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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浴室里寂寥无声, 两人肩并肩挨着,皆默不作声。
冷翠烛垂着脑袋,徐徐下滑, 让温水将裸露在外的肩头吞没, 漫到脖颈。
她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尹渊。
她们好久没这么坦诚相见,十几年间, 这样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总是风尘仆仆,即便是亲热, 寸丝不挂的也只会是她, 而他从始至终不会乱一寸衣襟。他们也很少共浴, 毕竟家里的浴盆那么小, 装不下两个人。
从前她极为期待这样亲密的时刻, 可迟来的美梦成真终究是沤烂腐糜的,喂给如今的她, 只会适得其反。
“姒青……”
闻言,男人转眸盯她。
他全身肌肤即便是被温暖的水泡着, 也不泛起丝毫红晕,反而如冻腻的蜡,滑润又惨白。
他没作答,伸手将她搂过来。
冷翠烛愣了瞬,往男人怀里漂,手背触及男人浮在水面的长发, 那头发如海藻般,一触及就将她的手绞缠, 越是挣扎缠得就越乱,她只好抓住那缕发丝,仿若抓住了什么把柄。
“这种时刻, 你还要提他?”尹渊攒眉,不置可否。
即便尹渊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也依旧去问:“姒青怎么样了?”
覆在她肩头的手倏地从后收回。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我?你上午不是去处理他了吗?”
她凑近了些,盯住男人侧颜:“你是生气了吗?”
“……嗯。”
“你的外遇在官府胡搅蛮缠,说什么都不愿出城,我只好给他定罪,让人把他遣送出城。”
听到危机解除,她松了眉头,语气也柔和些:“他一直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嘛,别生他的气了,因为他而生气不值当的。”
男人脸色更加阴沉:“我生他的气做什么?”
她是真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他的气。”冷翠烛低头嘀咕,“总之,谢谢你还愿意帮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对我失望至极了。”
虽说她不怎么好感尹渊,但这次他的确是帮了她,夸他几句又没什么损失,而且很受用。
她抬眸去瞧男人的反应,却只见他睫羽颤了颤,除此之外什么都没。
这自然不是她想要的。
她抚住男人胳膊,踮脚往他的脸颊落下一吻。
“尹渊,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眨巴水涟涟的双眼,伏在男人肩膀细声啜泣。
果然管用。
男人拥她入怀,与她肌肤相贴,叹道:“我本就没说错,你就是识人不善,还一意孤行不听劝告。”
“什么货色都要。”
“……过而能改就好。”
他抬手拭去她眼尾泪水。
她止不住泪水,抬头去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难道你很聪明?”
话毕,尹渊又紧接着说:“没有。”
尹渊一直都知道冷翠烛很愚蠢。
不但愚蠢,还无知浅薄、多心伤感。
但他可以去容忍,即便她让他屈辱。
因为他也是肤浅之人,他难免落俗。
从前许多事他都无法自己去选择,冷翠烛是他唯一能做的决定。
这段感情或许是错误的,会让他在痛苦与怨恨之中越陷越深,可他终究无法割舍。
在很久之前,他就想亲口告诉她,他爱她,因为爱,他永远也无法离开她,但话到嘴边,他就是张不了口。
只能一遍遍在心头默念。
当见不到她时。
当亲眼所见她与别的男人亲昵时。
他都可以去容忍。
因为他爱她。
“你还会去找他吗?”
她就算去找,也不会让尹渊知晓。冷翠烛摇摇头:“不会了。”
男人瞥她:“上次就是这样说。”
“你要相信我嘛,”她笑着轻抚男人眉心沟壑,“他不如你,一点都没有你好,还想着害我……所以我不会去找他了。”
“倒是官人,以后多来找我吧。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很孤独的。”
“孤独?”
男人轻嗤一声,面无表情:“我也很孤独。”
“你从前忙于殢雨尤云,许是没空想我的处境吧?”
“才不是,”她揉揉眼皮,嘟嘟囔囔,“有在想,每天都想,我倒是怕你忘记我呢。”
话虽这样说,她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希望尹渊多来找她。姒青出了城,她要尽快想办法弄到他的行踪,思考对策。
尹渊总是过来找她的话,会给她添麻烦。
男人凝着她,久久未开口。
她已等不及,湿漉的手下滑,抚上男人胸膛,捧水轻泼到他身上,摆出一副娇娆情态,附耳窃语。
“这浴池这么大,不做些什么,不可惜了么?”
她作势往他身上倒,男人也牢牢接住她,将她抱到浴池的台阶上。
冷翠烛坐在台阶,垂头盯住男人:“你不坐上来吗?”
尹渊抬起眼帘,凝望她半晌,没回话,而是张唇贴了上去。
猝不及防。
她仰起头。
尹渊行事与他本人一样,即便多么强烈都不会发出任何响动,只默默含住、咽下。
可她而言却如同洪水猛兽。
浴室之中只听得见时不时的水花飞溅。
她瘫在台阶上,仰头见一旁架子上挂着的黧黑浴衣。
“你还不上来吗?”她拭去额间水渍,“水有点冷了。”
半晌,男人上了台阶。
她复贴上去。
头枕在他肩头,视线往下。
男人胸腹爬满大大小小的肉色伤痕,蜿蜒曲折。
他臂上也有,与青筋交缠在一起,不但有刀痕,还有齿痕。
那处齿痕与其他的伤比起来都更为鲜活,周遭的肤肉似是新长出来的,粉里透红。
她睁大眼,双唇也在讶然之中张开。
她原以为那些伤好了,毕竟尹渊活得好好的,跟个没事人一样,让她有一种那些事根本没发生过的错觉。
尹渊死死盯住她,看着她打量自己的身体,看着她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神情,惙怛伤悴。
为什么?
她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块破搌布。
他乍的推开她。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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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起身披上浴衣。
冷翠烛懵懵地去瞧他:“那个……我的衣服在那边,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呀?”
“嗯。”
她从台阶上站起,负手安安静静地等着男人将衣服送来,身上水珠淅淅沥沥往下坠。
尹渊从屏风后拿衣裙回来,没直接将衣服递给她了事,而是抓起她肩头发丝,用架子上的布巾去拭干。
她愣怔住,抬眸去瞟他。
男人仍像往常那般面无表情,只眉心微皱,擦干她发丝又去揩她肩头、脊背上的水珠,一路下移,无声将她浑身揩了个遍。
这才将衣裙递给她。
“……谢谢啊。”她微笑着接过衣裙,腹诽尹渊真是莫名其妙,非要揩遍她全身,每一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她低头穿衣,刚穿好亵裤,就觉察到头顶森然的目光。
抬头见尹渊盯着她,闷声不响。
他没盯她脸,她抬头后他的视线才移到她脸上。
什么话都不说,就盯着她。
她被盯得脊背发寒,弱弱去问:“怎么了?”
“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男人垂眸,抬手指向她胸口。
胸上不知何时多出的吻痕。方才泡在水里,与那么多花瓣混在一起并不醒目,现在出了浴,胸口这一抹红格外扎眼。
“啊,这……”她一下子蹇滞住。
这,她胸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吻痕啊?仔细回想这几日,也无可能的时机啊,只有次不小心在姒青床上睡着了,醒来头昏脑胀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尹渊收回手,不置褒贬。
她闷声穿肚兜,脖后头发杂乱,脖颈上的带子怎么都系不好,还吃痛扯下几根头发。
见尹渊站在一边不说话,睫羽轻垂兴致不高,她主动开口:“带子系不上,你可不可以帮我系一下呀?”
“……嗯。”
她勾唇凑上去,转身背对他,指着搭在肩头的两根系带。
“小心头发。要不,你帮我理理头发再系吧?”
“嗯。”
她身后发丝被细致地拨到一边,就连脖后细小的绒毛也被理好。
趁男人系带子的时间,她问道:“你盯着看,是也想咬一个吗?”
“……不是。”男人话语当中带了愠怒,或许是气愤,又或许是恼羞成怒,“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
“没有人。那个只是蚊子包呀,已经夏天了,不是么?”
“你不信,就摸摸看呀,蚊子包和吻痕,手感还是很好区分的吧?”
“……”
“相公,不要生气了,”她扭头劝他,对着男人阴沉沉的脸笑靥如花,“等你下值,晚上我们一起吃夜宵,好不好?你要吃什么?我亲手给你做。”
“看你。”男人系好带子,语气舒缓了些,“要买菜的话,就去账房要银钱,他们不会拦你。”
“还是不要了,你做的饭菜难吃,要么太咸,要么太淡。”他移开眼,叹了口气。
而且,你说锅里的油溅出来让你很害怕。
你说你讨厌每次做饭出太多汗花了妆容。
你说你心甘情愿,只想做我的贤妻良母。
可是泠娘,我不需要。
我不想你甘愿。
我该死的自尊,却让我无法宣之于口。
第62章
自从得知姒青从隔壁搬走后, 冷蓁的心情就畅快许多,不但在家里待的时间变多,还时不时与冷翠烛聊上几句。
“娘, 能不能把你的头油给我一瓶?”冷蓁边擀饺子皮, 边道。
冷翠烛正坐着包饺子,闻言瞥他一眼:“你要拿来梳头啊?当然可以, 要什么味的?我有桂花、栀子,还有半瓶没用完的百合。”
冷蓁淡淡:“随便拿一个就行。”
“……好, 那我把那瓶没开塞的桂花头油给你吧。”
待包完饺子, 她带着冷蓁去房里将头油翻找了出来, 还额外给了他一把梳头的象牙篦子。
余光瞥到他袖口绣着的并蒂莲花样, 极为精美。
“这是你自己绣的?”
冷蓁接过头油, 面不改色:“嗯,袖子前几天破了, 就自己补了一下。”
冷翠烛感慨:“比我绣的好看多了呢……那,以后你就自己补衣服吧?你补的比我好看。”
“你现在长大了, 不再是小孩,好多事自己能做得到,我就不管了,好吧?这样相方都轻松些。”
冷蓁沉吟少顷:“娘,我回屋了。”
“哦哦,好的。”她点点头, 也不知冷蓁听没听进去。
她说的全是实话,冷蓁年纪本来就大了, 她再管也不合适。旁人家的孩子像他这个年纪,要么还在读书准备着考取功名,要么就是打算成家开枝散叶。
不想成亲的话, 照顾好自己总能够吧?至少别让她帮着缝衣服洗衣服,虽说那些事平日里也不是她在干,是菟丝子在做。
晚上,因新包了饺子,她便煮了十几个饺子当作晚饭。
冷蓁喜欢吃肉,所以她基本上包的都是肉馅的,只有几个是没肉的白菜萝卜馅。
“头油好用吗?”她冷不丁问。
冷蓁夹菜的手顿了下,垂眸答:“好用……味道很香。”
“你喜欢用的话,以后可以自己去买,就在巷子口老奶奶那家摊子上买的,一瓶才十个铜板,会讲价的话三个铜板她也卖。”
她好奇问道:“你怎么想着用头油了呀?”
她直接去问:“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吗?”
“……不是。”冷蓁缄口不语。
良久,他道:“我就是喜欢,这很难理解吗?就像你喜欢乱找姘头一样。”
“啊?”她被冷蓁攻击得猝不可防,还未反应过来,就开口道,“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还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引过来了。”冷蓁白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整天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
她放下手头筷子:“你这么说我做什么?”
“是你先问个不停的。”
“不就是拿了你一瓶头油吗?至于这么问东问西?怎么?我不能搽?我爱美不行吗?”
“……没人不准你搽。”
她疑惑冷蓁今日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一点就炸,思考半晌,回想起来冷蓁好像原来就是这个坏脾气,只是两人太久没交谈矛盾少,她便将他的恶劣淡忘了去。
“爱美就爱美,你爱丑我都不管,只要别咄咄逼人。”
冷蓁冷哼一声,迅速在盘子里挑来挑去,将仅有的几个素饺子全挑到玩里,端碗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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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翠烛见他起身:“你不吃了?”
“不吃,我爱美。”
“……真是的。”她盯着桌上剩下的饺子和小菜,自己被气得没什么食欲,就将剩菜全挑到一个碟子里,打算等菟丝子遛弯回来给他吃。
菟丝子这孩子比冷蓁听话多了。
下午她待在家里无事,就收拾收拾准备上街去,正巧碰见冷蓁从阁楼里出来,背了个背篓。
“你又上山去采药?”
“嗯。”冷蓁板着脸路过她。
她踮脚瞟了一眼,那背篓不是空的,里面装了几块粉布,上面都绣了花,布料粗糙,花纹倒精致。
她再想去细看,冷蓁早已背背篓溜走。
她隐隐约约觉着,有点不对劲。
背着绣花布上山采药吗?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爱美到这种地步?
她思考了一阵,实在是弄不懂冷蓁到底想干嘛,就将其抛之脑后,带着油纸伞上街去。
快到饭点的时辰,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她挨着街边走,路过一家又一家糕点铺子,蒸笼里冒出的蒸汽扑得她脸颊发烫。
“喵……喵……”
“咯咯哒、咯咯哒!”
“哟,小狸奴,你想吃肉包子吗?”老板笑眯眯从蒸笼里拿出个肉包,撕开丢给地上的白猫。
而后,扭头踢向一旁叫个不停的公鸡:“去去去!一边去叫!”
“种族歧视!”
公鸡夹着翅膀,苦兮兮地往别处走,才走几步路就被人拎起,正欲骂,看清那人面容后立马变了脸色。
“宿主!”
“你刚才守在别人的摊子前干什么呢?”
“要饭呀。”
公鸡扑到她怀里,略显娇羞:“宿主……我和那只猫,谁好看?”
她满脸嫌弃:“……你好看。”
“对啊!我也觉得,那老板凭啥给猫吃肉包不给我吃?真是瞎了眼!”
“你很饿?”她揉揉鸡冠子,“饿的话,我给你买一个肉包子吧,别去要饭了,丢人。”
“不用、不用的,我不饿,我吃得饱饱的,我只是喜欢要饭,以此来验证我的魅力。”
“宿主,你太好了,还怕我饿着……”公鸡眨巴眼,仰头哭出鸡叫声。
“咯咯咯咯咯咯咯——”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鸡喙,在周围路人的注目下抱着鸡逃离此处。
待跑到没人的地方,她一巴掌打在鸡屁股上,呵道:“别叫啊!吓死我了……”
“哎呦!”公鸡蔫在她怀里,细声答道:“好、好,我以后不乱叫了……”
“宿主,你能再打我一下吗?”
“摔死你怎么样?”她松手将鸡丢地上。
怎料那大公鸡落地的瞬间,啪叽一声就变成裸男。
挺翘的屁股上有个鲜红的掌印。
“呜呜呜,好痛……”菟丝子扶住屁股,慢慢悠悠从地上爬起。
冷翠烛花容失色:“你快点变回去!快点变回去啊!”她左顾右盼,慌慌张张用手去遮他的身体。
现在这地方是没人,可万一等会儿有人路过……她身边站了个裸男,任谁看见都会怀疑她是和裸男一样的疯子吧?
“哎呀,为什么要变回去?”菟丝子懒洋洋往她身上靠,“宿主,你快摸摸我的胸肌,是不是比之前要大一些了?这些天我一直在努力锻炼哦。”
“你再摸摸我的屁股,屁股肯定也比之前更翘了!”
冷翠烛已然被眼前白花花的肉/体吓得眼前发白,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许久才憋了句:“不摸,我不摸你……”
“那我可以摸你吗?”
“你别在大街上发情!”她合上眼,生无可恋。
“唉,我以为你喜欢呢。这个其实是一种游戏,大概就是你是主人我是奴隶,你可以牵着我在街上溜达——人形的我,以此作为我不听话的惩罚。好吧,你不喜欢这样的话,就算了。”
“既然如此,我们回家吧!”
什么家伙在蹭她的腿。
她睁开眼,菟丝子已然变回了红里透黄的大公鸡。
她松了口气。
“以后别玩这种乱七八糟的游戏,怪吓人的……”她才不想牵着一个裸男在街上溜达。
“嗯嗯,以后不会了。”
菟丝子不禁感叹冷翠烛真是双标,尤恩天天叫她主人她会应,换作他就不行了,还说是乱七八糟的游戏。
难道她平时不觉着被一个大男人叫主人很奇怪?是今天他过分了一些才意识到?还是说她和尤恩只是以主仆相称,没有别的暧昧关系?
看起来,就是如此。
尤恩果然没用,比不上他是宿主的心尖宠。
哼哼,当你还在和她做纯主仆的时候,我已经和她有一腿了,没想到吧?死洋人。
外国人鸟大又如何呢?我可是一只满腹心计的公鸡。
即便菟丝子现在被当狗一样牵着,但只要一想起他与冷翠烛温存的日日夜夜,想起自己被打被骂的那些独特时刻,也会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
回家后,冷翠烛将剩饭翻出来给菟丝子吃。
虽说菟丝子说过他不饿,但她不在乎,她只是想把剩饭给解决掉,免得浪费。
“有没有醋呀?”
菟丝子夹起个饺子,左瞧瞧右看看,如获至宝:“蘸醋会更美味吧?”
“你要求好多哦。”她转身去后厨拿醋瓶。
等她拿着醋瓶从后厨走回屋檐下,只见桌上的饺子未动丝毫,桌旁两人扭打在一起。
“那是我从小用到大的碗,你凭什么用!”冷蓁掐紧菟丝子脖颈,喝道。
“我就用我就用我就用!”
即便被掐得满脸涨红,菟丝子依旧不依不饶:“上面刻你的名字了吗就说是你的,那我还说你妈是我妈呢!”
冷蓁似是被戳到痛处,声嘶力竭:“你闭嘴!闭嘴!”
“来呀来呀,”菟丝子非但不闭嘴,还越说越起劲,“来掐死我呀!”
“呵呵,你以为我还怕你,其实我早就不怕了,当年脆弱敏感的我已经死了,现在我天不怕地不怕,连死也不怕!只要你敢掐死我,我就敢死!”
“别打架啊!”冷翠烛忙丢下醋瓶跑去劝。
怎料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她压根拉不开,还不知被谁的手肘打到脸,痛呼一声摔在地上。
打骂声戛然而止:“娘!”
这一声“娘”,掺杂了两个不同但又同样稚嫩的声音,冷翠烛一时辨认不开是谁在懊悔,谁在玩笑。
“……扶我起来。”
“好!”又是齐声答。
她两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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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陡然抓住,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拉。
她头痛欲裂:“松开……”
冷蓁忙去骂:“小杜,你快把手松开!”
菟丝子梗着脖子:“凭什么我松?你先松,你松了我就松!”
她被吵得头昏脑涨,气急攻心:“松手啊!全都滚!”
两双拉胳膊的手立马收回去。
冷翠烛始料未及,重心不稳仰头跌到台阶下去,额头磕到地砖。
霎时间,唤声此起彼伏。
“快点把我们娘牵回屋去看看伤啊!”
冷蓁也顾不上争了,直点头:“好、好……小杜弟弟,我们一起把母亲拉起来。”
两人就这样以一种诡异又和谐的气氛将冷翠烛从地上拉起,默契地牵着她到屋里,将她搁在床上。
菟丝子噗通跪在床头,伸手去摸她额间磕痕,哭丧着脸:“妈,你好惨啊!”
冷蓁没料到菟丝子会陡然跪地,见此情形,也跪了下去,抓住她手腕:“娘……”
两人似是要比谁唤得更为真挚动人般,跪在床头呜呜咽咽说个不停,直说到泪如雨下。
冷翠烛躺在床上,不但听得口干舌燥,额头伤痕还痛得要死。
她张开干涩的唇,哑声道:“跪这儿喊什么呀,咳、咳……快去给我拿药来啊!”
“哦,好!”冷蓁从地上爬起。
“再给我倒杯水!”
“好的好的!”菟丝子也蹦了起来。
她听着房中脚步声渐远,长舒口气,如释重负。
耳畔,终是宁静下来。
过会儿,菟丝子先行一步端茶回来,给她倒了茶水,喝完一杯后冷蓁也找完药回来,挤掉菟丝子坐床边给她上药。
菟丝子也不恼,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坐下,直接坐在地上赖着不走,目不转睛地盯着冷蓁上药。
冷翠烛实在看不下去:“小杜啊,地板上凉,起来吧。”
菟丝子仍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我没地方坐,哥哥把我的位置给占了!”
“你到底是谁家的?”冷蓁冷哼一声,扭头去瞪,“怎么这样没家教?你父母没教过你不能随随便便来别人家蹭吃蹭喝还用主人的碗筷吗?还是说,你根本没父母?”
“有啊,”菟丝子瞟了冷翠烛一眼,笑眯眯地对冷蓁说,“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你的父亲还是你的父亲。”
“额……”冷翠烛垂眸挠下巴。
悄咪咪去瞟床头人神色。
冷蓁此刻的脸色,黑到难以想象,原本清冷的面容只剩下无休无止的怨气,愤愤目视前方。
他给冷翠烛的额头涂好药油后,直接起身走了,什么都没说。
床头的凳子一空出来菟丝子就立马坐回去,双手撑脸,傻呵呵冲她笑。
她拧眉:“你那样怼他做什么?”
“他肯定是生气了,又不敢在这发作,估计回屋偷偷哭呢。你也太坏了你知道吗?和一个孩子争什么呀?”
“为什么不能?我也是小孩子呀。他自己争不过,我又什么办法。”
菟丝子非但不内疚,还洋洋得意:“我就要和他争,把他争得生无可恋自动退出,那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不就是用了他平日吃饭的碗吗,又不是狗被抢了狗碗,至于那么气急败坏?呵呵,以后我不但要用他的碗,还要独占他的妈妈。”菟丝子桀桀笑起来。
冷翠烛腹诽菟丝子脑子真的有毛病,说话做事别说不像成熟之人了,完全就不像是一个人。
这公鸡的脑子,难道就比人脑要奇形怪状些?不能吧,其余鸡也不像他这样啊。
她扶额苦笑连连。
“行吧行吧,你要怎样就怎样吧,以后他若是报复你,别来找我襄助。”
“我又渴了,再给我倒杯水来。”
待她将菟丝子递来的水杯接过,忽听见声啼哭。
那哭声极为细弱,凄凄袅袅,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你有没有听见?”
菟丝子眨巴眼:“听见什么?我的心跳声吗?”
他捂住胸口,做作地唉声叹气:“哎呀,确实跳好快!”
“……”她闭目沉思,良久才开口吩咐,“菟丝子,你出去把没吃完的饭菜给收拾了,再把碗洗了。”
“行!”
待菟丝子蹦蹦跳跳走后,她徐徐下床,穿好鞋袜,出门慢慢悠悠往阁楼走。
这些天,她其实一直在怀疑一件事,但始终找不到凭据。
这次必须去摸清楚。
第63章
阁楼底层的房间上了锁, 自她与冷蓁搬过来那日起就没进去看过,听房东说,里面放的是一些年久失修的农具。
她走楼梯径直上了阁楼二楼。
“蓁蓁, 你在里面吗?”她叩了几下门, 负手去等。
有顷,门从内推开。
冷蓁抿唇, 颊面泪痕半干:“娘,怎么了?”
冷翠烛未急着作答, 视线下移, 瞥见冷蓁撑在门樘的手。
指尖满是湿滑黏液, 手背满是红血色。黏液丝丝缕缕, 从手上滴落。
她嗅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是从屋子里飘出来的,即便冷蓁站在门口, 那味道也挡不住。
“……来看看你。”她略一沉吟,“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冷蓁耸耸肩, 脸上没什么情绪:“当然。”
他侧身给她让出条道。
她盯着眼前黑黝黝房间,扭头凝视外头绚烂的阳光片刻,回头往里面走。
待完全走进去,冷蓁关上门,点燃几座烛台,屋子里终有些亮光。
她四顾着找了把椅子坐下:“怎么不开窗户?”
“窗子坏了, 打算明天闲下来再修。”冷蓁坐在她身边,拿搭在扶手上的抹布揩手, “今天就先凑合一下,反正,开了窗户这屋子也亮不完全, 外面的老榕树把光挡了大半。”
“我平日也习惯不开窗户了,开窗户的话,老有蚊虫跑进来。”
冷翠烛颔首:“糯米呢?”
冷蓁揩手的动作一顿:“休息了,在笼子里。”
“……这样啊。”她话锋一转,“你是不是生气了啊?还是伤心了?因为那个小杜。”
“小杜的确是无父无母,他只有我这一个好友,所以自然与我亲密些……喜欢来找我。”
“无父无母?”冷蓁哂笑道,“他哪里算得上是无父无母?娘,你与他那么亲密,如同做了母子一般呢。”
“你若真的还想与尹渊或是别的男人要一个孩子,可以,我能够接受,但是我永远都不能接受他。”
“娘,我就问你一句,他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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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亲生孩子?”
冷翠烛顿时就懵了:“啊?你说什么?你从何觉得,他是我亲生的?他不是,他只不过是比较依赖我罢了……”
莫名,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充斥她心头,她竟不敢抬头去看身边人的神色。
“不是?那你还真够善良的,帮别人养孩子,让他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还赖在我们家不走。”
“他吃饭用的那个碗,是我十一岁生辰时你买来送我的,你都忘了吗?那个碗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生怕磕了碰了。你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碗?”
“你为什么全忘了?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我们之间为什么渐行渐远了?”冷蓁哽咽道,“明明半年之前,我们还计划着要逃离这一切,去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你现在又甘之如饴了。”
“我变了?”
她抬眸:“可是冷蓁,改变的不止我一个,若不是你先一次次做出令我失望之事,我们之间又怎会渐行渐远。”
“你怪我偏袒一个外人,可小杜于我而言不是外人。他陪伴了我许多个日日夜夜,他比你听话,比你更发自内心地关爱我,而不是像你那样只是嘴上说说,行动上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
“他比你更像我的孩子。”她蹙眉,不咸不淡,“他至少不会在危急关头将我推出去挡箭,也不会在失意时拉我共沉沦,更不会嫌弃我的贫穷与无知……”
冷蓁急道:“不可能!娘,你不明白吗?没有人会毫无缘由地去爱你,他定是对你有所图谋的。”
“就像那个姒青,口口声声说爱你,不也是差点把你害死吗?”
“有所图谋我也不在乎。”她抬眸与他对视,“你难道就没有图谋?认为自己的感情多么纯净无瑕?真可笑,别自欺欺人了,你是最蔫坏的一个。”
她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直砸在冷蓁心头,将他苦苦维系的面子里子砸得粉碎,成了一滩烂肉泥。
“你不要再说教我了,可以先自己反思反思吗?”冷翠烛淡然,“或者用这些时间多认几个字,对你很有益处的。”
三言两语下来,冷蓁已是强弩之末,怒瞪着眼不停点头:“好、好啊。”
冷翠烛嘟囔着起身:“我走了。”
“等等!”冷蓁倏地拉住她裙摆,生挤出笑容,“娘,等一下再走,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手上的黏液未揩净,这样一拉大半都抹在了她裙摆,淡青的裙布被浸成深绿。
有点恶心,比恶心更多的是骇人。那些油亮的黏液,裹挟了血色的黏液,栩栩欲活似在蠕动。
“……行吧。”她思索了阵,又坐回椅上。
冷蓁神神叨叨地往里屋走,许久都未回来,她就坐在椅子上等,用袖口去抹裙摆的黏液,眼见抹不掉,闷声放下裙摆,左顾右盼。
即便点了蜡烛,屋子里也依旧幽黑看不清,只识得出桌椅板凳的轮廓,其余全都一无所知,也想象不出这房中的全貌该是如何。
她抚了抚扶手上的刀痕,听见声嘶叫。
嘶叫声近在咫尺。
她低下头。
血淋淋的蛇尾缠住她脚踝。
“嘶……”
白蛇从椅子下面探出脑袋,吐露出殷红的信子,浑身鳞片脱落,蛇皮也是黏在身上摇摇欲坠。
白蛇吃力地用脑袋去蹭她裙摆,边流泪边嘶叫不止。
“啊……你、你怎么成这样啦?”
她忙蹲下身去抚蛇头,心疼地将其从地上抱起,搂在怀中。
蟒蛇过大,她只抱得住蛇头以及蛇上半身的一小半,伸手正想将其下半身也抱住,摸到空荡荡的蛇腹。
空荡荡。
什么都没剩。
绝不该是这样的。
她费力去摸,却只摸到一层皮。
蛇皮之下,骨肉全无。
忆起上月,这白蛇的腹部还是鼓胀的,似是怀了孩子。
它的孩子呢?
“你肚子里的孩子呢?”她如是问白蛇。
“在这里。”
那声音很轻,自她身后发出。
她紧阖上眼皮。
身后的寒意愈来愈近,愈来愈近,直至冰冷的发丝垂了下来,垂到她胸口,簌簌滑过她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