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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3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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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正神色勃然:“这岂是个人功业?若无暮苍山关城扼西北要塞,关中一马平川,若遇袭击,大梁将无险可守!”

“大梁西北不是还有盛京阻挡着吗?”唐隶冷笑道,“怎么叫做无险可守?”

闻正针锋相对道:“那我倒要问问,两年前,北宫达派大将左袭进攻高唐、博昌、曲河三城,兵锋几欲直下大梁,那个时候,盛京的兵马在做什么?”

萧暥心中冷冷的想,那会儿王戎正打算趁秦羽和北宫达酣战之际,率军偷袭大梁城,坐享渔人之利。

盛京离大梁仅有六百余里地,乃是肘腋之患!而暮苍山关城一旦建成,王氏若要兵发大梁,必先破关。

此关建成,就能在北伐期间拱卫大梁,以免王氏乘机偷袭都城。

“闻部丞!盛京王将军乃是圣上至亲,忠诚可鉴,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隶高声斥道,

“好了,圣上在此,都别争执了。”柳徽端着一副老臣谋国之态道:“依老夫看,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春耕事宜,稼穑乃国之根本,事情要一件一件做,所以老臣建议,待春耕农忙之后,再征发劳力筑城不迟。”

他这话说得无懈可击,立即引得朝中一片赞同之声。

闻正面色寒俊,硬声道:“春耕农忙完,已是五月中旬,再过一个多月便是七月酷暑,到时夏日炎炎,如何筑城?”

萧暥在一边观察闻正,这孩子太实诚了,一脸正气的只顾办事,完全不知道对手脑子里的弯弯绕绕。

柳徽他们为何要拖到五月以后?

因为五月以后,仙弈阁之事中负伤在家休养的盛京系官员就要陆陆续续回来上班,柳徽他们就不缺人手了。修筑关城有油水捞,他们不排斥修筑关城,只是不想让这块肥肉被中书台抢去。

但若是让盛京系这帮子人来负责工程,肯定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再搞出个豆腐渣工程敷衍了事,工期更是猴年马月了。

他目光默默掠过殿上众人,看来他不说话,他们真把他当吉祥物了。

杨覆言之凿凿:“目前百姓疲惫,府库空乏,更兼春耕在即,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廖原也叹气道:“稼穑乃国之根本,铸城乃千秋之利,两者皆为紧要,但若分轻重缓急,宜先保障春耕,再修关城。”

廖原不属于任何派系,他的意见基本可以代表朝中大多数官员的想法。朝堂上的风向已慢慢往盛京系的一边偏移。

众臣纷纷道:“还是先春耕,再铸城,两不耽误,更为稳妥。”

“铸城利在千秋,但不急于一时啊,如果七月酷暑,那么就干脆等到秋风起时,再铸城也不迟。”

换是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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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暥能等,但明年就要和北宫达决战,决战之前,暮苍山关城必须完工,等不起。

眼看再这样争论下去,暮苍山关城又要搁置了,萧暥按着酸痛的老腰,道:“我倒是有个办法,暮苍山关城可立即开工,耽误不了春耕。”

闻正目光立即锐利地射过去,之前萧暥发言,就把征兵大事给搁下了。此人又有什么馊主意?

云渊也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萧暥看向江浔,朗声道:“江府尹,你京兆尹的大牢里还关着多少人?”

江浔道:“年前事变,共抓获六百三十七人。”

他这话一说,杨太宰柳尚书等人的脸色顿时都不好看了,这是年前夺城之变被关押的人犯,里面不乏有他们的私兵门客。为了避嫌,他们顿时都闭口不言了。

萧暥又道:“京兆府我去过,没那么多牢舍罢?”

江浔道:“确实牢房不足,我另建了一批棚屋,四周以栅栏相围,但这非长久之计。”

“那监舍的问题我就替你解决了。”萧暥偏了偏头,遥遥冲他道。

众人恍然,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让刑徒们去修城!

“这倒是个办法!”宋敞脱口道,“这些犯人中不乏高大强壮、好勇斗武者,正好以为役使,修筑关城,就不用征调民力了!”

云渊也点头道:“古来倒也确实有让人犯罚征劳役之先例。”

众臣议论纷纷。

有人道:“但人犯也只有六百余人,劳工还是不足啊。”

萧暥目光清亮,“这好办,最近趁着阖城大索,把城中的地痞泼皮也跟着查一查。”

他这是要乘机抓劳力。把大梁城里的地痞无赖凑一凑,也够个加强连了。反正这些人力气没地方花,都给他铸城去!

“这些人平时鱼肉乡里、欺压百姓,正好让他们去铸城!”宋敞击掌道。

萧暥颇为会意地隔空朝他眨了眨眼,天然挑起的眼梢露出一丝小狐狸般的狡黠。

宋敞心头忽然像被一只不安分的爪子又酥又痒地挠了一下,他呼吸一窒,立即移开目光,正色道:“如此半余劳工就有了,可以先开工,余下的就像柳尚书说的,等农忙结束再慢慢征集。”

萧暥见他友善的示好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可见宋司丞虽然认可了他的意见,却不稀得看他一眼。萧暥心中叹气,到底这些名士不比军中老铁,终究是看不上他的,更不愿意与他为伍。

他又蔫头耷脑地缩了回去,只觉得腰背更酸痛了,大殿上冷风吹得他手脚冰凉,连肚子都开始饿了,唔,快到中午了吧?没想到上朝比打仗还耗体力。

结果征兵之事讨论了小半个时辰没有定论,这筑城之事三言两语就定了下来。

退朝后,萧暥径直出殿,反正朝中官员们人人对他如避蛇蝎,他也不为难为别人。

已是正午,早春的阳光照着含元殿前的玉阶,众臣们一边议论纷纷,一边慢慢步下台阶,唯独萧暥无人同行。

萧暥脚下生风,早已经穿过含元殿前的广场,跨过光武门,紫色的袍服在风中猎猎飞扬,赶着去食堂能不快嘛!

宋敞遥望着那背影,洒脱又孤独。

“则远,在看什么?”闻正凝眉道。

“没什么。”宋敞立即收回目光,延手道:“闻兄,请。”

闻正点了下头,走向光武门,薄寒的阳光将几簇枯枝投在空寥的宫墙上。

午后,朱璧居。

彩漆戗金玄鸟盘中盛放着各色华美的布料,这是今春江南运抵的最新的绉绢锦缎。自从广原岭匪患平定,南北财货通衢,往来不绝。

春衫的图稿已完成,进入选料的阶段。

容绪讲究地拈起面料的一角赏看色泽。

杨覆道:“今日早朝,中书台提出征兵十万被我等驳回,真是痛快,看来云大名士说的话,也不见得都是金科玉律,不容辩驳。”

容绪漫不经心泼了瓢冷水:“杨太宰言重了,征兵只是暂时搁置,谈何驳回?”

“搁置才是妙处。”柳尚书啜了口茶,慢条斯理道:“云先生德高望重,今日初次上朝,所提之倡议就被我等就驳回,必会触怒士林和那帮清流,攻诘我尚书台欺人太甚,而如今这以搁置,妙就妙在没有结果、不了了之,这一搁下就是几个月,几年,大家都心照不宣。”

容绪道:“但我听说,搁置征兵是萧暥的主张。诸位不怕其中有诈?”

“他常年都在打仗,不谙朝政,他若能诈我等,老夫倒要对他刮目相看了。”柳尚书不以为然。

杨覆道,“大殿里冷,双方为征兵争执不下,萧暥坐不住了,我看他病恹恹的,急着下朝,故而提议搁置征兵,真是全无大局观…”

没等他说完,容绪立即招来管事,“去,准备些滋补药品。还有这些江南新到的锦缎,给将军府送去。”

“容绪先生对萧将军真上心啊。”杨覆作态道,一边拢袖去拨弄在琴案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苏苏。

容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别碰我的猫。”

杨覆哂笑道:“如此丑的猫,先生还当个宝物…”

他话没说完忽然尖嚎了一嗓子,仓皇掩住袖子,手臂上三道血爪印。

苏苏虎须炸起,气鼓鼓地从琴案上跳了下来。

容绪叹气道:“告诫过杨太宰不要碰它,这猫听得不别人说它坏话。”

杨太宰眉头狂跳,“这……这杂毛小畜生听得懂人话?”

容绪面露不悦:“此猫名为招财猫,不是什么杂毛畜生。”

他说着吩咐家仆取了一匹柔软的春绸给杨太宰包扎伤口,随口道,“苏苏损坏了杨太宰的衣袍,这箱锦缎赔与杨太宰制作袍服。”

杨覆愕然,大手笔啊!一箱江南的春锦随随便便送人,到底是盛京商会的主人,当真出手阔绰。

“容绪先生太客气了。”杨覆嘴巴都合不拢了,又看了眼苏苏又秃又乱的脑袋,忽然觉得顺眼不少,“当真是招财猫?”

至少给他招来了一箱子价值不菲的春锦。

“此猫招财进宝,我经商之人,当然要当个宝贝了。”容绪说着,又漫不经心道,“不过我这些小生意入不了诸公之眼,暮苍山关城的营造才是大买卖。”

听话听音,他这话一出,座上诸公脸色都不大好。

工事修筑,以往都是尚书台负责,获利甚大,可这一次修筑暮苍山关城那么大的工程,眼看就要被中书台夺了去。

唐隶不服气道:“修缮关城之提议虽然通过,但工程具体交给谁来办,也没有定论。”

容绪道:“暮苍山我几年前得以一游,绵延数十里壮阔宏伟,营造关城需要的人力物力不菲,需要主事之官吏也不少,尚书台还有人可用吗?”

众人被戳到短处,面露沮丧之色。

杨覆道:“我等原以春耕在即民力不足为由,想拖到五月后,等郑司丞他们伤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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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朝,可没料萧暥居然想出发刑徒来修建关城,即日便可开工。”

容绪明白了,小狐狸这是声东击西,把战场上那套拿到了朝局中来。

山荢~息~督~迦□

征兵十万只是虚晃一招,在一番争论后萧暥主动退让,搁置征兵,意在让尚书台以为拿下一局,放松紧惕,他再方向一转,建造暮苍山关城,也许才是他的目的。

但暮苍山关城,首当其冲防范的不就是他们盛京王氏吗?

容绪深为忌惮。看来萧暥那么不信任盛京王氏啊……

但他以前和萧暥交往也不算少,萧暥从来没有流露过营建关城的念头,怎么忽然要造关城?

看来是受人挑拨唆使了。

这不是萧暥自己的主意,而是他身边那个沈先生。

再一想,最近萧暥建中书台,利用云渊等人,以士林对付士林,这一手那么顺溜,恐怕也是沈先生的主意。

容绪眉宇深簇,看来这个沈先生很得小狐狸信任么?

此人在潜龙局时就颇有手腕。且清俊潇洒,风流倜傥,极会撩人,懂得还不少,说不定他不仅是谋士,还跟萧暥之间……

容绪面色越来越沉郁,胸中浮现一股难言的酸意和不明的隐怒。

既然小狐狸对沈先生言听计从,那么,该给他上一课,长点教训了。

小狐狸只有磕到了牙,吃了苦头,才会乖乖听话。才会知道沈先生不过如此,不可信任。

容绪不紧不慢道:“我有一个主意,可解诸公目前的困局。”

“先生快说。”杨太宰迫切道。

容绪道:“既然中书台可招贤纳士,尚书台也可招贤。”

杨覆垂手道:“先生还不明白吗?云渊乃士林领袖,他登高一呼,九州名士趋之若鹜,我们怎么跟他比?即便我们招贤,招来的人也不如他,依旧争不过。”

容绪意味深长道:“所以诸位就得下点本钱了。”

他一字一顿:“重金聘请。”

闻言杨太宰眉头跳了跳。

容绪道:“世间事不过名利二字,中书台占了名,那么诸位可许以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尚书台重金招贤,还怕没有名士能人来投?”

他说罢环顾众人,诸公都是一脸肉痛。

杨太宰面露苦色:“并非我等惜财,去年的留仙散事件,我等的产业都被抄没,还被罚没了不少家财,这一下子手头也不宽裕啊。”

他这一说,其他人纷纷附和,表示实在是手头一时没难么多钱啊。

唐隶道:“容绪先生乃商会之首,可否先借给我们些银钱,用以招纳贤士,等我们拿下暮苍山的工程后,所获之利,再还与容绪先生。”

容绪心里冷笑,他们这生意倒是做到他头上来了,空手套白狼,让他来投资担风险,获利一起分。

他故作无奈道:“开春之后,商会周转需要大笔银钱,我手头也不宽裕。不过我还有个主意,为诸位解决银钱之急。”

众人道:“愿闻其详。”

容绪道:“诸位的开春岁礼就要进京了罢?”

这是各地方官吏巴结盛京系诸公的岁礼,照理是年底送,但去年出了夺城之变的事儿,盛京系大员们都牵涉其中,所以这个年过得战战兢兢,连礼都不敢收。

但一年的岁礼依旧是不能少,不是不收,而是延后了,大家都默契地等到上元节过完,风头过去,再悄悄地送礼进京。

众人的脸色尴尬了一下,他们知道容绪消息灵通,这种事瞒不了他。

容绪道:“诸位就用这笔钱,重金招贤,熬过三个月,三个月后,郑司丞等人康复还朝,你们不就又有人了吗?”

柳尚书面色凝重,沉吟片刻,“诸位,仙弈阁血案使我尚书台诸多同僚负伤休养,人手不足如鲠在喉,若再不招揽名士,为我等助阵,如何与中书台相争?今后朝中处处受制于中书台,诸公就甘心么?”

杨太宰附和道:“我们眼光要放长远,等到我们招了人手,抢下暮苍山工程的营建,不就都回本了吗?”

这话一说,众人纷纷表态。“千金撒去还复来,何须惜财!”“我等愿意献金!”

柳尚书感佩道:“诸公豪言,就等岁礼进京,尚书台重金招贤,与中书台一争高下。”

第344章 岁礼

将军府

萧暥在床榻上翻了个身,“这里,还有这里。”

上个朝比打一仗还累。

这几天谢映之在埋首绘制暮苍山关城的图纸,萧暥又不敢劳他大驾。

自从谢映之两袖清风地住进府里,府中一切事务都由他总理,云越已经很久没有近身侍奉的机会,手感都生疏了,他揉按地小心翼翼,只觉得那人的身形比以往更显得清减瘦削,替他揉按都不敢用劲。

“肩膀痛,背痛。”萧暥嗑着香喷喷的糖炒栗子道。

散朝时路过街边食铺,萧暥又捎回来一堆蜜酿肉脯、杏仁果干、糖炒栗子,这会儿正嗑地忙着,他也不嫌串味。可惜他卖力地养肥,也没见啥成效,光浪费粮食了。

“腰痛。”

云越托起那精窄的腰,屈起指节在他腰窝里轻轻按捏着。

萧暥:这孩子是不是很久没打仗?娇养地连手劲都不行了?

“重一点,用力。”

可云越觉得手中那柔韧的腰身不盈一握,轻得连目光落下去都禁受不住似得,他哪里敢用力。

萧暥有点不满足地动了动,又道:“屁股痛。”

云越如被雷击,脸腾得就红了,他刚才说什么?

萧暥以为云越没听清,但他没有重复命令的习惯,干脆把那纤细的腰身又送上去一些,并提议:“用点劲。”

云越面红耳赤,不得不面对那流畅的腰身下起伏的线条,顿时气透都不过来了。

萧暥上朝坐得屁股痛,诚实地表达诉求:要揉揉……

这狐狸没心没肺地把他当工具人了。

云越意识飘忽地把手从他腰间滑到股间,萧暥腰细胯窄,浑身没有一丝赘肉,连这处也是紧实饱满。

云越的手一触上去,脑子里无数念头如火花迸开:以后不能说他光浪费粮食了,他虽然看上去很瘦,摸上去还是有点肉的,而且还手感极好,丰韧有弹性……

只是他的手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他正晕头转向地想此间有哪些穴位,鼻间隐隐飘来一缕玄远幽淡的浅香,忽而神智一清,眼底的余光所及一片纯白袍摆如流水清风。

他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心虚地赶紧起身想解释,先生两字未及出口,谢映之清冷的目光淡若无物地掠过,就无声地止住了他的话,随即衣袍如云拂过。

……

萧暥正嗑着零嘴,忽然感到云越又不动了?

他有点纳闷,这孩子以前挺机灵,现在怎么变得有点呆了啊?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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暥不由想到了魏西陵的副将刘武。

他刚想回头看去,忽然腰下被一道细细的电流击中了,陌生的触感激得他丝丝抽着气。他眼梢挑起一线,云越你小子反了,敢碰他尾巴?!

但他还来不及炸毛,忽觉得刚才还缺乏章法的揉按变得从容不迫起来,下手精准,力道清晰,触感也变得鲜活了,直接舒爽得他哼哼唧唧翻来滚去。

云越这技术怎么突飞猛进了?

那手指灵巧无比,不像松骨解乏,倒像有意无意地循着敏感处游走,顺着腰线往下轻拢慢捻,沿着尾椎点到即止,带着好奇的探索意味,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不动声色间,止于暧昧。

萧暥被撩得扛不住了,翻身一把握住那只手,肌肤细致,骨格匀秀,线条优美,修长的手指上还有一枚寒凉入髓的指环。

他顿时清醒了,“先生!”

惊得糖栗子差点撒了半床,身边忽然换了人,谁都是这反应。谢映之进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云越呢?”萧暥左顾右看,云越居然一声都没吭就出去了。这算不算擅离职守?

“云先生来了。”谢映之微笑。

萧暥顿时心虚了,他今日朝堂上建议搁置征兵,形同临阵反水坑队友。云渊必然是要来问个明白的。

“今日早朝,听说主公将征兵十万之事搁置了。”谢映之俯下身,清雅幽玄的淡香萦绕上来。

萧暥一动都不敢动,只有纤细的腰身在他指端禁不住地微微颤抖如风中之叶。

“征兵十万迫在眉睫,主公为何搁置?”他声音清冷,说的话却和他指间撩人的动作完全对不上,“我想主公必有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萧暥呼吸不稳,舒爽得连脚踝都绷紧了。谢映之这是在逼供,还是在盘狐狸?

他可怜兮兮交代问题:“他们争了半个时辰没结果,我腿酸,所以想早点……嗯啊……”

话没说完便泻了声,腰腹间一股激荡的酥爽感顿时淹没了他。

“啊?我手滑了。”谢映之毫无诚意道,“主公见谅。”

萧暥被他这一手弄得眼尾湿润,如暮云带雨。不知道为什么,还总觉得他这句话带着明显的报复意味。

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了?

萧暥不由憋屈地想,他口中叫着主公,却每次都把他这个主公压在下面算什么?

一念及此,反手扣住谢映之的腰间,刚想翻身反压,争回一点做主公的威信。就听谢映之从容道:“大统领,说实话。”

萧暥:……!

片刻后,谢映之闲闲理着他的鬓角的发丝,“主公有此打算,为何不与我商议?”

萧暥心道:不是他不信任谢先生,而是没法跟他商议。谢映之什么人,光风霁月的玄门之首,孤高俊逸的谪仙中人,劫盗那种买卖,他肯定不答应。

谢映之笃定道:“既然要做,就做彻底。”

萧暥心头一摔:什么?谢玄首?谢大名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映之淡道:“我收到消息,盛京商会有一批财货,约十二车,明日出城,预计两日后会抵达酸枣沟一带。大统领有兴趣么?”

早春积雪未融,山间一片荒寒。

伏虎率领三十多名弟兄埋伏在雪地里,就像蛰伏了一冬的野兽,猫腰弓背藏在乱石野蒿间,等待开春第一场狩猎。

过了半晌,前方的树丛簌簌耸动,钻出了一个人来。

“来了,来了!”

伏虎脸冻得发红,激动地喝道:“伏低!”

下方的道路上传来辚辚车声。

那是一支车队,前后一共五部马车,装的是满满当当。伏虎通过望远镜,仔细盯着那深深的车辙印子看了会儿,以他多年的经验,其中至少有两车装的是金银,车轮都要嵌到泥里去了,其他几部车较轻,也许是一些绢帛之物。

因为这些年广原岭匪患平息,所以这支队伍只有十来个私兵押送。

伏虎扔下望远镜,“兄弟们,岁礼的宝车到了!抄家伙,跟我上!”

黑柱子还是有些犹豫:“我们不是不当匪了吗?君侯知道了怎么办?”

伏虎见魏西陵还是有点发怵,他挠了挠头:“这是大统领的军令!就算君侯知道,他也得讲理,我们可是执行命令,奉命打劫!”

黑柱子觉得他的话有点问题,但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就这会儿伏虎登高一喝:“兄弟们,抢他丫的,拉回去当军资!”

他话音一落,众山匪呼啦啦地从山上了冲下来。

自从被魏西陵收编以后,他们快一年没有打劫了,都憋坏了。

押送的私兵猝不及防,这伙匪徒太凶悍了,简直是一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架势。顿时四散而逃。

与此同时,酸枣沟。

狍子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望去都有点腿软,大统领选的这地形实在太绝了!

山谷在这里仿佛被雷电劈开,天然形成了一道裂缝,只见狭道里,一支商队正有条不紊地穿过,前前后后十二部车,首尾相连,每辆车都有五名披甲执锐的武士押运,车上还配有羽箭弓\弩。

他心中不由夸赞,不愧是在乱世里都还能行商无阻的盛京商会的车马。换是以往他们一伙草寇还真惹不起。但是现在,他们可是经过训练有军事素养的草寇,而且还借助这天然的地理优势。

狍子耐心地等到车队完全都进入了山沟中,当即下令,“堵住隘口!劫了!”

杨府,

“被劫了?”杨太宰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家仆赶紧架着他到后堂休息。

柳府

柳尚书面色铁青:“广原岭的山匪不是已经归顺了吗?怎么会把岁礼劫了?”

家仆道:“这次不是在广原岭遇袭的,是在襄北的广平乡,就快进入雍州地界了。”

柳徽次子柳矫气得跳脚:“什么贼人吃了豹子胆,敢劫到当朝尚书令的头上,去问问广平乡是哪个州府的?让郡守去查!务必要把货物追回!还有,襄州时高严的管辖区,居然贼寇如此猖獗!明天父亲要弹劾他荒怠……”

“闭嘴。”长子柳奉立即道,“中书台正愁没有父亲的把柄,你急着送上去吗?”

“大哥,你这什么意思?”柳矫不明白。

柳奉道:“一旦要查起来,被劫是什么货物?父亲当如何说?说是岁礼吗?”

其实,在大雍朝,下级官员或者门生故吏,在年末孝敬岁礼,以谢恩师或长官的提携栽培,是很常见之事。但一般情况下岁礼都是些笔墨纸砚或者文房雅玩。到了幽帝年间,奢靡之风日盛,岁礼渐渐成了暗中巴结贿赂之选,像柳徽等岁礼都是几车的金银古董珠玉,一旦捅出去,必然被中书台和众清流们弹劾。

柳矫顿足道:“那就这样算了?咱们就吃了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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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柳徽本来就因为岁礼被劫心里郁结,结果柳矫还如此不知深浅,他叩着桌案道:“中书台正愁没有老夫的把柄,你急着送上去吗?”

柳矫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我就是憋屈。”

柳徽道:“备车,去朱璧居。”

朱璧居

“此番被劫持的货物总共绢帛布匹五车,玉器漆具三车,珠玉宝器两车……”管家站在一边恭敬道,“另外还有一车金饼,用于南下购货,也被劫了,总共十二车货物被劫。”

这损失也太惨重了,来拜访的杨覆等人都听得都眼皮发跳。

只有容绪若无其事地给古琴调音。

这是一架景帝初年的焦桐琴,前天苏苏蹦下来时,爪子勾断了琴弦,之后容绪调过几次音,总是不觉得满意。

杨覆道:“容绪先生,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调琴弦?”

容绪淡漫道:“千金撒去还复来,杨太宰稍安勿躁。”

容老板果然是家大业大不心疼,但杨覆心疼他那一车岁礼。

他道:“岁礼被劫,让我等如何重金招贤,先生之谋怕是也付诸流水。”

容绪恍若未闻,正俯身细细调弦,如同给心爱的女子梳妆。

事到如今,重金招贤已不可行。

如果说萧暥劫了众人的岁礼,还是针对杨太宰等人和他重金招贤的图谋,那么,劫了他盛京商会的财货,就是在警告他了。小狐狸很生气。

容绪想到这里,却又有点忍俊不禁,为了这么点事儿,萧暥竟纵匪打劫,这也太冒失了。就算萧暥不顾名声,不管流言,他身后那位谋士沈先生也这么不持重吗?

毕竟他们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果然,柳徽也道:“诸位,当年萧暥表高严为襄州牧,平息广原岭匪患,大言襄州境内已是通途,如今几日之内,襄州境内忽然间冒出多股山匪,诸公不觉得蹊跷吗?”

“对啊。”唐隶立即拍案道:“我早就怀疑了,萧暥勾结山匪人尽皆知,这一次我等的岁礼齐齐被劫,多半就是他指使山匪所为!”

杨覆叹气:“即便如此,我等又能奈他如何?萧暥是吃准了,这些岁礼被劫,我等不敢声张。”

“那可未必。”唐隶捋须道。

“唐少府,不可冲动。”杨覆道。

唐隶阴笑了声道:“冲动的是萧暥,我看此番他是抢得太顺手了,不单劫了我等的岁礼,把盛京商会的财货也给劫了,即使岁礼之事,我等缄口不提,那么萧暥指使山匪劫掠盛京商会财货,我们也不能提吗?”

“世人皆知,萧暥勾结广原岭山匪,如今商会地财货在襄州境内被劫,单这一点,我们就大有文章可做。”

“少府的意思是煽动士林舆情风向?”

“单写文章还是不够的。”柳徽抬起眼皮道,“明日早朝,还要弹劾。”

杨覆道:“可我们并没有萧暥指使山匪劫掠财货的证据,如何弹劾他?”

“我不是说弹劾萧暥,而是弹劾高严,高严身为襄州牧虚报政绩,枉称匪患已平,却发生了这样大宗的山匪劫掠之案,难道不该弹劾他这个襄州牧治郡不严吗?”

杨覆眼前一亮:“柳公言之有理,光是写文章引导舆情,如隔靴搔痒,萧暥本就不在乎名声,但是如果能弹劾高严……”

“同时还可以奏请御史台核察他,只要查,总能查出些什么。”

“这个高严,原本也是个声誉颇佳的名士,如今沦为萧暥的走狗,可叹可惜。”

就在这时,铮的一声琴弦清响宛如同龙吟,打断了他们的话。只见容绪终于调完了音,悠然起身。

“我劝诸位不要轻举妄动,此事我思之,总觉得另有蹊跷,明日早朝,诸位宜静观其变,少说为妙。”

别的不说,他这次的货物是在酸枣沟被劫的。

光这个地名就颇值得玩味。

酸枣……打劫他的商队还要选这么个地点,总觉得带着一缕讽刺意味。

入夜,云府书房。

云渊看完谢映之托云越转交给他的信后,半晌坐在案前沉吟不语。

云越忍不住问:“父亲,先生写了什么?”

云渊凝眉道:“明日早朝,倘若无人弹劾高刺史,谢先生希望我们来弹劾他。”

云越蓦地一怔,这是什么操作?

第345章 征兵

朝会。

司农丞宋敞先汇报了最近春耕的推进情况,接着,上官朗呈报了暮苍山关城筹建的工作。

“目前六百余刑徒,加上阖城搜索之际所捕获不法之徒三百余人,统共一千劳力已经募齐,正待发往暮苍山,目下的难处在于银钱短缺,需要国府调配。”

“连年征战,不事生产,国府早就空了。”杨覆端着手,故作愁容。

他虽未指名道姓,萧暥一听就知道是在暗示他这两年东征西战,打完襄州打凉州,打完凉州打北狄,没消停过,把府库都耗空了。

云渊问:“所需银钱几何?”

上官朗道:“初步预算,需要十二万银钱。”

云渊:“国府能征调多少?”

宋敞道:“历年的余银不足十万。”

萧暥知道,古代的税收主要是田税和口赋。兰台之变后,战火连绵,土地荒芜,使田税锐减。同时,大批农人失去田地,成为豪强大户的家奴私兵。

这些豪强氏族又大量瞒报人口,使得口赋锐减。

所以朝廷可征收的税少得可怜。不过,不足十万钱还是震撼到他了,他知道国库很穷,但是这么穷的吗?

廖原道:“只有向民间士绅征集,开征工程税。”

闻正立即道:“不可,另行新增税收,只会使得百姓外逃。”

宋敞也道:“尤其是襄州,半数人口皆是流民,本就贫困潦倒,现今刚稳定下来,就要把筑城的负担加诸到他们身上,恐有外流之患。”

乱世里,人口就是生产力,也是兵源。

唐隶正好顺水推舟:“中书台的诸位体恤百姓疾苦,令人感佩,既如此,这筑城之事只有暂时搁置下了,等到银钱筹齐了再动工。”

“不必了。”萧暥道。

闻正眉头一蹙,目光锐利地射向他。

杨覆晒然道:“怎么?难道萧将军不顾百姓疾苦了么?”

萧暥道:“不足之银钱,我来补上。”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脸上愕然写着:你什么?

众所周知,满朝文武他最穷,怎么突然之间就成暴发户了?

萧暥勾起嘴角:“我最近刚好发了一笔小财。”

盛京系众人蓦地一怔,杨覆不由问:“萧将军哪来那么多银钱?”

“江南商会正好到了一笔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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