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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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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满院霎时寂静,众人目光尽数聚焦在她身上。那五名女子眼中燃起希冀,满是乞怜。小厮动作转头望向张明叙,待他示下。唯有张明叙,只以指节轻叩扶手,微扬下颌:“继续。”

苏锦绣再也坐不住,于是开口求情:“大人!小女斗胆揣度,这些当是大人的姬妾吧?她们侍奉左右,纵无尺寸之功,亦有晨昏之劳,不知是犯了何罪,竟要被大人血刃当场?”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张明叙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既让你起了误会,那就全都杀了。”

苏锦绣实在不解:“我……我没有起误会。况且,就算我起了误会,对大人来说,难道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吗?”

张明叙嗤笑一声,挥了挥手,算是暂时饶了那剩下的五人。随后,他便带着苏锦绣回了书房。

书房内室宇轩敞,窗明几净,案头文玩清供,一应俱全。苏锦绣这才发现,壁上悬挂着一幅设色仕女图。图中女子云髻峨峨,广袖飘拂,眉间一点朱砂,顾盼间柔情绰态,宛如月中仙子。

不知是眼花还是真有其事,苏锦绣总觉那画中人的眉眼神态,竟与自己有几分肖似。

张明叙上前两步,随意翻检那凤冠霞帔片刻,便漫声道:“绣纹虽得苏蕙璇玑之巧,只是——你这送法,不对。”

哪怕知晓方才他斩杀姬妾,不过是杀鸡儆猴,意在震慑自己,苏锦绣也无可避免地落入了这精心编织的圈套。经此一役,她对张明叙的畏惧,又深了几分。

是而她忙恭声道:“不知何处失仪,还望大人明示。”

“原是我先前未曾说透,”张明叙缓缓向前逼近半步,“你当亲着这身霞帔,绾此凤冠,从张府朱漆正门入内——做我的人。”

正门之礼,娶妻之仪。此语一出如惊雷,苏锦绣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大人此话当真?”她收敛了所有惊惧,故意带了点窃喜,“小女不过一介绣娘,如何敢肖想这般福气?”

张明叙勾了勾唇角,目光却越过她,落在那幅仕女图上:“自然当真。”

“可……小女如今已是应道长的人了。”苏锦绣垂下眼睑,为难补充,“他有钱有势,小女虽早为大人气度折服,怕也难从他手中脱身。”

张明叙嗤笑一声,似早已料到。他上前一步,指尖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我握有他的把柄,他不敢不从。此非你需忧心之事。你需忧心的,是往后如何演好壁上之人。”

“壁上之人?”

苏锦绣顺着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副仕女图。

“能有三分肖似嫣儿,已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泽。明日我便命人将嫣儿的生平喜好、言谈举止一一授你,此后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只做她的影子。”

“大人这岂不是强人所难?”此话一出,苏锦绣便奋力争辩,“我非你心中之人,再怎么扮演也难成真。”

“如此想来,还是应道长身边更为安稳,小女这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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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苏锦绣便挣脱逃离,不再看他是何神情,只快步行至书房门口,即将踏出门槛时,身后忽闻重物坠地之声,似是案上器物被狠狠掷出。

苏锦绣回眸垂首,见一卷明黄卷轴静静卧于青砖之上。

“何必白费力气?我这密旨一出,纵是他护着你,也得乖乖将人送回我跟前。”

苏锦绣缓缓蹲下身,拾起那卷轴,展开只扫了一眼,心下却已了然。

既是见到要取之物,这招欲擒故纵也该收了。

张明叙执壶注茶,碧色茶汤注满白瓷盏,随后缓步递至她面前:“你若饮下这杯敬酒,往后自然荣宠不尽,我素来不愿对合心意之人动罚酒的。”话音顿了顿,目光在她眉眼间逡巡,竟带着几分似缅怀似执念的怅惘,“毕竟,你比后院那些人,都要更像嫣儿。乖乖听我的,将来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苏锦绣面上故作挣扎,咬着唇犹豫了片刻,最终像是妥协了似的,伸手接过了那杯茶。可下一秒,她手一抖,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手上,疼得低呼一声。

张明叙攥住她的手,见手背已烫得发红,厉声对外道:“来人!”

三个丫鬟应声鱼贯而入,苏锦绣忙摇头:“大人,无妨,我把您的东西收好。”说着,便当着丫鬟的面,将卷轴放回阁上的箱子里,动作乖顺得无可挑剔。

张明叙凝视着她整理的背影,未曾察觉,三个丫鬟中,有一个胆大的悄悄抬起了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苏锦绣收拾罢,便转头看向张明叙,温顺笑道:“大人,您先带我到府中各处转转可好?也好让我早些熟悉往后的居所,免得日后行止失仪,惹大人烦心。”

张明叙似乎对她的顺从很是满意,竟露出几分真切的愉悦,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轻蹭她腕间细腻肌肤:“随我来。”

二人相携出了书房,履声渐远,终是隐没在回廊深处。那穿青碧色襦裙的小丫鬟待脚步声彻底消散,方抬眸对另外两人温声道:“两位姐姐,方才茶汤泼洒在地,案上也沾了些水渍,这书房的残局便由我来收拾吧,你们先去偏厅歇着。”

另两位丫鬟本就揣着偷懒的心思,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忙欠身道:“既如此,便劳烦妹妹了。”

这边二人转过张府的几个庭院,曲径通幽,最终往那主殿寝殿走去。

苏锦绣走着走着,只觉手心沁汗,望着那轩敞华丽的寝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不敢入内。

张明叙伸手推开门轴,苏锦绣不知怎的腿一软,险些站立不稳,她忙转移话题:“大……大人,我身体实在不适,不若……不若明天再来吧。”

张明叙沉默了一瞬,便点了点头:“也罢,那我遣人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长庚便急匆匆地奔至,先是飞快地看了一眼苏锦绣,随即转向张明叙躬身道:“大人,前厅有贵客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苏锦绣趁机说道:“大人快去吧,莫要怠慢了贵客。我先回华韵阁,明日再来。”

张明叙未置一词,苏锦绣只当他默许,便匆匆告退。

路过书房时,她与那丫鬟交换了个眼色,见对方微颔首,知密旨已得手,不由得松快了许多。只想速速逃离这噬人的牢笼,远离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然而,就在她穿过层层月门,又绕过几处回廊,眼看大门在望时,一个拐角处,突然有人从身后窜出,用一方浸了刺鼻气息的布巾死死捂住她的嘴。

她奋力挣扎,布巾却捂得愈发紧实,那气味瞬间侵入肺腑,她眼前一黑,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第65章 插翅飞 身陷樊笼里,心为故主开。……

周遭如雾里看花, 朦胧难辨。

苏锦绣眼睫颤得厉害,似要醒来,实际上却未挣脱此间噩梦。

有人锦衣华袍,缓步走近, 衣摆扫过地砖, 窸窣响。

那身影不再似前番梦境中那般模糊, 正是张明叙, 猛地扼住她的颈,开口威胁:“待会儿放聪明些, 见了你阿弟, 须知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

一股悲愤自心底翻涌而上,她不知从何处竟生出被逼至绝境的勇气。虽被掐着脖子, 仍以气声反抗。

“不怕嬷嬷们的教法了?”张明叙料定她已是不怕死,松了禁锢, 只在她耳边轻声, “可你阿弟的前程, 不能不要吧?”

随后颈间束缚虽解,这话却如无形桎梏,将她牢牢箍住,教她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人一旦有了软肋,是最奢的幸福, 也是最深的痛苦。

场景骤然从冰冷的殿宇切换至花明柳媚的庭院, 春风熏得人欲醉, 也欲落泪。

一道熟悉的身影缓步走来。

暖阳下,那少年身着月白长衫,玄色束腰勾勒出挺拔身姿。

“阿姐, 此处风大,怎的不回屋去?”

话音未落,人已至近前。可纵使他靠得再近,苏锦绣再用力睁大眼睛,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她心中清楚,这人可以依靠,这人是闻时钦。

她心口急得发慌,那些淤痕的疼,被折磨、被威胁的怕,都堵在喉咙口想往外涌。

少年目光里似有担忧,她却只能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神情,声音淡得像风过水面:“没事的,快回去忙吧。”

心里的呼救撞得胸腔疼,嘴上却只有这一句,轻飘飘地送出去,连自己都觉得冷。

待少年的身影走远,她才终于泣不成声,可那身影早已隐没在朱门深处,她的哭求,终究是石沉大海,无济于事。

苏锦绣猛然喘着气惊醒,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敞的拔步床上,身上还盖着锦被。

她深呼吸试图稳住颤抖的身体,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方才的场景虽是噩梦,可那种窒息的痛苦、闻时钦离去的绝望,实在太清晰、太真切。

她缓了好一会才压下心头的后怕,努力回想起昏迷前的最后画面——在张府被人捂住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

难道……

苏锦绣抬眼扫视殿内,四周轩敞华美,竟与梦中的寝居一般无二。

难道又被掳回张府的寝殿了?

可这猜想很快被否定,只因她挣扎着起身踱至窗边,向院外眺望,竟是一片蓊郁竹林,松涛阵阵,延绵不绝。院前有丫鬟守着,院外有侍卫巡逻。抬首间,尚有晨鸟振翅掠过。

若所料不差,此处是在一处幽深山林之中。

樊笼一座,插翅难飞。

苏锦绣暗自理清思绪,可不就是张明叙出尔反尔?他本已答应放自己回去,却不知为何又将她关在这山林别院。

若是被关在张府,应不寐或许还能寻来,履行他们的约定。可这里地处山林,连她自己都推测不出方向,外面只有阵阵松涛,他又怎能找到这里?

随后两日,苏锦绣试过拍门呼救,也试过攀窗欲逃,却都被守在外头的人无一例外地挡了回来。

每日辰时,那两位教习嬷嬷准时出现,教她模仿那位“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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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言行举止、日常习惯。

高颧骨的嬷嬷手持戒尺,把她打得手心红肿,随后语气冰冷:“姑娘,莫要再自讨苦吃。若学得有几分模样,自然能得见大人。”

苏锦绣心中虽懑懑不平,却也知嬷嬷所言非虚,此时顽抗只是徒增苦楚,只得暂时虚与委蛇。

晓风残月时,嬷嬷教她道:“姑娘名唤常月嫣,嫣然一笑的嫣。”

嬷嬷还说,常月嫣性子性情活泼,胸无城府,敢爱敢恨。她偏爱石榴红、柳芽绿、月白色的衣裳。爱吃桂花糖糕和莲子羹,习惯晨起梳妆时要听曲,午后必剪窗下月季,走路时步子轻快,略带跳脱之态。

“嫣姐儿曾在大人还是平民时救过他,后来不幸早逝。大人念妻心切,方寻姑娘至此。”

苏锦绣此刻正学着常月嫣的碎步,在窗前修剪花枝。听闻此言,直在心中冷笑。

若是真的情深似海,怎会找替身慰藉?若是真的深情,怎不随她去了?

这般惺惺作态,演给谁看呢?

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柔情脉脉。她回眸取粉锦帕按于唇上,端杯递与嬷嬷:“严嬷嬷,立久了想必累了,饮杯茶解解乏吧。”

严嬷嬷愣了一下,目光落在斜倚窗台的苏锦绣身上。

窗台上的月季被她修剪得错落有致,衬得她唇角的笑意格外明媚。一束天光恰好斜射进来,满屋阴晦,唯独她身上有一层柔和的光晕。

恍惚间,竟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当年那个活泼灵动、眼含星光的常月嫣。

严嬷嬷几日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竟掠过一丝难辨的怅惘,低低一叹:“姑娘……”

苏锦绣这几日已然察觉,严嬷嬷原是常月嫣的乳母,对其感情远深于另一位嬷嬷。

待另一位嬷嬷出门换班,门一关,苏锦绣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严嬷嬷慌忙放下茶盏:“姑娘!你怎可跪我?”

苏锦绣早先同应不寐谋划过,他也告知了常月嫣与张明叙的过往。彼时张明叙尚是白衣,常月嫣于街头打马,救了受辱的他。后张明叙为攀附权势另娶正妻,二人不欢而散。待他身居高位,又将已嫁表哥的常月嫣强夺回来。

而常月嫣最终溺亡,究竟是天妒红颜还是人心险恶,严嬷嬷定比谁都清楚。

苏锦绣仰头望着她,声音颤抖:“嬷嬷,嫣儿好冷……嫣儿不想待在这里。乳母,你也不要我了吗?”

严嬷嬷瞬间动容,泪如雨下,弯腰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姑娘!你回来了?”

此刻要哭,苏锦绣的眼泪是真的。

连日来的惊惧与颠沛,对应不寐是否会再负前约的忐忑,以及能否生还再见闻时钦的惶恐,万千心绪都在此刻轰然决堤。

她哭得可怜无助,双手掩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严嬷嬷见状,亦即刻屈膝跪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哽咽道:“姑娘,我的姑娘啊,你命何其苦!若非家道中落……何以教你受这份罪呀!”

明明前两日,严嬷嬷还因她学不好规矩而动用戒尺,甚至罚她不许吃饭。可此刻,在这偌大的牢笼里,她竟是唯一一个有点温度的人。

苏锦绣借着常月嫣的身份,埋在严嬷嬷怀里痛哭。严嬷嬷的心彻底被哭软了,无论她是不是真的嫣姐儿,她都再也不忍看下去。

常府主母早亡,常月嫣是她一手带大的,早已视如己出。那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就因为当年一念善心救了张明叙,从此结下孽缘。那些信誓旦旦的约定终成泡影,无数个夜晚她独自垂泪。好不容易要嫁与表哥安稳度日,腹中甚至已有了孩儿,却被已是高官的负心人带回府中,强行打掉了孩子。她亲眼看着姑娘一天天枯萎凋零。

这几年来,她被迫按照张明叙的要求,教导他后院与姑娘眉眼相似的女子,而苏锦绣,是她见过最像的一个。

苏锦绣还在她怀里抽泣,却突然被严嬷嬷一把拉起。

严嬷嬷抹去自己的眼泪,沉声道:“今夜子时,我再来教姑娘一次规矩。这次,姑娘可得学好了。”

苏锦绣见严嬷嬷这般神情,便知自己攻心之策已成。她含着泪轻轻点头,严嬷嬷见状,便转身径直离去,自始至终未回头一次。

夜漏深沉时,小丫鬟敛声屏气入内殿。见榻上之人似已睡熟,便轻放纱帘,阖窗闭门,悄然退去,与外间丫鬟一同守夜。

星移斗转,数只寒鸦掠顶而过。山林间虫豸啾鸣,小丫鬟们缩着脖子拢紧衣裳,倚着门柱沉沉睡去。

榻上原本“酣睡”的苏锦绣,听闻门外传来丫鬟的鼾声,双目骤然睁开,眸中全无睡意。

她迅速掀被起身,抓起枕边包袱。悄无声息地拉开房门,蹑手蹑脚地从两个熟睡的丫鬟身边走过,踩着她们的衣角溜了出去。

刚走下台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惊得回头,却被严嬷嬷捂住了嘴。

“跟我来。”严嬷嬷低声道。

苏锦绣猫腰跟上,两人贴着墙根行于一条仅容单人通过的窄径,脚下石路隐约可辨。

她心中莫名发虚,因着其实她本不信严嬷嬷,不等对方子时前来,便打算自己先逃。在她看来,替张明叙办事之人,未必不会诓骗自己。

可此刻瞧着严嬷嬷的背影,又觉她似是真心要放自己走。正思忖间,两人已至一堵石墙前。

严嬷嬷替她推开小门,苏锦绣甫一探头,便似闻到了山野间自由的清新气息。

苏锦绣正要迈步,手腕却被严嬷嬷攥住,她惊得回头,撞进一双情绪复杂的眼眸。

“姑娘,此处是张大人的山中别院。”严嬷嬷的声音压得极低,“离汴京城虽不甚远,但路径曲折。你出了门一路向北,过了前面那片松树林,再沿着溪涧走约莫半柱香,便能看见灯火,那是个小村庄。从村里往东,便能直入汴京了。”

苏锦绣闻言,心中大石方落:“多谢嬷嬷大恩……嬷嬷,你同我一起走吧!”

严嬷嬷却摇头:“我若走了,全院的人立刻便知姑娘逃了。那些侍卫骑马去追,姑娘的腿跑得过马吗?”

“明日我依旧来教你规矩,能拖几日是几日。望姑娘腿脚利索,也望上天保佑,别像我们嫣姐儿,终究逃不出这樊笼。去吧。”

她轻轻推了苏锦绣一把。苏锦绣走出数步,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月光之下,那妇人孤零零地立在方方正正的门庭之中,竟活脱脱是个“囚”字。

严嬷嬷关门时,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决绝,让苏锦绣心中莫名地泛起一阵不舍。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随即借着朦胧的月光,摸黑朝着北方奔去。毕竟此刻,逃出去,才是唯一要紧的事。

可她刚跑出五六步,却发现远方有个模糊的黑影,像是一辆停靠的马车。她心中骤然一惊,忙要转向另一侧跑去。

就在这时,那马车上却传来仆从一声冰冷的喝问。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

作者有话说:追读的小宝宝们非常抱歉[可怜],因为是第一本书,我还是更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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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写感情部分,写到过渡剧情还是有点卡壳一直不满意在修改,所以这两天有点卡文没有日更,私密马赛……

第66章 棺柩归 只影系人间,何不如同死。

苏锦绣坐于马车中, 平复着急促的喘息。

应不寐的马车极为宽敞,铺着锦缎软垫的主位宛若一张小榻,中间还设着一张雅致矮几。

应不寐拿过矮几上的糕点递来,苏锦绣想起方才他让长庚故意惊吓自己的事, 余气未消, 便偏过头去不愿接。

应不寐无奈一笑, 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丝, 低声解释道:“我原去张府寻你不得,后经多方打探, 才知晓他另有这山中别院, 今日方匆匆赶来。”

此处深藏山中,路径曲折,他仅用两日便寻到这里, 确实已是神速。于是苏锦绣便自己找了台阶下,接过糕点吃下, 却不慎噎住。

应不寐见状忙倒了杯茶递过去。

她正仰头喝茶, 忽听应不寐用一种半开玩笑、半郑重的语气说:“那日在华韵阁的静堂里, 我在神明面前说过,不会再骗你。还这么紧张,是不信我吗?”

苏锦绣喝完茶,并未看他,自己又倒了一杯, 淡淡地说:“我信过你的。”

是, 她曾经信过他的, 而且不止一次。

应不寐将翻涌的情绪强压下去,只取过一件锦缎披风,轻轻替她披上, 又细细系好带子。

苏锦绣刚从险境脱身,劫后余生的疲惫让她没了心力与他斗嘴或抵抗,便任由他动作。

应不寐趁机细细看着光晕下的她,许是这几日忧思过度、未能安歇,脸色略泛苍白,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

他搓了搓手,仿佛在斟酌如何开口,终于说起了过往:“我母妃……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宸妃,而太后是先帝的发妻。她二人,就像吕雉与戚夫人。母妃在世时受尽荣宠,可在太后眼中,却是锥心之辱。我年少时亦不曾收敛锋芒,竟不知,父皇一殡天,便是我和母妃的死期。”

苏锦绣闻言抬头,细细打量他。只见他脸上满是平淡的哀戚,全然没了往日的跳脱轻佻。

吕雉之于戚夫人吗?

原来他往日那般风流不羁、挥金如土,不过是为了苟全性命,故意装出胸无大志的模样?

念及此处,苏锦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而应不寐恰好续道:“父皇早有先见之明,为我母子留下一道保命密旨。母妃心灰意冷,为求一线生机,自请将我剔除皇谱,遁入空门为道。”

“本以为此举能令太后与官家放下猜忌,却不料只要人还活着,那些过往的屈辱便在他们眼前挥之不去。是以我只能日日流连秦楼楚馆,故作沉迷声色,方能让他们安心,才能苟活至今。”

应不寐说着,突然伸手握住苏锦绣的手。苏锦绣一惊,想要抽回,他却只是从矮几上取过一个暖炉塞进她掌心,便松开了手。

“秋分了,天凉,暖着些。”

苏锦绣没有再推拒,默了一会,又忍不住问:“那密旨怎么会到张明叙手里?”

应不寐苦笑:“阴差阳错。我将它藏在了道观中,那日他到观中公办,无意间碰翻了藏密旨的匣子。他得此密旨,便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从此以此要挟,逼我替他做尽龌龊之事,其中便有为他寻访与画像中女子相似之人。毕竟醉春坊是我所开。”

所以他们初见那段时光,他那般殷勤备至,不过是因为她比谁都更像那画中的女子,于他有利可图罢了。

可事到如今,种种纠缠下来,终究是他的恩情大过了伤害。苏锦绣便淡淡说道:“如今我已帮你把密旨拿回来了。想来你以后也不会再利用我了,能让我清静些了吧?”

应不寐急切地想解释,马车却突然猛地停住。前面传来长庚低沉而急促的声音:“公子,前方来了一队人马!”

应不寐先下了车,苏锦绣望着他的背影,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第一次在张府门口见张明叙时,也是这般剑拔弩张的阵仗。

不同的是,应不寐如今有了密旨在手,底气十足。他在外与张明叙争辩,不再虚与委蛇,甚至直接喝令他滚开。听着外面的争执,苏锦绣掀开车帘张望,只见张明叙带了数名小厮和侍卫,而己方只有他们三人。于是她也掀开帘子,缓缓下了车。

应不寐忙上前扶住她,皱眉道:“怎么下来了?夜寒露重,小心着凉。”说着又替她拢了拢披风,“别担心,我和长庚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

苏锦绣点了点头,目光转向马上的张明叙。

张明叙见她下车,竟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嫣儿,过来。”

苏锦绣闻言皱眉,冷冷道:“嫣儿已经死了。”

他们此时身处一处高地,从崖边平地向下望去,可见一条湍急的河流。苏锦绣指着那河,直视张明叙:“是被你逼的,掉进这般冰冷刺骨的水里,活活溺死的!”

“闭嘴!”张明叙呼吸陡然粗重,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嘶吼道,“我和嫣儿,我们才是最先认识彼此的!我们两情相悦,他凭什么横插一脚……凭什么!”

张明叙腰间的佩刀未入鞘,随着他剧烈的呼吸抖动,苏锦绣清晰地看见刀刃上还沾着血迹。

张明叙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佩刀,暴怒瞬间转为残忍的笑。他虽未明言,但苏锦绣瞬间便能想到,这剑上的血,十有八九是严嬷嬷的。

一股寒意夹着怒火从心中腾起,苏锦绣开口将他那虚伪的深情彻底戳破:“你若是真心爱嫣儿,现在就跳下去,去陪她殉情啊!何必如此丧心病狂,屡次伤及无辜!”

张明叙气急反笑,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上前。应不寐立刻将苏锦绣往后护住,长庚则迈步向前。苏锦绣扫了一眼那些侍卫,心中已有计较。张明叙能调动的,不过是皇家拨下的禁军或羽林卫之流。

不到万不得已,苏锦绣绝不想借逢家的势。可此刻见那些御林卫人人持刀,锋芒毕露,应不寐和长庚武功再高,面对数十把刀的围攻,就算能赢,也难免身受重创。她实在不忍他们为此流血,只好搬出逢将军的名号,以作威慑。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望向张明叙,一字一句道:“我如今是逢府义女,你岂敢动我?”

那些侍卫显然都听过这位镇国大将军的威名。久历沙场,未尝一败,是保家卫国的柱石,也几乎是军中的信仰。闻言,纷纷停下了脚步。

“逢府义女?”可张明叙却嗤笑一声,“你真当如今逢家是什么天大的保护伞不成?我且告诉你,逢将军当年为表忠心,力辞侯爵之位,只当个有名无实的将军。如今他手中并无实权,既不能再领兵,也无法封妻荫子。”

“哦对了,那逢二郎逢辰,倒是出息,这不以身殉国了吗?不知道能不能挣到他父亲没留下的功勋侯爵啊。”

苏锦绣被他这番话刺痛,心中怒火中烧,就要上前,却被应不寐一把拽住。他将她转过身,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再看张明叙,免得被进一步激怒。

而此时,张明叙身旁新晋的小厮烛生,正想趁机取代长庚的位置,便立刻顺着主人的心意,谄媚地说道:“主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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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如今怕是没空管这义女的闲事吧?前两日朔漠战报已至,虽说探得敌军军情,可逢二郎那一队人马已是全军覆没。逢府如今,怕是正忙着准备丧礼呢!”

此话一出,宛如谶语。烛生瞥见下方一道山路,仔细一瞧,立刻讽刺笑道:“哎呦!快看那是什么?山下那队举着火炬的人马,想来便是逢二郎的尸身,如今运回来了呀!”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望向底下的山路,果然见一队人马举着火炬而来,中间赫然抬着一口大棺。

那队列规整、甲胄鲜明的模样,显然是官兵无疑。

而且那口棺材,竟是用金丝楠木打造,棺身雕龙画凤,显然只有勋贵人家才用得起。

可京中最近并无哪家勋贵办丧的消息,苏锦绣突然想起前几日,叶凌波在院中神色凝重地安排,让逢寻尽快从外地回来,说有“只有他能主持的大事”。

难道……是丧事?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了消息,只是瞒着她一个人?

苏锦绣只觉站立不稳,那些她刻意掩去的细节,此刻纷纷浮现。

那些她看到后立马转过头去不再看的、侍女们带进逢府的寿衣一角;那些叶凌波和逢将军就餐时低眉不语的伤心模样;那些突然被官家封下来、如流水般进门的赏赐。那些她告知自己闻时钦一定能回来,所以刻意压下去不再记起的寻常事,此刻都被一一验证,让她几乎窒息。

张明叙还想再说什么,应不寐猛地回头,眼中满是戾气,厉声喝道:“闭嘴!”

苏锦绣什么也听不清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回去,快回去。

无论回去是为了迎他的尸首,还是为了验证他尚存人世,她都必须立刻回去。

应不寐见她失神,一把拉住她:“你先上车等着,我随后就来。”

苏锦绣点点头:“好,你们小心。”

话音未落,应不寐与长庚已纵身向前。

苏锦绣踉跄着便要登车,却不想那烛生绕过缠斗的人群,自马车后方悄然袭来,伸手便要拿她。

烛生步步紧逼,苏锦绣只能连连后退,随后她脚下蓦地一空,只听得几声碎石滚落、泥土松动的轻响。猛一回头,险些魂飞魄散。

原来她已退至崖边,而崖下,竟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水光幽暗,令人望而生畏。

苏锦绣知道此刻活命要紧,便回头对烛生道:“我跟你走。”

烛生知道,若把这姑娘推下崖,两边都会怪罪自己,于是也点头后退。

可就在苏锦绣正要往前踏一步时,她脚下那颗悬在崖边的碎石却突然碎裂。她惊呼一声,立刻死死抓住烛生的手,想要借他之力稳住身形。

然而烛生却怕被她连累拖下崖去,心中一横,非但没拉,反而猛地将她往崖下推了一把。经他这么一推,苏锦绣彻底失去了平衡,只觉身后一空,就要向崖下坠去。

生死一线间,她没有遵循求生的本能,去抓崖边的草木,而是下意识攥紧了袖中那尊摩喝乐男偶。

下一刻,幽幽山崖之上,一道人影如断线纸鸢,直直坠向寒潭。

耳边风声猎猎,失重感瞬间将她裹挟。

她方才还说,嫣儿便是溺亡在这般冰冷的河水之中,如今,竟是轮到她了。

一声入水巨响,耳膜被震得生疼,冰冷刺骨的潭水瞬间将她吞噬。眼前一片模糊,口鼻被浊水死死堵住,无法呼吸,心肺如被刀割般剧痛。

起初她还能本能地向上挣扎,可身上厚重的披风与衣衫吸饱了水,变得重若千斤,任凭她如何扑腾,也无法上浮分毫。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不断向深潭底部沉去,躯体渐生僵冷,神识亦步步昏沉。

谁临行前的诀别,却如耳畔松风,声声不散。

“我死后,你能否为我守节半年?”

躯壳早已达至极限,眼帘轻阖之际,旧年光景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奔涌。

天贶节,酸葫芦,相国寺。

老槐树下候他散学,江州行同游白鹿洞,信中承诺的聘娶雁礼。

朱雀大街长如流水,红衣少女在后徐行,白衣少年在前倒走于鹊桥之上。

帧帧幕幕……

“我死后,你可否为我守节半年?”

现在才清晰地有了回答。

嗟余只影系人间,同生何不如同死?

她殚竭最后一缕残力,将那尊摩喝乐牢牢拢于胸口。

随后,缓缓闭上了眼,不再挣扎——

作者有话说:大哥逢寻即将出场[求你了][空碗]

第67章 逢之渡 童声来问暖,哀极已无声。……

通津河渡口, 斜风细雨,云雾迷蒙。

苏锦绣裹着件羊脂玉扣边的月白披风,立在逢岩庭与叶凌波身侧,身后仆从垂手侍立, 一行人皆引颈眺望, 静候远方那艘巨舰破浪而来。

寒风乍起, 卷着水汽扑面而来, 苏锦绣竟被吹得一个趔趄,身形摇摇欲坠。

叶凌波眼疾手快, 连忙伸手搀住她的胳膊, 逢岩庭亦蹙起眉头,投来关切的目光。

“无妨,夫人。”苏锦绣摆摆手, 声音带着因风寒未愈的沙哑。

那日被应不寐舍身跳河救下后,她便染了一场极重的风寒, 缠绵病榻多日, 前两天虽已初愈, 可至今仍觉浑身乏力。

“你这身子,风寒刚好,还非要来这吹风做什么?”叶凌波皱着眉,语气虽责怪,手上动作却轻柔, 替她仔细拢了拢披风的领口, 将缝隙处掖好, “在家里歇着养着不好吗?”

苏锦绣勉强笑了笑,轻声道:“大哥回来,我怎能不来迎接?岂不失了礼数?”

说罢, 她便垂眸掩去眼底的慌乱。

此番执意跟来,哪里是为了什么礼数。不过是怕留在逢府,万一那口棺材提前运到,要让她出面迎接……

她实在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故而一早便忙不迭地跟了出来,只求能暂避片刻。

又等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苏锦绣喉间一阵痒意翻涌,终是又剧烈咳嗽起来,不得不弯下腰,扶住一旁的木柱才勉强稳住身形。

恰在此时,迷蒙雨雾中,一道修长身影踏着船板而来。

来人正是逢寻。

二十三四的模样,身着一袭墨绿云绣锦袍,腰束玲珑玉带,身姿挺拔如孤松,立于船头,自带一股卓然风骨。

他左手牵着个唇红齿白的稚儿,右手抱着个梳双丫髻的女童,缓步走下船来。

“我儿!”叶凌波早已按捺不住思念,快步上前,一把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入怀中,眼眶瞬间红了。

苏锦绣咳罢,用帕子拭了拭唇角,缓缓直起腰。抬眼望去,便见那身墨绿锦袍的逢寻,正被叶凌波引着朝这边走来。他生得极俊,完全承袭了将军夫妇的优点,面上美玉无瑕,眉眼如画,气质则皑如山涧积雪,清贵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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