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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变故突发——
树影寥落,扑扑叠叠映了一路。来时的石子路现在都被一点点月光覆盖,临着石头的地方空出一块,放上了一棵桂花树。
正值秋日里,桂花树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园子。树枝粗壮,枝丫努力向上伸展打开,风一吹,树下倒是零零散散一大堆。
乌栀看着花影飘动,鼻尖的桂花香气越发浓郁。有几个奴才从旁边走过,恭敬地跪下。他弯着腰,瞥见奴才们眼里的不理解以及胆怯。
他大概是知道皇帝要做什么,最近皇帝抽条地厉害,声音也变成了烟嗓,讲起话来像是烟斗里摩擦的石粒。
“阿栀。”
乌栀听见那道声音,抬起眼睛来。
皇帝停在前面,旁边有石头遮挡的地方,他往后扫了眼,几步远外还有那棵萦绕在他鼻尖的桂花树。
这地方安静、了无人烟。
实在适合做些事情。
他看着那张清俊的脸上泛着笑,那笑容出现的并不合时宜,遥遥对望间,宛如鬼厉。
“圣上。”他交叠的手一颤,瞥见了那抹明黄色,久未好的膝盖又有酸痛的感觉。
“阿栀,来这里。”皇帝伸出手,眼神阴鸷地抬起手。
他的意思实在明显,乌栀浑身一颤,慢吞吞走了两步,笔直地跪在他面前。眼睛落在不远处的湖面,月光在上头荡漾,还有几只鸳鸯。
小时候,娘还和他说过鸳鸯是世界上最忠诚的动物,如果有一方死亡,另一方绝不苟活,所以被视为‘婚姻美满’的象征。
可是他成为了一个太监,注定不会成亲。而且,他不知如何招惹上了皇帝的眼,前些日子,皇帝夜晚腿部抽筋,喊他上去按。
他很听话,一丝不苟地模仿着太医的动作。
但,为什么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
御前的大爷爷说,皇帝是大庆最大的主子,皇宫便是他的家。而他们只是他家里的一个物件,想要一个物件,不需要知会任何人。
包括物件本身。
乌栀垂着眸,等着眼前人的发落。
皇帝自看见徐月见面上的桃红后,心底就跟忽然着了火一般。他尝过人事,知道刚才那火是什么。
若是旁人,他或许还敢窥觑一二。
但那个人是摄政王妃,沈衔青喜欢的人。
他不敢。
想到一撇而过的粉唇,他心痒意十足,低头一看跪在地上乖觉的人,心底的火就没消下来过。
“抬起头来。”他抬手勾起乌栀的下颚,看着这人平淡的眉眼和寡淡的唇色,不知为何和徐月见比对起来。
这一对比,才觉得实在不一样。若说那人是色泽美味的佳肴,这人就是清汤挂面,连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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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没撒上的那种。
皇帝有些不耐烦,眼睛忽然望见这人的鼻尖。
唯一差不多的,大概就是这一颗小痣了。
“算了。”皇帝低头说了句。
他现在□□难耐,也不好再叫人来。这人虽长得不够好,床上却有另一般风味,现下周边又没别人,试试新的花样,泄泄火堪堪能用。
“阿栀,用我教你的。”皇帝的手指顺着面前人的眉骨,一点点往下滑,轻轻道:“慢慢脱,我要看全部。”
乌栀一听,浑身绷紧。他瞪大眼睛,怔愣地望着还笑脸吟吟的人,似乎不大相信这种话能被说出来。
“阿栀?”皇帝好笑地看着那一双圆眼,心头忽然觉得乌栀长得还是不错的,比不上徐月见,也算是好看。
“快点,我要看。”皇帝不介意在吃之前,哄一下床伴。
周遭静谧地可怕,刚还畅游的鸳鸯溜进暗处,月光空出一块,悄然地落在叶片上,空处没了光亮,只有隐隐约约的亮色,模糊得只能看清轮廓。
秋风‘唰唰’地吹,不仅让跪在地上的乌栀觉得冷意十足,还让几步外的桂花树下的人影打了个抖-
徐月见看着皇帝和乌栀一前一后离开,周围人除了问候,谁也不敢擅自跟随。
徐月见瞧着弯着腰身,却止不住脸色发白的乌栀,害羞的红潮悄然退去。
“怎么了?”沈衔青察觉徐月见情绪有些波动,顺着目光往外一看,便看见消失在众人面前的皇帝。
“没事。”徐月见的主要目的就是拖住沈衔青,让他不要与皇帝对上。但一想到等会要发生那种事情,那个面白的小孩得受何等的欺辱。
心底就有些不是滋味。
“你的脸色不大对。”沈衔青沉着声,一本正经地看着徐月见,面容严肃就像是看折子一样。
徐月见抬手触了下脸颊,摸到脸颊的冰凉还有抖动的唇。
原来他在生气。
“想跟去吗?”沈衔青握住徐月见的手掌,细细摩挲了下他的指尖,企图把手心的冷意赶走。
“不”徐月见怕在触发剧情,那个可是小说男主,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悠。保不齐有什么不得了的手段,不然后面也没法做到,在沈衔青还活着的时候,就敢打北疆的主意。
“走。”沈衔青看着面前人两条细眉紧蹙,用了把力气将人拉起来。
后面的人乍一眼看皇帝走了,摄政王也马上要离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面面相觑几眼后,慢慢站起来,旁边的声乐舞女都停了下来,跪在地上。
“王爷,可是有什么不妥?”傅大人与傅夫人对视一眼,拱手问道。
这戏台子也没唱什么不该唱的,口味也是按照往常的来。
怎么忽然都起身要走了?
“无事。”沈衔青本不想多说,奈何是他开口,便侧目看着站起来的大人们,淡声道:“孤去去就回。”
沈衔青开口说完,青石很灵光地拱手告罪,“诸位大人,是在下不小心撒了点酒,王爷现在去换衣裳。”
青石一说,众大人隐晦地互相看了眼,聪明地闭上嘴。王爷既然不想说,他们再问可就得罪人了。
“原来如此,是下官狭隘了。”前面一个穿红色衣裳的大人笑着拱拱手,怡然地坐下。
坐下后,王爷瞥了那个大人一眼,看起来颇像是赞赏。坐下的大人一见,颇为激动,坐得更是板正。
旁边的大人见状,纷纷落座,生怕错过这个露脸的机会。
后边沈衔青没再看,拉着徐月见顺着刚才皇帝的路径走去。
树影微动,徐月见看着远处的一站一跪的人,手掌攥了起来。
沈衔青在他身后,见此伸手握住,眸光里闪过几丝冷意-
“阿栀。”皇帝捧着乌栀的脸,又笑了一下,“怎么,很冷吗?”
“为什么你在发抖?”
乌栀没说话,皇帝的声音如同冰锥,一寸寸钉入他的膝盖骨,寒意从地面升腾,劲风的大声呼喊也挡不住言语的刀割。
“不想吗?”皇帝疑惑地歪歪脑袋,那张刚脱去稚气的脸在月光下,有些可怖。
“可是大福,它总不想饿肚子。”
大福是乌栀无意中救下的小狗,它在某天清晨倒在他门前的草丛里。它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疤,乌栀本来不想救的,他连自己都救不活。
但它在他靠近的时候,忽然张开眼,呜咽地叫了声。
乌栀看着它湿漉漉的眼睛,心一软还是选择救下它。
太监生病是要被抬出去的,乌栀花了他大半积蓄,才堪堪有一个太医愿意施点药材。
狗就是这么被一点点喂活了,待它好了,一直藏在床底下。谁知,还是被发现了。
御前的大爷爷拿大福说事,现在轮到了皇帝。
乌栀好似一下明白为什么他当时要把大福救下来,大概是因为那副样子实在与他一般无二,他救不了自己,说不定可以救一下它。
久久的幻想,此时此刻被打破。
他晃动几下身体,眼前兀然一黑,皇帝弯下腰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滚烫的热气顺着衣领跑进,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想好了吗?”皇帝淡淡地说着,抬手拿起垂下的一缕黑发,缠绕在手尖。
“嗯。”乌栀听见自己说了声,在皇帝兴味的目光中,颤着手摸向领子。
外衣‘哗啦’一声落在地上,里面的里衣露出来,被寒风一吹,勾勒出消瘦的身躯,月光莹莹一照,颇有些像观音座下的玉童子。
“继续。”皇帝的目光贪婪地游离在乌栀的身躯上,手指轻轻挑开他的里衣,看着里面洁白的肌肤,眼睛里霎时亮起火焰。
徐月见看着远处的人影动了几下,乌栀便开始脱起衣服来,上半身光洁的皮肤全然暴露在空气中,乌黑的头发盖住脊背,之前带着灵气的眼珠子,此刻弥漫着死气。
在小说中看着几把僵硬的情节,恍然一下出现在眼前。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只觉得拳头绷紧,想把那个渣攻揍一顿。
这是强制爱的开始,乌栀被皇帝强迫了太多次后,竟然会同他产生感情,连温柔男二的出现也无动于衷。
有点离谱。
徐月见咬咬牙,看着人还在再脱,眼睛都要气红了,准备直接冲出去。
“等下。”沈衔青拉住徐月见的手腕,俯身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来。”
皇帝记仇,如果徐月见就这么都出去,以那人睚眦必报的性子,指不定又要使什么黑手。
他牵住徐月见的手腕让他站在自己身后,抬手将桂花树上的一片绿叶扯下来,夹在两指之间。
就在乌栀马上要解开裤子时,抬手一掷。
硬挺的叶子快速滑过空气,在朦胧光线中不显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皇帝面前,叶片霎时擦过皇帝的脸颊,倏然刮出一丝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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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悄然而生——
“谁!”
第65章 皇帝受伤
皇帝的怒斥声顿时遍布一小个范围内,风声依旧,树影颤动,却没有一个回应。
血液顺着脸颊往下落,配上那狰狞的表情,颇为骇人。
当真不像是个英明神武的帝王。
徐月见捏着沈衔青的衣角,瞧着正中央那个男人愤怒而无能的模样,心下爽快不少。
“阿栀。”皇帝斥了一声,发觉没有回应后,气得手掌捏起来,却也不再叫唤。
他贵为天子,不该做出刚才那事,即便有纾解的欲望,也应该是女子。他喜欢男人这事,还真的不能被人发现。
贵人无后事大,他怕那些大臣直接把他削了。
再者,刚才的手段实在不算是好,被人发现,他经营多年的温顺面孔,全都碎了不说,还会多一个‘暴虐’的名头。
为了一个太监,着实不值当。
皇帝想明白后,抬手擦掉脸颊上的血迹。躲在暗处的那人不知是谁,他隐晦地扫视了几圈,一点人影也没见。
为了方便,他并未让暗卫跟着,所以此时此刻他一个帮手也没有。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情况硬扛并非好事。
皇帝想明白后叫了乌栀一声,甚至屈尊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披在他身上,语气柔和,脸上挂着笑,“这天冷,穿上吧。”
乌栀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瑟缩了下,他瞧着面前人黝黑的眼珠和脸颊上的红线,头立刻埋下,顺从地穿上衣服。
“乖。”皇帝捏了下乌栀的脸,眼睛望着周遭的暗处,微扬声道:“那位好汉,多有得罪。朕看好汉武功了得,不如出来一见?”
“说不定升官加爵就在此刻。”
徐月见站在暗处,听着远处皇帝的口吻,嗤笑一声。
不知道该说此人能屈能伸,这个时候还有空招兵。还是此人阴险至极,若非他们确实不是什么好汉,平常人一听到‘朕’,说不定不由自主地出来了。
空荡的庭院中,除去偶尔的树叶响动,其余的声音一盖没有。
皇帝见状,额间的青筋贲起,他最不想见到的事情就是,刚才看见的人是官员或者是
摄政王。
宫内的官员一般信奉‘平衡’之道,他为皇几载,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沈衔青位高权重,他无权又为及冠,太后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点破。
这就是制衡。
而刚才的事情,那些人看见了,只会实趣地退下,哪敢出手。
一想到有可能是那位,他心头倏然冒出一股火焰。
他垂眸看着被冻得白里透红的人,轻笑一声后勾起这人的下颚,“阿栀,又认识谁了?让他这般迫不及待地出手相救?”
“还是说,你勾搭上谁了?让朕来猜猜?”
皇帝假装沉思,歪着脑袋问:“莫不是摄政王?”
乌栀被他忽然的疯癫吓得不轻,生怕下一秒这人就发病。
在听到摄政王三个字的时候,他本能地想到了摄政王妃,就是那个全宫都在说的‘草包’。
上回宴会上,那人对他好像总有几丝若有似乎的亲近,看他的目光也没有对待‘物品’一般。
是一个十足的好人。
而被发好人卡的徐月见正准备捡地上的石头,待这人再说些无厘头的话,就砸过去。
“可惜了。”待看到乌栀眼瞳里的晦暗,他讽笑声,“就你这张脸,摄政王还真瞧不上你。”
“你看见今日徐月见那脸,那身段,比你不知好上多少。”皇帝夸赞着,眼眉却压得极深,若真的是摄政王在,听到他这样说,定然沉不住气。
还是没动静。
皇帝有些烦闷,就在他准备踹开这人回去时,一个石头破空而出,直接砸向他的脑袋。
‘嘭’的声响,皇帝怔愣地倒下,颤着手摸了下脑袋,触手可及的一片湿漉,定睛一看。
浓烈的血腥味和血迹传来。
眩晕感袭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谁投掷的石头,下一瞬便昏厥了过去。
还跪在地上的乌栀还没反应过来,刚还嚣张跋扈的皇帝此时已经躺在地上,周边的血迹迸溅,那人也闭上了眼睛。
乌栀惊恐地睁大眼睛,风一吹,血腥味拂面,催得他直想呕吐。
“皇上。”他止不住发颤,如果被人发现皇帝死在他面前,九族怕是都不保。
他刚准备膝行过去,就听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他身影微颤,不敢乱动。
脚步声渐渐逼近,他伸手摸着沾血的石头,准备那人再走近,就出手。
宁愿被杀,也不要担上‘谋杀皇上’的罪名。
还不等他真的做出这事,一道清风般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这声音他很熟悉,拿着石头的一顿,下一瞬身上便被披上一件斗篷。
“你还好吗?能起来吗?”徐月见快走几步来到乌栀身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蹲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乌栀。
“徐公子。”乌栀侧头看向徐月见,看清他脸上的担忧后。不知为何心中一酸,没忍住张开手扑向徐月见。
“徐公子。”他呜咽一声,抓着徐月见的衣服,大声哭泣起来。
悲痛又哽咽的哭声荡在冷气之中,月光洒在湖面,活像一张镜子。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动,吹拂上一阵风,扫开岸上三人的衣角。
徐月见喟叹一口气,从愣神中走出来,抬手按在乌栀的脑袋上,另一只手轻轻在他的后背上拍动。
“别哭。”徐月见没有资格说没事,这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来说,不亚于灭顶之灾。不管小说里怎么描述,皇帝对乌栀是恶劣中带着爱,他都不能理解和接受刚才发生的事情。
“别怕。”徐月见感受着身躯下的颤抖,心中对皇帝的恨意增加一点,与任务无关,纯属依靠个人品质让人厌恶。
他来这个朝代这么久,这人也是独一份的。
乌栀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他只知道他在颤抖的时候,是眼前人毫无顾忌,毫无厌恶地拍拍他的背部。
乌栀哽咽了声,抹了下眼泪,还不等他开口说话,旁边站着的沈衔青倒是先开口了。
“哭好了吗?”
乌栀被他问得心虚,抬起脑袋看着沉着面色的沈衔青,被他那冷冽目光一盯,刚才还打算说的话,当即就消声了。
他慢慢退出徐月见的怀抱,抹了把眼泪,对着沈衔青先说了句,“对不住”。
而后看着徐月见,小声说了句,“谢谢徐公子。”
徐月见瞥了眼明显不高兴的沈衔青,轻叹口气,怜惜地摸了摸眼前人的头顶,道:“没事,你就当没看见。”
“你回宴会上就是了。”
乌栀闻言讶然地瞧着眼前人,待看见徐月见眼中的坚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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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了下唇,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是‘累赘’的事实。
“好。”他轻声说了句。
乌栀站起身来,把地上沾着灰尘的衣裳捡起来穿上,就在他想把斗篷还给徐月见时,面前已然伸出一只手,是沈衔青的。
“多谢王爷。”他不敢看沈衔青的目光,双手递过去后,便快步离开。
徐月见看着小孩慌不择乱地跑起来,起身拍了下沈衔青的手臂,佯怒道:“你少欺负小孩。”
沈衔青没说话,只把斗篷打开盖在徐月见身上,长条的系带在前头。指尖缓慢地打着结,两人挨得近了,他才说了话。
“他不是小孩。”
“嗯?”徐月见好笑着看着面前男人的脸,“怎么不是了,人家还没及冠呢。”
沈衔青又不说话,把绳结打好后,冷着张脸。
若不是徐月见确实想要救那人,就刚才他那动作,手早断了。
“好了。”徐月见牵着他的手哄了下,转过身看着倒下的皇帝,“咱得先把这事解决了。”
沈衔青握住对方想撤离的手,冷着面道:“没死就成。”
这话说得。
徐月见看着那人的血迹,抬手摸了下鼻尖,当然不会死。
他纯属停不下去皇帝说的鬼话,也正巧地上就有一个石块。他特意把尖头摁掉,丢过去的力道也收着了。
只要不是脆得不行,基本就是开个瓢而已。
看着吓人,实际上也有点吓人——
“有刺客!”
园中不知是谁人喊了声,紧接着燃起了一阵骚乱。
皇帝被刺客伤到的事情,像翅膀一样飞遍整个侯府。因着伤着头部,众人也不敢把人挪回皇宫,只能暂且歇在侯府里。
这场寿宴以这样的情景结束,周围所有的官员均不敢吭声,再问候几句皇帝如何后,被侯府的奴才全都打发掉。
仅剩下一些重臣没走,说是要全城通缉那个,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诸位大人。”沈衔青站在房门口,里面的淡淡的血腥气飘散出来。
“王爷。”几位大臣拱手道。
“陛下没有性命之忧,诸位大人若是无事,还是先回府吧。”沈衔青看着伫立在面前的几人,语气有些嘲讽。
“这”其中一位还想说话,却被旁边人拉住。
“是王爷。”实趣的官员当即便拱手离开。
就这件事,还指不定有什么内幕。
王爷手握兵权,谁也不想和他起冲突。况且陛下没事,还活着就行。
他们也不能为了一个傀儡得罪王爷不是?
门前的人零零散散地退下,马车咕噜声阵阵响起。
徐月见看人走了,从屋子里出来,走到沈衔青身边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太医在里面,说是性命无碍,但是终究伤的是脑袋,可能身子会虚弱下去。
如果有淤血在的话,就不好办了。
沈衔青牵着徐月见的手,并不在意地揉了下他的指尖,淡淡道:
“回府。”
第66章 偷亲被发现了!
马车晃动,车帘轻轻扫过窗柩,明朗的月色悄悄滑进来,落在徐月见的指间上,昏黄的车内插入了几瞬冷意。
徐月见看着外头安静过头的街道,偶尔有几声烈马奔腾的声音,火光霎时闪过,带着好几道狗叫。
他知道这是官兵搜寻刺客的动静。
而他也知道,刺客本身就是虚假的,若真要说是谁刺杀了皇帝,怕就是安然坐在车内的自己。
打伤皇帝这事,他做得完全不心虚,就刚才那个场景,放在现代来说,抱紧坐牢都绰绰有余。
他烦恼的是,就皇帝那‘聪明劲’估摸着也猜得出谁是谁刺客。
那么原剧情又因为他的加入,傻不愣登地跑了回去。
徐月见抓了下脑袋,合着他干了那么多都白干了。
那玩意还是会记恨上沈衔青,后面的幺蛾子是一点没少!
离谱。
徐月见蹙着眉道。
“怎么了?”沈衔青感受着旁边人忽然萧条的气息,将手搭在徐月见的手掌上,轻声问。
“没事。”徐月见沉闷地望着窗外,心底的烦躁一点没减少。之前他还准备让沈衔青把皇帝掰一掰,现在来看,压根不需要。
那就是个渣攻的苗子,谁来也没用!
“你手很凉。”沈衔青把他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里,一字一句道。
“天太冷了。”徐月见敷衍道。他正恼着自己,一点也不想说话,想把手直接拉回来,结果愣是没动一下。
“你在慌?”沈衔青把他的手掌翻过来,把手指搁在他的脉搏处,过了几瞬直接下了结论。
“慌什么?”
沈衔青的话刺破了徐月见的敷衍,他瘪了下嘴,有些委屈道:“皇帝知道是我动的手。”
他会针对你或者我们。
沈衔青瞧着徐月见有些红润的眼尾,抬手按了下,淡淡道:“没事。”
“知道也没事。”他补充道。
沈衔青说完,察觉到徐月见不信任的眼神,心底觉得有些好笑。这人之前拿石头砸人时候还带着一股狠劲,面上更是气愤得很,压根没有一丝害怕。
如今坐在马车上,不知为何又害怕了起来,脉搏剧烈跳动、昏乱,手心还出着微汗,一看就是吓到了的模样。
到底是小孩。
才比徐月见大三岁的沈衔青,叹了口气如是说。
“皇帝即便知道是你或是我做的,他不会说的。”沈衔青笃定道,“他的说辞一定与我们一般,而且说不定还会装病。”
“为什么?”徐月见有些跟不上沈衔青的思路,以皇帝那个性子,竟然不是先报仇吗?
“因为他想要羽林卫的兵权。”沈衔青不愿和他说太多宫中的暗处,便拿着最简便的语言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皇帝除去记恨之外,也想把这次的伤害发挥到最自己最有利的程度。
皇帝在保卫如此严密的地方都能遭遇刺杀,正是全朝哗然时,届时再使些人散布一些前朝人的消息,便有大臣不顾摄政王的权利,也要把皇帝保护好。
老手段,但是好用。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过,这都是小事。
一个羽林卫换一个安静的环境,是一个省力的买卖。
沈衔青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徐月见清澈的眼瞳,忽然一笑,他说这些做什么。想着他准备再解释一二,忽然听到眼前人开口。
“不能。”徐月见紧紧抓住沈衔青的手掌,正声道:“不能给他。”
沈衔青看着两个人交叠的手掌,嘴角微微勾起,刚才产生的那股念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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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见,这番有些幼稚的话语,而转瞬即逝。
“好。”沈衔青轻揉捏了下他的指腹,含着点笑意道:“不给。”
“这还差不多。”徐月见听着沈衔青略带低沉的声音,那份藏在里头的宠溺,细究不得。
他喉结滚动几下,还是没有把手收回来。
耳旁的火热持续蔓延。
这个坐姿其实并不好受,双手都被搁在沈衔青的膝头,撑久了直叫人有些累得慌。
他稍微动了下,就被一股大力扯了过去,习惯性的力道,他直接撞上了沈衔青的胸膛。
‘咚’地一声,外头的人一震,马夫当即悬停马匹。
青石警惕地看了眼周边,并没有发现什么刺客之类的,悄悄放下心,转头对着车内道:“王爷,徐公子,你们还好吗?”
马车内,徐月见的脸颊靠在软和的胸肌上,鼻尖萦绕着竹叶香气。沈衔青已经放开了他的手掌,手臂轻落在他的脊背上。
徐月见的手指搭在沈衔青冰凉厚重的衣裳上,整个人像是被他搂入怀中一般。
“没事。”徐月见急匆匆地说,生怕青石等会直接掀开帘子,看见了这个尴尬的场景。
“哦。”青石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里面的动静不大一般。王爷并没有说话,徐公子的语气有些仓促,还带着些许哑意。
听着怪别扭的。
马车再度慢悠悠在官道上行走,呼啦啦的风声吹过帘子发出窸窣的声音。
徐月见脸蛋赤红一片,却没有离开。
沈衔青的手臂将他的腰身圈起来,下颚搁在徐月见的头顶,手掌下是略显僵硬的身体。
他不敢多说,怕徐月见等下又气恼地离开。
这算是他第一次,这么拥抱徐月见。
很奇怪的触感,心底的满足感像是要把人给撑炸。
他的手指微蜷缩,又怕不敢把人抱得太紧,只虚虚地圈着。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明亮的灯火从外面透进来。
轻轻的木头落地的声音后,青石敲了下木门,小声道:“王爷,徐公子,到了。”
车内并没有声音传来,青石纳闷地扫了眼紧闭的帘子,身边的元芳走近些,小声道:“你再大点声,说不定我家少爷睡着了呢。”
呵呵。
青石闻言对着元芳挑了下眉,张口哑声道:“你当我傻子呢。”
门外的侍卫也不敢上前,之前那个大声的家伙已经被调走了。据说去了暗卫营,瞧着是升官一般,干得都是直接接近王爷的活计,实则已经不在王爷眼前晃悠了。
他们还特意学到了这个词语,叫明升暗调。
还有就是,在夫妻亲密的时候,千万不要出声打扰,不然那个就是例子。
毕竟,谁也不想去那个艰苦之地。
以马车为中心的地方,彻底安静下来。
徐月见在晃悠的马车上,直摇得昏昏欲睡,耳边是沈衔青热烈的心跳声,温和又不失力气,全然不像是面上冷冰冰的人。
听着听着,他便睡了过去。
今日那些事让他有些糟心,心神不宁下,确实疲惫。
一直到府门口,徐月见都没有清醒。
沈衔青感受着沉稳的呼吸声,轻轻盖在他的背上。马车挺稳后,怀里人也没有醒来的迹象。青石在外面叫了声,怀里有些不耐,细细的长眉蹙了起来。
他拍了好几下,正想回,外头已然安静下来。
还算实趣。
在马车里坐了会,外头的气温好像下降了几度,若是再这般坐着,衣服定然是不够的,容易着凉。
他还记得大夫说的,徐月见体弱,最禁不得风。
沈衔青思量几下,把人搂进怀里,抬手把车帘拉开,抱着徐月见踩着木脚踏下去。
周围人一见,赶紧让开,机灵的小厮已经打着灯在前头引路,元芳和青石对视一眼,利落地跟上。
侍卫们低着脑袋,等两人全都离开后才敢抬起脑袋来。
“想不到我们王爷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左边的侍卫一想到刚才王爷瞧着徐月见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瞧着还怪渗人的。
“铁汉柔情,咱们王爷是被徐公子化成了绕指柔。”另一边的侍卫说着还顺了顺莫须有的胡须,接着感叹道:“也不怪王爷心软,就徐公子那般的爱慕,有几人能抗住。”
徐·感天动地·月·情深义重·见已然昏迷。
沈衔青让元芳把被褥收拾好,这才将徐月见放下。元芳还想上前帮忙,结果沈衔青根本没有给他一个机会,自己手把手把徐月见的鞋子和外衣脱了。
里衣放着并没有动,其实他作为贴身的奴才,给少爷宽衣是必备的动作。
但此时此刻,他觉得如果这么说出口的话,可能会被沈衔青的目光杀死。
“打点热水来。”沈衔青把徐月见脑袋上的发髻散开,三千青丝布满床榻,显得徐月见那张脸蛋更是小巧。
还是瘦得厉害。
沈衔青瞧着,伸手按住圆润的唇珠,也就这里肉一些。
元芳很快把热水打来,搬了个凳子过来,放在上面。
“下去。”沈衔青把毛巾浸泡在热水里,瞥了眼还站在一边的元芳,冷声道。
“啊。”元芳茫然地抬头,正好撞进那一抹冷意里,心头一凛。忙不迭地低下脑袋,往后退去。
房门‘嘎吱’一声关上,屋内就剩下他和徐月见两个人。
沈衔青拿着热乎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徐月见的脸,脖颈和手腕里。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却像做了好几次一般。
擦完后,他静静地望着徐月见。
因为擦拭,徐月见前头的头发都被抚到脑上,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俊的眉眼。
他的目光一寸寸打量着,最后落在那一抹红润上。
他吃过好几次,自然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软糯,有多热乎。
想着,他不免有些动情。
不知是不是旁边的热气也吹到了他的脸上,他感觉到一股热意从腹部升腾而上。
定睛看了一会,沈衔青不由自主地低下脑袋,将唇瓣印在徐月见的红唇上。
舌尖轻轻舔舐了几下唇珠,口间的热气相互交叠。
就在他准备探入的时候,面前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沈衔青:
第67章 不小心擦枪走火了。
明亮温暖的室内,帘子垂落,遮住了里面的光景,只能看清楚一些模糊的动作。
安静甚至称得上寂静的环境里,两个人的眼睛对视,嘴唇却没有分开一丝一毫。
良久,沈衔青才像是醒了般,直立坐起来。
轻轻的‘啵’的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毫无波澜的湖面出现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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