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9章 我半个字都不信（2 / 2）
他拥有了真正的力量，也背负起了真正的责任。
“实验场……我回来了。”他低声说道。
他转身，朝着实验场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但他也知道，这一次，他不会退缩。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而他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青冥渊的黑雾在贺灵川身后缓缓合拢，仿佛从未被撕裂过。他站在渊口，掌心的纹路隐隐发亮，那是原初之地的印记，也是他身份的证明。
他低头看着“浮生”，刀刃上的光芒比之前更盛，仿佛感应到了他体内新觉醒的力量。
“原来我本就属于那里。”他低声自语，语气中没有惊讶，反而带着一丝释然。
一路走来，他始终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不像其他修士那样循序渐进地修炼，也不像凡人那样畏惧死亡。他的每一次战斗，都像是本能的延续，而非刻意为之。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因。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原初之地的“遗民”。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选择了留下。
“既然我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必须承担后果。”他抬起头，目光坚定。
实验场那边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隐神君体内的意识正在不断萌芽，如果不尽快解决，迟早会酿成大祸。而霜叶说得没错，他是唯一一个能够与小方壶产生共鸣的人。
如今，小方壶已经与他建立联系，它不再是单纯的神器，而是成为了他意志的一部分。
“浮生”微微震动，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
贺灵川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
实验场依旧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贺灵川一踏入场中，便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那些被封印的隐神君，一个个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自我。
霜叶站在场中央，神情凝重。
“你回来了。”他看到贺灵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情况比我们预想的更糟。”
贺灵川点头，没有多问，而是直接走向隐神君所在的区域。
他能感觉到，那些意识正在躁动，它们似乎感应到了他体内原初之地的气息。
“它们在寻找归宿。”贺灵川低声说道，“它们不是敌人，而是迷失的碎片。”
霜叶皱眉：“你是说，它们来自原初之地？”
“是的。”贺灵川缓缓道，“它们在寻找回去的路。”
霜叶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你要怎么做？”
贺灵川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抽出“浮生”，刀光如水，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我会引导它们回家。”
话音落下，他迈步走向最近的隐神君。
那是一名年仅十五的少年，眼神空洞，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意识正在被那些萌芽的碎片侵蚀，随时可能彻底失去自我。
贺灵川伸出手，轻轻按在少年的额头上。
“嗡??”
一道白光从他掌心涌出，顺着少年的额头进入体内。
刹那间，少年的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有无数道意识在他的脑海中交锋。
“他在挣扎。”霜叶低声说道。
贺灵川闭上眼，意识沉入少年的识海。
那里，是一片混乱的虚无，无数意识碎片在其中游荡，彼此碰撞，彼此吞噬。
“停下。”贺灵川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带着原初之地的威严。
那些意识碎片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纷纷停下动作，转头看向他。
“你们的归宿，不在这里。”贺灵川缓缓道，“跟我回去。”
那些意识碎片微微颤动，仿佛在犹豫。
“你们本就是原初之地的一部分。”贺灵川继续道，“你们迷失了方向，但我不一样。我曾经也像你们一样，迷失在凡尘之中。但如今，我已经找到了回去的路。”
那些意识碎片终于开始缓缓汇聚，凝聚成一道微弱的光流，顺着贺灵川的手掌流入他的体内。
与此同时，少年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明，身体也不再颤抖。
“成功了。”霜叶低声说道，眼中满是震惊。
贺灵川收回手，看着少年缓缓睁开眼，眼中终于恢复了生机。
“谢谢你……”少年虚弱地说道。
贺灵川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他逐一接触那些被侵蚀的隐神君，将他们体内的意识碎片引导回原初之地。
每一次引导，都是一场精神的较量。那些意识碎片并不愿意轻易离开，它们已经习惯了凡尘的纷扰，习惯了情感的波动。
但最终，它们还是选择了跟随贺灵川。
因为他是原初之地的“遗民”，是它们真正的归宿。
当最后一个隐神君恢复意识时，实验场的空气终于恢复了平静。
“你做到了。”霜叶看着贺灵川，眼中满是敬佩，“你真的做到了。”
贺灵川却只是淡淡一笑：“我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霜叶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么……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贺灵川抬头望向远方，夜色深沉，星光点点。
“我还不知道。”他低声说道，“但我知道，我的路，还没有结束。”
霜叶看着他，忽然笑了：“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可你偏偏总是在冒险。”
贺灵川轻笑：“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霜叶点头：“或许如此。”
两人沉默地站在实验场中，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但贺灵川知道，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普通的修士，而是原初之地的“遗民”。
他不再是那个逃避命运的人，而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而他的旅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