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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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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得罪了+番外

瞿钢回家时已经入夜。

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盛夏夜的沐兰会开始了。

萧暥并没有立即杖责瞿钢,而是给了他一段时间的假期,去照顾家中伤残的兄长。

瞿安的腿状况很不好,天热化脓腐坏,都要长蛆虫了。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大夫来匆忙瞥一眼,连屋门都不愿意进。

站在屋外对他说,这腿已经坏死了,得切掉。

但是瞿安身体虚弱,切除了腿之后多半是撑不过去的。而且之后草药膏方滋补养血,银钱如流水,瞿家贫寒,也治不起。

小乙当时就说帮他去搞钱,被瞿钢严厉制止了,他知道小乙搞钱的方法是他的老本行。

小乙是个惯偷,手脚极为利落。

当时瞿钢的铺子新开不久。跟着新店开张的热闹劲儿。小乙就来摸客人的钱袋子,被瞿钢抓了个正着。

瞿钢见他孤苦零落,但身手机敏灵活,是个做侦查哨探的好材料,于是就将他收入了锐士营。

当然加入锐士营后,这些市井恶习都必须戒掉,不许触犯军规。

于是小乙跟他那帮江湖上的兄弟狠狠得瑟了一番后,喝了散伙酒,从此改邪归正。

锐士营遴选严格,小乙只觉得自己是撞上了天大的运气。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底子差,平时训练极为刻苦,一心指望着将来有机会能上战场,能像瞿总头那样在火烧尚元城这样的大役里拔得大功,让将军都注意到自己。

少年心气,在黑暗的世道里看到一点烛火,就以为是阳光,不顾一切朝着那里奔跑。

直到提拔他的瞿总头出事了,才知道原来这世道从来都没变。终能把刚刚冒头的一点不切实际的念想迅速掐灭。

北宫浔纵马闹市,打断人腿,什么事儿都没有,而瞿总头被杖责一百军棍。

他不服。

瞿钢走到家门前,没看到小乙出来,心中咯噔一下。

不是拜托他在家照顾瞿安吗?

随即他就看到家门前围满的人。

瞿钢心里猛地一抽紧。

上一次家门口围满人,他一进门就看到家里被砸得稀烂,满地狼藉,哥哥躺在血泊里,双腿全断了。

这一回家门前又是围得水泄不通,出了什么事?!

他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几步冲上前拨开人群。

只见屋里,一盏豆灯下。

床榻前坐着一个人。

这一看之下,瞿钢刚才还火烧火燎的心,顿时像沉入了冰湖里。

那人白衣如云,仪容清雅,气度高华,只是端坐在那里,便自有一种霜天月洗的空旷玄远之气。

屋子外的街坊邻里们,显然都是来围观这位下凡的谪仙的。

瞿钢恭恭敬敬上前,问道,“请问先生是?”

那人道,“晋阳谢映之。”

他的声音浅淡,在瞿钢听来却如同心底震响一个炸雷。

瞿钢赶紧下拜道,“求先生救我兄长!”

谢映之浅浅虚扶道,“我自会尽力,你且起身。”

说着他便抬手从案头的药匣中拾起一片轻薄的小刀,切开化脓的伤口,刮去腐肉。

夜风微微吹拂起他的衣袖,满室脓臭中,隐隐生出一丝淡雅清玄的香气。

华毓楼下面已经围满了清察司的兵士。小乙当然不会直接往下跳去自投罗网。

他跃出窗外后,就地一滚,就攀上了屋脊。

“追!”萧暥下令。

楼下的清察司官兵随即跟上。

虽然已是夜阑时分,但今天是沐兰会,街上依旧人流涌动,清察司的官兵在人群中费劲地穿梭,行动远远没有在屋檐上飞奔的小乙来的快。

但他们人多,每条街上都有巡逻队,信号焰火一放,就开始四面八方合围起来。

一时间,楼下灯火涌动,观热闹的人群纷纷避开到街道两边,翘首观看。

百姓还以为是什么新增的节日戏码,望着屋檐上飞奔纵跃的身影,和街上涌动的灯笼和追兵,津津乐道地谈论着。

萧暥对陈英道,“清察司只要跟上人就行,放信号,调云越过来。抓人交给他。”

清察司的署兵战力和锐士营不能相比,现在小乙夺路而逃,催逼太甚,反倒会有死伤。

就在这时,魏瑄趁他一个不注意,翻身跃出了窗户。

萧暥追到窗前,就见他脚尖一点,跃上房檐。急追小乙而去。

萧暥脑壳疼啊。

这熊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再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一轮圆月照着屋檐上一片清霜。

夜风一吹,魏瑄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问苍青,“小乙去哪里了?”

苍青道,“现在清乐坊,正往川阳街方向去。”

“好。”

魏瑄身形轻捷,脚下如风,抄近道直扑川阳街。

街上围观的人群见了,发出一阵阵喝彩!今晚这节目够劲!一个比一个厉害。

清察司的士兵在人群间穿梭,渐渐地就落下了距离。

这小乙是梁上君子出身,对屋檐上的大梁城,比下面的熟悉多了。他在屋檐上,闭着眼睛就能脚步如飞。

魏瑄毕竟很少爬人家屋檐,最多也就翻过几次将军府的院墙,加上药力作用,视线恍惚,颇为吃紧。

每一步跃出,脚下都似是深渊,但也就他这一股冲劲,不顾一切追了上去。

连他也不清楚他是要追上小乙,还是要逃避某个人。

他心绪不宁,等到他赶到川阳街,小乙早就没了踪影。

“他去了千家坊。”苍青道。

远处一个信号焰火升起。

萧暥一看那方向,不妙,百眼窟千家坊!

上次为了救出云越,提兵查抄过千家坊,这地方就是白天去也是盘头路,错综复杂,一进去就找不着方向。更别说是夜里。

药炉里微微传来沸声。

瞿钢刚想去查看。

“不用管,再熬一刻。”谢映之正在给瞿安敷伤药。

瞿钢实在是佩服这位谢先生,屋子闷热得很,还有一股化脓腐烂的气味,连大夫都瞧一眼就掩着鼻子出去了。

别说他人,就是他自己待久了,都憋的满头大汗。这位谢先生却神情自若,容色悠冷,自是清凉无汗。

瞿钢不得不暗暗佩服,果然是谪仙吗?

腐肉刮去,伤口也清洗了,屋子里弥漫了几天的腐臭味稍稍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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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映之站起身道,“后日我再来换药,且让你兄长好生休息。”

瞿钢深深一拜道,“先生之恩,无以为报。我……”

“不必。”谢映之似知道他要说什么,淡淡道,“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必谢我。”

瞿钢不由佩服,谢先生果真玄门高士,风骨品性,让人心折。

就在这时,街上传来一阵喧嚷声。

谢映之走到窗前看去,微微蹙眉,“云副将?”

只见云越正率兵向这边过来。

瞿钢一看着阵仗就知道出事了。

他赶紧一道,“先生,兄长拜托你了,我去帮忙!”

片刻后,

云越挑眉看他,“瞿钢,你已经除名,还来做甚?”

瞿钢道,“将军,我就是一大梁百姓,但那一带我熟,可以带路。”

云越目光冷冷地掠过他,不予理睬。回首招呼其他人,“走!”

瞿钢迅速跟上。

比起外面街上的灯火通明,人群熙攘。这千家坊里阴暗潮湿,道路很逼窘,满地腌臜泥泞,污水横流。

魏瑄跟着苍青的指示才跟了片刻,就到了一片废弃的屋宇前。

月光下,黑压压一片死寂,不见半点灯烛,就像到了一片墓地。

这是当年张缉等人临撤走前,纵火烧了的,火势蔓延烧毁一大片棚屋,还烧死了不少人。千家坊的这一片地方就彻底废弃了。

黑暗中,苍青道,“魏瑄,不好,小乙不见了。”

“什么?”

苍青道,“我刚才忽然摔下来,掉在你脚边上。”

魏瑄一低头,手在黑暗中一摸索,捡起了一枚三生石。

难道是小乙在奔跑途中掉落了?

虽然失去了线索,但都到了这里,小乙应该在附近,他继续循着巷子往里走。

巷子里漆黑一片死寂,弥漫着一股酸腐的臭味,在药力作用下,魏瑄的头脑浑浑噩噩,硬是强撑着往里走去。

他穿过几个黑黢黢的门洞。

黑暗中,隐隐约约听见前方传来嘎吱一声,让人牙酸的门轴转动声。

小乙?!

他刚要上前探看。

就在这时,黑暗中忽然被人拽了一把,紧接着嘴就被捂住了。

月光下那是一只有力的手,手指修长秀劲,骨节分明。

魏瑄想要挣开,忽然就撞到了那人匀实的胸膛,随即就听萧暥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殿下,是我。”

刹那间,他脑子里紧绷了好几个时辰的弦骤然断了。

他中了药,本来就对萧暥避之不及,现在偏偏要跟他紧贴在一起,心中叫苦不迭。

就在这时,窄巷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沉重,看起来应该是几个壮汉。

跟着那脚步声,还有车轮碾压过嶙峋地面的声音。

一个男人沙哑着嗓门道,“今天运气好啊,没想到这小子还敢来这里,胆儿够肥的,正好,顺便一块儿抓了。”

另一个人粗声粗气接话道,“好个屁,老子白天差点就到手一个绝世美人儿,结果跑了。”

一听那声音,萧暥心中微微一惊,这不就是白天遇到的那个赌头吗?

借着月光,萧暥隐约看到五六个精壮汉子赶着一部驴车正向这边过来。

同在一条巷子里,躲是躲不开了。

好在他们处在暗处,萧暥又是一身黑衣,只是魏瑄的锦袍有点惹眼,得给他遮一下。

萧暥当机立断,“殿下,得罪了。”

说着他一倾身,就将魏瑄压在了黑黢黢的墙壁上。

魏瑄脑子里嗡地一下,背就撞上了斑驳粗粝的墙面,紧跟着,那人的气息跟着覆了上来。

萧暥白天打完马球还来不及换衣,身上淡淡的汗味欺近,夏天衣衫单薄,两人紧贴在一起,简直要把魏瑄逼得夺路而逃。

但他无处可逃,脚步声越来越近。

萧暥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以为他是紧张,又凑近了点,附耳道,“别怕。”

那刻意压下的声线糅杂着一丝黯哑的低柔,伴随着他口中温热的气息拂过魏瑄耳际颈侧。

魏瑄呼吸骤紧,他正是血气方刚,哪里禁得住这种撩动。

他忍无可忍地想要挣开萧暥,结果手冷不防就碰到那人线条凝练优美的后背,惊得他赶紧往下一撤,又落到那让人窒息的精窄腰身上。

魏瑄有点绝望。某人的身段太好,无论是碰到哪里,都让人惊心动魄。

萧暥一边遮挡住魏瑄,一边眼梢微微扫视身后,

那部驴车的车厢是一个木头笼子,笼子里关了几个人。看上去都是灰头土脸,疲惫不堪。

萧暥脑子里立即冒出了两个字,贩奴!

接着他看到其中一个人脸贴着栅栏,狠狠地瞪着那几个大汉。

小乙!

原来是被逮住了!

魏瑄看到小乙也是一惊,眼见这行人就要从他们身边经过。

他低声道,“将军,我们现在是劫了他们?”

这五名汉子,以他们的身手应该对付得了。

萧暥眼睛微微一眯,“不急,这里怕是他们的老巢,跟上就行。”

放长线,钓大鱼。小乙被抓,北宫浔不知去向,这里的水怕是很深。

而且此处若真是这些人的老巢,他们只有两个人,贸然要劫囚车,太冒险。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其他的伏兵。还不如等云越带人到了,再动手。

等到那队人从他们身边经过。萧暥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发现魏瑄闭着眼睛,隐忍地咬着下唇,一张清俊的脸绷紧了,一副被恶霸欺凌的良家青年模样?

他是山匪没错吧?所以……难道这是……

他还没回过味来,魏瑄已经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了他。

然后,跑了。

某狐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唔,魏瑄这是……生气了啊?

等等,他刚才好像算是壁咚了武帝吧?

难怪魏瑄气成这样?

他这才回过味来,卧槽,这好像比绿了武帝还要严重啊!

他这千刀万剐的结局好像还得再加几刀了……

第152章 假面

街道上一阵喧扰,围观的街坊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一阵官兵不知道又要去哪里抓人之类后,很快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屋内。

毕竟官兵抓人经常能看到,下凡的神仙可不大见得着。

药炉传来微微的沸腾声。

瞿安的伤口清理好后,屋子里弥漫的腐臭气息也散了。

门外围观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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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中,先前不敢打扰他给病人施治,现在有些人就小心翼翼走到屋子里面来了。

谢映之平时出门都带幕篱,也很少见那么多人,倒是新奇。

“诸位街坊,可有住在这附近?”

他这一问,人们立即争先恐后起来。

“我!”“先生,我是!”“我就住隔壁!”“先生,我也……”

谢映之看向最后一个答话的姑娘,“请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一身朴素的襦裙,乌黑的发被一支木簪挽起,更显得清爽秀气。

见被他问话,脸一下子就红了,微低着头道,“漱玉。”

“漱玉,好名字。”谢映之微笑,“漱玉姑娘,待会儿病人醒了,你给他喂下药,照看他一下,可好?”

漱玉赶紧点头。

“多谢姑娘了。”

说完他拿起幕篱,出门而去。

马车径直就去了华毓楼。

下了车,谢映之直上二楼的潜香居,宝相花合叶门后,弥漫的烟雾还未散去。一个个瘾君子已经被抬到一边的客房里,由清察司的署吏看管起来。

陈英一边跟着谢映之,一边道,“先生你总算来了,主公和晋王殿下追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不知去向。哦,还有,我们在这楼里上上下下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北宫世子。”

谢映之拿起一个鎏金香炉,掀开盖子,里面还有一小撮没有焚尽的檀色的粉,他取出了一些来,吩咐陈英拿来一个盛着清水的玉碗。

陈英不明所以就照着做了。

“屏吸。”谢映之道。

随之他将檀色的粉末引入清水中,就见那清水瞬间蒸发成一股赤红的烟雾,异香扑鼻。

谢映之的眉心微微一敛,问,“晋王吸入了此物?”

陈英点头,“晋王本来是要抓那小子,谁知道那小子忽然把这东西撒出来,晋王措手不及,应该是吸进了不少。”

谢映之眸光一冷。招来掌柜的一问。

接着,陈英罕见地看到一向波澜不惊的谢玄首脸色微沉。

他紧张问,“先生,这东西不会有毒罢?”

谢映之凝眉,“毒是没有。”但是……

这种东西的成分里有萦梦草,此药草可以制成惑心丹,此法出自玄门药典的禁术。早在百年前就被先师给划入了禁药之中,被束之高阁。

这种叫做留仙散的香料,应该就是被改过了配方的惑心丹。

惑心丹顾名思义,迷惑心智之物也。

普通人中了惑心丹,或许就是像杨拓这样,醉生梦死,疯疯癫癫。

但是魏瑄……

高阶秘术会影响人的心智。

这段期间,怕是魏瑄的秘术又有精进罢。

谢映之不由想到魏瑄不仅在修上回蚀火尚元城那晚,魏瑄眉间那一闪而逝的火焰印记。

他微微凝眉,然后径直就下了楼。

陈英在后面喊道,“哎,先生你去哪里?这边怎么办?有没有吩咐?”

谢映之已经登上马车,疾驰而去。

巷子里很暗。

魏瑄跑得很快,刚才萧暥贴那么近,导致他一直拼命用意志力压制的药劲一股脑儿上头了,顷刻间攻城略地,一溃千里。

为了不让自己在头脑不清醒的状况下,做出什么日后难以解释的事情,他只有跑路。

巷子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暗。

他跌跌撞撞地跑着,窄巷里地面坑坑洼洼,他神志恍惚,不知道摔倒了几回,摔得浑身都痛,晃动的视线里,隐约看到了前方有光。

那光飘忽不定,就像田野间的萤火。

接着,他发现那光线是从一座废弃的宫楼里照射出来的。

这座宫楼还有点熟悉,好像是……灵犀宫?

月亮还挂在天上,台阶上却有积水,像是下过了雨。

“苍青,你在哪?”

他走在幽幽惶惶的灯火下,穿过石柱下巨大的影子。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入殿内,冷飕飕的,吹皱一池清水。

五色池边坐着一个人。

他没有束发,长发如堆锦流云一般,柔顺地逶在肩头,灯光映着他的侧颜剔透如玉。

萧暥?

魏瑄一惊。

他刚想数落苍青,不要再变成萧暥的样子。

接着他忽然发现萧暥周身只披了一件丝袍。

那丝袍薄如蝉翼,如雾气一样笼着他清削的身躯,长发间若隐若现出旖旎的绣纹。让人不由会生出一种拂开那发丝,看个究竟的念头。

……苍青?

萧暥似没有看到他,他凝视着镜子一般的湖面。

五色池的湖水中映出一座阴沉的楼宇,天空灰蒙蒙地下着雪,远处可以看到望楼,应该是大梁。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到那座灰暗阴森的高楼上,楼外院中有一棵白梅,花开得正好。

魏瑄从来没有见过大梁有种地方,正寻思着。

萧暥袖子轻轻一拂,水波浮动,瞬息间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是哪里?”魏瑄问,他此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苍青还是萧暥,于是省去了称呼。

“我的归宿。”那人悠悠叹道。

魏瑄这才注意到,他虽穿着丝袍,却没有穿鞋,水波拍打着他清修白皙的脚踝。

魏瑄不由就想起那次为萧暥祛寒毒,被云越抓个正着。脸上微烫赶紧挪开目光,觉得不该看,有点失礼。

就在他偏开头去的时候,萧暥却好奇地看了看他,然后忽然靠了过来。完全像刚才在窄巷里那样,抬手撑在他身后的石柱上。

那这一动,丝袍顺着他的肩膀偏落下来,漏出脖颈肩头的绣纹。

魏瑄忽然想起,萧暥身上的绣纹不是已经褪下去了么?

等等,这个人很像萧暥,但不是。

他的眼眸太过妩媚,绮丽中藏着一道冰冷的杀机。

这种感觉忽然有点熟悉。

更像是,当夜撷芳阁里,那个躺在楠木棺椁中的花妖!

幻觉?

他猛然惊觉,“你不是萧将军。”

眼前的人微微一诧,然后似乎知道瞒不住了,反倒淡淡一笑,冷道, “你看出来了。”

紧接着,他身上的绣纹忽然变得狰狞起来,渐渐撕开鲜血淋漓的口子,化作一道道的刀伤。

魏瑄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那美丽的容颜顷刻间在他面前被千刀万剐般化为了齑粉。

他脸色惨变,心神巨震,忽然眉心一阵针扎般的灼热刺入识海,整个灵犀宫顿时轰然塌陷,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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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惑心丹?”卫宛看着深夜忽然来访的谢映之。

“此物名为留仙散,配方和惑心丹相似,虽提炼不纯,已经能让普通人服用后产生幻觉,飘飘欲仙,醉生梦死,乃至致瘾成癖。”

卫宛眉头隆起,眉峰如刀,让他的脸英俊中显得严厉,他道,“映之你是怀疑现今有人在试图制作玄门禁药惑心丹,而且已经很接近了?”

谢映之点头,“玄门所有现存的丹药配方都在我谢氏晋阳的旧宅里,守卫严密,不会有失。然……”

卫宛眸色一凛,“若制作这惑心丹的就是玄门之人。”

谢映之点头,“这惑心丹制作过程甚为繁复,能做到这个程度,就算门内药修的弟子都难以达到。此人没有药典,却能研制惑心丹,其玄术的造诣不可小视。”

而且他不知道魏瑄吸入了多少这留仙散。

虽然这留仙散纯度不高,但是若吸入量大,也足以影响心智。

谢映之眉间一缕不易察觉的忧色,却逃不过卫宛的眼睛,

“映之,你还有什么事没有说?”

“哦,这惑心丹的来源和华毓楼必须查一查。”谢映之淡然道,“至于玄门内是否有人试图调配惑心丹,我想拜托师兄,也替我查一查。”

他一边道,仍不打算将魏瑄之事告诉卫宛。以卫宛的性格,若知道魏瑄修行秘术,绝不会姑息纵容。

他记得魏瑄说过,心如磐石,不动不摇。

哪怕是修行高深的秘术,也不能动摇他的本心。

他想看看魏瑄的决心和意志究竟有多坚韧。

无论是什么,也无法撼动他的心智么?

魏瑄猛然惊醒过来,一身冷汗,药力顿时全散了。

接着,他就看到了萧暥。微弱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如雕似琢的容颜。

但再好看的容貌,经历过刚才惊悚地一幕,魏瑄也不敢再看。

他心惊胆战,赶紧就要去解萧暥的袖子查看。

但是因为萧暥的衣衫有束腕,他手忙脚乱地解不开。越解不开,心中的恐惧就加倍放大,他思绪紊乱,手下的动作也用劲了起来,毫无收敛。

接着,黑暗中只听嗤拉一下,衣襟被撕开了,某人又穿了一次漏肩装。

萧暥:……没想到魏瑄力气很大。

幽暗的火光映着莹白匀润的胸膛,光洁的肌肤上,没有一道刀伤。

“没有,没有了?”魏瑄睁大着眼睛,头脑顿时清醒了一些。

然后才发现萧暥现在的样子有点狼狈,以及自己的手里还揪着他垂落的衣襟。

有点尴尬啊……

魏瑄赶紧心虚地缩回做了坏事的爪子,咳了声道,“将军,我就是看看你的绣纹,嗯,好了没有?”

看他问得全无诚意,萧暥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得扯上衣衫。

算了,刚才他也壁咚了武帝吧?所以这是扯平了?这孩子连算账都不等到秋后啊?

至于那个绣纹么,他刚想说,那东西谢先生给他漂白掉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又听到粼粼车声传来。

火光照亮处,几个人推着竹板车从他们面前走过。

对方在明,他们在暗,看的很清楚。

车上躺着三个人。像破麻袋一样堆叠着,好像都还昏睡着,车经过的时候,萧暥嗅了嗅,一股酒气,看起来这是一车醉鬼。

今晚是沐兰会,大梁并不禁酒,他刚才和魏瑄在河滩上看焰火,就看到有好些人在树下铺起席子,喝酒赏灯。如果不是因为魏瑄没有加冠,北宫浔肯定要拉他去酒肆喝酒。

所以这伙奴隶贩子是趁着过节,专门挑喝醉酒的人下手?

大雍朝并没有明确禁止贩卖奴隶,很多破产欠债的人就会沦为奴仆。

但这伙人显然是劫持普通百姓贩卖为奴,这是大雍律明令禁止的。

萧暥蹙眉,敢在沐兰会的大梁城动手,胆儿挺肥,难道后面有靠山不成?

当下一部车经过的时候,萧暥压低声音,“殿下,他们这一车运过,还得再隔一会儿才会有人进来,你沿着这条路往外,片刻后就能出去,出去后,云越应该也到了。”

“那将军你?”

“我进去看看。”他倒要看看这下面有什么牛鬼蛇神。

“我跟你一起去。”魏瑄道,“有个接应。”

“不行。”

“我不认路。”

萧暥:……

魏瑄表明了,要么跟他下去,要么一起出去。

萧暥没辙了。

往前走,道路越来越倾斜。

“我们这是在千家坊的地下?”魏瑄低声问,

“张缉那群土耗子挖的地洞。”

张缉他们住在这里时,在地下挖了地道。

张缉烧了千家坊上面的棚屋,但是地下基本没有受到损失,而这里附近的住户也因为那场大火搬走了。成了一片废墟,所以大梁城的牛鬼蛇神就发掘了这个宝地,来做窝了吧。

萧暥越往里走就越觉得这个地下隧道不一般,分叉众多,错综复杂。若不是跟着前面粼粼的车轮声,很容易迷失。

他注意到沿途路过好几个坑洞前都横着栅栏,后面就像圈养猪羊一样,挨挨挤挤塞着三到五个人不等,最大的那个洞穴,塞了十来个人。

这些人都用铁链条窜在了一起,根本逃不了。

不知道小乙在不在里面。

走了大约一炷香不到的工夫,忽然眼前豁然开朗。

萧暥一句卧槽差点脱口而出,这是一个地下城吗?

那是一个较为开阔的地下大厅,里面日常用度的桌椅几案一应俱全,墙边的兵器架上挂着各种兵刃,还有一张羊皮地图。

大厅中央有一张兽皮椅,上面悬挂着一面旗帜,旗帜上绣着粗陋的一个月亮,一个太阳。

所以……这是日月神教?

就在这时,他听到大厅的一头传来了说话声。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道,“还差五个人,凑足了数,明天就能交货。”

另一个声音道,“可都是精壮的男子?对家说了,要干活,得有力气。做生意要实诚,可莫要用一些没力气的小白脸来欺我。”

这个声音都有点尖,想是用假嗓子在说话。

那中年男人道,“不敢不敢,东方教主慧眼如炬,我等怎么敢欺瞒。”

萧暥差点一口气没噎住,不带这样吧?

东方教主?你们认真的?

魏瑄见他神色奇怪,悄悄探首看去。

只见那人脸上带着一张笑脸面具,雪白的脸上两坨滚圆的红晕,张着血盆大口,三分可笑,七分阴森。

这都地下了,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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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面具?

只听东方教主道,“这回的客人来头大,是北方来的贵人,财大气粗,只要货好,价格好商量,这一批送去,下一批要八百人,你们得抓紧。”

“八百人,这么多!上一回就是五百人,几回下来,大梁附近的壮丁都要绝迹了。要不我们跑远点,去其他郡县抓人?”那中年人道。

教主摇头,“大梁口音的壮丁卖的起价格,雍州的稍稍打个折,但其他地方的就不是这个价了。得砍去一大半。”

他说着抽出兵器架上的一把单刀,横空一甩,一旁的桌子就削去了一角。

好锋利的刀!

萧暥此时正藏在兵器架后面,一边又往阴影里退了退,一边寻思,他们说的这贵人,是专门买大梁城附近和雍州的壮丁,这是什么操作?

这乱世里人口本来就少,以奴隶的价格,说不定还是批发价买壮丁,这笔买卖算的倒好。

把大梁和雍州的壮丁都买空了,那雍州剩下什么?一群老弱妇孺?

那教主道,“货源你加紧准备。这上一回路上差点逃了一个,这次没有走脱的吧?”

“今天沐兰会,抓来的大多都喝醉了,糊涂着。”

“哦。”那教主把玩着手中的单刀,忽然抬起手凌空一劈,哗啦一声,兵器架轰然倒地。

萧暥一惊,糟糕,被发现了!

随即四周的地道里迅速涌出数十多名拿着刀的教徒。

就听那教主阴森森道,“这么好看的脸,做张人.皮.面具,我就不用天天戴着这个了。”

第153章 +番外

教主伸出一只如同朽木般的手,指甲又尖又长,他道,“过来,把脸让我看看。”

萧暥一看到那长得蜷起的指甲,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这什么?九阴白骨爪?

但萧暥很清楚现在的局面,他们只有两个人,这地道里错综复杂,逃出去不容易,而且还有这里的奴隶不能不管。

最好能拖延到云越带兵赶到,里应外合,一锅给他端了。

想了想他决定跟那教主扯皮,不过怎么跟变态交流?

“东方教主。”萧暥道,“我把脸借给你,我不是没脸了吗?”

那教主道,“别怕,我会给你换一张脸的,你想要什么模样,你可以挑。”并且暗示,本人手眼通天就算是就想要当今圣上的脸,都能给想想办法。

萧暥一想到桓帝那张阴鸷的脸,顿时一阵恶寒,不,不,他不想要……

这时,教主又让人挑亮了灯,他像欣赏这一件珍宝一样左看右看,有些兴奋地搓着手,“这皮肤,跟清瓷似得,来,过来。给我摸摸。”

萧暥当然不会过去,这指甲都赶上订书机了,直接给他脸上钻几个孔?

他手暗暗按在腰间的柔剑上,正寻思怎么继续忽悠好拖延时间。但是和老变态说话,没到一定的战斗经验根本趟不过去啊!

就在这时,魏瑄抢了一步上前道,“东方教主,你看我的脸行吗?”

教主微微一错愕,这才留意到魏瑄。

只觉得他丰神如玉,爽朗清举,额角眉间龙章凤姿,天然尊贵,好一个初长成的美青年,似乎……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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