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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凌云晚除了有些腼腆怕生,与正常姑娘也无异了。
谁知这飞来横祸,不知遭了什么罪,凌云晚一朝之间又将自己锁了起来。
楚袖到冀英侯府的时候,宋氏和冀英侯都在正厅里坐着,见着她来便起身相迎,可见是真的着急。
“可查请了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说起这个,冀英侯就忍不住叹气,宋氏则开口道:“问过了那日跟出去的护卫和丫头,说没和什么人起冲突,一直风平浪静的。前头还说要去青白湖湖心亭煮茶呢,一晃眼的功夫便要回家了。”
“改口回府的时候,凌姑娘在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就是在读山水游记。楚老板是知道的,晚儿一向喜欢这些。”
单从这些消息来看,的确没办法判断是什么刺激了凌云晚,看来只是试探一下,凌云晚会不会排斥她的存在了。
知道楚袖的想法,宋氏带着楚袖便往凌云晚的院子去了,远远地就瞧见几个小丫头在那里垂头丧气地站着。
见两人过来,丫头们齐齐见礼,为首的那个更是直接与宋氏道:“夫人,小姐不用饭,也不许李妈妈出来拿东西,这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竟然连饭也不用了?”宋氏闻言更加焦急,推门便进,也顾不得与楚袖说什么了。
楚袖则是自丫头手里拎过一个食盒打开看了看,一小碟杏仁豆腐并一碗八宝珍汤,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也便问道:“这菜,小姐见过么?”
“见过的。本来小姐没说不吃,只是开了食盒往桌上端的时候,小姐一下子跌到了地上,说自己不吃这种东西。”
楚袖谢过了这丫头,将食盒还给她,嘱咐她换些吃食来,也便进了院子里。
进去的时候,宋氏已经在凌云晚的屋子里待了有一会儿了,只是凌云晚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在两人中间立了一道屏风,只隐约能瞧见人影。
“晚儿,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处?说出来母亲也好帮你解决啊。”
凌云晚不发一言,只有李妈妈代她答道:“夫人,小姐没事,缓缓就好了,让厨房那边送点糕点什么的吧,那些豆腐啊、汤啊可莫要再送了。”
楚袖在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如此,而后便走到了宋氏身侧,向她轻轻摇了摇头,而后自袖间取出一管挂着天青色穗子的短笛来。
她曾专门和人学过安神的曲子,昔日便常常为凌云晚弹奏,此次也不例外。
楚袖对于凌云晚遭遇的事情略有猜测,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抚她的情绪,以免她一味沉溺,走进死胡同里去。
曲子吹过三遍,凌云晚的呼吸平稳了不少,楚袖向宋氏使了个眼色,对方便点了点头先离开了此处。
楚袖坐在外间的时候一点也不急,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好像她不是来安慰凌云晚,只是来这里吹几遍曲子的。
到最后,竟然还是李妈妈先开口问道:“楚老板?”
“嗯。”
“我家小姐想请您进来。”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绕过屏风进去,便见得之前还同她玩笑的小姑娘眼圈通红,双手揪着李妈妈的袖子,整个人都蔫了。
好在凌云晚的状态不算太糟糕,见她进来还是带着鼻音喊了一声先生。
楚袖坐到床前,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握在手中焐热,也不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只说她有意写个新本子,希望凌云晚能帮帮忙。
凌云晚的天分很高,以往经她润色的本子都会更卖座几分,是以楚袖每次都会给一部分分成给她。
提起戏本,凌云晚的精神要好些,但专注不了太久便又沉了下去。
楚袖也不急,与她一起用过新送来的晚膳,厚着脸皮在院里住下,更是借口戏本子还有些细节想要商量,夜里还赖在凌云晚的房间里不走。
她之前找了机会和李妈妈通了气,此时对方也是向着她说话。
“既然楚老板有话要和小姐说,不如今日再抵足而眠,也好说那些体己话不是?”
“老奴就宿在外间里,若是有事吩咐,喊上一声便是了。”
凌云晚对此没有反驳,楚袖也便顺利地在此处住下了。
说是研究戏本子,可楚袖东拉西扯讲了许多事,也未曾说起戏本子的事。
凌云晚有些奇怪,正想问问楚袖是怎么回事,结果灯光辉映下,楚袖一下子抱住了她,右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语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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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乖,莫怕莫怕。”
“先生,我……”凌云晚咬了咬唇,正想坦白自己见到的东西,却被楚袖伸手按住了唇。
“不想说就先不说,等你不怕了再说。”
凌云晚点了点头,想到自己白日里不经意一瞥瞧见的东西,脸色立马便苍白了几分。
“好了好了,现在就快些睡下吧,不然明日可没精力学琵琶了。”
“先生要接着教了么?”
楚袖帮她掖好被角,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先前说的便是有空就来,之前忙着别的事情,如今自然是我们凌姑娘最重要了。”
“先生又拿我寻开心!”凌云晚闭了眼睛,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可等她熄灭了烛火走回床榻旁躺回去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黑暗之中,有一只温热的手悄悄牵住了她的小指。
楚袖没有拆穿小姑娘,权当自己不知情,在安神香的香气中沉入梦乡。
接下来,便要看清秋道那边查出来的情况如何了,到底是凶杀案,还是杀人灭口另有图谋,亦或者,是冲着当时会去青白湖的某个人去的呢?
第34章 府中
为了安抚凌云晚的情绪, 在那之后的半个月楚袖都住在了凌云晚院子里,只不过之后没再和凌云晚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了隔壁。
不过这也没什么区别, 两人白日里总是腻在一起, 上午吃茶练琵琶,下午就凑在一起改戏本子。若是晚上得空, 时不时也会在书房里一起看山水游记,可谓是好不快活。
之前楚袖递了信儿出去,没几天清秋道那边就有消息传了过来,说是在青白湖里捞出了不少骨头,经拼接发现是人的颅骨。
因着那地方淤泥多水藻也多, 骨头入水后便被缠了进去,上头的些许肉糜才没被湖里的鱼虾啃食干净。
仵作娘子猜测是将人的整个头颅砸裂, 连带着内里的脑子都磨成肉糜,有部分硬块未曾彻底磨碎, 这才被他们捞了上来。
清秋道也查了当日在青白湖上来往的船只, 迂回地询问了许多船家都未曾打探出什么可疑人士来,反倒是个个都对那异常华美的画舫印象极深。
楚袖最后拿到筛选过数次的名单时,上头出现的名字只剩了五个。
出乎她意料的是, 上头竟然有苏瑾泽的名字。
这家伙上次就没去镇北王府的春日宴, 往后一个多月的时间也不见他和路眠一起行动,也不知在做些什么,结果竟在青白湖上泛舟赏景?
且不说苏瑾泽本人因着儿时落水, 就算后来学会了游水,也本能地对这些湖泊河道不感兴趣。单是青白湖上成片成片的小姑娘, 想来苏瑾泽就没什么兴趣。
但随后附上的资料打破了楚袖的想法。
苏瑾泽非但会去,还一连去了大半个月, 可以说整个四月都泡在了青白湖上。
若说没什么企图,楚袖是不信的。
苏瑾泽幼年时在冬日里落过水,哪怕后来被家中长辈压着学会了泅水,到底还是心里不大舒服,往日里从不往这些个河流湖泊去。如今能在青白湖上一待就是大半个月,八成是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在。
当然,苏瑾泽不喜水也不是什么秘密,与苏家有些交集的世家都知晓,是以苏瑾泽在外是说自己曾在青白湖上见着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这才日日流连,希望能再撞见一次。
甚至于他还专门画了画像,着人在京城中打听。
有几位世家公子侥幸见过,也个个魂牵梦萦,可见此人非同一般的貌美。
鉴于清秋道和苏家本就有一部分牵扯,想要拿到苏瑾泽手中的画卷远比外人容易许多。
拿到画卷的那一刻,楚袖就觉得有些想笑。
这家伙也是真会糊弄人,竟然直接拿她曾经画下的观音像作筏子。
那观音像是前世南梁民间以长公主为原型绘制,杨柳甘露慈悲心肠。长公主容貌清丽,自带一股子悲天悯人的气度,说是天上谪仙人都不为过。
前世之人,又如何能在此世寻到呢?
更遑论苏瑾泽为了说起来玄乎,更是说自己梦遇神女赐福,又偶然在青白湖上见得了这位姑娘,这才念念不忘。
最主要的是,苏瑾泽本就是个浪荡性子,做这种事情一点也不违和,京中子弟知晓了也不过是慨叹一句少年风|流罢了。
得知了苏瑾泽的去处,楚袖也决定什么时候去青白湖上和这位“为爱痴狂”的公子哥见上一面。
毕竟,作为合作者,适时关心自己的东家也是很有必要的。
楚袖让清秋道那边给苏瑾泽递了信,她自己则是依旧住在冀英侯府上,每日与凌云晚看书吃茶,好不快活。
但楚袖毕竟明面上经营着一家乐坊,也不能真就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了。
邀约可以推了不去,但许多事情依旧是需要她定夺的。
这也使得作为朔月坊二把手的舒窈三天两头便要来冀英侯府上送账本以及足有半人高的各种帖子。
为了不让凌云晚有负担,这些东西一向是避着她送到楚袖所住的客房,但这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原本在花园里赏景的凌云晚忽然回了院子,和正搬着东西的小厮们撞了个正着。
凌云晚本就是个腼腆性子,这些日子有楚袖作陪,整个人看着开朗了不少,但本质上还是那个怕麻烦别人的姑娘。
她撞见了这一幕,自然知晓楚袖这些天压根儿不是如她所说的悠闲,而是将这些东西都推在了夜里完成。
“小姐,这……”
“你不要再解释了,我会和楚先生说的,这些东西先放到楚先生房间里吧。”
凌云晚原本是要去宋氏院子里取东西的,但走到一半想起自己前两天给宋氏绣的帕子,这才临时起意回来了一趟。
丫头进屋拿了帕子,凌云晚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搬东西的小厮面面相觑,还是有一个机灵些的提议去和舒姑娘通个信儿。
“我们去和舒姑娘说上一声,楚老板那边也好有准备。”
“那你快去吧,这些东西我们搬就好,舒姑娘应该去花园里找楚老板了。”
小厮一路跑到花园,远远地看见舒窈和楚袖一坐一站,府上的丫头们都在亭子外头候着,也顾不得那许多,冲上去便在亭子外扬声道:“见过楚老板、舒姑娘。”
舒窈诧异道:“怎的到这里来了,东西搬完了吗?”
“回舒姑娘,东西没搬完,但是小的们撞见了小姐,便想着来报个信儿。”
“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小厮小跑着离开,舒窈便对着楚袖道:“姑娘在这儿待的时间也够久了,凌小姐若是不愿意说,您一直待着也无用。”
“再者凌小姐也好了不少,离开也无大碍。”
这并不是舒窈第一次劝楚袖了,早在小半个月前她便隔三差五地提醒楚袖,只是楚袖一直没同意,也便搁置着。
比起舒窈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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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袖本人则一点都不急,她慢悠悠地将杯中茶水饮尽,而后拍了拍舒窈的手,反倒问起了别的事情。
“这个不急,倒是我不在的时候,陆檐如何了?”
舒窈叹了一口气,道:“陆公子自从上次跟您出去了一趟后就再没出去过,别说联系镇北王府上的丫头了,就是朔月坊的门都没出去过。”
“月怜那丫头拉了好几次都拉不出去,成天就在书斋里和那群孩子混在一起。”
“完全瞧不出来有认亲的意思。”
楚袖对此并不意外,只是回道:“马上就是端阳节了,你回去看看有几人留在坊里,我们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端阳节可是个大日子,各地都喜庆,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第35章 约定
楚袖在后花园没过多久便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凌云晚, 她两手空空,喘着气,两颊泛起粉|嫩颜色。
“急什么!”楚袖拉着凌云晚坐下, 替她擦拭额间的汗, 一旁的舒窈则适时递上了一杯茶。
凌云晚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拉着楚袖道:“楚先生, 前些日子递出去的戏本子不知如何了,先生可能带我去看看?”
楚袖对此并不诧异,毕竟凌云晚一向体贴,撞见那一幕,再怎么样也不会让她留下来的。
但她面上不显, 甚至带着几分疑惑:“怎么想着看戏了,以往不是不爱去那人多的地方么?”
为了调和凌云晚的性子, 从楚袖手里出去的戏本子,除了一些有特殊用途的外, 都有凌云晚的参与。
起初她还只是寻几个戏楼合作, 结果某次戏楼被封,连带着那次任务也差些失败,后来她便入股了京中如日中天的古茗楼, 如今也算半个东家。
有了古茗楼的存在, 楚袖的戏本子也有了固定的去处,倒也成了古茗楼的一大特色。
古茗楼的老板是个戏痴,他坚信戏文不分高低贵贱, 看戏亦是。因此,古茗楼内部可不像别家分什么雅间雅座, 都是按远近排位算钱。
因着古茗楼老板的这个规矩,古茗楼内可谓是鱼龙混杂, 时时都是人山人海。
在凌云晚独自操刀的第一个戏本子出演时,楚袖就曾带着小姑娘去过,结果还没开场,就被那铺天盖地的叫好声给吓了回来。
面对楚袖的提问,凌云晚攥了攥衣角,强装淡定地道:“上次那个本子我磨了好久,想去看看大家到底喜不喜欢。”
“至于人、人多,总要适应的。”说到这里,小姑娘抬起头来,抿出一个轻微的笑来,“对吧,楚先生?”
凌云晚说的没错,这也是冀英侯同意楚袖入府教导凌云晚的一个原因。
十五岁的年纪,未曾说亲,冀英侯和宋氏倒是不急,可有不少人急切,眼巴巴地望着冀英侯这一颗掌上明珠。
冀英侯府比之以往落魄了不少,算不得天子近臣,却也循规蹈矩,算得上是煊赫之家。
莫说凌云晚性子软,长相也清秀,便是其貌不扬,也多的是人想要求娶。
凌云晚虽无意与人结亲,但冀英侯再怎么宠爱女儿,一些帖子还是推不了的。往日还能推辞说家中女儿尚小,如今及笄日不远,这借口也没了说服力。
好在此前还有一个颇为离经叛道的云乐郡主,凌云晚的态度倒也没那么显眼了。
只是顾清辞大约会很遗憾了。
楚袖摸了摸凌云晚的头,对她的话表示认同,而后随口安排道:“那台戏是在端阳前一日才唱,到时我们便一起去吧。”
“记得换一身轻便衣裳,侯爷选的可不行。”
凌云晚笑了笑,眉眼弯弯,回道:“我知道了,先生,那日的着装会去找母亲参谋的。”
冀英侯爱女,连带着凌云晚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然而他审美一般,最喜欢选那些个打眼的粉|嫩颜色,辅以各式钗环,一眼敲过去还以为是哪家的货架出来了。
“端阳佳节,先生也该去裁几件新衣裳才是。”
“说的正是,那今日我便先回朔月坊去了,等到开场那日,我们在古茗楼前见。”楚袖三两句定下了章程,凌云晚对此没有异议,甚至于乐见其成。
商量完这些,楚袖话锋一转,问道:“不是说去夫人那里取几本书来,怎的不见?”
凌云晚支支吾吾吧半天没说出个什么来,最后还是她身边的李妈妈解了围。
“夫人院子里忙,一时腾不出空当来找书,碧环说下午就送到小姐院子里去呢。”
碧环是宋氏的陪嫁丫头,在宋氏院子里一向有话语权,她说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好在两人也不是非得上午看那几本书不可,这会儿便又聊起了旁的事情。
李妈妈擦了擦额间的汗,却一不小心撞上了站在楚老板身后舒姑娘的视线。
对方永远挂着得体的笑容,明明是个年轻女子,那周身的气度有时比那些个大家族养出来的女子还要老成许多。
哪怕是李妈妈活了大半辈子,伺候了先夫人和小姐两代人,面对舒窈也时不时会露怯。
楚袖和凌云晚两人在后花园里坐了一会儿,也便回了小院里一起用饭。
午饭是李妈妈张罗的,知道楚袖要离开,特意吩咐小厨房做了一大桌子,就连她自己都露了一手,做了凌云晚最爱的松鼠鳜鱼。
凌云晚在吃食口味上随母亲偏甜,这一桌子菜自然也以酸甜口为主,楚袖则对甜口无感,反倒喜食清淡。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用膳,桌上倒也有小半是楚袖常吃的。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楚袖临走前,凌云晚还两颊羞红地塞了个盒子来,神神秘秘地让她等到端阳前一日再打开。
既然要走,先前搬来的那些个帖子自然也要搬回去的,好在舒窈来时便吩咐了人守在府上莫走,如今应当也用过饭食,正好一道回朔月坊。
等下仆将帖子放上马车,楚袖与舒窈才出了冀英侯府上了马车。
马车平缓地行驶着,道路两旁的叫卖声传入,楚袖难得好心情地撩了帘子向外望去。
只见身穿衙役衣裳的人们踩着竹梯张灯结彩,米铺外大排长龙,成衣铺子也是人满为患。
楚袖甚至还瞧见几个小孩子手里拿着纸扎的小龙跑来跑去,嘴里喊着吉祥话,惹得在一旁支摊的老爷爷笑得开怀,一人送了一支麦芽糖吃。
“最近京中真是热闹非凡,大家都对端阳节都很是期待啊。”
舒窈常在这条街上走动,对于这些景象早已习以为常了,回道:“四月底就在张罗了,只是姑娘不出门,未能瞧见罢了。”
“如今瞧见了也不迟,果真比以往端阳来得盛大。”
“看来端阳那日龙舟盛典会有不少人凑热闹了。”
舒窈闻言便道:“龙舟盛典五年一次,遇上了大家都高兴,更遑论上一次风扬队输了场子,这次更是卯足了劲儿要赢呢!”
五年前楚袖还未到京城,对于龙舟盛典不甚了解,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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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了不少风俗书籍,但书上可不会讲这些人情恩怨。
是以,舒窈所说对于楚袖来说甚为惊奇。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在帖子里都写明了,只是姑娘还未来得及看,那便由我转述吧。”
龙舟盛典是京中百姓无不翘首以盼的日子,相比于往年仅仅是挂艾草饮雄黄来说,隐龙河上赛龙舟才是最为畅快的时候。
赛龙舟不分男女老少,只要凑够六人都能向衙门申请。但大多都只是凑个热闹,真正以此为荣年年参加的也不过四五支队伍罢了。
像舒窈刚刚所说的风扬队便是城北的一支龙舟队伍。
文官子弟偏爱风雅,武将后代又不屑与百姓争锋,到最后,世家子弟们也只有以路眠为首的一支队伍,其余都是平头百姓中挑出来的个中好手。
没想到路眠还会掺一脚进来,楚袖挥手打断了舒窈的讲述,问道 :“路公子看起来可不像是个会去这种地方玩闹的人,怎的还拉了这么一支队伍出来?”
舒窈听着这问题便笑出声来,道:“其实这支队伍本不是路公子管辖,亦不是路公子拉扯起来的。”
“那是何人?”
“小姐应当见过路统领吧?”
这些年来楚袖虽为公主府办事,实则极少去往公主府,与路引秋更是寥寥几面。乍一提起,脑海里浮现的竟还是几年前那只双鱼赤囊袋。
红鱼卫统领身上带的各种物什都有规制,双鱼戏水团绣随处可见,路引秋也不例外。
只是这位统领性子孤傲,极少言语,一柄薄剑在手,凤眸锐利,与话本子里潇洒天下的女侠并无区别。
楚袖不由得露出笑来,舒窈瞧见也柔声道:“路统领未出阁时可是京中的红人,龙舟盛典虽说不分男女,但往年可不见红妆上阵,从来都是那群赤膊男子在河上斗法。”
“只是后来路统领进了红鱼卫,也便没空打理龙舟队,转交给了路小公子。”
路眠面冷心热,对自家人更是打心底的好,自然是不会拒绝自己姐姐的委托,接下这么一桩差事倒也算不得出格。
“这么说来,路小公子这些时日应当在操练人手,准备龙舟盛典上大放光彩?”
“只是不知路小公子今年还上不上场。”舒窈端坐在马车侧边,抬手为楚袖奉上一杯香茶,“路统领拉起来的龙舟队里俱是女红妆。上次上场时,路小公子已是十六的年岁,京中非议颇多。”
“更遑论路小公子本事奇高,带着一众姑娘力压众队夺得魁首,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
楚袖对此并不意外,世人总是如此刻薄,哪怕是风气开放的昭华朝也不例外。
但她同样也相信,路眠不是在意这些风言风语的人,不然他为何要接手这么一支队伍呢?
“回去之后,让殷愿安抽空往那边送封信吧。”
这便是要给路眠送信了。
舒窈应了一声,马车里便又沉寂下来,只余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
楚袖许久未曾回朔月坊,如今与舒窈一并回来,方踏进朔月坊大门便被撞了个满怀。
她后退了几步站稳身形,舒窈则从她怀里把那不知轻重的丫头扯了出来教训。
“你这丫头,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都已经是这般年纪了,应当稳重些才是,不然怎么镇得住场子!”
青碧衣衫的姑娘扭着身子从舒窈手里挣脱出来,也不管自己衣衫凌乱便又要往楚袖身上扑。
“反正今日不开张,坊里都是自己人,怕什么呀!”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舒窈还要再说什么,楚袖便抬手打断了她。
“你看,姑娘都认可我说的话呢!”月怜仰起头来冲着舒窈得意洋洋地炫耀,像只耀武扬威的猫儿一般。
楚袖摸了摸月怜的头发,哄小孩子一般道:“好了好了,叙旧时间已经过了,快些起来了,让我瞧瞧你这些时日的成果。”
在冀英侯府时,月怜曾写信说自己在练一支全新的剑舞,想着能在端阳节那晚压轴表演。
朔月坊如今也算是在风尖浪口,多少同行等着看她们行差踏错从高位摔下来,像这种盛大活动的压轴表演,自然是不能疏忽的。
一提起这个,月怜也不撒娇了,当下便直起身子,扯着楚袖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台下一张方桌旁。
郑爷一手拿着烟斗吞云吐雾,见两人过来开口道:“楚丫头回来了。”
“端阳将至,若是还不出面,那些无根浮萍的消息又要漫天飞了。”她提了裙摆在郑爷身侧坐下,对方知她不喜烟草,也便熄了烟斗,转而抓了一把葵花子来过嘴瘾。
“朔月坊有如今这般规模,当真是离不开你。”郑爷瞧着台上衣袂翻飞的舞姬,慨叹道:“你离开不过一月,明里暗里想来探消息的不知凡几,若不是有你选的人挡着,老头子我可是束手无策啊。”
“人老了,除了每日晒太阳喝茶,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五年过去,郑爷面容瞧着与以往差别不大,身子骨却大不如前。
早年的劳累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伤痛,冬日寒风似针扎,夏日阴雨如虫噬,便是行走都有几分不便。
楚袖去年才托京城中最好的木匠为他量身订做了一套木轮椅和拐杖,如今走到哪里都带着那根黄杨木拐杖。
那边月怜拦下了下一场上台的乐师们,自己则是跑去一旁拿了条月白绸缎。另有一个小丫头被她遣去叫人,径直便往二楼跑。
不多时嫩黄衣裙的姑娘半睁着眼、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抱怨道:“月怜又发什么疯,一天练八百回舞,她不累我还累呢!”
来人正是要在端阳夜上同月怜一道表演的叶怡兰,这些时日一边陪着月怜练舞,一边还得管着坊中的暗棋运作。她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用,常常燃灯到天明,好不容易找到个清闲时候打算睡上一整天,结果才过去不到三个时辰就又被叫了起来,着实没什么好脸色。
月怜似乎已经很习惯叶怡兰的抱怨,完全没有一点愧疚,开口催促道 :“叶怡兰你快些,姑娘都等许久了!”
实际上才坐下不到盏茶功夫的楚袖接过郑爷递来的葵花子,默不作声地等待着两人准备好。
被月怜这么催促,叶怡兰依旧不紧不慢地踱步到了台下某处,几个乐师早早地将她的凤首箜篌搬了出来,顺带着还在旁边的木凳上铺了四指宽的软垫,生怕惹得这位姑娘不高兴了。
月怜虽与叶怡兰一般年纪,却远不及叶怡兰在坊中的威名。
月怜惯会撒娇卖痴,不管是楚袖亦或是旁人都舍得下脸面,便是那些个年纪较她小些的姑娘,有时都会将她当做妹妹来看。
可叶怡兰不一样,她生得柔弱可欺,实则不好惹许多。除却月怜和舒窈外,也就只有老板楚袖算得上与她亲密些了。至于旁人,更是不敢凑上去触她霉头了。
叶怡兰摆好了架势,月怜也脱了鞋袜,赤足上了高台。
更惹人眼的是,她并非是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而是手中绸缎如蛇般飞出,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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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拳头大小的漆金铜铃穿过栏杆孔洞绕了几圈,继而手上发力,整个人便有如飞仙一般落至台上的一条绸带上。
月怜并未换衣,青碧色的衣衫上横亘着月白绸缎,她垂首低眉,白嫩的指尖将绸缎攥出数道纹路。
一旁叶怡兰冷哼一声,信手在箜篌上一拨起调,铮铮然金戈铁马声。
乐声一起,楚袖便知晓月怜这舞跳的究竟是什么了。
这曲子并非是新作,而是楚袖闲暇时将南梁时的破阵曲誊写下来的。
原曲本是琵琶曲,不知如何被叶怡兰得了,竟改作了箜篌曲目,仔细听来,也能听出几处违和之处。
楚袖将这几处暗暗记下,盘算着之后与叶怡兰好好忖度修改,以期达到更好的效果。
不过当下还是看月怜的舞蹈更为重要,毕竟这破阵曲本就是衬托的绿叶,台上的舞者才是重头戏。
前世她虽身处歌坊舞司之中,却与青楼楚馆无异,见多风流薄幸、负心寡情,又侥幸得了长公主厚爱,带在身边培养。
那位长公主最爱的便是破阵曲下的双链剑舞,看舞姬挥链如风、长剑飒沓,仿佛四分五裂的南梁也会有位不世出的武将救民于水火。
可惜的是长公主至死都未见到那一幕,反倒是南梁内部人人自危,官员卷款潜逃,百姓流离失所,比之天灾降世还要让人绝望几分。
同上元节放灯一般,双链剑舞也是她心心念的存在,是她无法割舍的回忆。
当初让月怜同文未眠学武本是为了几分自保本事,但谁能说她没有几分私心呢。
京城乐坊舞司之中并非没有剑舞,只大多都是舞姬执剑而舞,此等以铁链为舞的还不曾见过。
这原因说来也简单,双链剑舞本就是长短皆宜,若是有心做些什么,京中的那些勋贵可没胆子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便是曾有人提出来,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在贵人面前表演。
月怜将利剑换作铜铃,内力灌注之下叮铃作响,倒也别有趣味。
绸带比不得铁链沉重,挥舞起来也就更加考验舞者的本领,也亏得月怜三年来未曾懈怠,这才能将柔软的缎带舞得如臂指使,仿佛有了灵魂一般。
郑爷嗑瓜子的速度不减,还能抽出空闲来和楚袖聊上几句:“这丫头日日练舞,初起时铜铃脱手,险些把叶丫头的箜篌给砸了。”
“因为这个,两人差点打起来。”
“是该小心些,那铜铃瞧着就分量不轻,上台前须得多加清点,最好是再加上些预防手段。”
朔月坊大堂处的高台是后建的,安全起见只建了半丈高,个子高些的男子站在跟前完全可以瞧见台上。
若是端阳夜月怜要登台表演,观者席势必要后移些许,以防铜铃飞舞时砸到人。
楚袖和郑爷又商量了几句,月怜和叶怡兰便收拾齐整走到了两人近前。
郑爷见状眯起眼睛赶人:“这里有我老头子看着就好,你们年轻人想必有话要说。”
“那就劳烦郑爷了,我且同她二人嘱咐几句。”
言罢,楚袖便起身往楼上去了,叶怡兰和月怜两人紧跟其后,却谁也不让谁,并肩走在楼梯上,还时不时瞪对方一眼。
两人也不是第一天不对付了,刚开始楚袖还会调解几句,到后来倒是随她们去了。反正这两人都有分寸,不会真闹出什么大事来,顶多就是几天不说话罢了。
一路上了三楼,几人进了楚袖房间,各自寻了位置坐下。
说来好笑,楚袖这个房间主人坐在最中间,剩下这两位,一个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打理头发,另一个则是坐在书桌旁摸了本话本来看,可谓是泾渭分明。
“端阳前一日,古茗楼要演新戏本子,可有意前去?”
每月初四是舒窈去存香阁的日子,雷打不动。
楚袖无意让舒窈改日子,便打算从这两人之中挑一个陪同。
至于文未眠,因着实在对乐理舞技不感兴趣,连花名都未曾拟定,便同殷愿安一起入了清秋道做事。
月怜素来爱往楚袖身边凑,这次也不例外,她话音刚落,月怜便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全然不顾手上的话本子因着这动作哗哗翻动。
“我我我,姑娘带我去吧,古茗楼那边我熟,前些日子他们还送了一批茶来呢,就收在库房里头。”
楚袖点了点头,见叶怡兰没动静,看来是对古茗楼不感兴趣,也不强求,只轻声道:“既然如此,那到时候就麻烦月怜同我一起去了。”
这人选本就是随意挑选一人即可,定下月怜后,楚袖便将她打发去库房寻几匹好布料当做古茗楼的回礼,过几日一起带过去。
月怜走后,楚袖端坐在桌上,提起白瓷壶倒了两杯茶出来。
不消片刻,嫩黄衣摆在面前停留,她抬眸一看,果然是进屋后就未曾言语的叶怡兰。
年方十七的姑娘云鬓雾鬟,圆润的眼眸里倒映着面前人的模样。
“姑娘,我有些事要同你商榷,是同坊里那位陆公子有关的。”
陆檐进入朔月坊后,楚袖便托叶怡兰暗中观察,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有用的消息。现如今看来,这一个月里,陆檐亦是有所动作。
“如何?”
“这一个月来,陆公子外出数次,都是往青白湖的方向去,却不登船,只是在湖岸摊贩中走动。”
“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未有。”叶怡兰未有半分犹豫的回答让楚袖蹙起了眉头,而后她又补充道:“陆公子采买了不少东西回来,但都不是稀奇之物,并非只有青白湖那边才有。”
“最重要的是,陆公子在有意接触林小将军。”
叶怡兰口中的林小将军正是元日同路眠一道回京的林暮深,归京后亦是在路眠手下做事,得了个将军名头。
林暮深虽是武将,却与路眠性情完全相反,归京不过半月便和苏瑾泽打成了一片,更成了朔月坊的常客。
楚袖与林暮深见过几面,未曾深交,但也知道是位刚正不阿、光风霁月的郎君。
这位不知来历的陆檐不止与镇北王府有旧,竟还想着与林暮深搭上线吗?
思及之前柳臻颜身边那丫头的反应,楚袖直觉有什么被她忽略了过去。
指尖搭在乌木小桌上,她沉吟片刻道:“寻个机会,让陆公子和林小将军见上一面。”也好具体观瞧这陆公子打的是什么算盘。
第36章 听戏
因着与凌云晚的约定, 楚袖和月怜都新裁了几身衣裳。
月怜喜欢那些个艳丽颜色,再加之她性子跳脱,那一身大红流苏百迭裙穿在身上丝毫不压人, 反倒显得她格外俏皮活泼。
反观楚袖, 湖青的料子上未绣半点花样,腕间两抹水头极好的翠绿, 点翠簪些许点缀在发间,便算是打扮好了。
“姑娘,你怎么不穿我们一起裁的那件织锦石榴裙,反倒是选了这条湖青的衣裙,瞧着也太素淡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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