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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番话虽不讨喜,又何尝不是为了谢沛好?朝中几十年没出过这般有勇有谋的武将,直到他看到了谢沛,只认为他是上天派来给大厉的礼物。
半年多的时间,他将谢沛从一介小小的百夫长提拔到将军之位,眼看着只需再多立些战功,想必有望在他致仕前接上自己的位置。
谁能想到这孩子这般重情义,竟在这紧要关头回甘州。
他方才出言威胁,不过是想让谢沛改变主意,谁知这小子却丝毫没有犹豫。
果真让他亲手将这求来的将军之位褫夺了去吗?谢沛舍得,他却不舍得。
关荆的手微微颤了颤,终究妥协了:“你如今身为将军,为家事出营影响不好。我自派人前去甘州,保护你的家人。”
谢沛单漆跪地,依然埋头没有出声。
关荆饶是在好的脾气也生气了,当即变了脸色,“你当真执意不听我劝阻?”
谢沛:“属下只有他一人。”
还是那句话,反反复复,关荆咬了咬牙,突然想了起来:“我听闻,你家人皆已不在人世,家中现只有一位,便是你兄长留下的寡嫂。”
自己最得意的手下,家中一切自然也是要查的清楚,早先他就知道谢沛家中关系简单,自小失怙,唯一的兄长也在前年病逝,留下了一个男嫂嫂,与他相依为命。
他倒是不知,谢沛对这寡嫂倒是情深义重,为了他,竟是连前途都不准备要了。
他早已过天命之年,大半辈子都在军营中度过,自是见多识广,不过瞬间便想通了。
莫说京中不少世家子弟多好南风,就是这军营之中,也不乏有结契兄弟的。
只是,谢沛这样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好小子,领兵打仗胆子大也就罢了,对寡嫂还敢起这般心思,属实让他吃惊。
关荆气不打一处,低声骂了一句:“混账东西,你说你这图什么?唉……你这,注定没有结果的事。”
说罢,见谢沛纹丝不动,又生出了几分同情:“罢了,我允你八天时间,八天后若是未归,误了战事,军法伺候。”
谢沛:“属下遵命。”
他如今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祝明悦遇难的场景,只想现在立刻回到甘州。
正欲起身离开就被关荆喊住。
一把玉符直冲谢沛面门袭来,谢沛眸光微闪起手接过。
“好生收好了。”关荆冷脸轻哼了两声,“我这玉符关键时候可比你的杂号将军好使。另外你如今是有身份的人,需随身带上一队人马紧随。要不说,还是得先立业再……”
谢沛心有感激,垂眸抱拳道:“属下谢过将军。”
“再……”关荆还想给他上上眼药,结果话都没说完,谢沛就一溜烟跑了。
关荆一时有些憋闷,“你说他有将我放在眼里吗?”
亲卫在一旁连忙道:“您对镇南将军有知遇之恩,他对您还有多有尊敬的。”凡事也是要对比的,谢沛天生冷面,在军中对谁都没什么好脸色,对大将军态度已然算得上很好了。
“呵呵,倒是没看出他对我多尊敬,但愿他能将我的话听进去哪怕半句。大丈夫若总执着于情爱又怎能成事?”
亲卫不置可否,遂转移话题:“您将玉符都给了他,镇南将军定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关荆闻言:“哼,玉符罢了,老子当年拿虎符的时候,也不过比他大上一轮。”
他岂能看不穿他的小心思,摇头感叹:“你们这群年轻人呐,总向往儿女情长之事,我知你也不赞同我,终究是想法不同了啊!”
亲卫笑了笑:“大将军莫要打趣属下,属下尚未成家,更无婚配,哪里来的儿女情长。”他如今年过二十,说不想找个心仪女子成家那是假的,只是跟在关荆身后事务繁忙,哪还有闲暇时间供他管这些。
关荆脸上也平添几分笑意:“你呀,好是好,就是不比谢沛那小子坦诚,人家就敢爱敢恨,想做便做。”连亲兄弟留下的寡嫂都敢觊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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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有胆量。
亲卫:……方才明明还责怪谢沛执着情爱,转眼间又夸赞人家敢爱敢恨。说了半天最受伤的反倒是他,是他向往情爱又不坦诚了。
关荆看他一眼道:“你年纪是不小了,等这仗打完回京城,我让人给你想看个合适的女儿家。”
亲卫乐滋滋地傻笑。
关荆摆摆手:“出去吧。”
等人都走了,他才叹了口气:“年纪大了,心也跟着软了。”他年轻时候可不就是和谢沛一个德行,不苟言笑,一个眼神过去能吓得手下噤声。
说起来谢沛性格确实和他最像,比他那年纪轻轻战死沙场的大儿子还要像自己。但在感情上却胜过自己不知多少。
他这一辈子事事都以大厉为先,妻子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半辈子未得他多少关怀,连得病去世他也因在前线未能回去见她最后一眼。
儿子更是未教养过半分,以至于大儿子对他心生怨念,及冠后独自进了西北军,迫切得想要建功立业,却最终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他既是厉朝的大将军,也是别人的丈夫和父亲,他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又何尝对家人尽过一点责任?
也许谢沛才是最清醒的那个,何必强求别人同他一样抱憾终身。
汲州多阴雨,临近甘州地界,却一片万里无云。
孙侃仰头长舒一口气,“日日风吹雨淋,身上都快上霉了,还是甘州天气好啊!”
后头伸出一个小兵,笑呵呵道:“百夫长这话说的,不过是正值梅雨季节,过段时日便好了。”
“不过该说不说,这片果真山川秀丽,汲州一眼望去全是平原,那山都不叫山,叫坡。”
此话一出,队伍响起大片笑声。
孙侃连忙让他们闭嘴,像谢沛的方向使眼色,笑声瞬间消失。
可不敢笑,镇南将军这一路上周身的气压能冻死人,也就趁着歇息时候大家心情放松把这茬给忘了,否则谁敢笑得这样开怀。
孙侃要过水囊走上去,看谢沛又在擦着那把宝贝镖,与其说擦不如说是盘,毕竟那镖头已经丝毫不见尖锐。
“将军,喝点水吧!咱们离上阳县不远了,快马加鞭明日一早便能到。”
谢沛手下顿了顿,“若是歇好了,便继续出发。”
孙侃:……“将军,咱们倒是受得住,但马儿却不一定,总归得让它们歇好了。若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错把咱们撂半路上了岂不是更麻烦。”
连他都知道的道理,谢沛当然明白其中利害,但他等不及了,他迫切的想要见到祝明悦,见到一个完好无损的祝明悦。
他闷声命令:“一刻钟后出发。”
“得令!”孙侃松了口气。
随后又宽慰道:“将军也莫要太过担忧,我听李正阳说起过嫂子,是至纯至善之人,好人定是会有好报的。”
距离这里一百五十里的上阳县地牢中,
源源不断地传出盛怒的骂声。
“你竟敢唬本官,我看你是活够了!”知县面部有些狰狞。
“本官命人上京打听过了,京城根本没有你口中所谓的王家能与惠阳公主攀上关系。”
祝明悦缩在角落,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嘴硬:“有没有可能,人家喜欢低调。”
知县怒吼道:“绝无可能!”事到如今还想将他当傻子蒙骗,真当他这个知县是白当的?
“本官被你耍了这么多天,也仇今日也该从你身上讨回来了。”
祝明悦被人绑在刑架上,浸透了辣椒水的鞭子腾空而起,祝明悦眼中生出绝望,闭上眼大喊:“慢着。”
知县冷哼,当即吩咐道:“给本官狠狠地打!”
鞭子甩在身上的感觉令人痛彻心扉,祝明悦皮白肉嫩,对方显然也下了狠手,只打了几下就觉得皮开肉绽。
辣椒水沾上皮肤,火辣辣得如同□□被火灼烧了一般。
祝明悦紧咬牙关,不敢吭声,疼到灵魂仿佛已经脱离了□□,意识也渐渐模糊。
狱卒的鞭子停了下来,“大人,他好像快晕了。”
“继续打!”知县拿着已经按上手印的供状,哼笑道:“真当耍点小聪明便能逃过认罪伏法?我告诉你,你如今这条命,比上阳县街上的狗还贱,我想让你死便死。”
他说完似乎觉得不过瘾:“凭借明月楼赚了点银子便不知天高地厚,空有银子有何用?本官想抓你便抓你。”
他早已对祝明悦心生不快,放眼望去整个上阳县,但凡是个做大生意的,逢年过节免不了要上门送点节礼。祝明悦生意做得那般大,哪知竟还是个头铁的,对他毫无表示。
因此孙为福找上他合作后,他自然是一口答应。
祝明悦牙关打颤,额间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糊在脸上,原本格外白皙的脸早已变得脏污不堪,他微微启唇,却连咒骂的力气都没了。
知县放声笑道:“我明日就会放出你在牢中畏罪自杀的消息。可惜了,原本是想让你死得痛快些,谁知你竟敢骗我,我自然是要先将你好好折磨一番。”
祝明悦不后悔骗他,只是没想到这老贪官对自己骗他的事竟然这般耿耿于怀。
至于吗?
祝明悦身体微微抽搐,彻底无暇再思考了。
知县仍喋喋不休:“这些天我将你的身世翻了个底朝天,啧,不但没有什么京城王家撑腰,还是个孤儿。你那叫谢沛的小叔子我也打听过了,倒是听说在军中混了个校尉,不过有什么用?且不说你已认罪,郡守来了也照旧改不了你的命,你那小叔子即使知道了又如何?他绝不会回来救你。”
祝明悦疼入骨髓,已经没有能力分辨耳边的话语,只能模糊地听到谢沛的名字,下意识想抬头,最终还是无力的垂落。
意识昏迷之际,他嘴唇轻颤,声音虚弱蚊蝇,
谢沛,真的好疼啊!
第二日一早,祝明悦被一桶凉水泼醒。
熬了一夜,祝明悦几乎崩溃了,他终于能理解为何以往看的电视剧,有些人被抓到后宁愿自杀也不愿被审讯,因为生理上的疼痛感就足以将大多数人击垮,这其中就包括他。
知县倒是神清气爽,站在他面前时脸上尽是洋洋得意。
“你恐怕不知,明月楼被查封了。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自会有人将酒楼接手。”
祝明悦抬了抬眼皮,“接了就倒闭。”
知县:……都被整成这样了,还不忘嘴欠,看来还是打轻了。
鞭子在辣椒水里轻轻搅动,正欲从桶中抽出之际,
狱门外突然传出一阵骚乱。
第104章
“你们是何人, 竟敢擅闯牢狱。”知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楞住了,反应过来后连忙厉色喝道。
他刚抬起手欲指向为首的男人,下一秒, 一道银光闪过, 冰凉的刀锋紧紧贴上他的脖颈:“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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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斜眼去看几乎要划伤皮肉的刀锋,喉头滚动,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祝明悦感觉手腕上的铁链被解开,失去了沉重的束缚, 顺势整个身体无力的瘫倒下去。
然而并没有倒在预期中坚硬的地面,反倒是轻轻地跌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祝明悦眉头微蹙,耸了耸鼻尖只觉得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安心得令人恍惚。
模糊中,他看到谢沛的脸靠得越来越近。
是谢沛来救他了吗?还是说,这是濒死前的幻觉。如果是幻觉的话, 倒也挺好的,
“祝明悦,醒醒。”
谢沛珍重地将祝明悦搂在怀里, 怀中人仿佛即将破碎的瓷器一般脆弱不堪,谢沛的语气中带着连自己也未察觉到的颤抖。
祝明悦身上被抽打到破碎的外衣露出斑斑血迹, 即使见到他瞳孔也没有什么变化。
谢沛的心仿佛被尖刺划过, 痛得呼吸一窒。他迅速扯下外衣盖在祝明悦身上, 而后小心翼翼将人打横抱起, 动作极轻。
路过知县时,脚步稍作停顿,哪怕只是短短一秒,知县便觉得如坠冰窟。
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鬓间滑落, 为数不多的狱卒都被控制住,抱头蹲在角落。
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如同凭空出现般将祝明悦救走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沉入了谷底,他知道,他与祝明悦之间只能留有一个,他未将祝明悦解决,自己就有危险了。
他不甘心,可面对脖子上的大刀却不敢放肆言语,只敢颤巍巍道:“敢问各位大侠这是何意?有话大家就好好说,何必挥刀相向,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说话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他是谢沛的亲兵,此行跟随谢沛来甘州,没想到第一件事竟是劫狱。
传说中的将军家的嫂子他方才只匆匆看了一眼,被将军盖住了身体看得并不真切,但隔着衣物仍能看出状况惨不忍睹。
浑身血渍,还孱弱到令人咂舌,也难怪将军那般紧张。换作是他,也会生气。
“误会,真的是误会。”知县挤出一抹难看的笑,脸上布满褶子,“想来你们便是京城王家吧?”
应当是了,知县表面笑着,心中却对先前派去京城打听消息的手下破口大骂。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所谓的京城王家就是子虚乌有,现如今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群人是怎么回事?
哪知亲卫面露疑惑:“王家?倒是未有听闻。”
不是王家,那还能有谁,莫非是……
他接着试探道:“方才那人可是谢沛?”
亲卫瞥了一眼狱门外,斩钉截铁道:“正是。”
他话音刚落,知县就开始了剧烈的挣扎,被大刀再次镇压住。
但他已然没了方才那般胆怯,语气也理直气壮了不少,似乎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嚣张:“你们好大的胆子!”
“谢沛小儿,竟敢私自从汲州脱逃,还敢带人劫狱威胁本官。本官警告你们,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本官尚能饶你们不死。”
亲卫当即呵斥:“大胆,竟敢对将军不敬。”他脸上多了丝怒火。
他扬起手道:“将其押至甘州刺史府。”
一声令下,知县被人绑住手脚,他刚想破口大骂,就被一团脏污的布帛堵住了嘴,唔唔叫了半天,也没有那个官差狱卒敢上前搭救。
直到被真的押送到刺史府前,知县两眼一黑,几乎晕厥。
当下的情况完全在状况之外,如果不出意外,他此时应该已经将祝明悦打杀在牢狱之中。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谢沛不过是一介校尉罢了,顶破天也只是和他同品阶,为何敢对他做这等事。
这一变故都让他心惊不已,但事到如今,当他亲身站在刺史府门前,真的怕了。
不论如何,他滥用刑法是真,若是不幸被刺史查明真相,他怕是会被革职。
他几乎是被拖入了刺史府中。
当亲耳听到刺史大人称谢沛为镇南将军的那一刻他便知晓自己彻底完了。
怎会如此,谢沛竟然真是将军!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谢沛是三品大将,于他而言是能将他随意践踏在脚下的存在。
“大人,这其中是误会啊!”他哭得涕泗横流,疯狂为自己辩解:“是康阳郡中的商户孙为福,他同我说祝明悦杀害了上阳县中的一个百姓。”
刺史眉头紧锁:“所以你便不问青红皂白将人押进大牢,严刑逼供?”
袖中还放着祝明悦画押的供状,原本应当会成为祝明悦的死证,而此刻却俨然化身为他的催命符。
刺史轻飘飘的问责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切都完了,是他鬼迷心窍,害人终害己……
“劳烦帮我转告镇南将军,那上阳县知县的事,是我治下不严造成此等疏漏,定会解决好。府中如今事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请将军莫要怪罪。”
镇南将军此行虽未透露目的,但经过此事他心中便有了答案。
无非就是为了家中亲属免遭迫害,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但凡有点眼力见自然不会打搅,否则他倒是想见见这位关老将军口中骁勇善战的镇南将军究竟是何许人也。
年纪轻轻便立下战功,深得关老将军青睐,希望不会因为此事将人给得罪了。
刺史眯眯眼,瞥过知县被拉走的方向,眼中闪过厌恶的同时也觉头疼不已。
他任甘州刺史不过五载,上一任留下的臭鱼烂虾就给他惹出事端,如今还得他来解决。
孙侃见识同他行礼:“此事便有劳刺史大人了,刺史大人的好意在下定会转告将军。”
……
谢宅中,许久未有人居住的宅院略显冷清,连门上都落了一层细灰。
谢沛大步上前将门踹开,怀中被裹成粽子的祝明悦当即被灰尘呛得咳了两声,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虚弱道:“你轻点踹。”
这古代的木门可不禁踹,况且谢沛的腿修长强健,那一踹仿佛蓄满了爆发力,显得木门简直不堪一击。
谢沛见他还有力气说话,嘴角勾笑,弯腰将他放在床上。
终于死里逃生,祝明悦现在开心着呢!不住的环视四周,末了感叹道:“还是家中好啊!”
他待了这么多天的牢狱,人都快被逼疯了,只能说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真的不是他能待的。
“谢沛,谢谢你,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估计这会已经死了。”
粗粝的指腹轻轻按压在他的唇上,显然谢沛现在并不想听这种话,尤其是死字,他清晰地看到自己说这字时,谢沛的脸蓦然沉了下去。
祝明悦缩了缩脖子:“不说这些了,”他随即转移了话题,“对了,你此次贸然回来会不会受罚。”他记得擅自离军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心中不由替他担心。
谢沛在他脑袋下放了个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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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宽慰他:“不会,我已向大将军禀报过。”
祝明悦侧过身蹭了蹭:“大将军?是哪位关大将军吗?”
谢沛点头,同时伸手遏制住他的想挠痒痒的动作:“大夫说过,不能挠。”
祝明悦瘪了瘪嘴,确实不能挠,但他很痒啊!本来只是疼,那大夫不知给他上的什么药,现在倒是不怎么疼了,但是感觉身上奇痒难忍,尤其是腰侧那块。
但他也不是不听劝,想到大夫说,这时候若是忍不住要挠痒,日后恐会留下褐色的疤痕。他才不要身上留疤,虽说外人看不见,但他自个看得闹心也不行。
祝明悦样子乖极了,努力忍住痒意,连眸中都覆上了一层水光,看得人心也痒痒的。
谢沛手指抽动了两下,终是没忍住用手掌覆上他的腰侧,掌温透过纱布源源不断的渗入皮肤,那处的痒感顿时便消减了不少。
祝明悦不禁喟叹:“好舒服呀!”
谢沛淡淡道:“切记莫要再挠。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嗯!”祝明悦连连点头。
不得不说,谢沛闯入牢狱见到祝明悦浑身血迹斑斑如同没了呼吸的那一刻确实吓惨了。那场景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从县衙到医馆的那一段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又或是说,根本不敢想。
没成想到了医馆,大夫却说祝明悦的伤并未伤及内脏,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虽外表看着极为严重,但性命并不大碍。
祝明悦被上了药,又被喂了些吃食便醒了,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喊饿,谢沛手忙脚乱地令人熬了些米粥,喂了两碗,祝明天的精神就恢复了许多。
之所以看上去那般严重,大概率是被饿的,他都四天多未进食了,自那日将信由二丫从出去后,贺安再也没能送吃食进来过,想也知道是被知县禁止了。狱卒更是连每天雷打不动的一个窝头都没有了。他饿得虚弱不堪,最后还得挨毒打,可不就是看上去极为严重。
谢沛狠狠松了口气,买了许多膏药将人直接带回了家。
祝明悦貌似对他很好起,上下打量了一遍后,眼中的羡慕几乎要溢出来了:“你如今看起来果真不一样了,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宅字外响起马蹄声,门外未见其人便传出一道清亮的嗓音:
“把大字去掉,我们将军本就是镇南将军。”
祝明悦愣怔了片刻,喜上眉梢:“不是才当了校尉,怎地这么快就当上将军了。”
难怪,难怪谢沛二话不说就能将他从狱中带出来,原来谢沛已经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升了大官。将军,听上去怎么也比知县大,那老贪官不是说即使郡守来了也不怕,怎么碰上谢沛就没了动静?
“镇南将军……”他嘴里反复念叨,眉眼笑成了一条线:“听上去便极好。”镇南顾名思义就是镇守南方,可以见得这是对他赋予了多大的期望。
谢沛一定也很了不得,才能担得起这份期望。
被撂在一边无人在意的孙侃:……
他处理完事情后马不停蹄的找来了谢家,难不成就这么被忽略了?
好在祝明悦并没有忽视他,经过短暂的震惊和欢喜过后倒是想起了屋外还有个人。
他看了眼谢沛缓缓问道:“敢问你是?”
孙侃见终于有人理会自己了,连忙回道:“在下孙侃,见过将军嫂嫂。”
这都什么烂称呼啊!祝明悦尴尬得脚趾扣地,连手也情不自禁地抓紧了被角,他清了清嗓子:“我叫祝明悦,你唤我名字便好啦!”
说罢,见他还停驻在屋外,客气道:“你快进来坐吧!”
他倒是想去给人倒水,但身子不便,于是下意识喊到:“谢沛,你给客人倒杯水罢。”
“不敢不敢!”孙侃快吓死了,连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还不忘给谢沛也倒了一杯。他哪敢让将军倒水,简直是倒反天罡。
祝明悦使唤惯了谢沛,此时也反应过来,谢沛如今身份不同了,哪能这般供他使唤。
但谢沛脸上并无异色,将自己那杯还未动过的茶端起:“喝水吗?”
祝明悦咂咂嘴,口中却是有些干渴,于是点点头,谢沛便小心将水喂到他嘴边。
一杯下肚,孙侃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天杀的,李正阳那个蠢货,天天看他俩这样相处,是怎么能做到完全不起疑心的?
这是叔嫂间会存在的相处方式?说是夫妻也不为过,甚至还是那种恩爱无间的夫妻。
他先是觉得震惊,随后竟品出丝丝的甜意来。他年少时看过不少话本,像什么《俊美叔子俏寡嫂》《南风十则》诸如此类,看得种类繁多。书写得不算好,但胜在情节引人入胜,如今看来倒是没有现实中近距离看来得刺激。
谢沛俯身细细擦去祝明悦嘴角的水渍,
啊——
孙侃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感慨,
再看两人皆将目光投向自己,顿时觉得自己的存在破坏意境,赶忙起身解释:“属下有些困乏,这就去外头清醒清醒。”
祝明悦收回视线:“你们为了我的事从汲州赶来,此番辛苦了。”
谢沛眼下是淡淡的青黑,祝明悦既愧疚又心疼。
“你此行能在甘州多留些时日吗?”
谢沛:“不能,明日即当启程。你放心,我走后上阳县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
祝明悦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伸手拂过谢沛眼下,“罢了,路途劳顿,你趁今日多歇息一会,明日也好出发。”
见谢沛仿若未闻,丝毫不动,祝明悦挑了挑眉,“镇南将军,小民同您说话呢!”
他有意逗弄他,语气听上去便有些轻佻,像是条羽毛不轻不重的搔过,勾得人心尖发痒。
他耳尖微微泛红,似乎是有些无奈:“莫要胡闹。”
祝明悦哼哼了两声:“哪里胡闹了,你如今可不就是镇南将军。”
谢沛自知他是起了玩心,这时候越是回应他就越是来劲,索性不再理会他,替他拨开遮挡在眉前的细发:“你也好好休息。”说罢便离开了。
他才不睡,他好不容易出了牢狱正是兴奋的时候,趁谢沛进屋休息之际偷偷将孙侃招了进来。
孙侃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将军嫂嫂,先前有将军在场他自是不敢正眼细看,如今单独同他会面,胆子却大了不少。
真好看啊!饶是他参军前就见多识广,见到祝明悦这张脸也觉得颇有些惊心。
他倒是对将军能有这种心思深表理解,毕竟和这样一位寡嫂朝夕相处,换谁都会心动。
莫说是将军了,连他初次见面也很喜欢啊!
人之常情罢了。
面对这么个人,向来稳重自持的孙侃也难得有些局促,“嫂嫂,你……”
“别叫我嫂嫂,”祝明悦打断他,又笑了笑道:“叫我祝明悦就行,我就是无聊想同你唠唠嗑,莫要紧张嘛!”他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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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可怕?——
作者有话说:孙侃:嗝!好饱!
第105章
“你同我说说谢沛在军中是怎样的呗?还有他是如何当上镇南将军的?”他实在好奇, 这历程不就是小说里的升级流大男主嘛。
孙侃正襟危坐,若是其他人敢这样向他打听将军的事情,大概会被他当作是细作抓起来。但这人是祝明悦, 孙侃看得出他在将军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他不但要说,还要一五一十地告知。
他在祝明悦期待的眼神下喝了口茶,随后缓缓开口:“说来话长,当初咱们刚入营,都还是底下的小兵, 一次与南蛮人的小规模斗争中,咱们的百夫长没了,将军因表现出色,让咱们都很服气,被提拔为百夫长。”
“说起来,我和李正阳还有元飞当初都是将军手底下的, 将军带着外面出城做任务, 那段时间南蛮人频频来城下挑衅,将军就带咱们去杀人, 咱们每每都将那些个南蛮人打得丢盔弃甲四下逃窜,很是折了对方的威风。”孙侃说到这, 脸上还露出了怀恋。
“将军在军中的表现实在突出, 竟是传到了关大将军的耳中, 不到一段时间之后竟是直接就被封了屯骑校尉。”
这其中还有段曲折孙侃未说, 当初关大将军要提拔将军时,军中就有不少人提出了异议,无非就是谢沛的能力他们看在眼里,但凡事不该一蹴而就, 谢沛从一介小小的百夫长举升为屯骑校尉恐怕不合适,毕竟这百夫长和校尉中间还差了个千夫长,所谓千夫长顾名思义自然是手下掌管千儿八百的士兵,反观谢沛却只带过百来个兵,又有何资格做校尉。
其实这话说的乍一听似乎没问题,放眼历朝这几十年间,能统帅十万往上兵力,还能做到有条不紊的也只有关大将军和早已逝去的徐大将军,其余的皆在三万到八万不等,再多就没那个能力了。
前朝便有位只能带三万兵的将军,被赶鸭子上架带领五万兵力应战北狄,最后却因无力整合指挥混乱,导致军队分崩瓦解,险些丢了城池。
可关大将军却有自己的见解,能力多少,对应的带兵数量有多少不假,但若是不给他用兵的机会,又何以见得他能力的上限。谢沛只是做个小小的百夫长就已经凸显出了他卓越的领兵才能,他相信上限绝不会至此,能掌管四千人的屯骑校尉只是他抛给谢沛的第一块试金石。
结果便是谢沛的行动狠狠地打了当初对此颇有怨言的人的脸,自此军中再也没有关于谢沛的闲言碎语,反倒是推崇他的人越来越多。
“然后呢?然后呢?”祝明悦两眼放光,嘴上催促到。往下该说到谢沛是如何从校尉当上将军了吧?
孙侃被祝明悦看得很是愉悦,不自觉挺起胸膛继续同他娓娓道来:“你当初离开汲州不久,咱们和南蛮人又干了一场,对方领头的是南蛮的驻扎再遂远的一员大将,先前攻破遂远便是他带的兵。对方来了约莫八千人马,军中有人提出让将军领兵应站,咱们只有四千人马,加上重骑营也才不过五千人马,不知关大将军当时怎么想的,竟然拍板同意了。结果你猜这么着?”
“怎么着?快说快说嘛!”祝明悦这会听得正入迷,若不是他还躺在床上行动不便,定会亲自给孙侃倒茶,让他润润嗓子继续说。
孙侃对祝明悦的表现十分受用,不得不说祝明悦确实是个合格的听众,特别会捧场,将孙侃捧得飘飘然,也算是体会了一把当说书先生的滋味。
“结果当然是咱们大获全胜,将军同南蛮将领对战,最后用一把镖直穿对方喉管。将领都没了,剩下的兵再多也是群龙无首,被咱们一举击败。”至今想想当时的场面,他仍觉热血沸腾,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祝明悦也听得心潮澎湃,恨不能当时就在那队伍中参与这场战争,也看看谢沛当日的高光时刻。
“关大将军高兴坏了,连夜上书圣上举荐将军。封镇南将军的旨令也是前几日才随着粮草下来,许多人不知倒也正常。”
若是再早些时候,这上阳县的县令恐怕是巴结祝明悦还来不及,哪敢这般嚣张。
祝明悦听到粮草的字眼一时间分了神,崔大哥也不知现在如何,身边可还安全,还有先前说的未能及时运出去的粮食,一晃这么多天不知是否运出去了。
祝明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晌午早已过去,谢沛兴许太累了还在隔壁补觉,他想了想道:“孙大人,我能麻烦你个事吗?”
孙侃直言:“但说无妨,不麻烦。”
祝明悦抿唇:“劳烦你去镇上饺子铺帮我找一个叫贺安的,我有事要同他说。”
孙侃立马起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祝明悦去镇上找个人倒也不难。
孙侃踏出大门,险些被迎面冲上来的男孩给冲撞到,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侧开身子躲过。
男孩像是没看到他似的,横冲直撞要进去,被孙侃当即拦住盘问:“你是?”不是他有心多管闲事,只是这人看上去这般莽撞,还是有必要问一句,以免冲撞了祝明天。
贺安上下打量他一眼,看他虽未穿官差的衣裳,但腰间却系着刀,一时间态度就不太好,“敢问这位大人是?”
孙侃随口道:“镇南将军的随从,祝公子还在屋子休息。”
镇南将军又是哪位大人物?贺安不知道,但听到眼前这人不是官差,态度舒缓了许多:“我是贺安,是来找我家掌柜的。”
贺安?那可真够巧的。
孙侃收回手放他进去,自己也跟了过去。
祝明悦见到贺安的第一面差点没认出来,这真的是贺安吗?简直像是变了个人,又黑又瘦,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憔悴感。
他张开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贺安的声音打断,“掌柜的,你可算是回来了。”
“自那日我探望你后从牢狱出来,就再也没能进去了。那狱卒应当是被下了命令,我如何贿赂他都不为所动。”
“所以这几天我便一直在县衙附近徘徊,今日看里面似乎发生了骚乱,就连忙去打听了,才知道你被人带走了,我就赶忙来找你了。”
贺安看着祝明悦躺在床上,上半身衣服里面还缠了纱布,很是心疼:“那狗官就是故意的,你都瘦成这样了。”
呃……祝明悦酝酿了一会也道:“你也瘦了许多。”为了自己的事情操劳多日,也是辛苦了。
“瘦了还能补回来,可伤了根基再怎么补可都补不回来了。”
祝明悦解释:“没伤到根基,大夫说了只是皮外伤。”
那也受罪啊!掌柜的尤其怕疼,贺安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行了,”祝明悦宽慰他:“我人都回来了,这次多亏谢沛了。”
贺安眼神亮了亮:“是谢哥回来了?”
“嗯,二丫果真将信送去了汲州。”
贺安默默看了眼孙侃:“那镇南将军是?”
“谢沛。”
贺安欣喜若狂,这名字听着就霸气,职位应当也不低,至少能治得了那知县狗官,以后他们明月楼岂不是没人敢随意欺负了?
想想祝明悦先前还迫不得已凭空捏造了个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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