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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悦听后心中不免有些动容,他当初给孩子一口吃的,不过是看在他们实在可怜,每天就是一些素饺子掺两个荤饺子搅一锅汤供着,他知道这些孩子其实吃不饱只能靠这些勉强渡命罢了,也不指望他们能对自己心存感恩。
只是没想到,那些孩子竟然自发在这天寒地冻中帮他铲除门前雪。
李正阳:“都是群苦孩子啊,还懂知足,每回我去后院送泔水,他们没吃饱也不会眼巴巴求你多施舍点。”
祝明悦心下微微一动,抿了抿唇道:“今日送泔水,把他们都叫进来吧。”
“好,”李正阳眼睛发闪起亮光:“等打烊我从后院把他们带进来。”
正说着,店里迎来了新客。
“冻死我了,掌柜的,你们这儿都有些什么吃食。”
李正阳赶忙去后厨起火熬汤剁馅。
贺安把毛巾搭到肩上,摆出店小二标准的笑脸:“客官您请,牌子上都有写,想吃什么您尽管点。”
那人随意看了眼牌子收回视线道:“呀,我这没念过书,不识字呀!”
祝明悦上前耐心给他解释:“咱们这儿主要卖饺子,猪肉白菜馅,纯猪肉馅,羊肉馅和纯素馅饺子,大份小份应有尽有,您看要点些什么?”
男人仔细想了会才开口:“猪肉馅的羊肉馅的都给我来一盘小份我先尝尝味道。对了你这儿能点菜不?这鬼天气,就想吃点辣乎的。”
祝明悦顿了顿,问道:“客官莫非是从南方过来的?”
“哈哈,掌柜的好眼力,一路上他们看我长得高大都说我是北边来的,只有你看出来了。”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警惕,随后佯装无事般爽朗大笑:“也不算特别南,汲河往下的汲州。怎么了,莫非掌柜对那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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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悦笑着摇摇头:“只听说过,不算了解。前段时间有不少从宁江过来的客人,都爱好吃辣,就记住了。”
“店里有些油泼辣子和剁椒咸菜,都是不花钱的,待会我让人给您送过来。”说完他便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走进后厨,临走前意味深长的朝贺安投去眼神。
贺安心领神会,端了两碟辣椒小菜过来,若无其事地和男人套近乎,
“您尝尝如何。”
男人拿筷子头沾了点辣子塞嘴里细细品尝,惊喜道:“真不错,够味!”
贺安眼皮抬起:“那就好,不够我再给你端些过来,大哥您这一路打南边过来可够艰苦的吧?南边过来的人可不少。”
“唔还行,这季节北上的人少。就是想逃难,平民在冬日也是寸步难行,也只有家境优渥的人才敢走出去。我倒说不上家境优渥,但自认还有几分本身傍身,年轻时走南闯北在甘州结交了三五好友,此次过来便是投奔来了。”
贺安眼睛滴溜转,再次扬起笑脸:“原是如此,我看先前不少初来上阳县的,各个都道自己是从那宁江过来的,斗胆跟您说句实话,我对他们可没什么好印象,祭阴节前后发生的几次抢劫事件,官府都拿他们没法子,抓了几伙犯事的无一例外也都说自己是宁江人。”
男人面色如常:“哦?你个小二是如何知道的。”
贺安弯下腰凑到他耳边:“不怕告诉你,我家中兄弟就是府衙当差的,我啥都知道。”
男人嗤笑:“那你们县衙可就审错了,回头不如将犯事的重新审问一遍。”
贺安:“此话怎讲?”
男人的没有中隐隐出现怒气,看得出来因为有他这个外人在所以不便发作。
“哼,这世道真是什么蛇鼠都敢借着宁江人的身份在外张扬行事了。宁江早几个月就被那群南蛮子攻破了,靠近边境地界的县乡百不存一,城池也被南蛮人封锁管控了。说句难听的,宁江地界的老鼠都蹿不出去,那群在外说自己宁江来的人是有多大本事出得来?也就是忽悠忽悠你们这些不明所以的人。况且……”
贺安歪头:“啥?”
男人有点浮躁,挥挥手打发他:“没啥?这都不是咱们这些老百姓该管的。”
贺安知道这人摆明了不想和他多聊,识相地退开了。
祝明悦将煮熟的饺子捞出沥干,转头递给李正阳:“你把饺子送过去,后厨先别管,帮贺安把前面顶一会。”
李正阳:“哎哎好嘞!”
等他走出去,贺安才凑上来低声汇报:“掌柜的,我都打听好了。”他将方才那人说的话全须全尾又道了遍,末了总结道:“我感觉他不坦诚,有事瞒着咱。”
祝明悦笑了:“有事瞒着不是很正常?现在这世道有本事独自上甘州的又有哪个是普通人?”
贺安点头:“倒也是。”
祝明悦:“你果真看他生气了?”
贺安:“这还有假?我看人很准。”
祝明悦是相信他的,贺安能做好店小二当然是懂得察言观色的。
他若有所思,
“那人一进门就说谎了。”他肯定道:“咱们的菜单牌子不甚显眼,你甚至还没指牌子在哪,他便看过去了,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绝对不是不识字的人。”
听祝明悦这么说,贺安觉得豁然开朗:“对,我就觉得他哪哪都不对劲,很别扭。他特地点明说自己是汲州过来的,我就骗他最近几个在上阳县闹事的都自称是宁江人,他脸色突然就变了,很不高兴。”
祝明悦轻笑:“见不得家乡人被诋毁所以生气才正常。他恐怕根本就不是汲州人,而是宁江人,又或是说,他是从宁江来的。”
“那不对啊!”贺安有些不解:“这有何好隐瞒的,直说便好了。”
祝明悦:“我起初问他是不是南边来的,他便面露警惕防备之色,说明他不相信任何人,更不会对你说真实来历。后面显然是被你的话激怒了,急于澄清,所以后面说的应当都是真话。”
他给贺安递了被温水,自己也喝了两口润润嗓:“这样一来就好解释了,宁江被南蛮占领了,而他却在这个时间点从宁江逃出来,咱们百姓什么不知宁江情况,但官府却是知道内情的,他不想被官府盯上盘问便有所隐瞒,在知道你有个在官府当差的兄弟更是不愿与你多说了。”
贺安拍拍脑门懊恼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拿兄弟说事。”
祝明悦安慰他:“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不论你说与不说他都已经对我们心生警惕了。”
前方顾客越来越多,李正阳撑在前面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祝明悦便让贺安回到岗位上把人换回后厨。
能在戒备森严的城池只身逃脱,恐怕不是贺安同他说的那样单纯有“几分本事”那么简单。
这事虽只是个小插曲,他但明白那男人绝非等闲之辈,此番潜入甘州必定不是逃难而是,带着更大的图谋,至于其他的,他闭了闭眼,那便不是他能妄加猜测的了。
只是不知这波谲云诡的局势该何时结束,颠沛流离的老百姓们何时能回归自己的家园,更不知宁江沦陷后朝廷何时准备征兵南下,而谢沛又能否幸免于难……
晌午过后,铺子终于送走最后一批顾客打烊了。
祝明悦这次破天荒煮了许多的饺子,没有搅拌成泔水模样。
李正阳空手去了后院,打开后门,果不其然几个孩子脏兮兮地蜷缩在外面,大眼睛期盼的盯着门看,终于盼给他们送泔水的叔叔出来了,连忙起身迎上去,只是很快反应过来对方这次没有拎泔水出来,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不吵不闹乖巧的退回原地。
李正阳看得心都碎了,又想起自家还赖了个林大麻子家的孩子,人倒是没那么傻了,就是不把自己当外人整天吵着要吃肉,闹得他们全家这几天气色都很差,他娘找过林大麻子媳妇两次,见面就是哭哭啼啼的卖惨,绝口不提要把孩子领回来。
他实在受不了,把孩子拎回去了。转眼的功夫孩子自己蹬腿跑回来了。
打又打不得,他气得饭都少吃半碗。
对比下来面前这些孩子简直就是人间好孩子的典范,比林大麻子家教出来的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他走上前摸了摸其中一个男娃的头,努力温声细语道:“我们掌柜的叫你们进去。”
呜哇!手下被摸头的男孩吓哭了,当场埋头小声呜咽。
李正阳:……他有那么可怕吗?
为首的半大女孩扬起初显坚毅的脸不卑不亢问他:“是因为清扫雪地的事吗?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必感谢。”
“呃”李正阳愣怔了会做出解释:“我也不清楚,但应当不单是为了这事,应当是有事找你们商量。”
祝明悦只让他来喊人,具体要做什么他一概不知,但据他了解肯定不是为了感谢他们那样简单,如果只是这样,他直接多煮点饺子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们进去,”女孩毫不犹豫,她相信那个只近距离见过一次面的大哥哥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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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安把饺子分成好几份,每盘都荤素搭配放了十多个。
刚端上桌李正阳就领着孩子进来了。
屋子里放了专门给顾客供暖的火盆,小孩们从冰天雪地中走进来,刹那间如同进入暖春,皆惊奇不已。
年纪最小的好奇地东张西望,其他到了懂事年纪的都表现的礼貌拘束,既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
祝明悦径直走到为首的半大女孩前,“如若不是贺安亲眼目睹,我竟不知是你们连续两日来我铺子前清理积雪,多谢了。”
女孩方才面对李正阳还能做到镇定自若,这会儿对上了祝明悦,却多了些拘谨不安。
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为得体,“是我们该谢掌柜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祝明悦看出他们的窘迫,不愿多说免得让他们徒增压力,只吩咐道:“今日还剩了些饺子,放着也是浪费,你们吃吧!”
女孩看着桌上,每个盘子都装得半满,胃口不大的成年人吃都够了,何况是他们这些小孩。
这家饺子铺生意兴隆她是知道的,别人的吃食铺子恨不得生意做到晚上,这家晌午就打烊,丝毫不拖拉,傲气得很,又怎么会剩下这么多食物。
掌柜的这是怕他们不敢吃,故意诓他们呢!
孩子们确实饿狠了,再懂事的孩子看到喷香的食物也控制不住嘴里分泌的口水,咕咚咕咚的声音迅速响起。
女孩摆出小大人的姿态道了声谢,才下令道:“吃吧。”
第64章
几个孩子往衣服上蹭手, 试图把手上的脏污擦干净,迫不及待的抱着大盘子哼哧哼哧吃得头也不抬,吃完饺子又咕咚咕咚喝汤, 那汤是用大骨熬的, 为了提鲜还放了虾皮,顾客都喜欢喝,孩子更别说了,一个个恨不得把碗底舔干净,吃饱喝足后乖乖坐在椅子上, 眼睛亮亮的。
为首的女孩倒是斯文些,吃完领着孩子对他鞠躬道谢。
祝明悦头皮发麻,皱了皱眉想将人扶起来,但人太多了他实在扶不过来,索性往贺安身边一闪躲开了。
李正阳见状笑了笑:“咱们掌柜的不喜这一套。”
孩子们闻言都去看祝明悦,他微微点头, 对李正阳的话表示认可。几碗饺子而已, 况且说到底只是为了感谢他们帮忙铲雪,实在没什么好谢的, 这躬鞠的让他受之有愧。
他轻咳两声直奔主题:“我这铺子里还缺个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他稍作停顿干脆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一个月一个月六百文, 中午铺子里包一顿餐食, 打烊后如还剩残羹剩饭都可以带回去。”
他还记得贺安当初是给的七百文, 这小姑娘看起来比贺安还要小两三岁, 身板也小,干得活必定没贺安多,如果只因为同情心理,给出的工钱和当初的贺安一样, 对他来说不公平,”即使贺安心思单纯并不会多想,他昨晚老板也不能做这种厚此薄彼的事。
不过细细算下来,这小姑娘其实已经算是得了便宜,铺子里每日的残羹剩菜再从工钱里补贴点,就够喂这群小孩了,余下的钱还能再镇上租个单间屋子,这样一来,温饱就都解决了。
哪知小姑娘咬了咬唇:“我不要工钱,我会好好做工,每日给我们些残根剩饭就好。”
祝明悦笑了,这是把他当什么了,压榨童工的黑心老板?
连李正阳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上前给小姑娘的脑袋瓜子来一下,“咱们铺子一向忙碌,掌柜的给你开多少工钱你就收着,把活干好比什么都强,你每日在铺子里能吃饱,但这群孩子还得靠你养活呢!外面这天半夜都能冻死人,你就准备带着他们在外面受冻?”
小姑娘摇头抹抹眼中泪花,她当然是舍不得了,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老家又多是同个庄子的,从半路就跟着她颠沛流离,又特别懂事听话,她早就当亲弟妹们对待了。
“我会好好干活,绝不会偷懒,若是偷懒半刻,就让我被雷劈。”她郑重的发起毒誓。
祝明悦:……
李正阳:……
他们都不敢这么发誓,否则下雨天怕是连门都不能出了,分分钟就会被劈成渣的程度。
有个比她还要矮半个多头的男孩也喊到:“我也可以干活,我一文钱也不要。”
李正阳拿他打趣:“得了得了,你这小家伙还没我腿高,桌子都擦不利索,我看你抓紧长高点才是正道。”
男孩闹了个脸红,捂着脸羞得半晌说不出第二句话。
大家都被逗乐了,哄笑起来。
祝明悦等他们笑够了才插了个嘴:“我先预支你头个月的工钱,趁着外面天还亮,去找找屋子趁早租下来,也好把他们都安顿好。至于这两天,就在铺子里将就一下。”铺子没有床,只能趴伏在桌子上睡,不过好歹遮风挡雪比露天要好。
饺子铺就这么多了个员工,在那以后贺安的担子就轻松不少,别的不说多少是能喘口气了。
说起来小姑娘和李正阳还是同姓本家,名叫李翠儿,大家都管她叫小翠。她爹以前是遂远郡城中的布铺的账房先生,有几分学识,她从小耳濡目染跟着学会了算数,也认得些字,虽然不多但基本够用。
贺安观察了半个月,发现李翠儿除了刚来那两天还有点放不开手脚,后面就好多了,待人招客做的有条不紊找不出一丁点差漏,就放心随她去了,特别忙的时候,实在腾不开手贺安也会把算账交给她。
又过了段时间,临近过年,街上渐渐变得比先前祭阴街还要热闹。
午后送完最后一批客的饺子铺,
“什么?这还没到过年,正是挣钱的好时候,怎么就关门了?”李正阳震惊不已,几度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贺安也很是不解:“是啊掌柜的,不是干得好好的?这些天街上人都比以往要多,咱们每天接待不了那么多的顾客让其他吃食铺子占了便宜,但饺子卖的确实比先前还要多。”
祝明悦摊在椅子上,累得像条死鱼,任他俩搁自己面前蹦跶,反正他是一点不想动弹了。
良久他摆摆微微颤抖的手腕,声音有气无力:“干不动了,实在干不动了!”
李翠儿抖抖唇,弱弱地道:“掌柜的,你不是只需要在后厨包包饺子煮一煮就行了吗?”
言外之意可谓明显,祝明悦做的活是最轻松的,连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都觉得轻松。
“说的倒是轻巧,”祝明悦面带痛苦状:“你和贺安精力倒是充沛,忙成这样了,还不愿和人家开口说一句铺里坐不下了。真是来者不拒啊,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他们搁铺子里蹲着吃的。”
他每回从后厨往外看,地上也是乌压压一片,眼睛就止不住发黑。
这现象出现过几次他就说过贺安和李翠儿几次。
没想到这两人胆子肥了,左耳朵进右耳的出,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有一次还被他逮到了两人在背后说他坏话。说什么掌柜的傻傻的,送上门的银子都不愿意要。
祝明悦表示:他不傻!
人不是机器,不能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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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度运转,纵使是机器也是要定期停运维护,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他幽怨的眼神扫过面前三人:“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累垮了。要干你们干去吧!”
李正阳兴奋搓搓手:“那你回去休息吧,这几天铺子交给我们。”
祝明悦:“……”
见多了老板压榨员工,没见过员工上赶着自己压榨自己的,这种情况在后世就是赤裸裸的工贼,为天下人所不耻的存在。
“呵呵”他冷笑:“骗你们的,铺子现在开始打烊,元宵节后重新开门。”
三人皆心痛不已,鬼哭狼嚎:“白花花的银子啊!”
贺安更是心脏抽痛指着门外街道:“掌柜的,你这样做不是白白让其他铺子得利了吗?”
祝明悦打起了马虎眼:“咱们一年到头都在抢人家生意,年末了让给他们算了,贺安你和你李大哥多学学,心胸不要这般狭窄嘛!”
李正阳:……说我吗?
他情不自禁挺起胸膛:“对!让他们赚几天也无妨。”
对你大爷!贺安瞪了他一眼,什么嘴脸,方才他们仨在后院商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贺安这下气得也不提此事了。
祝明悦暗暗勾了勾唇角心道,离间计果然好用,这几个家伙在他眼皮子底下密谋还当他不知道呢!
一想到明天可以在家舒舒服服的睡个懒觉,之后大半个月都不用早起来镇上“上班”,他就要高兴到飞起。
不行,要矜持,他忍着笑意对贺安道:“除了这个月的工钱提前发了,还是照一个月的算。你们也辛苦了,除此之外没人额外发六百文,算年终奖。”
“年终奖是啥?”李翠儿眨眨眼,转头懵懂询问李正阳,这钱能不能要她可拿不准主意。
李正阳却摇头:“不知道啊!没听说过。”
但是听上去就很诱人啊!六百文可不是了,都抵得上李翠儿的工钱了。
至于能不能要,李正阳则是粗声粗气说道:“掌柜的大气!”笑话,祝明悦都已经壕到懒得赚钱的地步了,这钱不要说不得他还得生气。
李翠儿紧随其后:“谢谢掌柜的。”
贺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道了声好,听得出来还是有些郁闷消不开。
祝明悦看在眼里不觉得不高兴,这小子就是太重视他了,觉得自己有恩于他,就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他多赚点银子。
他轻声宽慰他:“拿着钱趁现在外面正热闹着,出去多逛逛,添置些东西,你也有时间多陪你娘说说话不是吗?”
提起这个,贺安心中郁气果然消了许多。还是掌柜的仁义,事事替他们考虑。
反观他却在背后说掌柜的有钱不赚是傻蛋,他有罪呜呜呜……
祝明悦:???这又是怎么了?为何又用这种愧疚的眼神看他,贺安这小子这是在他背后说了他多少坏话!
祝明悦如愿窝在家中过了两天极为舒坦的日子,谢沛干活他睡觉,谢沛做饭他烘火,滋润得都快找不到北,期间还把生日也给过了。
只是猪还有吃不惯细糠的时候,大概是谢沛将他伺候的太好,整天什么事都不用做,平日忙惯了的祝明悦在躺到第三天的时候竟然破天荒地觉得腰背酸痛。
干活也累,躺平也累,他被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体气笑了。
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念念不舍地放下手中的话本下了床。
不管了,现在才巳时刚到,正好叫上李正阳去县里逛逛,马上过节了,想必县里正热闹着,谢沛把米面油之类的都添置好了,他还可以再买点糕点肉类。
给谢沛留了张字条,他就出门了,路上有零星几个看到他的人,都还像往常那样避他如猛虎,只是这些人又惧怕他又想远远地盯着他看,还要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
祝明悦为了避嫌没有敲村长家门,只让二丫去他家上空溜了两圈,效果极为显著,跟下了鱼饵似的分分钟把李正阳这个翘嘴钓出来了。
李正阳这家伙出来看到祝明悦倚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跑了过去,眼里带上了惊艳,开口说话的口气却截然不同:“明悦,怎么是你?”
祝明悦挑眉:“怎么,你很失望?”
李正阳挠头,眼睁睁看着完成使命的二丫毫不留恋的径直飞回谢家的方向,才敷衍解释道:“也没有很失望。”他还以为二丫终于被他一片真心打动主动找他玩来了。
祝明悦:“……”问也是自取其辱,反正他在李正阳心中的含金量已经不如二丫了。
李正阳见他一时没说话,从上到下彻底打量了遍祝明悦,嘴巴啧啧作响:“你这一身可够显眼的,怕是值不少两银子吧!”
不过祝明悦的气质确实撑得起这么一身,尤其是那杂色的长耳狐皮毛,称得祝明悦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好看得分不出性别。
“不知道,”祝明悦抬手用袖口蹭了蹭脸蛋,毛茸茸的特别舒服:“谢沛打了只狐狸,找人鞣制做了件披风。”
也是昨日谢沛送他的生辰礼,除此之外,还有兔毛手套,又暖和又漂亮,他还给两只手套缝了个绳子,可以时刻挂在身前,想带就带。
李正阳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谢沛还是羡慕他,默默感叹二人关系处的亲如一家,祝明悦在赚钱上倒是擅长,就是某些方面没常识。
比如这狐皮披风,宽度正正好把祝明悦护得严严实实,长度也及小腿了,肯定不是一只狐狸就能制成的。执意到底要多少,他也不清楚,只惊叹谢沛好本事。
村里频频发生狐狸偷鸡的事,只是狐狸这东西狡猾得很,次次都逮不住,谢沛不但逮着了,竟然还能拿来给祝明悦做披风。
他躲开树上落下的雪籽,开口询问他:“你今天有空吗?”
李正阳点头,“有空啊,这冰天雪地的能有什么事。”他有些不明所以,便又立马问道:“你想干啥?”
祝明悦:“陪我去趟县里行吗?我在家待着骨头都快待散了。”
“好啊好啊!”李正阳闻言眼睛都亮了,他也在家待腻了,头天还好,第二日他爹娘就哪哪看他不顺眼,还嫌他中午吃得多。
他自己花钱买肉回去,想让他娘做给他吃,结果他娘转手把肉给腌了说要留着过年用,他肉汤都没看到,说几句家里饭菜没油星子,还被他爹教训了。
说什么他胃口大似猪圈里的猪,一顿能吃一槽饭还想吃肉,除了祝明悦心善不嫌弃他,换谁家都养不起。
李正阳暗自腹诽,听祝明悦说,谢沛饭量比他还要大些,祝明悦根本不嫌弃,回回都让贺安看到好五花肉多就买些回来,谢沛爱吃。
话说同样是家里人,他这个亲儿子过得还不如人家的小叔子地位高,说多了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你等我会儿,我去找我娘拿些银钱,也问问家里还缺点什么。”
祝明悦惊讶:“你钱这么快就花完了?”
李正阳被他这么一问就更伤心了,他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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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买了两斤肉。”
“那你……”
祝明悦话没说完就被李正阳扬手制止,“好了,别说了。”往他胸口痛刀子捅得没完没了了。
他羡慕嫉妒:“我的工钱月月都得上交的,”忍不住又阴阳怪气哼哼一句:“不像你,谢沛就从来不要你钱。”
祝明悦顿了顿,到底还是没把话说出口。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他要说谢沛不但不问他伸手要钱,还主动把卖野物卖皮子的钱交给自己,李正阳听完不得当场爆炸。
他还指望李正阳能陪他一块去县里呢,随意嗯了两声,摆摆手催促他:“你快去找你娘要钱吧!”
李正阳又气又委屈,什么叫要钱,他那分明是拿回一部分属于自己的钱。
上阳县内果然热闹非凡,
上次祭阴节,街上买的亡人的东西居多。这回就大为不同了,街头街尾都是一片红彤彤,喜庆极了。
他和李正阳商量好了,他得先去趟南风馆,给徐临光提前拜个年,这次没带饭菜但带了许多自己做的干货,有咸鸭和熏肉,还有咸鸭蛋,谢沛也觉得好吃。
正值年前,平日里再不着调的人也要被迫拴在家里,南风馆清冷了许多,楼下连招待迎客的都没几个人,走来走去的看得不真却,但他确定老鸨是也不在。
他把帽子往下压了压,往里踏去,立马有人迎了上来。
“客官您里边儿请。”
清脆的声音响起,祝明悦抬眸,心下顿时一喜,是唤雪!
唤雪穿得依旧薄薄的,只在外面系了个披风,盯着他外衣的眼神多了几分热切。
祝明悦压着声唤了他一句:“唤雪?”
唤雪脚步一顿,只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他视线从衣服移到了那张脸上。
祝明悦的眉眼被帽檐挡了大半,此时又低着头,看不到全脸。
他就觉得这人真白穿得真好看啊,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同他认识过。
他语气小心翼翼:“请问我们认识吗?”
祝明悦同他解释:“上次见过面呢,我上次祭阴节前夕来找过徐临光。”他抿抿唇怕他想不起来又旋即补充了句“就是穿红衣的那个。”
“你是那那位红衣姑娘!”他小声轻呼道。
他这么说,唤雪就想起来了,那日能让徐临光免费接待的红衣女子他至今印象仍然深刻。不怪他觉得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那姑娘当天蒙着面纱根本看不清面容嘛!
“你今日来是要见徐公子的吗?”
祝明悦探视四周,随后点点头:“是呢,劳烦您替我转告一声。”
谁知唤雪却遗憾到:“姑娘,你来迟了些,半个月前徐公子就离开南风馆了。”
祝明悦呼吸滞住,良久才问:“那他还回来吗?可有说何时回来?”
“不知”唤雪摇头,“走得挺突然的,什么东西都没带,其中恐怕只有鸨母知道一二,咱们这些人都是不知的。”
祝明悦心下了然,徐临光定然是有什么急事,才会走的如此仓促。
他思索片刻后抿抿唇,“既然如此,便不打扰你了。”说完从袖子取出二十枚铜板送到他手上。
唤雪倒没和他推拒,他们除了基本的衣食住,其余的收入全靠提奖,如今南风馆生意惨淡他能得一个铜板都是好的,自然是很高兴。
他左右看看,见没人才忙不迭把钱收进兜里,随后对祝明悦笑了笑:“姑娘且在门口等我会儿,有样东西是要给你的。”
祝明悦猜到是徐临光临走前托人给他留了东西,待在门口等了会儿,见唤雪捧了个包裹走了过来。
中途被人拦住盘问,打开包裹一看,铁青着脸转身就气汹汹走了。
唤雪走到他面前是还偷笑了,“这是徐公子离开前让我交于你的,特意叮嘱我保管妥当,若等到你来时便交到你手中。”
祝明悦接过,包裹里是个小匣子,和他家中存银子的匣子一般尺寸。
他没有当场打开看,只冲唤雪微微颔首:“谢了。”
“不谢。”别说祝明悦每次来都会赏他钱,就冲徐临光交他包裹是,那恶狠狠威胁恐吓他的嘴脸,他也不敢不将这包裹妥善保管好亲自交给面前的人。
临走前唤雪将他叫住,好心劝道:“临近过年,正是街上人多鱼龙混杂之时,姑娘切记不要在外多逗留,虽然你今日办成了男儿家的装扮,也是放不住那些有心之人的。”
这是在内涵老鸨吗?祝明悦应了声,同他挥手告别,觉得有些无奈,他都穿成这样了,唤雪竟然都丝毫未质疑过他的性别,还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临了还道他是女扮男装,看来他上次的女装还是太深入人心了。
街头
李正阳蹲在地上嘴里衔了根枯草正百无聊赖地等他,看到他的身影忙起身迎了上去。
他一口吐掉枯草,奇怪到:“今日怎的这般快。”
祝明悦拎起原封不动的干货往他眼前样了样:“人不在南风馆,我就回来了。”
“那这又是啥?”李正阳看着他护在怀里的包裹,外面的补也不怎么严实的样子,要散不散的。
他眼疾手快就伸手掀了布,也就两秒的功夫,脸色瞬间变了,把布重新盖上了,嘴里不停念叨着他听不懂的话。
祝明悦愣住了:……
第65章
祝明悦就纳闷了, 徐临光这匣子上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大惊失色。
他也好奇,当着李正阳的面又把布重新掀开,
然后罕见的沉默了。
盒子上明晃晃刻着一行字:祝明悦亲启, 违逆者暴毙。
不对, 悦字还给写错了,写成了明月的月,徐临光是知道他名字的,一看便知道是写的时候恶趣味上来了,故意写错气他的。
回想起先前拦住唤雪的那人, 只看了一眼就铁青着脸走开了,祝明悦的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这法子亏他能想得出来,都咒人暴毙了但凡有点迷信的谁还敢打这匣子里东西的主意。
还真是一如以往的符合他阴暗刻薄的人设,连路过条狗都要被他顺带上骂两句。
祝明悦决定把布再裹得严实点,避免会出现第三个受害者。
李正阳嘴里叽里咕噜反反复复念叨了好一会才终于松了口气,脸色也从猪肝色恢复如常, 只不过开口却忍不住腹诽道:“我祖母与仇家对骂几十年了都说不出那种话。你朋友这嘴也太——太”他想说太毒了, 转念想到这是祝明悦的朋友,而且是他手欠在先, 到底没说出口。
但意思却不言而喻,祝明悦看他吃瘪后有怒不敢言的样子就想笑, 徐临光嘴巴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哪天真变得彬彬有礼, 那才坏事, 绝对是被夺舍了。
“好了,别生气,他也不是针对你,他只是在平等的辱骂每一个人。况且这匣子你都没开, 诅咒无效的。”祝明悦好心宽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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