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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沉寂时间之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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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我的忠心只献给上官家族。”

桌案上摆满了卷宗,他转动着笔杆,仔细地阅读面前需要处理的文书上的每一个字词、每一段话、感知文章的辞藻和其想要表达的意愿,偶尔做出一些批注,每阅读完一份文件他会在结尾的空白处写上字体端正清秀的公孙上卿四字并盖上标志着总督府和州府的公章。

日光照在他从长袖露出的双手上,他感受到从皮肤表面传递而来的温暖,与书房内侧的阴冷形成反差,这不就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一切的基本事实,正反两面的事物永远同时存在着;一旁半满的红茶还冒着热气,他拿起茶杯喝了两口,喝茶的同时,目光不禁望向正对着书桌的那扇窗,窗外的街道上整齐的梧桐树树叶泛黄,在日光的装点下显得金碧辉煌,不远处的广场上满是孩童玩耍的身影,无忧无虑的笑声与牙牙学语的音色,那些喧闹声远远传来,忽隐忽现,有些不真切,好像睡意朦胧时的感受,丧失自主意识般的感受,简单而不掺杂任何想法地去感受。他思索,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一场梦境,醒来的代价是遗忘过往与余生的种种。和风穿过半掩的窗,吹动悬挂在两旁墙壁上不透光棉制窗帘前的薄纱窗帘,像是迭阙围着篝火背对星空起舞的舞女般妖娆扭动身躯。公孙上卿的目光沿着窗外笔直而宽敞的主街道向前延伸,最终停留在一如帝都皇宫般雄伟的宫殿前,盛夏一样的金黄色与浅绿涂料装点着宫殿的外墙,仍旧不失它的威严;它像是一位站立在王座前的君王,俯瞰着四周朝它跪拜的臣子,俯瞰着这座城市大大小小多如繁星的建筑物。坐落在城市中轴线上的主街道两旁每隔五十米矗立着有金属杆身的方形旗帜,帝国的象征熊猫高昂的头颅在风中飘动;黑红色的旗帜从总督府前的道路起一路蔓延直至总督府与睥睨宫之间的中段,从中段至睥睨宫之间的主街道上两旁同样矗立的是金色的雄狮旗帜,俯瞰整条漫长宽阔的主街道,两座标志性建筑之间一路飘扬的旗帜仿佛两军对峙。至少在夏都,上官家族和帝国的权威不相上下。他勾画着记忆中那座宫殿里错综复杂的房间和大厅,形形色色来往穿梭的仆人和侍卫们,分布在未知房间价值连城的无数奇珍异宝,安逸生活在宫殿中上官家族的权贵们,其间藏有多少难以想象的秘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此刻上官重宇是否也如同自己一般坐在他的房间里,处理着各种文件,忙着筹划他渴望已久的叛乱?又或者,他恰好站在透明的窗前,也眺望着总督府,思索我在做些什么?无论如何,我会让你的美梦破碎,让你的野心沦为笑话,让你从南方的王座上摔落,让你从荣华富贵层层包裹的茧中亲眼看到那个赤裸的自我。

哒哒两声,随即门外响起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叔父,我是零。”

“进来吧。”暗红色的门把手向下转动,沉重的书房门像书页一般打开,与世隔离的尘埃涌入灯光暗淡的长廊,乘着微风欣赏墙壁上独特的纹路,或是安静地躺在图案的地毯上。门被公孙零反手关上并将插销合上,还有些稚气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他走到整块树干制成的书桌前,将手中半折的纸放在面前的书桌上并摊开,纸张的四角印有荆棘花的图纹,这是帝国文件通用的标准纸张,但是这张纸上却没有任何标题,只有一段手写的稍显潦草的布满整张纸的文字。公孙零以标准军姿站立,在首府大人拿起纸阅览的同时向他汇报:“叔父,这是首辅大人府邸传送至总督府的密信,光子通讯台接收到密信后传译员第一时间进行了翻译并抄写在了这张纸上,在我在场确认的情况下已将原件销毁。”

他沉默地看着纸上的文字,“执夷南军在雄踞岭集结完毕之后,途径风花州、怀英州、珊瑚州、鹤归州、故辞州、岭南盆地、洛河平原,沿着棉桑河一路北上,业已抵达御南关。苏皖统领在抵达后的第一时间便随停留在御南关等候的御龙卫回光影等候下一步指示,由祈月将军任临时统帅指挥执夷南军,负责御南关的守卫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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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肯定了叔父你的情报工作,同时支持你的怀疑态度,对苏皖统领的处理持保留意见,并未直接解除其职务并移交军事法庭,而是选择低调处理,将苏皖统领调回光影待命。叔父,信中提及在回防途中,执夷南军常在无人居住的地区遭受到小股未知军队的侵袭,途中许多用于过河的桥梁遭到破坏,野外的道路常常被各种石头阻挡,部队甚至遭受到数次夜袭,处于行军前方的辎重部队亦遭受过小股未知敌军的袭击,军队不仅遭受了数千人的伤亡,抵达御南关的时间也延迟了五天。想必这就是如叔父所言上官重宇为执夷南军安排的“送别礼”。但是他的礼物并未影响大局,争取到的五天时间也并不足以他完成贵族军队的集结或者抢先执夷南军一步抵达御南关,他如此行动不可能只是单纯为了对执夷南军造成不痛不痒的伤害吧?这头狐狸般狡猾的狮子在谋划些什么……”他放下手中的纸,看着公孙零,

“根据搜集的情报,表面上南方各家族的私兵并未有大规模的调动或集结,反而是一如往常地保持着寂静;但这里毕竟是南方,我们的触手所及之处始终有限,也许毫无波澜的水面下正暗潮汹涌。上官重宇会不会剑走偏锋,早已完成了军队的集结,分批次地从御南关两侧的巍峨的高山进入御南关以北,最终对抵达御南关的执夷南军形成夹击,但这样的可能性近乎没有;有没有可能只是一次示威,挑起战争前的警示?”

“如果仅凭七十万素质参差不齐的贵族士兵加上南方商会与工会的力量,上官重宇是没有资本与帝国为敌的,甚至无法抵达光影的南城墙下,这段时间的拖延也许只是扰乱陛下和首辅大人对于光影的整体防御部署。”

“你的意思是,为他的盟友争取时间?在执夷南军抵达前,中央军确实加强了对于御南关的防守,相当一部分兵力被限制在御南关,相对而言赴海河南岸的防守力量就被削弱了;上官重宇想要颠覆熊猫帝国,最理想的盟友的确是来自北方的鹿熊部族;但是想要威胁光影北部,首先要攻占冬至要塞,除非天降奇兵,否则短时间内北方人也无法兵临光影城下。”

“叔父,这些问题姑且先搁置在一旁,陛下和他的挚友会掌控全局的,何况当下各方都在暗中布局等待时机,此时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是面对夏都的局势以及保全自身性命;首辅大人在信中表达了对你的关切,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与南宫白宇合力完成他的安排,在必要时挥出对上官重宇致命的一击。首辅大人在信的结尾说,他对你的承诺,一定会实现。”

夏都首府像是想起了心事,突然沉默,过了一会儿说道:“零,如果明天上官重宇就要宣判我的死亡,你会怎么做?”

公孙零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叔父和叔母待我恩重如山,我一直将你们视为我的父母,公孙零只是一个普通人,对叔父叔母的恩情无以回报,但是我心中有一个不能逾越的底线:如果有人要威胁你们的生命,那么他必须先杀死手中握刀的我。”

他听完看起来并未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但放于座椅上的左手却无声地攥紧,公孙上卿缓缓开口:“孩子,我不需要你付出自己的生命。虽然你无从知晓亲生父母的容貌,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他们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爱你,他们有一个不曾改变的心愿——你能幸福地走完跌跌撞撞的人生,完整地经历生老病死,在不带遗憾的微笑中长眠。如果上官重宇要我死,你必须毫不犹豫地赶往公孙府,带着叔母去江亭府寻求南宫白宇的佑护。四十多年坎坷的人生,荣华富贵也好,身不由己也罢;权力、财富、家族、名誉,到头来,纵有百般不舍,最心心念念无法割舍的,却是家人。”

“叔父为何如此悲观,无论怀疑与否,你对上官重宇都很重要。何况尚有夏侯副统领统帅的十五万执夷南军留守南方二十州,加上南宫白宇麾下十万名私兵,上官重宇又如何动你?”

“侄儿,你知道为什么执夷南军没有全部撤走吗,这十五万人其实就是遏制上官重宇北上的第一道防线;说难听一点,他们就是第一批被牺牲的人。殷丘居然又发生了动乱,这一次严重到李罔要向我和夏侯将军请求调兵五万去歼灭叛军,这会不会是针对留守南方的执夷南军的一个可怕陷阱?眼下守军空虚的夏都的局面已经到了剑拔弩张之时,无暇去时刻关注殷丘动态。而综合各方情报与时局判断,幅员辽阔的南方一心想要建立新的秩序,这是任何人都无法轻视的局势。表面立场中立的南宫家看似南方第二大家族,但根本没有被上官家放在眼里,即便是你们寻求南宫白宇的佑护,我也不能确保你们绝对安全。你先去关窗拉上窗帘。”

说着他突然伸进面料柔顺的长袍官服内侧,摸至腰间处的内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玉符,系在金色的编绳上,玉符上雕刻着一个矫若惊龙的“影”字,他将玉符放在翻转的手心上,从古色生香的琥珀椅上起身郑重地将玉符递给面前刚刚拉好窗帘返回的公孙零,在公孙零有些诧异地注视着接过手中的玉符的同时说道:“这是掌管在南方的暗影们的玉符,见符如见人,他们会随着玉符的踪迹寻找到你,你可以随时命令他们。当你连南宫白宇也无法依靠的时候,他们就是你和雪釉的侍卫,最后的侍卫。”公孙上卿从身后书柜的某个抽屉中整齐叠放的文件之间找出一把铜制的钥匙握在手中,然后开始从布满整面墙的书柜上半部分第五排书开始计数,肥胖的身躯跟着指向书籍的手指从左向右移动,背身寻找的同时语调地告诉公孙零“你不用惊讶,许多事情我已经和南宫大人安排好了,但是我仍然要准备后手以防不测之时,而你就是叔父的底牌。哦,找到了。”他抽出一本名为《圣萨洛蓝的阳光》的中等厚度的硬壳书,连带着右边的《北国三部曲》一同抽出,露出看起来与房间其它墙面并无异样的黄色墙面,首府大人伸出食指轻轻触碰墙壁,轻微的晃动声随即响起,一道方形的缝隙出现,然后类似抽屉的方形收纳盒沿着掩藏在墙后的滑轨滑出,收纳盒正中央一个通体黑色的金属容器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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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容器从收纳盒中双手握住拿起然后放置在桌面上,容器的正面中心处有一个钥匙孔,公孙上卿将铜制钥匙对准正中心的钥匙孔插入,然后轻缓地旋转两周,再伸出两根食指,分别触碰钥匙孔两边的两个小凹槽,凹槽表面由密密麻麻上百个微型可伸缩的金属块拼成,一经手指触碰金属块便开始自动伸缩直至食指指肚与凹槽恰好完美贴合,机械运转的声音随即从内部传来,几秒钟后容器顶部呈螺线型张开至筒顶边缘,随后容器的主体向四面倾倒,呈现出一个铁制的黑色密封圆柱筒;筒体外部有八个可以转动的金属环,每一个金属环上刻有十二个字,筒体的顶部和尾部由相同的半球型白玉构成,圆柱筒整体呈对称结构。公孙上卿将圆柱筒拿起,示意公孙零接过圆筒。

“这是暗影制造的机密筒,如果没有取得正确的密码就去尝试强行打开的话,它就会启动爆炸装置自毁;同理如果输入密码出现两次错误机密筒也会自毁。对准机密筒顶部和尾部的标示线将八个金属环上对应密码的字转动至相应位置,然后同时按下两边的白玉按钮,机密筒就会打开。筒中有隐藏在南方各大家族中的暗影人员信息,以及暗影拼死搜集的情报,包括南方军队的大致部署图和已查明的武器库分布图、上官家族和南方商会的资金动向表、近三个月南方工会的原材料消耗统计,这些情报对于光影甚至对于帝国而言至关重要,对于那些为了这些情报而牺牲的人来说这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你必须将它完好地保存并且想方设法送达至光影,你不能辜负所有为这些情报做出贡献的人和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执行潜伏计划的人,否则你将有愧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万不得已地情况下你必须立刻摧毁机密筒。”公孙零接过机密筒小心翼翼地放进绑在大腿上的工具包中,公孙上卿走近他身旁示意他稍稍弯腰后贴着他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密码,“记住密码,一定不能忘,也一定不能泄露。”

“叔父,侄儿一定会用生命去保护这些情报,定不辱命。”

公孙上卿双手负于后腰,缓缓走至窗前,拉开窗帘,玻璃窗上满是向下滑落的水珠,像是一道道流星划过天际,在窗上留下证明曾来过的水渍。在公孙零进入书房后不久乌云就逐渐吞噬了太阳,笼罩了目所能及的整片天空,夏都和周边靠近东部的地区都失去了日光的照耀;伴随着狂风,雨倾泻而下,仿佛云将积攒了一整年的水一次性喷涌而出,在公孙上卿的视角中,眼前的夏都几乎完全隐藏在雨幕之中,若隐若现的广场和主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怒吼着前行的风吹起一片又一片的飘雨,像是一张张被吹落的单薄纸张,他不禁联想到自身,连带着小小的家庭,在偌大的南方,看似春风得意,何尝不是飘摇动荡的半生。

“零,你有想象过每日日落广场上那些玩闹欢笑的孩童们无忧无虑的生活吗?”

“叔父,虽然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去做,但是我认为自己很幸福,衣食无忧之余我在实现自我的价值,所以我不曾想象过他人的生活也不愿想象。”

“叔父没有替你父亲好好照顾你,没有让你度过一个称得上美好的童年。太多事要我去承担,我只能一点一点挤出时间来教会你成长,教会你承担。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陪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慢慢长大。”

“叔父,在零的心中,你和叔母就是我的父母,挚爱的家人。我心中有满怀的感恩之情,随着时间的发酵,它愈发浓烈。作为你的侄子,真诚地说,我很幸福,也很满足。”他轻声地笑了笑,仿佛不知道如何说下去,莫名地说起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你知道在我的故乡光影,有这样一首歌。”他情不自禁喃喃地哼起歌来。

“雨滴滴落在垂柳的枝头

时光光顾着奔赴远方

钟声声称仲夏思念晚秋

生活忙忙碌碌却又散散漫漫,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满是油纸伞飞舞

初见你时的惊鸿一瞥

光影的光影就黯然失色

再见时是梦里的转瞬即逝

年少的少年徒怅然若失

莫名的想念

懵懂的少年

不曾忘记的从前

和盼望中远方的远”

一阵久久的沉默,伴随着密密麻麻的雨声,他转过身来看向公孙零,“你很聪慧,学会了很多东西,明白的道理比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要多。我已经不能教给你什么了,往后的时间很长,长到我无法一直陪你前行。以一种朋友的角度,我想给你一些建议。在未来的时日里,你会遇到独自抉择的时刻,而你的选择会影响甚至改变你的人生,改变是彻底而不可阻挡的,当你无法抉择,你或许可以听从内心最真实的声音,无论是坚守自己的信念,还是与世无争,都会是你自己无悔的选择。如果有一天你获得了他人难以企及的权力,你不能忘记自己的初心,你不能泯灭自己的道德良知,你要肩负起权力对应的责任,你可以不忠于权贵,不忠于家族,不忠于帝国,但你不能做出伤害普通百姓的事,他们才是人类社会的根基……这个世界很大,阿斯德洛有广袤的土地,从北国到南疆,从迭阙到东方;年少叔父曾游览过北境,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如同梦一般奇妙;如今我年岁已大,很难再去亲眼看看书中描述过的许多地方了,我希望你有机会可以游览四方,替我感受那些我未曾感受的风景;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多到你从出生开始结识用尽一生也无法全部认识,好在你只会遇到命运让你相遇的人,无论如何,珍惜他们的存在,其中某些人会成为你的挚友,你会慢慢感受到,友情是可以比肩亲情的维系人与人关系的存在。”首府的目光中难得透露着温柔,随着话音落下这份温柔的目光也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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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你是不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和我讲了这么多话,又将这么多机密都转交给我。“看着公孙零难掩担忧的眼神,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像朋友一样对你说了一堆话,久违地说了许多真心话,不要担心,这段时间弦绷得太紧,说完这些感觉如同长久地疏了一口气,也算是一种放松;至于我为什么让你承担起相当一部分责任,一方面是让你得到历练,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为了保险起见才这样做的。”公孙上卿走回桌前,拿起茶壶将温热的红茶倒入一个空的青花瓷茶杯里,递给公孙零,然后给自己的茶杯满上红茶。

“好了,喝口茶,去忙你的事吧,叔父就不继续耽搁你的时间了。”

“谢谢叔父。”叔侄二人正在品味茶的清香,紧闭的窗外突然传来异于雨声的整齐急促的脚步声,公孙零和公孙上卿几乎同时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走至窗前,望向楼下,雨幕中出现一队队身穿黑衣的士兵快速通过围墙外的道路,他们的头部都被黑布紧紧包裹,腰间配刀。“夏都从未见过这样装束的士兵,他们隶属于谁?在这样的雨天掩人耳目地想要做些什么?”发出疑问的同时公孙零左手已经紧紧握住腰间长剑的剑柄,公孙上卿一边摸着自己下巴刻意蓄起的小胡子一边思考着眼前的场景意味着什么。

突然,一阵短促而尖锐的哨声划破雨声筑起的屏障传入两人的耳中,重复了整整五遍,这是总督府遇袭的警报,五遍哨声意味着情况危急。

“不好!这群来路不明的士兵真的是冲着总督府来的,叔父你立刻去密室避险,我现在去率领驻守在总督府的士兵清剿来敌。”

“等等!”公孙上卿将手按在欲立刻前往主楼外迎敌的公孙零,“只算刚刚持续路过书房外街道上的黑衣人数量都远远不是总督府这点兵力能够对抗的,总共八百人的士兵面对有预谋的进攻能抵御多久?加上狂风暴雨的恶劣天气,最近的军营也来不及及时支援我们,你前去迎敌就能改变局势吗?不要忘了在你身上的绝密情报,那可比我们的生命更加重要。你立刻去地下的密道返回公孙府,想必公孙府此刻也是强敌环伺,带上你叔母逃去江亭府,不要相信其他人。”

“不行,叔父!我们要走就一起走,或者我留下为你争取逃跑的时间。”

“公孙零!这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这是烟柳州总督、夏都首府对你的命令!”公孙零有些惊愕地看着公孙上卿的眼睛,他展露出了无法直视的帝都权贵般盛气凌人的气势,“除了上官重宇,我想不出其他人会做出这种事。那些黑衣士兵是冲着我来的,带着我反而是累赘,发出警报的第一时间就有士兵按照制度逃去距离这里最近的兵营请求支援,也许精锐的执夷东军战士们可以撑到增援部队到来的时候;何况上官重宇不会轻易取走我的性命,我对他还有用,你不用担心叔父的生命安全。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定要保护好机密筒,也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和你叔母。”公孙零犹豫了一刻,向公孙上卿鞠了一躬,转身迅速跑向门前,“叔父,保重!”在开门的同时留下这句话,然后他的身影消失在幽静的长廊之中。

在寂静的书房内,时间仿佛都凝固了。公孙上卿从容地坐在椅子上,再给自己倒上一杯红茶。敞开的窗帘外雨依旧不停歇地下,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如果此刻望去,目所能及的外墙旁围满了黑衣人,将整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想要逃离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丝毫不显惊慌,静静地看着雨幕有些发怔,一边欣赏着暴雨一边哼起了歌,“……懵懂的少年,不曾忘记的从前,和盼望中远方的远。”长廊中传来的刀剑碰撞声和厮杀声越来越近,却也越来越微弱,他眨了眨眼,举杯慢饮细细品味茶香。终于,门被人粗暴地踹开,跑进来数十个黑衣人在书桌前围成弯月型,其中几个头部包裹的黑布溅上了殷红的血,他们举起手中的刀剑指向坐着的首府大人,每一把刀和每一把剑都在滴血,血掺着雨水滴落在实木地板上;但是他们并没有做出进一步行动,没有人说话,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指令。门外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每一次着地都铿锵有力,一声一声像是宣告死亡的钟声般令人恐惧,一个健壮挺拔的黑衣人出现在门口,与其他黑衣人不同的是他面戴一个白色的狐狸面具,他无声地走向桌前,先行进来的黑衣人们主动为他让开一个空位。公孙上卿将红茶一饮而尽,喃喃地说了句:“可惜,都凉了。”面前的黑衣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公孙上卿不动声色的面孔,缓缓地将面具揭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请跟我走吧,公孙大人。”公孙上卿身躯一震,瞳孔变大,“是你,夏侯将军?!”

地道只够一人的身位,有些闷热又不通风,空气有些稀缺,他持续向前方跑去的同时不停地小口喘气,手中举着的火把成了公孙零心中为数不多的慰藉,他时不时扭头看向后方的黑暗,担心有没有追兵发现这个隐秘的地道并赶来抓捕他。在他又一次转头看向后方的同时突然绊倒在地,因为身穿盔甲的缘故他并没有受到擦伤,公孙零慌乱地抓住落在地上的火把爬起来,生怕它熄灭了,火光再次照亮了他眼前和泥土构成的参差不齐的地面,原来是一块露出地面的石头。公孙零抓紧时间继续向前跑去,缚于大腿上被紧紧固定的工具包内的机密筒跟着晃来晃去,像是遇到风浪的船。外面的雨是不是下得更大还是停了他完全未知,叔父安全与否他无从得知,独自在这漆黑的地道中向前奔跑,公孙零仿佛被死神丢在了命运的跑道上,他别无选择,只能选择向前跑,如果他稍有懈怠就会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时间在幽闭的空间中仿佛静止一般,公孙零脑海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对自己呐喊,“坚持下去,坚持下去。”五公里的实际距离耗费的时间在公孙零看来长到如同度过了半生,终于他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地道的尽头,有一个嵌在墙体上的木梯。小跑到木梯前,公孙零将火把贴在地面上来回摩擦将火焰熄灭,然后一只手扶着梯子一只手拿着火把向上爬,爬到顶部后举起手中熄灭了的火把顶开地道出口的顶盖,白光瞬间涌入整个地道口,他半闭双眼以慢慢适应此刻对他来说有些刺眼的白光,肆意地大口呼吸,吸入混杂着雨水和泥土清香的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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