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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苗连忙矮了矮身:“谢过大掌柜,写过掌柜。”她是见过几次大掌柜的,面若冠玉,眼如碧波,见谁嘴角都带着一抹淡淡的笑,貌若谪仙,让人见了就终生难忘,只觉得世上再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儿了。
此时虽遗憾他不在场,付春苗仍不忘感谢。
有她打头,后面就快多了。
“李金,得一次嘉奖,另加年终奖共二百六十文。”
“李有宝,得年终奖二百文。”
账房将最后两个人喊完,喝了口茶润嗓,“祝大家过个好年,明年酒楼开门莫要忘了。”
员工们领了银钱和节礼,脸上大多洋溢着笑容,一派喜气洋洋。
也有不那么高兴的,李有宝和李金是堂兄弟,两人一个得了嘉奖另一个却没得,手里虽攥着二百文,心里却怎么也不得劲。
他也不是差那几十文,只是两人爹娘平日在家素爱攀比,他没得掌柜嘉奖过节在家都要低对方一头。
肩膀被□□了一下,他偏过头看去,是他在酒楼中最要好的朋友,这次也得了嘉奖,脸上的笑掩都掩盖不住。
“你来得迟些,没得嘉奖也正常,明年有的是机会。”
李金心里难受,面对朋友的安慰也只能点点头,同时心里暗暗发誓,明年他一定要把活干得更好,争取得到掌柜嘉奖。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没得嘉奖的心中懊悔,得了嘉奖的想要得到更多。
饶是付春苗得了两次嘉奖,引得众人羡慕不已,心中也忍不住想,她若是干得再细致再用心些,岂不是……
总之,明明已经放节假了,大家的干劲反而空前高涨,都牟足了劲想着来年开春好好表现,得个嘉奖回家多有面儿。
祝明悦侧身站在三楼窗口往下看。
贺安笑道:“伙计都走了,酒楼空荡荡的,还有些不习惯。”
祝明悦:“都忙了多少天了,该回去休息休息了。”
贺安:“假放的太长了。”
祝明悦看他一眼,反问道:“不好吗?”
“你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回去好好陪你娘亲。”
贺安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贺安试探开口:“掌柜的,今年过年你一个人在家中过吗?”
“要不你来我家吧?正好我家人也不多,咱们一块吃个年饭。”
祝明悦摇头拒绝:“你和你娘好好过节,我就不打搅你们母子二人了。”
年饭就讲究个一家团圆,不说热热闹闹的,起码得家人相聚吃个温馨的年饭。
今年谢将军看样子是回不来了,让掌柜的一个人孤零零在家,冷冷清清的,多可怜。
贺安还想再劝,被祝明悦堵住:“放心好了,我不是一个人。”
贺安心思一动:“正阳兄也邀请你去他家了?”也是,他们两家就在一个村,离的多近,多方便,在正阳兄家吃年饭确实更为合适。
祝明悦胡乱点点头,目光眺望远方,有些心不在焉。
贺安在他身侧看得尤为明显,他轻声问道:“掌柜的,你在想什么呢?”
祝明悦回过神,没有回答他,反而给他抛出了一个问题:“你说,我若是把明月楼开到其他州郡如何?”
贺安顺着他方才的视线看过去,了然道:“掌柜的是想把酒楼开到通州吗?”
他沉吟了会,斟酌着说道:“若是想开也不是不行,我记得在上阳县的酒楼接待过一群人,自称是通州人,来甘州拿货。我当时接待他们,出于好奇与他们聊了几句。他们说明月楼的名号在通州也算略有耳闻。若是想把酒楼开到通州,想必也不会差。”
祝明悦点点头,若有所思。
良久,他又问道:“那我若是把酒楼开到更远的地方呢?”
“更远?”贺安疑惑:“并州?”
祝明悦摇头,不和他卖关子,直言道:“我的意思是,把酒楼开到汲州。”
贺安惊讶不已,嘴巴微张半天都憋不出话来。
“怎么了?很惊讶吗?”祝明悦不解道。
何止是惊讶,这简直就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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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说要把酒楼开到汲州?”贺安无意识间嗓音都放大了,“不太好吧!”
“汲州可算不上什么富庶之地,况且虽有汲州军驻扎,但南蛮人被夺回来一座城池,定然怀恨在心,若是打仗,依旧危险。”
贺安不知道掌柜的脑子一天天怎么想的,他们北边多好?京城寸土寸金虽没法奢求,将酒楼开到通州也好啊,再不济就并州,总比汲州有前景,还安全。
他知道祝明悦很倔,一旦有了想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换个方式劝他:“咱们可以一路向南开,先开在通州,往后再慢慢向汲州开也不迟。”
祝明悦眼睛一亮:“你说的对。”
贺安以为自己说的话被采纳了,正准备高兴,
祝明悦就开口道:“可以先开汲州,再慢慢往北开。”
贺安:……
他到底是怎么能轻易的相信自己会劝服得了祝明悦的。
任他心中腹诽,祝明悦丝毫不知,反而兴高采烈道:“就开汲州吧!你也说了,汲州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不管是买还是建个酒楼都便宜,刚好可以试试水,不成功就当打水漂了也不心疼。”
贺安:……
好理由,他竟然无力反驳。
祝明悦满眼期待的看着他,试图得到他的认可:“你说对不对?”
贺安语气艰难:“对。”
说不对又能如何,祝明悦这架势,难不成会因为他说不对就改变想法?
祝明悦就等他这句话,当即喜笑颜开拍板道:“开春我就把酒楼开到汲州。我要让明月楼的名号响遍大江南北。”
贺安干笑:“掌柜的好志向。”
就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说不上来。
然而隔了两天他就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
祝明悦平日一副懒散样子,尤其是冬季,整天要死不活,一点活都懒得做,怎么会突然在这个关口想到要扩展商业版图。
还有那句“要让明月楼响遍大江南北。”
这他妈不是他以前的口号吗?怎么就跑到祝明悦嘴里了。他还记得他当时时常将这雄心壮志挂在嘴边,祝明天还劝他年轻人莫要浮躁,凡事顺其自然。
这才过去多久的功夫,祝明悦就和变了个性子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等他反应过来匆忙登门谢家时,已经晚了一步。
他心知不对,立即转头去了李正阳家。
最近好不容易天气升温还出了大太阳,李正阳坐在院里手里拿了本书晒得昏昏欲睡。
贺安敲了几下大门,李正阳他娘率先听见了,看到是他连忙邀他进来坐。
“呼,婶子,我就不进来了。”贺安跑得气喘吁吁,“我就是过来问问,掌柜的是不在家吗?”
李正阳他娘转了转眼睛,“你说明悦啊!”她转头看向李正阳:“别睡了,小贺过来找你呢?”
随后又对贺安道:“婶子家里出了点事儿,这两天都没着家,也就方才才回来,明悦我也不知道呢!我还想着待会送筐菜过去。这不快过年了嘛,顺道喊他来咱家吃年饭。”
李正阳拄着拐杖迎面走过来,“我前日去找他了,当时还在家呢!”说着舔舔唇:“我还蹭了他一顿饭,他倒是说要去找王宗修去,说什么又要开酒楼了,得去实地考察考察。”
“实地考察!”贺安眼睛一黑,差点气撅过去,“你就没劝劝他?”
李正阳疑惑道:“我当时正吃饭呢,没细问。而且你不是一直嫌他没那什么事业心吗?这不是支楞起来了?你应该高兴啊!”
高兴?
贺安怎么高兴得起来。
一年都支楞不了两回的掌柜,临近年关,突然和打了鸡血似的要张罗开酒楼,这能对劲吗?
贺安看对方这心大的样子简直一言难尽,忍不住道:“你知道他是去哪吗?你就瞎高兴。”
李正阳他娘给他抓了把干枣子,没打扰他们聊天就走了。
贺安塞个颗枣子进嘴,枣核被咬得咯吱响。
李正阳掏了掏发麻的耳朵,弱弱道:“难道不是去通州?”
毕竟快过年了,总不能走的太远。通州刚好,跑得快的话,隔天就回来了。
“汲州,掌柜的去了汲州?”贺安似乎已经麻木了。
李正阳脸上出现一片空白,他反射弧很长,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什么!”
李正阳他娘从屋里探出身子询问道:“怎么回事?”
贺安堆起笑解释道:“婶子,我们没事,聊天呢!”
李正阳压低声音:“咱们现在去镇上找王宗修,兴许还没走呢!这不胡闹吗?”
两人结伴去了县里,莫说是王宗修了,连关荆都走了,倒是关荆合租的院子里还留守了一个。
找人一打听,关荆昨天就收拾东西跑路了,说是跟老大还有掌柜出趟城,说不定年后才回来。
他们原先的商队成员,跑的七七八八,王宗修原本说自愿跟随,结果大家都想去汲州看看,毕竟对那地方还有些感情,听说南蛮人被打退回宁江,汲州目前还算安全。
留下的几个也并非不想去,而是王宗修不让去那么多,路上吃喝都是开销,不划算。多去几个武功好的,保护掌柜的人生安全就足够了。
李正阳忧愁道:“这可怎么办好?”他现在就后悔当时只知道一门心思吃饭,也没多问两句。
早知道祝明悦要去的是千里外的汲州,别说是少了一条腿,就是没了两条腿,他爬也得把对方找回来。
贺安也无奈,掌柜的一声不吭,也不和他提起打声招呼,就是认准了他会劝阻,索性直接跑了。
一旦起了心思,防也防不住。
贺安叹了口气,“希望路上遇不到山匪,让掌柜的能平安抵达汲州。”
祝明悦这边确实挺顺利的,王宗修的商瘾犯了,想着护送他一人是送,不如顺道运些粮食去汲州,这玩意儿如今在汲州肯定不愁卖。
祝明悦看着王宗修一路上尽稀罕他这些米面,冷笑道:“说好的收了我的银子一定尽心尽力,你就是这么护送我的?运这么多粮食把我当活靶子呢!”
王宗修讪讪道:“你第一次去汲州不也是跟着咱们商队,最后还不是给你平安送达。”
祝明悦:“今非昔比,我这次可是付了重金雇佣你们的。”
王宗修这回不说话了,给钱的就是大爷。
“你说怎么办吧?”
祝明悦保持冷笑:“扣银子。”谁分得清王宗修是护送粮食顺带着运他,还是护送他顺带着运粮。
王宗修肉疼:“能不能不扣。”
祝明悦瞥了眼马车:“到了汲州,你把粮食按成本价卖我。”
第124章
王宗修:“那我还赚啥, 辛苦一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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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运了?”
祝明悦不为所动:“粮食和我,你选一个。”
“祖宗, 我服了, 我选你还不成嘛!”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跟着祝明悦混,他还差这点卖粮食的钱?
祝明悦掏了块糕点,自己吃不完,掰了半块转身塞给关荆。
关荆大口一张就吞了。
王宗修:……
他就站在面前, 都不愿意分给他,终究是感情淡了。
祝明悦被他幽怨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把目光移向了路前方。
又走了半日,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是不是快到汲州了?”
王宗修:“快了快了。”
他回头大手一挥高声招呼道:“兄弟们都打起精神,再走两个时辰估摸就到汲州城了,大伙争取赶在天黑前进城。”
祝明悦嘴角勾起, 终于露出笑来。
王宗修猛的拍了下马屁股, 往前蹿了百米。
祝明悦见状也追了上去。
“这南边多是平原,骑马可比在甘州快活多了。”王宗修畅快的放声大笑, “就是景色太单调了。”
对祝明悦而言在哪骑马都没区别,他骑不了快马, 骑快了颠的难受。
印雪也懂事, 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跑快点, 什么时候需要慢下来, 所以他连马鞭都用不上。
抚了抚印雪随风飘扬的鬓毛,祝明悦感慨:“各有各的好。汲州的平原广袤无垠,等开春冒出绿茵,风景应当会更好看。”
王宗修倒不觉得好看, 他在甘州待惯了,整个人乐不思蜀,大有在甘州安定就此安定下来的打算。
对他而言,汲州除了可以肆意骑马狂奔外,没什么优点可说。也不知道祝明悦这个只来过一次的人,究竟是那来的这么重的滤镜。
天色近昏,一行人快马加鞭,进了汲州城。
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祝明悦进了屋放下行李。
“客官,可有什么需要?”店小二问道。
祝明悦掏出三文铜钱:“帮我打些热水,要烫点的。”
店小二收了钱殷勤了几分,“这就去给您准备。”
等人走后,祝明悦随意打量起屋内的环境。
进城一路走来,为数不多的几家能打尖的客栈酒楼都倒闭的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一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价格也很便宜。
客栈冷清的很,那店小二和掌柜的相处随和,容貌也有几分相似,想来是一家人。这客栈除了他们二人就无其他人了。
祝明悦猜测,在汲州开客栈,生意不是一般的难做,这为数不多能开的下去的,连个正经员工都没有,大概也是指望着做一天是一天。
不过客栈的环境还不错,设施陈旧了些,但卫生做的干净,桌椅板凳一尘不染。
将包裹放在床脚处,祝明悦自顾自坐下捶起了背。
毕竟走了这么远的路程,虽说这次是骑马,但对他而言还是蛮受罪的。
捶了一会,外面就听到店小二敲门。
“进来。”
掌柜和那店小二一人拎了两桶热腾腾的水进来了。
亲眼看着两人把水倒进浴桶中,祝明悦问道:“请问你们这儿这个点还做饭吗?”
“做!”掌柜毫不犹豫道:“什么点儿都做。就是没什么肉菜,鸡蛋,鹅蛋和白菜萝卜都有,客官若是想点什么尽管吩咐。”
祝明悦笑了笑,这掌柜的服务态度确实热情,也难怪周围只这一家能勉强存活下来。
只是这菜未免太单调了,祝明悦想了想,“做一锅米饭,炒个白菜和鸡蛋,多放些油。给随我一同入住的那些人的屋子各送上一份。”
掏出一两碎银放到桌上,“够吗?”
掌柜和那店小二都两眼冒光:“够了!”
甚至还拍拍胸脯和他保证:“这银子完全够了,还有得剩嘞!明日还想吃什么尽早和我说,我去采购。”
祝明悦点头:“劳你操心了。”
“对了,他们的客栈的吃喝用度,记得一应算在我账上。”
掌柜点头应好,客栈生意凋零,难得来了这么多顾客,还有个出手阔绰的主儿,他心里乐开了花,定要想办法把人伺候好才行。
于是祝明悦在沐浴更衣后,收到了一份油水满满的晚餐。
好在炒鸡蛋和炒白菜不怎么考验手艺,怎么做都不会难吃,祝明天又累又饿,一碗饭轻松下肚,但菜还剩了大半。
店小二过来收拾,看到桌上的残羹,有些心疼,嘴上却不敢说。
菜放了那么多油,结果对方都没动几筷子。
他试探的问了两嘴:“客官,这些菜都不要了吗?”
“对,拿下去吧!”祝明悦漫不经意的摆了摆手。
店小二咕咚一声,这么多菜,倒了可惜,眼瞧着这公子是个讲究人,剩菜也干净,他舍不得扔,不如给自己加个餐。
祝明悦起身将窗门合上,临了看了眼外面,顺口打听道:“你可知这里离汲州营距离多远?”
店小二摇头:“这我倒是不清楚,但我家中有人贩菜,去汲州营送过几次菜蔬,都是卯时初走,不到巳时就回来了。”
“客官,你可是要去汲州营?”
祝明悦如实点头,心里盘算着时间。
往返只需两个时辰不到,倒是不算太远。
店小二是个机灵的,见他点头,热情道:“我观客官是骑马的,定然比我家人要快些,他是拉驴子的。”
祝明悦眉眼弯弯,又掏出十文,“明日一早劳烦你帮我把马儿喂了。”
店小二不敢收,往后退了一步:“客官使不得。”喂个马儿罢了,这对他们客栈来说属于配套服务,入住即享,是不用另外花银子的。
祝明悦递给他:“拿着吧。”
店小二面对这样的诱惑能推辞得了一次却推辞不了第二次,厚着脸皮收下,反复道谢,看他对这边似乎不太熟悉,还主动告诉了他一个消息,“客官若是只骑马不运货,就从西街穿过去,然后往左一直顺着大路走,就能远远见到汲州营了,来回能少绕不少路呢!”
“还有,听说汲州营的守卫一向查得严,外边的人进去都是要搜身的,你最好莫要带刀剑此类武器,会被押走盘查。”
祝明悦对去汲州营的路线还真不认识,也不知道这么多规矩,心想这点钱花的还挺值,店小二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有用信息都告诉他。
夜深人静,隔壁隐隐传出一阵阵的呼噜声,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打起呼噜来也是十分响亮的,何止响亮,简直如雷贯耳。
祝明悦将头埋进被窝里,不知过了多久,实在困得不行,才终于进入梦乡。
第二天难得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的下了楼,客栈依旧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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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店小二在勤勤恳恳的擦桌子,见到他热情的打招呼:“客官昨晚休息得可好?”
祝明悦沉默了一瞬,违心道:“还不错。”若是隔壁没人打呼就好了,偏偏是个熟人,他还不能投诉。
祝明悦揉了下眼睛:“早上有吃的吗?”
店小二:“有的,掌柜的正在煮米粥,我们客栈的小菜还不错,客官可以尝尝,配粥可好吃了。”
“行。”祝明悦点头:“再煮些鸡蛋。”
店小二询问:“一人一个鸡蛋可够?”
祝明悦:“够了。”
他去看了看印雪,被喂得饱饱的,精力很充沛,正在外面踱步。
二丫站在二楼窗口处,高冷的扬起头颅睥睨楼下的人来人往。
掌柜的上了份粥,招呼他可以吃了。
祝明悦对早晨要求不高,谢沛不在家时,他时常为了睡懒觉漏了早餐。
清粥小菜吃起来确实舒坦,喝完最后一口,关荆眼下一片青黑从二楼走下来。
“怎么回事?”祝明悦看到他的模样有些惊讶:“昨晚没睡?”
关荆困得睁不开眼,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掌柜的,别提了,不知道是哪几个孙子昨夜打呼噜震天响,吵得不行,根本睡不着。”
祝明悦对他深表同情:“填饱肚子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熬夜的状态也太可怕了,还好他昨夜好歹是睡着了。祝明悦摸摸脸,有些没底气,捡起鸡蛋默默在脸上来回滚动。
关荆喝了口粥,抬眼好奇道:“掌柜的,你这是干啥?”鸡蛋这玩意儿不是吃的吗?
祝明悦解释:“听说可以去浮肿。”
他看关荆的脸就挺肿的,好心建议:“要不你也试试?还挺舒服的。”
关荆看了看自己手快砸碎的鸡蛋壳,“算了吧,我待会又不用见心上人,肿就肿点吧!不必讲究那么多。”
祝明悦:……
虽然对方是无意间说出口的话,但怎么感觉和针对他似的。
他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也不是非得见心上人才要讲究。”
关荆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找补:“掌柜的说的对头,是我肤浅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陆续有人下楼。
王宗修一脸怒气,一屁股重重坐在板凳上,咣当一声:“哪个狗东西,呼噜打的这般响,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啊,打呼噜的人可不知道自己会打呼噜。
祝明悦岔开话题:“你们吃完早饭,把粮食送到汲州营去吧。”
王宗修贱兮兮的笑:“我说祝大善人,你这是又准备给汲州营送粮了啊!”
祝明悦瞄了他一眼:“只许你卖,不许我送?你这粮食当时可是说好了成本价卖与我,怎么,想反悔了?”
关荆连忙表态:“不反悔!我们老大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王宗修在桌底下狠狠踹了一脚,话都给他说了,他还说什么。
他只能干巴巴道:“送就送呗!只是……”
祝明悦冷笑,将他的粥和鸡蛋一股脑端到自己手边,“只是什么?”
王宗修立马变老实:“没什么。”
祝明悦也不是有意压榨他,只是王宗修拿着他给的报酬干私活属实太不厚道。
他将粥推了回去,站起身:“我先去趟汲州营,你们今日把粮草送过去就好。”
“明日就是除夕了,你们可以去外面好好逛逛,吃什么喝什么都尽管记好回头找我报销,不用客气。”
欢呼声四起,
“掌柜的大方!”
这群跟着王宗修走商的大多身世不好,无家可归,对他们而言,在哪过年不是过?
来汲州不但可以护送掌柜,还能活动活动筋骨,一举两得的事儿。况且掌柜待他们出手大方,一个个都恨不得粘在他身边。
祝明悦招呼了声慢吃,起身出门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王宗修追出去,嘴里吃着鸡蛋含糊不清道:“要不要我让关荆护你过去。”反正他肯定护送不了,待会还得运粮去汲州营。
祝明悦果断拒绝:“不用,我问过了,穿过西街向左走就到了,不必担心。”
既然都这么说了,王宗修也不再说话,目送他离开。
关荆从后面伸出头:“老大,掌柜的为啥不和咱们一起去。”
王宗修看他就来气,一拳捶他脑袋上:“就知道问问问!他的事儿你少问。”
这边,祝明悦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汲州营。
在营外当即被人拦下例行检查。
守卫对着他的脸来回打量,盘问到:“你来汲州营所为何事?”
祝明悦抿了抿嘴,如实回答:“我是来探亲的。”
“探谁?可有证物?”
不是守卫多事,只是来人相貌太过优越,不得不引人警惕。
祝明悦顶着这么多士兵的眼神,压力有点大,“我找谢沛谢将军,”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这是他刻的玉佩,可算证物?”
守卫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恻恻:“算证物。”
算是细作的证物。
守卫快刀一闪,转瞬架在他的喉间,“快将他拿下。”
“速去禀报钟大人,咱们这儿抓了个细作。”
转瞬间,事情的走向就朝着他完全没料到的方向发展。
祝明悦皱了皱眉,替自己辩驳:“我不是细作,你若不信,大可以让谢沛来见我。”
“大胆,将军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休要狡辩,前几日来了个同你一模一样的,也是装模作样拿了个玉佩来认亲,结果嘴里藏了毒针,若不是将军机敏,就让你们得逞了。”
祝明悦怔住片刻,随后心口发凉,谢沛遇到刺杀了?
“他没受伤吧?”
“你说你那同伙?”守卫嗤笑,扯下一块布堵住祝明悦的嘴:“当场就被将军杀了,看来南蛮人还不死心,找就找,还尽找些外貌相似的过来,以为将军能上当?”
祝明悦:……
被押进地牢时,祝明悦还是懵的。
铁链一锁,士兵恨恨看他道:“给我安分点,一会钟大人来了,招点有用的出来,还能让你死个痛快。你也不想和你同伙一样,被将军挑断手筋脚筋血竭而亡吧?”
祝明悦缩了缩身子,那士兵以为他怕了,遂不再警告,往牢门外一站,监视着他。
第125章
地牢潮湿阴冷, 地上连个稻草都没铺陈,祝明悦蹲坐在角落,静静的等着下一步。
钟凯刚禀完要事出营, 迎面就遇上了匆匆赶来的小兵。
钟凯眯了眯眼, “你是说又来了个南蛮拍来的细作?”
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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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交代:“回大人,确是如此。这细作与前几日那人眉眼长得极为相似。”
他那日刚好当值,亲眼看到谢将军动怒,脸上的狠戾与杀意肆意横行,当场就割了那细作的舌头, 挑了他的筋骨让人活生生失血而死,手段极其狠辣,至今回想那幕仍觉得双腿发软。
他们也猜不透为何谢将军会那般生气,这次遇到了同样的细作,谁也不敢去触谢将军的霉头,只能找上钟凯去处理此事。
钟凯思索片刻, 抬脚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祝明悦待了不过一个时辰, 地牢传来一阵脚步声,愈来愈近。
他半张脸埋在臂弯中, 闻声掀起眼皮,一个面容清俊的青年携小兵立于牢门前。
不消片刻, 门锁打开, 青年走了进来。
祝明悦打量钟凯的同时, 钟凯也在打量他。
奈何祝明悦的脸看不清, 他皱了皱眉,语气算不得好:“抬头。”
祝明悦从臂弯里抬起头。
钟凯眉心一跳,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眉眼, 鼻子,就连嘴角的弧度也处处透着相似。
这样相似的人,除了背后之人刻意安排,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原因。
“谁派你来的。”
祝明悦镇定自若:“我自己。”
“油盐不进!”小兵抽刀恐吓道。
钟凯抬手制止,继续问:“背后之人是谁。”
祝明悦盯着锋利的刀刃,一言不发。
钟凯心领神会,偏头命令道:“收回去。”
祝明悦这才愿意开口:“没人,我不是细作,我真的是来探亲的。”
钟凯:“有何证据?”
祝明悦:……
“被收了。”
小兵闻言连忙奉上:“钟大人,这就是他口中所言的证物。”
泛着淡淡光泽的玉佩,雕工粗糙,倒是和前几日的细作给的做工比,还要差些。
他在手中盘了两下,举起玉佩:“这算何证据,恕我直言,来汲州营的细作,十个有八个都以玉佩做信物。”虽然其中有夸大的成分,但事实也差不多了。
玉佩这种东西,属于赠礼首选,而且送出去的人大多连自己也不记得自己送的玉佩是何模样,拿玉佩做信物浑水摸鱼总能有成功见到人的。
军中有过先例,就是因此事被细作当面杀害。
上回那人便信誓旦旦说自己是谢将军远在甘州的寡嫂。若不是将军反应机敏,差点就被毒针伤到。
没想到南蛮人还不死心,为了取将军的命,不惜投入如此多的细作。
他目光冷厉,“说,背后究竟是何人?”
祝明悦遭了此等无妄之灾,难免有些糟心:“是不是我说我是南蛮人派来的,你们就满意了?”
“大人你听,他招了!”小兵嚷嚷道。
“闭嘴!”钟凯命令道,随后盯向祝明悦:“你究竟是何意?”
祝明悦:“我不是细作,我真是来探亲的。你若不信,便把这玉佩呈上去一问便知。”
他无奈的举起手上沉重的铁链晃了晃:“我知你们对细作严防死守是好事,但也不能如此轻易就判定我是细作,草菅人命吧?”
他挑了挑眉:“你说是不是啊,钟大人?说起来我还从孙侃孙大人口中听说过你。”
钟凯往前进了一步,眼中充满探究:“你说孙侃同你说起过我?”
他当时并未见过将军的寡嫂,倒是孙侃去了将军家中,他还随口和孙侃提了句,让他别忘了在将军嫂嫂面前美言他几句,至于到底说没说,他也不知。
祝明悦嗯了一声:“说你玉树临风,亦有良将之姿。说起来还未谢过钟大人为在下的事奔波。”
钟凯呼吸一滞,心中有了丝动摇,竟是拿不准主意了。
偏偏小兵还在他耳侧义愤填膺:“大人,莫要被这家伙给迷惑了,上次那细作便是假借将军家人之名,行刺将军。这南蛮人浑身蹊跷,说不定哪里藏了毒也未可知,万万不能让他与将军见面,恐有性命危险。”
钟凯瞥了眼小兵,握紧玉佩,再次看向祝明悦时,眼中的犀利之色并未减轻,只是淡淡道:“如你所愿,我会将玉佩呈上,若是你所言有半句虚假,有你好看。”
说完转身离开,
祝明悦连忙喊住他:“我招,我确实说了假话。”
钟凯脚步一顿,回过头严肃道:“说。”
祝明悦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我骗了你,其实孙侃并没有说你玉树临风,有良将之资。”
“幸亏他没来,那家伙别看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其实就是个骚包,处理事务确实有一手,但上阵杀敌也就勉强及我半分吧!”
想到那日孙侃在他面前夸夸其谈,心安理得的拉踩同僚,祝明悦嘴角忍不住勾起笑。
“没了?”
“没了。”这次所言便真的无半句虚假了。
钟凯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离去的背影却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大人,你信了他的鬼话?方才那细作看上去就不正经。”
钟凯训斥道:“所有事情未证实前,莫要妄下定论。我看你们就是过得太安逸了,凡事都想着偷懒,出了这种事不去求证,就给人盖下了细作的帽子。”
“大人说的是。”小兵颔首低眉认错,心里却不太服气,小声嘟囔着:“只是我觉得实在是太过巧合,怎会有两个长得如此相似之人,还都是拿着玉佩来找将军。”
钟凯冷哼了声:“这世上巧的事多了。”
走到谢沛营帐前,钟凯停了脚步,执起玉佩看了眼,随后呼了口气,“将军,属下有事禀报。”
“进。”
谢沛正在用午膳,桌上摆着简单的饭菜,就是普通的粟米饭和蒸菜干。
“何时?”
钟凯颔首:“启禀将军,营中守卫方才抓了个男子,与前几日的细作长得极为相似,守卫怀疑是南蛮人派来的细作。属下前去查看,那人与之前的细作口径一致,都说是来探亲,”他顿了顿补充道:“探将军的亲。”
谢沛已经放下碗筷,脸上冷厉之色尽显。
钟凯暗暗吞了口唾沫,心里和打鼓似的砰砰作响。
他在谢沛身边做事也算有一段时间了,谢沛的性子他虽揣摩不透彻,但还是略知一二的。
就比如现在,谢沛的嘴抿得很紧,眼中如狂风过境,脸色阴沉分外可怕。
钟凯自觉低了低头,不敢与其对视。
关于谢沛会生气,他其实打心里能理解。
也不知道那南蛮人犯得什么病,一而再再而三的送长相俊美且外貌相似的男人来汲州营。
送清一色的男人来使美人计这招可够无语的,偏偏还不是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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