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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前天上明月楼碰瓷未果的那人死了。
祝明悦连反应时间都没有, 一脸懵逼地被连夜扔进大牢。
死者年二十又八,乃上阳县普通百姓,生前曾因敲诈未果与明月楼掌柜对簿公堂, 隔日被人发现暴毙家中, 经仵作呈上的验状为他杀,死者家中窗户明显有被破坏的痕迹,应非熟人作案。
另,死者生前除了与祝明悦有过过节,与旁人并无纠葛。
很好, 特别好,几乎是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在把矛头指向他。
牢狱昏暗无光,祝明悦蜷缩在阴湿的稻草上,默默将两只手藏到袖中。
叫他认罪画押?不可能的,他是不懂厉朝的律法,但也清楚一旦他在那张纸上按下手印, 这牢就算是彻底出不来了。出不去也就算了, 杀人需要偿命,他八成是要被判死刑。
他也是赶上了坏时候, 古人讲究秋后问斩,这个秋指的就是秋分, 转眼立秋将至, 他也没几个月的活头了。
“你当真不愿画押?”狱卒手拿供状威胁道。
祝明悦语气闷闷道:“画什么押, 我不认罪凭什么叫我画押?”
狱卒冷笑:“既然如此那便上刑吧。”
祝明悦额头冒出细密冷汗, 他咬了咬牙:“你们这是枉勘虚招!当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认下这莫须有的罪状?”
事到如今,他若是再不明白自己是被人做局,可就太过天真了。
背后构陷他的人果真是好手段。
先是买通他人来栽赃明月楼,若是他最后拿钱息事宁人, 不出多久外面就会传出对明月楼不利的流言蜚语,届时必定会有大量顾客流失,尤其是二楼,做的都是文人富户的生意,必定首当其冲受到影响。
若是他不愿拿钱,对方抓不住他的把柄,就直接将买通的人杀害,从而达到陷害祝明悦的目的。
只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县衙的一把手必定已经和背后构陷他的人勾结在了一起,否则这狱卒也不会这样心急逼迫他招供。
祝明悦死死握紧拳头,白皙的手腕被粗糙的铁锁磨得生疼,眼睁睁看着一张长满横肉的脸朝他靠近,浓厚的酒气混杂着臭烘烘的汗味袭来,祝明悦被熏得几乎快睁不开眼,忍不住呕了一声。
下一刻,一只大手死死钳制住他的脖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招不招?看在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份上,我劝你不如趁早招了,少受点罪。”
祝明悦的呼吸逐渐微弱,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这些人还不会让他死,只是看到身前被烧得通红的烙铁,他觉得还不如直接将他掐死来得痛快。
他太怕疼了,尤其是这种酷刑。
濒死的痛苦,反而让混沌的头脑慢慢变得出奇的清醒。
“呵,你们大可以试试?”祝明悦挑衅道,“掐……掐死我,或是动用私刑……”
狱卒的脸上出现一丝迟疑,随后脖颈上的力度减弱直至放开手,他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
手撤了,脖子上却出现一圈乌青,看上去尤为显眼。
祝明悦大口汲取着氧气,过了许久剧烈跳动的心脏才平复下来。
他嗤笑道:“你们真以为只凭我一人就能将明月楼经营得风生水起?回去告诉你们大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动我之前不如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得住后果。”
狱卒半信半疑,他摆了摆手让人将烙铁的火盆撤下,“明月楼的背后是何人?”
祝明悦睥睨地扫过他,哼了一声语气傲慢:“你也配知道?想知道也行,将你们知县叫过来。”
狱卒明显被唬住了,祝明悦说的话真假不知,但他只是个在知县手底下做事的小人物罢了,他可不敢赌,若是赌输了,他绝对会是第一个被开刀的人。
他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我这就去向知县大人禀报,若你说的有半句假话,后果你应当知道。”他淡淡看了祝明悦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待人走远,祝明悦整个身子顿时卸了力,双手开始了无意识的抖动。
他说得何止半句假话,简直就没一个字是真的。
明月楼能经营得这般好,靠的是七分实力三分时运,背后哪有什么大人物。
但他方才若是不说谎将人唬住,现在大概已经遭遇酷刑了。
当务之急就是先将他们给忽悠住,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
这狗官特意在夜里前去抓捕他,还试图对他严刑逼供,那急切的心思藏都藏不住,显然就是想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给他定罪,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也不知道贺安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谢沛远在汲州,他如今在上阳县无亲无故,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贺安了……
牢里弥漫着浓烈的腐臭味和土腥气,祝明悦蜷缩在角落,将脸埋在臂弯中,闭目养神。他现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动地等待贺安来救他。
期间有狱卒进来送饭,一个黢黑的窝头被扔进牢里,祝明悦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老鼠咯吱咯吱叫着爬过去,他胃里瞬间泛起酸水,索性继续闭目,眼不见为净。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牢门的锁被狱卒打开,贺安被放了进来,“掌柜的,我来看你了。”
贺安手上拎着食盒,似乎是一路跑来的,说话气息不稳满头都是热汗。
狱卒开完门就离开了,贺安将食盒打开,端出饭菜:“来得急,铺子还没开门,我自己动手随便做了点,掌柜的你将就着吃点。”
祝明悦看了眼被老鼠叼着跑的窝头,连忙扒拉了几口饭,含糊回应:“不将就。”牢里能有什么好条件,能入口就行了,况且现在不是挑的时候。
贺安看他吃完才问道:“掌柜的,到底怎么回事,正明兄今日未到卯时就找到我家中,还同我说你夜里被押进了大牢。”
他当时听完都懵了,掌柜究竟是犯了何事才会被半夜抓走,该不会是掌柜窝藏他恩人的事被官府发现了吧!
贺安直觉这事不妙,连忙做了点饭菜收拾收拾去衙门探视。
原本是不让进的,但今日值守的和李正明喝过几次酒,算得上是熟人,贺安打点也大方,给了二两银子,才允许他进来了。
祝明悦擦擦嘴,放出了个重磅消息:“前天来明月楼闹事的人,死了。”
贺安震惊不已,半晌回不过来神:“什么……不对,他死了为何要抓你,人又不是你杀的。”
“他的死确实和我无关,但他们现在一口咬定人就是我杀的,只因为我对他怀恨在心。况且他死的时间也很巧妙,恰巧就在我们同他发生争执的第二日。”
贺安心思活络,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有人想要毁了明月楼不成,转而想置你于死地。”
祝明悦点头:“背后主使和知县勾结,想将此事栽赃陷害到我头上。”
贺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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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如何知道的。”他并非不相信祝明悦的话,只是若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连知县也参与了此事,想救祝明悦出来怕是就难上加难了。
祝明悦:“我问你,正常情况下怀疑我杀了人,是否应该开堂审讯。”
贺安忙不迭点头:“当然。”
祝明悦:“他们直接绕过了这个流程,想对我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贺安心里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幻灭,他喃喃道:“怎么如此……”如果连知县都想逼迫掌柜的认罪,那掌柜的这次还有救吗?
“我该怎么办?”贺安问道,他这会儿已然慌了神。
祝明悦轻轻咬了下唇,“他们要对我动刑,我情急之下就骗了他们,说明月楼背后有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贺安:“这确实是个办法,但他们若问起来那人是谁怎么办?况且你作为掌柜被关进大牢,那所谓背后之人始终不出面捞你,他们也不傻,届时必然就明白你是在诓骗他们。”
祝明悦:“我知道这谎言经不起推敲,实属无奈之举。但愿拖得一时是一时。”
贺安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他们衙门办案不能不讲证据,我这就回去差那无赖被杀之事,如果能证明人不是你杀的,你就能出狱了。”
“没用的,”祝明悦无心打击他,但还是要说实话:“他们比我们更清楚人不是我杀的。知县都与那人同流合污了,还需要什么证据,就等我哪天受不了在供状上画押了。”
“那该怎么办?”
祝明悦:“你把咱们存在钱庄的银子取出来。”
贺安立即明白:“掌柜的是说,让我拿着这笔银子找上知县,通融通融?”
“嗯,现在只能这样,就看谁给出的利益能打动他。若是这条路也走不通,那就别费事了,切记不要为了我闹事,折了我一个就够了,不要犯傻。他们能制造个命案整我,自然也能整你。”
贺安确实有这个想法,如果知县的路走不通,他就击鼓鸣冤,将事情闹大,让整个上阳县都知道,衙门冤枉好人。
但祝明悦说得话点醒了他,越是至关重要的时刻,越是要沉住气,他这时候千万不能莽撞行事,否则只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届时祝明悦就真一点机会都没了。
“掌柜的,”贺安看向他,认真道:“我曾记得你上回从汲州回来,同我说过谢哥如今已经官至校尉。”
祝明悦深吸了一口气:“汲州那边如今也是水深火热,而且我的时间不多了,恐怕来不及了。”
从甘州到汲州,来回足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汲州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别说驿站,就是镖局也不愿去汲州,信根本送不出去。
他倒是动过拿谢沛压他们的念头,但厉朝的屯骑校尉是正六品武官,知县也是正六品,两人不过是同阶,而且谢沛还远在汲州,远水治不了近渴啊!
狱卒这时过来了,提醒他探视时间到了。
贺安赶忙又说了两句:“我再想想法子,掌柜的你在牢中莫要害怕。”
祝明悦只能点头:“好,你行事也定要小心。”
眼巴巴送走了贺安,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
那知县也来了。
祝明悦当然知道知县这时候前来是为何事,左右不过是对明月楼所谓的背后之人有所忌惮。
知县皮笑肉不笑,说话间两撮山羊胡子便往上吹:“我听狱卒说,你有事要亲口和本官说?”
祝明悦选择装傻:“哦?什么事?我怎么不知我有事要和知县说。”
知县脸上的假笑突然抚平,“你可知道耍本官的后果是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祝明悦深知这会真装不下去了,面色如常,嘴里嘟囔道:“真没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你们皆以为明月楼是我手下的产业,其实并不是,我的合伙人是京城王家,说京城王家你大概不了解,因为王家人素来低调,但我若是说惠阳公主,想必你应当有所耳闻吧?”
知县的脸色越来越沉:“你和惠阳公主是何关系?”惠阳公主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胞妹,素得太后宠爱,其性格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少有人敢得罪。
更不用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知县,得罪了惠阳公主,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谁知祝明悦却摇了摇头:“我同惠阳公主倒是没什么关系,但王家人和惠阳公主倒是有些关系。”
知县还等他说下去,哪知祝明悦的话戛然而止,竟是不愿说了。
“那王家同惠阳公主到底有何干系,我劝你最好说清楚。”
祝明悦捂嘴打了个哈欠:“你也知道人家素来低调,定是不愿让你等知道身份,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京城查上一番。”
知县板着脸手指向他道:“若是让我知道你诓骗本官,本官定让你好受。”
“困死了,”祝明悦抱怨了一句,靠在墙角闭眼假寐,完全是一副毫不惧怕的模样。
……
上阳县某处府邸内,熏烟缭绕。
身着华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给对面人斟了一杯茶。
“康阳郡今年的开园茶,知县大人请尝。”
知县心里有事,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随口夸赞道:“好茶。”
中年男人笑了笑,“知县大人可是有事要说?但说无妨。”
知县放下茶盏,轻叹道:“孙老爷有所不知,你托我办的事可能办不成了。”
“哦?为何?可是有什么难处?”
“原本一切倒是顺利,只是待到让那姓祝的画押时,他却突然说出明月楼非他一人所有,背后另有其人呐!”
中年男人眉头皱成一团:“还有谁?一并将他送入大牢便是。”
知县摆头:“此人并非甘州人士,据那姓祝的说,是京城王家,与惠阳公主有几分关系在。若真是如此,咱们的计划恐怕只能就此作罢了。”
“京城王家,”中年男人仔细思考了许久:“倒是没听说过,莫不是他在诓你。”
知县:“那王家人至今仍未出面,本官也有几分怀疑,但无论如何,现在还不能对他动手,三日前我已派人赶往京城打探,待知道结果如何再动手也不迟。”
中年男人微微眯眼,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满:“知县大人,做事太过谨小慎微可不是好事。”
知县脸色不变,依旧笑呵呵:“做事操之过急也不是好事。”
原本还算客套的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知县走出大门,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至极。这个孙为福真是蹬鼻子上脸,仗着自己在康阳郡财大气粗,竟然敢在他面前摆起谱来。
真当他不急着处理祝明悦?他比谁都要心急。
第102章
昨儿个明月楼的贺安携八百两银票前来府上拜见, 那一迭银票摆在眼前,他差点没忍住就收下了。八百两啊,他年俸也不过六十两, 纵然平时倒是大大小小能捞点油水, 但远不及八百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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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听了孙为福先前的许诺,事成之后会分他明月楼四成利润,他才不舍得把送上门的银票白白推出去。
他昨夜做梦还梦到了靠着明月楼的进账日进斗金,拿着银子买官,一路顺遂直上青云, 坐上了那郡守之位,只是美梦再美毕竟只是虚幻一场,他醒来后就迫切的想将祝明悦的罪名坐实,趁早将明月楼收入囊中。
孙为福这鳖孙,自己躲在暗处不露面,竟还有脸皮说他谨小慎微误事, 他若是不查清楚, 真得罪了惠阳公主,别说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他这乌纱帽也算是戴到头来。
知县这边正同人闹着别扭不欢而散,殊不知被拒了银子的贺安也不好过。这两日寝食难安, 眼睛一闭就是掌柜的被拉上刑场的画面。
小翠在门口挂上打烊的牌子, 叹了口气:“贺安, 你说掌柜的还能不能回来了。”如今所有人都忧心不已, 一时间铺子里如同乌云遍布。
贺安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闻言道:“会回来了,我还在想办法。”
“对了,王宗修回来了吗?”
小翠摇头:“还未, 这个你放心,我让他们天天在城门附近蹲守着呢,只要进城就将他请到过来。”
“行,只能这样了。让厨子做些好菜,掌柜的在牢里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我去给他送些饭菜。”
小翠看向后厨的方向:“都惦记着呢,已经做好了在灶头上小火温着,就等你送过去了。”
“好。”贺安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去给祝明悦送饭。
备的饭菜有荤有素,还特意做了祝明悦平日爱喝的汤,贺安目光在那盘水晶虾饺上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默不作声地将虾饺从食盒里撤下。
他先前听祝明悦说过,他们老家有些地方,送别的时候会吃饺子,当时他听了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倒是莫名在意起来了。
他兜里揣上要打点狱卒的碎银,拎起食盒正要出门,就被疾驰而来的大马挡在了铺子门口。
吁——
王宗修将贺安又拉回铺子,连气都来不及喘:“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过出城半个月,怎么你家掌柜的就被押进大牢了?”
贺安:“说来话长。”
王宗修:“那便长话短说。”
贺安:“我家掌柜遭人构陷,背后之人与知县勾结,企图给他坐实杀人的罪名。”
王宗修:“那明月楼……”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那一成的利润,果然是商人重利且无情。贺安幽怨地扫了他一眼,“我求见了知县奉上八百两纹银,被他拒绝了。只可能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我回来后仔细想了想,八成这利益就是明月楼,他与背后之人恐怕是将明月楼视为囊中之物早早就做了瓜分,根本没打算放过掌柜的。”
王宗修也不敢惦记那一成利了,唏嘘道:“这可真够倒霉的。还有法子将人救出来吗?”
贺安:“没有,掌柜的骗他们明月楼背后有大人物,那知县暂时被唬住了,但已经派人去打听几日有余了,恐怕拖不了多久。我想传信到汲州,将此事告诉谢哥,兴许还有些希望,但驿站不接咱们百姓的信物,走商也不愿去汲州,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等王兄你回来。”
王宗修手指向自己面门:“等我?”他连忙摆手,“你等我有何用,你也说时间来不及了,我即使现在出发,轻装上阵快马加鞭一刻不耽搁也得起码五六天后才能到汲州,等谢沛回来,十多天就过去了,黄花菜都已经凉透了。”
贺安对他说的话不太高兴,尤其是最后一句,格外刺耳:“什么凉不凉透的,即使定了罪,那也是秋后的事。”
王宗修不赞同:“若是定了罪后就畏罪自杀呢?”
贺安气愤:“莫要胡说,掌柜的根本没罪,又如何会畏罪自杀。”
王宗修摇头叹气:“你和祝老弟还是太单纯了,牢里畏罪自杀的多的是,有几个是自愿的?”
贺安心狠狠揪住。
王宗修见他不语,继续道:“即使他撑到谢沛回来又如何,一旦定了罪,可不是谢沛一介校尉能说的算的。”
贺安当然知道,可他还心存希望。
他央求道:“无论如何,总该试试的。王兄,就当是为了明月楼,你就帮帮掌柜的吧!”
提起这个王宗修就心梗,他为了明月楼的分成好不容易冒险将那姓崔的运出上阳县,高高兴兴地回城接过发现当初的承诺人都被抓进去了。绕了一大圈结果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的委屈不甘找谁说去?
贺安暗暗关他脸色,心想这家伙八成还在心疼的利益呢,于是试探道:“明月楼的分成暂时恐怕不能兑现,但只要你肯走一趟汲州,多少银子随你说。”
王宗修挑眉:“当真多少银子随便提?你能做得了主?”
贺安认真道:“能的。”掌柜的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命都快没了,要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
知县这个狗官也真是的,想要明月楼就直说啊,都到这地步了,直接给了他也未尝不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铁了心和那背后之人合作,要将掌柜的拉下马。
王宗修:“逗你的,这回多少银子都没法去。我王宗修做不来乘人之危的事。”
“我记得你家掌柜的养了只鸟,名字贼难听,那鸟还在吗?”
贺安不知他为何好端端突然要提鸟,但还是如实回答道:“还在的,我还让人去谢家给它喂食了,但二丫除了掌柜和谢哥,其余人都不愿亲近,宁愿自己出去觅食也不愿吃咱们喂的食。”
王宗修脸上展露出一丝笑意:“正常,那鸟聪明通人性。”
贺安:“王兄,你说这个是?”
王宗修:“我问你,是马跑得快还是鸟飞得快?”
“那还用问,当然是鸟了,况且鸟在空中飞没有障碍。若是遇到顺风,连翅膀都不用扑棱,不像那马儿,还得停下歇歇,还得给它喂……”贺安说着说着突然顿住。
短暂地沉默了几秒,他眼睛蓦然睁大,“王兄,你的意思不会是想让二丫传信到汲州吧?”
“这……这不太可能吧!二丫再聪明也不过是只鸟儿,让它飞去汲州,还要找到谢哥,也太难了。”
王宗修:“不要小看它,我虽不知它是何品种,但看外貌应当是隼,京城一些世家大族,最爱养这玩意儿,多加训练,传信也无不可。”
贺安:……道理他都懂,关键二丫散漫惯了,也没经过训练啊!
王宗修啧了一声:“上回去汲州,二丫应当已经认识路了,让它试试也无妨。”
贺安有些心动,二丫飞得多快他是见识过的,从谢家咻地飞入山中,也就几个眨眼的时间。
两个时辰后,
祝明悦和二丫在牢中大眼瞪小眼。
“贺安,你带它来干嘛?”
贺安犹豫了一会才道:“王兄今日已经回上阳县了。”
祝明悦有些高兴:“一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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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就是知道你被抓了后,他拿不到明月楼的分成,有些许沮丧。”
“咳咳,”祝明悦猛地咳嗽起来。
贺安急忙给他顺气,关心道:“掌柜的,你没事吧?”
“咳咳咳,没事。”就是有点尴尬罢了,这事是他做的不厚道,前脚刚给人许诺了好处,后脚许诺就成空头支票了。
但这事也不能怪他啊,要怪只能怪背后给自己使绊子的人。
“其实王兄他人并不坏,眼瞧咱们束手无策,还给我提了建议。”
祝明悦擦了擦唇角:“什么建议?”
贺安点了点二丫:“他说二丫是隼,说不定可以传信,叫咱们用二丫传信去了汲州。我觉得还挺靠谱的,不如试一试?”
对呀,他怎么把二丫给忘了!
古代常见的传信方式是飞鸽传书,隼类倒是也曾有所耳闻,只是见得极少,便就把这事给忘了。
二丫若是能认得路,说不定能直接飞进汲州营,毕竟上回二丫还曾和谢沛去过一趟军营呢。
“那便……试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如今他们穷途末路,只能走此下策。
贺安往四周看了看,随后撕开一块布帛,“掌柜的,你在上面写上救字,我相信谢哥必定能看明白。”
“啊好!”祝明悦连连点头,
狱中出现了漫长的沉寂,
贺安不解,催促道:“事不宜迟啊!我将二丫都带来了,等你写完我就给它捆腿上,再照王兄说的,朝汲州的方向将它放了。”
祝明悦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那个,笔呢?”
贺安:……这都什么时候了,那毛笔是想带就能轻易带进来的吗?二丫能进来都得亏那狱卒以为是什么乱闯进来的野鸟。
纵然再怎么娇气那也是掌柜,不能打不能骂,还得耐着性子哄他:“你将手咬个口就好了,比毛笔好使。”
“算了,用我的也行。”贺安作势就咬对着食指指腹下口。
他算是看出来了,祝明悦是真的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一理念贯彻得彻底,对自己好到一丁点伤都不想受。
“别别别!我自己来。”祝明悦连忙拉住他,说罢心一横就咬出了个小口子,血液缓缓溢出一点。
贺安抻头看了看,嫌弃道:“这口子也太小了,刚下笔就没墨了怎么行?”
老天爷,那是墨吗?那是他的血啊!
祝明悦能有什么办法,心又是一横,食指疼得直抽筋。
他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颤颤巍巍往布帛上写了个救字。
就这一会的功夫,眼泪无声落下,比血流得还多,贺安瞠目结舌,这么点血至于吗?
祝明悦将二丫捧在手里,在它耳边低语了两句,而后叭地一下亲在它脑门上:“这次就靠你了,一定得顺利到达汲州啊!”
汲州进入了迟来的梅雨天气,一连半个月下着雨,天上阴云密布,街上只有极少的人步履匆匆,让人的心情徒增压抑。
孙侃打马过街,一路回到汲州营内,刚下马就似有所感地抬头望天。
恰好钟会从营帐中出来,嘴里骂骂咧咧:“这破天气,连天下雨,再这么下去,粮草都上霉了。”
孙侃捂嘴了个喷嚏:“粮食上霉了?”
钟会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回道:“嗯,是湿了一些,还好发现的及时,用柴火给烘干了,你出营办事倒是正好躲过一劫,昨夜咱们是一宿都没睡好觉,尽烘粮食去了。”
“不说这个了,事情办得如何?”
孙侃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如何,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钟会愣了下,随后道:“还是先听坏消息吧。”
孙侃面无表情:“朝廷的粮草拨下来了。”
钟会听到粮食眼睛都亮了,兴奋道:“这怎么能算是坏消息,话说咱们这回能有多少?”
孙侃嘴角抽了抽:“两车。”
钟会目瞪口呆,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那确实很坏了。”
朝廷的抠门程度已经刷新了他的底线,若是让军中士兵知道,自己日思夜盼的军粮还不够他们吃几天的,岂不是又得哭天抢地。就怕很快就连哭的劲儿都没了。
钟会的心情如这阴雨天一样阴云密布。
孙侃:“听不听好消息。”
坏消息听完了,钟会对好消息就失去了兴趣,但还是配合道:“你说。”
孙侃:“朝廷下令诏书,校尉大人被越级提拔为镇南将军。”
钟会再次愣怔住了,良久后喃喃自语道:“这还是人吗?”
孙侃皱眉:“莫要在将军背后说这种话。”
钟会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赶忙解释:“我只是感叹,校尉大人……不,是将军升职实在是迅速。”
孙侃也是一脸钦羡:“战时又何尝不是咱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出头之日。”眼看着谢沛入营不过半年多,这晋升速度比天上飞的鸟儿还快。
钟会咂咂嘴:“我也得加把劲了,说不得往后还能紧随将军的路,混个校尉当当。”
孙侃不置可否,望着远处飞来的鸟儿继续心生感慨。
等等,这鸟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他好似在哪见到过。
他用手肘推了推钟会:“你有没有觉得那鸟很熟悉?”
钟会闻言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过去,“倒是没见过。兴许是什么野鸟,经常往咱们营里飞吧!”
孙侃觉得不对:“你可看清楚了,这鸟的体型可不像是汲州的。”
孙侃说话的同时,脑子也在飞速转动,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亲眼看见那鸟在军营上空低伏盘旋了许久,最终落在了谢沛的营帐上,才突然从脑子检索到了一段记忆。
“这是将军家的鸟,我记起来了。”孙侃快步走过去:“李正阳当时还叫他二丫来着。”
将军如今不在帐中,孙侃对这个远道而来的将军家鸟表现的很是热情。
他连喊了好几声,引得路过的将士频频投来疑惑的目光,都觉得孙侃疯了。
二丫似乎对这个能叫出它名字的人也有几分好奇,扑棱到帐檐处,歪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它走到帐檐处时,腿上捆绑的布条赫然出现在了孙侃和钟会的视野当中。
钟会凝神,“应当是将军家中人传信,是否要向将军禀报?”
孙侃想了想:“他如今正在大将军帐中商讨军务,不便贸然打搅。这鸟儿倒是聪明,应该会等将军回来。”
第103章
傍晚时分, 天色近暗。
谢沛踏着夜色入营,孙侃匆匆赶来:“属下有事要向将军禀报。”
谢沛停下脚步:“说。”
孙侃:“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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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午后,营中飞来一只鸟, 最终落在将军营帐上, 我观那鸟有些眼熟,思来想去应是您家中的二丫。不知将军是否……”
他话未说完,地面激起水花,抬头发现谢沛早已大步走远。
二丫是只倔鸟,谁叫它都不愿意亲近, 谢沛到时看到地上放了些粟米,二丫许是被扰烦了,拿屁股对着人,正用尖喙给自己梳理毛发。
谢沛叫它,先是歪了歪头,似是在辨别声音, 随后哗地起飞, 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落在谢沛的肩上。
钟会凑过来挠了挠头, “将军,我让人撒了点粟米给它, 但它警惕得很, 一粒米也不愿碰。”
谢沛微微偏过头, “它素来喜肉, 会自己觅食,不用管它。”说完带着二丫进了营帐。
钟会被留在原地,张了张嘴有些羡慕,原来将军家养的鸟连米都不吃只吃肉啊, 过得比他们竟要好多了,他都多久闻过肉味儿了。
他撇撇嘴,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将二丫不吃的粟米捡起。
捡到一半,营帐中突然传出巨大的声响,钟会惊得当即站起身,刚准备开口询问,谢沛一阵风似得冲出营帐。
钟会手里还攥着粟米,追了几步高喊道:“将军,城中宵禁,您这是要去哪?”
话音未落就眼睁睁看着谢沛打马而去。
大将军帐中,周围雀跃的火光照映在谢沛的脸上,似乎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对谢沛熟悉的关韶却明了,谢沛紧绷的身体透露出了他此时正处于高度紧张之中。
关荆叹了口气:“你该让我如何是好,我这才为你好不容易向圣上请封了个镇南将军,虽说是个三品杂号,但对你当前而言已是最好了。本想叫你好好立功,自是前途无量,结果你就给我搞这出?”
谢沛手中攥着的布帛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汗水浸湿,血渍蔓延,看上去尤其触目惊心。
原以为二丫的到来会是祝明悦给他的惊喜,却没想到惊喜却变成了惊吓,布帛上用鲜血写下的简短求救赫然在目。谢沛几乎心脏骤停,随后一直难以言喻的巨大恐慌如风暴般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
只这一瞬间,仿佛世间什么都不重要了,他要回甘州,他要祝明悦活着。
耳边是关荆的质问。
谢沛面色坦然:“属下一定要回去。”
关荆恨铁不成钢:“与南蛮人的战事迫在眉睫,你作为镇南将军若是这时都不在军营中,底下的将士们该作何感想。”
“你……”关荆摇头,“成大事者应以苍生为大,不因拘泥于小家。”
谢沛目光闪烁:“纵使苍生为大,属下也只有他一人耳。”
关荆板起脸:“我只问你,若是你执意要走,我便上书褫夺你将军之位,你可愿意。”
谢沛面色如常,并无不满,“属下愿意。”
关荆自知自己多年来驭下有方,到了如今这个岁数,却在自己看中的小辈面前频频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