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四十三章清单完（2 / 2）
“好。”他点头，“我跟你来。”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付前的手指微微收紧，卡顿的掌心温暖而粗糙，像是多年风霜留下的印记。
“你真的……进入了义人之境？”付前低声问。
“是的。”卡顿点头，目光平静，“但我没有成为他们的一员。”
“他们说你已经加入了。”付前皱眉。
“他们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卡顿笑了笑，“你刚才已经看到了，不是吗？那个门，那个世界，那些声音……他们能模仿一切，包括我。”
付前沉默了几秒，喉咙干涩：“那你现在……是人？还是……”
“我是人。”卡顿的声音很轻，却坚定，“只是比以前更明白了些事。”
“明白什么？”
“明白他们不是神。”卡顿看着他，“明白他们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天使。他们只是某种存在，利用人的信仰，制造了一个‘义人之境’。”
“制造？”付前皱眉，“你是说，那不是真实的世界？”
“是真实的。”卡顿点头，“但它不是天堂，也不是解脱。它是一个陷阱。”
“陷阱？”
“他们利用人的痛苦，制造了一个循环。”卡顿缓缓说道，“那些‘自愿’的人，其实只是被他们引导的。他们让这些人相信，只有‘净化’，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付前问，“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吸收。”卡顿低声说，“他们吸收那些人的灵魂，或者说……意识。他们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吞噬。”
“吞噬？”付前心头一震。
“他们不是神。”卡顿重复道，“他们只是某种更高维度的生物，靠着人类的信仰和意识维持存在。他们制造了这个‘义人之境’，让人类自愿进入，然后……吞噬他们。”
“你确定？”付前问。
“我进去过。”卡顿点头，“我看到了他们的本质。”
“那你为什么还能出来？”
“因为我不信他们。”卡顿看着他，“信仰是他们的食物，也是他们的武器。只要你相信，你就会被他们控制，就会被他们吞噬。”
“可你……”
“我带着十字星进去的。”卡顿指了指付前胸前的十字星，“这是他们的克星。”
“为什么？”
“因为这是‘旧日之物’。”卡顿低声说，“它们和‘义人之道’不是同一类存在。十字星是另一种力量的遗留物，能够抵抗他们的影响。”
“所以……你让我继续带着它？”
“是的。”卡顿点头，“你还有用。”
“什么意思？”付前皱眉。
“你还有时间。”卡顿看着他，“你的身体状况，他们没有说错。你确实……只剩不到一年。”
“可你说他们是在骗我。”付前咬牙。
“他们没有骗你。”卡顿摇头，“但你可以选择怎么面对它。”
“什么意思？”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卡顿缓缓说道，“一个真正了解‘义人之道’的人。”
“谁？”
“狄金斯的老师。”卡顿低声说，“那位真正的‘义人之道’创始人。”
“他还活着？”付前惊讶。
“是的。”卡顿点头，“但他已经不再信奉‘义人之道’了。”
“那他为什么还活着？”
“因为他知道太多。”卡顿看着他，“也因为他……曾经是他们的一员。”
付前沉默了。
“你愿意跟我去吗？”卡顿问。
“他会告诉我真相？”付前问。
“他会告诉你，‘义人之道’的起源，他们的真正目的，以及……怎么终结它。”卡顿点头。
“好。”付前深吸一口气，“我跟你去。”
卡顿笑了笑，转身向前走去。
付前跟在他身后，脚步坚定。
他们穿过街道，进入一条狭窄的小巷。
巷子深处，有一扇老旧的铁门。
卡顿敲了三下门，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昏暗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纸张和香料的味道。
房间中央，坐着一个老人。
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长袍，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明亮。
“你来了。”老人看着卡顿，声音沙哑。
“是的。”卡顿点头，“我把他说服了。”
“很好。”老人缓缓抬起头，看向付前，“欢迎你，付前。我知道你已经见过他们了。”
“你是谁？”付前问。
“我是谁不重要。”老人微笑，“重要的是，我知道他们是什么。”
“请告诉我。”付前走到他面前。
“他们不是神。”老人缓缓说道，“他们不是天使，也不是救世主。他们是‘旧日之影’。”
“旧日之影？”付前皱眉。
“他们是远古存在的残余。”老人解释道，“在人类尚未形成文明之前，它们就已经存在。它们不依靠食物生存，而是依靠意识和信仰。”
“它们靠信仰活着？”付前震惊。
“是的。”老人点头，“它们通过制造信仰，吸引人类的意识，从而维持自己的存在。”
“所以……‘义人之道’是它们制造的？”
“是的。”老人说，“它们引导人类建立信仰，制造‘义人之境’，让人类相信那里是真正的解脱之地。”
“可为什么只有‘自愿’的人才能进去？”付前问。
“因为它们需要信仰。”老人解释，“只有真正相信的人，它们才能吸收。那些不信的，会被排斥，或者……被‘净化’。”
“所以‘净化’其实是……”
“是一种强制性的吸收。”老人点头，“他们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收割。”
“那十字星呢？”付前问，“它为什么能抵抗他们？”
“因为十字星来自另一个旧日存在。”老人说，“它不属于‘义人之道’的体系，而是属于另一个更古老的力量。”
“那这个力量……是敌是友？”
“不知道。”老人摇头，“它已经沉寂了太久。我们只能知道，它能对抗‘义人之道’。”
“那我要怎么做？”付前问。
“你还有时间。”老人看着他，“你可以选择继续调查，也可以选择……接受‘净化’。”
“我不会接受他们的‘净化’。”付前咬牙。
“那你就必须找到更多像十字星一样的东西。”老人说，“你必须找到那些‘旧日之物’。”
“怎么找？”付前问。
“我会告诉你线索。”老人缓缓说道，“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真相比你想象的更黑暗……”老人看着他，“你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付前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点头。
“我会。”他说，“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会面对。”
老人笑了。
“很好。”他说，“那么，我将告诉你第一个线索。”
他伸出手，掌心中躺着一枚古老的硬币，上面刻着一个符号??和十字星上的符号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