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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彻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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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彻骨的阴暗中,被一次次撕裂的痛觉并未麻痹消失,若是早知会以这种方式重拾,我宁肯从未祈愿从那纯粹恶意的折磨中纾获解放,至少,我还有希望可乞。’

永无止境的道德背叛,欲壑难填的索求深渊,纵然只是顺其自然,却不知何时,变成了理所应当;世人布下这一出出难以预料之景帛,任人肆意浸染多色却不乏分出善恶美丑,一如自己种下的伊始起因,结出的斑斓缀果总是臆想多为饱满甘甜之子,酸腐糜烂,皆不遗憾承认。

‘吾,涤净此身,甘受其苦,为的,却是这般吗?吾,已经听不见这片大地的声音,感知不到她的感觉,这便是,她传递给吾的意思吗?’

世人总是在寻求自身的意义,世事的意义,生与死的意义,却从未考虑过意义本身,或许,根本就是世人的自作多情。

“司、司节,司节失控了!”

风驰电掣从崖楼往回赶的鱼庭雀与刺兜远远地在高处便见得胭芜岸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缇音湖前一片狼藉,早已不见之前密密麻麻的中心林住民,曾经赖以生存的生命湖泊竟露出她嗜血狂暴的一面,沉溺在安逸平静生活中的人们早已失去了对她的敬畏,甚至混淆了被记载于历史中的故事与他人口中胡诌的传说的区别,一旦认知被颠覆,眼前的结果也不难预料。

“啧。又来了”刺兜很不爽地咂舌,浑身这股说不出的别扭感再次袭来,“真是让人讨厌的地方。”

“比之前的感觉还要潮湿阴冷”鱼庭雀同时裹紧了自己的行者服,她目光担忧地紧盯不远处的胭芜岸。

“喂,你看”刺兜忽然紧张不解地指着从胭芜岸中慌乱逃窜而出的人们,那些应该都是绀翾家的人,一个个像见了鬼一样不顾一切往外跑,“发生什么事了?”

“莫非……”鱼庭雀忽然想到之前离开的时候,起莫的状态很差劲,但是,原本像她一样身负非人之力者若是身体虚弱,身体中的力量必定会受到影响,加之如果本体的意识在这种情况下被他人蛊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对鱼庭雀来说,数年的行旅她已经不止一次见过糟糕的类似情况,而苑大戟的话更是几乎露骨表示,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有预谋并且冲着绀翾家而来,那么起莫首当其冲,必定是这场阴谋的主角之一。

于混乱中,鱼庭雀奋力冲进胭芜岸。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司节、司节她,她失控了,整个连蒲包括雾台阁都被淹没,当主布令让绀翾家其他人全部离开胭芜岸避难!”

“淹没?”

“血、黑血……”侍从一脸惊恐与不安,只是想到自己看见的画面亦控制不住自己浑身颤抖,“充斥着无数惨叫和痛苦呻吟的黑血……”

从鱼庭雀手中挣脱的侍从跌跌撞撞地快速逃离,仿佛只要一回头,便再次被怨念所吞噬,眼见身边人皆是如此,鱼庭雀一把按住身边的刺兜,非常严肃地低沉开口:“兔子,你的灵兽之力在此地发挥不出来,现在连我都觉得压抑,你最好留在这儿。”

“什么?”刺兜掰开她的手一脸难以置信,“如果有哪儿是本大爷不能去的地儿,除非是本大爷不想去,还没有什么龙潭虎穴能让本大爷止步,你最好管好自己,瞎操什么心?”

虽然知道它不会乖乖听话,但鱼庭雀还是无奈叹口气:“知道你英武明朗,不过,也知道兔子的脑袋不过一颗果子大小,瞎操心是必然的,毕竟是认识的人,怎么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变成一道熟悉的桌上菜品。”

“啊?”刺兜硬是愣愣地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看见鱼庭雀的背影消失在雾气里,它走在栏杆上扣了扣鼻子边的毛,后知后觉地呢喃,“我倒是知道她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关我脑袋大小什么事?”说着,刺兜抬起爪子打量自己的脑袋,的确跟果子大小差不多。

“臭婆娘,说话乱七八糟的,所以我才讨厌这群巧舌如簧的家伙”刺兜追着鱼庭雀冲进胭芜岸中,一路上都耿耿于怀。

一如侍从所言,刚踏进胭芜岸中,一股阴寒的潮湿水汽扑面而来,接触到肌肤的瞬间,皮肤就像经历了一场霜冻与割裂的大战,甚至直入骨髓,哪怕隔着衣服都没有丝毫减弱或是被阻挡的迹象。

“这、这根本分不清方向了”刺兜用力扇动眼前的雾气,可能见度就连看清自己也只是勉强,更别说是身边的东西。

“兔子,你去小鬼们那里,如果有什么事,你看着办。”

浓雾里,鱼庭雀的声音响起,但却飘忽不定根本不知道是从什么方向传来。

“什……喂,喂,喂,我可只是只兔子,那些小鬼我怎么摆得平?臭婆娘,本大爷连兔崽儿都没带过的,你想屁呢,又推给我。”

“堂堂灵兽,还怕人族的小崽子,怎么对得起那身坚硬铠甲,莫不是沾染了人世的露汽变软了吗?现在没空管那么多了……”

“嘶——”刺兜张嘴欲还嘴却一时哑口,听见她离开的脚步声传来,它眨巴眼睛,有些心慌地回头,摆动自己圆圆的小尾巴,然后迟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屁股上的皮毛,被雾气沾湿的皮毛黏糊糊的,只见它慌忙用力,软塌塌的皮毛霎时挺立起来,刺兜这才松口气,“嘿、嘿嘿,没软,没软,啧,死婆娘,又吓本大爷。”

鱼庭雀在浓雾中循着牵引的味道一步步小心向前,凭着记忆与味道,终于,当她摸到身边湿漉漉黏糊糊的石林岩壁的时候知道自己到了那里。

呃!?

眼前一阵微弱风动袭来,鱼庭雀虽下意识捏住腰后惹双栖刀柄,不过同时抬起手臂挡在眼前,当眼睛捕捉到身前影子时,手臂上传来一阵强力撞击,令她稳稳接住往后飞去,好远距离才勉强站稳停下来,幸好,只是拳头。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脚下的震动快速由远及近,她后退两步脚下一沉,估量距离捕捉身边雾气的流动,当那影子色泽再次在眼前变深时,她举起拳头左直一击挡去后俯身一挡对方的直面出拳,站立一瞬举手击中对方胸口。

噗——

对方顿时发出沉闷一哼,后退一步,高大的身形几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住手!”

“莫玛?”一只绑缚着术式布条的粗壮手臂僵直地停在鱼庭雀身边,响起霜敷惊讶的声音。

鱼庭雀用力扇动眼前的雾气,霜敷一脸污渍慌乱走上前,还未开口,便听得从身后传来一阵惊恐痛苦的尖叫声,鱼庭雀连忙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闻司节大人受伤被送回当主居所连蒲接受药师救治,当我赶回来的时候,这阵雾气紧接而来,司节大人突然失控,虽然现在有鱼贯挡住,恐怕……”

一阵接一阵的惨叫响起,不必多说一定是鱼贯众。

“你说这阵雾气四起后司节便失控了?”

“是,我绝对没看错”霜敷说着,伸手轻碰颜色不同的左眼,“那时,跟雾一同现身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苏吉身影,对,没错,就是苏吉。”

“少年……”鱼庭雀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她似乎看见了很多碎片画面,她急切地在脑海中搜索,只是此时的情况让她仅仅精神集中已经很不容易,忽然,她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我问你,中心林外,竹林地,那里是否住着其他人?”

霜敷不知所措地点点头:“是,那里的话,从前一直都住着非中心林的住民,虽然并非此地原住民,但也是扎根于此之人,只是……不常和中心林的住民有过多交集与来往,怎么了?”

“那位怜悯司,苑大戟,他也是吗?”

“嗯,他的话,的确不算是此地之人,但,他一家却都是住在中心林中,不过,我记得他家好像是药材商,倒是常出入各种山林采药。”

鱼庭雀抬头认真地盯着霜敷:“你绀翾家是否曾派出护卫监视出入中心林的行者?”

霜敷犹豫片刻后却摇摇头:“不。我虽然不能多说,但此地乃是与绀翾家、司节大人有着特殊联系之地,即使司节大人有恙,我等并不需要利用他人当眼线监视任何人,一切都在当主的掌控之中。”

在这时,鱼庭雀想起了初到此地时被人监视的身影,同时,还有在竹林中一行遇到的那些人,原本杂乱的头绪渐渐被理顺。

“你说有一苏吉现身”鱼庭雀喃喃自语,“如果我没记错,那时,在苑大戟身边的那个影子,我终于知道为何那么熟悉,我的确见过,还不止一次!”

“什么?怎么了?”

鱼庭雀顿觉背后凉风习习,她捏紧了微颤的手掌:“你认识一个叫尔亚的少年吗?”

“尔亚?”霜敷一愣,他愕然看着鱼庭雀,“你,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个人?”

她有些僵硬地抬起头盯着他:“当然是他本人亲口告知。”

霜敷瞳孔颤抖,连忙摇头:“不,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见到他?就、就算见到了,他也不可能是苏吉。”

“是么”鱼庭雀有些恍惚地点头,“也是,谁也不会相信的,可惜,你这句不可能恰好让我确定了,的确是可能的。”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霜敷难以置信连连摆头,“住在那里的人,十几年前因为一场癔病都不在了,所剩无几的人也都搬走了,我还记得,尔亚一家是最先被发现的癔病病人,那病来势汹汹,很快……,就算他有幸活着,尔亚到如今也已经与当主年纪相仿,绝不可能是苏吉模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的确是要好好地去确认一番了!”鱼庭雀浑身忍不住地颤抖,一双浅灰瞳眸此时闪烁着馥郁的光芒。

“喂,你想干什么?”

霜敷一把拉住意欲冲入雾中的鱼庭雀,要知道前方已经不是普通人所能踏足之地,若是被那黑血沾染一点,精神与内心中最阴暗不堪甚至最恐惧之物都会被引诱而出,渐渐被放大,直至将本体吞噬融为一体。

“无须操心”鱼庭雀反而抓住他的手腕缓缓侧身,只见她垂眸盯着霜敷被术式缚条禁锢的双手,嘴角竟牵扯出一抹冷邪弧度,顺着他的手臂再次抬眼迎着他此时动摇的目光道,“在下不过是一介路过行旅者,进退与眼色是基本能力,没理由拼上自己的性命,只是,对于在他人摆弄下乖乖臣服这件事,不是在下的涉猎趣味。只是很不爽,想去咔嚓他一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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