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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疯犬
楚袖万万没有想到, 顾清修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隔日里他便穿着一身素白长袍上朝去了,只不过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今上怒吼着赶了出来。
在百官面前丢脸,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施施然行礼后便退出了大殿里。
太子妃薨逝不是小事,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去触顾清修的霉头,哪怕他现在看起来比往日里冷脸的模样要温和多了。
一路步行回了东宫, 太子殿下被今上叱责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就连去毓秀宫中打探消息的楚袖都知晓了这事,非但如此,他们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恍若他们就是站在那金殿里的文武百官似的。
“听说是太子殿下上书要镇北王交出嫡女来,对方不依, 两人便明晃晃地在金殿上吵起来了。”
“今上被迫听了半个时辰的你争我吵,最后头疼病犯了才不得已将太子殿下赶出来的。”
讲这故事的是个年岁不大的太监, 一双眼眸黑白分明,肤色白皙, 描述起场景来绘声绘色, 活像个说书先生。
旁边围着他听故事的都是一水儿的小丫头,最当中的那个将右手举得高高的,小太监见状便点了她的名:“怎么, 你有话要说?”
“为何要听半个时辰?听吵架可难受了, 今上不该立马制止他们吗?”
“今天我是复述事实,不是在这儿讲话本子,这种问题我哪里知道。”小太监翻了个白眼, 对着众人摆摆手道,“已经说完了, 散了吧散了吧。”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有人唉声叹气, 有人不死心地让他再来一个,还有人窜上来往他手里塞了个巴掌大的锦囊。
楚袖瞥了一眼,那锦囊鼓鼓囊囊的,装的应该是某种打赏。
“今天没听够呢,没关系,明天还是这个点儿,我们继续讲之前没讲完的《风月债》!”
《风月债》在宫外火了不知多少年了,在宫内却还是个稀奇玩意儿,起码对这一群小丫头来说就很有吸引力,一个个注意力立马就被分散了去,叽叽喳喳地说起了话本故事。
楚袖坐着时混在一群小丫头里也不突兀,站起时那身量可谓是鹤立鸡群。
不得已,她只能磨磨蹭蹭地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弯着腰准备开溜。
她才走出去几步,就见得视野里多了一片墨蓝色的衣角,再往上一瞧,正是方才讲故事的那个小太监。
他生得伶俐乖巧,眼眸偏圆,带着笑看人时很是讨喜。
面对这样的一张脸,谁也不会舍得说出什么重话来。
“这位姐姐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呢。”
楚袖面上不慌不忙,也笑着回应:“我的确是新调来这边的,以前在旁的宫殿当值。”
“见有人往这边来,我就好奇着跟过来了,没想到误闯了进来。”
“姐姐言重了,哪里有什么误闯。这地方谁也能进,谁也能来。”
“尤其是像姐姐这么好看的人,能来看我讲故事是我的荣幸。”
有这张嘴在,这小太监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太监望着她,看那架势是打算与她一道出去,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她本来是要去小厨房那边看看乔嬷嬷的。
如此一来,便不得不空手而归了。
不过沉默几息的功夫,那伶俐的小太监便疑惑地问道:“姐姐在想什么呢?”
“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与我说说。”
“姐姐别看我年纪小,在毓秀宫当值也有些年头了,这里的哥哥姐姐们都分外喜欢我呢。”
小太监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锦囊解了开来,伸手抓了一把便塞进了楚袖手里。
她本要推拒,但无奈小太监耷拉了嘴角,声音也闷闷的:“姐姐是不是觉得我话多,不然为何不接受我的礼物?”
“只是觉得到底是旁人送你的东西,我拿不大好吧。”
听她这么说,小太监立马喜笑颜开,手掌向上摊开露出了那东西,原来只是一把瓜子。
“姐姐尝尝吧,这是小厨房那边一位颇有手艺的嬷嬷炒的,很是美味。”
“我嘴馋得很,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讨要,那位姐姐知道后,每次来听故事都给我带上一些。”
“当然,作为回报,我会给她留着最靠前的位置。”
楚袖接过了那把瓜子,也学着小太监的模样吃了几颗,的确如他所说,不同于一般用粗盐炒出来的葵花子,这瓜子似乎是用茶叶炒的,还带着股清香。
不知不觉她便将手中的瓜子给吃完了,两人也走出去了一段距离。
临别前,小太监又从锦囊里抓了一把给她,笑着道:“我叫沐言,下次姐姐可一定要来听我的故事呀。”
他走出去几步,又倒了回来,像是才想起来一般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在毓秀宫什么地方当值?”
楚袖皮笑肉不笑:“昨个儿才来,还没来得及安排。”
“至于名字,我叫秋风。”
沐言盯了楚袖一会儿,才道:“总觉得姐姐面熟,但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想来是前世就有的缘分。”
“秋风这名字也起得很有意境,只是不知姐姐和小厨房那位秋叶姐姐有何关系?”
她原是想跟着小丫头们往小厨房的方向去的,谁知这群半大丫头该吃饭的时候不去吃饭,先跑去听了故事。
本以为还得再寻机会去小厨房找乔嬷嬷,不想在这儿先遇到了一位似乎是认识秋叶的小太监。
她做出讶异的神色,道:“竟有人与我名字如此相近,当真是有缘,看来得找个机会见见这位叫秋叶的姐姐才是。”
“那姐姐可来得不巧。”沐言摇头晃脑的,显然还有一段故事要讲。
“怎么个不巧法?”她很是懂得捧场,接着沐言的话往下问。
沐言指了指主殿的位置,凑过来小声道:“那位秋叶姐姐被贵妃娘娘派出去做事儿去了,依我看来,八成已经死在外头了。也就小厨房那位乔嬷嬷还不死心,天天念叨着说秋叶姐姐要回来。”
先前乔嬷嬷与她讲述时,秋叶并未将此事告知他人,那这个名叫沐言的小太监是如何得知的?
还是说,他也在试探她?
短短几息功夫,楚袖心里已经过了好几种可能性,但最后她还是一脸惋惜地道:“竟有此事?当真是红颜薄命。”
正巧两人也走到了一处岔路口,沐言指了指右边的路,道:“秋风姐姐,我要去干活了。”
“之后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保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袖心下道哪里还有什么之后,慌忙拉住他的手道:“沐言弟弟,不知你可知晓要如何讨贵妃娘娘的欢心?”
“我在别宫时就听说毓秀宫当值极难,一不小心便要被撵出去的。”
沐言被她祈求的语气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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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自在地将手抽了出来,左右观瞧了两眼才道:“姐姐莫要担心,娘娘前两天遭了灾,现在还没醒呢,没空管我们这些小喽啰的。”
“原是如此,多谢沐言弟弟了。”
“不妨事不妨事。”沐言挥了挥手,这下是真的走了。
楚袖将那半把瓜子攥在手心,慢悠悠地往毓秀宫外走。
她是孤身来此,回去时自然也是一个人,只是她才踏出毓秀宫的宫门,便见得赤红宫墙下候着的颀长身影。
“怎么了?可是东宫那边出了事?”
她三两步上前,开口刚问了几句,对方便扯住了她的手臂,急匆匆地往那边走。
对方身高腿长,步子迈得也大,她不得已小跑起来,只是到底身体一般,没过多久便气喘吁吁。
“你别光走,倒是说发生什么事儿了呀?”
对方回头一瞧,紧实的手臂往她腰间一揽,绷着一张脸说了句抱歉,便将人整个抱了起来。
她还是第一回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他抱着,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那身熟悉的黑衣料子妥帖,不像旁的衣衫上有各式各样的纹路,不免会硌到人。
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与耳畔吹过的风声,问了第三遍:“究竟是怎么了,用得着这么急?”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对着那紧绷的下颌线以及淡樱色的唇瓣,对方疾驰的动作不减,开口回道:“太子妃寝殿被人烧了。”
楚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耳背,要不就是方才在毓秀宫听故事听得脑子不清楚了,怎么听见路眠说太子妃寝殿叫人给烧了。
太子妃寝殿那是什么地方!
是东宫重中之重,把守最为森严的地方,这一点在宋雪云去世后非但没有减弱,甚至可以说是变本加厉了。
然而就是这样严密的防守,竟也有人能闯进东宫把太子妃寝殿给烧了!
那这纵火之人得是有何等通天的本事,难道真是那神出鬼没的戏郎君不成?
她思绪纷飞,将心中的人选翻来覆去地挑了许多遍都定不下来,最后还是问起了路眠:“可曾抓到那纵火之人?是何方神圣?”
她自认这问题不算为难人,可偏生她问完之后,路眠紧抿唇瓣不言不语,倒是足下生风,速度又快了几分。
到了东宫门前,路眠总算是将她放了下来,却依旧扯着她的腕子往里走。
看着那两扇大敞着朱红宫门,他这才吐出了之前问题的答案:“纵火之人无需抓。”
“难道那人纵火后非但不逃离,还留在了东宫内不成?”
她本是随口一说,但奈何说完后路眠便沉默了。
对于路眠来说,沉默往往只分两种情况,不知如何说与默认。
她觑着路眠面上神色,应当两种都有。
也不知这纵火之人究竟是什么人物,竟能让路眠都摆出这幅神情来。
她心中好奇,再加之现下情况的确紧急,也便提了裙摆一路跑去了太子妃寝殿一探究竟。
离得稍远些的时候,她便瞧见那滚滚浓烟直升而上,宫婢太监们慌乱跑着,手里拎着各式各样装水的容器,试图扑灭这一场大火。
然而火势凶猛,那点儿水不过是杯水车薪。
她随手抓了一人问道:“殿内可还有人?”
那小宫女眼带泪花,颤声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在。”
宋雪云在倒是正常,毕竟尸体不会跑,可顾清修为什么没能出来?
不等她再多想些什么,就听见旁边一阵嘈杂之声。
“滚开!小爷的姐姐还在里头呢,你们贪生怕死,小爷可不怕!”
一身华贵白衣的少年被人一左一右抱着大腿,还有一人自后方环抱着他的腰身,此时声泪俱下道:“小公子您不能进去啊,这么大的火,您进去就是送死啊!”
“老爷吩咐过我们要拦着您不做傻事的,少爷,您就是不在意我们,想想老爷夫人也好呀。”
然而这番言辞却并未打动那少年郎,反而让他更加暴躁,他伸手撕扯着几人:“放开,小爷叫你们放开!”
宋明轩发了狠地挣扎起来,甚至从怀里掏出匕首,往那几只手上用力一扎,也不管扎透后会不会伤着自己。
几个仆役被痛得放了手,宋明轩便带着身上的几个血洞奔进了燃着熊熊烈火的大殿之中。
“小公子!”
“您真的不能进去啊!”
然而这些嘶吼宋明轩都听不见了,他先前便将一桶水淋在了身上,此时便从袖口处撕扯了一块湿透的布料捂住口鼻,一边往里走一边喊道:“太子姐夫,你在哪儿啊?”
“姐姐,你回句话啊,我是明轩!”
火场之中,除了泛白的烟就是灼目的火,他在外殿里搜寻一边,没找到人,也便往内室而去。
却在迈步时被什么东西砸到,一抬头便见得火烧珠帘,他亲手串好的帘子一颗一颗落在地上,细微的响声被火舌舔舐廊柱的噼里啪啦声响盖了过去。
他脚步迟缓了一瞬,继而便踏进了内室之中。
床前站了一个人影,对方一身缟素,长发披散,脑后束了一条三指宽的白绸。
那人背对着他,也不说话,也不走动,哪怕火焰已经将他的衣角燎得不成样子。
想起外头那些仆婢说,火场里只有姐姐和太子姐夫两人,而这背影显然就是个男人。
他一边上前将人拉住,一边迟疑地问道:“太子姐夫,姐姐在哪里?”
随着那人转过身来,一张熟悉的脸显现在他面前,只是以往那双狭长的眼眸被白绸遮挡,上头能瞧见明显的湿痕。
“太子姐夫,你、你这是怎么了?”宋明轩罕见地结巴了几声,毕竟顾清修这幅模样他实在是没想到。
顾清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道:“眼睛坏了,看不清路。”
言罢,他又指了指床上,言语中略带些颤抖:“云儿便在这里,明轩,你先带她走吧。”
宋明轩闻言才将视线落在了床上,待看清时被吓了一跳,床上那人浑身都被不知名的青紫覆盖,看起来像是被人重重责打过一般,更重要的是,这人面容正是他的姐姐,东宫的太子妃,宋雪云。
一向温柔体贴、会点着他的脑袋让他多听父亲话的姐姐,就以如此一副模样躺在了一张火床上。
宋明轩不知自己是怎么拉着顾清修走出的火场,只知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麻木地站在了火场外头。
顾清修被一群人拉走查看情况,先前拦着他的仆役见他神思不属也没敢再说些什么话,只是伸手来扶。
然而就是这么一碰,宋明轩就嘶吼着又一次冲进了大火之中。
若说方才还有生还的可能,如今大殿被烧得廊柱倒塌,门扉碳化,这么一闯,无异于自寻死路。
路眠被楚袖拉来,让他多注意着点宋明轩的情况,但事发突然,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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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来得及扯住宋明轩,只能往自己身上泼了水继而跟了进去。
所幸因着烟尘弥漫,到处都是倾倒的柱子,宋明轩没能深入火场,只是在入口处急得破口大骂。
“哪个天杀的纵火,要让小爷知道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一边骂还一边伸手去搬那燃烧的火柱,皮肉炙烤的滋滋声传来,他却没有松手。
路眠上前按着他的肩膀往后拉,宋明轩却猛地推了他一把:“滚开!我姐姐还在里面。”
“太子妃已经薨了,宋公子若是再不出去,便要与太子妃同去了。”
“去就去,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把姐姐带出来!”
宋明轩面容狰狞,眼泪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火场过高的气温蒸发殆尽,只在脸上留下滑稽的泪痕。
路眠正想将他打晕,却见得头顶一根火柱轰然倒下,再高的武功在此时也不管用,他只能出声提醒道:“快闪开!”
宋明轩却不听劝,依旧搬着倒在地上的火柱,全然不知顶上到来的危险。
轰隆一声,正殿的两扇门终是被烧的变形,彻底倒下了。
还在殿外救火的众人被那飞溅的火星吓得齐齐后撤,过后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里头的人是不是已经烧死了,只能继续将一桶又一桶的水泼洒进去。
楚袖不怀疑路眠的本事,也不认为他会被这一场火困囚在里头,唯一担心的就是宋明轩那小霸王不配合。
火势减小的正殿里走出来个高大身影,再定睛一瞧,赫然是被烟灰糊了满脸的路眠背着已经晕厥过去的宋明轩。
楚袖带着几人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路眠瞥了一眼,却没将人放下,只道:“宋公子的腿被砸了一下,我送他去偏殿歇着。”
在场众人里只有楚袖勉强还算半个大夫,是以其余人颇为放心地让楚袖跟着路眠走了。
正殿烧了,偏殿离得远,没受到什么波及,方才从火场里出来的顾清修也被安置在此处。
楚袖和初年帮着将宋明轩放在了床上,而后便由初年剪开了他腿上那和皮肤黏连在一起的衣衫。
路眠在旁洗去一身的烟灰后便也来帮忙,反倒是将顾清修晾在了一边,他也不恼,不疾不徐地喝了口杯中才泡好不久的茶水,道:“那小子还活着吧。”
这不是句问话,而是一句已然落定的陈述。
初年不敢答话,路眠不想答话,到头来还是落在了她头上。
“活是还活着——”楚袖偏头瞧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腿,视线在初年严阵以待的侧脸上转了一圈,才继续道:“只是这一双腿怕是废了。”
顾清修就坐在不远处,她有意去瞧他的神色,却见对方一脸淡然,好像并未听见她方才言语似的。
可他指骨轻敲白瓷杯,在颇有节奏的韵律声中,轻轻道:“这样,便该信了吧。”
这话的深意令人不敢细想,她瞥了一眼路眠,对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是知情者。
看来是在她不在场时商量出来的结果。
不过看顾清修如此风轻云淡,想来那在正殿之中烧成黑炭的尸体也并非是宋雪云。
再结合一直未曾出现的两人,她便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是用什么理由才说服了这位爱妻如命的太子殿下同意。
她在心中思索着这些,手上递东西的动作却也不慢,帮着初年将那伤口清理干净,而后敷上了药膏。
至于内里的接骨,初年表示自己目前还不会这些,只能待会儿送到太医署去了。
处理好宋明轩的伤,路眠便又背着人同初年一起出发去太医署,临走前他指着顾清修,道:“你好好看顾悲痛欲绝的太子殿下,我去去就回。”
虽说不知他这“悲痛欲绝”四字从何说起,她还是点头应允了下来,而后便合上了门。
“这位姑娘,是叫探秋对吧?”
没想到顾清修会和自己搭话,她怔愣一瞬而后答道:“正是,不知殿下有什么吩咐?”
“孤听秦女官说,云儿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是你假扮成她的模样去赴的中秋宴。”
这事情在几人中不是秘密,在顾清修面前,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再隐瞒的必要,便承认了下来。
“是奴婢去的,就连之后那一场赏月宴也是。”
听她如此说,顾清修不知为何笑了起来,笑声轻缓,如朗月入怀一般。
她极少与顾清修这般一对一的说话,尤其是在对方看起来不大正常的时候。
摸不准他是个什么想法,她选择了沉默。
“放心,孤不是要责罚于你。当时云儿既然选了你,那定是有她的道理在。”
“孤想问的是,那日将你推入水中之人,是否真是镇北王嫡女?”
在宫中盛传的版本里,赏月宴中镇北王嫡女嚣张跋扈,与太子妃争执间将对方推落水中,这才引发了之后一连串的事情。
就连宋雪云的逝去都一并算在了镇北王嫡女头上。
楚袖当时并未看清是谁,但也知晓以柳臻颜的胆子是不敢做这种事的,更何况当时她们并未有争执,甚至可以说是相谈甚欢。
是以,她否认了这一说法,并道:“当时与奴婢一起的还有五皇子,镇北王嫡女是拉了奴婢一把,但不知为何对方并未落入水中,反倒是奴婢进了水。”
“哦?竟是这么一回事?”顾清修拉长了语调,面上浅笑不止,“探秋姑娘,孤怎么觉得,这事就是镇北王嫡女所为呢?”
第107章 奇毒
顾清修作为太子殿下都这么盖棺定论了, 她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和这人唱反调,只能以沉默应对。
好在顾清修也不需要她回答,说完这话后便自顾自地饮茶去了。
两人对坐在桌边, 倒也相安无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 正殿的火被扑灭,有一宫婢被派来通知消息。
她下意识地便看向了顾清修, 只见方才还面带浅笑的清瘦青年登时便换了一副哀恸的神色,甚至那白绸都被打湿了些许。
视线下移落在那修长手指上的莫名水光,她严重怀疑顾清修是沾了茶水。
看破了顾清修的小把戏,她抿了抿嘴,而后扬声道:“知晓了, 待会儿便带太子殿下过去。”
都这么做了,不在人前演一出好戏, 想来顾清修也不会收场的。
她走到顾清修身边,略微搀扶着对方的手臂, 将之扶起往房门外走去。
踏出房门之时, 她忽然想到了之前问路眠的那个问题。
纵火之人无需抓,还留在了东宫,太子妃寝殿中只有太子和太子妃在, 再加之顾清修对宋明轩受伤的诡异态度。
这一条条线索指向了同一个答案——寝殿的这把火, 分明就是顾清修自己放的。
或许是为了掩盖宋雪云遗体的去处,也为了给外人演一出好戏,他不惜将自己也一并放在了火场之中, 甚至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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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准了宋明轩来前小半个时辰点火。
这样一来,尸体烧了个一干二净, 他毫发无伤,又有宋明轩这个亲弟弟的证词在, 没有人会怀疑那具已然烧成焦炭的尸体不是宋雪云。
两人走到正殿外,原本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大殿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残垣断壁都被厚重的烟灰扑满。
原本收拾着的宫婢太监见他们来便齐齐行礼,顾不得手上黢黑。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起身吧。”顾清修的声音沙哑几分,听起来像是哭了很久似的,他沉声道:“可寻到了太子妃?”
他这话说的好像宋雪云还活着一般,不少宫婢闻言都低垂了头颅,更有些情感丰富的已经在偷偷抹眼泪了。
“太子妃……被安置在那边。”那人遥遥指了另一边侧殿。
“探秋,带孤过去吧。”
她应声,依旧扶着人往那边走,还能听到身后那些人的小声议论。
“太子与太子妃真是伉俪情深,只可惜天妒红颜。”
“是啊是啊,那么好的太子妃,偏偏……”
众人都慨叹两人感情之坎坷,无人怀疑那尸身,看来顾清修这一招出得的确不错。
待到了侧殿前,便有两名黑衣侍卫守着,见两人过来,无需吩咐便在前面开道,将两人引到了一处房间前,推开门便拱手一礼道:“殿下,已经到了。”
言罢,那两名侍卫便扶剑而立,面上神情肃穆,不见丝毫怜悯。
“多谢两位。”楚袖谢过两人,便扶着顾清修进去。
为了方便顾清修表演,她并未关门,任由两扇门大敞着,保准里面什么动静都能被外头的人听见。
这房间构造极其简单,随意一瞥便能将整个布置一览无遗。
想来是个闲置的客房,临时被拿来放置尸身。
内外室并无隔断,两人一进来便直奔着屋内那张唯一的绣榻而去。
绣榻用白布盖着,隐约能看出来是个人形。
顾清修看不见,但做戏也得做全套,他轻轻挣了挣楚袖扶着他臂上的手,道:“麻烦探秋姑娘看看,是否真的是云儿?”
她依言照做,上前将那白布往下卷了一截,视线下移,便正对上一具烧得焦黑的尸体。
都烧成这般模样了,她实在是无从分辨,只能实话实说道:“殿下,奴婢辨不出来。”
顾清修毫不意外,只是沉默片刻而后慨然道:“倒是孤为难探秋姑娘了。”
言罢,他摸索着坐到了绣榻边,而后一抬手,便落在了那具焦尸的脸上。
他絮絮叨叨说着情话,若是叫旁人听了,定然觉得太子殿下情深不寿。
但无奈她现在就站在这位太子殿下面前,看着他面带嫌弃,搭在焦尸脸上的手一动不动,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该说不说,起码顾清修的演技一流,只要不是如她一般站在跟前儿,都瞧不出什么破绽来。
当然,她严重怀疑顾清修是摆了个姿势出来,而后对着心里的宋雪云在念叨。
毕竟他是知道这具焦尸并非宋雪云的,单从他这嫌弃的动作来看,演技再好怕也说不出来。
如此说来,顾清修的眼睛看不见,在此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了。
顾清修足足讲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他颤着指尖向她的方向伸了过来,她立马心领神会,掏了帕子上前擦拭。、
只是这帕子干燥,再如何也不可能将那烟灰擦拭干净,只能将大部分的烟灰蹭了下来,还有一部分嵌入掌纹,恐怕只能用清水洗去。
“殿下见谅,回去后再仔细洗吧。”这话她说得极其小声,人也凑得近。
顾清修捻了捻指尖,方才极为明显的颗粒感已经没了,只余一种痒意。
对于楚袖的识趣,他只是弯了弯唇角,也没什么表示,便任由对方将他扶起身来。
“抱歉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落在耳边,楚袖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意思,青年沉重的身躯便压了下来。
顾清修比她高出足足一个头,在男子里也算高挑,就算他因病痛而瘦弱了不少,那分量也不是楚袖能承得起的。
她被那突如其来的分量砸得一头撞在廊柱之上,忍着疼痛扶着人,还得冲外面大喊:“两位大人,太子殿下悲痛欲绝,已经晕过去了,奴婢一人看顾不过来,还请两位大人帮帮忙。”
话音刚落,守在门边的两个黑衣侍卫便有如神兵天降,一人扶起太子殿下,另一人向她伸了手。
只不过她没应,反而自己摸着身后的柱子爬了起来。
脑后隐隐作痛,想来是砸了个大包,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装镇定,吩咐两人将顾清修带到旁边的房间里去。
反正秦韵柳和李怀都没空来看,初年也去了太医署,安置在哪里也没什么讲究了。
那两名侍卫也无疑问,尽职尽责地按她所言行事,很快便将人送走了。
她离开前,将那白布又重新盖在了尸体上,拜了两下后也便离开了-
很快,东宫失火、太子昏厥的消息便不胫而走,成为了朝野上下热议的话题。
顾清修这一手打得柳亭措手不及,不少文官都觉得是镇北王嫉恨太子殿下在朝上参他,又强行要让他女儿抵命,这才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地纵火烧了太子妃的寝殿。
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两人晨起才吵了一架,回去没多久东宫就被人烧了。
宋雪云的父亲在殿上声泪俱下地痛骂那纵火之人,非但烧了太子妃的尸身,让她连死了都不得安宁,更是让他幼子在火场之中伤了腿脚,往后都只能是个残废。
好歹也是做过太子太傅的人,其下门生众多,骂起人来也是直扎人心,方式五花八门。
文官们觉得镇北王不识好歹居然敢对太子殿下出手,武将们也个个作壁上观,权当在看热闹,独一个定北将军看在往日情谊上还为镇北王说过几句话。
只是路九修势单力薄,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性子,往往三五回合就败下阵来,到最后更是称病不朝。
少了路九修帮忙,柳亭每日上朝堪比当年在朔北打仗,次次都被文官变着花样地参,就连他今日踏进金殿多瞥了一处空当一眼都要被拿出来说事,说他定是在观瞧太子殿下的踪迹,试图再下一次黑手。
当然,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在今上面前说的话自然要文雅许多,但不妨碍文官们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的架势是摆出来了。
不止朝堂,就连民间也忽地多出了一大批义愤填膺的文人,游走在各大茶楼,讲述着相差无几的故事。
就连街头巷尾的孩子都能唱上几句文人们编撰的歌谣,让柳亭回府的路上耳朵都不得清净。
“太子妃心善如仙,偏有丑陋妖魔生嫉恨。”
“纵火烧宫不要脸,偏生装作没事人。”
“这坏人真是羞羞羞,我家街尾的那个傻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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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都知道做错事要认的!”一群孩子围在一起,为首的是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她手里攥着一把糖葫芦,一边讲一边给孩子们发,惹得他们争相应合。
“对对对,晚晚说得对!”
“这种坏人就该、就该拉去菜市场砍头!”小孩子不懂事,只能学着在茶馆里指点江山的人说话,这菜市场砍头的说法就是他从一个穷酸的老秀才那里学来的。
“可是,坏人叫什么名字呀?”
被问出了致命的问题,那叫做晚晚的小姑娘摇头晃脑的,像是在努力回忆,而后便拿糖葫芦的木签一敲手心,恍然大悟道:“啊!是叫什么杨柳的人,总之就是这个什么柳,是个十足十的坏人。”
小孩子嗓音尖利,在一片嘈杂的叫卖声中直直地穿过轿帘,扎在了柳亭心里。
他本是为了家中孩子来此买些糕点,这才命人停了马车去排队,谁知就停留这一会儿的时间,便听得了这一番甚不中听的言语。
驾车的马夫恨不得此时能找个洞缩进去,他寻这地儿停车也是看此处小巷寂静,谁知车刚停好就进来这么一群孩子。
进来也便算了,偏生说得还是自家王爷的事儿。
本来这些天王爷就为这事儿心烦,府里不知多少人都吃了挂落,今日这么一遭,八成是要算在他头上了。
可即便如此,这些孩子们堵在巷口,便是他想换个地方停车也做不到,只能沉默着。
半晌,那些孩子们各自领了糖葫芦,哼着歌谣散了去,马夫便翘首以盼地望着巷口,希望刚才去买糕点的侍从能快些回来,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他望穿秋水地盼,没盼到人回来,倒盼到马车里的王爷发话了。
“问问宋文是怎么回事,等了这么久都没拿到,再不回去,颜儿便要闹了。”
这声音听着没什么变化,语调平稳,甚至还带着些温和。
“好,小的这就去。”马夫应了一声,才从马车上跳下来,巷口便走进来一个人影,再一瞧,正是两人方才提起的宋文。
那人着深蓝长衫,袍角不知为何沾了灰尘,两只手都提满了油纸包,冲着这边露出个讨好的笑来。
“那边排队的人太多,就多费了些时间。”
“但我抢到了小姐最喜欢的莲花酥,还特意多买了份杏仁酪呢。”
马夫可没心思应他的话,只敷衍了几句便催促着人上车:“快上车吧,可不能再耽误时辰了。”
宋文也知道自己误了事,不敢再言语,跳上马车与马夫同坐。
马夫才将车幽幽架起,那扇天青色的帘子便被挑开了一线,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出来。
“将糕点拿进来吧。”
柳亭开口,宋文莫敢不从,忙不迭地将两大包糕点递了过去。
那糕点有些分量,套在一只手上时便勒出深深的红痕来,然而柳亭却不在意,只估摸着重量差不多便收回了手。
油纸包裹严实,顶上还放着一张宣传用的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