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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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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鹊觉得这样的日子长长久久过下去,似乎也不错。

变故始于她十二岁那个月圆夜。

那年月色真好。

桂花浮玉,明月皎洁,高高挂在半空中。

云华一连吃了十来个月饼,卢鹊喝了半壶桂花酒,心情也很不错,看小丫头在湖边打水漂玩。

然当夜子时刚过,云华突然在榻上蜷缩成团,面色惨白如雪,呼痛不止。

卢鹊只当她贪吃积食,探手一查,心头却是一片冰凉。这孩子的三魂七魄竟在缓缓离散!

这不是寻常病症。

他连施七道固魂诀,却发现那股力量源于她自身存在。仿佛这片天地,正在无声地排斥这个孩子。

一番施为后,几乎将庐内灵药用尽,云华方安稳下来,沉沉睡去。

卢鹊却彻夜未眠,终究还是点燃了玄医一脉传承的“窥天符”,以十年寿元为代价,强行推演她的命格。

符箓渐渐燃尽。

灰烬在空中勾勒出的是八个大字。

“天地厌弃,万法不容”。

这八个字,让卢鹊脸色骤然惨白。过了半晌,他才渐渐缓过神来,眼睛里却泛起一丝嘲讽。

天地不容,一个孩子,如何就教天地不容了!

从那天起,卢鹊彻底放弃了云游四方的念头。

他的全部精力,都用来研究如何对抗这无形的“天道”。他翻遍古籍,改良阵法,将药庐打造成一个固若金汤的避难所。他采集朝露,萃取月华,炼制各种安魂定魄的丹药。

可云华何等聪慧,怎会察觉不到自身异常?某个发病后的清晨,她拉着卢鹊的袖子轻声问道:“师父,我是不是快死了?”

卢鹊看着她苍白却强装无事的小脸,心中痛楚。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胡说。你是我卢鹊的徒弟。卢鹊是天下第一神医。为师定会护你周全。”

他不再仅仅传授她医术,开始将玄医一脉最核心、最禁忌的知识倾囊相授。“云华,记住,我们的道,在于洞察规则,甚至……在一定限度内,改写规则。”

然天地之力,岂是凡人可以对抗?

阵法开始出现裂隙,丹药的效果也越来越差。他消耗着本命真元为其续命,原本乌黑的鬓角,竟悄然染上了霜色。

玄医一脉有一禁忌秘术,名曰“偷天换日”。

此术能强行将一个人的“命格”与另一人对调。施术者,需以自身全部修为、血肉、魂魄为祭品,承受那被换来的、充满恶意与诅咒的命格。

又逢中秋佳节。

丹桂早已飘香,明月却是迟迟未来。

待到子时,一轮血月垂挂半空,让人举头望之,不寒而栗。

卢鹊只短暂地看了一眼徒儿,这倾注了他十多年心血的孩子。

他做的这一切,不止是为了这孩子,更为了自己的道心。

卢鹊双手结出那古老而复杂的手印,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

“今有医修卢鹊,愿以此身,承彼之劫,受彼之厌,担彼之弃。”

“以我之血,为尔续脉;以我之魂,为尔固魄;以我之道,换尔新生!”

“偷天换日,命格易转!”

轰——

血色光华冲天而起,截断笼罩云华的无形之力。庞大的“厌弃”命格如洪水找到出口,疯狂涌入他体内。

血月隐去,朝霞满天。

云华自混沌中醒来,已是晌午,换做平时师父早该提着戒尺来了。

但今日很奇怪。

药庐空空如也,并无师父的身影。

唯有案几上,一张竹纸被镇尺轻压着,墨迹清瘦,就像师父一样。

竹纸上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孩子,你已长大,师父云游四方去了。”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记忆中常有空白无声的间隙。然而她早已习惯了,这些年来,她忘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更奇怪的是自那日醒来后,她忽然尝不出任何滋味了。她只当这又是师父设下的考验,用了某种毒,让她失去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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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毕竟师父总爱在她身上下些稀奇古怪的毒,限时让她自行解开。

她并不慌张。若实在解不了,写信问问师父就是了。

然而……她却再也找不到师父了。师父不告而别,自此音讯全无。

多年苦候后,灵鸽终于带回了师父的消息。可她万万不曾想到,自己等到的,竟只是这寥寥四字。

“身逝道消”。

字迹依旧清瘦如昨日,却已成绝笔。

而她……终究也没能逃过命数,葬身于那场瘟疫之中,葬于烈火之下。

为青曲镇村民所恶。

天、地、厌、弃。

云华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师父竟瞒住她,替她承了这所谓的“天地厌弃”。

水波散尽,幻境消弭。

云华只觉喉间一甜,那股压抑多年的悲恸化作一口热血,猛地喷涌而出。

第156章 草市

云华自幼时起,便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那些梦光怪陆离,恍若千百年的记忆都同时挤压在她的识海中,不间断地翻涌着。

时而御剑凌霄,时而深潜龙渊,但更多时候是在无边雾霭中奔走,在追寻一个模糊的火红的身影。

那身影总是着一身赤衣,在云端飘摇。

她身上的红衣似是霞光染就,又像是被无数鲜血浸透,在苍茫云海中灼灼如火。

雪白的银枪在她手中泛着冷冽的光,枪缨在风中猎猎飞动。

可偏偏她头顶的玉冠总是戴得歪斜,几缕青丝散落下来,拂过染了血污的脸颊,平添几分不羁。

云华总在梦中唤她“阿姊”。

“阿姊为何总着红衣?”她在梦中仰首问道。

女子轻笑一声,“三界浩渺,战场无垠。我着此色,纵万千人海,将士亦能辨我踪影。见红衣如见旌旗,军心自安。”她话音微顿,继续道:“亦要让那些宵小知晓,只要这身赤色尚在,天地便不会倾覆。”

她又开口问道:“那姐姐又为何总爱为我戴玉兰花?”

女子正俯着身,灵巧的手指在她发间轻轻梳理,小心地簪上一朵新摘的玉兰。

“玉兰皎洁,不染尘埃。”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愿我的烛儿,永远如此。”

下一刻,天旋地转。

云华喉间的血腥气尚未散去,整个人便如坠深渊,被猛地拽入另一个漩涡。待眼前混沌散去,才发现自己似乎身处一间雅致的宫阁。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远处隐约传来悠扬的乐声。

云华低头,看见自己穿着一身鹅黄绢衣,身形纤细,分明是未长开的少女模样。而对面坐着的,正是姐姐。

却也不是她记忆中那个一身冷意的女战神。

眼前的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眉眼间已有日后凛冽的轮廓,此刻却是柔和许多。她穿着一袭水蓝深衣,正低头专注地剥着一盘水灵的青菱,纤细的指尖沾着些许晶莹的水珠。

“在想什么呀,烛儿?” 少女抬眸,眼底漾着笑意,将剥好的菱肉自然地递到她唇边,“快尝尝,今年洞庭新贡的,父帝特意命人送来的。”

舜帝?

对了,姐姐是传说的宵明神女,舜帝长女。

“姐姐,”她听见自己开口,带着几分撒娇,“父帝昨日考校功课,我答对了九州山川走向,他夸我了。”

宵明弯了弯眼睛,又剥了一颗菱角:“我们烛儿最是聪慧。” 她倾身过来,用绢帕轻轻擦拭她的唇角,“只是下次莫要再偷偷跑去巫溪那里讨教祈雨术了,若非我替你遮掩,父帝定要责罚你贪多冒进。”

烛光撅起嘴,扯着衣袖嘟囔:“那个巫溪小气得很,偏不肯教我祈雨术!”

“傻丫头,”她轻点烛光的鼻尖,“巫溪修习祈雨术整整十年,才敢为一方百姓请雨。你才刚开始认云识气,就想着呼风唤雨了?”

烛光不服气地扭过头,发间的玉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宵明轻轻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带她走到窗边。

那一瞬间的触感让云华恍惚,在这具身体里,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姐姐的温度。

她的掌心温暖干燥,指腹和虎口处却覆着薄薄的茧,那是长年握刀剑磨出的粗糙。

风带起一阵潮湿的气息,远山笼罩在青灰色的雨雾里,几只鸟雀匆匆掠过天空。

“烛儿,”宵明的语气沉静而郑重,“你看那云卷云舒、雨落雨歇,何曾会因人的意愿而改变?这便是所谓的天象了。”

烛光顺着姐姐的目光看向天边翻涌的云层。

宵明继续道:“我辈施展祈雨术,并非凭空造雨,而是以自身灵力为祭礼,向天地祈求一份恩泽。你可以将其理解为,在我们与天地之间,存在着一本无形的账簿。”

“若祈雨适度,合乎时宜,便是一次善意的支取,云聚雨落,两不相欠。但若所求过度,强求暴雨或久旱,便是强行篡改了账簿上的数字,扰乱了天地气机的平衡。”

她凝视着妹妹的双眼,语气变得极其严肃:“这失衡的账目,最终便会以施术者自身灵元反噬、道基受损的形式来偿还。记住,我们是在与天地做生意,定要小心。”

烛光顺势扑进宵明怀里,“可我想快些学会,好帮姐姐分担。姐姐总为治理干旱和水患奔波,上次从苍陵郡回来,都清减了。”

宵明被她蹭的发痒,干脆揽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发顶,“有烛儿这般牵挂,我便不觉得累。”

烛光扯了扯宵明的袖子,图穷匕见,“姐姐,草市将至……”

宵明故意板起脸:“巫溪长老说你最近连薰草和杜衡都分不清呢。”

“好姐姐,待我从草市归来,定当潜心向学,一日不辍!”烛光攥着姐姐衣袖不肯松手,软语央求道:“这草市一候便是三月,此番不去,下回秋叶都要黄了。听说今年草市上还有青鸾羽的发带呢……”

草市……三界关于上古的记载本就稀少,典籍中关于舜帝治下的尘世风貌更是语焉不详。

云华从未听说过“草市”为何物。

直到此刻。

透过烛光的眼睛,她望着眼前这幅绝不该存在的景象,只觉得多年来熟读的古籍都在这一刻化作了灰烬。

古书上说,自混沌初分,三界立序:人弱而居凡尘,妖恶而踞山林,神贵而居天阙。这是天地至理,亘古不变。

可舜帝时代的这个草市,却将一切常理彻底颠覆。

没有灵石,没有货币,只有最朴素的以物易物。老农捧出新麦向雨师换取甘霖,狐妖以山珍向人族换来盐巴,几个垂髫小童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将新采的野花放在一只龟妖的背上。那龟妖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壳上的花瓣随着它的动作轻轻颤动。

讨价还价声、笑语声、孩童的嬉闹声在晨雾中交织,竟分不清谁是神,谁是妖,谁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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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忽然想起古籍中难得提及舜朝的那句话:“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而天下治。”

原来,这就是“天下治”。

天边才泛起鱼肚白,草市却已然在薄雾中苏醒,不待宵明叮嘱,烛光已从她手心挣脱,像只撒欢的野兔,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姐姐,你闻到了么?”少女忽而气喘吁吁地跑回,用力扯了扯身旁人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是九尾狐家开坛的桂花酿!”

宵明唇角泛起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你这馋猫,鼻子倒是灵得很。但你年纪尚小……”

“不可饮酒”四个字还未出口,烛光人已跑出十几步,只留下一道残影。

声音却清亮亮地传了回来:

“我不管,今日定要喝上两坛!”

泥路上露水未干,她的绣鞋踩出了一串浅浅的印子。

九尾狐的酒肆就在槐树下,不过是个简单的摊子。一位身着月白襦裙的女子正在斟酒,她发间别着一朵新鲜的桂花,身后九条狐尾若隐若现。

土地神凑在摊前,眼巴巴地瞅着那坛桂花酒,喉头不自觉地动了动。

九尾狐本来没啥好脸色,一瞧见烛光,眸子里顿时漾出笑意来,声音也甜了三分:“小殿下今日来得正巧!”

她纤指轻点酒坛,“这坛桂花酒可不是寻常货色,用的是前些年我从月神那儿换来的月宫桂花酿的。您最是懂行的,不尝一尝,可真要抱憾了。”

土地神搓着粗糙的手掌,嗫嚅道:“青丘姑娘,这酒……能不能便宜些?小老儿就是把家底掏空,也凑不够这一坛的酒钱啊。”

九尾狐眼波流转,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小土地,你已经蹭了我三杯酒了,想要我的桂花酿,就用你的宝贝灵芝来换!”

土地神顿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那、那是我守了两百年的山根灵物,要是给了你……”

“我这可是窖藏三百年的陈酿呢!”九尾狐寸步不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这生意就是谈不妥。

烛光凑近坛口深深一嗅,由衷赞叹:“好酒!”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宵明:“姐姐,我们拿什么换?”

宵明负着手,目光飘向远处,假装没听见。

“姐姐!”烛光扯了扯她的衣袖。

宵明这才无奈摊手:“姐姐身上没带什么宝贝,就带了瓶西王母给的琼浆,原是要给你换青鸾发带的。”

此言一出,九尾狐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目光在宵明身上流转:“难怪大殿下今日身上的气息这般清甜……”

宵明俯身对烛光柔声道:“发带还是桂花酒,你自己选吧。”

烛光顿时陷入了两难。

酒香诱人,可那青鸾发带她心心念念许久——据说系上它就能不惧河水,再也不用念那冗长的避水咒,可以尽情下河抓鱼了。

她攥紧衣角,最终一咬牙,拖着姐姐转身:“我要发带。”

望着姐妹俩远去的背影,九尾狐轻叹一声,难掩失落。

这时,一直沉默的土地神猛地跺了跺脚:“罢了!灵芝给你,酒归我!”

九尾狐先是一怔,随即笑意重新在唇边绽放,如春风拂过桃花。

不远处,几个小童仍围着那龟妖嬉戏。

他们不知何时已唱起了轻快的童谣。龟妖眯着眼,脑袋随着稚嫩的歌声一晃一晃,龟壳上的野花伴着节奏轻轻摇曳,仿佛也沉醉在这清晨的曲调里。

烛光牵着姐姐的手,像两只灵巧的雀儿,在熙攘的人群中轻快地穿梭。

晨光愈发清亮,穿透薄雾,平等地洒落在每一个与其擦肩而过的身影上。

无论是人、是妖、还是神。

“姐姐快看!父帝也来了!”烛光忽然拽住宵明的衣袖,踮脚指向远处。

晨雾散尽的草市尽头,一棵巨大的扶桑树下,有个身影正在抚琴。

琴声淙淙,如春风拂过原野。

云华怔怔望去,那身影隔着薄雾与人群,始终朦胧。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心中却无端一恸,像被什么遥远而熟悉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第157章 乌枝鸣

丹水河岸,几个北陵氏女子正将刚洗好的文鳐鱼铺在菖蒲叶上晾晒。

烛光坐在河畔石上,抚弄着刚到手的青鸾羽发带,眼中满是珍爱。

那发带由神鸟青鸾的尾羽织就,色泽变幻不定,时而如初春新柳,时而如雨后晴空。阳光洒下,发带上的流光便活了过来,似有水波在其间无声荡漾。

烛光屏住呼吸,正准备将这宝贝递给姐姐,央她给自己系上,却见一道身影如风般掠过,她只觉指间一凉,那青鸾发带已不翼而飞。

而那河岸边的风里却荡开一道嬉笑:

“小师妹,这发带好生别致,借师兄玩两天可好?”

回头一看,乌枝鸣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正将那青鸾羽发带在指间绕得流光溢彩。

云华定睛一看,不由感叹:这骚包孔雀,真是万年不变的风骚。

他今日依旧穿得分外招摇,锦袍上繁复的刺绣在日光下流淌着金线银丝的光,腰间、襟前挂满了各色香囊,几乎将他身上那点神鸟的清贵气息都压了下去,只余下一派人间纨绔的富贵风流。

他“唰”地展开手中折扇,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目光却越过气鼓鼓的烛光,飘向一旁的宵明。

烛光跺脚:“乌枝鸣!还给我!”

乌枝鸣恍若未闻,对着烛光扇了扇那带着熏香的扇子,“小烛儿,别这么小气嘛。”他又觍着脸问宵明,“明儿你看,这发带与我今日这身是不是相得益彰?”

回应他的,是一记不轻不重的灵力敲在额角,发出“叩”的一声清响。

“哎哟!”

他吃痛缩头,手上力道一松,那青鸾羽发带已被宵明纤指一勾,轻巧地夺了回去。

宵明一面梳理着妹妹的长发,一面用眼刀刮过乌枝鸣腰间新添的香囊,唇角微扬:“听说少安郡的姑娘们为抢着给你送香囊,差点打起来?”

烛光立刻搅乱浑水,将这骚包孔雀师兄“踩”上一脚,她晃着脑袋接茬道:“师兄整日就知道招蜂引蝶!走到哪儿都香的熏人——”她还故意将“熏人”二字拖的老长。

乌枝鸣闻言,“唰”地展开折扇,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小师妹这就不懂了,我这叫体察民情……广结善缘。倒是某些人……”他又凑近一步,将扇子往宵明那边偏了偏,“连个香囊都舍不得赠与我。”

宵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整日不是招惹姑娘家,就是欺负小孩子,倒真好意思!”

烛光晃了晃脑袋,朝乌枝鸣做了个鬼脸:“就是!师兄整天就知道欺负人!”

乌枝鸣折扇“啪”地一收,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明儿,你若待我有对烛光一半的好,便是教我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

……骚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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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与此同时,她心绪如潮,将这些记忆反复推敲。

舜帝有二女,天生神女,乃河州灵气所化。长女宵明承天地战意而生,次女烛光为护阿姐,潜心岐黄之道。故而宵明为舜朝之利刃,烛光则为护刃之良药。

此时舜临天下,人、神、妖三界尚能各安其位,相安无事。

那么……是自何时起,妖物开始渐生暴戾的?人妖之争又是因何而起?而那神族……在这场纷争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何最终得益的,竟是他们?

千年前的谜团太多了,云华透过烛光的眼睛,只能看到一些零散的片段。

河面上波光荡漾,三人的身影斜斜映在滩涂上,惊起了几只正在饮水的文鳐鱼。银白的鱼身掠过水面,带起串串涟漪。

宵明将发带仔细系好,指尖抚过流转的青芒,“少安郡灵气可收齐了?”

乌枝鸣这才敛了嬉笑,从怀中取出玉瓶,玉瓶身隐隐透出里头晃荡的清气。

“取的是丹水最上游的灵气。”他难得正色,眼底却掠过一丝阴翳,“还有……我回来时,又遇见了不寻常的事。”

宵明将目光投向乌枝鸣:“又是……妖族?这是第几起了?”

“第三起。”乌枝鸣指尖摩挲着扇骨,往日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却是极为沉静,“都不是什么性情恶劣的大妖,昨日那白猿……甚至曾助我修补过南昌郡的地脉。”

河风忽然带上腥气。不是鱼腥,而是铁锈混着烂泥的味道。

云华透过烛光的眼,看见宵明指尖凝出一缕银光,轻轻点在乌枝鸣递来的玉瓶上。

那清气与银光交缠,瓶身霎时显现出几道扭曲的黑气,如活物般蠕动挣扎着。

“果然……浊气已侵入灵脉。”宵明声音很轻,“有人在各处灵脉里做手脚。”

烛光忽然伸手,指向河面。

只见顺流漂下几片残羽,原本华丽的翠色变得灰败,边缘附着粘稠的黑色东西。

“那是……毕方鸟的羽毛?”

“司火的神鸟,性情最是骄傲洁净,绝不会容自身沾染如此污秽。出事了。”

二人话音未落,远处山峦忽传来一声凄厉嘶吼,惊起林间飞鸟。

那叫声不似寻常野兽,带着令人心悸的尖锐,搅得河面文鳐鱼不安地跃动。

烛光下意识攥紧姐姐的衣袖,宵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乌枝鸣折扇“唰”地展开,这次却无半分风流意,只冷声道:“我去看看。”

“一起。”宵明道:“你一人应付不来。”

三人沿丹水疾行。越往上游,两岸草木越发凋零,原本莹润的灵石蒙上灰翳。途中遇见几个北陵氏族人正围着什么,见他们来,默默让开。

地上躺着一只年幼当康,獠牙还未长全,浑身布满可怖的黑斑。它□□,圆眼睛里血色蔓延,却仍在挣扎着想站起来。

当康现,天下丰。

这象征丰收的瑞兽,此刻却像从地狱爬出。

烛光蹲下身,不顾污秽,掌心泛起柔和的白光,而后覆上当康额头。那小兽剧烈颤抖,喉间发出嗬嗬声响,竟猛地扭头欲咬!

乌枝鸣扇缘一点,当康软软倒下。他闭眼片刻,再睁开时眼底已有怒意:“灵台尽毁,妖丹被染。有人……在拿它们试药。”

第158章 二十九重天

乌枝鸣忽然轻笑一声,折扇在掌心轻敲:“好啊……共治之约尚在耳边,有些人就已经坐不住了。”

她抬眼看向乌枝鸣:“此事蹊跷,需立刻回禀父亲。在查明原委之前,消息必须封锁。”

乌枝鸣点头,脸上再无半分平日的戏谑:“明白。我再去那山谷附近查探一番。”

“小心。”宵明叮嘱道,语气是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乌枝鸣顿了顿,目光落在宵明脸上,又看了看气鼓鼓瞪着他的烛光,忽然扯了扯嘴角,恢复了几分那玩世不恭的调调:“放心,为了还能收到明儿你送的香囊,我怎么也得全须全尾地回来。”

说罢,他身形一晃,已如一道轻烟般消失在原地。

云华急切地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当中在做手脚,但漩涡毫不留情地将她拖入了另一个时空。

云华从混沌中苏醒。

她第一眼对上的,是一双清透如碧玉的眼眸。

少年跪坐在她身侧,鸦青色长发上仍沾着未干的血迹,可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初雪后的晴空,那样澄澈,那样干净。

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天地间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烛光怔怔地望着这张陌生的脸。

眉目如画,姿容似玉,这是一张任谁见过都不会忘记的脸。

可她确信自己从未见过他。

但是云华见过。

她被困在这具身体里,那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

“你是……”烛光刚一开口,便被喉间的干涩呛得轻咳起来。

少年立即俯身,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后颈,将清水喂到她唇边。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倒让烛光有些害羞了,她的耳朵一点一点地烫了起来。

“别着急,慢慢喝。”少年的声音清越如山涧溪流,是极好听的。

烛光虽害羞,却也很好奇,她借着饮水的机会细细打量他。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着一身雪青色长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最让她在意的是他发间夹杂的几缕银丝,在跳动的篝火映照下格外刺眼。

“你是谁?”她轻声问。

“你伤得很重,还需要休息。”少年并没有回答她,“那些追杀你的人,我已经赶走了。”

她这才想起昏迷前的事。

“那些人……似乎是神族?姐姐……”

“你受伤了?”她这才注意到他长衫上的斑驳血迹,心头一紧,“要不要紧?”

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唇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这不是我的血。”

他的话让烛光稍稍安心。

姐姐还在寻她么?那些神族……为何偏要下此毒手?难道不知她是舜帝之女?

还是说……正因知晓她的身份,才非要赶尽杀绝?

他们扮作妖族模样,分明是要嫁祸于人,莫不是……要生生搅起人、妖两族的仇怨?

洞外忽然传来一声鸟鸣,清越悠长,划破寂静的夜空,也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抹翠影掠过洞口。不知为何,这声鸟鸣让她想起几年前救过的那只神鸟。

那是只重明鸟,因吞噬泉底积年的邪气遭了反噬,伤得极重。

重明鸟生来便是邪物的克星,世间邪气愈盛,它们愈是前赴后继。可悲的是,这些慈悲的生灵,往往会在清除邪气后,独自死在无人知晓的荒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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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连医术精湛的巫溪都摇头说无望,邪气已然侵入灵脉。

乌枝鸣说要给鸟儿一个痛快,再挖个坟将其埋葬。

可她固执地抱起了它。

重明鸟这一生都在为苍生奔走,凭什么落得这样的结局?只要还有一丝气息在,她都不会放弃。

烛光将它安置在暖阁,日夜以自身灵力温养。那些日子,她踏遍险峰深谷,十指被药草染得青紫。

说来也是机缘,正是这番倾尽全力的救治,逼得她将素来疏懒的医书一一拾起,刻苦钻研。

甚至翻得起了毛边。

巫溪某日来看,见她正对着药炉打盹,手下还压着刚记的脉案,不禁失笑,说一向随性自在的小殿下,竟也有了悬壶济世的样子。她的医术根基,也是在那时悄然扎下的。

只是那鸟儿伤愈后便振翅而去,不曾回头,连一声告别都未曾留下。

“怎么了?”少年注意到她的走神。

“也没什么。刚才那声鸟叫,让我想起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她脱口而出,没留意身旁少年骤然僵住的手指,“我曾救过一只鸟儿,把它当知己,什么心事都同它讲。它倒好,伤好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飞走了。”

少年突然结巴了起来:“也、也许它并非不想告别。”

烛光抬眸看他,却见少年已别过脸去,只留下一个清瘦的侧影。

跳动的篝火在他脸上明暗交错,让那双碧玉般的眼眸显得格外深邃。

“也许……另有苦衷。”

少女并未察觉少年此刻翻涌的心绪,她的目光仍带着些许迷惘,轻轻落在洞口处。天还没亮,外面是黑漆漆的一片。

“也许吧。”她耸了耸肩,“世间之事,总有诸多不得已,鸟儿也是。”

少年指尖微微一颤,几乎要控制不住去抚平她眉间那抹淡淡的怅惘。

他强行按捺住,只是将盛水的叶子又递近了些。

“再喝些水。”他低声道,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叫烛光。你呢?”烛光接过他递来的水,低头抿了一口。身上并无不适,说是受了伤,可灵力反倒比先前更充盈流转。她久等不到回应,不由抬眼望去,正对上他专注的目光。

少年开口道:

“五方。”

眼前那碧玉般的眼眸、跳动的篝火,连同“五方”这个名字,都如同水中倒影被骤然打散,剧烈晃动起来。

云华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仿佛灵魂正被一股蛮力从温暖的躯壳中硬生生剥离。少年清越的嗓音被拉长、扭曲,变成了另一个急促而熟悉的呼唤:

“云姑娘……”

“云华……”

“云华!醒醒!”

这声音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穿透层层迷雾而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焦灼。

紧接着,一股尖锐的疼痛从手臂传来,刺激着她近乎沉沦的神智。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胸腔剧烈起伏,眼前的景象瞬间清晰。

篝火、山洞、名唤“五方”的神秘少年……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左横秋那张写满担忧的脸,他正用灵力击打着她的神识,另一只手还牢牢抓着她的胳膊,方才的疼痛正是来源于此。

“左……左道长?”云华喉咙干涩,声音沙哑,浑身虚脱般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的天,你可算是醒了!”左横秋长长舒了一口气,松开手,心有余悸地指着旁边幽深的湖泊,“再不醒,怕是真要变成一具人干了!”

云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头猛地一凛。

那湖泊依旧平静无波,倒映着天光云影,看上去静谧祥和。

但此刻在她眼中,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云华低头看向自己,发现裸露在外的皮肤竟然显得有些干瘪,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体内的灵力更是如同被抽空了大半,传来阵阵空虚之感。

“这湖……它在吞噬我的灵力?”云华瞬间明白了左横秋话中的含义,一阵寒意窜上脊背。

“何止是吞噬。”左横秋面色很难看,“ 它会让你看到前世轮回的所有记忆。你每多沉溺一瞬,它吞噬你灵力的速度便快上三分。若我再迟半刻将你唤醒,莫说这身神力,连同你的神识,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终究是轻视了这二十九重天。

她一直以为,天界纵有污浊,亦不至于背离大道本心。

可这二十九重天,竟是一处绝命死境。破关者一步登天,那……勘不破的人呢?是否就此形神俱灭,永堕虚无?这哪里还是天界!分明是妖魔行径!

云华强抑着体内的虚弱,勉力撑起身子,缓缓坐直。

第159章 砍石碑

三十三重天,至高神殿内。

云雾在玉阶下翻涌,映出一片纷乱的景象。

玉座上那道身影静默垂眸,将万象尽收眼底后,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笑。

“神女,你终于走到了这一步……看见了这一切。”

“你该……作何选择?”

话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碾过他的胸腔,窥探天机的反噬让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洁净的玉台上瞬时被染上了一片刺目的暗红。

“主上!”侍立在旁的近卫面露焦灼,立即上前欲将灵药奉上。

那道孤绝的身影猛地一颤,道:

“滚。”

那近卫只得颓然垂首,步步后退,直到退进那片阴影里。主人的性情向来如此,喜怒莫测。

待侍卫退去后,那强撑的威仪方才彻底崩塌,吐出第二口鲜血。

与此同时,浓稠的黑色灵力正从他身上疯狂涌出,蔓延开来,其所过之处,无论玉柱还是什么,通通被黑雾吞噬掉,几乎将整座辉煌的神殿染成一片绝望的黑色。

他忽然攥紧扶手,声音压抑:“我说过,别动这些蝼蚁。”

随即,他指节一松,慵懒地靠回椅背。同一副喉咙里,震荡出截然不同的讥诮之音:

“海若,你心疼了?”

那面容不断扭曲着,逐渐浮现出残忍而玩味的神情。

但很快,这讥诮便被一个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声音完全取代:

“不劳阁下费心。”

“你我之间,契约仍在。”

“不必白费力气,乱我的心,夺我的舍。”

话音落下的刹那,翻涌的黑雾竟似被一道无形壁垒阻截住,停了下来。

他端坐于玉座之上,面色苍白,身形单薄,下一刻就要被黑暗吞噬。

可他眼里的漆黑,却比他身后的黑暗还要更深,仿佛世间所有的暗,都已被他收于一身。

云华指间银针一闪,刺入几处穴位,尖锐的痛感让她混沌的神志骤然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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