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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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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道:“首先,每餐都要按人数分配清楚,锅灶、桌椅、碗筷、火源都要提前准备好,保证出餐迅速,不耽误军士休息和训练。”

“另外,村子里还需要找四五位厨艺不错的人,再配四五位打下手的帮忙。”

“菜谱的事情,后面再单独定,不过这也需要一个负责人向我汇报,谁来承担?”

“我来吧。”许里长站了出来,他身为里长,本应带头承担责任,而且吃食这件事非同小可,由自己负责也更放心点。

等元香把大致的工作都分配完,在场的人看向元香的眼神都不同了,她安排得条理清晰,逻辑分明,连一些细节都考虑到了,这真的是如她所说第一次做这些事儿么?也不像啊?

这么短时间就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经过她的分配,原本看起来复杂的任务被拆解成一项项小环节,大家一听也都觉得没那么难了。

分配过程进行得很顺利,大家听完心里都有底了,后续只要按这个条理一步一步落实,这事儿也就成了。

许家村子里的人也知道了上头要来打狼的事情,一个个更是喜笑颜开的。

从山里出现狼群,不仅咬伤牲畜,今年还出现了伤人事件,大家心里都惴惴不安了好些年,如今终于要有人来剿狼,心中的恐惧和紧张顿时有了出口。

一些人更是激动得直接落下泪来,喃喃道:“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对对对,就得把它们这些畜生全都消灭干净,咱们这几年吃的苦、遭的罪,可都不算少!”

“老天爷保佑,这下总算有人管了!”

这么天大的好事,自然让号召大家干活变得轻而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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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修缮学堂的,拿起锤子和木料忙得不亦乐乎,家里有多余的草垫子、草席,都主动搬来贡献,不够的就现编,锅碗瓢盆、油灯灯芯,也一一送到学堂备用,上山砍柴的、搬运炭火的、照料炊事的,人人争着出一份力。

村子里充满了忙碌而欢快的气息。

元香回到家里,把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家人,听完这消息,他们自然也很振奋,有人甚至拍手说道,要跟着一起上山剿狼。

“根苗,你就算了吧,上次狼真来了,我都听见你哭爹喊娘的了。”有人立刻笑话他。

宋根苗气鼓鼓地反驳:“我哪是在哭爹喊娘了?明明是我在高声提醒大家伙儿狼来了!”

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屋里笑声一片。

几日之后,元香到学堂查看他们的准备情况时,里头已经差不多布置妥当,但仍有不少人在忙最后的收尾工作。

她推开门,立刻感受到门窗新修整得严实,把外面的寒意挡在门外,屋内虽然还有点凉意,但已经远比屋外温暖得多。

最大的一间大屋被安排成士兵们的住所,稻草垫子整齐地摞在一角,房间宽敞,留出走动的空间。

旁边一间稍小的屋子里,整齐排列着桌椅,这是士兵们用餐的地方。

至于边上再有一间小屋,布置精细,用品齐全,规格要高一些,这是为伍将军专门准备的居所。

屋外还特意搭了一个临时棚子,用来放置杂物,防止占用屋内空间,同时便于随时取用。

这几日许良才一直在学堂里忙活着,这时看到元香走进来,立刻迎上前去,笑着问道:“怎么样?都按你的安排来弄的,有什么要指导的,尽管说出来。”

元香环视了一圈,眼神落在整齐摆放的稻草垫子、桌椅和炭火火盆处,微微点头:“不错,大家都干得很仔细。”

许良才一听,喜上眉梢,像是被夸中了心坎,“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元香见许里长在外头牵着几头羊走了过来。

里长走到她面前,解释道:“县里派人送来了几只羊,说是迎接那日要给将军和士兵们用的,不能怠慢,还特意说到时候要给伍将军做一道羊肉菜食之类的。”

元香看了看里长手里牵的四五只羊,又扫了他一眼,笑问:“这不是好事么?里长,你怎么这幅表情?”

许里长脸上的神情说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悦,更像是犹疑和为难交织的样子。

许怀德轻轻点了点头,道:“确实是好事,不过”

元香目光平静,静静等他把他口里的“不过”说完。

“就是觉得有些怪,”许怀德苦笑道,“以前可从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为何能从那人手里拿到这些东西”

元香仔细打量这些羊,个个壮实结实,毛色光亮,她一下子就想到该怎么吃它们了。

第154章

五日后,下雪天,这日正是上头传下来的将士们要来许家村的日子。

全村人一早便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炊烟自院子里一缕缕升起,空气里弥漫着劈柴燃火的焦味。

几个壮汉抬着早前杀好的猪肉和羊肉,送到学堂边上的大锅前,妇人们挽起袖子,手里擎着菜刀“当当当”剁着白菜、猪肉,另一头还有人用擀面杖擀着饼子,吱呀作响的案板声和锅碗碰撞声此起彼伏。

架起的大锅里早早煮上的一锅热汤翻滚咕嘟,香气飘荡开来,冻得通红的手脚也都渐渐暖了。

除了忙活饭食的村人们,村头还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喜笑颜开节奏整齐,敲锣打鼓地排着练,口里一边喊,一边呼着白气,俨然是对即将到来他们村子的欢迎词,瞧着就透着股子热火劲儿,

可等着等着,大伙儿渐渐品出一丝不对味儿来。

屋外头的雪还在下,眼看说好的时辰已过,村里人一时都聚在村口,伸着脖子往远处张望,但一点要来的人马的迹象都没有。

“咋还没来啊?”

“就是啊,都过了饭点了。”

“这菜都切好了,现在要不要下锅炒啊?”

说好的客人没到,这让屋子里备着饭菜的大家伙儿一时都没了主意,锅里热气扑腾,却迟迟不敢下料。

站在学堂门口的元香抬头看了眼天色,阴沉沉的天光压下来,仿佛比往日更显得冷一点,她望向远处,心里虽觉得奇怪,但面上并没表现出来。

这时,原本在村口等候的许怀德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愁容更深:“县里上次来说的,就是伍将军他们一行人今日午时到,眼下这都过了未时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可能是路上遇到什么给耽搁了吧。”元香安抚道。

她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里长,县里今日没另外派人来一起迎接吗?”

许怀德摇了摇头。

元香心头微微一凛:不应该啊,这怎么都也算是平州城内的事,竟没一人过来相迎吗?

她忍不住追问:“里长,这县里的传令、通知都是谁传下来的?可有书信、凭证之类的么?”

“这些倒是没有。”许怀德想了想,叹气道,“上回是白师爷亲自来村里,口头上说了个大概,后面的事情都是遣人传信通知我的。”

“这样啊”元香轻声应着,她眯了眯眼,心底隐隐升起一个念头,上次这白师爷在他们这里没讨到什么好后拂袖而去,他们几个心里还一直惴惴的,但是后来也没出现什么刁难的事情,难道他是准备等到今日再搞事情?

屋里头这时已经有人忍不住过来问了:“这猪、羊都杀好了,现在是下锅呢,还是继续等?”

元香心里算了算时间,道:“那些要慢火长煮的肉食先下锅吧,就算一时来不了,煮好了放在锅里热着也不怕,至于其它的,等人到了,再现炒现端,味道也能不耽误。”

于是大锅里腾起了阵阵热气,香气被压在半空里,久久散不开,仿佛也随着众人的心一同悬着。

就这样一同等着,从午时等到傍晚,再等到天黑。

夜里寒气更重,风吹得人脸发僵,村人不得不穿上家里最厚实的衣服,头脸能裹得都裹起来。

大雪的天虽然还是冷,但依旧等待着。

大锅底下的柴火噼啪作响,锅里翻滚着热水,元香见众人一个个地揣着手冻得直跺脚,便让人舀碗热水分给大家伙喝,多少暖暖身子。

原本在村口迎候的队伍也慢慢聚到了学堂这边,锣鼓声停了,白日里的兴奋热闹早已被寒风吹散,如今一个个缩着脖子,眼里透出几分疲惫与疑惑。

这伍将军虽没影儿,却见白师爷带着几个人晃悠悠地进了村。

许里长见了,心头先是一喜,忙迎上前两步,语气里带着急切:“白师爷,你可算来了!这伍将军他们怎么到现在还没见人?村里的大伙儿都盼了一整日了!”

白师爷到了跟前,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说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怎么抬,他轻声一笑,语气里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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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揶揄:

“哎呀,许里长,这么点耐心都没有?既是迎接,就得摆出迎接的诚意来,等上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么?”

许怀德听得脸上笑意一僵,不过仍旧躬了躬身道:“当然不是了,就是之前不是说好了将军是白日里头来么?这如今都天黑了,我们等是没关系,可乡亲们辛辛苦苦准备的菜食眼看都要凉透了,若是到时候吃坏了军士们的胃口,那可”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白师爷不耐烦地挥手,语气带着几分呵斥,打断了许里长的话,随后又慢悠悠丢下一句,“将军晚上才到。”

这消息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这怎么又变了?”许怀德心头一惊,话到嘴边,却在看到白师爷眉梢眼角那抹不耐和冷意后,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讪讪地闭口。

元香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觉这白师爷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一幅要看他们好戏的模样,一想到这人很可能是在耍全村人玩呢,心头一阵恼怒,直接上前一步,高声问道:

“白师爷,怕是您早就知道将军要晚上到了吧?”

这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楚,瞬间让屋里屋外的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们这边。

又是这个女人!

白师爷视线转过来落到元香身上的时候,脸色陡然变得阴沉难看,突然被这女人当面质问,十分上火地暗道,没错!自己就是故意的,那又怎样?

任由自己一句话前一句话后,你们整个村子的人还不是被我玩得团团转?

就算被你们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他盯着元香,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刻意拉长,满是轻蔑与讥讽: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你算哪门子人物?也敢当众对我指手画脚?”

许里长也听出元香这问话里的意思,心头同样涌起几分怀疑,但他比谁都明白,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再瞧见白师爷隐隐要发怒的模样,他急忙伸手拉了拉元香,低声劝道:

“咱们先别说这个,迎将军的事情要紧。”

元香心头冷哼,她自然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又看了那讨人厌的白师爷一眼,心道小人总归是要收拾的,只是时机未到。

她慢慢吐出一口郁气,收敛神色,再换上一幅得体的笑脸,语气平和无波,仿佛刚刚质问别人的不是她:

“师爷既然问我是谁,那我便说了,这次招待伍将军一行的事宜由我全权负责,以后若有什么传达、口谕,还请师爷第一时间告知于我们。”

白师爷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发出一声冷笑,话里带着几分明显的雀跃:“你负责?好极!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别忘了是你现在自己说出口的话!”

元香听出他话里暗暗的挑衅,脸上笑意不减,故意扬声道:“怎么?师爷这话的意思,莫不是盼着我们出错?这可真稀奇了。”

“你!”白师爷被元香说的脸色一僵,甩袖一摆,扭头冷哼道:“无知妇孺,不堪相与!”

但他这幅姿态却显得有些恼羞成怒。

就在这时,他带来的人快步走到他身边,刚说了两句,他就带着人往边上走了几步,特意要避开他们的样子。

来人继续压低声音附耳道:“师爷,我方才去厨房看了,他们已经把羊肉下锅煮了,味儿都出来了。”

白师爷眼神一亮,阴鸷之色一闪而过,无声点了点头,心里却道:好极了,到时候自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另一边,金凤也从厨房那边急急走出来,四下瞧了瞧,凑到元香身边说话,

“刚刚来了个陌生男人,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不过大家伙儿都看着呢,他也没能动上什么手脚。”

元香听完微蹙了眉,目光往白师爷那边扫了一眼,却见对方正负手而立,似笑非笑,神情晦暗难辨。

这人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

自从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之后,她现在只能以最恶劣的想法来揣测他心底的盘算。

她第一反应便是厨房。

厨房里的东西,事关伍将军与他带来的士兵的身体安危,可是一点岔子都出不得的。

为此,她这几日已经跟负责厨房的村人们耳提面命地强调了好几次,厨房、食材都要看管妥当,半点差池不得有,凡是从厨房端出来的饭食,务必要先给牲畜尝过,安稳无事,才能端上桌。

甚至金凤那边都停了手里的陶器活儿过来厨房帮忙,就是为了能再小心些。

她深知,这次做吃的可不会是寻常宴席,若出了意外,许家村上下哪一个都担不起。

就在此时,忽而有阵低沉而急促的声响从远方传来。

“隆——隆——隆——”

大地仿佛都在微微震动,屋顶上的积雪上都纷纷颤落。

“快看!快看!有动静了!”

“来了!他们来了!”

“马!他们是骑着马来的!”

村口守望的人们激动得连嗓音都高了几度,手里攥着火把,身子都忍不住往前探。

黑暗里一支铁骑疾驰而来,马蹄翻飞,雪屑扬空,声势滚滚。

“真是军队!是将军的人马!”

这一刻,许家村人一改刚刚的颓气,化作沸腾的激动。

火把连成一片,映得前方雪地宛若白昼,此前排练了许久的场面终于派上了用场。

只听前头一人高声断喝:“一、二、三,起!”

众人立时应声而动,声音整齐而洪亮,震得人耳膜发麻: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喊声震天,这小小的村口,一时间气势宛若迎接大军凯旋。

第155章

那支骑队疾驰在夜色与寒风中,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副将田达轻勒马绳,抬手指了指前方,高声禀道:“将军,前头亮着火的,应当就是许家村了。”

此时远处火光连成一片,在夜色里犹如一簇簇燃烧的星火,同时随风还传来极有节奏的呼喊声,混在马蹄杂沓声里断断续续地飘来。

“咦?他们这是在嚎什么呢?”田达皱眉,面露疑色。

为首的男子身姿高大,纵马而行间,背脊笔直如矛。他看着不过三十出头,双目如炬,眉目间自带一股压迫的威严,正是许家村村民们念叨了好久的伍将军。

此人姓伍,名承志,有治军极严的名头,此时他目光沉沉地遥望那簇火光,声线低沉厚重,带着金铁之气:

“走,瞧瞧去!”

一声令下,众兵士齐齐应声,马鞭一挥,瞬时间这支队伍便朝着村口汹涌而去。

“快看,快看,真来了!”

“都骑马来的!好威风啊!”

原本瞧着远处只是黑压压一片,没几句话的功夫,就见这股人马如风卷残云般到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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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照下,村人才看清这群骑在马上的兵士,这时一个个心里也在嘀咕:这官兵他们也见过不少,这次来的咋瞧着感觉格外厉害呢?

瞧他们身上穿的清一色的纯黑甲胄,身下骑着差不多高的战马,人看着也都是差不多年纪,二十啷当岁的样子,一个个身姿挺拔,面容肃整,格外有气势。

刚刚行进时这队列他们就瞧见是多么整齐划一了,等真到村口了,只听前头一声令下,数十匹战马齐齐顿住,整个队伍竟也无半点杂乱的样子。

嘿!这整齐度!

田副将这才总算听清楚这些村人口里喊的是什么了,瞧,他们人都到跟前了,这喊声还没停呢,甚至这喊声还依旧一浪高过一浪。

此时,村口两侧也已整齐分列开来,火光映照下,身穿布衣的男女老少站成两行,虽然衣衫素朴,却个个神情郑重,眼里透着激动与敬仰。

迎接的村人们等伍将军与将士们行至近前,齐声呼喊,声音洪亮而整齐:“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特意准备的红布此时也在前方铺开,一时格外醒目,上头黑墨书写着四个大字:“军民同心,其利断金”。

随队而来的兵士们看着这些老百姓在寒风中依然热情满面,这么冷的天,还是大晚上,他们心里一时还是很受用的。

百姓们这是期盼他们来呢!

田副将瞧他们这阵仗心中暗笑,忍不住悄声低语:“将军,他们这搞得倒是别出心裁。”

伍承志未作声,他脸上如往常一般没什么表情。

火光映照下,他身下的那匹战马格外高大,乌黑的鬃毛在夜风中微微抖动,全身黑甲闪着寒光,肩上披风随风轻摆,高挺的身姿像是一柄锋利的利剑立于马背,周身散发出一种压迫感。

元香抬眼看着,心道,这位应该就是那伍将军了吧?比想象中更有气势,看着还挺严肃的。

这时只见他迅速抬起右手掌,这明显是噤声的手势。

村里看懂的人立时让大家伙儿不要乱发出声音了,于是原本还喊着口号的村人们,在这一瞬全都静了。

“此处谁负责?”他沉声问道,眉目冷峻,眼神一抬便像锋利的刀刃扫过人群。

白师爷立在人群最前排,听到将军问话,原本这种在大人物眼前露脸的机会他是绝不会放过的,可不知怎的,当那抹凌厉的目光扫过自己时,他只觉得像有冰刃贴着脊背划过,心底的惧意让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腿脚一时感觉是被钉在了地上。

就这么犹豫迟疑间,他失去了第一时间站出去给将军回话的机会。

元香也站在人群前头,听到将军问起此处负责人时心中一凛,她视线立马转向离她不远的白师爷,果真见他好像有所动作。

她内心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可不想见到那白师爷如何利用他们在人前使劲浑身解数地阿谀奉承,于是眼珠一转,暗暗伸手往旁边的许里长背后一推。

许里长正低头静候,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时候推他,身子一晃,猝不及防踉跄而出,竟一下子落在了众人最前头。

那整列骑队的目光倏然间齐刷刷落到他身上,包括最前头的这位伍将军。

他自然感受到了这一道道气势逼人的视线,心头一紧。

白师爷瞧见这情景,心里头暗骂自己不争气被许怀德抢了先,同时又嫉恨地死盯着许怀德的背影,指节都攥得发白。

许怀德身为一村里长,也是见过些大场面的,初时被众目逼视心头一慌,但不过片刻,他已稳住心神,拱手上前,朗声道:

“鄙人乃许家村里长,我村久遭狼害,百姓困苦不堪,今朝将军率兵远来,所至之处,必能荡平祸患,此恩此德,黎民感戴于心!”

四下村民听到“狼害”“困苦”几字,心头一酸,原本就因眼前这威风凛凛的兵士队伍而激动不已,此时更是感同身受很有触动,不少人当场忍不住红了眼眶,呜呜哭出声来。

元香知道这些场面话肯定是要说一说的,但谁来说很重要,要是让隔壁那位白师爷抢了先,指不定要说得多天花乱坠呢。

伍承志端坐马背,他凌厉目光扫向众人,又落到马前的许怀德身上,沉声开口:

“既然你是此处里长,那我问你,我明明传过话,此行一切从简,缘何还要劳师动众?更叫百姓在这寒夜里久候?你没瞧见他们都冻成什么样子了么?”

说话间,他目光又一扫过道路两侧的村人。

道路两旁挤满了村人,一个个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格外显眼,如今天寒地冻的,就是在外头稍站一会儿脸跟耳朵都要冻得发红。

可能是站久了的缘故,大家的形容都不太好,一大早上原本还收拾得蛮利落干净的,等了这么久,人都瞧着都狼狈憔悴了些。

村口的风呼呼刮过,吹得人衣襟猎猎作响,一看便知已是等候多时,绝非片刻时间。

许怀德没料到这位伍将军一到村口,第一句话竟是这般严厉的问责。

他下意识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村人们,心头直犯嘀咕:伍将军说他们劳师动众?叫大家受冻?这话从何说起啊?

分明大家受冻并不是因为非要站出来迎他,而是因为传话说将军白日中午便会抵达,谁知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直到天黑还不见动静,大伙儿才在这冷风里站得久了,模样才成了现在这般。

在场的村人这时心里头也摸不准了,开始打起鼓来,原本热切期待的心情,骤然被将军这番冷厉之言压住,难免有些惶惑,难道这位将军不喜欢他们出来迎接?那他们费心准备的心意,岂不是成了笑话?

这里头这时候最偷着乐的可能要属白师爷了,他眉梢都差点要挑起来,冷笑看着眼前面色颇为尴尬的许怀德。

刚刚他的直觉就觉得这位伍将军绝非好相与之人,果不其然,这一开口就是责难,震得众人噤若寒蝉的。

幸好方才自己没急着站出来回话,否则说不定这时候被训话的就是自己了。

原本还鼓噪热闹的气氛,在这一刻渐渐冷却,开始僵滞了起来。

“这”许怀德面露为难之色,一时不太好开口,这里头事情一说出来,牵扯甚多,还夹杂着未完全证实的猜测。

不过在伍将军这般凌厉的质问下,他只觉全身冷汗涌出,站在寒风里,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四肢僵硬。

元香在一旁暗暗皱眉,看着许里长迟迟不作声,心中焦急,她知道他有所顾虑,但若再迟疑不说,伍将军口中“劳师动众”的帽子就直接全扣在他头上了,还有更重要的是,乡亲们辛苦准备的诚意也会被误解。

况且她自己觉着这位将军自露面后就一幅言辞锋利不苟言笑的做派,但与白师爷那种小人明显不是一路人,跟他直接坦白讲实话可能反倒能被他接受。

想明白了后,她上前一步,一道清冽的女声在寒风中响起:

“将军,您误会了,村里人得知将军特意带兵士们来此剿狼,大家都十分感激,早早就说要好好迎接兵士们,因此才在这个时间、这个天气里站在此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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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坚定、有条不紊地陈述着事实,同时也传达了乡民的心意。

随即,村民们也纷纷附和,声音一齐响起:

“对啊,将军,我们只是想尽一点自己的心意。”

“将军,您别误会,大家都是自愿的!”

元香说完抬眼看去,这伍将军的面色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森厉,只是眉眼间依旧带着威仪,她微微一笑,心道说不准现在就是跟那小人清算的日子,于是继续说道:

“至于为何大家伙儿在这刺骨的寒夜里等候良久,那就不得不提陈县令身边的这位白师爷了!”

她猛地回头,手指直指向人群中那位冷笑着、仿佛在看好戏的白师爷。

白师爷脸上的笑意僵住,眼神一滞,等反应过来后随即怒声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周围的村民被他这么一突如其来的厉声给吓了一跳,一时都离他三步远。

元香没被他喝退,语气清晰而坚定:“将军,这位白师爷传给村里人的消息,是将军会在白日正午抵达,于是乡亲们从大早便开始紧张准备,但小女子也不知其中出了何差错,直至夜幕降临,才等到将军的到来。”

田副将也是听明白了,这姑娘说的是有人搞错了他们的抵达时间,所以村民们才在外头苦等了这么久。

他低声对伍将军禀道:“将军,咱们给平州城的文书里说的就是亥时左右抵达,眼下实际上甚至比预定时间还提前了一刻钟。”

白师爷脸色微微一变,连忙上前,语气带着几分慌乱:“将军,这其中定是有误会!小的传达的时间就是亥时左右,定是他们自己记错,才这么早开始等候的!”

许怀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心中气愤翻腾,再也保持不了平时的仪态,几乎要跳起来:“白师爷,当时你说的时候,可还有不少其他人在场的!”

白师爷脸色一僵,却仍强装镇定,冷哼道:“其他人?还不是你村子里的自己人?除了口头传达的,书面凭证可有?”

“你!”许怀德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道怪不得这人什么事情都只嘴上说,从不留下什么书面的东西,就是为了这时候的推脱!

“够了!”伍承志突然沉声喝道,打断了面前这几人的争执。

他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掠过面前三人,落到元香身上时,他心里暗暗思忖:这姑娘的神情、语气,分明说的不是有人弄错时间那么简单。

三人顿时心头紧绷,肩膀微微发僵,元香感到背脊一阵寒意,眼神在将军冷厉的注视下微微闪烁,心里盘算着若这位将军不相信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白师爷则暗暗叫苦,心里头慌得很,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整一整这群人,不就是说错个时间么?怎么就搞成现在这幅严重的局面了?

气氛一时间凝重到几乎令人窒息。

伍承志眼神如剑,扫过白师爷,语气低沉而威严:

“来人,将这位白师爷带回县城,交给陈县令,问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56章

元香没料到这位伍将军处事会这么得简洁。

她原本还以为将军还要找人来当面断案一会儿,没想到一句命令就这么直接将白师爷送回去陈县令那儿。

不过想来也是,伍将军带着兵士奔波了这么远,此刻人困马乏的,那还有精力在他们这些点儿事上耗费心力?还是直接交给陈县令比较省事。

白师爷脸色铁青,其他不在官衙门做事的人可能不明白,将军明明什么都没说,也没开口处理谁,只是淡淡吩咐让人带白师爷回去找陈县令说明情况罢了。

可白师爷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明明是要动真格的了。

被伍将军的兵士亲自押送回去,就等于把这件事摆上陈县令案头,届时陈县令无论如何都得给将军一个交代。

到那时,他再想推脱搪塞,恐怕一字一句都要对着公堂说清,再难有半点藏掖的余地。

夜里寒风一吹,白师爷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窜上心头,丧着脸跟人离开了。

村口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大伙儿经过这么一遭,方才还因迎接队伍而热闹不已的村人,此刻谁也不敢高声言语,连低声交头接耳的窃语都不见了。

自这伍将军踏入村口起,便是一张冷峻的脸,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着叫人挺怵的。

许怀德他也不说话,丧眉搭眼地站那儿。

他现在心里堵得慌,方才被白师爷攀咬诬陷,他豁出脸面来跟他争辩,也没给自己争出个是非曲直来,现在白师爷走了,他只觉得心头又酸又憋闷。

田副将则看着眼前这群村人,一个个垂着脑袋、神情局促,刚刚他们队伍一到时,这些人还眼睛亮闪闪地冲着队伍喊呢,如今却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他心里暗暗嘀咕:这怕不是被自家将军给镇住了吧?

自家将军平日面色的确又黑又冷,眉宇一竖就透着股凌厉劲儿,可那只是常年带兵养出来的威势,他为人其实再公道不过。

要不然怎会接到陈县令的求援文书就毫不迟疑应承下来,还亲自领兵赶来这偏远的小村子除狼来了?

启程前他就特意叮嘱此行“不能扰民、一切从简行事”,可眼下却见这些老百姓在寒风中冻得一个个脸色发青、鼻尖通红。

田副将心想,这也不怪他们将军见到这情景火冒三丈吧?

不过依方才那位小娘子的解释,这些乡亲是自己要出来迎接的,并非遭上头的人强迫。将军若再摆出过分冷硬的姿态,只怕会寒了人心。

他侧身策马上前,压低声音道:“将军,既然只是个误会,村里的百姓也都是诚心盼着咱们来,若再太过严峻推辞,只怕反倒让他们心里生疏,失了这一番好意啊。”

伍承志握着缰绳,片刻,他目光微微下移,扫了众人一眼后一抖缰绳,翻身下马。

他身后的兵士自然一齐下马,霎时他们身上厚重的黑色甲胄、马鞍皮革被拉扯的吱呀声、战靴落地声接连响起。

火光映照下,黑甲整齐列成两排,兵士们挺直脊背立于夜风中。

伍承志开口道:“诸位的好意,我等已然心领。除狼之事,乃我军伍的本分,夜深天寒,若无其他事,大伙儿还是先回去吧。”

这番话好歹带着些人情味儿,元香想。

又见许里长听了将军的这段明显带着安抚意味的话后面色也缓和了些,捋了捋袖子,拍了拍衣摆,上前拱手道:将军一路辛劳,村中早已备下晚食与歇息之处,还请移步,容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伍承志略一颔首,“烦请带路。”

许家村学堂,里头炉火正旺。

二果站在屋外头,眼见着外头不远处的火光开始“动”了,黑压压地来了一大批人,走在最前头的是个不认识的陌生高大男子。

二果眼睛猛地一亮,立刻转身一路小跑,边跑边高声喊道:“来了,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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