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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寒风呼啸,夜冷霜凝,枯叶在夜风中狂舞,鸦鸣声声,叫破虞皇宫紧绷了数月的安宁。
“陛下有旨,废黜肃国永安公主皇后之位。”
“陛下有旨,太后娘娘即刻迁出元益宫,幽居青萝宫,非诏不得出。”
“陛下有旨,中郎将黄彤,勾结外敌,藐视君威,天明斩首,流放其家眷,永世不得返京。”
“陛下有旨,丞相乔北元私通外敌,以下犯上,革职圈禁,审后定罪。”
“陛下有旨,传五品以上官员即刻入宫,商议对肃开战事宜。”
……
在这花好月圆的国主大婚之夜,虞皇宫内接连送出十二道圣旨。
上至当朝太后,下至钦天监内负责誊抄帝后生辰八字的小小执事,或驱逐,或问斩,或流放,被处置者多达六百余人,范围大,牵连广,骇人听闻。
殷昭独坐高阶,状似疯魔地大笑,阶下众人心思各异,不敢上前。
只有被太后宠坏了的小蓟王殷暄跪上台阶,抱住殷昭的一条腿,伏膝大哭。
“皇兄,求你放过母后吧!母后她全都是为了你、为了虞国啊!”
殷昭一脚踹开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阴森森地道:“为她求情啊?那你跟她一起滚啊。”
“皇兄……”小蓟王闭口不言。
太后与乔相苟且殷昭尚还能忍,对于这个异父弟弟也从未苛待,他委实想不通,自己这个犯下重罪却还能养尊处优的母亲,到底有什么不知足,非要在他的姻缘上横插一脚,将他深爱多年的南启嘉换成了毫不中意的慕容长定。
从前朝到后宫,环环相扣,每一步都算计得精准无比,直到他在婚仪上见到了新娘,才惊觉自己上当受骗。
太后在小蓟王怀里,哭得花容失色。
“天下哪有不心疼儿子的娘啊?母后都是为了你!南尚那闺女,打小就混迹在军营里,没有半分闺秀的样子,这样的人成了我们虞国的国母,岂不白白叫另外三国看了笑话?”
太后当年因和亲才嫁来虞国,本是肃国一位庶出的公主,待字闺中时与现在的肃太后是金兰之交。
两人曾经约定好,若是生下一男一女,必叫他们结为夫妻,修永世之好。
春日宴后,肃太后打听到殷昭心悦之人正是南启嘉,便给虞国来信,痛陈殷昭对慕容长定的种种轻慢,同时对南启嘉多有诋毁,说她面容刻薄,妨夫克子,不利国运,性情嚣张,善用媚术蛊惑人心,殷昭必定是受她蛊惑,才非她不娶,如若让她得逞,虞国国运必止于十年之内。
丞相乔北元也领受了肃太后十万金的“心意”,答应促成这门亲事。
二人前朝后宫,里应外合,滴水不漏地将这桩婚事办成。
殷昭没承想他们敢在他的婚姻大事上动手脚,加之钦天监选成亲吉日时,呈递给殷昭的是南启嘉的生辰八字,所以他终日望眼欲穿,等待着自己朝思暮想的新娘。
直到婚礼的前一夜,殷昭都以为自己娶的是南启嘉。
太后和乔相如意算盘打得好,他们想着两国联姻兹事体大,只要永安公主顺利嫁到虞国来,就算殷昭发现货不对版,也只能忍气吞声,不作声张,毕竟虞国百姓刚过上好日子,都不愿意再跟肃国打仗。
加之慕容长定温婉贤淑,貌美端庄,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日久天长相处下来,没有男人会不喜欢。
谁也没想到殷昭不同于寻常男子。
上午嫁过来,晚上就给人家废了,虞国和肃国这仗,非打不可。
而明暗交替的大殿之内,各执己见的大臣分为两派,争执不休。
一派主战。
“尽管我方太后和乔相有错,究其根源,此等低劣手段,出自肃太后之手,如此诓骗我大虞陛下,今日强塞个皇后,明日是不是就要强割几座城池?”
一派主忍。
“此时不适宜攻打肃国,虞国才划出十座城池和无数金银财宝给了肃国做聘礼,今年尚未征税,此时国库空虚,物资匮乏,如果贸然攻打别国,速战速决尚有胜算,但若是敌t国稍作拖延,我军必遭重创!”
正方道:“不打?难道就忍了?让人骑在脖子上欺辱?我们以前对肃国那妖妇的行径略有耳闻,没想到会卑鄙下流到如此地步!恶心我也!”
反方道:“肃国妖妇从中作梗不假,可你们要知道,这么大一件事,能瞒得如此顺利妥当,绝大部分可是我方的功劳,如果没有太后和乔相做内应,她一人办得成?”
正方:“……也对哦……”
两方争论不断,殷昭听若未闻。
他脑子里只听得一个声音,便是他曾向南启嘉许诺的那一句——“等我”。
况且他方才听慕容长定说,南启嘉被肃太后赐婚给了慕容悉,他心如刀绞,疼痛难忍。
到底是因为他的疏忽,到底是他没能保护好她。
殷昭对座下众臣道:“朕不仅要伐肃,朕还要取那妖妇首级,悬挂在雍都的城门之上。朕要肃国,血流成河!”
一月后,浩浩荡荡的虞国军队出了国都。
其中有个气宇不凡的前锋,着一袭玄色战袍,神色肃穆,眼里尽显杀意。
为了朝局安定,虞国没有对外宣布这次伐肃是由虞皇帝御驾亲征。
到底是生身母子,太后在城门上看着殷昭伟岸的身形随军队的远去越来越渺小,无言间泪滴如柱。
待虞军不远千里来到肃国边境,秋天已接近尾声了,天气也越来越冷。
秋娘坐在院中,给南启嘉缝制冬衣。
她这一场大病吓坏了众人,大家让她好生休养,铺子里的事全权交由符贞打理。
这样沉闷的日子过了有一段,南恕带了好些东西来看她,都是些从黎国边境带回的稀罕物件。
南恕一一向她介绍:“这是白米,从前听闻黎国的米好,想不到当真不虚。就这一小袋还是供应给王室的,你可不要嘴馋,得拿来研磨成细粉,能做成顶好的妆粉,不信我叫人磨了给你扑脸上,绝对又白又嫩还蹭不掉!”
也不知南恕从哪里学来这些哄女儿家的话术,今日南启嘉心情不好,没心思听他细说。
倒是随从抱着只巴掌大的白色的貂儿,甚是可爱,南启嘉两眼直盯着它。
南恕说,这是黎北的小白貂,原本抱养了一窝,中途死了两只,到了肃国水土不服又死了两只,最后只剩这一只了。
它是秋天末尾来的,枫叶正红,又生得可爱,毛茸茸的像个小团子,南启嘉给它起名“枫团”。
幸月唤它的新名字,小白貂也不理人,懒洋洋抬头瞄了一眼这崭新的环境,眯上眼睛又睡去。
南恕见送礼送到了南启嘉心坎上,便趁机展开话题。
“姣姣啊,我刚回来就来看你了,还没见过父亲,不如你同我一起回家瞧一瞧?”
南启嘉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对左芦说:“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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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回去。”
左芦省事晚于常人,听不出来那是南启嘉说的气话,直直地站起来,真要开门送客。
南恕哭笑不得,道:“别别别,还是我自己走吧。”
至于他原本打算要告诉南启嘉的那件事,直到走回了南家,也一个字都没对她和她身边的人提起。
南启嘉总感觉最近有大事发生,因为随南恕独自回京了,而戍边的李氏父子仍留在边关。
还有就是接下来的几天,她过得很自在。
慕容悉不再对她恶语相向,还带她去城外狩猎。
他们俩几乎没什么交流,慕容悉只说:“这是我答应你的,等你好起来,就带你来打猎。”
南启嘉还从慕容悉手里抢猎到一头獐子,他也没有生气。
有天夜里,慕容悉来她院儿里,要她用先王后赐的瑟弹首曲子听。
南启嘉想,慕容悉定是想念自己的母亲了,都是没娘的孩子,便为他弹了一曲。
可是曲子还未弹完,慕容悉就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秋娘和符贞都说这是好兆头,说明慕容悉渐渐对南启嘉上心了。
幸月泼冷水道:“谁知道啊?他脾气一阵一阵的,就跟抽风似的,说不定明天又开始欺负我们姑娘了!”
南启嘉认为幸月说得对。
“不过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光是献王,好像最近大家都没有心思搭理我们。”南启嘉问左芦,“刚刚我哥走的时候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左芦想了半天,晃了晃脑袋。
符贞道:“最近来买首饰的官家夫人小姐也少了许多,倒是对面米铺的生意越来越好,刚去农家收了米,就被官老爷家的马车全部拉走了。”
南启嘉啃着手指头,想了半晌,猛然间浑身一抖。
“左芦,快出去打听打听,怕是要打仗了!”
众人俱惊。
左芦拔腿就跑。
不出半个时辰,左芦踉踉跄跄地跑进门:“姑娘,是虞国,虞国打过来了。殷昭废了永安公主的皇后之位,还在雍都发了好大一回疯,前段时间给肃国下了战书,太后不让老百姓知道,怕民心动乱,可是在朝廷当官儿的都开始屯粮了……咱们也去买点粮食吧?”
众人震惊不已。
殷昭当初答应娶慕容长定,虽不排除是迫于形势,不得已妥协,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他把人都娶回去了,断没有说废就废的道理。
南启嘉问:“难不成是永安公主犯了虞国宫规?”
“没有。”左芦说,“这才是最气人的,说是早上成的婚,晚上就下旨废后,太后还没来得及发难,虞皇就先下了战书,也就是咱们消息不灵通,朝堂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南启嘉心头一震。
和亲公主无过被废,难道殷昭真疯了不成?
那么大阵仗把人家娶回去,又不珍惜,不是疯了就是刻意寻衅。
南启嘉道:“今晚都早些睡,明天我们出城去买粮。”
第25章
夜深人静之时,有个人影在南启嘉的小院外立了许久,被主人家发现,又霍然转身。
南启嘉追出门去,喊道:“来都来了,进来坐会儿吧!”
不知从何时起,她没那么反感和慕容悉待在一起,慕容悉也没有先前那样讨厌她。
他们没进屋,就在屋檐下的木阶上坐着。
南启嘉坐在慕容悉身后,比他高出几阶,她乍然想起喜婆教过,女子不能比夫君坐得更高,于是准备起身往下挪。
慕容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拉她重新坐回原处:“你就坐这儿,别走。”
接下来慕容悉自顾自的,说了好多古怪的话。
他絮絮叨叨,说起自己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那段幸福快乐的日子,又说起他母亲赐给南启嘉的那把瑟,原本是他的心爱之物,他央求了好几回,先皇后都没有将那把瑟给他。
说到此处,慕容悉眼里润润的。
南启嘉没见过男人这样伤心,慌张地说:“别……别这样,大不了我把那把瑟还给你。”
可是慕容又悉无缘无故地笑了:“还是你留着吧。这瑟,本来也是要给你的。”
慕容悉还想说,当年他觉得那瑟音质极好,尽管年幼,却想把它送给自己喜欢的玩伴。
他对南启嘉印象最深的两次,一次是在城外狩猎,那时他还是太子,南启嘉不过四岁,穿着一身男装,他以为她是个男孩儿。
另一次就是在国宴上,南启嘉去捞人家放的河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最后还是慕容悉把她救上来的。
年幼的慕容悉还问过先皇后,能不能和南大将军家的女儿做朋友。
所以先皇后将那把瑟赐给了南启嘉。
乌鸦在树枝上连叫了好几声。
慕容悉说:“南启嘉,我要走了。”
南启嘉一头雾水:“啊?”
慕容悉道:“虞国下了战书,太后让我领兵抗敌……去前线。”
他说得那样平静,仿佛自己只是出一趟远门。
南启嘉惊愕不已。
太后向来忌惮慕容悉,这次让他去前线,就没想让他活着回来。
她虽然不喜欢慕容悉,可那毕竟是她的名义上夫君,他若是英年早逝,岂不是连带着让她也变成了肃国最年轻的寡妇?
何况太后让慕容悉领兵,南家父子也一定会同上战场,还有李家父子,都是南启嘉的至亲,要把她一个人留在郸城,实在太难熬了。
南启嘉深思熟虑后,毅然道:“我跟你去吧。”
最严重就是和慕容悉一起死在战场上,反正人早晚都是要死的,为国捐躯可谓是最体面的死法了。
“你能做什么?”慕容悉轻轻一笑,“再说你还有枫团呢。”
南启嘉不服气地说:“我能做的事情很多,绝不会比营中那些一等兵差。枫团……有幸月呢。”
慕容悉道:“t南启嘉,我也知道我对你不好……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
话到了嘴边,终究说不出口,最后他只说:“你还是留下来陪枫团吧。”
两人关系本就不怎么样,这样平心静气地说了会儿话,都没有了再聊下去的想法。
慕容悉深深地看了南启嘉几眼,带门离去。
几天后的清晨,南启嘉被门前“哒哒”的马蹄声吵醒。
她跑出门去看,竟刚好错过,只看得慕容悉和谷雨骑马远去的背影。
离别唯一的意义,只是让人明白,离去之人是否在旁人心里真正存活过。
这一霎,南启嘉心头有些慌乱。
这场战打得异常艰难。
虞军勇猛,只攻不守,因虞国推行军功制,将士们看见肃兵的人头便两眼放光,无一不争相杀敌,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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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功。
短短一月余,肃军死伤近半,交战场地哀鸿遍野,连着战场周遭的城池,也血流成河。
慕容悉接连三天未合眼。
将士们白天作战,夜间还要清理死去士兵的遗体,男儿有泪不轻弹,谷雨偷偷抹了好几回眼泪,慕容悉呆望着年轻士兵们的尸体,心如刀割。
慕容悉的行囊很少,比一般将士,只多了件上衣——是南启嘉替他缝补过的那件,针脚粗陋,形状滑稽。
他不禁想,若他死了,南启嘉也会哭吗?
就像她得知殷昭不要她了那样。
慕容悉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若能撑到活着回去,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生死之外,都是闲事。
郸城内也不比前线松快。
入伍的都是大好青年,不是家中的顶梁柱,就是才长成的大儿子。
前方时有战报,朝廷尽力隐瞒,也总还有疏漏,百姓知晓前线死伤惨重,悲痛交加,入夜常有妇人哭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南启嘉抢过门童手里的家书,这还是离开近两个月以来,慕容悉写回来的第一封书信。
因战地苦陋,这家书,显然是一块从战衣上撕下的粗布。
南启嘉翻开细看,字迹倒还工整,上面寥寥几行字,交代清楚身后之事,包括家中田宅如何处置,奴仆如何安顿等等。
这般沉重的交付,让人承受不起。
南启嘉阅过之后,心中五味杂陈。
管家来了,看过信跪地就哭。
南启嘉没献王府中其他人那般依赖慕容悉,尚还有些理智。
她问送信的士兵:“慕容悉这是什么意思?他不回来了吗?我未曾听说他阵亡。”
士兵说:“虞军已快打到郸城外了,若是李成谏将军再不来支援,怕是……殿下他,快撑不下去了!”
管家听闻,哭得更加厉害。
南启嘉又问:“那南大将军呢?我哥哥呢?”
“大将军前日负了重伤,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士兵道,“南恕将军押送粮草辎重到前线,正好补上南大将军的缺。”
南启嘉秀眉轻拧,让管家给送信的士兵送了碗热汤,心中决断已生。
天始泛亮,南启嘉从衣柜里翻出两件玄色骑装,打算到了战地交替着穿。
幸月打了盆水,一边伺候南启嘉洗脸,一边念念有词:“献王待你不好,嫁过来半年都不曾碰过你分毫,若他真的战……死,留下的家财也够你安稳度过余生。我实在不明白,你这样单枪匹马赶过去,能干些什么?只能是白白送死!”
南启嘉道:“幸月,人不能这样。你话说得在理,可是指着丈夫的遗产过日子,总归是有点儿……嗯……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也不全是为了慕容悉,我父亲和哥哥都在前线呢。”
幸月说:“姑娘还是挂心老爷的。”
南启嘉仔细想着还有哪些事没交代清楚。
“铺子里的生意交给符贞姐姐,献王府里的事就麻烦你和左芦了。还有枫团,你别老是欺负它,你看它多可爱。”
这时左芦突然闯进来,还背着行囊:“姑娘,我跟你一起去!我能保护你!”
南启嘉劝他说:“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她们吧。你不习武,反而会拖累我。”
左芦当即拾起南启嘉放在柜子上的短剑猛刺过去,南启嘉持凳子抵挡,二人从屋中打到院内,不过数十招,剑锋直抵南启嘉咽喉。
幸月大惊:“你武功这么好,怎么不早说?那次别人打你,为什么不使出来?”
左芦道:“我没钱。怕打伤了人赔不起,还要被他们捉去见官,我不想被关起来。”
南启嘉不再多问,点头应允,继续回屋收拾东西。
其实没什么要收拾的了,她只是不愿意抬起头来让幸月和左芦看她哭——她还是有些怕死。
临行前,左芦亲手做了盘白米糕,道:“就当是替我和姑娘践行了。”
一顿再平常不过的晚膳,每个人都吃得心痛不已,幸月没有吃完,丢了碗跑到院子里去,一个人蹲地大哭。
二人日以继夜赶了几天路。
南启嘉发现左芦当真是身手了得,一路上由他护着,她连皮都没有擦破。
左芦让南启嘉换上虞军的战袍,这样易于掩人耳目。
南启嘉不肯:“虞军身量高大,我穿他们的衣服太过滑稽,更惹眼呢。你再看看我,即便穿着男装也能被路人认出是个女子,虞军可不傻。”
好在两军都忙于战事,这一路走来还算太平。
慕容悉正在帐内看军事部署图,听到外面喧哗吵闹,怒火顿生,喊来人问话。
士兵说,抓到两个硬闯军营的,一男一女。
南启嘉正极力同看守的士兵争辩:“我真的是南尚的女儿!你让慕容悉出来,他认识我,他走之前我还跟他一起吹过风呢!”
这次左芦也护不住她了,两个人被肃军团团围住。
“你们都退下。”
慕容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帮南启嘉和左芦解了围。
南启嘉正要感谢,慕容悉立刻翻脸,训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怕死是不是?马上滚回家去,我让人送你们。”
好不容易来了,哪有轻易回去的道理。
南启嘉道:“我想明白了,你若是战死,我父亲那般固执,肯定不会让我再嫁。左右是要孤独终老的,倒不如和你一起死了算了。”
慕容悉抖了抖眉:“你真这样想?”
“你以为我贪生怕死?”南启嘉说,“况且我们不一定会死,李叔父的援军就快到了,我们支撑几日就好。”
慕容悉不傻,知道南启嘉这番话半真半假,但无论是为了谁,人都来了,他心里总归是暖暖的。
第26章
不出半天南启嘉就濒临崩溃。
送来的伤兵一打接一打,医帐都快塞不下了。
这些士兵,都是些十几岁的少年,逼不得已奔赴前线保家卫国,现在个个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好肉。
“虞人可真狠呐!”
左芦撕开一个士兵的战袍,见其衣裳和血肉粘黏在一起,惨不忍睹。
南启嘉擦干眼泪,强忍住哭腔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伤兵越来越多,还有好些没有送过来的,一定是战死在前线了。”
帐外等待救治的士兵因疼痛发出阵阵哀嚎,叫得人心里一阵一阵地疼。
慕容悉满脸疲惫地从医帐前路过,见此情形,陡然间倦意全消。
他侧身对谷雨道:“给殷昭回信,今晚见面。”
战场附近有个废弃的山庄,庄子里有个茶亭。
慕容悉不知殷昭何来的雅兴,深夜约他至此。
到底是一国之君,气韵不同于寻常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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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殷昭穿着千夫长的战袍,依然不掩上位者风范。
慕容悉连个虚礼都没有,昂然立在茶亭外。
从前他对殷昭无感,只有些许敬畏,因为他们此生没有交集,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殷昭或许能辅佐他登上皇位。
可在郸城相谈那次,殷昭拒绝了,慕容悉不得不做下别的打算。
殷昭本立在窗前看明月,见慕容悉到了,招手示意其就座。
两人席地而坐,各自端起面前的酒杯。
慕容悉先干为敬。
殷昭有些诧异:“你不怕朕下毒?”
慕容悉冷言道:“我看不出一月,整个大肃都是你的,要杀我,不会急于这一时吧?”
殷昭连虚伪的笑都不想再给一个,直截了当地与慕容悉谈条件。
“此前你与朕商量的事,不是没有回圜的余地。只要你答应朕一个条件,虞国立马退兵,你立了战功,朕就有正当的理由扶你登上肃国王位。”
殷昭明明恨不得能即刻杀了此人!
想到南启嘉已经嫁作他的侧妃,他只想立刻就将慕容悉锉骨扬灰。
可殷昭暂时还不能这样做,南启嘉还在他手上。
虞军派到肃国t去的探子,没一个能打探到南启嘉的消息,甚至她是生是死都无从得知。
谈条件,是殷昭的极限。
慕容悉道:“你所谓的条件,是南启嘉吧?我替你试过了,其实也就那样……”
“慕容悉!!!”
殷昭近乎丧失了理智,近前去赤手空拳与慕容悉一阵肉搏,最终他将慕容悉的脖子死死掐住,额上青筋迭出。
慕容悉呼吸困难,眼神却写满了不屑:“要杀我?好……好啊,杀了我,南启嘉就成……寡妇了,她还说,大不了跟我……一起死……”
“你撒谎。”殷昭怒极,反而冷静下来。
他将手从慕容悉脖子上移开,缓缓起身整理好衣物:“最后问你一遍,拿南启嘉换肃皇之位,你换不换?”
一个女人,换一个皇位,的确划算。
慕容悉嗤笑道:“不换。”
不知是笑殷昭,还是笑他自己。
南启嘉,她值一个皇位吗?
殷昭盯着慕容悉看了许久,突然大笑起来。
“很好,很好。朕不会在此处杀你,待虞军踏平了你们郸城里的每一寸土地,我会当着南启嘉的面,把你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
慕容悉狷狂一笑:“好啊,虞皇陛下。”
这场谈判谁都没有赢。
看见慕容悉平安从山庄里出来,谷雨喜不自胜:“殿下,殷昭没有为难你吧?”
慕容悉道:“暂时不会。南启嘉那边如何?”
谷雨道:“虞国派到咱们军中的细作全给揪出来了。南姑娘的情况,殷昭一时半会儿还难以知晓。”
“南姑娘?”慕容悉神色不悦,“她是我的妻。”
“王……王妃?”谷雨忍不住提醒,“她是太后娘娘指给殿下的侧妃。”
慕容悉抬起眼帘悠悠扫了谷雨一眼,又重复了一遍:“她是我的妻。”
谷雨似懂非懂地颔首。
待二人回到军中,还没站稳,兜头而来就是前方败退的战报。
自虞肃两军交战以来,肃军节节败退,不仅丢掉了虞国作为聘礼划出的十座城池,还弃了四座本国的城,虞军因此士气大增,一路南下,直奔中土,亡国就在旦夕之间。
慕容悉拔剑出鞘,划下袍摆一片碎布,右手食指在剑锋上轻轻一抹,一缕殷红顷刻间绽出皮肉。
慕容悉以手为笔,写下血书,交到谷雨手中。
“给南启嘉。派一队人马护送她从小道走,去朔宁找南恕。”
谷雨领命欲走。
慕容悉又道:“告诉她,不可窥伺信中内容,这是军令!”
寒风夹杂着细碎的雪花,慕容悉扫视着战后军营的遍地狼藉,心里生出钝痛。
南启嘉怀揣着慕容悉的手书,日夜兼程,很快就来到朔宁与南恕汇合。
南恕仓促地扫了眼慕容悉的血书,脸色骤变,对近旁士兵大喝道:“抓住她!”
南启嘉和左芦一脸懵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南恕的士兵们捆在了营帐中。
确定妹妹被“保护”起来,南恕又对亲兵说:“召集各军首领紧急集合,有重要军情商议!”
天不亮,南恕就带上仅有的两万人马去与慕容悉汇合了,而南启嘉则被塞进马车里,继续由慕容悉指派的人马护送回京。
南启嘉越想越怕,拼了命用牙齿咬开了左芦的绳子,两人一合计,发觉事态已异常严重。
慕容悉和南恕这是要跟殷昭玩命。
他们打算集齐手底下所有兵马,与虞军殊死一搏,若能抵抗到李家援军赶到,或有一线生机,否则必定全军覆没,以身殉国。
左芦也帮南启嘉松了绑,二人抢了两匹马,掉转马头往回疾奔,护送的亲兵一路紧追。
天空中开始飞雪,雪花乱眼,加之夜色深沉,南启嘉几乎与瞎子没有两样。
左芦与她商量:“姑娘,咱们歇一晚吧?天亮了再走。”
“只怕等不到天亮……”南启嘉话未说完,便听得前面峡谷中打杀声震天。
左芦又扶南启嘉上马,二人同乘一骑,往峡谷驰去。
他们刚进入峡谷就被敌军发现。
战楼上的士兵拉满弓弦,只差一个号令,南启嘉和左芦就会被射成刺猬。
站在主帅身旁的年轻将军向前微倾,揉了揉眼睛,惊道:“那坐在前面的黑衣人,竟然是个女子!”
马背上的南启嘉偶一回头,月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昳然若神女。
“不准放箭!!!”敌军主帅大惊,示意弓箭手放下弓弩。
峡谷中铺上厚厚一层雪白,战火四起,整个战场明明如昼。
南启嘉又隐约能够看见了。
她四处张望,敌我难分,更无法精准定位到慕容悉和南恕所在之处。
一支羽箭直向南启嘉胸□□来,被人一剑挡开。那人回首,怒骂道:“谁让你来的?快走!”
南启嘉道:“一起走!”
见二人聚在一起,城楼上虞军主帅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他夺过士兵手中的弓弩,瞄准了那人的胸膛。
“小心!”
这回又换作南启嘉替慕容悉格开一箭。
南启嘉问道:“我哥哥呢?”
慕容悉道:“从另一边包抄虞军去了!”
意思是这两人本计划兵分左右两路围剿虞军,拼个鱼死网破,反被虞军将计就计,围困在峡谷之中。
城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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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将军并不知这女子就是与主帅渊源颇深的南启嘉,轻描淡写地调侃道:“这女的是他相好吗?这么难舍难分?”
“滚。”
殷昭再也按捺不住,对蒙纪翻了个白眼,扶着剑柄下了战楼。
依据作战计划,大多数兵马都给了南恕,慕容悉带的人并不多,他们与虞军苦战数日,兵力尽损,全军覆没不过是时间问题。
殷昭原还想猫捉耗子似的陪慕容悉玩到天亮,南启嘉一出现,他就不能再忍了。
殷昭策马靠近南启嘉,用剑鞘将左芦掀下马去。
南启嘉出于武人本能,反手就是一剑,却在剑尖距那人咽喉一根狼毫处猝然回手。
殷昭打落她的短剑,拎起她的胳膊提到自己的马背上,反手把她牢牢圈在怀中。
“你要杀我?”殷昭在南启嘉耳边微微喘息。
南启嘉只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感情用事,刚刚就差那么一点儿,她就可以将他杀掉,肃国军民就能暂得休养。
然而她还是下不去手。
“姣姣,我来了。跟我回去,我带你走。”
殷昭耐着性子哄她,无比虔诚。
南启嘉拼命挣脱,劈脸就是一掌。
“姣姣,别闹了。”
殷昭以为她还在气自己没能赶得及前来救她,害她被肃太后嫁给了慕容悉。
“啪”一声,南启嘉甩手又是一记耳光。
“虞皇陛下,请自重。”
殷昭如受重创。
“请自重”。
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已然说明了一切。
殷昭恁了片刻,扳过她的脸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是因为慕容悉吗?”
南启嘉没有回答。
这无关紧要的态度使他的心猛烈地抽搐。
殷昭哑声道:“南启嘉,你真狠。”
在南启嘉看到的那部分里,男人竟可以这样不知足。
在她最需要殷昭的时刻,他权衡利弊,几经思量,对自己的遭遇视若无睹,娶了永安公主,求娶声势之浩大,唯恐天下人不知。
现如今他又无缘无故废弃了慕容长定,要来吃自己这棵回头草,柔情似水地哄骗自己,说要带她走。
南启嘉厌烦无比,唯余绝望。
“虞皇陛下,您日子过得寡淡无味,想找人寻些乐子,我可以理解。我也知道只要您愿意,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人排着队双手奉上……可是虞皇陛下,我是公子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