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三十九章 顾正臣进献“奇书”(1 / 2)
朝堂之上,热闹无比。
只等正常奏事结束,抑兼并,反对抑兼并的争论便开始了。
户部尚书杨靖、礼部尚书李原名,冲锋在前,力主抑兼并,一干勋贵,特别是新晋伯爵,极力反对抑兼并,随着争论不断升级,更多的官员卷入其中。
兵部尚书温祥卿压根不表态,就站在那看着。
吏部尚书魏观再三权衡之后,站出来支持抑兼并。
督察院左都御史詹徽见状,也公然表态,抑兼并,禁圈地,有利国民。
刑部尚书开济、工部尚书薛祥等人认为,民间交......
春阳初升,山雾未散。苏婉儿立于档案馆顶层露台,指尖轻抚玻璃幕墙外飘落的一瓣桃花。昨夜“未来档案馆”封存仪式的影像仍在她脑海中回荡??那第一百零一号保险柜缓缓闭合时发出的金属轻响,像是一声跨越百年的应答。
她转身步入办公室,案头已堆满新一天的公文:教育部提交的“童声日”全国执行预案、司法部关于“亲情积分”制度试点扩大的评估报告、还有来自西北边陲一封手写来信,字迹歪斜却坚定:“主席同志,我们村小学现在每间教室都装了提问钟,孩子每天放学前敲一次,老师必须当场回答一个问题。有个娃问‘为啥风会哭’,我们查了气象资料也答不上,就一起画了幅画贴墙上。您说这算不算进步?”
苏婉儿提笔在信纸背面批注:“算。而且是真进步。”随即命人将此信影印分送各省市教育督导组,并附言:“不要只看升学率,要看有没有给孩子留出问‘风为何哭’的空间。”
正欲起身巡视新落成的公民参与中心,陈云澜匆匆推门而入,面色凝重。“南极站刚传回数据异常,”他递上平板,“第三封信开启后,深冰探测器继续向地层深处扫描,在原舱室下方三百米处发现新的共振信号,频率与林承泽当年设计的‘思想密钥’编码完全一致。”
“不是说三封信已是终章?”苏婉儿皱眉。
“我们也都以为如此。”陈云澜声音低沉,“但这次信号不同,它不是预设触发,而是……响应式脉冲。就像有人在下面,听见了上面的声音,回了一句话。”
苏婉儿沉默片刻,忽然问道:“火种计划里那个手语思维映射系统的女孩,张小禾那边有消息吗?”
“有。”陈云澜翻页调出记录,“她们团队最近完成了对《林师手札》中一段模糊批注的还原。原来林承泽早在百年前就预言过这种深层共振的存在。他在一页边缘写道:‘当千万人共同发问时,大地也会震动。若有一日冰层之下再起回音,请知,那是我们种下的种子破土之声。’”
苏婉儿缓缓站起,望向窗外渐次苏醒的城市。楼宇之间,无数电子屏正同步播放今日晨间新闻头条:《全国首个“无标准答案课堂”在成都试点》,配图是一位盲童学生用手触摸三维投影模型,向老师提出关于黑洞形状的疑问。
“通知南极科考总部,”她终于开口,“启动‘破土计划’预备程序。同时召集语言学、神经科学、量子通信三个领域的顶尖团队,我要知道,如果大地真的在说话,我们该如何听懂它。”
七十二小时后,国家科学院地下实验室灯火通明。由张小禾带领的青少年算法小组与资深解码专家并肩作战,终于从长达四十八小时的冰层脉冲中提取出一组规律性波形。经傅里叶变换与古汉语音韵数据库比对,初步译出片段信息:
> “……非信,乃忆……
> 记忆沉于寒渊,待心火唤醒……
> 若闻此声者众,可启‘共感矩阵’……”
“这不是一封信。”一位白发苍苍的语言学家喃喃道,“这是一种记忆存储方式??把意识片段编码成地质振动,只有当足够多的人以特定方式思考或提问时,才能激活还原。”
苏婉儿站在观察窗前,目光落在实验室中央那台连接着南极传感网络的主控机上。屏幕上,波形图如心跳般起伏,仿佛整片南极大陆正在呼吸。
“张小禾。”她轻声唤道。
女孩从数据流中抬头,眼睛因熬夜而泛红,却亮得惊人。“我在。”
“你们的手语系统,能不能尝试对接这个信号?让那些从未被听见的人,成为第一批倾听者?”
张小禾怔住,随即用力点头。三天后,一场特殊的连线仪式在全国聋哑学校同步举行。数百名学生戴上特制感应手套,手势通过卫星直连南极接收阵列。当第一个孩子打出“你是谁”的手语时,监测仪上的波形猛然跃动,如同沉睡巨兽睁开了眼。
紧接着,更惊人的现象发生了??原本杂乱的脉冲开始汇聚成清晰节奏,竟与《觉醒之声》的旋律完全吻合。而歌词中的每一句,都在冰层信号中找到了对应的谐频段落。
“是他。”苏婉儿闭目低语,“林承泽把自己的记忆,融进了这首歌里。”
舆论再度沸腾。有人称这是“科技迷信”,要求立即终止项目;也有人发起“万人共唱”行动,希望用集体歌声唤醒更多沉眠信息。争议最激烈之际,云南“新生学堂”传来消息:杨素芬组织监区妇女和孩子们,在操场连续七昼夜齐诵《公民问答》,并在最后一夜集体高唱《归田》。次日凌晨,南极信号强度突增三百倍,完整信息包终于解压成功。
全文并无署名,却带着熟悉的温度:
> “你们好。
> 我不知道此刻是何年月,也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我的名字。
> 但我记得你们??每一个曾为真相挣扎的灵魂,
> 每一个在黑夜里偷偷读书的孩子,
> 每一个被打倒仍伸手扶起他人的人。
>
> 百年前,我未能建成一座永不停止对话的殿堂。
> 于是我将这份渴望埋入时间深处,
> 化作声波,藏于冻土,寄望有一天,
> 当你们不再需要领袖指引方向,
> 当每个普通人的话语都能撼动山河,
> 那么这片土地本身,就会成为教室。
>
> 这不是遗产,是归还。
> 把本就属于人民的思想,还给你们。
>
> 若你读到此处,请做一件事:
> 找一个曾被遗忘的地方,
> 让一个曾被认为‘不会思考’的人,
> 站在那里,说出他心底最深的疑问。
> 然后,跪下来,替所有傲慢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