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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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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立刻告诉她:“接去我家了,我婆婆帮忙照看着呢。”

阿蓉一听就要动身:“真是麻烦金凤姐了,我跟你去看看他。”

金凤听了神情微变,有些迟疑道:“阿蓉啊你先别着急,壮实这孩子,瞧着有些不对劲儿”

第114章

夜色沉沉,元香他们一伙儿人匆匆赶到金凤家。

屋里灯还亮着,这时赵阿婆他们都还没睡下。

“正等着你们呢。”赵阿婆开了门,连忙将元香她们迎进屋里。

阿蓉一进门,目光就落在角落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壮实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背对着众人,一个人静悄悄地缩在那里,像是要把自己藏进了壳里。

“壮实?”阿蓉急切地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弟弟的手,“我是阿姐啊,我回来了。”

壮实没有反应,依旧坐那儿一动不动,好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一般。

阿蓉看他这样越发急了,连声唤着,又轻轻地把他整个人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壮实,壮实,是我!你看看我啊,是阿姐!”

男孩眼神空空的,呆呆地望着她,还是没开口说话。

赵阿婆叹了口气,走过来轻声道:“这孩子自从我把他接回来,就一句话也没说过,也不哭也不闹”

阿蓉眼圈愈发得红。

金凤在路上就听元香说了她们去了县衙牢房的事,此时心里还沉浸在“江翠娥杀了宋良贵”的震惊中,再看眼前壮实这副模样,更是皱起了眉头:“他不会是被吓着了吧?”

元香虽然也觉得不对劲,不过还是转头对阿蓉道:“阿蓉你先别急,等明儿一早带他去找大夫看看去。”

阿蓉望着弟弟那双空洞的眼睛,心口像是被针扎似的一抽一抽地疼。

她没想到,自己这趟回家,竟是家破人散的光景。

当初她是偷跑出去的,只觉得这个家她再也呆不下去,可她万万没想到,再回来时,却是现在这样了

元香将阿蓉和壮实一并带回了家。

如今阿蓉那边的屋子已经空了,再回去也是冷冷清清一片,也怕她再触景伤情心里难受。

眼下事情接踵而至,明天过后更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一个人怕是难以撑住,有什么事儿也好在一起商量应对。

更重要的是,元香担心她独自待着,万一想不开,再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安顿房间的时候,元香走过院子,目光扫过那间漆黑空寂的屋子,脚步顿了顿,才转头道:

“这样吧,二果,你跟三喜睡一间,阿蓉姐,你带着壮实住二果那间屋子。”

二果刚想张嘴说:“阿允哥的屋子还空着呢。”

可一想起金凤姐白天提醒过的话,“阿允的事以后少在元香面前提了”,他便悄悄把话咽了回去,低头去收拾东西,搬去了三喜的房间。

“元香,今日真是麻烦你了。”阿蓉仍紧紧握着壮实的手,自从见到弟弟,她就一刻没松开。

她知道今日若不是有元香在,自己只会比现在崩溃百倍。

元香轻声道:“阿蓉姐,你先别胡思乱想,壮实的事也好,你父母的事也罢,总得一件件解决,先好好睡一觉,等明日醒过来再说。”

阿蓉看着她,眼里满是疲惫,点了点头。

虽说劝别人好好睡一觉,元香自己躺上床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阿允突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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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阿允能去哪儿呢?他明明在这里谁都不认识,会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做呢?着急得都不跟自己说一声。

她脑海里一遍遍回放昨夜跟阿允的对话。

他那时候,好像是生气了?他生什么气啊?明明是他自己晚归,让人担心了,问他一句都不行吗?

还有春娇那事,他问她为什么不拒绝。她怎么拒绝?她有什么立场拒绝?又不是她能替他做主的事,他到底在别扭什么?

元香越想越气,抱着被子在床上来回翻腾,眉头拧成结。

越睡不着,心里就越火大,最后一咬牙,暗自决定就算过两天他回来了,她也要不理他一阵子!

……

鸡鸣声划破沉闷的天色,新的一天开始了。

阿蓉早早起身,看了眼睡在床上的壮实。弟弟昨夜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发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梦话,她越看越着急,披衣起身,准备去请许大夫看看。

等许大夫赶到元香家的时候,元香也刚起床,脸上还挂着没睡好的倦意。

“许大夫。”元香打了声招呼。

许大夫正对元香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感觉到震惊,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个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子。

他对上元香的时候似是迟疑了一下,点头应了声,然后就进屋去给壮实看诊了。

壮实这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动弹,哪怕许大夫说要给他扎针,他也只是空茫茫地看了一眼,既不害怕,也不躲避,就那么怔怔地坐着。

元香跟阿蓉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好看,阿蓉急得眼眶又开始红,眼泪在打着转。

太反常了,按理说,以壮实这孩子的性子,一听说要扎针,早该哭天抢地闹起来了,哪像现在这样,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阿蓉宁愿他像以前那样跟自己闹呢。

许大夫也皱了眉头,低声问:“这孩子是不是遭了什么突变之事?”

阿蓉抿了抿唇,点头道:“有,是父母的事。”

她回得简短,语气有些发涩,一幅不愿多说的样子。

许大夫也是许家村人,自然知道前两日村里官差来拿人,听说就是个妇人出了事,如今再看这姑娘和这孩子的反应,心里也隐隐有了些猜测。

他叹了口气,收了把脉的手,道:“大约是受了惊吓,一时难以缓过神来。这样吧,我给他开一副安神定魄的方子,再配些养心补气的药,回去按时煎服。眼下还是静养为上,别逼他开口,说不定过几日自己就缓过来了,若逼得太急,反倒适得其反。”

“那我弟弟什么时候能恢复”阿蓉追问了一句,声音发紧。

许大夫拈着胡须沉吟片刻,温声道:“这还说不准,惊伤入心,快则十天半月,慢则一年半载,慢慢来,急不得。”

他又细细说了饮食的注意之处,阿蓉听了连连道记下。

开了药、付了诊金,元香准备送许大夫出门。

她走在许大夫的前头,心里却始终沉沉的。

刚才壮实那副模样已够让人揪心,此刻又忍不住想起阿允身上的旧伤来,那伤平日瞧着没什么大碍,可万一就这么不巧发作了呢?

如今他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跑出去,要是那旧伤忽然?

犹豫片刻,元香还是开了口:“许大夫,我家阿允他身上的伤”

许大夫闻言立时出声安抚:“元香姑娘不用太担心,那旧疾既然拖了这么久也没出什么大事,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到时等他回来”

“回来?”元香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眉头一皱,打断他:“许大夫怎么知道他不在我家了?”

“啊?”许大夫一怔,眼神闪了闪,干笑了一声:“哦,是我是听别人说的,村里人都说他离开了嘛,瞧我,一时嘴快了。”

元香垂眸,心头微动,阿允是昨儿个才没了人影,这许大夫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脚步一顿,抬眼盯住他,语气淡淡地问:“您是不是见过他?”

许大夫微微一愣,动作明显一滞,笑容也随之一僵,赶忙摆手否认:“哪能呢,自是没见过的就是在村里听人说起,随口一问罢了。”

元香没接话,目光却落在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神色上,心头疑云更甚,他到底在慌什么?

片刻后,她忽而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地说道:“成,那若是您真碰上他,务必替我捎句话,让他早点回来。”

元香回屋时,阿蓉已经在灶屋里煎药了,药香隐隐飘出,夹杂着些许苦涩的味道。

二果和三喜正围在屋里,悄悄打量着坐在床边的壮实。

对这个一向爱欺负人的堂弟突然变成这幅样子,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二哥,你说他听得见咱们说话么?怎么喊他都没啥反应呢?”三喜戳了戳壮实的手臂,他还是就坐那儿盯着地上的一处地方看着。

对于三喜的问题,二果自然也不知道。

以前壮实总是耀武扬威的模样,上次不是抢三喜的糖吃,以前还欺负二果干活慢,像个小霸王似的。

可现在的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三喜知道壮实是生病了,大夫刚刚还来看过了,瞧着有些可怜。

她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就跟当时的自己家一样,她又拍拍他,“我家以前也遇到过不好的事,但后来也慢慢好了,你别怕,会好的。”

元香靠在灶房门边,静静看着阿蓉熬药。

阿蓉以为她是放不下心,才陪着自己在这儿呆着,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别管我这儿,我知道你手上事情多得很,有事就忙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元香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只是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问:

“阿蓉姐,你今早去找许大夫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哪儿不对劲?他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在?”

阿蓉歪头想了想:“没有啊,我去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在屋里,院子里倒是晒了不少药材,看起来挺忙的。”

元香“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阿蓉转头看她:“怎么了?”

“那你有跟他说阿允的事情吗?”元香问。

阿蓉一怔,随即点头:“是在路上的时候闲聊,他先问起来,我才说的。”

元香了然地点点头。

阿蓉手上动作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问:“是不是我不该多嘴?”

元香摇了摇头:“不关你事。”

她没再多说什么,她觉得许大夫有些异样,不过他向来古古怪怪的,也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第115章

接下来的几日,元香和阿蓉为了江翠娥的案子又往城里跑了好几趟。

她们花银子请了城中一位口碑不错的状师,姓吴,据说帮着百姓写状纸、打赢过不少大小官司,在当地颇有些名声。

吴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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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本地律例,也清楚衙门断案的章程,具体该如何在堂上应对审问、如何避重就轻,甚至还能提前演练口供答词,算得上经验老道。

两人将江翠娥的案情细细说了一遍,吴状师听罢,点头道可以往“女子出于自卫防身”这一方向认罪,以求从轻发落。

谈到细节之处时,他提出:“到时候公堂之上,需得阿蓉姑娘亲口指证其父宋良贵素来性情暴戾,常殴打妻女,品行卑劣,偷钱赌博最好能举出几桩具体事例,让官府信服。”

“这一定要当场说么?”元香皱眉,略带迟疑地问道。

同时担忧地看了阿蓉一眼。

让亲生女儿在大堂之上指证亲父的种种不是,不仅有违人伦,还容易引人非议。

更何况宋良贵已死,毕竟死者为大

“当场说的效果最好。”吴状师语气不容置疑,“此案若要自辩合理,就得从苦情中争一分情理,你们若想她能减罪,这话就非说不可。”

“要是这样能救我娘,我会去的。”阿蓉握了握拳,缓缓抬头道。

后来在吴状师几番了解之下,元香她们也渐渐清楚了这桩案子的来龙去脉。

江翠娥为什么杀人?又是怎么杀人的?

自打上回宋良贵因欠下赌坊的债,竟狠心想拿江翠娥去抵债一事被元香花了五两银子解决了之后,原以为他会有所悔改,收敛些许。

可谁知,他根本没把那次教训放在心上,反而变本加厉,隔三差五又往赌坊跑。

江翠娥劝过、哭过,也闹过,甚至一度跪下哀求,可都换不回他半分收手的念头。

至于宋良贵这赌钱的钱是哪里来的?江翠娥她不知道也不敢细想。

后来她越来越怕,她怕有一天,宋良贵又如法炮制,再次把她推入火坑之中,怕有天夜里有人踹门而入,声称她早已被典卖出去,而他们就是来收“货”的

在这种日夜惶惶、心力交瘁的煎熬中,她终于崩溃了。

那晚,宋良贵又消失了几日回了家后倒头就睡,她终于忍无可忍,将一把尖刀刺向了他的心。

阿蓉听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整个人颤抖着捂住嘴,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她都有些恍惚,吴状师所说的,到底是骇人的恐怖故事还是真是发生在她家的事情

元香也是不胜唏嘘,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竟然最后发展成这个结果。

真到了审案子的那日,江翠娥当堂认罪伏法,阿蓉也在公堂之上递交了证词,将宋良贵平日的所做所为一一道出。

纸终究包不住火,尤其是一桩骇人听闻的女杀男的杀夫案子。

江翠娥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县城,连带着周边几个村庄都知道了这桩命案。

除了宋家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了解其中原委,听后也只剩唏嘘,不禁低声叹道:“她也不过是一个苦命女人罢了,要不是实在被逼到绝路,谁愿意做出这等事来?”

有人听了恨恨道:“是啊,连做亲女儿的都站出来亲口指证自己的父亲,说到底,那人也不过是个怅鬼,早该收了,真算起来也是死有余辜。”

元香觉得,这样的舆论或许能对江翠娥日后的量刑起到几分作用,便雇了些人,口风利索的,说书的、跑腿的,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与人听,越多人知道这事儿越好。

一时间,县城的街头巷尾、茶馆酒肆,甚至各个村口柳树下、庙会前的香火处,到处都在谈论这桩杀夫案。

有人唏嘘叹惋,有人惊疑不定,也有人等着看热闹。

这桩案子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本来平静的水面,一时激起千层浪,但最终能泛起多大的波纹,还得看官府如何判定。

元香她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唯有静静回家,等待官府的最后裁断。

元香这几日过得并不好,帮着阿蓉处理案子时还能不去想,等回了熟悉的家里时,心里又空落落的了。

照二果说的,阿允说的是几天后回来,可如今已是第七日了,仍旧毫无音讯,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

一开始她还能安慰自己说也许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行程,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心里的不安却像杂草一样疯长。

时间一天天地过,元香虽然嘴上没再说什么,但弟弟妹妹们看得出来,阿姐比往日沉默多了,很多时候也会突然看着阿允哥的屋子发呆,跟她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知道阿允不知道哪去了之后,村里人的闲言闲语还有各种猜测,不少也传进了她的耳中。

“阿允本就脑子有些不清楚,以前是元香看得紧才没事儿,现在一个不注意,人一跑,满山满水的,找不着路回来也是常理”

“可怜元香了,辛辛苦苦养着他,如今倒好,人说走就走了。”

对于有些猜测,她听着自是觉着好笑,什么说阿允偷跑出去了但不知道回来的路的,她自然是不信的,阿允连驴车都会驾,怎么会不认识回家的路呢?

那是他自己想走了吗?

他就这么走了么?

这事儿不能深想,越深想越难受。

甚至宋向德夫妇也登门问过,说话小心翼翼的,“是不是因为那天我们说了亲事的事,阿允听去了心里不愿意,这才躲开的?”

元香听了,只淡淡一笑,说:“不是,他不是那样的人,另外他会回来的。”

虽然她嘴上说得那样笃定,可其实心里连自己都拿不准阿允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后来甚至春娇也来过一趟。

那日她走进院子,先是望了眼那间紧闭着的屋门,春娇的脸色变了变,低低哼了一声:“既然看不上人家,也不用逃走吧?”

说完这话她就红着眼哭着跑出去了。

元香见了都顾不上跟她解释,自己都很累了,哪里顾得上别人莫名其妙的怨怼?

二果见阿姐又在门前的小杌子上坐着发呆。

她望着的是那间阿允哥住过的屋子,自他走后,那扇门就没再打开过,仿佛他只是临时出个远门,随时都会回来一样。

“阿姐。”二果站到她面前,仰起脸,郑重地说道:“我相信阿允哥肯定会回来的。”

元香听得一怔,转头看了他一眼。

二果好像长高了一点,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干净、明亮,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低声笑了笑,“哦?你怎么这么肯定?”

二果歪歪头,“因为他是阿允哥啊,他最讲信用了,他要是说了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

“他说要教我打水漂的,他还没教呢!”

见阿姐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二果有些不高兴了,上前拉了拉她的手,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找他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她,“说不定,就像我们第一次见到他那样,阿允哥也受了伤,正倒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们救他呢!”

元香回忆了一下,那一次,把他那么大一个人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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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真是很不容易呢!

她不由低笑了一声,只是摸了摸二果的头,却也没答应,也没否定。

可第二日,元香真的自己出门了,先是在村里四处走动,仿佛只是随意转转,实则眼睛一直留意着每个角落;后来,又独自走上了山。

一开始只是她一个人,谁知二果、三喜发现后也跟了上来,再后来,金凤和阿蓉也加入了进来。

“你一个人瞎找能找到什么,我们也帮着一起找还不好么?”金凤有些埋怨她没喊自己。

阿蓉也点头:“人多好找些。”

村里人渐渐也听说了,这元香家有事情,便商量着一起帮忙出力。

于是一连几天,村里人分批轮换上山,一片片林子搜过,一条条小路都走遍了。

树丛、山洼、野沟都找了个遍,仍旧一无所获。

这日天色已晚,一群人从后山下来,下山的那头是许家村的另一边。

元香神色疲倦,眼神却还在不住巡视着四周。

忽然,她远远看到前方山脚下有一处屋影,瓦顶斜斜,墙边还晒着几串药草。

她抬手指了指那院子,“那是哪儿?”

阿蓉抬头看了一眼,认出那地方,答道:“奥,那是许大夫的住处。”

元香皱皱眉,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又或许是直觉,她径直朝那儿走去,“走,瞧瞧去。”

第116章

院门打开的时候,许大夫见自家门外站了不少人,神情明显一怔,眼中闪过几分意外。

“元香姑娘?你们这是”他扫了一圈众人,话语里带着迟疑。

元香站在最前头,脸上带笑看着许大夫,仿佛自己带着一群人上人家的门一点都没有什么不妥,“许大夫,我家阿允已经好几日没有音讯,也没什么线索,我来是想问一声,你最近真的未曾见过他?”

说罢,不等他答应,她便往院里走了几步,目光直直地看像院内,“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许大夫面上神色微动,沉默了一瞬,终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他将院门更推开了些,又转身在前引路,步子缓慢地走着。

金凤和阿蓉虽然不知元香为何忽然带人寻到了许大夫家,但见她神色认真得很,她俩二话不说也默默跟了上去。

余下人见她们进了院子,便自觉地留在门外等她们。

院内药香淡淡,空地上种着不少元香不认识的药草,干药晒在墙边,风一吹,这味道更浓郁了。

许大夫脚步在西厢的一间屋子前停下,房门紧闭着,屋中静悄悄的。

“就在这里,你进去看吧。”他说完这句话,伸手去推门。

随着“吱呀”一声,门缓缓被推开,沉重的木门仿佛压着人的心跳,一点点揭开了屋内的景象。

元香的目光在第一时间落到了屋内正中央那张木台上,一人正静静地仰躺在上面。

金凤和阿蓉一眼看到那人,皆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面色顿变。

虽然还未走近,也未确认,但元香的心已经沉了下去,她知道,那就是阿允。

她几乎没有犹豫地跨过门槛,慢慢地、一步步地走到他身边,每靠近一步,心跳便更沉一分,连呼吸都轻了、浅了,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此刻,外界的嘈杂声似乎全都退散了,空气凝滞得像冻结的湖面。

阿允闭着眼,毫无动静,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穿着一身不属于他的衣裳,单薄的布料盖至他的胸口,那里起伏微弱,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呼吸,头上厚厚地裹了几层纱布,只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他怎么了?”沉默良久后,元香终于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颤意。

许大夫似乎早有预感元香会找过来,面对她的冷声询问,刚刚打开门时候的意外与惊慌已经不见,现在却一脸满是无畏、沉静的表情。

他缓缓道:“那日他忽然独自找上门来,说自己脑中记忆混沌,问我之前提过的那种开颅取瘀的方法,是不是真能一试?”

他视线落在阿允身上,似乎在回忆,“我跟他说了这种法子的危险之处,甚至有生命的危险,再也醒不过来都有可能,但他执意要求,所以”

“所以你就擅自答应了是不是?”元香忽地出声,打断了他。

下一瞬,她猛得冲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整个人几乎是扑上去的姿态。

“所以你就真的给他开了脑?!”她咬着牙,声音嘶哑,满是怒意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是谁允许你这么随意处置别人的身体的?你明知道阿允他有脑疾,他根本不清楚这事情的严重性,而你,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拿来试手的道具,你算什么大夫?阿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她的声音又哑又颤,脸色也白得吓人,整个人也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一旁的金凤和阿蓉被她这副模样吓住了,从没见过元香发这么大的火,像是要把许大夫给撕碎了一般。

“元香,元香,别冲动,先松手”金凤连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

“你听我说,冷静一点!”阿蓉也慌忙劝着。

许大夫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毕竟是个男子,力气还是在的。

元香被金凤和阿蓉扯住之后,他很容易地就挣脱开了元香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胸膛微微起伏着。

许大夫缓缓理了理被她揪乱的衣襟,目光掠过屋中那躺在木榻上、仍未醒来的年轻人。

“是他自己来的。”他低声开口,“他说,他不想再稀里糊涂地活着,哪怕有风险,也想试一试。”

“我已将可能出现的后果、风险,全都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过,可他仍旧坚持要做。”

说到这里,许大夫抬起眼看向元香,“而且是他亲口叮嘱我,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至于你说的若是他真没了性命,你若要老夫赔,赔给你便是!”许大夫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却闪着一种异样的光,“我不后悔,这等能够直观触及人脑奥秘的机会,是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的!你可知这对于世间医术意味着什么?”

“好了,许大夫,你少说两句!”金凤开口斥了他一声,心道这许大夫是真失心疯了吧,现在还说这些气人的话!

元香的手被金凤与阿蓉一左一右拽住,听完许大夫说的,她觉得面前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般僵立着。

同时又开始后悔自责,自己为什么没能察觉阿允的心思呢?

她想起分开的那晚他回来得那么晚,两人还起了争执,他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为什么呢?

“不想稀里糊涂地活着。”

她转身看了闭着眼好像睡着一般的阿允,胸口顿时一种钝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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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觉得这一段时间待在许家村,待在她身边,就是“稀里糊涂”地活着吗?

“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元香哑声问。

许大夫静默片刻,才道:“术后第三日,他醒过一次,但很快又睡过去,这几日一直是低热昏睡状态,我已经尽力在调养。”

“醒过来的可能性大么?”

“脉搏平稳,而且一日比一日强,就总有醒来的那一天。”

金凤和阿蓉从元香与许大夫的对话中,总算拼凑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阿允为了治病,主动找上了许大夫,这才突然失了踪影,而这许大夫为了施治,不仅瞒着元香,竟然还真的对阿允施行了他们嘴里的什么“开颅之术”!

简直骇人听闻!

也难怪元香方才那般愤怒失控!

元香站在木台前,此时心绪已经平静许多了,不管阿允以后能不能醒过来,或者永远就这么沉睡下去她都不想让他孤零零地躺在这么陌生冰冷的地方。

“我要把他接回去。”她开口。

金凤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立刻转身出去,叫了等在门外的几个汉子进来帮忙抬人。

众人一进屋,看见阿允这副模样,又见元香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气氛登时凝滞下来。

“这是怎么了?”宋同方只觉得一头雾水,这阿允兄弟怎么会在许大夫这儿?而且还一幅昏迷不醒的样子。

“先把人抬走,回去再说。”金凤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只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虽有万般疑问,但都识趣地闭口不言,只默默依着吩咐,将人小心地从木台上抬起,用被褥裹好,一行人缓缓往元香家的方向走。

许大夫见他们要将人带走,终于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对着元香焦急道:

“病人的情况我最熟悉,他的术后恢复需按时换药调养,可否让我继续诊治?”

元香没理他,她抬步也准备回家,只听见许大夫还在身后喊:“至少,让我时常过来诊看!”

接下来的几日,元香陆续走了几趟城里,请了好几位大夫前来看诊。

可一听说是闻所未闻的“开颅”之术,众人无不瞠目结舌,有的是直接拒绝,剩下的上门的也都无能为力,表示如此骇人听闻的法子简直就是拿人命开玩笑,而阿允如今竟还有脉搏、尚未咽气,已是天大的侥幸了。

元香听了这些话,只觉心里愈发沉重。

倒是许大夫,一连数日都不曾间断,每日按时登门。

元香虽然对他仍旧耿耿于怀,觉得这人做事为达目的太不计后果,可为了阿允,她终究还是允了他的继续诊治。

看着他为阿允把脉、换药、熬药,一笔笔仔细记下病况变化,神情专注得近乎痴狂的时候,她知道如果阿允真能好起来,现下也只能靠他了。

元香对许大夫的态度日常都是一幅冷淡样子,二果和三喜则不一样了,自从知道是他把阿允哥哥弄得醒不过来,日日只躺在床上不动弹,气得每回他来都不给好脸色。

阿蓉姐将自家的屋子仔细收拾了一遍,才领着壮实搬了回去。

壮实仍旧不怎么说话,但状态瞧着比那日要好得多,阿蓉也不强求,就让一切顺其自然了。

也就在这几日消息传来,江翠娥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江翠娥因谋害亲夫一案,罪证虽确凿,但因事发当时属自保反击,且有死者亲女作证为其辩护,情节得以从轻处理。

最终判定江翠娥杖责二十,流放琼州服刑三年,终身不得返籍。

能保住一条命,阿蓉自是很感激,如今母亲即将被发往琼州服流刑,她便张罗着给她备些路上用得着的东西,也算是尽了作女儿的一点孝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到了初秋的时候,阿允终于醒了。

第117章

元香把阿允接回家后,自然是悉心照料他。

手上的活儿跟金凤继续做着,其他的时间几乎都花在阿允身上了。

外头天气好又没那么热的时候,她便会小心翼翼地将他搬到屋前的廊下或树荫底下,铺好软垫,将他靠在藤靠椅上,让他晒晒太阳、吹吹风。

她总觉得人晒了太阳,身子才会有点活气儿。

若逢暑气难当的日子,元香会给他的床铺上凉席,屋子的窗户上挂上了竹帘子来避免阳光直射。

见他身上若是热得出了汗,就会用山泉水兑着艾叶熬的汤,打水擦洗他的身体,这汤水带着淡淡的草药清香,不仅清凉解暑,还能防蚊驱湿。

擦完后再给他换上干净的中衣,再一遍遍帮他把额头、脖子上的汗珠擦净。

夏日暑气难耐,这些活计几乎天天都得做,不然若是捂出了痱子,或者一时热坏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些日子她老是想起阿允第一次受伤的时候,也是这么无声无息地躺着,但那个时候自己就是处于人道主义顺手捡了个陌生人回家,这人的生死与否对她来说没有那么的重要。

当时她甚至还有想过,若是这个年轻人熬不过去没了气息,她最后还是将他埋到山上去比较好,毕竟她是在那儿捡到他的,这样也算有始有终。

但是现在,看着阿允就这么沉睡着,一日日地无法避免地愈发消瘦,她却再也无法那么轻描淡写地看待了。

她有时会觉得自己像是在细细照料一株极脆弱的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一时疏忽,它就永远折了。

她想念那个会冲她笑、会在夜里陪她赶路、甚至去哪儿都要跟着她的阿允,那个有他在身边自己就分外安心的阿允。

二果和三喜在第一次知道阿允昏迷时,在家哭得几乎上不来气。

而如今日子久了也慢慢接受了他的状态,有时候元香忙不过来,他们俩就学着阿姐的样子来帮忙照料。

二果每日来看阿允哥的时候,都会说些村里发生的事,又或者是今日自己又干嘛去了,说完又悄悄叮嘱:“阿允哥你可得快点醒来啊,不然阿姐晚上都不着睡觉。”

这时候三喜就坐在床沿边上,摇着蒲扇,一下一下地轻轻替阿允扇风,还嘟囔着“阿允哥哥不热不热”。

许大夫依旧日日上门来查看阿允的状况,从脉搏上看,病人身体明明已经没什么大碍,但就是醒不过来,这状况也让他愁眉不展。

熬过了漫长的炎炎夏日,转眼已是初秋时节。

阿允因手术而剔去的头发,这会儿已经慢慢长长,细软的头发散开,越发显得他整个人清清瘦瘦的,却也多了几分安静的生气。

元香像往常一样,这时候正在阿允的房间里,她将水拧到温热,托着毛巾,一边细细擦拭着他的面部,一边又自顾自说起话来。

其实这些话,她已经说了不知多少遍了。

“你倒是躺得安稳,也不知道当时你是怎么想的,现在好了吧?所有人都在照顾你一个。”

她嘴上带着怨气,手上的动作却轻得不能再轻,毕竟他又不能说话,真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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