时候说话还低还沉。

何序一愣,喉头紧缩,下意识看向胡代。

想起她的立场,何序生生把视线扭转回来,一步步跟着裴挽棠上楼。

她做好了承受一切怒火的准备,死都行。

死说不定还轻松。

何序推开门,看到裴挽棠在梳妆台前的实木脚凳上坐着,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的夹子。

“搬张凳子坐过来。”裴挽棠说。

何序扫视一圈,搬了张圆凳,坐在离裴挽棠一米左右的地方。

裴挽棠捏开夹子:“坐近点。”

何序搬着凳子凑近。

裴挽棠:“再近点。”

何序继续搬,继续凑。

“吱——”

实木脚凳摩擦地板发出一阵闷闷的声响,不太好听。

何序闭眼再睁眼,一个很短暂的抗拒动作过后,吓得眼睛睁圆,心跳加速,急忙攥着拳头往后靠。

裴挽棠刚刚那一前挪,也离她太近了吧,双腿岔开在她两侧,她膝盖都快顶她腿根了!

她竟然还在往前倾。

“裴挽棠……”

“别动。”

裴挽棠指尖从何序额前滑过,把她的刘海翻上去夹好,然后是两边碎发,拢一拢别到耳后。

“一会儿跟我去个地方。”

裴挽棠说话的时候侧身去拿清洁喷雾。

何序:“去哪儿?”

裴挽棠眼神微闪,快得肉眼难以察觉,“闭眼。”她说。

何序本能闭眼。

话题就这么岔过去了。

何序听到喷雾喷出的声音,几秒后脸上微凉,是被润湿的化妆棉在脸上轻柔擦拭。

然后护肤、修眉、防晒、化妆,穿上昨天还不在衣帽间里的休闲套装——简约大方,颜色阳光,和难得放弃深色西服,改穿白裙子的裴挽棠面对面站在一起。

“偏头。”裴挽棠扶着何序左颌骨说。

何序脑子有点昏,好像是被化妆品的淡香熏的,也可能是裴挽棠今天太怪,她适应不了。

她从语气到眼神,到动作,到现在把自己常用的香水往她耳朵尖上抹的行为都太怪了。

也不能说怪。

就是,就是……

太温柔了,让她很不习惯。

她的眼神只要一对上大镜子里风格迥异的两道人影就觉得头昏,天地在摇晃一样,站都快站不稳。

裴挽棠注视着眼神发散的何序,残留有浓郁香水的手指在她耳朵尖上停了停,顺着耳廓移下来,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扯过。

何序耳垂被扯红了,和疼没什么关系,纯粹生理羞涩于第二人对自己的碰触,那种深情似海像是要把人溺死的暧昧触碰,而非惊涛骇浪不断将她抛至高空的激情谷欠望。

裴挽棠今天就是很怪。

特别怪。

何序看到她刚扯过自己耳朵的手指垂在身侧来回摩挲,动作慢得像是回味一样,心里莫名有点发慌。

何序吞了吞喉咙,尽量按捺着慌张说:“我下楼了。”

说完她就要跑。

裴挽棠看都没看抬手,“啪”一声微响把她手腕攥住:“一起下。”

何序:“……”她们之间除了晚上的默契,也没这种需求啊。

但是何序不敢反抗。

眼睁睁看着裴挽棠手从她手腕上滑下来,牵住她的手,拉着她散步一样在鞋柜面前为自己挑鞋。

挑好了扽一点她借力,接着单腿上钩,去穿鞋。

她所有的裙子都很长,因为要遮左腿。

这会儿很累赘地挂在鞋跟上取不下来。

何序偏头看一眼。

再看一眼。

把另一只手挪到裴挽棠鞋跟上,轻轻一挑。

“笃。”

穿好鞋的脚在地上轻磕,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何序撇开视线,默不作声把手藏到身后。

裴挽棠眼尾余光从她手上扫过,嘴角扬起一段谁都没有发现的弧度。

“走了。”裴挽棠说。

何序没吭声,一路被她牵着下楼,上车。

今天的确怪。

负责家里一应事务,基本不怎么出门的胡代竟然也跟着,还穿得特别正式。

她们一起进来一栋很像百年老银行的楼里,胡代往长椅上一坐,裴挽棠拉着她走了几个地方,最后回到这里,听一个穿制式西服的女人念念叨叨了十多分钟她听不懂的话。

期间她还被裴挽棠教着应了几句。

终于念叨完,裴挽棠把张纸推过来,点着一个地方说:“签你的名字,拼音。”

何序不知道裴挽棠要干什么,想想她还没解恨呢,总不至于把自己卖在这里,那多便宜她的,她就放心地拿起笔,在签名处认认真真写上: Xu He

从楼里出来,胡代就自己走了。

裴挽棠大衣口袋里多了张质量很好的纸,她把纸放进车右边的手扣里,关上车门说:“想不想去河边转转?”

这里有条从城市中央横穿而过的河。

如果何序没记错,往前走一百来米就是旅游必去的广场,有咖啡馆、乐队演出、大运河古老的桥、钟楼和大教堂……

这地方她还真有点想去。

但不想和裴挽棠去。

何序说:“不想去。”

她的手还被裴挽棠牵着,说完“不想”那秒,她明显感觉裴挽棠牵她的力道重了,眼神也陡然加深。等她聚焦视线往过看,裴挽棠又马上让满天的阳光洒进去,和持续大半个早上的奇怪交织着,最终显得复杂。

复杂背后还有点何序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被牵着走在河边,看到很多年轻人在拍照,老年人在散步,情侣在拥抱接吻。

她就说她不想和裴挽棠一起来吧。

太尴尬了。

何序手心不断往出冒汗,她怕把裴挽棠弄湿了,她会不高兴,于是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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