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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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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风雨欲来

在曲明府停宿一夜之后, 众人继续向京城方向前行。

车队约莫走了一个月,才抵达皇城。

皇城门前一如一月之前的诡异,妖蛛未灭, 门前已悬浮起七位大人的人头, 人头脱离人身, 竟未腐烂, 甚至连额头上刻下来的远古文字都愈发清晰。

即墨随驱马到风阮马车身侧, 侧首道:“清御道长已在一日前带玄清宗众人抵达京城,现下天色已晚,先行回宫明日再与他们一同面见母后可好?”

风阮点点头, “殿下安排便是。”

即墨随是秘密出京,回宫也未曾声张, 车马一路穿过宣武门,穿过重重宫道, 行至兰雪殿。

风灵心中冷哼,初时待公主弃若敝履, 战良娣婢女的一面之词就要一杯鸩酒赐死公主,逐到萋芳殿。现如今又鞍前马后的送回兰雪殿。

话本子里都怎么讲的来着,迟到的醒悟,比狗还贱。

风灵在心中礼貌问候了太子一番,圆脸上丝毫不显, 走上前再次不露痕迹地将即墨随赶到一边, 扶着风阮下车。

风阮瞧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勾了勾风灵鼻尖, “好了, 我的腿已经大好啦。你再皱着一张脸,小心长皱纹。”

风阮倒是没有骗她, 距离腿上受伤那日已逾一月,伤口已愈合大半,仅腿上最重的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胸前被瞿囡囡深刺的那一刀还未完全愈合,身上其余地方的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风灵不听风阮打趣,正色道:“虽然不用再喝药,但仍旧需要每日换两次药,不可松懈,这样伤口才会好得快。”

兰雪殿是风阮初入华朝宫廷时便居住的地方,没想到再次站在殿前,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即墨随立在门口看着风阮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殿门,收回目光,大步离去。

有风透过半开的窗子吹了进来,风阮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在无人时,倾城的眉眼间落下了寂寥的暗影。

风灵拿着刚配好的祛疤伤药进来,解开风阮的衣服,一边涂抹一边小声道:“公主放心,那药我用传送咒每日都送到琴师的身边,他的伤势比你稍轻一些,我估计,如今应该已经好全。”

风阮轻轻应了声好。

风灵看着风阮,语调中夹杂了点哭意,“公主,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在南诏时,在玄清宗时,很快乐的,我们回南诏吧好不好,我们回玄清宗,这和亲谁爱和谁和!”

风阮伸手抹掉风灵圆圆小脸上掉落的泪珠,知道风灵最看不得她不开心,她弯起眉眼,“风灵,你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还掉金豆子,好啦,人活一世,总要向前看嘛,我晓得的。”

“我不会自苦,若是没有中意之人白头到老,倒也无妨,毕竟人的一生中还有那么多真挚的情感,亲情、友情,每一样都值得珍惜。可我也希望,他能一生平安,我不想他死。”

大约是风灵的哭声吵醒了风飞飞,风飞飞自乾坤袋中钻出来,它个头长大了不少,挤出来的时候哗啦啦将乾坤袋中的东西洒落了一地。

风飞飞刚出世没几个月,跌跌撞撞就要爬到风阮膝头,风灵一把捉了它去,却眼尖地看到地上掉落的一把钥匙。

“公主,这是什么?”

“瞧着不像是寻常铜铁所造,拿着还怪沉的。”

风阮瞧着风灵手中这把小钥匙,脑海中电花闪过。

噩梦之境中蛟龙自废井而出,然废井之水与往生湖相接,往生湖中不仅封印着蛟龙还

记得与弗彻初遇之时,宫人曾对她说过,琴师身上玄铁镣铐的钥匙被华武帝一把扔进了往生湖。

蛟龙来自往生湖,在噩梦之境中把这把钥匙给了她

那这把钥匙是

风阮垂下双眸看着手中钥匙,瞳孔紧缩。

当初自噩梦之境出来之后,即墨随下令将弗彻处死之时,当时她心中亦存疑虑,不敢轻易再动救弗彻的念头。

可跳下无回渊之后,弗彻以命相护;在岐水镇,为护她安然离开,以身为饵,遍体鳞伤,本有机会安然离去,却因护她耽搁离去的最好时机,再次落入即墨随的手中。

噩梦之境中的他杀死了华武帝,登上帝位,这对于任何一个在权利最中心的人来讲都是威胁,就算他手无缚鸡之力,可一旦引起了君王的猜忌,即墨随也不会给他活路。

此局无解,弗彻难逃一死。

风阮摩挲着手中的钥匙,眸光逐渐坚定。

风灵将风飞飞塞回乾坤袋,看风阮皱眉沉思,问道:“这钥匙是有什么问题吗?”

风阮将钥匙收回乾坤袋,认真地看着风灵的双眼,“风灵,最后一次,允许我再任性最后一次,我要救他出皇宫,我要他自由地活着。”

哪怕他的余生再无她。

五月已至,风阮往清仁殿一路行来都闻的到扑鼻花香,宫道上以虞美人为主,素馨、山兰为辅,纵横交错地摆放,花朵的颜色不一,看起来却是情致十足,颇具画意。

行至清仁殿,皇后已等待多时,她瞧着风阮面色如故,将心放下来,嘘寒问暖了一会儿,便提起了帝后大婚。

即墨随闻言说道:“母后不必担心。父皇驾崩一事瞒不了多久,孤与内阁众元老商议,待妖蛛事了,再命玄姬法师为孤占卜,择日登基。”

他说完将眸光转向风阮,“登基那日,便是我与公主大婚之时。母后意下如何?”

皇后见他并不再像从前一般抗拒此事,心下宽慰,道了声好。

外间宫人匆匆而入,“禀皇后娘娘,玄清宗清御道长在外等候。”

“宣。”

皇后说完,又含笑看着风阮,“本宫早就听说玄清宗能人辈出,昨日也听太子说今日宗中道长前来捉妖。不知这位清御道长道法如何?”

风阮回道:“清御师叔乃师祖的亲传弟子,道法高深,降妖从未有败绩。”

随着风阮的话音落下,清御已从殿外走来。

他穿着蓝色道袍,行走之间飘逸如仙,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模样俊秀,神情冷然。

“啪——”

皇后看着逐渐走近的人影,失手打碎了宫女递上来的茶盏。

她面色激动,一时无法自控,抖着唇瓣,目光紧紧锁在清御身上。

清御微低着头,缓缓施礼,一字一顿道:“贫道玄清宗清御,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久久未曾应声。

即墨随在一旁提醒道:“母后?”

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轻轻扭转了一下身子,由孟嬷嬷擦掉眼睛中溢出来的泪珠,“被茶烫到了手,一时有些失礼,道长勿怪。”

话中没有用本宫,也未加任何主语。

说罢又对即墨随说道:“你与道长在这里先商议吧,母后下去换身衣裳。”

未等即墨随言语,皇后已匆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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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阮瞧着这一幕若有所思,想起孟嬷嬷曾在言语之间曾无意透露姑母并不心悦皇帝。

降服妖蛛一事既然有了清御师叔相助,风阮在这里呆着听他们二人商议也觉得无聊,于是便起身去寻皇后。

孟嬷嬷领着风阮进殿,在殿门前定了一定,说道:“公主您冰雪聪明,今日一观想必也知晓娘娘心中为何这么多年郁郁寡欢。娘娘一直不让老奴瞒着她的病情,可事已至此,老奴无法再替娘娘隐瞒。”

风阮说道:“孟嬷嬷,你是真心为姑母好的,你说便是。”

孟嬷嬷咬了咬牙,一股脑讲了出来,“娘娘沉疴良久。自前年里夜间便犯上了咳疾,召御医前来只说心中郁闷难解,神思不畅所致,以为开了几服药有了起色。哪知娘娘竟然连老奴也瞒着,不久前娘娘宫中的翠儿告诉老奴,在娘娘换下的绣帕上看到了血迹,老奴才知娘娘已经病重至此!”

“娘娘她这是要熬死自己啊!老奴是看着娘娘长大的,她心里藏着什么事情老奴清楚得很,她这是想耗完自己的生命!”

孟嬷嬷跪在风阮脚下,“您是如素的亲侄女,您可能不记得,您小时候她抱过您,整日里带着您玩,老奴恳请公主救一救她,御医说再这样消耗下去恐活不过今年!”

风阮扶起声泪俱下的孟嬷嬷,喉中有些干涩,“孟嬷嬷,我问你一事,你不可再瞒我。”

“您说。”

“我师叔清御,他以前是不是认识姑母?”

“是,”孟嬷嬷答道,“大约十七年前罢。”

十七年前,风如素还未及笄,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那一年,她跟随王后去上香,又嫌弃山上蚊虫太多央求着王后早早下山,王后耐不住她的磋磨,便派了一队人马护送她先行离去。

谁知路上遇到了山匪,山匪人数是侍卫的四五倍,尽管宫中侍卫训练有素,但却架不住对方人多,风如素便被抓进了山寨中。

山匪们见她长得好看,便将她进献给了寨主,寨主也是一个好色的,立刻着人布置,两日后要同她成婚。

当夜,风如素害怕得不敢入睡,恍惚看到房门外众人的厮杀声,停止了哭泣,起身去瞧,才发现山寨中已经躺了一地尸体。

一个冷面俊秀的道士模样打扮的郎君看到她,劈开房门上的锁链,将她救了出来。

那时的风如素并不知晓自己心脏的狂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见钟情。她知晓自己日后会和亲的结局,但依旧控制不住一颗为他而跳动的心脏,于是,她第一次大着胆子,告诉自己,只要这一年。

她假装失去记忆,不记得家人在哪里,这一年中小道君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跟随着小道君走遍九洲大陆。

时间很快,转眼便到了及笄之年,纵然对小道君再不舍,也拗不过冷冰冰的责任与命运。

害怕自己日后打听他的行踪,她连他是哪个宗门的都不敢询问,她知晓最先招惹他的人是她,如今要离他而去的人也是她,是她有负于他。

小道君那时也没有拦她,未发一言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他无法忘却这一段尘缘,师父便为他改名为清御,灵台清明,方能御心。

世间再无小道君,唯有玄清宗清御道长。

离开清御的许多年里,思念像是附骨之疽缠绕在风如素心中,心疾无解,沉疴难愈

曾经的故事消散在时间长流中,风阮听完久久未动。

她抬头望了望皇城四四方方的天空,眸光虚虚望着前方在风中飘摇的一片树叶上,苦笑了一下。

“孟嬷嬷,我不必进去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

姑母身为一国公主的职责已经履行完毕,既然接下来的责任该由她承担,又何必让姑母继续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中。

让姑母远走高飞,她来买定离手。

赌一赌这荒唐的命运,会不会为姑母开一扇窗。

“我日你仙人板板!不知道近日太子殿下重视咱们这处死牢么!”

“小狼崽子们还敢聚堆赌钱!”

“还不快给我撤了!”

沉而稳的脚步声自甬道外走来,绣着四爪蛟龙的墨色长袍在本就暗沉的囚牢中更显压抑。

即墨随的目光宛如千斤玄铁一般压在狱卒头子身上,“带路。”

狱卒自然知晓他要见谁,起身太过慌忙还不慎崴了下脚。

他跛着脚在前边执灯引路,边将情况讲给他听,讨好道:“按照殿下的吩咐,他周围一旦出现伤药之类的立刻撤走,饭食也隔三差五的送一顿馊的来,但确保他能活着。”

就是活着的滋味不大好受。

即墨随嗯了一声,行至牢门前,将烛灯拿到手中,“你退下吧。”

他缓步行至盘坐于地的弗彻身前,毫无感情的目光带着压迫打量着他。

经过一个多月的磋磨,他身上的伤口未经过处理,也奇迹得好了大半。

身上白衣染血脏污不堪,一个月的残忍对待让他身形消瘦了不少,面上的肌肤却保持着晶莹光洁。

看到他来了,脸色平静,双眸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即墨随将烛灯放置到牢中小木桌上,负手而立,俯视着他,“弗彻,这些年,你雌伏于父皇身下,魅惑君上,使得母后郁郁寡欢。之后又引得公主为你倾心,实在是罪无可赦。”

最罪无可赦的便是,梦境之中的帝王弗彻毫不犹豫地杀了华武帝。

即墨随垂着眸子,嗓音冷寒,“孤本想将你放到象姑馆,但碍于公主,孤才姑且绕过了你。只是孤有一事疑惑许久,必须要来亲自一问。”

即墨随走进他,杀气一同扑到面前,森然道:“你究竟是谁?你同父皇到底有什么纠葛?”

为什么这些年父皇将镣铐带到他身上,放到冷宫命人暗中看守而不直接杀了他?为什么父皇的噩梦中最恐惧的人是他?

弗彻眼底掠过一道幽凉的光,在嗜人的逼迫下轻笑出声,“这个问题,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现在可没到时候。

即墨随闻言暴怒,将早已有腐朽迹象的木桌霍然踹成齑粉,激愤道:“任何有危于华朝之人孤都不会放过!那便用你的死来祭孤的登基大典”

他恶劣地笑了笑,“还有,孤与风阮的大婚。”

即墨随离开之后,黑暗中又有一人踱步而出。

来人身上带着罂粟般魅惑花香,暗色的灯烛下紫衣迤逦于地,柔声问道:“主上,属下听说胥绿一事未成,她被玄清宗的道士们收走了妖魂。”

弗彻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无妨,已经达到了预想的效果。”

紫衣女子抬起右手,小指上星芒戒一闪而过,将手中物什递给弗彻,启唇道:“按照主上吩咐,妖蛛已集齐七颗人头,只差最后一颗。”

弗彻把玩着手中华朝虎符,悠然道:“做得不错,收网吧。这最后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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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的手指在虎符中摩挲了一番,轻轻敲击了几下,金色虎符便裂成了两半。

弗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军防图,眸光一厉,吐出的话语如极北之地的寒川冰刃,“最后一颗人头,便从华武帝的尸体上取。”

“是,”紫衣女子应下,疑惑道,“主上,万事皆备,您为何还不出囚牢?”

弗彻寒凉的眸光里生出淡淡的笑意。

“我在等她。”

第32章 大婚前夜

天气渐渐变暖, 然而妖蛛未除,京中百姓仍然人心惶惶,不敢出门。

风阮和玄姬与妖蛛接触过, 风阮毕竟与清御出自同门, 因此风阮便承担了为清御讲这妖蛛一事具体来龙去脉的任务。

风阮将事情跟他细细说道了一遍, 清御站在皇城门前, 看着悬空的七颗人头静默不语。

这七颗人头血液已经流失大半, 口中喃喃着听不懂的话语,每一颗人头额前都闪现着神秘字符。

皇城门下人影寥寥,看守的士兵倒是多了不少。

谢娉走到清御身侧, “师父,您可有什么发现?”

清御回答道:“谢娉, 为师命你速去玄清宗,将《无相云经》拿来。”

谢娉应是, 指尖燃起缩地符,缩地千里, 疾驰而去。

谢娉离去之后,大理寺卿宁宽上前,“宁某对玄清宗大名早有耳闻,不知道长对降服妖蛛有几分把握?”

“没有把握。”

宁宽闻言一噎,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风阮瞧着这位官场老滑头吃瘪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又正色道:“方才师叔所提到的《无相云经》一书, 乃玄清宗百年前就收录在藏书阁中的经书,上面篆刻着各种复杂神秘异域文字, 想必诸位死去大人额头之上的文字今日便可破解。”

“原来如此, ”宁宽道,“道长可要再去看看这几位大人游离不定的身体?这些日子来, 无头人身都被存放在地释狱中,看守得铁桶一般。”

清御颔首,“劳烦宁大人带路。”

地释狱是大理寺看押犯人最紧要秘密的所在。牢狱门两侧摆放着砖石砌镶的两头雄狮雕塑,威严矗立,用御廊杈子隔绝在内侧。

大狱门前还有一人。

姜澄泽身着一身紫袍,锦缎在阳光之下熠熠生出些光泽来,头戴紫玉冠,同门前狱卒争吵着什么。

众人走进,才听清楚这小霸王与狱卒之间的对话。

“给小爷让开,知道小爷是谁嘛你!”

“哎呦,小的知道您是宰相大人的儿子,金贵得很,您这样金尊玉贵的人,可别在这里为难小的了!”

“快给我让开,今天不让小爷进去,信不信小爷把你”

宁宽上前道:。"贤侄,你这是在作何?。"

“宁叔父,您来得正好,快带我一同进去,以我的聪慧,查破此案还不如虎添翼?”

“我的贤侄哟,你可别再给我添乱了,上次添的乱子还不够大吗,你快回府歇着吧。”

姜澄泽硬着头皮:“叔父,就因为上次我害得那两位郎君掉入了无回渊,今日才来将功补过的。”

他握紧拳头,“我会降服妖族为他们二人报仇雪恨!”

宁宽还要说些什么,风阮上前似笑非笑道:“宁大人,那便让姜公子跟着吧,看姜公子如何将功补过。”

她说这话的时候,姜澄泽看过来,他确定眼前容貌绝美的少女他未曾见过,但好像又在哪里见过

少女容色太过摄人心魄,他定了一定道:“不知这位娘子是”

风阮微笑道:“南诏,风阮。”

姜澄泽被她这笑晃了晃神,回过神时,已经跟随几人步入了狱中。

宁宽在前方带路,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在一座石门前指节规律地敲击了几下石板,石门“轰”的一声缓缓打开。

步入石门之内,顺着台阶往下走了约有两层,停驻在铁杆牢房前。

透过铁杆,牢房内的场景不禁让人头皮发麻。

狱内昏暗,七具无头人身脖颈被妖蛛斩断之处露出深红淋漓血肉,脱离人头,七具人头在狭小的牢房中随意走动,时不时还碰撞一下。

清御道长问道:“宁大人,可否打开牢门?”

无头人身并不会主动攻击人,只是让人看得心中发怵,宁宽取出钥匙,将牢门打开。

清御和宁宽率先走了进去。

风阮瞧了一眼默默向后退了几步的姜澄泽,缓步到他身侧,“姜公子,我害怕,你走在我前边好不好。”

姜澄泽吞咽了一口口水,语声颤抖道:“好,我护着公主。”

风阮眸中闪现过一丝笑意,在姜澄泽迈入牢房的那一刻,看准时机,一脚对着他屁股踹了上去。

“啊——”姜澄泽尖叫。

“砰——”姜澄泽扑倒了一具无头人身。

“啊!”

“啊!”

少年惊恐的声音不断刺痛众人耳膜。

姜澄泽撅着屁股起来,两手两脚牢牢扒在了清御身上。

风阮实在没控制住,哈哈笑起来。

害她坠崖的元凶,让你和几位大人的尸身来个亲密拥抱好了。

姜澄泽汗毛倒竖地吼完,后知后觉地想刚才屁股上的那一脚有点熟悉。

在落凤山庄中那个黄脸小子也这么踹过老子屁股!

姜澄泽伸出一指,“你你你你你是”

风阮将他从已经在隐忍着快要到爆发边缘的清御师叔身上扒拉下来,“师叔,可有发现?”

清御指尖燃起符咒,符咒一一滑过七具无头人身。

“是妖法。可并不是妖蛛所为,妖蛛未开灵智,应该是有更高阶的妖物控制着妖蛛。”

风阮早已想到这个可能,从那天同妖蛛的打斗来看,妖蛛同样受人控制,只是不知是谁在背后搅弄这朝堂风云。

“师父!”谢娉的声音传来。

她这一来一去耗尽自身道法,将时间压缩在了两个时辰之内,额头上溢出晶莹汗珠,“师父,我将《无相云经》带过来了!”

谢娉自怀中将一本薄薄的经书取出交给清御。

牢中烛火昏暗,清御借着微弱的烛火一目十行地翻看书册,眉头微微皱起。

“宁大人,可有纸笔?”

“有的。”

宁远命狱卒拿来笔墨,将纸张铺陈开来,“道长,请。”

皇城上悬挂着的人头额间闪现的神秘梵文字样被清御一一写出,在梵文下面标注好了译好的文字。

姜澄泽凑过去看,将字一个一个念了出来。

“罪、当、其、有、王、诛、罪。”

“这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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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应当是,王有罪,其罪当诛?”

宁宽眸光一厉,“慎言!”

姜澄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话,被吓得捂紧嘴巴,声音闷闷的,“还少了一字呢。”

他硬着头皮把话讲完,“帝王有罪。少了个‘帝’字。”

清御道:“不好,妖蛛最后一颗人头要取皇帝的。”

风阮眸光一凛,“皇后娘娘今日在为皇帝守灵!”

天色渐暗,一轮明月挂在树梢之上,好似有庞大的身影遮住了明亮的月色,四面的光影突然暗了暗,不过狰狞只有一瞬间,长天之上月色依然皎洁。

孟嬷嬷端着汤药来到皇后跟前,掀开瓷白的玉盖,苦涩的药味儿传来,“娘娘,江太医亲自熬好的药汁,您喝了罢。”

皇后将递到跟前的药汁推开,“嬷嬷,我这身子,已经油尽灯枯,喝不喝又有什么用呢?”

“娘娘!不许胡说!”

见自己不喝,孟嬷嬷就一直端着这碗药,皇后妥协道:“罢了罢了,本宫喝下便是。”

嚓嚓

嚓嚓

夜间在殿外巡防的侍卫发现一抹红光闪过,随后黑色暗影拐入墙角之后消失不见。

他跟着上前,看到那庞然大物的时候惊慌道:“妖蛛!妖蛛来了,快保护娘娘!”

禁军们很快集合,将妖蛛团团围住,妖蛛眼睛深处迸射出更深的红光,在原地旋转着吐丝,一股脑将禁军团团包裹在一起。

月光愈发暗淡,夜空中黑云翻滚,闪电划过苍穹,不一会儿,黑云将月亮整个吞噬掉了。

一层层的禁卫涌上去,被妖蛛用同样的方法卷裹在一起,弃至身后。

黑暗中妖蛛缓缓爬入殿内,逡巡了一圈儿,将目光锁定在了殿中央那口巨大的棺材上。

人面妖蛛此时用的是苏志远的脸,它露出阴诡的一笑,向着棺材爬了过去。

皇后和孟嬷嬷在一旁打着哆嗦,手中的药碗由于颠簸不慎洒出来一滴,皇后目光一缩,紧紧捂住嘴巴。

然而妖蛛听到动静,已经狞笑着爬了过来。

就在妖蛛即将用蛛丝将皇后和孟嬷嬷卷裹起来时,身后倏忽而来一道符咒,将它定在了那里。

符咒只能定它不足几息,不过这就够了,清御同玄清宗弟子御剑而来,齐齐将手中长剑射向了妖蛛身体。

妖蛛受痛,本能想逃走了事,可它身上被人下了禁术,只能抗拒本能去完成任务。

玄清宗众多弟子用剑砍它,却没料到这蛛身竟变得刀枪不入,它挣扎着用蛛爪将皇帝棺材打开,一爪割下了华武帝的头颅。

华武帝已经死去数月,尽管即墨随将他的尸体放在了冰棺中,却依旧难免腐败。

棺材打开,恶臭扑鼻而来,妖蛛承受着身上刀剑抹身的痛处,愣是硬生生将华武帝的头颅割了下来。

腥臭的血液四溅,华武帝的尸体同之前七位大人一样,头颅立刻飞走,而剩下的人身诡异得站了起来。

妖蛛完成最后一项任务,开始疯狂地向众人报复刚才身上的数剑之仇。

它虽灵智不高,却也可以看出众人都在拥护着眼前这个穿着明黄宫装头戴凤冠的女人,于是奋力向皇后冲去。

清御见状,飞身而起,以血做咒,剑凝蓝色巨浪,罡风激烈奔袭向身下妖蛛。

妖蛛受痛,浓稠的妖血滴在白玉砖上,它停止了杀戮风如素的脚步,将矛头对准清御。

妖风将清御发髻打散,他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师父!”

玄清宗众弟子见状,剑芒暴涨,无数长剑组成扇形光幕以不可阻挡之势纷纷射向妖蛛身体。

妖蛛被磅礴外溢的真气剑意射击得伤痕累累,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它拼劲全力翻身而起,怒意勃然,妖气四溢,不顾身后玄清宗弟子的长剑相击,只全力击向清御。

众人显然低估了这妖蛛的道行,它无坚不摧,长剑入体伤的也只有它的表层,无法击碎它的妖丹。

清御飞身至地面,对着众多弟子道:“速撤!”

弟子们领命后退,清御却剑指苍天,以自身血肉之躯引渡天雷,大吼一声,“以我血躯,借引天雷,诛杀妖孽!”

“师父!”

“不可!”

天雷滚滚,应声而下,清御站在暗黑苍穹之下,一道明黄身影突奔至他怀中,好似用尽毕生力气,将那长剑自他手中夺去。

风如素拿着长剑,头顶天雷凝成一道蓝色透过她的身体,以血肉为引,汇聚到剑尖所指,妖蛛所在。

“轰——”

借助强大的自然之力,妖蛛身体被天雷击碎。

在血色的一幕中,风如素不舍地凝望了一眼清御,缓缓倒在他的怀中,闭上了双眼。

再次相逢,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句话。

清御冷面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咬破指尖,以血画符,迅速将风如素的七魂六魄封在了身体中。

“母后!”

即墨随奔袭而来,将风如素的身体自清御怀中抱起,嘶吼道:“快,传太医,传太医!”

他急匆匆抱着风如素进入了殿内。

妖蛛被灭,黑云散去,月亮重新爬上了树梢。

清御闭上了眼,在皎洁的月色下,滴滴水液滴落到了地面上。

风阮腿伤未愈,不可御剑,怕拖累玄清宗众弟子,这才赶到庭院。

庭院中一片狼藉,宗中弟子默然不语,清御师叔垂头半跪在那里,一动未动。

她悄声问谢娉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及谢娉讲完,风阮快步奔向清御身旁,焦急道:“师叔,以血肉之躯引渡天雷,封印人的七魂六魄之后,若是想要复生此人,其实还有一法。”

清御眸中燃起一丝光亮,“什么?”

“有人愿以半数寿命相抵,于昆仑池畔,布命数法阵,以瞒天道。”

这是风阮的私心,姑母一生所爱是少年道君,清御师叔也愿以命相护,何不如让他们二人后半生长相厮守,来补偿错失的这么多年?

“好,我会带如素去昆仑池畔。”清御道。

妖蛛被灭,皇城门前悬挂的八颗头颅失去了妖法的加持,纷纷坠落了下去。

可皇帝头颅当夜悬空跑到了城门之前,八颗头颅上的刻字没抵住姜澄泽的滔滔巨口,泄露了出去。

“帝王有罪,其罪当诛。”

于是京中百姓皆知,华武帝已经驾崩,头颅还被悬空在了城门之前,本就人心惶惶的京城隐隐有要□□之势。

京中潮议如沸,众多大臣也纷纷谏言,请法师再行占卜,太子择日登基。

玄姬手执法杖,紫衣庄重立于祭祀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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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紫气缠绕,瑰丽盛大的光幕中,她缓缓走向即墨随,下跪回禀道:“三日之后,五月十七,紫微帝星大盛,主大吉。”

即墨随闻言轻翘起嘴角:“那朕便三日后登基,一并大婚。”

大婚前夜,兰雪殿。

弯月初升,天色还不是很黑暗,月色柔润,照得庭院之中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

风阮懒懒躺在竹木摇椅上,姿态随意又开始听风灵讲她的话本子。

青衣宫人垂首将茶水摆放到一旁雅致的小木桌上,退至一旁。

风灵念了这么久的书,口中干涩,倒了两盏茶,将其中一杯放到风阮手边。

风阮从善如流地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突然脸色一变。

然而,已经晚了。

一把铁青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喉间。

战碧柔这才抬起头来,阴诡一笑道:“公主,别来无恙?”

数月不见,战碧柔的脸庞已经不复清丽,生下妖胎之后的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去。

风灵拿起一旁长剑,呵斥道:“放开公主!”

战碧柔笑得放肆,“风阮,你知道吗,你还未至华朝之时,我便预料到你是我命中的克星。”

她叹息着,带着些疯魔,“不过真是可惜,我用了那么多招数陷害你,都没能让阿随厌恶你,反而让我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可是啊,风阮,我怎么能让你赢得这样顺利呢?我怎么会任你顺利登上皇后之位呢?”

“我会让阿随知道,我不纯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怎么能独占他呢?”

战碧柔神色阴狠,背对着门口,缓缓贴近风阮的耳侧,森冷道:“便用我的血来庆贺你登临后位吧。”

风阮瞳孔一缩,她大概猜到战碧柔要做什么了。

战碧柔将匕首反向,拉着风阮的手,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妹妹!”

战青煜狂奔而来,战碧柔像是计算好了的一样,软软倒在战青煜怀中,像是一朵枯败了的花,贴近在战青煜耳畔,“哥哥,哥哥我再求你最后一件事,你替我杀了她,杀了风阮。”

她说完,带着满足的笑意,缓缓合上了双眼。

“妹妹!”

战青煜嘶吼着,银色面具在庭院中泛着森冷薄光。

随后,他缓缓提起了手臂,将剑锋对准风阮。

他武功卓然,位列华朝四大将军之首,一招一式都带着凌冽杀气。

风阮提剑相抵,风灵亦飞身相助。

战青煜的剑意杀气如锋,身如怒龙,风阮轻功不错,可也转瞬之间就被划伤了好几道伤口。

战青煜杀招只对风阮一人,风阮无法分出手来使用符咒,只能奋力相抗盼望即墨随听到动静快些赶来。

耳边杀气所携风声极厉,风阮已然招架的有些吃力。极怒之下的战青煜厉杀之势如同惊涛拍浪,剑芒爆涨如击起三重浪,以不容退却的力度,就要狠刺入风阮身体之中。

风灵将风阮往一侧大力一推,只听嗤的一声,长剑刺穿风灵右肩。

风阮瞳孔紧紧一缩,迅速燃起一枚定身符,将战青煜定住。

风灵忍受着刺骨痛意,不知为何心中未起愤恨,反而涌上来一股一股的委屈和伤心。

她圆脸上额头冒着细汗,瞪大眼睛,努力不让泪珠子从眼睛里滑出来。

可是没来由得,看着胸前的伤口,眼前的黑衣将军,心中悲伤不已。

风阮卷起地上长剑,毫不客气地刺向战青煜,刺在风灵受伤的同样位置,愤恨道:“这一刺,因你不分青红皂白刺伤我妹妹!”

她拔出长剑,脸上被溅上了几滴血花,又是一刺。

“这一刺,因你刺伤我妹妹之后害我妹妹要忍受好几日的疼痛!”

风阮自战青煜肩上拔出,觉得还不解气抬起手臂还要再刺,却被一铁钳般的大掌拦在半空中。

即墨随紧握着她纤细的胳膊,哑声道:“够了。你再刺他,他就要失血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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