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四十一章清单二十八（1 / 2）
癫狂之火，金色品质。
这份暴君出产，被视为诅咒和禁忌的力量，一向专门针对精神方面。
安定心神，去腐而不生肌，连善咒院前院长用了都说好。
针对卡顿老爷子当前的情况，药性看上去或许烈了一...
我站在钟楼外，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一夜的战斗让我的衣服上布满了奇怪的痕迹，有些像是干涸的金色液体，有些则像是从绷带上掉落的碎屑。怀表在我手中微微发烫，表盘上的指针依然在逆时针转动，但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
狄金斯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苍白得像是被抽干了血。他的瞳孔中银灰色的光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类正常的虹膜颜色。我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呼吸，但很微弱。
"你输了。"我轻声说，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那个曾经寄宿在他体内的东西。
一阵风吹过，带来钟楼内部金属摩擦的声响。我抬头看向那口巨大的青铜钟，钟面上的纹路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卡顿留下的线索中，还有太多未解的谜题。
我掏出手机，准备发送那条早就编辑好的信息。但就在按下发送键的瞬间，余光瞥见狄金斯的手指动了一下。那动作极其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你真以为结束了？"狄金斯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底传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以为那口钟真的能封印它？"
我猛地后退一步，手中的怀表对准他。表盘上泛起微弱的银光，但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爆发强光。狄金斯的笑声更加刺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互相碾磨。
"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说着，缓缓坐起身。脖子上的血管开始凸起，扭曲成诡异的纹路，"你以为你在和我说话？不，是你在和它说话。"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我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那不是来自外界的寒冷，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就像在卡顿病房里感受到的那种恶意，但现在更加浓烈。
怀表的指针开始疯狂旋转，表盖上刻着的符号发出微弱的蓝光。我看到狄金斯的脸开始扭曲，皮肤下隆起无数蠕动的凸起，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它在找替身。"我突然想起卡顿的话。那一刻我明白了，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接力赛。每一个接触过它的人，都可能成为下一个容器。
狄金斯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眼睛图案。那些眼睛同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感觉到意识像是被撕扯着，每一秒都像是在经历某种可怕的拉锯战。
"别让它看见你的眼睛！"我又想起了那句警告。但已经太晚了，那些眼睛的视线已经锁定了我。我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在它们的瞳孔中扭曲变形，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就在这时，怀表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银光。那光芒像是找到了目标，直射向狄金斯胸口。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剧烈抽搐，皮肤下的那些眼睛一个接一个地爆裂。
我趁机后退，躲到钟楼的阴影中。怀表的光芒渐渐减弱，但那些符号依然在微微发亮。我感觉到它在指引着什么，也许是某种隐藏的真相。
狄金斯倒在地上，身体开始萎缩，最后化作一具干瘪的躯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甜味，让我想起卡顿病房里的消毒水。我蹲下身，从他身上搜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纸条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卡顿病房墙上渗出的黑色液体形成的图案一模一样。我的手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某种预感。
手机再次震动，是雷蒙老哥发来的消息："钟楼不是终点，而是。小心那些金色的沙粒。"
我抬头看向钟楼顶部，那口青铜钟依然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芒。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个存在，它还在某处注视着我们，等待着下一个替身。
我收起怀表，准备离开。但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回头一看，发现狄金斯的尸体正在慢慢消失，化作金色的沙粒，那些沙粒在空中凝结成一个未完成的图案。
我掏出手机，拍下这个画面。也许这些线索，会在未来某个时刻派上用场。
离开钟楼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街道上开始出现晨练的行人，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仿佛昨夜的恐怖从未发生过。但我清楚地知道，那个存在已经留下了印记。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能感觉到虹膜中闪过一丝银灰色。卡顿说的对，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试炼。而我，可能已经成为了下一个候选人。
雷蒙老哥的咖啡店就在不远处，我决定去找他。也许，他能告诉我更多关于那些符号的秘密。关于卡顿，关于狄金斯，关于那个永远在寻找替身的存在。
当我推开咖啡店的门时，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雷蒙老哥正在柜台后擦拭杯子，看到我进来，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欢迎回来，见证者。"他说。
我坐在常坐的位置上，看着他熟练地冲泡咖啡。那香气依然让我胃部抽搐，但这一次，我强迫自己喝下。因为我知道，这可能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你都知道些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
雷蒙老哥放下咖啡壶，走到我面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老式钥匙，放在桌上。钥匙上刻着和怀表相同的符号。
"这把钥匙，"他说，"能打开卡顿留下的保险箱。里面有关于那个存在的所有真相。"
我盯着那把钥匙，能感觉到它散发出的微弱能量波动。这可能就是卡顿想让我找到的东西。
"保险箱在哪里？"
"在钟楼的地下室。"雷蒙老哥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但要小心，那里藏着比你想象中更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