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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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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失魄

旭阳殿偏僻, 为了给柳家兄妹居住,宫人们忙碌了整整两个时辰才腾出了两间能住人的宫室,并且留下了几个小丫头供两人驱使。

先前带路的那名宫婢已经离开,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十分伶俐的丫头。

她自称叫做明月, 已经在旭阳殿洒扫多年,熟悉殿中的每一处宫室, 此时提起那两间宫室来也是如数家珍:“西侧殿尽头那一间居室便是安排给公子的,那处置了书案,还有一排直通殿顶的书架,内里藏书无数。”

“东侧殿第一间是备给姑娘的,女儿家的一应物什已经摆好, 姑娘的衣裙也都归置进了衣橱之中。”

不得不说,这安排很是巧妙。

起码从她口中说出来, 会给人一种原来太子殿下还是很重视他们两兄妹的错觉,不然为何如此妥帖?

但错觉终究还是错觉。

不然怎么会在知晓其中一人神志不清时将两人的居室安排得如此南辕北辙?

青竹衣衫的公子看了看两侧, 对着明月道:“家妹不大方便一个人住, 可能为在下换个东侧殿的居室?”

明月没想到贵人对这安排不满,但一时之间也再腾不出一间宫室来给他住,只能有些赧然道:“这怕是一时半会儿换不了了。”

楚袖和秦韵柳安静地站在两人身后, 看顾着一时兴起冲过来把玩药箱上悬挂的一把络子的柳臻颜。

前头两人僵持着, 明月不知该从哪里给他找一间宫室来住,陆檐自觉再提有些强人所难,也便成了现下这幅模样, 还是楚袖走上前来问道:“不知这两间居室哪间更大?”

明月一愣,继而回道:“西侧殿那间要大些, 那边有着内外室,还有一处案桌书架, 比东侧殿要宽敞不少。”

楚袖扭头问陆檐:“公子可是要在旭阳殿里临帖摹字?”

陆檐自是摇头:“家妹尚在病中,在下实在无心风月,只想好好照顾妹妹。”

听见陆檐的话,柳臻颜也在后面探出头来,拍着手道:“哥哥好!”

陆檐微笑,揉了两把柳臻颜的头发,被楚袖的话点明后冲着明月一礼道:“既然如此,不如将家妹的一应物什搬进西侧殿,我兄妹二人同住。”

明月人都傻了,没听说过这么大岁数的两兄妹还要住在一起的,可再看那姑娘面上懵懵懂懂的神情,怎么看也与这年龄不符,她咬咬牙,应承了下来。

“公子都如此说了,奴婢自然应允,只是那间居室只有一间内室……”

“无妨,将案桌搬开,置一张榻,在下住那里便可。”

陆檐都这么说了,明月也就不再支支吾吾,径直带着几人去了西侧殿,期间对于柳臻颜天真懵懂的询问都不厌其烦地一一回答,以至于最后他们踏进居室之时,柳臻颜对她的称呼已经从“姐姐”变成了“明月姐姐”。

明月对这个称呼十分受用,原本绷出来的沉静面容都破功了,面带笑意地与柳臻颜交谈,临走时还给她重新扎了个头发,簪上了自己身上最好的一只珠花。

柳臻颜蹦蹦跳跳地凑到几人面前,银制珠花蕊心处缀着一颗极小的玉珠,她笑容灿烂、两颊还带着剧烈活动后的粉,看起来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陆檐第一个开口:“明月姑娘扎的头发很好看,珠花也衬颜儿。”

楚袖闻言扫了一眼那发髻,是个极为简单的样式。毕竟明月也不是专门负责给贵人们梳妆打扮的婢女,也梳不出什么高难度的发髻来。

单从难度来看,现在这发髻显然是比不上柳臻颜原先那个的。

但柳臻颜看起来很开心,这发髻和珠花也很衬她。

是以楚袖也应和道:“柳小姐当真是好看,比娇艳的花儿还要好看。”

秦韵柳没说话,她与柳臻颜不熟,也不是个会发善心哄小姑娘的性子,但无奈柳臻颜谢过两人后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颇有种她不开口便要一直等下去的架势。

柳臻颜指了指自己头上,一字一顿地问:“怎么样?”

那珠花实在很是普通,普通到以秦韵柳这种不太爱打扮的人都能瞧出来,她目光沉沉,道:“好看。”

得了夸赞的柳臻颜欢天喜地地走了,秦韵柳舒了一口气,而后继续向陆檐问话:“按世子所言,柳小姐是在连日的高烧后变成了如今这幅纯稚的模样?”

“烧了整整三天,请来的大夫都说很是凶险,极有可能会烧坏脑子。”说起柳臻颜高烧不退的那几日,陆檐面上的表情都淡了些,显现出一种落寞来。

秦韵柳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似乎在出神的楚袖,这姑娘身子骨比柳小姐可弱多了,可她淋了雨又落入水中,也只是烧了一夜,柳臻颜不应当会高烧三日才是。

“柳小姐回府后,可有说过些什么?”

陆檐详细讲述了赏月宴那夜他被宫婢急急忙忙喊到水上亭后和柳臻颜的对话,又提起她烧得迷迷糊糊时吐出的几句话来。

“她一直很愧疚将太子妃带进了水中,但她本人也不知是如何做到将太子妃扯入水中自己还在亭上的。”

“迷蒙间还一直在向太子妃道歉。”

提起已逝的太子妃,陆檐的唇色都跟着发白,放在桌上的手都不自觉地攥紧。

秦韵柳和楚袖都知晓宋雪云的死因,自然不会怪罪柳臻颜,更不用说那阴差阳错落入池中的根本不是宋雪云,而是如今行走无虞的楚袖。

但她们作为东宫之人,也不好出言安慰,只能强行扭转了话题。

“柳小姐现下看起来只是神智退化了些,除此之外,她还有什么症状么?”

“除了我以外,她不大认人。”

为了增加可信度,陆檐起身将扑在榻上摆弄一把九连环的柳臻颜拉了过来。

碧玉制成的九连环被她摇来摇去,玉石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柳臻颜的脸上还带着懵懂,不明白哥哥怎么忽然要把她扯过来,于是伸出一只手扯着陆檐的衣角,大半个身子都藏在他身后,露出半张脸来看着依旧坐在桌旁的两人。

陆檐安抚了她有些焦躁不安的情绪,而后道:“颜儿,先前你在正殿里扑倒了一位姐姐,现在向她道歉好不好?”

秦韵柳和楚袖安然坐着,一同将视线落在了柳臻颜身上,对方一瑟缩,九连环便响得更厉害了。

“我,我很乖的,对不起。”

“不要怪我哥哥。”

柳臻颜如他们所想地道歉了,只是对象不是楚袖,而是秦韵柳。

两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秦韵柳一身黑衣,楚袖却是着太医署的统一服饰。

从太子正殿走到旭阳殿的时间里,两人没有换过衣裳,神情也差得很远。

但柳臻颜偏生没有认对人,她对着坐得最远的秦韵柳深深一鞠躬,整个人都快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无事。”秦韵柳吐出二字,让柳臻颜起身,对方飞快地跑回了陆檐身后。

陆檐又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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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只珠花道:“颜儿,送你珠花的那个姐姐,我们应该回礼才是。”

“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

明月才走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是普通的孩童也不该忘记才是,可柳臻颜偏偏忘了,非但如此,她还张冠李戴地把这件事都推到了楚袖身上。

“是这个姐姐!她对颜颜很好!”

“颜颜喜欢她!”

说着,柳臻颜竟然又一次扑了上来,丝毫不见面对秦韵柳的窘迫。

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楚袖在看清她动作时便转了身子,让后背抵在桌上,不至于再次被柳臻颜扑倒。

将欢欣雀跃的姑娘接了个满怀,对方还紧紧搂着她的脖颈,楚袖松了一口气,不得已抱着柳臻颜回话:“现在看出来,这姑娘是真的不大认人。”

“还是先让秦女官看看吧。”

来旭阳殿的路上,几人已经交换了姓名身份,陆檐也知道秦韵柳是目前太医署里的唯一一个女官,医术了得。

“那便有劳秦女官。”陆檐再次行礼,秦韵柳不发一言地抬了抬他的手臂,继而便搭上了柳臻颜的手腕。

柳臻颜不是很懂这是在做什么,坐在楚袖腿上被她压着手腕伸出去,却还是不忘问:“姐姐,这是个好玩的游戏吗?”

“是个让颜颜快快长大,能和哥哥一起出门去玩的游戏。”

知道柳臻颜自打醒来就被柳亭关在府里,行动范围也只有那么一个小院,楚袖很容易便拿捏了她的想法,继而用这话来哄她。

陆檐本还想再说几句,毕竟柳臻颜现在除了他,谁的话也不听,动不动就要翻脸闹腾,可谁知他还没开口,这位探秋姑娘便凭着一句话说服了好动的柳臻颜。

秦韵柳把脉的速度很快,在柳臻颜面露不耐之前便收回了手,望着楚袖道:“将她两只胳膊的衣衫撩起来。”

楚袖和陆檐一人一边,将那宽大的衣袖挽至肩侧,两条嫩生生如莲藕的手臂便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柳臻颜不知他们想做什么,还以为依旧是方才那游戏,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带着些许温热的指尖落在皮肤上的时候,柳臻颜第一反应不是奇怪,而是痒。

她在楚袖怀里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楚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让她挣脱开来。

秦韵柳更是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她还怕手太凉冷到这位柳小姐特意搓热了才下手,怎么对方就这么一个反应。

想不通的事就先不想,秦韵柳将此事抛在脑后,认真地在柳臻颜手臂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摸索过去,最终在她右上臂外侧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颗胭脂痣,最当中是根极为眼熟的尖刺。

秦韵柳一手按在她上臂,一手才药箱之中拎出针带取出银针,一拨一挑便将那刺弄了出来。

与从宋雪云手上扯出来的极细尖刺不同,这东西明显要粗壮一圈,模样瞧着也像花卉枝茎上的刺。

将尖刺用丝帕包裹放入木盒之中,秦韵柳便起身告辞,她打算立马回暗室去和李怀一起看看这东西与之前那根刺究竟有什么不同。

她也没忘了要给柳臻颜开个方子出来,随手从药箱里捞出来一沓纸拍在桌上,道:“ 从上到下总共十五个方子,三日无效便换新方,有效为止。”

秦韵柳提着药箱匆匆离去,只有楚袖将那一沓药方收整起来,和陆檐面面相觑。

柳臻颜早在秦韵柳收手的时候就从楚袖怀里钻了出去,目送秦韵柳离开后便两手一挥,将居室的门给关了起来,而后便小跑着向楚袖冲了过来。

再一再二不再三,在她不管不顾要抱上来的时候,陆檐伸手拦在了她面前,略微板起脸:“颜儿,不要老是冲撞探秋姑娘。”

冲撞二字被他着重强调了一番,因为柳臻颜的冲撞不是言语冲撞,是真的冲撞。

柳臻颜眨了眨眼,看了看挡在楚袖跟前的陆檐,而后道:“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她很熟悉。”

言语清楚、逻辑清晰,就连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瞧着都很是熟悉。

楚袖拉了两下陆檐垂下来的衣袖,让对方将手臂放了下来,便对上一双兴冲冲的眼睛。

她犹豫片刻,还是随着陆檐喊出了声:“颜颜?”

柳臻颜似乎被她这一声叫给逗笑了,一时之间宫室里都是她欢快的笑声。

笑过之后,她满目狡黠道:“妹妹明明比我小一岁,为何叫我颜颜,该当一句柳姐姐才是。”

陆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一愣,反应过来后便上前几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道:“颜颜,你恢复了?”

对楚袖来说,震惊之事还比陆檐多上一件。

方才柳臻颜所言,怎么听起来像是知晓了她的身份一般。

若是她只说探秋这幅皮囊比她小,那楚袖也不会起疑心,可她偏偏对着刚见一面的小医女说两人相差一岁。

也不怪她多想,失了神智的柳臻颜除了陆檐外对谁也不亲近,为何偏偏对探秋如此特殊呢?

又或者说,其实柳臻颜并没有真的罹患失心之症,一切均是伪装?

“也不算完全恢复。”柳臻颜拉着一脸恍惚的陆檐在桌旁坐下,为了安抚他的心神,顺带着还给他倒了杯茶水。

“烧过之后醒来就总是头痛,有时清醒有时懵懂。”

“因着多是夜间清醒,也不好叫哥哥知晓,便一起瞒着了。”

柳臻颜又指了指楚袖还拿在手里的一沓纸,愁眉苦脸地问道:“不知方才那位姐姐留下的方子里可有不那么苦的,先拿来让我甜甜口也好啊。”

“你不知先前那方子有多苦,简直像是口嚼黄连,苦得人心都发苦,再喝下去,我都要变成一株黄连了。”

她看起来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但她又不得不承认那安神的方子极其有效:“虽说方子的确有用,令我白日里也有一半时间能清醒过来,可是……”

楚袖见她像是回味起来那股子发苦的味道,整张脸都皱成一团,连忙开口转移话题:“柳小姐既已痊愈至此,何以方才是那般模样?”

她与秦韵柳都不是拙目之人,不至于看不出来柳臻颜是装的还是真的心智如小儿,也正是看出来柳臻颜并非佯装,此时她才更为不解。

柳臻颜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只能将自身感受道出:“方才那位姐姐离开,我脑海之中便逐渐清明起来,直至方才合了那门,人便彻底醒了。”

楚袖想了想,又道:“莫非是那尖刺拔出所致?”

怕柳臻颜对于心智不熟时的记忆不大清晰,她还特意指了指柳臻颜的右上臂处:“那胭脂痣上被人扎了根刺进去,柳小姐可有感觉?”

被她这么一说,柳臻颜下意识地便按在了自己的右臂处,发觉不对后又松了手,看了一眼身旁一直不言不语的陆檐,斟酌着要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

陆檐也注意到了她的打量,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她心中有难处,且这难处与他有关。

可他现在除了这一个妹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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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没有,不会觉得哪里难堪,也便鼓励着她:“颜儿,有话就直说吧,不必在意哥哥。”

于是,柳臻颜开口了,只是她第一句话就将两人吓得不轻。

她说:“有感觉,这刺是赏月宴那天晚上扎进去的。”

作为赏月宴当事人之一的楚袖心中倒吸一口凉气,暗道:顾清明竟然对柳臻颜下此狠手?他们之间不是还有救命之恩和未曾对外言说的婚约吗?

陆檐就更迷茫了,他见到柳臻颜的时候赏月宴都因那一场落水之事乱作一团,但他无比清楚,自己是第一个触碰到颜儿的,不应当有人能暗下杀手才对啊。

见两人都露出不太明白的神情,柳臻颜又道:“下手的是父亲。”

陆檐登时手足无措起来,桌上还未饮几口的茶盏被他打翻,茶水倾倒在桌上四下流淌,却无人在意了。

“不、不是,哥哥守了你一夜,父亲虽然来过,但也只是慰问了几句,怎会害你?”

在陆檐看来,柳亭对柳臻颜表现出的父爱远超于对他之时,不说平日里千依百顺,就连病时那副急切的模样也不似作假。

哪怕这人心中有再多豪情壮志,对这唯一的小女儿,也该有些温情才对。

可柳臻颜却说那令她神志不清、难以清醒的尖刺是柳亭所为,对方有意让她变成这般模样。

陆檐没有办法接受,他自己被如何对待都好,一向千恩万宠长大的妹妹被如此对待令他出奇的愤怒。

相较于他,柳臻颜反而淡定得很,她甚至反过来拉着陆檐的手安慰他:“哥哥无需再为他说话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能就借着这机会和他断绝关系,真是再好不过。”

不知怎的,陆檐忽然想起柳臻颜第一次不认人的时候,她盯着柳亭仔仔细细看了很久,最后拒绝喊他爹爹。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起了这个心思啊,不过也好。

父亲不称职的话,那就抛弃父亲好了。

反正过往那么多年,他们兄妹相依为命也过下来了。

等他们聊完这些,对面的楚袖早就不知所踪,陆檐望向柳臻颜道:“颜儿知道探秋姑娘去什么地方了吗?”

柳臻颜答非所问:“她现在叫探秋?名字也还不错。”

而后她指了指露出些许缝隙的门,道:“探秋姑娘方才出去了,估计是不想听见我们说这些秘辛?”

但实际上她走得也有些迟了,做这些无异于是掩耳盗铃。

柳臻颜想到那人急匆匆离开,仿佛身后有狗在追的模样,便忍不住想笑。

倒是陆檐不是很明白她在笑什么,只是将那放在桌上的药方理了理,自言自语:“不知该从哪张方子开始……”

他思索了一阵儿没得出结论,也便将这个难题推给了柳臻颜:“颜儿既然不喜欢喝苦药,不如自己选一份出来吧。”

柳家兄妹两人都不通药理,除了知道黄连是苦的以外,对其余药材可谓是一窍不通,此时让柳臻颜来选也选不出个什么花样来。

因为这几张药方子里都没有用黄连,且药材大同小异,看起来只是她先前在喝的安神药的改良方子。

到最后她把心一横,闭眼一指,点了个方子出来。

“就这个了,反正我们也不懂,跟着那位姐姐的说法来就是了。”

陆檐深以为然,将柳臻颜挑中的那张方子拿到最外头来,其余则是收进一个木盒里放到了内室之中。

刚做完这些,门扉便被人敲响,柳臻颜将端在手中的杯盏往桌上一扔便往内室里跑,一边跑一边解下隔断处的纱幔,顺带着对陆檐低声道:“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贪玩,如今已经睡下了。”

陆檐点头应下,在看着柳臻颜钻进床榻之中后便出声道:“门没关,直接进来便是了。”

那人显然极为守礼,听得他这话才伸手推开了本就未曾合拢的门,也并未向里走动多少,站在门口便道:“柳公子,奴婢寻了人来搬书桌,您现在可方便?”

来人正是明月,她身后还隐约站着几人。

陆檐如今站在隔断处,与明月隔了一整个外室相望,拱手一礼道:“劳烦明月姑娘挂念,只是家妹已然睡下,待家妹醒来,再行此事可好?”

“一切都依柳公子的。”

“不知待会儿要去何处寻明月姑娘?”

明月忙不迭道:“柳公子客气,若是要寻明月,将庭中青铜钟摇响,我等自会前来。”

话音刚落,旭阳殿中的青铜钟便铛铛大作,钟声之急促,让人不由得怀疑此人是何等的十万火急。

明月脸一僵,她身后已然是旭阳殿的全部宫人了,贵人又都在宫室里歇着,还有谁能来敲钟?

第112章 画像

楚袖不知道是怎么闹到如今的局面的, 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往左边看,是一身青衣的初年半蹲在宋明轩面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试图说服对方将那把华丽至极的匕首放下来。

往右边看, 不知何时又变作小儿的柳臻颜缩在陆檐身后,以一种懵懂姿态说出最扎心的话语, 样样都往宋明轩心口上扎。

“哥哥,这、这是谁呀?好凶!”

“还拿着那么危险的东西,一看就是个坏人!”

短短两句话就将宋明轩被初年平息了些许的怒火重新挑起,白衣小少爷气极,手中的匕首用力往外掷去, 锋刃处折出日光,直直冲着对面两人而去。

“死丫头, 就是你害的我姐姐,你去死吧。”

宋明轩是瞄准柳臻颜往外丢的, 但对方也不是个死的, 拉着自家哥哥就往旁边躲,只是速度慢了些,依旧让那匕首割破了衣衫, 在左臂上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谁也没来得及阻止。

楚袖反应过来便第一时间拉着柳臻颜到了内室,那里头备着各式各样的伤药,原本是为了柳臻颜贪玩磕碰而准备的, 此时倒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在东宫一个多月,楚袖处理伤口的水平见长, 三两下便将那一指长的伤口包扎起来。

陆檐在一旁安抚着柳臻颜的情绪,虽有见效, 但对方也已经疼得满面泪水了。

“柳公子与柳小姐就先待在内室吧,待奴婢将宋公子劝走再说。”楚袖将哄人的饴糖塞进了柳臻颜口中,见对方被转移了注意力,一心一意与口中甜丝丝的糖作斗争,这才对着陆檐说道。

陆檐看顾着柳臻颜,以防她在动作间压到伤口再次渗血,闻言便冲着楚袖颔首道:“多谢探秋姑娘了。”

楚袖从内室里出来,还没说什么呢就先得了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这个贱婢,当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姐姐对你千般好,你竟如此偏袒杀人凶手!”

“早知道当初就该弄死你,指不定就没这些破事了!”

宋明轩越说越激动,扯下身上的佩饰就往外砸,也不管有没有打到人,全然一副发泄的模样。

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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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不绝于耳,楚袖顶着那越来越难听的骂声,上前一步先将试图再阻拦一番的初年扯到了自己身边。

“站远些,被伤到就不好了。”

初年退至楚袖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两人所在的位置刚刚好是宋明轩波及不到的位置。

两人站在那里好比一堵人墙,彻底隔绝了宋明轩的视线,待对方打砸了个彻底、气喘吁吁之时,楚袖才不紧不慢地道:“方才去正殿时偶遇了青冥大人,他告知奴婢,太子殿下有事要寻公子。”

“如今时间也不早了,公子若是玩闹够了,不如现在去正殿?”

宋明轩激烈辱骂的声音一顿,而后便是更加难听的话语,到最后只剩了一句话:“还不快点滚过来,太子姐夫寻小爷,竟然也敢欺瞒不报,就该把你这贱婢拔了舌头下油锅!”

楚袖充耳不闻,只和初年一并过去,行在他身后,将这聒噪不停还想着杀人的小少爷带走,顺带着给站在隔断处看情况的陆檐一个安心的眼神。

旭阳殿离得远,哪怕宋明轩再急,他们也走了好一段时间才到太子正殿外。

宋明轩路上便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如今既将进殿,便又喊起了两人:“小爷现下仪态如何?”

还能如何,原本环佩齐备的月白锦衣经过方才那一通闹腾,配饰全无、褶皱横生,就连他那原本还算正常的头发都散了几缕下来垂在脖颈处。

初年还想说些什么,但楚袖先一步拦下了她,对着宋明轩十分诚恳地道:“公子姿容俊美,仪态超然,再合适不过了。”

也不是楚袖故意要整宋明轩,实在是路上她和初年数次提出要替他整理一番,都被对方恶狠狠地拒绝,用的理由还是贱婢不配碰他的衣裳。

可骄纵的宋小公子似乎还不太习惯一身锦衣,调整了半天非但没有什么进展,甚至是弄得更乱了些。

到了如今这般模样,也实在不能怪她。

反正顾清修看不见,路眠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就让宋明轩以为自己仪态绝佳吧,也省些事。

反正进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她方才在正殿遇到了路眠,两人交换了一番情报,临了她提起了午时宋明轩被人绑在太子妃寝殿废墟前头,怀里还塞了一副画卷的事情。

和宋雪云相关的事情在顾清修这里从来都是重中之重,什么事情都得往后推。

初年推着宋明轩进了正殿,楚袖陪侍在旁,低垂眉目不敢直视顾清修。

“明轩和探秋留下。”男子如玉撞击般的声音响起,初年没有一丝停顿,扭头便走,剩下的路便只能由楚袖来推了。

将宋明轩推到桌旁,与顾清修面对面地坐着,她则是与顾清修身后站着的路眠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玄衣侍卫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他睫羽极长极密,这般动作起来像是有两只黑蝶振翅落在了眼上。

看来顾清修不大生气,还能心平气和地同宋明轩交流。

她心中划过这么一个念头,下一刻顾清修便开口了,也很直白,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明轩今日得了一幅画,不知可否拿出来让孤品鉴?”

宋明轩先是一惊,正要发怒,继而反应过来说这话的是顾清修,也便乖觉起来。

“是得了一副画,上头画了个头戴花冠、不男不女的家伙,上头题了字,但我还未来得及看。”

其实不是来不及看,而是他还不大认字,那几个字只能读白字,猜测是画上那人的名字。

倘使顾清修能够看见,便能瞧见宋明轩有些尴尬地屈指挠了挠脸颊。

因为这家伙后知后觉地望见了顾清修眉眼前横着的那一条黑绸,方才意识到,太子姐夫已经看不见了,哪怕把画拿来都没办法仔细看。

是以他从心底忽然涌起了一股子代替姐姐要照顾太子姐夫的想法,努力回想着画上的东西。

“那人面容以扇遮掩,一手执笛,一手背身仗剑,女子内裳,男子外衫。”

“怪异归怪异,但画得颇为俊美。”

顾清修指尖落在了桌面上,敲击两下发出笃笃声,宋明轩便停了下来,轻声细语道:“太子姐夫,怎么了?”

“说这么久累了吧,喝点茶润润嗓子。”

宋明轩很是听顾清修的话,闻言便拎起桌上的金镶玉壶,一手提着壶把,另一手虚虚托在壶底,小心翼翼地倒了两杯茶。

一杯推到顾清修面前,另一杯则捞到自己手里。

壶中茶水已经晾了有一段时间,但宋明轩也没喝,反倒是用手指在杯壁打着圈,一副为难情态。

“太子姐夫,今日那人我也未曾瞧清楚模样,只看见那人并未束发,纯白的斗篷里显出些许浅色来。”

“他将我掳去姐姐寝殿前,又塞了一幅画在我怀里。”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连站在他身后的楚袖都听不清内容,只能大概猜测。

但对面的顾清修面色不改,唇边笑意不改,道:“浅金色的头发,倒是个奇异之人,连带着那幅画上的人物都沾了些神异。”

“孤曾在母妃宫中见过一尊琉璃像,与这画上之人有八分相似,只不过那人并未仗剑,而是捉了一把素扇在手。”

“母妃唤他为,戏郎君。”

这三个字一出,在场众人面色齐变,反应最大的当属宋明轩,他惊得直接将手探进了杯中,被温热的水一激便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明轩可是受伤了?”

“没事没事。”宋明轩用袖摆将桌上水痕擦干,湿漉漉的袖子被他团吧团吧塞了起来,“不知这戏郎君是什么人物啊?”

顾清修将婉贵妃从京外迎回戏郎君神像,又每日叩拜上香的事一一说了,到最后落点于戏郎君有求必应上头。

“母妃曾言,戏郎君目游天下,常为信徒偿愿,短则三日,长则五日,所求之事必能成功。”

楚袖将顾清修所说记在心里,又和从幼翠那里得知的消息一一对比,两人所言相差无几,看来这戏郎君的确是如此神出鬼没。

只是越途为什么要将戏郎君的画塞到宋明轩手里呢?

宋明轩已经断了腿,在东宫里也是依仗顾清修过活,性子无法无天,他得了戏郎君的画像,又得知戏郎君有求必应的名号,会做些什么呢?

想通了个中关节,她搭在宋明轩轮椅上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暗道这幕后之人当真是还嫌场面不够乱,非要将各方势力都牵扯进来方才罢休。

顾清修也似乎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或者他也早已疯了,哪怕猜出来这意图,也不多加阻拦,甚至于是助力一把。

再看宋明轩,他拎着袖子,面带茫然,重复地问了一句:“当真是有求必应?”

“孤莫非还会骗你不成?”顾清修轻轻笑了一声,提了一件与宋明轩有关的事情:“几月前,云儿想念兄长,孤便带着她去给宋兄上了炷香。”

“孤不忍看云儿心伤,也便说可以让宋家子弟入宫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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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绸遮了他的眼眸,但他面露惘然之色,显然很是怀念那时两人的生活。

“云儿同孤提起了你这个自幼失散的弟弟,孤有心派人去找,可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早就无处可寻。”

“就连宋太傅都来劝孤放弃,说你八成已经被拍花子带走,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是云儿想念你,孤也便去毓秀宫中求了戏郎君一次。”

“再之后,便是你的出现了。”

宋明轩万万没有想到,他回归宋府竟不是个巧合,而是戏郎君以鬼神之力暗助。

第113章 祭拜

在未入京城之前, 宋明轩是个街头混混,幼年有母亲护着,落在身上的打还不算多。等母亲也被父亲失手杀死抛入泥沙之中后, 挨打对他来说便成了家常便饭。

他心中有恨, 每每想和父亲动手都因多日的饥饿而头晕眼花,被膀大腰圆、本就是屠夫出身的父亲打个半死, 再丢在阴冷的草垛上。

直到某次他实在是受不了,在父亲醉酒之时用足有儿臂粗的麻绳勒住他的脖颈,又将锋利的杀猪刀捅进了他的肚子里。

一向高高在上的父亲被他如杀猪宰羊一般大卸八块,鲜血落在地上,染红了一寸有余。

为逃避抓捕, 他慌不择路地乱跑,却不小心从山崖间坠落, 再醒来时便被一位好心的商贾带到了京城,再后来便是在街上看场子时撞到了宋家的车架, 身上的印记露出来, 才被发现原是宋家失散已久的小公子。

一连串的机缘巧合让他从街头混混摇身一变成了个富家公子,还是个权势滔天的世家里的小公子。

宋家是书香世家,规矩更是奇多, 他待了几天便浑身难受, 一连触犯了数不清的家规,被抽打一顿后扔去了祠堂。

跪祠堂对他来说是个新鲜事儿,风吹日晒雨淋是一样也不沾边, 比起以往的日子来简直不要太舒适。

要不是宋太傅一直怀着要将他掰正性子的想法,他觉得住在祠堂里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闲的没事儿干还能和来送饭的仆役唠两句。

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倒是他那名义上的姐姐、东宫的太子妃受不了了, 向宋太傅提出了要将他接入东宫亲自教导的想法。

宋明轩是不想去的,他再无知也知道皇宫是个什么地方,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他虽不是进宫去做仆役,在那里却也讨不得什么好。

但无奈这种事情并不看他的意愿,没多久他就被打包送进了东宫,要成为那太子妃的玩具。

如此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嫡女,又嫁给了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做太子妃,还未见宋雪云,他便预见了以后愁云惨淡的生活。

可谁知入了东宫,非但没被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当真什么家中祸害,反而切实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美人乡英雄冢。

当然,他并不是起了什么歹念,而是这位大小姐待他实在是好,不止每日带他练字,还与他一同喝茶划拳,让他狠狠享受了一把。

慢慢的,宋明轩也就认下了这位姐姐,就连东宫太子与他亲近不少,特允他在东宫之中可以不口呼殿下、见之不行礼,可谓是全天下独一份的殊荣。

本以为他可以就这样和好不容易得来的姐姐、姐夫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下去,谁知姐姐不过是去主持一场七夕宴,回来便昏迷不醒,之后更是折了一条命进去。

更可气的是杀害他姐姐的凶手还逍遥法外,甚至是带着兄长入住了东宫。

在他看来,将此人扒皮抽筋都不足以弥补她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只恨他如今双腿难以行走,不能亲自动手。

长久的沉默之中,宋明轩想了很多,最后他低头望着自己满是粗茧的双手,暗下决心,一定要让那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反正他已经杀过一个人了,也不怕再多一个,反正本来也是一条贱命。

“孤今日与你将这个,也不是要你多想,只是觉得事出蹊跷,所以才唤你来一问。”

“这东西神异,你待会儿便将那画卷送来正殿吧。”

宋明轩这边计谋还未实现便胎死腹中,急急忙忙道:“太子姐夫,那幅画我还得回去找找,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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