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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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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听两人说清楚原委,杏娘心下了然:一个是对亲爹久梦不至,惶恐自责,一个是多梦侵扰,怕有负嘱托,正好颠倒了个。

若是两人能相互交融,皆大欢喜,可惜事事总是不尽如人意。

两人想寻求灵姑指点没问题,问题是:“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那个佘灵姑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想必离咱们这里有些远,名声没传过来。”

她亲爹李老爷子虽然干的是道士的营生,可并不包括请魂灵上身的范畴,这些显然属于神婆之类的饭碗。

两者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碍谁的道。

对于佘灵姑神乎其神的身世传言,杏娘是不以为然的,她亲爹就是现成的例子。

外头关于李老爷子的传闻多不胜数,其中有多少真的多少假的,连他们自家人都闹不清楚。

李老爷子年少出来讨生活时,肯定说过几句事是而非,半真半假的自抬身价之语。这本也不可厚非,毕竟初出茅庐,总要先闯出点名头再说。

等到年岁渐长,声名远扬,不用他老人家漏出一星半点,自有人夸大其词,擅自添油加醋,将他的一举一动赋予神话般的色彩。

如此才好当成个谈资,说出去有面子,显出他与李老爷子的亲厚。

杏娘心下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会开口胡乱言语,这世道挣一口饭吃不容易,尤其是一个女子。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无仇无怨的,何必搬弄口舌,图惹是非,冤家宜解不宜结。

翠枝跟丛丽对视一眼,依旧是翠枝开口:“佘灵姑的本事咱先不说,这贸贸然把仙逝之人的魂灵请回来……怕是有些不妥当。

原本咱们是打算先去李老先生那里卜一卦的,可又想到从李老先生家里一出来转头去找佘灵姑……”

她期期艾艾不知怎么说下去,想到心底的魔障,咬牙狠心一股脑倒个干净。

“外头不知根底的人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咱们本是求人的,却无意坏了李老先生的名声,也就免了这一遭。

这不是想着你到底是李老先生的亲闺女,应是有那么一丝半点的神通在身,有你在也免得触怒先灵,所以想请你跟我们一起走一遭。”

杏娘:“……”

她僵硬地扯动嘴角想露出一抹苦笑,发现实在有些勉强,故也不再勉强自个。

是,她亲爹是有些个旁门左道的本领在身,奈何老李家一窝子儿孙没一个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只李苏木勉强跟他爷爷挨着了边,明面上又是不能拿出来说道的过往。

故而她也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吃五谷杂粮,享人间贪欲,没有沾染上她爹半分仙气。

她翻了个白眼,“我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清楚,你俩还不知道?但凡有我爹一二分本事,我家早发大财了,还用等到如今。”

翠枝讪讪地笑,她也知晓这事不靠谱,可这不是……

丛丽急急开口:“咱们自是知道你的能耐,可这不是实在没法子了么?我的这块心病要是去不了,日子都不用过了,你就当发发善心,跟我们去一趟吧……”

她软下身段苦苦相求,一旁的翠枝也是连连恳求,杏娘叫这两人歪缠地无处可躲,只得松口答应陪着走一趟。

却是事先严正声明,不透露她的姓名,也不请灵,只当作一个无关紧要之人,那两人忙不迭答应。

……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刘春生赶着牛车载着几个妇人出发,车上多了个丛五奶奶郑氏。

据她说她老爹去世了十好几年,也不知道在那头过得如何,是当上了地府的小官儿还是转世投了胎。总得去问一遭才好,也不枉他们父女一场,全了今生的血脉之情。

天空黑梭梭衬得满天星辰越发明亮,牛车前挂着的灯笼只照亮了脚下的方寸之地,远处仍是漆黑一片,离得近了方看得清眉眼。

几人因着起得早,眼下困顿得睁不开眼,除了赶车的刘春生,其余人皆坐在车上打盹,也没有聊天的兴致。

前半截路走得颇顺畅,毕竟是熟门熟路,村子的名字都是听惯了的,哪里拐弯哪里下坡了然于胸,畅通无阻得很。

天色大亮时路途变得艰难,慢说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问路,饶是一里一里地问也时常走错。

通常走出去老远好不容易碰到早起的老人家,开口一问,老爷子往来时路一指。

“走过了走过了,前头歪脖子树的地方往左拐,不是右拐。走到头了再右拐才是,接着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无法,牛车只得掉头往回走,眼睛一路搜寻到底哪颗是老人家口里的歪脖子树,若是找岔了又是一顿白忙活。

或是碰到头发花白,弯腰驼背的老婆婆,轻声细语问上几遍,对方只是大张嘴巴:“啊?找人哪,找谁啊……走亲戚?”

没奈何,只得扯着嗓子大声吼,老婆婆终是点头表示听懂了,又是一阵叽叽咕咕,隐约听懂了个把词句。

“……沿着水沟走,不要走屋子前面……那里往右拐再左拐……再往前就到了。”

牛车上的人相视苦笑,老婆婆说的话比猜谜还难,谜语好歹还有个提示,她老人家说了一大堆,半个词的重点都没抓到。

可这一路走来早起的年轻人寥寥无几,便是上了年纪的人也不是经常能碰到。有好心人能指点上一二程路已是万幸,实在没法要求更多。

停在原地傻等也不是办法,一车人半信半疑沿着水沟往前走,指望下一程出现一个能说清楚话的中年人。

如此这般一通折腾,等摸到佘灵姑家门口时,太阳已上正当空,个个口干舌燥,浑似去了半条命。

这问路比干农活还累,不只费口舌,更耗心神,本地人口中轻松无比的路途标记,在他们看来仿若藏宝图。

不知道哪一个环节会错了意就得返回去重新来过,又怨不得人家,只能自认倒霉。

这般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倒退,到地方时人家晌午饭都吃完了。

几人先前路过早点摊子时顺手买了包子、馒头等垫巴了肚子,此时也不觉着饿,干脆直奔主题,先把要紧事办了再说。

佘灵姑是个约莫五十上下的老妇人,平平无奇,看上去跟普通农家婆婆没两样。

听她们说清来意,她也不多问,只领着几人走到堂屋后的一个小隔间。隔间里没有窗户,光线也照不进来,显得很是阴森、萧条。

杏娘不动声色抬眼打量,最里面的墙上贴了一张小像,似乎是个女人模样。

头上戴了大朵的绢花,身上穿着宽袍大袖,又像是戏服的样子,离得太远又漆黑一片,实在看不清楚。

佘灵姑在小像前的香炉里点上三支香,烧了两张黄表,转身坐下问:“谁先开始请灵,死者是新亡人还是老亡人?”

逝世三年之内即为新亡人,郑氏忙身子前倾回答:“先请我家老爷子,老亡人,去了有……十三年。瞎,这么一想日子过得可真快,一眨眼已经十三年了,也不知道我爹他老人家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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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佘灵姑又问了郑老爹生于何地,生辰八字,死于何时,葬于何处,坟墓的朝向等,郑氏皆一一作答。

佘灵姑闭眼沉默不语,手指快速捻动,嘴巴无声张合。

杏娘不好明目张胆使劲盯着人家看,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

只见老妇人喉咙里“聒聒”几声,如同蛇吐信子,发出一声怪异的腔调:“我去给你叫来”,嘴巴轻微地颤动,却不是平日里说话的样子。

说完后睁开眼睛,恢复先前的音调:“你且先等一会,她说给你去叫了,年岁隔得久远,怕是要多费些时间。”

郑氏忙点头道谢:“应该的,应该的,我爹过世了十几年,费些功夫找人也是应当的。”

说是这般说,可几个妇人这般干坐着着实无趣,因着事涉神鬼之事,一般男人少有参与,故而刘春生在门外等候,没有进来。

先前在路上时几人得了郑氏的嘱咐,说是为免走漏口风,叫灵姑听出些门道,问起来就不灵了,须得瞒得死死的。

枯坐不像样,郑氏干脆和佘灵姑攀谈起来,他们自个怕说漏嘴,问对方却是无碍。

“不知您有几个儿女,多大年岁了,可是都婚嫁了……这年头嫁娶不容易哩,挣钱难呐……”

两个有来有往闲说家常,上了年纪的妇人无非说些子孙后代、鸡毛蒜皮的事。杏娘三个坐在一旁听了一耳朵,不时插嘴说两句世情。

翠枝轻声问道:“七嫂,七哥是什么时候走的,怎地这般早?”

“出了正月就走了,”杏娘轻笑一声,“他在家里呆不住,隔着春耕还远,索性去县里找活做,或多或少能得几个铜板。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一大早就回来了,先去看了我爹,陪着我娘瞎忙活了一天……”

几人小声交谈,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那三炷香将要烧到头了,郑氏显得有些许焦灼:她爹该不会真的已经转世投胎了吧,要不怎地这许久都请不来?

佘灵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手指头飞快捻动,嘴巴半张轻微颤抖,喉咙“聒聒”几声,那道怪异的声音又响起:“叫不来,叫不来。”

她睁开眼睛平静表示:“相隔时间太长了,她说请不来,找不到这个人。”

郑氏一脸失望:“找不到啊……也是,我爹怕是早投胎成人了,哪里还找得到这个人?

哎,我该早些过来的,兴许还能碰上他老人家,现下说什么都晚了……见不着也好,我只当他如今活得好好的,省得惦记。”

佘灵姑重又点上三支香,烧两张黄表,依旧是那番问话。

这次轮到翠枝,她显得有些紧张,一只手抓着杏娘的手腕子,说话时嗓音颤抖不休,过了好一会才恢复如常。

怪异的声调说完“我去给你叫来”后又是一阵沉默,几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这回叫人需要多久,不会又要等一炷香时间吧?

佘灵姑仿佛能听懂旁人内心的密语,淡淡说道:“这个是新亡人,不用等很久,应该很快就叫来了。”

翠枝忙点头表示感谢,这时也没了说笑的兴致,大伙紧紧盯着烟雾寥寥的线香。

既期待六太爷的到来,又带了些许紧张和惶恐不安,不知老人家会说些什么,到时可怎么回话。

第142章

当佘灵姑再次闭眼怪异声响起:“来了来了”时,翠枝猛然坐直身子,双眼通红脸色一片惨白,嘴唇剧烈抖动。

郑氏推了她一把表示可以问了,可她哪里说得出话来,郑氏只得亲自上场。一开始肯定不会直奔主题,得先试探一番,看是否请对了人。

“你说说看,你有几个儿子?”

怪异声音道:“一个。”

郑氏皱眉:“一个?”

停顿了一会,“两个。”声音含糊不清,只有相似的音,细听又不像。

郑氏再次确认:“你只有两个儿子?”

“三个,三个儿子。”这次倒是清晰了很多,像是含着舌头学说话的黄口小儿。

郑氏长舒一口气,转头对翠枝道:“看来找对人了,六太爷可不是有三个儿子,等我再问问他有几个姑娘。”

杏娘微一皱眉旋即松开,不动声色垂下眼睛看脚下的泥巴地,不再用余光打量佘灵姑。

她一直想弄清楚那道奇异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佘灵姑的嘴巴没动,只有轻微颤动。

像是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又像是胸腔的震动,十分模糊,粗听只是些绵长的腔调,并没有清晰的字词,全靠来人的猜测,反复确认。

经过一番查询探问,最终确定“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姑娘,是六太爷无疑。

郑氏又推了翠枝一把,她已经打了头,剩下的要由翠枝来问,否则岂不是白来一趟。

“爹!”话一出口,翠枝已是泪如雨下,沙哑地哭喊,“爹爹,爹爹……”

佘灵姑:“聒聒,聒聒……”

听不清他喊的什么,翠枝只是一味的哭喊,郑氏急得又推她,“翠枝,你爹在喊你,你得跟他说话啊?”

“翠枝,翠枝!”怪异的声调变得清晰,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翠枝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我的爹爹啊,我好想你……你怎么不来看我,你是不是怨我了,我想得心好疼啊!爹爹,你来看我啊,你还疼不疼……”

她的哭声如此悲切,宛如利刃刮过骨头,痛入骨髓。听得人心里猛然一颤,似乎触动了魂灵深处,不由自主酸了鼻子红了眼眶。

杏娘不忍地侧过头,眼角湿润,拍了拍她的手,耳边“六太爷”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响起,郑氏在一旁“插正”。

“他”说也很想女儿,她昨天去他坟头祭拜,点了香烛烧纸钱,还把坟头上长的野草割了,他都看见了……

又说他没有脸见她,他要是早知道生的病治不好,他就不买药吃了,白白浪费了她这么多银子……翠枝每次回娘家他都见着了,就在门前的那颗大树下。

他一直站在那里看她们,所以就没有入她的梦,怕把她吓着。日后翠枝要是想他了就回娘家看看,他就站在那颗树底下……

翠枝哭得不能自已,涕泪纵横,浑身颤抖,嘴里喃喃自语:“爹爹,我不怪你,我只恨银子太少治不了你的病,你现在应该不疼了吧?不疼了就好,往后我经常回来看你,跟你说话……”

“六太爷”嘱咐她不要胡思乱想,照顾好她娘,他的阳寿到了,这都是命。

他在底下过得很好,银子多得用不完,让她们不用担心,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说着去了去了,我要回去了,便没有了动静。

隔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翠枝捂住嘴巴压抑地哭声,郑氏抹一把脸上的泪水,安慰她。

“好了好了,你这个傻妮子现下可安心了,你爹好着呢,手里金山银山花不完,又有祖宗庇护,再不用挨饿受穷,多好的事。

你不要再胡思乱想糟践身子,你若是过得不好,你爹在地底下都不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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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再不能犯傻了。”

鼻涕、眼泪糊了翠枝一脸,她哽咽地连连点头,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余两人也是心有戚戚,满面泪痕,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总是伴随着痛苦和折磨,即便不是当事人,也能感同身受,痛在己身。

随后丛丽的请灵也如同之前的那翻对话,她家大儿子倒没有甚不可释怀。

只不过惦记爹娘的身子骨,加之他女儿一日日长大,嘱托他娘多加看顾。这一世已是没办法报答,下辈子做牛做马偿还她老人家的恩情……

丛丽亦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要他的报答,叫他不要挂念,好生投胎做人去吧。她定会照顾好孙女,待长大了给她择一户好人家等语。

今儿的这一趟路算是没有白走,郁气难消的两人打开心结,酣畅淋漓的一场痛哭后,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神色肉眼可见的轻松。

郑氏稍许遗憾,转眼忘个干净,她本就是顺带问一嘴,能请来自然好,请不来也无所谓。

左右这十几年已经过来了,纵是铁杵也磨成了针,再没有什么不能释怀,耿耿于心的旧事。

因着她的请灵不算成功,为了面上好看,仍是给了五个铜板酬谢佘灵姑。翠枝掏的最多,足有一百文,丛丽居中,杏娘算是作陪,不用付筹资。

佘灵姑神色自若收了,给多给少并不在意,安然送她们出门。

回去路途颇为顺畅,毕竟走过一趟,多多少少有点印象,便是问路也方便了许多。此时太阳已挂在斜上空,再不用逮着老人家费口舌,免了不少冤枉路。

请灵的两人都有些萎靡,大哭最是伤神,好在心病已除,修养两日就能恢复。

刘春生更是高兴,不枉今天走这一遭,媳妇能敞开心胸,放下旧事,比吃什么仙丹妙药都管用。

郑氏率先开口:“咱们离得远,没听过这个佘灵姑的名头,不成想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在身的。虽说有讲错的,不过大部分是对的,这就很难得了。”

“是了。”翠枝眼下对佘灵姑佩服地五体投地,再不会说一句恶语。

“照着您的吩咐,咱们可没有露出过只言片语,她竟然全都说对了。最奇的昨天跟我娘给去给我爹祭拜,我爹坟头的草快有人高,我看不过眼割了半天。

我娘劝我别忙活,等小子们过来一把火烧了了事,我不依,硬是割得干干净净。这件事谁都不知道,也犯不着到处去说,七嫂,我没跟你说过吧?

她竟然说得真真儿的,就跟站在旁边一样,可见我爹见着我了,怕吓着我才不肯托梦。”

杏娘笑了笑不说话,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静静听她们言语。

……

之后的几天关于佘灵姑的传言在垄上传扬了好一阵子,个个说得有鼻子有眼,仿若亲见。

对此杏娘从不参与,有人问到她头上也只是说她没有请灵,具体如何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

当菜园子里的桃花挂满枝头,开得热闹芬芳时,杏娘家门口的屋檐下飞来了一对燕子夫妇。

灵巧的剪影每日里忙忙碌碌,衔着湿泥、草茎飞来飞去筑造家园,忙得不可开交。

等到桃花败落长出新芽,燕子的窝也搭好了,半圆形碗口大小牢牢地贴在屋檐下,异常精致。

丛家门前由此多了轻柔婉约的“啾啾”呢喃,杏娘望着探出小脑袋的精灵,乐得眉开眼笑。“燕子不落愁人家”,她家要增福气了,多么的难能可贵。

为此对家里的孩子三申五令,尤其是两个臭小子,“谁要是敢捣燕子窝,我把他手给打折,听清楚了吗?”

两个小的懵懵点头,燕子又不能吃,他们捉它干甚?

燕子们忙完轮到杏娘,她张罗起养猪大事。

到了春天,云娘家也是要买小猪仔的,她家没有下崽老母猪,每年年底卖肥猪,开春捉猪仔。

卖猪仔的人家跟泮水村隔着两个村子,他家祖传的伺候怀孕老母猪的手艺。平常人家即便有母猪下崽,因照料不当,没几天就死得七零八落。

他家则不然,一窝小猪仔平安长大的几率占了八、九成,且不易生病。

故而周边几个村子的妇人都爱去他家抱小猪仔,虽说价钱比别家的贵了几许,可猪仔健壮省去多少事,比起年底的收益又算不得什么了。

杏娘跟云娘两口子结伴去他家挑选,云娘是养猪老手,一看猪仔身躯、四肢和面相,二听叫声,观察站立、行走姿态。

这些还不够,她们到的时候专门选的喂食当口,当下提来一桶猪食倒进石槽。

同一窝的猪仔差异也很明显,云娘抬手指点杏娘:“看那两头小猪猡,身体肥硕抢食猛,吃起来呼噜噜响,这般的才好养活。其它的差了一成,吃食都抢不到嘴里,别指望它们能养一身肥肉。”

杏娘连连点头,那两头确实如土匪下山,比她那些侄子当初抢食时的气势还凶猛。

猪鼻子冲在前面,半截身子踩进石槽占了大半个位,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就是一顿哄抢。有些慢悠悠、体型瘦小的还在外圈打转,这两头已是吃得半饱。

经过仔细挑选,云娘大致圈下几头范围,再细细查看一番,选出最出挑的三头即可。

她家能做事的孩子多,打猪草半点不用发愁,到了年底养猪收益可观,是一个不错的收入来源。

杏娘也圈下了几头,想到她娘说娶她三嫂进门时的买猪看圈等语,又把几个猪圈查看一回,务必选出干净整洁、无异味的小猪猡。

知道的人说她在买猪仔,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在选妃。

她的这番较真劲儿叫云娘看得发笑,“头一年是这样,恨不得把个小猪猡当儿子养得圆润肥硕。养两个年头就好了,怎么省事怎么来,养得越糙越抗造。”

杏娘不好意思一笑,细细对比后选了一头,她家干活的人口不多,打猪草也得费一番功夫。

看着她娘背篓里的小猪娃,青叶无声叹一口气,懒洋洋提不起兴致。

若是之前她没打过猪草,此刻说不定也同两个弟弟般兴高采烈,把小猪猡当了稀罕玩意,抱着不肯撒手。

可这玩意吃得多啊,比人多多了,长得越大吃得越多。想到往后暗无天日的打猪草生涯,青叶只觉得眼前一黑,她洒脱无忧的玩乐时光一去不复返咯!

除了青叶全家人都很高兴,丛三老爷兴冲冲把猪圈清理一遍,打扫得一尘不染。还额外在它睡觉的地方铺了一层蓬松的枯稻草,就怕它夜里睡在地上着了寒凉。

一头肥猪可是家里的重要财产,轻易疏忽不得,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若是喂养得好,到了年底卖猪的收益可抵消年节的花销,在农家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退一万步说,纵是卖不上价也不要紧,大不了杀了自家吃,还能送亲戚走礼,体面得很。不论怎么算,这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事,可不得好好伺候这头猪祖宗。

第143章

天气一暖和丛三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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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杏娘的小摊子又开了张,酱菜生意最好的辰光是热火朝天的夏日。

此时守着摊位不免神色寥寥,不过倒也无碍,左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园子里的活收拾妥当有大把的空闲时光,用来守摊再好不过。

兴许年节里吃多了油水的镇里人想要清一番肠胃,见着了问上两句,不一时谈成了一桩买卖。

前几天下了一阵雨,到了赶集日时正好放晴,杏娘心内窃喜老天爷疼人。

知道她家要赚银钱,掐着点的下雨水,真真有眼色得紧。

她收拾了布袋正要装箩筐,叫丛三老爷止住了:“老周头前两日吹寒风着了凉,身子不爽利,邻哥儿要在家照看。今天怕是撑不了船,我正要去看他,咱们也松散一天。”

“啊!周老爹染了风寒?”杏娘大吃一惊,担忧道。

“春天气候最是反复无常,变天比孩子变脸还快,老人小孩稍不注意就上了当。他老人家可看了大夫,及早喝药是正经?”

“去镇上看过了,吃了几天药,骨头老了不中用,好得慢……”

丛三老爷不胜唏嘘,想他周老哥年轻时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皱一下,大冬天的光着膀子也敢往结了冰的河里淌。身子壮实病症也不敢找上门,这一上了年岁人老体衰,大疼小病齐齐上门找麻烦。

不但人会欺软怕硬,病症更是,多得是趁人病要人命,翻脸无情。

吃过饭杏娘抓了一笸箩鸡蛋交给公爹去看老伙计,往常他们俩翁媳去镇上的船资免了不少。

占了人便宜遇事时就得还回去,家常过日子讲究一碗水要端平,犯不着为了三瓜两枣的蒙了双眼。

谁都不是傻子,时日一长,洞察世事,了然于胸,要想长久相处,做人就要厚道。

丛三老爷提着鸡蛋看望病人,周老爷子自然不受,两个来回一番推脱,到底病弱之人占了下风。

又陪着坐了一会儿,无非是些老生常谈,丛三老爷嘱咐他放宽心好生养病,别胡思乱想耗心神,他还等着两个老伙计去镇上结伴摆摊呢。

晌午时分,周邻光着脚底板,腿上湿漉漉的,裤腿卷至膝盖推开房门走进来,提起桌上凉透的茶壶对着嘴倒下。

周老爷子赶不及阻拦急得跳脚:“这茶水凉得冻牙齿,吃了闹肚子可怎么得了?你就不能等上片刻,我去给你烧一壶热水。”

周邻心满意足一抹嘴巴:“凉的才好喝,舒坦得很,大老爷们用不着费那事,有空您多躺着休息。这是……鸡蛋?谁送了这么多蛋?”

“白天黑夜地躺,哪来那么觉。”周老爷子指着鸡蛋嘱咐孙子。

“这是你丛三爷爷送的,说是给我补身子,我用不上。明天早上你提了这些蛋,加上渔网里攒的几条黄骨鱼,给你大伯家送去……”

沉吟片刻,他又加上一句:“再抓上两只番鸭,左右鸭子下蛋不勤,杀了正好买鸭苗。你去了不用多说,你大伯见了东西自会知晓我的意思。”

周邻充耳不闻,歪着笸箩挑出三个鸡蛋一把抓了走去灶房,周老爷子见他这幅模样急急跟在后头。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都说了我不吃鸡蛋,你怎么还拿出来?送礼的物件太少了拿不出手,求人办事总要摆出低姿态,你大伯送出去也不寒碜,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周邻我行我素从碗柜拿出一个干净碗就要磕鸡蛋,手腕子才要动被一把攥住,老爷子干枯结实的五指如遒劲的藤蔓将他缠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他苦笑一声:“爷爷,想不明白的是您,开春好容易捉到一条野生财鱼,怕不是有两、三斤重。这个东西最是养人,我本打算切片做汤给您补身子,结果一个眼错不见,您就偷摸拿去镇上给了大伯。

镇上的伙计、学徒岂是那般好找的?即便是真有,大伯还有个亲儿子挡在我前头呢,哪里轮得到我?

大伯满肚子花花肠子,嘴上说得好听,什么越是稀罕的东西越是好送礼。金子够稀罕了吧,可我也得有才行啊,河里可捞不出金子。”

周邻拨开他爷的手,干脆利落磕鸡蛋。

“也只您听信了他的鬼话,成天搜罗好东西给他送去。大伯有没有出去求人我不知道,但那条财鱼实打实进了他们一家四口的五脏庙府。雨洋还跟我炫了一嘴,说什么乡下野生活鱼肉质就是细嫩,镇上的比不了……”

“总之……”他转过身强调。

“这些东西我就是撒进河里喂鱼,我也不送去镇上。免得割了自个身上的肉送到人家嘴边,人还嫌弃皮上的毛太多不好下嘴。您不吃鸡蛋是吧,您不吃我吃。”

周老爷子面露尴尬,难免为大儿子一家找补一二。

“求人办事哪有一两天就成的,他又不是官老爷,这不是讨个细水长流吗?咱们送去的东西多了,你大伯肯定会挑出些好的送给那些铺面掌柜、大师傅们,天长日久下来也能攒两分香火情……

若是哪里差了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指不定就把你推了上去。咱们家没有门路,只能用这种笨法子慢慢磨,左右都是些家常之物,咱爷俩少吃两口不碍事,要紧的是你的前程。”

周邻无奈叹一口气,他爷简直魔怔了。

自打吃团年饭时跟他大伯提了一句,想送他去当小伙计或学徒,要他大伯想想办法。

他大伯以铺子生意不好,家里人口多手头紧张,连件像样的薄礼都拾掇不出来为由打发了。

周老爷子自此上了心,河里捞出一只小虾米都恨不得攒成一碗给镇上送去。

可也不想想,以他大伯那种只进不出的饕餮性情,送到嘴里的东西哪有往外出脱的道理。

一家子吃喝尚且嫌少,恨不得日日送去才好,把他爷当成了眼前吊着根胡萝卜的傻驴。

周老爷子如此耗费心神是有缘由的,眼瞅着孙子一天天大起来,每日跟着他撑船、打鱼摸虾的也不是办法。

家里就两亩地,他又父母双亡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可谓是人、财哪一个都不沾边,这往后可怎么娶得到媳妇?

若是因着家贫叫他长得一表人才的孙子打一辈子光棍,他就是死了都不能闭眼,到了地底下可怎么跟老二夫妇交代?

趁着如今长成半大小子,最好的出路就是学个谋生的手艺,有一技之长傍身。

将来说亲也有个拿得出手的名头,不至叫人看轻了去,臭小子怎么就不能体谅他老人家的用心良苦呢?

臭小子确实体会不到老爷子的良苦用心,晚饭准备了三盘菜色,有鱼有蛋,丰盛得很。其中最显眼的赫然就是周老爷子提过的黄骨鱼炖豆腐,奶白的汤汁浓郁,芳香扑鼻。

周老爷子赌气不肯伸筷子,就着一碗老咸菜扒饭。

周邻拿小碗捡一条黄骨鱼盛满汤,端到他爷手边:“您身子骨还没好全,药汁子不用喝了,吃食得跟上,这个汤养人,您多喝点。”

“你也知道黄骨鱼难得,”周老爷子没忍住呛声,“你不想去镇上,我去也是可以的,你怎地这般死脑筋?好容易攒了这几条,你一顿就给嚯嚯干净,白糟蹋了好东西。”

周邻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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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您要吃到肚子里就算不得糟蹋,咱们捞的东西,吃到旁人嘴里是稀罕,到了自个身上就是糟蹋,您傻不傻?”

跟这个臭小子说不通,周老爷子不由气苦,过了好半晌试探地开口。

“要不我去求一求你丛七叔,他是个厚道的,原先跟你爹也是自小玩到大的交情,应是会同意收你当学徒……

就是去县里有些远,不过也还好,我身子骨好得很,用不着你贴身伺候,小子大了就该出去闯荡一番……”

周邻端起碗仰脖往嘴里倒,一碗温热的汤水流进肠胃,浑身舒畅熨帖。

“丛七叔家还有两个小子等着呢,咱们何必强人所难……爷爷,您放心,我现下抓鱼摸虾养得活咱爷孙,将来定也能养得活妻儿,您不用担心。”

周老爷子苦口婆心一通劝说,奈何孙子油盐不进,不由更是气闷。

拿了生病当由头整日闷在家里不出门,日思夜想,誓要给他孙子找出条门路。

时日一长,周老大一家难免听到些只言片语的风声,却不好一味缩在镇上不出头,少不得携了婆娘,拖儿带女回乡下看望老父亲。

临进周家老宅前,周家小儿媳推了一把自家汉子,“昨晚嘱咐你的事可记牢了?今天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你要是再敢打马虎眼,我跟你没完。”

周老大不耐烦挥手,“行了,少啰嗦,我知道怎么做,你不要多话,只管看我眼色行事。”

周老爷子见了镇上的孙儿、孙女不免喜出望外,搂了抱着不肯撒手,精神头明朗了不少。

周家三个儿孙中周邻排老二,孙女大他两岁,小的小他一岁。

眼看着寒暄完毕,两个小的在房里呆不住,扭着身子想往外跑,周老大给婆娘使一个眼色。

“今天的日头好,邻哥儿带着他两个出去撒野吧,捉鱼捡蛋都行,窝在镇子里快憋傻了,正好出去透透气。咱们回来时买了一条肉,孩子他娘去整治一桌席面,晌午咱们爷俩好生吃一顿。”

不一时把房里人打发干净,只剩了周家父子,正好说私房话。

周老爷子迫不及待旧事重提:“你在镇上可打听到哪家铺面缺小伙计,或是匠人要收徒的?

你侄子眼下年岁正恰当,半大不小,再往后该遭人嫌了。你多上上心,你弟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也只这么一个侄子。”

周老大忙不迭诉苦:“您老交代的事我哪敢怠慢,鞋子都跑薄了一层。

可咱们这巴掌大的地方铺子都是有数的,这冷不丁去哪找一个空缺安置邻哥儿。这事急不来,得慢慢磨,时日一长不就水到渠成了……”

周老爷子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大儿子每每拿出这番说辞搪塞,问他托了哪些人,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会儿说街口的那家饭馆生意好,老板娘忙得不可开交,指不定过些日子就要招伙计帮忙。又说这家的制鞋老东家上了年岁,腰背拱成了一座桥,怕是很快就要招小徒弟。

来来回回说得周老爷子心花怒放,觉得他孙子前程在望,能学到手艺攒钱娶婆娘,不用孤独终老了。

可周老大的话就跟天上的闷雷似的——干打雷不下雨,打得山响,屁用没有。

如此一来,周老爷子也不免心灰意冷,只不好在大孙子面前表现出来。

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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