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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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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岑如看着他也没说话,就在桌子底下捣鼓手机,几秒后霍北放在台面上的手机也亮了。

很默契的,霍北趁对面那几个没注意,摸过手机也在桌子底下点开。俩人低着头,脸庞都被屏幕蓝光照亮,众目睽睽之下暗渡陈仓。

那是一张照片。

不是今天才照的,是上次在万和观,宋岑如被沙子迷了眼,霍北给他吹沙的抓拍。很精妙的角度,因为都没发现镜头,所以流露出来的动作和神情都极为自然,宋岑如仰头双眼微阖,霍北捧着他的脸,明明也没什么小动作,却感觉下一秒就会吻在眼梢。

接着,糖豆才发来今天的照片,还是裁好尺寸,没有李东东的版本。

她跟宋岑如坦白,就是爬山那天,看见他喂霍北吃橘子了。小孩儿或许还不明白恋爱到底是什么。但她知道,喜欢就是把最好吃的部分留给对方,是做绝对不会跟别人做的事,是明明不喜欢麻烦,但愿意麻烦。是例外,是偏爱。

[霍北哥哥不喜欢看书,但是后来看了好多好多书,是开心的在看书。]

[你搬走之后,我和霍北哥哥都很想你。妈妈说你很好,但跟我们不一样,可以一起玩却不能一直玩。可是我马上都六年级了,你回来了,也还是在跟我们玩,跟霍北哥哥玩的最最好。]

[所以霍北哥哥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对不对?]

宋岑如嘴角浅浅勾着,回了个“对”。

糖豆发过来一张笑眯眯的表情包,说“我会保守秘密的”。

“啧。”

宋岑如转过头,霍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盯着他的手机屏幕。

这人眼底就藏着一股道不清的劲儿,突然就说:“那什么,刚谁说要吃炸鸡来着。”

“我!”糖豆举手。

“吃,点大份儿的。”霍北立刻就给安排,“还有什么想吃的喝的都点了,今儿我给钱。”

糖豆捂着嘴嘎嘎乐。

大福跟李东东对视一眼,就冲这一句话也跟着笑。那酒可不便宜,点他丫的!

酒馆里的人渐渐变多,一楼位置被占满,多数都是来听歌感受气氛的。台上,乐队已经各就各位,主唱正在介绍成员,拨弄两下琴弦,观众欢呼一片。

宋岑如喜欢这样的氛围,他们也跟着鼓掌,糖豆和李东东最起劲,人来疯么。

第一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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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年发行的老歌,叫《野花》,传唱度最高的便是那句“山上的野花为谁开,又为谁败。”

他们这帮新世纪以后出生的小孩儿也能跟着哼上两句,大多都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

我想问问他知道吗我的心怀,不要让我在不安中试探徘徊

如果这欲望它真的存在你就别再等待

因为那团火在我心中

烧得我实在难耐

让我渴望的坚强的你

经常出现在夜里

我无法抗拒,我无法将你挥去

热烈,直白,早期许多歌不吝表达情愫,在现在看来或许没那么“精致”,却是最朴质的浪漫。

主唱声音是偏厚的烟嗓,唱的十分温柔。宋岑如就没听过这歌,但旋律和歌词就这么住进耳朵,他看见霍北低垂的睫毛下藏了些水光,非常微妙。然后两人指尖轻轻贴上,抚摸对方的指缘,又缠在一起。

周遭都是跟着一起合唱的声音,对面那仨边吃边哼,都被这气氛感染,打动。

歌词唱到那句“我要为你改变多少,才能让你留下来。”霍北就皱着眉头笑了,睫毛湿润,用晶莹闪烁的目光圈住宋岑如。

原来我是脆弱的。

原来我这样害怕。

强势和脆弱本就一体两面,在铺天盖地的风沙中抓住宋岑如这盏灯,就不舍得放开了。我不放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放手。

“该去拿蛋糕了吧。”大福说。

“我去。”李东东起身,“刚店家给我发消息了。”

也是默契,蛋糕刚拿回来虎子就在群里发了条消息祝他霍哥生日快乐,那位正跟女朋友逛游乐园呢。李东东把今儿拍的照片甩群里,p了个大大的虎头在旁边,忒傻逼,那边就一个劲儿嘎嘎乐。

“来!许愿!”大福把蛋糕取出来,插上蜡烛。

楼下也正好换了首歌,鼓点雀跃浪漫,灯光变幻成朦胧的粉蓝光点,瞬间点燃酒馆里的暧昧气氛。

蛋糕被推到霍北面前,他往后退了退,主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许愿看起来有点儿傻,那服务生和邻座的几位陌生人在一旁跟他们鼓掌来着。

宋岑如笑了笑,小声说:“你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呢?”

“屁,我是不习惯。”霍北确实也没在外面过过生日,更重要的,这次宋岑如在,太美好了,好的像假的一样。

他闭上眼,大概也就两秒,然后吹灭蜡烛。

宋岑如都没反应过来,愣道:“这么快?”

“嗐,老大每次生日许愿都快!”李东东说。

“我们之前都怀疑他压根儿没许。”大福点头,帮着把蛋糕分了。

宋岑如趁人不注意,就悄悄问:“你许了吗。”

“许了。”霍北说,“每年愿望都一样,没什么好想的。”

许的什么呢?

愿望说出来是不是就不灵了。

宋岑如这么想着,霍北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已经实现了,想你在我面前亲口说‘生日快乐’。你走之后的每年都是这个愿望。”

不知道是酒馆气氛太好还是暖气太足,酒杯里的冰块消解得很快,醺红眼角,把目光和心跳都融化掉。

宋岑如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情绪都藏在眼睛里,藏在桌子底下相互缠绕的指尖了,“那你刚才许了什么。”

霍北没说话,朝楼下看了眼,那舞台屏幕上是滚动播放的歌词。

flling in love t this moment

此刻答案就在眼前

girl its u

its u

人生突然变得不可思议

现在只想说

girl its u

its u

如果只剩下一个愿给我许

霍北就是擅自把人歌词篡改了,从girl变成boy,用勉强还算在调上、低沉又轻缓的哼唱:“如果只剩下一个愿给我许,i would never stop my love for u。”

【作者有话说】

又来推荐歌了[摊手]田震的《野花》可能有的宝宝没听过,是有点年头了hhhh(她的《执着》也非常经典)

第二首是大都会乐团的《一见钟情》强烈推荐搭配食用[亲亲]真的超级好听的一首citypop

第58章 故意的

霍北的英文也算不得多标准,但比大福的豆汁味儿口音可好太多了,而且说的声小,就他俩能听见。

宋岑如嘴角露着一丝笑。就没听过这人唱歌,音准费劲扒上调,嗓音又特别动人心魄。我就这一个愿望,对你的爱意永不止息。

这是我最大最大的贪心了。

后来乐队又换了好几首歌,气氛实在好,糖豆都开始扯着嗓子跟着唱,都没功夫吃她的炸鸡,再一回头发现被大福和李东东吞了大半。

小姑娘气鼓了脸要讨赔偿,于是几个人又找服务员要了副牌开始玩抽王八。就赌那炸鸡和鱿鱼圈,糖豆双倍“资金”。

宋岑如首轮观战,摸清规则也上手玩了几把,这游戏就是靠运气和心理博弈,我赌你抽不中和你猜我手上有没有?他运气一般,耐不住会演,连赢好几把都是最后只剩两三张牌的翻身战。

然后又撺掇起霍北表演牌技,就以前小时候在麻将馆学会的那些,不光彩但炫酷的出千技巧。给糖豆和宋岑如看的一愣一愣的。明明是张草花A,夹在指间收拢翻转,再一看就变成桃心8,原来那张牌不在袖子里也不在兜里,就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贴在掌心。

“你怎么研究的?”宋岑如问。

“看多了就会了。”霍北就是不入流的小伎俩特别多,“小时候我妈总去那麻将馆有个老头儿就练这个,我天天盯他,然后自个儿练。”

那老头儿,以前就在机床厂上班,后来新政颁布,市场经济兴起,工厂倒闭工人下岗,没赶上这波时代东风的就陷在泥沼里了。老头儿就属于拉不下面的,那个年代思想古板,觉得做生意丢人现眼。再往后实在逼得没办法就给一个卖小商品的人打工,那人前身是个倒爷,老头儿当时还不老,就从他那儿天天摸牌摸新鲜玩意儿,自己摸会的。

不曾想,到老靠这不上台面的手段骗不少钱,又被一个小孩儿偷师。

“然后呢。”宋岑如追问。

“给我妈报牌,出千,她赢了钱心情好就能给个五块,拿去买吃的。”霍北说。

宋岑如好半天没说话,捏了捏他的手,“长成现在这样真不容易啊”

“啧。”霍北笑了下,“夸我还是损我呢。”

“感叹呢么。”宋岑如说。

手机来了一通电话,宋岑如去外面接的,大概五六分钟,再回来的时候神色挺正常的,但霍北就是觉得少爷情绪没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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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他问。

“公司。”宋岑如说,“年底盘算瑞云财报。”

霍北看了他一眼,笑笑,“噢。”

少爷其实挺会撒谎的,但在他面前还是容易有破绽,视线稍微回避一下霍北就明白了。但这事儿怎么说呢,宋岑如喜欢默默做事,又是个深谋远虑的性子,能不麻烦别人的绝不麻烦。今天还是他生日,哪怕天塌了宋岑如都不会让不好的事影响他的心情,再问下去就罔顾心意了。

而且,如果问了宋岑如恐怕会背负更大的压力,多少有点“你是不是不信任我”的质疑感,这话一出口,无论出于哪个角度都很伤人。他宁愿自个儿不上不下,难得糊涂。

转天,就在京城一家鲜为人知的私房菜馆,宋岑如被服务员引到位置上,明秋仪起身远远跟他点头致意。

昨晚来电话的就是明秋仪。

先前因为谢珏出国调养的事让家里急了一把,没想到的是明秋仪同样着急,否则不至于在定好会谈时间后,见面前夜还要特地打电话来提醒宋岑如。

宋岑如就是把见面日期调整在霍北生日之后,一是棋得一步步下,二是的确想让他过得开心一点。

尽管手机上聊了个把月,但只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次见面。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明秋仪看上去比之前疲惫许多。宋岑如对她没什么了解,唯独知道对方与自己目的一致,但也不敢完全相信,毕竟他们这样的人从小就在社交场合里学会遮掩。

不过她开口第一句就把宋岑如震住了。

“我已经在美国申请了婚姻登记。”明秋仪说,“你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

“”宋岑如没愣太久,转念道,“我不会说出去。”

虽然是个半生不熟的战友,但着实有诚意。

甚至不用对方说的多么具体,仅仅几句话也足够他推测出背后的缘由。明秋仪出国早,在最美好的学生时代遇到最喜欢的人,可惜事不由人,对于他们而言,即使拥有再善解人意的父母,考虑事情的思维方式永远也是利益为先。那男孩儿是个普通人,明维业不同意,就这么简单。

哪个圈子里的水都不清澈,越上层的地方可能还越浑浊,只是包装的漂亮。像顾漾那样有位继承家业的好哥哥,开明守拙的父母,实在稀罕。明维业跟宋岑如父母是大学同学,爱女不爱妻,以至于老婆病逝后没半个月就娶了怀胎半年的新人进门,这里头的腌臢已经不用点明。

明秋仪很聪明,也不吝野心,家业也好婚姻也好,她都不想被除自己以外的人左右。关于偷领结婚证这事,你很难讲是冲动还是手段,毕竟这样一个姑娘绝不像什么被感情蒙蔽双眼的傻子。

宋岑如更是不爱评判,有舍有得,全看人心所向。人生说白了就是冷暖自知。

“当初毕竟是我爸先和你们家提的,我想,最好也由我们这边结束。”明秋仪说,“只是需要一个时间点,我已经在安排了。”

宋岑如很快明白她的意思,“需要我做什么?”

明秋仪认真道:“帮我一个忙就好”

过了这周快到今年最后一个月,京城大街张灯结彩,车流比往日还要拥堵些。各家企业都在盘点年末财政,活动也多,俩人都忙得团团转。

瑞云还涉及国外市场,圣诞节过完就是元旦,再没一个月就是春节,接二连三全是要筹备的业务。于是末月他们就没怎么聚,都加班加点的处理工作,然后睡前通个电话,熬过旧年最后这茬“苦”。

谢珏这一出国,宋岑如要弄的东西可多了去了,再加上学校里还有项目,要不是金助理在旁边,真能给他累进医院。其实像他这样亲力亲为管理企业的二代真不多,多数都是一纸信托,在家躺着等分红。可惜瑞云现在和宋岑如同辈的都端不上台面,只能逮着他一个人薅。

金助理就是进了瑞云才体会到什么叫豪门无真情。这会儿马上中午,他刚找宋岑如签完审批,这就准备下班过假期了。

“你今儿没约吗?”金助理问,“晚上跨年呢!”

宋岑如抬头,镜片闪过一丝清光。

“哦,忘了。”金助理拍了下嘴,“不打听你私事儿,当我没说,你弄完早点回去吧。”

“好。”宋岑如笑了笑,“假期愉快。”

这天还真有安排。

年底清空手头事务不就为了能好好歇段时间么。大杂院那几个就约了今儿晚上一起吃跨年饭,在那之前,宋岑如跟霍北得悄悄再去趟坡岭山。

他惦记着给宋溟如烧纸,霍北想着还愿。

这回就不靠腿了,天寒地冻的,直接坐缆车上去。他们下午出发,登顶刚好赶上落日,今天山上的人不比之前少,有的人是觉得新年头香才灵,有的人是纯来看景的。晚上这片点起灯,绵延至山脚,煞是好看。

宋岑如找了个小道长讲明来意,给宋溟如供了盏灯,烧纸的时候霍北刚还完愿,过来后就在旁边看着。他还真没怎么干过这事儿,爹妈去的早,也就陆平领养他那年给二位烧了一趟,之后再没弄过。

这般孽缘,有什么必要?

再就是帮着老太太给他未曾谋面的太姥太爷烧过几回。不过陆平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个,每年清明烧足烧够,其他时候放心里就好,而且这么多年说不定早转世投胎了呢。

环视一圈,周围人嘴里都念念有词,就宋岑如安安静静的,什么话也不说。

那炉子烧的热,滚烫的,飞出来的火星触到冷空气就融了。宋岑如半张脸都被映亮,墨黑的眸子里闪着火光,瞧不出情绪,站在那儿就像一潭雪。

黄裱纸很厚一沓,少爷一张一张烧,烧到最后手上没了都没发现。霍北一把抓住他的腕子,“今儿晚上不吃火锅吃烤爪子是吧?”

“走神了。”宋岑如说。

霍北掏出湿巾把沾上碎屑的手擦干净,趁没人注意就往指节上亲了一口。

宋岑如瞪大眼,“有你这样儿的。”

“我就这样。”霍北笑笑,牵手往自己兜里一揣,黑灯瞎火的没人看见,“你哥来拿钱,这不正好跟他打声招呼,认认他弟的对象。”

走出道场,外面的灯已经点亮整座山,就像那天上的星星掉下来,铺成蜿蜒的河。

“刚跟你哥说什么了,这么入神。”霍北问。

“我都没开口,你怎么就知道我说话了。”宋岑如说。

“谁能有你会藏啊,就你这心里搁了得有好几吨事儿吧。”霍北说,“小时候就跟个老头儿似的。”

宋岑如蹙眉看他。

霍北一乐,捏着他的下巴,“漂亮老头儿。”

宋岑如用脑袋撞他,然后说:“是说了会儿话。想起小时候去庙会了。”

两人走到一处观景台,就靠着栏杆,看灯火。

“我们家每年都有去庙会烧香的习惯,一大堆人,开车去,开车回。”宋岑如说,“那次也是元旦,城隍庙人特别多,烧完香还剩最后一个祈福仪式,得我哥参与,我就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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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很久,那扇门一直没开,后来等到腿麻了,有别的人从里面出来我才知道他们早就走了。”

霍北拧眉道:“走了?”

“嗯。”宋岑如说,“他们做完仪式就走了。”

“然后你等了一整天?”霍北说。

宋岑如看着他,“嗯。我知道可以让庙里的工作人员帮忙打个电话,但就是有点儿轴?”

“我想可能是因为人太多才把我忘了,或者突然有急事儿我不知道,这种事发生过很多遍,是真忘了还是假装,还是觉得丢了也没多大事儿,我以前不敢想的那么清楚。但是又特别轴的赖在那儿不动,等他们把我记起来,幻想把我接到以后怎么跟他们发脾气。”

霍北一脸的我不信。

要真能把脾气撒出来就不至于长成这个憋屈性子。

“最后谁发现的,你哥?”他问。

宋岑如点头:“他上车就睡着了,睡醒到晚上叫吃饭的时候才发现我不在,然后喊人去接我。就是回家以后也没发成脾气,三更半夜的,都歇了。”

已经过去很久,说实话能把四岁的事儿记得这么清楚也是奇迹。那天他就是盯着那道入口,祈祷下一个走进来的人是父母,盯得眼眶泛热了,就蹲在原地数蚂蚁,抬头数人,数天上的云和叶片。

会来的,肯定下一个就是。

会来的吧

会来吗?

宋岑如记得挂着灯笼的屋檐,烟花在头顶爆开,司机一个人走到他旁边说了句“你在这儿啊”。

是啊,我在这儿。

周围所有人都很开心,他用力提起嘴角,因为新年就该高高兴兴。

“”霍北看着他。

宋岑如叹口气,然后又笑了。身侧的目光就一直没挪开,眸里装满灯火,灯火中间是笑着的人。

霍北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在视线对上的那刻,还是没忍住把人往怀里兜。

宋岑如微愣,胳膊环上去。紧接着就听见这人低声骂:“操他丫的。”

“真不文明啊你。”宋岑如轻声笑了下。

“你故意的。”霍北道,“故意说这些话让我心疼。”

“嗯。”宋岑如说,“我故意的。”

霍北兜着他的后脑勺,手指都插进发丝,就没说话了。记忆里还是少年的宋岑如也老在等,等在雪天,等在窗前,等在路口。

不等了,我不想让你等霍北。

等人的滋味儿不好受。

那种悬在半空的不确定性、反复期待又失望、一遍遍拿着放大镜企图找到对方是在意我的蛛丝马迹的感觉不好受。

宋岑如就是拧巴,犟,沉默中做事沉默中爆发。明秋仪的事完全解决以前不想让霍北跟着提心吊胆。

夜变深了,他们还得回市区跟李东东他们吃跨年饭,俩人坐缆车下去。静山之中,车厢在夜幕下像游动的、发光的珠子,缓缓地被风拨动。往窗外望,又是一片热闹缤纷的城市霓虹。

“这给你。”霍北塞给宋岑如一袋糖,“万和观周边上新的零食。”

宋岑如说:“你还买这个呢。”

“嗯。还愿完正好看见就买了。挂了一牌子,说里头有姻缘运势签文。”霍北说。

刚要撕开包装袋的手突然就停了,宋岑如把糖塞回去,“那不看了。”

“怕什么。”霍北笑笑,“好的才灵,坏的那就是封建迷信。”

宋岑如觑他,“你来吧。”

“行。”霍北把手放上去,迟迟没动。

“”宋岑如看着他笑了出来。

霍北啧了一声,撕!

糖就是沾满酸粉的水果味儿软糖,签文印在包装内里。霍北往宋岑如嘴里塞了一颗,然后借着车厢里的灯光查看。

“写的什么。”宋岑如问。

霍北:“花好、月圆、人寿。”

宋岑如松口气似的,“没了?”

“还有句诗。”霍北念道,“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

“真的假的。”宋岑如看着他。

“谁知道呢。”霍北又喂了一颗,笑着说,“咱俩好就行。”

信好不信坏,霍北就这么一个人。

越接近零点,市区越是热闹。

他们约在一家火锅店,窗外是漫天彩灯,街上游人如织,都是出来庆祝跨年的年轻人。

热腾腾的白雾扑在脸上,几口羊肉下去很快暖了身子。李东东和大福逮着朋友圈的消息批判,黄新宇,这人现在整天过得可滋润了。照片里那嘴角咧到耳朵根儿,正跟女朋友一起在游乐园守零点的烟火大会呢。

几个人在底下跟了一堆“99”的留言,虎子挑着李东东那条回复:咱小年夜再聚!

这个就回:玩儿你的去!甭特么招人烦。

“欸对,小年夜少爷来跟咱一块儿吃饺子啊。”大福从屏幕中抬起头来。

宋岑如愣了一下,小年夜,小年夜是明秋仪说的日子。

“帮我一个忙。”明秋仪那天说,“我会让媒体在下月三十号公布婚讯,在那之前请你务必帮我演好这场戏。”

说演戏,其实就相当于什么都别做,在明维业或宋文景问起时装作一切安好的样子。只有让两边都放松警惕她才有可能顺利推进计划,届时这张鸳鸯谱自然不得不告吹。从外界角度,虽对企业影响不大,但少不了绯闻猜忌。

“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按照最稳妥的做法,该由我先说服我爸两家再沟通。但这事儿本来就没问过我们的意见,他们也不在乎。所以只有先捅破,就算为了面子他们也不会继续强迫。”明秋仪说,“到时候你就装作不知道,是被我骗的。”

宋岑如摇头:“他们不会猜不到。”

明秋仪眼神黯了黯。

“不算帮忙,如果今天先开口的是我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换个方法而已。”宋岑如说。

明秋仪没有多问,“好。”

“又撒癔症。”霍北给他夹了一筷肉卷,“那天不方便?”

宋岑如转过头,“小事。”笑了笑又说,“小年夜对吧,正好提前把年货给你们送过去。”

“那敢情好。”大福看了眼手机,举起杯子,“来马上要零点了啊,都端起来端起来!”

街上的人越堆越多,窗外灯火辉煌的,京城最热闹的估摸也就元旦这段时间了。餐厅里的食客也都举起杯子准备,就等那最后几声倒数的零点钟声。

李东东和大福扯着嗓子跟众人一块儿报数,3!2!1——!

随后“铛——”地一声,周围的人都跟撒丫子似的欢呼雀跃。

“新年快乐!”

“万事大吉啊各位!”

“新年好新年好!”

“我操,你酒泼我裤子上了傻逼!”李东东把大福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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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不懂了吧!”大福一个劲儿乐,“遇水则发你丫要发财了!”

李东东用手沾了酒水往他身上掸,笑道:“让你特么也发发财!”

气氛欢腾,所有人都又笑又闹的,连铜锅飘上来的雾气都跟着变浓了。

桌子中央一片氤氲模糊,挡住对面那俩人的视线。

霍北就凑过去,捏了捏宋岑如的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宋岑如看着他。

会快乐的,我们会一直快乐。

第59章 小年夜

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就在这天,俗话说的“二十三,糖瓜粘”就是用糖粘住灶王爷的嘴,好让他上天向玉帝禀报这家人的善恶的时候多说些甜言蜜语。

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习俗了,现在大多人还是习惯吃饺子,南方一般就吃汤圆。陆平就下了通知,那几个兔崽子甭管工作有多忙都得滚回来吃饭。

宋岑如提前置办好年货礼,装了一整车,又开到霍北公司楼下把人接上。其实宋岑如作为一个既不是邻居更不是亲人的身份来说,凡事年节都给大杂院留一份心意,是照顾的有些“过头”的。

但从来没人提出不妥,这小孩儿送东西就收着,不搞拉拉扯扯那套。

从陆平到大福他婶,乃至不常露面的李东东他爷,就没有不喜欢宋岑如的长辈。

不过偶尔心底也会有个声音在说,再亲那也是别人家孩子,那家庭背景和人生轨迹都是拿尺子划出来的干净整齐的道儿,跟他们胡乱下笔的一团浑墨不能相提并论。

可变数也出在这里,当初要不是跟他认识了,那帮整天只会插科打诨的猢狲指不定长成什么样。

老太太文化水平不高,但她知道这样的缘分难能可贵,什么都比不上真心实意。她真心拿宋岑如当外孙,宋岑如也真心爱护姥姥。

陆平早早等着了,今儿就是家家户户都备好酒好菜,你往我屋送些,我去你屋给点儿,一个院儿里相处的好那就跟大半个家人没什么区别。

宋岑如停好车,霍北把年货从后备箱里提溜出来,一人一半,四只手都占满。

“那谁还掉门口俩豆包儿啊,都粘灰了,我刚给扔了啊。”霍北手肘顶开门,抬眼愣了愣。

宋岑如跟在后头,进门也一愣。

这么多人呢。大福婶靠在电视柜旁嗑瓜子儿,范正群和大福在厨房,老太太坐沙发上,旁边还有一个面生的姑娘。大伙儿齐齐望过来,下意识又去瞟那姑娘。

“我,我掉的。”范正群举手道,“你瞿阿姨做的粘豆包儿让我端过来,这不一个没拿稳掉俩,可别跟她说噢。”

“就您这手以前还好意思端枪呢。”霍北进屋把门一关,礼物都搁边儿上。

大福婶放了瓜子张罗着,“岑如来了,快,我刚熬了甜汤,先喝一碗祛祛寒。”

“谢谢婶婶,您不着急。”宋岑如礼貌跟屋里所有人都打了个招呼。

剩下那位姑娘不认识,隐约又觉得应该是在哪儿见过。

“小吴,这是宋岑如。还记得么,以前住8号院那个。”陆平笑着说,“小吴住隔壁胡同,南口出去再往前走两百米那条路,小时候应该打过照面。”

小吴一点头,“你好。”

“你好。”宋岑如琢磨打过照面估计也对不上人名,都多少年了。

霍北扫了一眼,没说话。

“欸。”陆平冲霍北一扬下巴,“杵着干嘛呢,人小吴特意来送水果,你跟人打个招呼啊。”

小吴望过来,就瞟霍北呢,指尖含蓄的往袖子里缩了缩。

宋岑如一下就明白了。那桌上茶水和坚果盘空了一半,估摸小吴早就来了,怕不是就在等霍北回来。

屋里所有人都没吭声,大福婶和虎子看着是背身在舀甜汤,其实耳朵调了个面,准备听下文。

陆平跟霍北使眼色,这人就当没看见,视线在小吴身上很轻的点了点,“你好。”语气特官方,跟见客户似的。

“我拿了点儿草莓过来。”小吴说,“有奶油和淡雪两种,我家今年就是买太多了,吃不完。”

“谢谢。”霍北说完,转头对宋岑如小声道,“刚在车上不是说嘴干么,我屋里有唇膏,新的。”

“”宋岑如看着他,眉心挤出两道浅纹,人冲你来的,现在溜号儿?合适么。

霍北眨眼,一屋子人呢,我可不伺候。

“欸,那大个儿!你过来啊。”陆平冲他一摆头。

“他不舒服,我给看看。”霍北拽着宋岑如衣服。

余光里好几道视线都落在身上。宋岑如暗吸一口凉气儿,大哥,躲这么明显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

“小岑不舒服?”陆平立刻就担心起来,招手道,“怎么了这是,我瞧瞧。”

“不用,我带他进屋,您二位聊。”霍北一拽胳膊,“走。”

霍北说的屋就是他原来的卧室,买新房之后也不留宿,就把那床换成沙发,装了个大斗柜搁东西。门一关,寒气被挡在外面。宋岑如坐沙发上还有点担心,但霍北要真过去跟小吴聊天他肯定吃醋,现在就已经是五味杂陈的。

长辈操心小辈,人之常情。尤其陆平年纪大了下意识就是会担心,这兔崽子是真没爹又没妈,一直没个人搭伙过日子,再往后该怎么过啊。

抽屉一拉,拆了个新唇膏,囤这东西就是后来养成的习惯,家里一套,这儿一套,谁要就直接拿,反正肯定能用上。

“抬头。”霍北说。

宋岑如仰起脑袋,脸被一只手托着,霍北就拿着唇膏往他嘴上抹。

“这么把人晾在那儿是不是不太好”宋岑如说。

“怎么不好,你情我愿的道理谁不懂,就没那意思还非得硬凑么。”霍北边抹边说,“而且我要真去了你能高兴?”

宋岑如皱起眉。

霍北笑笑:“知道你是个体面人,但顾体面就得受委屈,我不要体面,我要你高兴。”

宋岑如没吭声,心软,胸腔还发胀。唇膏是椰子味儿的,带点薄荷,渗进唇缝尝到甜香,都是油脂和蜂蜡哪儿来的甜啊

“还难受吗。”霍北搽得仔细,把那起皮儿的地方都给润化了。

“好了。”宋岑如盯着他的嘴唇,冬天都是又干又燥的,“你不涂吗,我帮你?”

霍北嗯了一声,按下宋岑如的手又捧住脸亲上去,一下、两下、三下,润润凉凉的椰子香,真给蹭匀了。

“抹好没。”霍北问。

“还差点儿。”宋岑如勾住霍北玉坠的绳子,往下拽就是腻歪,两下三下不够,那就四五六下。

幼稚病犯了什么都要争个有来有回。吻着吻着那呼吸就变了,也就这门和窗帘关得严,冬天衣领都高,凡是能被盖住的地方就疯狂撒欢,在昏暗的光线里寻找彼此眸心的光亮,那唇膏就白涂,全化在唇齿间的厮磨里了

没敢耽搁太久,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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