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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帽子,黑口罩,遮得比之前更严实。
但他的脖颈依然露在外面,漂亮流畅的线条一览无余。
没错,是“喉结”男。
护士笑眯眯地抽出了最大的针筒,语气跃跃欲试:“你们又是哪位打针呀?”
时眠:……
陆灼:……
他们拿着打针的单子,整齐地往后退了两步。
医护人员的热情。
属实是太可怕了!
*
一人一针破伤风,一人半卷纱布。
两人在医院的夜风中对上了视线,彼此间竟多了些惺惺相惜的沧桑感。
带着伤回去拍摄也不合适,陆灼索性打了辆车,将两人送到了本地最大的酒店。今晚的他莫名疲惫,现在只想在一个舒舒服服的环境里,好好地睡一觉。
前台查询着信息,很抱歉地开口道:“我们今晚只剩一个房间了。不好意思,两位能住大床房吗?”
陆灼:……能吗?
“我可以啊。”时眠左右看看,征询他的意见道,“哥,行吗?”
陆灼闭了闭眼:“……行。”
左胸口的良心隐隐作痛。
二十分钟后。
接到了紧急电话的经纪人,着急忙慌地敲开了陆灼的房门。他气都没喘匀,就扯着陆灼的胳膊,语气充满了悲愤:“你大晚上跟我打电话,说有很紧急的事情,就是为了送这个?!”
陆灼低头看了眼,该在的东西都在。
他随口答,“是。”
经纪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个破玩意儿,整整花了他俩小时送过来啊。结果就这,就这!?
要不是眼前这人是他的摇钱树,经纪人早就上手扯陆灼的衣领了。不过,这口气还没完全松,经纪人眼睛一瞥,又是一阵瞳孔地震。
他伸出手指,指着那张说不清的大床,颤啊颤:“你、你你你要和谁睡?”
陆灼眼露不满:“你冷静一点。”
经纪人差点发出尖锐爆鸣:“我怎么冷静?你不去好好拍节目,和人出来开房啊,你知道今晚但凡有一个狗仔拍到了,你就能身败名裂吗?
——等等,为什么浴室里还有大鹅在叫?”
陆灼:……
什么大鹅。
那是时眠在唱歌。
大鹅惨叫了没一会儿,又逐渐变成了拉二胡的声音。
陆灼没忍住,伸手揉了下耳朵。
他淡定道:“拍到了也没事。”
经纪人原地分析了片刻,艰难地得出结论:“里面的人是时眠?”
陆灼极轻地应了一声。
经纪人表情复杂,欲言又止:“你把人带出来是想……”
陆灼打断,语气坚决:“我今晚绝对没那个意思。”
经纪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今晚?
他明明记得,上次和陆灼聊到时眠,陆灼的态度还非常坚定,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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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承认时眠在他的xp上。怎么这次口风突然就有了变化?
还“今晚没那个意思”。
这种话都敢说出来了。
经纪人审视地看着他,又不敢直说。
他怕陆灼本来或许还没那个想法,但被自己一问一聊,没想法也变成有想法了。
“东西送到了就走吧。”陆灼不耐烦地堵在门口,催促道,“我不想让他看到你。”
经纪人无语。
什么叫“不想让他看到”?
自己现在的定位,活脱脱就是个小三。
“不行,我得检查下房间。”经纪人不放心道。
陆灼皱眉。
经纪人摆烂道:“不然就让时眠看到我吧。”
陆灼:……
僵持了片刻,他默默挪开了脚步。
经纪人以公鸡胜利的骄傲姿态,一个滑铲就路过客厅,进了房间。陆灼不放心地跟在门口,但经纪人不在乎,他借着自己身形的遮掩,熟门熟路、手速极快地将房间里的套,尽数扫入自己的口袋。
兵法云,这招叫“釜底抽薪”。
——万一,只是说万一。
陆灼要想干什么,就得要这玩意儿,结果发现自己早就把套偷走了……
经纪人微妙地笑。
陆灼总不好意思再让自己送套吧?
陆灼:“好了没?”
“好了。”经纪人刚要起身,但就在起身的那一瞬间,他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动作僵硬地卡在了原地。
不对。
如果两人真把持不住,他把套拿走好像更麻烦。
男人又不会怀孕。
实在不行,陆灼难道就不会硬来吗?
经纪人:……
他认输般地放了回去。
不仅如此,他还怕两人看不见,唉声叹气着,将它们都放到床头柜上最显眼的位置,确保一眼就能看到。
浴室里水声渐止。
陆灼:“你还不走?”
“我走了。”经纪人像个沧桑的老父亲,目光厚重地看着他,语气深沉又充满劝告,“你要好好保重。”
希望明天的你,还是清白的你。
陆灼:?
但他没来得及思考,经纪人前脚刚走出去关上门,后脚时眠就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时眠随口道:“我好像听到了人声。”
陆灼下意识把东西往身后藏。
“没有。”
他眼神微微地飘。
时眠狐疑地眯起眼:“……哦。”
陆灼进了浴室,锁上门锁,才松了口气,做贼心虚地将一直藏着的东西拿出来。眼前的东西容量550ml,透明的包装上品牌名是一串花体的英文,它经由经纪人开车专门送达,历时两小时,身价三位数——
是一瓶沐浴露。
柠檬味道的。
“这不是趁虚而入。”陆灼的指尖在瓶身上摩挲,双眸微微有些失神,“只是我自己想用了。”
进门之后,陆灼看了眼浴室。
酒店用的沐浴露,似乎是浅淡的葡萄香。
……他好像真的不太喜欢葡萄味的。
陆灼抿了下唇角。
有些迟疑,还有些抗拒,但他还是用柠檬味将自己从头熏到了脚。
没办法。
也不是刻意的。
但时眠的睡姿实在是不好。
陆灼将水温调至最冷,闭着眼,任由冰冷的水灌下来,刺过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将那一寸寸的本能尽数遏制。
一个小时后。
他浑身带着冷意,雕塑般地走出来。
出乎意料的——
时眠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海苔卷,被子牢牢地将他的四肢困住,恐怕再差的睡姿也很难挣脱。而且,他只睡了床的一个小角落,将剩下的大半空间都留给了陆灼。
陆灼:?
冷水澡没感觉到冷。
但好像现在有点冷上来了。
时眠略显僵硬地笑了笑,眼神在努力藏起自己的心事,却还是没能遮住更深层的戒备。
陆灼微微蹙眉,余光稍稍瞥了瞥——
找到了罪魁祸首。
床头柜上四个套整齐地放成一排,一看就是有人刻意为之。而很显然,时眠刚才在洗澡,房间内若根据“已知信息”,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灼:………………
“哥。”
时眠喊的颤巍巍的。
像是试图用一些并不存在的亲情来唤醒他的理智。
陆灼狠狠闭了闭眼。
说不出话。
他想杀人了。
第24章 彼此彼此 爱是无法克制的反应,也是气……
陆灼稍显苍白的解释:“我说不是我放的你信吗?”
“原来是这样啊。”时眠非常用力地点头, “我信我信。”
话虽如此,但他悄无声息的,先往角落里再挪了挪, 再把被子卷得更紧了一点。
陆灼:……
两人不尴不尬地并躺着, 中间隔了起码半个手臂的宽度。床边原本开着一盏小夜灯, 但或许是因为久久没有动静,夜灯慢慢地暗了下去, 直至彻底融入黑暗。
陆灼忍了又忍, 还是开口道:“真不是我, 我没那么禽兽。”
没有人应声。
陆灼看过去, 才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的脸颊抵在枕头边上,细细的眼睫随着呼吸轻轻地颤。他的嘴微微张着,像是在做一个绵长的好梦, 唇角不知不觉地弯起了一点不太明显的弧度。
……心还挺大的。
陆灼长长叹了口气。
可惜了今天的柠檬味道。
……
灯光不知不觉暗了很久。
四肢被束缚的时眠破坏力大大减弱,前半夜相安无事地躺在角落里,没有一点动静。但刚过了半夜,他那只毛茸茸的脑袋就开始到处拱, 拱着拱着就拱到了陆灼的身上。
位置还很巧,正好卡住了他的腰。
陆灼倏而睁眼。
时眠睡得昏天暗地,额头却一下一下,在他的腰腹处滚来滚去地蹭。
不知死活。
陆灼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某只脑袋。
不过半分钟。
那只脑袋又滚回了原位。
陆灼深深地吸了口气。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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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机会,让你离开我。”
陆灼出声警告。
但睡着的人着实没什么道理好讲, 时眠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 声音不轻不重,却极尽欢快地哼唧了一声:“嘿嘿~”
太挑衅了。
陆灼冷笑了一声,反手用力将人连带被子,一起裹进了自己的怀中。怀中的“鸡肉卷”抗议地动了两下, 但被陆灼连着摸了两下脑袋后,“鸡肉卷”就安静了。
时眠扑出来的呼吸落在他的身上。
今夜的沐浴露或许是用得有些多。
陆灼闻到了柠檬味道。
清清浅浅的柠檬味,和酒店自带的葡萄味融在一起,像一盆诱人的、切开了放在眼前的果盘。
但是只能看。
不能吃。
陆灼克制地闭上了眼。
但是他一闭上眼,眼前就有一串活蹦乱跳的葡萄,在他的面前左晃右晃,又偏偏不让他抓到。而且这串葡萄还深谙嘲讽之道,一边在他跟前蹦跶一边还朝他阴阳怪气:
“嘿嘿~”
“嘿嘿~”
“嘿嘿~”
连着三次,忍无可忍。
陆灼猛地睁开眼,所有的隐忍克制都被抛在脑后,眼里唯有晦暗却偏执的光。借着夜色的遮掩,他肆无忌惮地将“鸡肉卷”往怀中拢了拢,然后他恶狠狠的——
隔着被子。
亲了一口。
也不知道亲的是时眠的肩,还是他的背。
但陆灼做贼心虚,看也不敢看,自欺欺人地开始念起了《大悲咒》。
不管了,睡觉。
……
时眠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
虚幻的梦境在睁眼的瞬间,就从脑袋里渐渐褪色遗忘,唯有那一点做了好梦的甜还留在心间,值得再回味个片刻。他舔了舔牙尖,努力回想——
梦到了什么来着?
哦,是腹肌>/<。
隐约还能手感。
身临其境,非常完美。
时眠满眼荡漾,用力捏了捏。
好扎实的手感——
啊!!
他睁大眼睛,震撼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正耍流氓似的放在陆灼的腹肌上。
怪不得梦境这么写实!
陆灼的睡姿四平八稳,颇有一种睡棺材的稳重感。而时眠像是断了骨头一样,赖赖巴巴地黏在人家身上,腿还压着对方的小腿,这一看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时眠无语凝噎,痛定思痛:
下次和人一起睡觉,他一定要自带束缚绳,完完全全把自己捆起来。
而且还要打死结!
绑死!!
陆灼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短促,眉心微蹙着,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时眠心中一慌,赶紧把不听话的手和脚都收回来,装作老老实实躺在被窝里的样子。
但或许是因为这点动静,在阳气旺盛的清晨,就会显得特别有用。
时眠目瞪口呆地看到,陆灼的被子慢慢隆起了一个包。
偏偏这时,陆灼醒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眠的心虚直接飙到了顶点。
他的下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两只眼睛睁得很大,恶人先告状地开口道:“你,流氓。”
陆灼反应了两秒。
他感知到了。
而且秋天的被子很薄,什么都藏不住。
陆灼飞快翻身,拱着背,悲愤地痛恨着自己,同时还不忘胡乱地解释:“你听我说,它平时无缘无故不会这样的!”
时眠捂耳朵摆头。
——我不听我不听。
反正不是我干的>。<
陆灼:“我不是,我没有!!!”
时眠心虚的给他留了一个背影。
……
鸡飞狗跳地一顿闹腾后,两人打车回到了节目现场。此时东边的晨曦,才刚透出些许微光,别墅里一片安宁,唯有两人前后的脚步声,沉闷地踩在地板上。
陆灼已生无可恋。
时眠还想要垂死挣扎,打算趁着摄像头还没开的时间里,偷偷溜回房间。
但房间门口,他撞上了白邯。
时眠眨了下眼,看了眼身后的门:“你怎么从这里出来?”
——是商煜城的房间。
白邯活像只受了惊的仓鼠,双眼恐慌地盯了他许久,然后才磕磕巴巴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我来借东西。”
时眠困惑:“这个时间?”
白邯硬着头皮,脸泛红:“嗯,我起得早。”
没等人有所反应,白邯赶紧转移话题,好奇宝宝状:“对了,你们俩昨晚怎么不回来呀?”
这次换成时眠,生生地咳了起来。
“咔哒。”
隔壁的房门打开又关上。
商煜城一脸平静地走出来,身上除了有爬阳台沾上的灰尘,裤腿上还有个显眼的灰色脚印。从角度上来说,大概是得从躺着的高度上,对着他的小腿踹上去的。
陆灼眼神在那个脚印上转了两圈,再抬眸时,眼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不容易啊,商总。”
他戏谑道。
商煜城淡定地拍掉,语气八风不动:“彼此彼此。”
单独出去了一晚上,回来时不仅手受了伤,而且神色萎靡困顿,眼下还带黑,他倒是更想问陆灼一句,这么好的机会,怎么浪费的?
陆灼:……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再互相伤害?
两人默契地得到了和解。
按照节目组原本的计划,今天嘉宾们应该续接昨天的任务,将收割的稻谷晾出去晒。奈何天公不作美,早上不到9点的时候,别墅上空乌云密布,没过多久就开始噼里啪啦地砸起了雨点。
室外活动被迫改成室内。
时眠躲着陆灼,离他起码有八丈远。
白邯在和他偷偷摸摸咬耳朵:“你们俩昨晚出去做什么啦?”
时眠开始数:
“去医院,吃饭,然后去医院,再去酒店……”
他顿了顿,用力强调,“然后开了两间房!”
白邯:“啊。”
时眠实在憋不住,吞吞吐吐地询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个人他对你有生理性的反应——”
白邯的脸瞬间惨白。
时眠:“那他是什么意思?”
白邯脸上笑容早已消失殆尽,他语气变得很轻:“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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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眠:“喜欢?还是纯变态?”
白邯抿唇:“……我不知道。”
很远的位置上,商煜城和陆灼在下棋,神色略显专注,又仿佛有些冷淡。
白邯心情复杂地收回视线,道:“或许只是正常反应。”
时眠:“啊,是吗?”
白邯糯糯地点头:“如果年纪不大的话,可能只是有需求吧。”
时眠说不上是轻松还是失落,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
细想陆灼的年龄,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另一边,商煜城提着白子,悄无声息地看陆灼一眼:“我是被你连累的。”
自己这会儿本不该相隔这么远。
陆灼面无表情:“忍忍吧,再有半天就分开了。”
下次节目,两人应该不会再组队。
不过,他估计也很难再和时眠组队了。
陆灼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天地之大,无处可去”的沧桑感。
“嗯。”商煜城可有可无地应一声,放下手中棋子,“你不追了?”
陆灼:“……我没追。”
商煜城看他一眼:“我挺喜欢时眠的。”
陆灼原本态度散漫地扒拉着黑棋棋子,这话一出,他手一松,棋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一桌子。如秋雷炸耳,乌云压着轰隆隆的威势从天边席卷而来,他的表情变了:“你说什么?”
黑云沉沉,风雨欲来。
“时眠,”商煜城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他带的白邯活泼了许多,我很感谢他。”
陆灼:“……”
哦。
这个喜欢。
商煜城反问:“你不追他,你急什么?”
陆灼:“……”
“我原本是想请教你,若我要对时眠表达感谢,我应当送什么更好?”商煜城看他一眼,平静道,“但我又想起,你们两家是宿敌,这话问你似乎并不合适。”
陆灼:“……”
商煜城:“且关于你们不合的传闻,我也略有耳闻。”
陆灼唇角已经绷成了一条直线。
商煜城收好棋盘上的乱子,淡定地补上最后一刀:“你不想追还好,不然看今天这样——”
“难。”
陆灼:…………
你下棋就下棋,说话就说话。
怎么还追着人赶尽杀绝呢!!
第25章 此子心机深沉 所以,陆灼花50万,买……
节目组还做了个简单的采访, 让众人对他们的本期队友打一个分数。
其它队伍毫无意外,每个人都在镜头前打出了10分的满分。唯有商煜城,沉思了片刻, 打了一个非常诚实的7分, 面对摄像的询问, 他解释道:“我不是针对陆灼。”
只是现场所有嘉宾,除了白邯, 他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
摄像师尬笑了两声:“您知道陆灼给您打了多少分吗?”
商煜城:?
摄像师:“5.5分。”
商煜城无言。
摄像师:“他托我转告, 说您不管是做人, 还是做恋人, 都非常不合格。”
商煜城的表情纹丝未动。
摄像师:“不生气吗?”
商煜城淡淡地翘起二郎腿,整个背松弛地靠在椅面上,双手交叉, 姿态放松,看起来不像是在接受采访,而更像是在他的办公室里,点评业务小组最近的工作状况。
“没关系。”他沉稳道, “我不与小辈计较。”
路过的陆灼:……
他们俩是被采访的最后一对,等出门的时候,陆灼正好看到时眠的跑车低调地从身旁看过——
连声招呼都不打。
陆灼站在原地,只吸到了一腔的车尾气。
商煜城偏偏要在这个时间点出来,对着他伸手, 拍了拍肩, 语气平淡:“节哀。”
陆灼:……
*
又到了交稿的时间。
编辑的催更电话刚打过来,时眠没给对方发挥的空间,急急忙忙地打断道:“我懂,我会, 我有灵感库!”
第二期节目已经出了,网上又兴起了各色各样的剪辑视频。
时眠就像是一只误入粮仓的小仓鼠,在各种同人二创的世界里撒欢,灵感犹如喷泉一样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不过,他还有些小小的烦恼——
他看别人的cp都没有用。
他只有看自己和陆灼的剪辑,才能从中获得爆发的灵感。
又到了深夜。
没有人打扰的时候。
时眠兴高采烈地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偷偷地打开他私藏的网址,千奇百怪的二创图瞬间出现在他的视线。
“嗷嗷嗷这个姿势也太非人了吧?”
“嗷嗷这肌肉好帅啊,抱起来壁咚好稳哦。”
“墙咚就墙咚,两只腿怎么在上面呀……”
他捧着脸害羞。
时不时还发出一些“吚吚呜呜嗷嗷啊啊”的低声怪叫。
刷着刷着,他还看到了一篇写他们俩的长文,名字非常简单粗暴:《霸道顶流对我狠狠爱:一夜七次》。
时眠:?
好变态。
好无耻。
赶紧点开来看看。
刷新出来的页面,满屏都是“啊”、“呜”、“嗯”的奇奇怪怪的语气词,和满眼一连串一连串的省略号,夹杂着极其浪荡的波浪号,和一声声语气各异但都总体很浪的“哥哥”。
看得时眠满脸通红。
这简直太过分了!
万字长文,居然都没有剧情。
他的脸烧得究极厉害,正要往下翻,一刷新,网页没了。
时眠:???!
他懵逼地去秘密基地里找答案,结果cp圈里哀嚎一片,不仅是这个长文,还有几篇热度很高的,都跟着一起被人举报掉,炸链接了。
时眠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那些!
“谁干的,给我查出来。”
时眠气得不行,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专业工作室。
看到一半,粮仓炸了。
这和do到一半,突然被警察抓走了,有什么区别?
时眠顿时体会到了,他上次炸粮仓时的过分。
不过,他是当事人嘛。
这不一样。
他的脸颊鼓着一口气,从左边挪到右边,又从右边挪到左边,像只河豚一样鼓来鼓去。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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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啊老板,这个ip很隐蔽。”
半小时后,对方来反馈。
时眠很不高兴:“真查不到?我可以加钱。”
工作室:“真的不太行,也不是所有的IP都一定能定位的。”
时眠:“五十万,还不行就算了。”
工作室:“但话又说回来——”
时眠朝着对方丢出了SSS杀伤性武器“钞能力”,对方表示不服并对他回以一个辅助性技能:滑跪。
“我们的职责,不就是为了解决老板的烦恼吗?”工作室拍胸脯保证道,“您放心,查不出这ip,我今天晚上都不睡觉。”
在打工人打工魂的的豪情燃烧下,两小时后,时眠拿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然而。
工作室连着刷了几个“吐血”的表情,对着时眠泪崩道:“老板您耍我呢?删帖的ip,不是和您是同一个吗??”
同一个?
时眠下意识地仰头。
……大哥?
他将五十万打了过去,对面顿时抛弃了所有的悲愤,欢天喜地的连着发了十来个表情包谢恩。
“笃笃。”
敲门声响起。
时臣顺手删除了一批帖子,抬头:“请进。”
门打开了一条缝,时眠狗狗祟祟地探头进来,脚底却像是黏在了地毯上,坚决不踏进房门一步。透着一股子犯了错的心虚感。
时臣摘下金丝边眼镜,问:“有事?还是要钱?”
只要能兜的,他都兜了。
时眠支支吾吾:“那个,哥,你是不是还在管我的舆论啊?”
时臣顿时想起了那一片脏污,这还是他管了的情况,可想而知,当初他没管弟弟的时候,那些娱乐圈相关的风言风语会有多难听。自从上次被陆灼diss,说他不知道怎么做哥哥后,时臣就格外注重这些。
他不动声色地喝茶:“是。”
时眠脚底在地毯上磨蹭了几下:“要不,以后你别管了。”
时臣认真倾听状:“为什么?”
“就是我觉得我这么大人了,有些事情也该自己自己负责了。”时眠开始胡说八道,但在大哥的目光下,他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弱,“不然我、我怎么成长!”
他的理由给得好烂啊。
时眠内心苦涩难言,他总不能说,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创作能力,每次都纯靠着看陆灼的凰图来找灵感吧?而且,他要怎么说明,当他看cp二创的时候,也并没有代入自己呢?
只是名字一样而已,但是他完全是把二创里的cp,当成两个大帅哥来看的嘛。
想着想着,时眠突然理直气壮起来。
时臣轻飘飘瞥来一眼:“你确定?”
时眠“咻”的一下没了信心。
“算了,”时臣笑了一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说起来,前几天我还碰到了商煜城。”
时眠和炸毛了的兔子一样,耳朵嗖地竖了起来。
他紧张:“商煜城说什么了?”
“夸了你两句。”时臣不解道,“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时眠:……
他反应大了吗。
没有啊(心虚)。
时臣微微倾身,从旁边的财经杂志底下抽出一张名片:“他还给了我一个脑科医生的推荐,你要是这周末,我陪你去看看。”
自从时眠失忆后,家里就一直在帮他找脑科医生。但前面看过的几个都没起到什么作用,商煜城或许是听到了此事,便推了一个医生过来。
时臣:“据说是国外回来的专家,专治失忆症。”
时眠老老实实:“哦。”
他带着一张名片和满肚子心事回到房间,cp圈里还在哭丧,但cp粉的生命力顽强犹如广东杀不死的小强,没多久,她们就偷偷摸摸地用起了保密链接。许多二创都被搬了过去,还有同人大手们疯狂产出。
时眠霎时将烦恼丢在脑后。
“求个链接啊姐妹!”
时眠急切道。
“姐妹”:“你也磕这对cp?”
时眠昧着良心:“对。”
“姐妹”:“可你的cp超话等级才1级啊,我不信。”
但他之前都是默默潜水的,没有cp的超话等级,那个链接他拿不到,急得上蹿下跳。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姐妹,对方还怀疑他的粉籍。反复纠缠了许久后,小姐妹终于松了口,说:“那你用语音发我一下,就说:陆灼和时眠天生一对。”
时眠:……
他捏着嗓子:“陆灼和时眠天生一对。”
脸皮掉了一地,他尴尬了整整三分钟。
小姐妹:“你好像有点不情愿啊,哦对,还要防止你磕逆的,你再说一句:时眠就是陆灼的Omeg。”
时眠:“什么是Omeg?”
小姐妹反手给了一个链接,文名叫《时眠O装A带球跑被揭穿后》。
他都生孩子了?!!
时眠震惊。
时眠不解。
时眠为了看二创而低头,声若蚊蚋:“时眠就陆灼的Omeg。”
他背叛了自己的性别,他还背弃了科学。呜呜。
但好在他终于拿到了想要的新网址。
时眠努力安慰自己:
没关系的。
明天他就去户籍处改名。
大不了,以后他就叫“不觉晓”。
时眠不觉晓。
这一看就是自己。
他的思维逐渐跑偏,正当他回神打算投身于新的粮仓中,突然却被打来的一个语音电话所打断。脸上的羞窘和潮/.红还没退去,时眠说话的语气格外纠结:“干嘛?”
对方似无所察,急吼吼地说:“你不是之前有去看过脑科医生?求推!”
据对方所说,现在有一个“不知名人士”到处求名医资料,并愿意为此情报付出50w的报酬。
时眠眨眨眼。
好的脑科医生他还没有遇到,毕竟自己的失忆症也毫无进展,这些医生的水平就很难说得到过验证。不过,他手上还有另一张名片——
“据说是国外的专家,我还没去看过,但先推给你吧。”
时眠拍了张照片给他。
对方高兴地挂了。
半小时后。
“叮~”
时眠收到了来自陆灼的短信。
一看内容,他不禁呆在了原地。
陆灼给他推了个医生。
一张手机拍的名片,不知是倒腾了多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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