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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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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 木凳翻到在地, 随之是一声闷哼, 贺汀心神一凛, 猛地推开了门。

“温从宁”仿若垂柳娇弱跌倒在地, 面容苍白,表情无措。

而她对面的时好手中长鞭正高高扬起, 就要落下——-

贺汀身形一移挡到沈宁意身前,那长鞭卷起风声,正打在贺汀的脊背之上,发出重重一声衣箔开裂之声。

贺汀却面色不改不哼一声,正和满目惊吓的沈宁意对视了。

眼下

贺汀转头朝时好望去, 双目冷似冰锥,时好惊呼出声, 手中长鞭一松啪得落地。

她被他目中杀意激地后退几步,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贺郎!”

贺汀冷声道:“滚。”

时好连那长鞭也不敢捡起, 满脸委屈惊恐地离开了。

只有沈宁意看到她偷偷递过来的得意眼神:我做得不错吧?

沈宁意:

“贺哥哥你没事吧?”贺汀身后原还跟着一姿容清丽的少女,她见贺汀受了一鞭, 已是慌慌张张地察看他背后的伤口。

贺汀摆手避开她的上前:“我无事。”

他还示意那少女去扶沈宁意。

沈宁意便在那少女搀扶下站起了身,她一侧目,只见那少女明眸皓齿,正眉眼弯弯巧笑嫣然地小心打量沈宁意。

“温娘子好, ”她的手腕自然地勾住了沈宁意的臂弯, “我是小甜。”

她都这样大了……

沈宁意有些不习惯, 却也没有避开她的亲近。

她的气息就在身侧,带着少女的软香:“温娘子,你没事吧?”

沈宁意默默摇头。

对面贺汀的双眼胶着在沈宁意身上令她有些不舒服,她觉得气氛古怪,自己开口打破了他那笔直的目光:“贺郎君,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汀开口道:“我给你带了件东西。”

语罢他便大步迈出房门,似乎去拿什么。

身侧的小甜笑容和童年时一无二致,天真可爱:“温娘子且宽心,今后我每天都来照顾娘子三餐,陪伴娘子解乏。”

沈宁意故作腼腆点头,见贺汀抱了一盆花进来。

那花盆是青瓷烧就,纹饰别致舒朗,里面正生着一盆才结花苞的海棠,枝叶骨直,绿叶繁茂。

贺汀说道:“你可偶尔看看花消磨些时间。”

沈宁意明析贺汀是为想温娘子转移些注意力,不至于太过伤心。

沈宁意又悄悄施法令眼眶通红,她的声音中也凝出些哽咽:“……多谢郎君。”

小甜捂嘴偷笑:“这花可是贺哥哥种了好些年的呢,这才认识温娘便送给温娘了。”

沈宁意头埋得更低,认真演出温从宁听到此话时该有的难为情和些许抵触不安。

贺汀似乎看出她情绪,朗声道:“温娘子且耐心等候,今后由小甜暂时照顾你,不用担心再有人来打搅你。”

语罢他便转身告辞离去。

贺汀才走,小甜就已经匆匆拉着沈宁意坐下。

她的好奇探究就挂在脸上:“温娘,你是如何同贺哥哥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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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意垂着眸子慢慢陈述:“我家中遭逢贼人……我侥幸逃生,是贺郎救了我。”

小甜吃惊地打直了脊背,回忆起贺汀似乎是有嘱咐过这一茬,自己却只顾好奇没有细听。

她再忆起自己这一副毫无同情的模样顿时尴尬懊恼地秀眉紧蹙:“温娘,实在抱歉……我才知晓竟是这样。”

她真诚致歉:“我只想着从来不曾见过贺哥哥带过女子回来,却没考虑……”

她的双手带着细细的薄茧,轻轻覆到了沈宁意手背之上,安慰道:“温娘……节哀顺变。”

沈宁意静静点头,目中愁绪绵远。

小甜还是同从前一样活泼开朗,不过她是何时与贺汀搭上线的呢。

这些细枝末节贺汀的命盘里并无画面,沈宁意只要保证不会改变主线便是。

这边小甜站起身来撩起袖子亲自去给温从宁做早食了,说是当做给她的赔礼。

沈宁意点头称好,却无意瞥到地上那只静静躺着的长鞭。

时好似乎笃定贺汀会拦下这一鞭,力量下得十足。

那鞭子尾处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迹,贺汀走时背后却看不出什么大碍。

时好是在借机报私仇。

臭小孩倒是和从前一般逞强。

但哪有送花解闷的,不如送些小猫小狗活泼热闹些。

沈宁意百无聊赖地拨弄那花枝,就将这日头一并消磨过去了。

小甜如同从前一样笑语嫣然,惯会逗人开心。

沈宁意在小院中听她谈笑,见她去院中鸡栏中喂鸡,她才知道从前她从她手中买来的小红居然还活着。

沈宁意本以为它是因为年纪过大才蹲在鸡舍中不爱走动,可小甜喂食时它雄赳赳气昂昂,身上灵光环绕,精神极佳。

想来是从前吃了她种的菜,居然无意令它通了灵,竟学会了修炼。

沈宁意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它还真要成精了。

小甜笑道:“这是小红,从前棠姐姐将它买回来,却没想到,已经过了七年了。”

少女面容如花,一双笑眼也难得拢上些怅惘来。

沈宁意顺着她的话问道:“棠姐姐是?”

“棠姐姐是从前照顾贺哥哥的一位娘子,她不但长得美,法力高强,心底也好呢。”

小甜目光悠远,看向天际一片翻滚的云浪:“若是没有她,就不会有贺哥哥的今日,也不会有小甜的今日。”

“那她现在?”沈宁意继续问道。

“她已经去世了。”小甜回望沈宁意,勉强地勾起唇笑了笑。

沈宁意故作吃惊:“抱歉,我无心”

小甜却打断了她的话,又打起了精神,笑容温柔动人:“不怪温娘。”

她的目中有些情绪积蓄起来,递向了沈宁意:“温娘,你且不知,棠姐姐走后,贺哥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滴水未进,最终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却像变了一个人了。”

还有这一茬?

沈宁意赧然地眯了眯眼,不留痕迹地避开了小甜的目光。

又听小甜说道:“他现在过得比以前好许多,也在寨中有了地位,可他却还是常常来这里住。”

“我知道他是在想棠姐姐。”小甜双眸明亮闪烁,“但是昨日他却第一次把别的女子带回来。”

小甜抱歉地笑了笑:“所以我今日见到温娘才会那样口不择言,失了分寸。”

“温娘,你不会介意吧?”

沈宁意勾着唇轻轻摇头。

小甜目光却有些痴了:“温娘生得真好看啊。”

沈宁意礼貌地笑笑。

她心里却在想,她走后贺汀原来是那样的。

可他那样做是为了从前的棠骑还是她呢?

那也与她没什么关系,不论棠骑还是温从宁,与他相处的一直都是“旁人”罢了,他能知道什么?

沈宁意随意在院中打量变化,见那树下埋葬棠骑之处种上了花束,其中原来插着一块细细窄窄的木牌,刻了棠骑二字。

半日浮生就这样过去,贺汀却再没上门一次。

小甜虽然贴心可爱,却也实在热情得令她有些消化不了,她变了个假的温从宁,就往给她传信的时好那去了。

时好已经将两人归为同盟,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一见她出现就兴奋地和她打招呼:“上神快来,我抓住那只疯狗了。”

地面上画着复杂繁峙的结界印,结界射出摄人的墨蓝色光束将那只魔团团围住,他的行动被身上金光枷锁束缚,不得动弹分毫。

他与沈宁意所想的有些不同,他生了长蛊人的桃花面,一身暗红黑衣衬得他眉目深深,眼中似有青光随风而起。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沈宁意:“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

“一个金光之境的神砥?”

他语气不屑,尽管身躯被金光枷锁所缚,被迫弯曲,头颅却依然抬得笔直傲然。

“小小人族,人身肉骨,岂敢成神?”

时好见状已然跳起抬手想敲他一碇,却被他轻飘飘一个眼神吓得诧然停住,悻悻收手,口中却嘴硬叫嚣道:“你都这样了还敢嚣张?”

“被逮了全是你自己修为不够,还敢看不起上神?”

时好在他面前踱步,颇为得意:“你当日敢坐到我头上,就该知道总有人会治得住你这只疯狗!”

那只魔不发一言,眼中意味深长,只一直盯着沈宁意。

沈宁意也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他看起来身上并无魔气,还有参杂着仙风的腥气。

是堕神吗?

“你叫什么?”沈宁意开口问道。

他双唇嫣红似血,眼角勾着若有若无的腥色:“勾冶。”

“我见过你。”他突然笑了,“在一个破庙里。”

时好目光在两人之间觑巡,觉得气氛不对,立刻站到沈宁意身侧去瞪勾冶:“你别妄图和上神套近乎!”

“上神,你可别听他胡言乱语,这只疯狗惯会蛊惑人心。”时好在沈宁意耳边补充,“上神别看他现下正常,一会儿发起疯来,可吓人了!”

她话音刚落,只见对面勾冶突然眉间一拧,从脖颈以下正有漆黑色花纹慢慢爬上他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之上。

他神色间似有痛苦慢慢爬了上来,眼白中也爬上纹饰,瞳眸中一片漆黑,仿佛有漩涡在中搅动着。

时好见状已飞速躲到沈宁意身后去了。

勾冶脚下的结界飞速转动着,光线纷杂乱飞,他身上的金光枷锁也在不住叮叮颤动着。

他面色逐渐狰狞,额间青筋暴起,双手筋脉鼓起膨胀,但被那金光枷锁制地无法动弹,只有头颅被迫痛苦地昂起,他口中发出一声悲鸣,仿佛已失去意识,用尽周身所有力量与沈宁意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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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他怎么了?”沈宁意一面压住他体内喷涌的力量,一面出声问时好。

时好躲在身后怯怯说道:“他要食用血肉了”

“若无鲜血,便会爆体而亡”

“去给他抓只牲畜。”沈宁意静静开口。

“啊?”时好讶异,“可”

“去。”沈宁意打断她。

勾冶刚才说,在一座破庙里见过她,或许他见过她的原神像。

却是不得不管一管了。

作者有话说:

猫猫狗狗凑齐了。

45 ? 永安

◎“你就这么喜欢逗小孩?”◎

假的温从宁这边, 贺汀却是接连两日不曾上门。

时好说他近日事务繁忙,可沈宁意暗中去看,他却是接连两日都去拜访一位不知身份老者, 叫做陆翁, 此人沈宁意倒也未曾在贺汀命盘大事中看到, 便由他去了。

小甜也似乎感受到沈宁意可以装出的心情郁郁, 不再缠着她闲聊, 沈宁意难得过了两日清闲的浇花看云打瞌睡的悠闲日子。

这是温从宁来寨中养伤的第五日, 距离贺汀被陷害,温从宁被误导刺杀他还有两日。

沈宁意百无聊赖, 这日却只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贺汀的母亲白尔。

她身怀六甲,步履却依旧轻盈,几年过去,气韵中又添了些从容和云淡风轻。

她身后跟着贴身仆从,手中牵着一个小男孩, 正好奇地左顾右盼。

“温娘子好。”她笑容平易近人,“我是贺汀的母亲。”

她主动向沈宁意介绍了牵着的小男孩:“这是他的弟弟, 永安。”

沈宁意故作吃惊地向她见了礼。

小甜动作利落,已扶着白二坐下, 又去沏茶了。

白尔看出沈宁意装出的慌乱,软声道:“温娘子莫怕, 我只是来看望看望温娘子。”

“我已听说你家的事”她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的手背,“温娘子节哀。”

“温娘子是叫做从宁吗?”

她眉眼中光华柔和:“真是个好名字我叫你从宁可好?”

沈宁意长睫低垂,静静点头。

她的手自然地覆在了沈宁意的手背之上,她身上有种淡淡的墨香, 闻起来暖人舒畅。

“从宁, 不要担心, 贺汀定会为你查清实情,为你家人报仇。”

沈宁意声中已有哽咽:“已经第五日了,官府和贺郎君竟然都还没有得出结果吗?”

“我的家人的尸身”沈宁意眼中聚起泪来。

怕是都臭了,沈宁意抬袖抹泪。

一旁的贺永安突然出声了:“这位姐姐生得真好看。”

“哭起来也好看。”小男孩双眼圆圆,看起来圆润可掬,此时双眼正一动不动地看向她。

沈宁意诧异从袖中抬眼,美目潋滟,正有一颗泪如星子坠下,梨花带雨,春风拂柳,也不过如此。

白尔心中也不得暗叹了一声这位温娘子的绝色,口中却安慰道:“娘子莫急。”

“此事并不简单。”她停了一瞬,似有顾虑,“据那夜打更人所说,他曾在那夜途径温家,见里面有食人妖魔,或许此事并非人为”

沈宁意已经哭出声来。

小甜匆匆放下茶,已将她拥住:“娘子莫哭,不管是妖魔还是人祸,贺哥哥都一定会帮你家人报仇的。”

对面白尔也自责说道:“是我不该直说,徒惹从宁难过了。”

沈宁意正认真悄悄施法变出眼泪,突觉衣角正被轻轻拉扯着,她抬头一看,一只小手正扯着她衣角:是贺汀的弟弟永安。

他小嘴一噘,双眼也包着热泪了:“漂亮姐姐不要哭了,再哭永安也要哭了。”

沈宁意的哭声止住了,她露出个悲戚的笑来:“姐姐不哭。”

若沈宁意没记错,温从宁有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弟弟,若是温从宁本人在此,怕是哭得晕过去都是合理不过的。

白尔见她似乎情绪好了些,这才又说起话来:“此次我来,一时想安慰从宁,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反惹你伤心。”

沈宁意含着泪轻轻摇头。

“其二,是想说说贺汀。”

白尔神情中拢上一丝惆怅来:“在他幼时,我并未尽心,只将他指给棠骑照顾,在他眼中,棠骑怕是最重要的”

“可却没想到,棠骑出了意外,从此之后,贺汀身侧再也不见一个女子。”

白尔自嘲一笑:“尽管我爱护他不够,可我却也是他亲生母亲,总要担心。”

“从宁能够被他安置在此处,可见他对你之上心。”

沈宁意静静点头,白尔见她神色郁郁,还是收回了其余的话,准备带着永安告辞了。

永安恋恋不舍,还想多留,小甜见沈宁意刚才多看了他几眼,以为她喜欢小孩,便出声道:“夫人,且让小郎留下吧,一会儿我亲自将他送回去。”

白尔道了声好,叮嘱了永安两句,便离开了。

大抵她就是天生讨小孩喜欢,沈宁意拿着帕子帮永安擦了擦泪。

小孩眼睛亮亮的,令她想起小时候的贺汀。

可贺汀是水中孤岛,他的名字却叫“永安”,一听便能知晓父母的敦敦心意,希望他永世平安快乐,可却贺汀却是一个孤零零的“汀”字,尽管有他本名如此命盘顺应而改之势头,但于这些凡人来说,这名字还是他们自己取出来的。

永安想是受尽宠爱长大,性子活泼骄气,与贺汀小时那沉闷模样截然不同,但笑起来时却有一枚与贺汀相似的梨涡。

沈宁意手痒轻轻戳住他梨涡,永安就笑嘻嘻地黏上来,与人十分亲近。

贺汀来时,沈宁意正牵着他在小院里喂鸡玩,小孩扑在她的怀中咯咯直笑。

“你就这么喜欢逗小孩?”贺汀冷不丁地突然出声,将她吓了一跳。

沈宁意揉了揉永安滑嫩的小脸,浅笑着答道:“喜欢。”

只喜欢别人生的,她心中暗答。

面上却郁郁道:“我的弟弟也跟他一般大”

贺汀不说话了,半晌默默上前把永安从她怀中拉了出来。

“你该回去做功课了。”

永安不大喜欢这个总是冷着脸的同母异父的哥哥,也有些怕他,被他拎住后领也不敢挣扎,只委屈巴巴地看向沈宁意。

沈宁意正欲开口,贺汀却先说话了:“小甜,你将他送回去。”

小甜应了声,过来牵住永安小手就要往外带。

永安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沈宁意好几眼,走到门前,突然说道:“温姐姐,我明日还来找你玩。”

贺汀回道:“她明日没空。”

永安小嘴一撇,眼中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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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了。

小甜笑劝道:“哎呀哎呀,小郎是个哭包。”

永安又生生把泪憋了回去,嘴里还在念叨:“温姐姐不要忘了我”

沈宁意心中好笑,正要答复,那边却突然想起叩门声。

小甜将门推开,有一风流倜傥的高大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长得和白尔十分相似,五官秀气,气质潇洒,看到平安便伸手将他抱起,笑道:“舅舅来接永安了。”

是白玉钦。

终于来了,沈宁意等了几日,他终于要来骗她了。

他颔首和贺汀致意,好似无意扫到沈宁意,笑道:“这位就是温娘子?”

他目光略带打量地落到她身上,神情中有一丝欲言又止,但又很快开口笑道:“温娘子好。”

沈宁意微微俯身当作回礼。

他与贺汀随意交流两句,便要转身离开了。

永安却伸手一把拉住小甜:“小甜姐姐送我。”

小甜爽朗点头:“自然自然。”

三人转身离开,小甜临行前还十分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院门。

鸡舍中小红正在吃食,贺汀靠在树旁,静静看沈宁意喂食了半晌,突然说道:“娘子身子好些了吗?”

“不如今晚将这只鸡炖了,给你补身。”

小红闻言一跳,咯咯两声衔着食飞快钻回了窝里。

沈宁意:

又听贺汀说道:“这鸡很久没下蛋了,留着也没什么作用,不如炖了。”

“可我听说,”沈宁意假笑道,“这只鸡是从前一位照顾你的娘子养的。”

“我原以为,这只鸡于贺郎君来说,是有些别的意义在的。”

贺汀回道:“温娘子不愿吃,便算了。”

“不过一只牲畜罢了,意义又有多大。”

他是在说什么胡话,若无意义,棠骑死那夜他哭什么哭,不吃不喝那三日也是在梦游吗?

沈宁意被他的话哽住,心中无语,静默了一瞬。

她却还是记得走剧情:“贺郎君,我家中的事查得如何了?”

贺汀回道:“温娘子,此事有些蹊跷。”

“验尸官验尸后说你的家人们是由重物敲击而亡,但当夜却有个打更人看到有凶兽啃食尸体”

沈宁意捂住心口,装作惊恐伤心:“那,那我家人的尸身”

贺汀淡淡点头:“我此次来,是想问问温娘子,那夜见到了什么?”

沈宁意惊疑道:“既然如此,我可否归家一趟?亲自去官府陈述?”

贺汀却拒绝了:“尸体惨状与几次案件中一致,官府怀疑确是有凶兽在城中徘徊。此院虽小,却是最为安全,不论妖兽和恶人都无法伤到娘子,娘子暂且还是呆在此处吧。”

沈宁意眉梢一跳,她曾在小院外设下结界抵御妖兽,却没想到贺汀竟然知道此事。

她又问道:“那我家人尸身何时才能下葬?”

“明日。”贺汀答道。

沈宁意追问:“葬在何处?我可”

“娘子勿急,且先告诉我那夜你看到了什么?”

沈宁意则怎么能知道温从宁看到了什么,她只能装作头痛:“我,我记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有人突然闯入我家,我,我”她装出痛苦的神色。

贺汀默了一刻,轻声道:“温娘子若想不起来就算了,不必勉强。”

“明日尸体安葬后,我亲自带娘子前去。”

沈宁意又施法变出些泪水来:“多谢贺郎君。”

“却不知为何偏是我家遭此横祸”

语罢,她已呜咽假哭起来。

贺汀见状,轻轻一叹,向她颔首告辞了。

作者有话说:

贺汀:你之前也把我当小孩逗对吧?

46 ? 骗局

◎演得跟真的一样。◎

还有一天。

沈宁意站在山坡之上, 眼前是众多起伏的小丘坟包,一束束白符在风中幽幽飘荡着。

温从宁家人的坟包就在前方,她提着裙子默默跟着贺汀, 心里却在想着温从宁的情形。

她昨夜前去时好那处看了, 温从宁那一魄虽然已经聚起, 但目前却怎么也回不去她的体内了。

温从宁失去爱恨, 就算现下已经醒来, 却是懵懵懂懂, 仿佛稚童。

而之前她对勾冶下手没把握好力度,令他陷入昏迷直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前方的贺汀长身劲腰, 姿态从容丰朗,行动之间乌发清秀随风飘洒,端的是一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俊朗。

他背脊和从前一样笔直,虽不再瘦弱,但沈宁意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孤寂的意味。

沈宁意身为神灵, 可见凡人不可见,行走之间已是看到无数阴魂在空中浮动了, 但只要贺汀行进之处,便会有阴魂自动避让。

阴魂好似在怕他, 他到底是何身份?

镇魂钉,多出的神号, 不是戈南神的戈南神,魔渊沈宁意总有种自己就要窥探到什么的错觉。

随便吧。

她现下神号都尚未修成,想要插手此事,怕是难。

她跟着贺汀祭祀了温从宁的家人, 假模假样地哭上一阵, 便起身要跟他回去。

沈宁意甫一抬眼, 却看到温从宁家人的阴魂正远远围绕在贺汀身侧,似乎都在盯着他身上一处。

沈宁意顺着他们的视线,随意扫过去一看,见贺汀腰间正系着一枚短笛。

这是短笛似乎是昨日才出现在他身上的。

沈宁意心中好笑,若她没有猜错,这或许就是让温从宁认定是贺汀杀了她一家的原因之一。

但她还是需确认一回:“贺郎君,你身上这根短笛好生别致,是如何得来的?”

贺汀掀起眼皮盯她两眼,坦然说道:“捡的。”

沈宁意:?

这臭小孩自从昨日就说话古里古怪,可沈宁意静心一想却也没发现自己有怎么惹过他。

前两日她还能确信贺汀或许对温从宁有兴趣,现下他这态度却又让她忍不住怀疑了。

毕竟她也并不是真的温从宁,他对她没了兴趣也是自然。

沈宁意也不再打算跟他搭话,两人一路无言回了寨中,他便又离开了。

沈宁意心里算着白玉钦应该出现的时辰,出了小院一抬眼就看到抱着贺永安前来的白玉钦。

这不就来了吗。

沈宁意笑着迎接了贺永安,顺便也将白玉钦带进了小院中。

小甜有事不在,永安一进小院就被沈宁意刻意遣去喂鸡,为保小孩不打扰白玉钦施展骗术,她还对永安施了个小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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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了白玉钦坐下,她便假意客套地说请白玉钦坐坐,要去给他斟茶。

白玉钦摆手道:“不用了温娘子,只是永安想见温娘子,我就顺道带他来看看娘子。”

“娘子看起来伤势好了许多。”

沈宁意抿着嘴腼腆微笑:“多谢”

“温娘子不介意叫我白大哥便可。”

沈宁意难得见到比小时候的贺汀还不要脸皮的人。

她压下心中无语,浅笑回道:“多谢白大哥关心,我伤势不重,皆是轻伤,将养两天就无碍了。”

白玉钦那双看似温和的双眼却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逡巡,他又露出了昨日沈宁意看到了那种欲言又止的神色。

沈宁意顺着给他台阶:“白大哥,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

白玉钦好似怔忪一刻,摆手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罢了?”

“什么?”沈宁意好奇问道。

“我只是好奇,娘子家人重伤如此,娘子看起来”他语气一顿,“是如何能够轻易逃脱,又身无重伤呢?”

“难道是那贼人是看娘子貌美,便手下留情吗?”

沈宁意装作被他这话问地愣住,手抵住唇,秀眉渐渐蹙起,好似正陷入思考。

他话头又突然一转:“娘子那夜可有看到什么吗?”

沈宁意垂着眼犹豫地慢慢摇头。

又听白玉钦说道:“那就奇怪了,若是真是娘子一家的仇人,何须遮头去尾,不叫娘子发现踪迹,又对娘子手下留情呢?”

沈宁意双手已然攥紧置于颌下,目中演出一种惊疑慌张来。

白玉清还在循循善诱:“而且我听说娘子前一夜被贺汀带了回来,第二日逃走之后当晚就发生了这种事”

他几乎在明示她了。

沈宁意心中发笑,面上却难以置信,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

“唉,这也只是我自己的猜踱罢了,”白玉钦突然叹气话头一收,“官府查案,娘子是当事人,理应出面,但我看贺汀却并无此意,此案歹人也办得这样毫无漏洞,我也只是怀疑罢了”

“可”沈宁意装出犹疑不定来。

白玉钦却又忽然讪笑道:“我是贺汀亲舅舅,本来不应同温娘子说这些”

“此事做得这样隐秘查不出细节,想必定是一位极有手腕之人所为。但渠县之中,除我之外,便是贺汀权势最大,我于娘子无冤无仇,也根本不相识,我便猜想”

白玉钦一脸沉重,叹气道:“可也正因为我是他舅舅,才不愿看他这样犯错。”

沈宁意双手捧心,装作受了巨大打击的震惊模样。

白玉钦随意望向贺永安,又好似看到什么,目中露出一丝震惊来。

他起身走到那树旁花丛旁,低头察看竖在其中的那支木牌,惊声道:“竟在这!”

他慌张地后退一步,愣在原地似乎在消化刚刚发现的巨大信息。

沈宁意开口追问道:“怎么了?”

白玉钦身材高大笔挺,沉稳如山,现下目中就露出一些反常的震惊痛心来。

他邀沈宁意上前察看,他说道:“娘子脚下,便葬着棠骑的尸身!”

沈宁意装作害怕地后退一步,又听他说道:“棠骑是贺汀亲生母亲指来照顾他的一位年轻娘子。”

“当年却不知怎么突然离奇死亡,连尸身都不知何处,我方才才知道,棠骑原被葬在此处。”

他一脸痛心疾首:“若不是娘子邀我进来,我怕永远发现不到这里就是棠骑葬身之地!”

这话说得倒像他与棠骑多熟,沈宁意心中冷笑,面上却问道:“这”

白玉钦继续解释倒:“棠骑与我身旁棠执关系要好,好似亲生母女。棠骑性子虽冷却是个心热的好姑娘,可能是不知何时冒犯了贺汀却没想到会遭此下场。”

沈宁意疑惑道:“可我听说”

白玉钦嗤笑道:“在此之前,我认为的也和娘子听说的一致,可今日看到棠骑或许就葬在此处,我却不得不怀疑那一切都是假的。”

“再说,棠骑有一哥哥叫做曹卫,在棠骑死后也消失无踪,除了贺汀,我想不到还有谁”

“曹卫当日向我求助,我却视若无睹”白玉钦十分自责。

人都死了,端看他怎么瞎编。

沈宁意对白玉钦的下限又有了新一步认识,她双手颤抖,眼中含泪:“竟可能是这样的吗”

“温娘子,我今日所说,也只是猜测尽管我这侄子确实与他表面完全不同,但若不够心狠,如何能拿下这山寨呢?”

“他当日勾结外人,背叛一直信任他的二当家,囚禁继父大当家,都只是为了他自己的权势罢了。若不是我一直与他制衡,不知他会做出何等之事。”

白玉钦好似真心实意地劝诫她:“温娘子,切忌对他动太多感情”

沈宁意一滴泪已然滑落脸颊:“多谢白大哥今日同我讲这些,若不是你,我怕还一直蒙在鼓里。”

“我心中已有计量”

白玉钦沉沉叹气,似乎看出她好似下定什么决心,心中大呼成事,面上却不显。

他用袖子擦了擦微微发红的眼眶,沉声道:“今日是我时态,实在是温娘子如今的境地令我想起我亲姊被歹人强害,怀上贺汀”

“却没想到,时过境迁,贺汀竟然和他那父亲一样”

“温娘子莫要担心,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娘子。”

沈宁意重重点头,目露感激。

白玉钦要带永安走时,永安还有些懵懵的,看到沈宁意眼眶通红还伸手来安慰她:“温姐姐哭起来也好看,但是我还是喜欢看温姐姐笑。”

沈宁意变了更多泪出来:“我的弟弟也如永安一般大”

白玉钦目露不忍,抱起永安,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定声说道:“娘子稍安勿躁,莫要妄自行动,等我去为娘子查清一切,定会救娘子逃离此处。”

沈宁意说了声好,变出的豆大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别过头去,装作不愿让他们看到,白玉钦也立刻善解人意地开口告辞了。

演得跟真的一样。

要和白玉钦这样的伪君子共事,贺汀现下的境况也不见得多好。

沈宁意想,若是温从宁本人在此,也难免被骗吧,先是贺汀自己所作所为令人生疑,再就是他身上说不清的证据。

她默默去小厨房离寻了把短刀,那小刀并不锋利,却在日光下闪着寒光。

沈宁意脑子里不知为何忽地就涌上了贺汀拉住她袖子问他不走好不好的可怜模样。

不过渡劫罢了,不过痛一下罢了。

没什么的。

47 ? 他的珍藏

◎他走得很慢,沈宁意的心却不知怎么突然快起来。◎

只待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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