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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陵做事一丝不苟,此刻尤为认真。
寒夜里,灯光下,他的目光明明是冰冷的,落到萧暥光洁的肌肤上,却好像带了灼热的温度。烧得萧暥脸红心跳。
魏西陵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他全身,并没见伤口,目光就落到了仅余之处。
萧暥红着老脸一卷被褥,“这里就不用查了!”
“我保证完好无缺,没当东方不败!”
魏西陵当然不知道东方不败是谁,但见这狐狸尾巴都卷了起来,也不坚持,仔细检查全身后,没见伤口,让他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是问道:“何处负伤?”
萧暥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憋出两字:“内伤。”
魏西陵眉心一蹙。
萧暥:卧槽,他不会真相信了吧?
这人太有趣了,怎么这么好骗啊!
他忍不住做坏的心思又起来了。
“西陵,我腰痛,大概是伤到了脊柱。”
魏西陵神色一紧。
萧暥见状憋着笑,一边胡扯,一边不老实地细细撩起眼稍,偷瞄着魏西陵神情,还得寸进尺道:“要是映之在,替我揉揉腰,就不痛了。”
魏西陵蓦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神色略沉,“谢先生医术高明。”
萧暥还不知趣,往外挪了挪,“不用医术多高明,只要劲儿大,就挺舒服的。”
“谢先生是文人,不想力气也那么大。”
“谢先生不但力大,而且用劲巧,可舒爽了。”萧暥惬意地眯起眼睛,完全无视魏西陵逐渐沉冷的神色,继续道:“不过,他跟你风格应该不一样。”
然后他还掀起被子,露出白皙柔韧的一截腰线。
表示要试试。
魏西陵想偏开头,但那让人目眩的莹白在烛火下仿佛有珍珠般的光泽,直晃到他眼皮底下,让他终究无法熟视无睹,气息也微微凝重了起来。
温热的肌肤光洁细腻,仿佛握着一束轻柔光华的锦缎。他深吸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下腰眼。
唔,舒服!
“西陵你不是手艺很好嘛,以前还不肯给我按。”
萧暥一边不满地咕哝,一边把被褥往下扯了扯,表示还可以再往下一点。
魏西陵隐忍地眉宇深蹙。只见饱满挺翘的山丘间,一道玉沟若隐若现。偏偏萧暥还浑然不觉,得意地狐狸尾巴都要搔到他手背上了。
见他许久不动,萧暥回头看了他一眼,喃喃道:“西陵你要放得开些。”
魏西陵嘴角肌肉微微抽动了下,问,“谢先生很放得开么?”
“映之啊,他会的就多了。”某人火上浇油道,
魏西陵闻言默然。骨节微微紧绷。
过了一会儿,萧暥显然感到了气氛有点冷。他扭过头,“西陵,想什么呐?”
魏西陵凝声道:“你信里说,你孤军深入,英雄救美。是谢先生罢。”
某人被侍候地舒服得很,大咧咧道:“哦,齐侯是头色狼,想用流民胁迫映之就范,被我拿下了。”
“那为何又放了?”
“我需要齐侯替我去给左袭报信。”
“将渝水沿路的伏兵引到方城。”魏西陵蹙眉道。
“对,唔……再用力点,对对,就这个力道,唔……舒服”
“左袭兵多,他若在渝水沿线和方城同时伏兵。”魏西陵神色沉冷,“你就插翅难逃了。”
“嘶……”萧暥也不是没想到,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死狐狸嘴硬,“那我就遛遛他。”
千军万马他不是没遛过。
他还得意了。
魏西陵蹙眉,这狐狸没有半点悔改之意。
“如若被俘,你该当如何?”
“他抓不到我,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再说了,我有把握。”
魏西陵听到战死两字,心中猛地一抽痛。
此人还在逞英雄。看来今后还敢。
他想了想,忽然道:“你说谢先生很会?”
“他会都会哪些?”
萧暥没反应过来,“嗯?”
魏西陵忽然压下身,贴着萧暥的后颈,用低沉盈耳的嗓音道,“我们也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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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
什么?!萧暥听得心头一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魏西陵利落地抽出马鞭,一圈一圈缠在他雪白的腕子上。
萧暥一时被整懵了,“西陵,呜,这是做什么?”
此刻他被马鞭缚着双手趴在床上,光洁的身躯上只搭了条薄被,怎么样都觉得诡异。
西陵,这不是你的做派啊?你被夺舍了吗?
“刘武!”魏西陵厉声道。
“在!”门外高声应道。
“无视军纪,擅自行动,如何处分!”
“五十军棍!”
萧暥:卧槽!这才像他嘛!
但是,他个老弱病残可挨不了五十棍,屁股都要开花了吧。
他这一念还未转过,魏西陵一把搂住他的细腰,啪—— 的一声清响,那饱满挺翘的桃瓣微微震颤起来。
真打啊,嗷!
萧暥屁股上火辣辣的。
他映像中只有小时候那一次,他要魏西陵篡位称帝,大逆不道,被揍了一顿。
五十棍,扇五下。打得雪白的双丘一片绯红,其实还是放水了。
末了,魏西陵捡起床头荷叶包着的鸡腿,递给那只哼哼唧唧的狐狸,看起来还是打不服。但至少短期内能让他长点记性,沙场生死,不要再肆意妄为。
涿鹿,北宫大帐
北宫达麾下几乎所有的谋士武将悉数在座,众人皆愁眉不展,神色沉郁。
钟纬思忖良久,叹道,“如今萧暥和魏西陵已然合兵,形势于我非常不利。”左袭兵败平沙谷就是例证。
北宫梁也道:“方城粮草被劫,我军恐怕要从燕州调粮了。”
钟纬道:“燕州到涿鹿千里迢迢,补给线太长,不利于战。”
北宫达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问:“先生可有良策?”
钟纬沉思片刻,道:“不如从涿鹿撤军。”
撤军?北宫达脸色微不可查地一沉:“我军最近确实作战不利,但主力并未受损,先生为何急于撤军,示弱于敌?”
北宫梁也忍不住道:“兄长所言极是,我们虽有失利,但兵力仍是萧暥的三倍,且其他各路诸侯也还在赶来涿鹿的路上,现在撤军,岂不是长他人之气焰,未败先输了?”
帐下其他谋士武将也皆有忿忿之色,唯有左袭默然问道:“先生打算撤到哪里?”
钟纬伸出根削瘦的手指在舆图上一点,“广衍。”
北宫达皱眉:广衍城市=位于幽州腹地,退守广衍就等于后撤五百里地,主动放弃武进、乐成等十余座城池郡县!也就是说萧暥兵不血刃,就能白捡二十余座城池。
“我军未败,为何要撤?”他隐隐不悦道。
钟纬道:“此乃以退为进之策也。”
“主公你看,武进位于幽州腹地,离燕州不过百余里,撤到武进,可以极大缩短补给线,此其一。其二,撤走时我们将带走所有百姓和粮食,留给萧暥的也不过是十余座空城,萧暥还要耗费兵力去据守,这就能分散萧暥本就不多的兵力,其三,如今已是十月底了,幽州腹地已经飘雪,不用多久,便是冰天雪地。萧暥的士兵以南军为主,不惯寒冷气候下作战,必然战力大损,便是我们的时机。”
北宫达沉思片刻,看向左袭:“上将军以为如何?”
左袭道:“钟先生此计亦是诱敌深入之策,萧暥只是暂时占据了武进等十余郡县罢了。我听说萧暥还有畏寒之疾,一旦深入茫茫雪原,必将有来无回!”
北宫达目光森然一闪,“好,就依先生之计。”
“同时,主公可以再让铁鹞卫渗透入大梁城,使得萧暥后方不稳。”
北宫达点头,“我让徐放亲自去大梁。大梁那小皇帝继位未稳,还镇不住场子,如果后方一乱,萧暥就首尾难顾了。”
钟纬又道:“主公英明,同时还可联系外援。”
北宫达浓眉一抬:“你是说,北狄?”
“先生忘记了?北狄王庭不是已经覆灭了吗?”
“北狄王庭虽然覆灭,但灭国之仇恨尤在,传闻赫连因率领漠南王庭余部翻越沙漠戈壁去了漠北,现在很可能已经和漠北的金皋等部落联合,我们可以派人前往试探情况。”
漠北
寒冷的深秋里,王庭大帐前燃起熊熊的篝火,北狄汉子们三五一群地在篝火前喝酒吃肉,吃喝地兴起了,就围着篝火又唱又跳载歌载舞,甚是欢腾。
隆重的仪式后,是丰盛的筵席,朝戈身着精干的猎装,接受诸部落首领的祝贺。酒过三巡后,一群曼妙的女子如穿花蝴蝶般翩翩入帐,陪各位首领亲王当户们喝酒。就在众人酒酣耳热之际,朝戈则悄悄离席而去。
冷月如钩,照着一望无垠的草原。
打铁铺子里,熊熊的火焰映着阿迦罗魁梧如山的身形,火光下,古铜色的肌肤油光水亮。
“你没有参加我的庆典。”朝戈道,“我当首领,你不服?”
阿迦罗没有回头,只道:“大单于需要称手的兵器。”
朝戈看向铁砧上,这是一杆长枪的锋刃。阿迦罗正奋力地挥动着手中的打铁锤,一颗颗汗珠顺着他肌肉虬实的脊背流淌下来。
“礼物我收下了,但我不是大单于。我只是日逐部的首领朝戈。”
阿迦罗什么也没说,只是挥动着手中的打铁锤,火星四溅。
朝戈继续道:“阿达成为大单于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会给他带来不祥,他并不是能当大单于的人,贸然坐到那个位置上,只会引起纷乱。”
“如果阿达不是大单于,风长离就不会找到他,也不会诱惑了敖登。阿达就不会被杀。”说到这里朝戈的声音微微发涩。
“首领想为大单于报仇么?”阿迦罗问。
朝戈摇了摇头,“风长离那个人,他不在乎生死,杀死他毫无意义。”
“而且阿达也曾让昆勒去杀风长离,但你看昆勒现在。”
阿迦罗手中的铁锤一停,原来如此,怪不得昆勒这几天像个失了魂的傀儡一般。
“那首领想要我做什么?”
“风长离在谋划这一件大事,我却觉得他会毁了草原,我希望你能阻止他。成为我们的大单于。”
阿迦罗目光一凝: “首领忘了么,我是个失败者。如果不是我,漠南王庭不会覆灭。”
“我没忘,但我更清楚即使在那样的绝境下,你率领部众从战败的阴影中开辟了一条生路!”朝戈道,“如今,阴影再次笼罩了草原,只有真正的大单于才能带我们走出魔鬼的圈套。”
阿迦罗默然不语,琥珀色的眼瞳注视着寒风中翻飞的火星。
第454章 不速之客
冻云黯淡,苍茫的草原上一片霜白。
王庭前搭起了一个数丈的高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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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的三重台阶上铺着猩红的氍毹,台阶两旁燃起熊熊的火把照亮了黯淡的天空。
高台下,左右贤王,谷蠡王、大都尉、大当户、骨都侯等恭敬地肃立两旁,而他们身后是漠北草原上的五千精骑,能参加这次大单于的加封典礼的都是草原上最强悍的勇士。他们身着崭新的皮甲,跨着雄骏的战马。再外围起伏的草丘上站满了前来观礼的部众,人头攒动,一眼望去,乌泱泱的一片。
风长离一身黑袍远远地站在人群中,几乎被人群淹没,只有那过于苍白的容色和迥异于常人的美貌,使他透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片刻后,苍凉的牛角号声响彻了草原。朝戈双手托着单于铁鞭踏上中央的锦毯,走到高台中央,朗声道:“漠北八部的勇士们,日前我的父王,你们的大单于被敖登所害,是赫连因平定了敖登的叛乱,还草原以安宁。日逐部首领朝戈愿奉赫连因为大单于!”
阿迦罗身披华贵的大氅,只手接过单于铁鞭。
“洛兰部首领栾琪拜见大单于。”栾琪立即出列,单膝下跪道。
“休荼部首领且鞮拜见大单于”休荼部首领紧跟着道。
“乌羊部首领拜见大单于!”
……
人群沸腾了,为他们的大单于而欢呼。
阿迦罗站在高台上接受着漠北八部首领的朝贺,寒风卷起细雪纷纷扬扬落在他眉宇间,风雪中他魁伟的身躯屹立如山。
上一次,他登基为大单于,是在漫天灰烬中,尸山血海里,戴上荆棘的王冠,而这一次,他头戴金冠,深沉的目光越过山呼的人群,看向远处苍茫的地平线。那是土崩瓦解的漠南五部,是灰飞烟灭的千里王庭,是沉寂的热血,是不屈的斗志。
早晚有一天,他要带领他们翻越戈壁荒漠,打回王庭,马踏中原。
朔风卷起他的披风啪啪做响,就在他视野中,远处苍茫的旷野上,隐约出现了一支骑队。
风长离嘴角微微勾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人群。
幽燕的使者终于来了。他们将带来战争的邀请。
中原的大门将向他们打开。
从涿鹿到广衍,尽是广袤的平原和起伏的丘陵。这十日来,魏西陵和萧暥引军进逼,在武进、乐成等郡县亦不停留驻军,目标只有一个,北宫达的主力。
大雪纷飞中,二十多万大军行进在白茫茫的原野上。直到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广衍,扎下营寨。
天气寒冷,加之长途行军疲惫不堪,萧暥早早地窝在了被褥里,肩上披着件棉袍,将地图摊在膝头。边沉目思索边低低地咳着。
从地图上看,北宫达北宫梁的主力驻扎在广衍,留侯北宫茂在原平,韩侯和赵侯分别率军五万驻扎在成宜,三处形成一个相互呼应三角形,进可攻,退可守。可见左袭是知兵的人。
“西陵,我军远来,天气寒冷,补给线漫长,不宜久战。”
魏西陵点头:“嗯。”
说罢他俯下身,端拿起苦涩的汤药尝了尝,再端给萧暥,自己则静坐在榻前剥蜜橘。
萧暥的身体畏寒,必须想办法尽快结束战争。等到辎重棉服抵达,就出击。
夜阑人静时分,微风轻轻掀起窗帘,四下静悄悄的。朱璧居里已经许久都没有听到熟悉的丝竹之声了。由于前线需要大批的棉服,容绪便让府中的歌姬乐师都参与棉服的缝制中去。
花窗外,月如霜,一点寒灯淡淡地照着朱案上微微泛黄的绢帛画纸。
容绪提笔舔了舔墨,俯身细心勾画着。——前番的护心甲受损,被裁去了一部分,余下的金鳞貂皮也不能浪费了,于是萧暥请他修补。他便把护心的背心再改短了些,只护住胸口,至于做成什么形状好呢?翻飞的蝴蝶……
就在他提笔心猿意马间,老掌柜吴坤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
容绪设计构思时不喜被打扰,但是,这一批军需棉服不日就要发出,还是要请家主过目。
“家主……”
容绪蓦然抬头,方才将思绪收回,搁下笔,接过样衣。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道:“幽燕天寒,棉料要更厚实些。还有,针脚要用双根的棉线,结实。 ”
吴坤有些为难,“家主,这成本可不就上升了。”
“这不是做生意,不计成本。”容绪道。
吴坤还是有些想不通,“家主虽然是陛下任命的中散大夫,但是也没见哪个朝廷官员掏自家腰包,为朝廷办事的啊。”
“千金散去还复来,只要朝廷的仗打赢了,花些钱财又如何。”容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舍不得花钱,我岂不就成守财奴了?”
说罢,他坐回案边,用细狼毫在帛纸上继续描画起来,一边道,“哦,对了,吴坤,再去库房将我的天丝大氅取来。”
什么?吴掌柜一愣,天丝大氅薄如羽翼,是夏季穿着的,现今都入冬了,还要天丝大氅作甚?莫非家主已经缺钱至此?
他心疼地看着容绪:“家主,库房还有些余银,不需要当大氅。”
容绪一懵,反应过来,苦笑了下,“非也,我是想取些天蚕丝来用。”
老掌柜瞥了一眼案上的图纸,才明白过来,不由就有些心酸。
偌大一个盛京商会,富甲天下,想要用一匹天蚕丝如今都拿不出了。
就在吴坤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库房后,管家快步进来,躬身道:“家主,蒙庄主来了。”
“哦?”容绪微微蹙眉,入夜来访,不知道是何要事?
“快请。”
少顷,院子里就传来一道洪亮的嗓音:“容老弟,许久不见啊!”
容绪快步迎出门道:“蒙兄,别来无恙。”
说话间,他注意到蒙仲身后站着一个仆人,双手托着一个锦盒。此人瘦削精干,一双眼睛目光犀利,鹰视狼顾。
“近日我得了几匹上好的幻彩锦,我是个粗人,留着也没用,想着老弟雅好风流,就给你送来了。”蒙仲豪爽道。
容绪接过锦盒时手下不经意一滑。要看着锦盒就要坠地,只见那仆人抬腿一勾,再膝盖一顶,锦盒就稳稳当当地回到容绪手中。
好身手,容绪心中暗暗道。
锦盒里是三匹流光溢彩的天丝缎,无论鲜丽的色泽还是轻柔的触感都是上品,价值倾城。
容绪不由地就想到,若是用这天丝给小狐狸做一套衣裙,风中飘逸柔软,若隐若现着一双修长的腿……
他禁不住浮想翩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道:“蒙兄漏夜前来,又送上厚礼,是有什么事罢?”
蒙仲直截了当道:“不瞒老弟,这些天丝缎是燕国公所赠,我只是借花献佛。”
燕国公北宫达,容绪立即心中一沉,这礼不简单。
“既是燕国公赠予蒙兄的,我岂可夺爱啊。”他说着作势就要还。
“哎哎,别,我是个粗人,这东西放我这里也是暴殄天物,而且燕国公让我带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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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慕老弟才情多年,只是无缘结交,此番老弟若肯助燕国公,必当另有厚赠。”
原来如此,容绪心中沉冷地想,北宫达惯会笼络士人,恐怕收了这礼,就要替他办事了。
“不知燕国公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蒙仲身边那个精干瘦削的‘仆人’走前一步道: “只要容绪先生筹备北上的棉服军帐辎重时不那么上心,棉里可以掺一些谷草,使之又重又空,工期进度也可以再缓上一些……”
容绪委婉道,“可我按照足下所说去做,陛下怪罪下来,我承担不起。”
“陛下不过是黄口小儿罢了。”蒙仲大咧咧道,“老弟,愚兄劝你认清形势,北宫将军据百万雄师,朝廷兵微将寡,胜负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容绪微微笑了下,道:“若燕国公胜券在握,还需要笼络你我吗?”
闻言徐放眉峰一挑,阴恻恻道,“容绪先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容绪彬彬有礼地端起锦盒,也不客气道:“不是在下不识抬举,我如今是中散大夫,食君之禄,圣命难违。请转告燕国公,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礼物,我无功不受禄。”
徐放只手接过锦盒,骨节微微突起,五指猛地发力,锦盒咔地出现一道裂痕,随即便四分五裂,流光华彩的锦缎零落了一地。
“礼物已经送出,就是毁了,也没有收回的道理!”
容绪明白了,今日之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么收下,替北宫达办事,要么死。
徐放森然道:“实不相瞒,贵府上下都已在铁鹞卫的掌控中了,如果容绪先生不接受主公的好意,明日一早京兆府的人就要登门了(收尸查案)。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容绪先生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阖府上下的七十二口人考虑吗?”
容绪额角不由地渗出冷汗,他兵不是什么誓死不屈的人,就在他脑中紧张地思索,该当如何周旋之际,大门外头传来一道尖利的嗓音,“圣上驾到,中散大夫接驾。”
容的绪心中猛地一沉。这下糟了!陛下怎么在这个时候驾临。
再看向徐放,果然,他那鹰一般的眼中精光一闪。
“容绪先生应该知道该如何应对吧?”徐放狞笑着擎出了手.弩,在容绪胸前拍了拍,随即和蒙仲避入了帷幔之后。
烛火下,帷幔的缝隙里露出了冷森森的箭镞。
第455章 磨剑
幽冷的箭镞从帷幕后像毒蛇般探出。
容绪知道,此刻他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就是死路一条。
“臣参见陛下。”容绪欠身下拜之际悄然瞥了眼皇帝身后,暗自心道不妙,皇帝身后只跟了一名抱着猫的侍卫。这也太大意了。
魏瑄抬手随意道,“朕微服来此,中散大夫不必多礼。”
容绪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帷幔,低声暗示道:“陛下万金之躯漏夜出宫,还需加强戒备。”
他话音未落,帷幕后弓弦骤然绷紧,森冷的箭镞直指容绪的咽喉,只要他再多说一句……
“大梁乃朕的都城,能有什么危险?”魏瑄不在意地用手指梳着苏苏柔软的毛道,又轻描淡写道,“何况朕还有羽林护卫。”
羽林卫?帷幕后,徐放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这小皇帝太大意了。
羽林卫是皇帝新招募的军队,虽说都是功勋世家子弟,但是一群新兵蛋子,根本无法和身经百战的铁鹞卫抗衡。
这真是意外之喜啊,他原本只想利诱或者挟制容绪的,没想到小皇帝正好这时来朱璧居了,若能生擒或者射杀小皇帝……
幽冷的箭镞从容绪身上缓缓地转向魏瑄,弓弦紧绷,勒得徐放指节发疼,过度的紧张和兴奋让他的手几乎微微颤抖。
就在他瞄准了皇帝的咽喉,正要放开弓弦,射出这致命的一箭的瞬间,小皇帝忽然好奇地弯下腰,敲了敲案头的图纸。
“哦?这是什么?”
只见朱漆案头铺着的绢纸上,精心描绘着一件薄纱小衣,如同一只展开翅膀、翩然欲飞的蝴蝶。
“是女子的诃子(类似肚兜)?”魏瑄好奇问。
就听容绪赶紧解释道:“不,是男子的。”
徐放:……
魏瑄不由一愣,又道: “男子穿着是不是短小了点?”
容绪:“面料不够了,可以当胸衣穿。”
徐放背后升起一阵恶寒。
就在这时,侍卫青霜怀里的苏苏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忽然一纵而下,窜入了帷幔后。
黑暗中,徐放来不及多想,一把拉住蒙仲,迅速藏进了帷幔后一口樟木立柜里。顿时只觉得香气扑鼻。
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清,被滑溜溜的缎面扑了一脸,好像掉进了脂粉堆里。
“啊嘁!”蒙仲被一件粉色的吊带兜头罩住,浓香熏得他憋不住打了个喷嚏,
“什么声音?”青霜敏锐道。
“大概是有耗子。” 容绪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一方面他担心天子的安危,另一方面,如果在他家中找出铁鹞卫,他就说不清了。
“哦?我倒要去看看这耗子大不大?”青霜说完,快步走过去,抬手就拨开帷幔。
就见幽暗的烛光下,苏苏蹲在一口立地的樟木衣柜前,用前爪刨着柜门发出呲呲的声响。看到他进来,很乖巧地闪到一边。
青霜回头看了眼容绪,冷笑道:“容绪先生的立柜里莫非是藏着鱼?”
容绪顿时掐了把冷汗,但他还来不及解释,青霜已经一把拉开了柜门,顿时愣了下。
扑面而来的熏香气中,满目琳琅的衣裙,姹紫嫣红层层叠叠。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满脸尴尬的容绪,没想到年过半百风流不减的容绪先生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就在他不忍直视地挑起一件襦裙的下摆时,鹅黄粉绿间忽然寒光一闪。
刹那间,一柄锋利的长刀劈开丝帛破风而出。
几乎是同时,青霜敏捷地提剑一格,当的一下,那电光火石的一刀就劈在了剑鞘上。
紧接着,背后又是一阵劲风带起,蒙仲手中的阔背大刀带着摧金裂石之力向他劈来!
青霜敏捷地一个抽身,锵的一声金铁交鸣的激响,厚背大刀狠狠撞在了徐放的长刀之上。
同时,埋伏在朱璧居内外的十几名铁鹞卫也纷纷拔刀出鞘,和皇帝的护卫羽林激战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色飞溅。
另一头,魏瑄却像没事的人一般,弯下腰抱起逃窜过来的苏苏,俯身饶有趣味地翻开案头的一沓绢纸,“这些都是容绪先生的设计?”
容绪脸色尴尬,额角冷汗都冒了出来,只见皇帝手中是一幅蕾丝吊带背心和绣花透纱亵裤的样稿。——那是夏日的时候,萧暥让他帮忙设计一套运动背心和短裤。
皇帝的语气喜怒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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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谁设计的?”
容绪只有硬着头皮道:“臣闲来无事的消遣……”
“你不说,朕就替你说罢。”皇帝慢条斯理地深处一根手指在纸上敲了敲,“这腰身只有一个人能穿上罢?”
容绪紧张地脸色煞白。
皇帝却不以为意,边说边饶有趣味地往下翻:下面的设计造物就更丰富了,有流苏耳坠,白玉荷苞灯台,一对儿镂空金铃……
容绪的脸色五色斑斓:“陛下恕罪。”
“先生何罪之有?”皇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先生奇思妙想,今日让朕大开眼界。”
此刻,书房外,火光缭乱,剑影纷繁。
外围的铁鹞卫已经冲进了院中,刀光剑影间杀声一片。
一名铁鹞卫手中长刀向着一名羽林军的颈项劈摧金断石般劈来,那羽林军夷然无惧举剑格挡。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声响,羽林卫的长剑竟承受不住如此迅猛的一击竟脱手飞了出去。
铁鹞卫的钢刀去势犹疾,从他肩上冰寒地扫过,顿时头颅抛飞,血光激溅。
一名铁鹞卫军官大喝一声,如虎入羊群般冲入羽林军之中,沉重的阔背大刀舞成耀眼的眩芒,羽林军毕竟没有上过战场,一时间纷纷如砍瓜切菜般倒下,但是前排的倒下了,后排又悍不畏死地冲上来,为了护卫他们的陛下……
书房内,魏瑄抱着猫怡然坐在案前,一张一张地揣摩品评着容绪的作品,偶尔会问几个问题。
容绪冷汗涔涔地回答,一边忍不住见缝插针地悄悄提醒:“陛下,青霜将军……”
“青霜如果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朕的安危还能交给他吗?”魏瑄冷漠道。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后,在羽林军付出了惨重伤亡后,十七名铁鹞卫尽数被歼。蒙仲被擒。只剩下徐放负隅顽抗。
徐放自知已难以脱身,最后他大吼一声,整个人腾空而起,如巨鹰掠食般向魏瑄杀来。
容绪大惊。
魏瑄却面不改色,夹起帛绢的两指轻轻一弹,柔软的帛纸竟利如裁刀般飞切而出,直取徐放咽喉。
徐放猛地惊出一身冷汗,一个铁板桥往后仰去,顿时只觉后颈一凉,被青霜一剑抵住咽喉。
徐放被擒。
皇帝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绢稿道:“徐都尉,久违了。”
闻言容绪心中却暗暗一震:莫非皇帝早就知道铁鹞卫埋伏在朱璧居?
听闻皇帝手下有一支绣衣卫,专营暗查刺探,几乎无所不知……
他正冷汗涔涔地想着,皇帝已站起身往外走去,容绪赶紧屏息跟在他身后。
书房外,庭院里,雕栏回廊间横尸遍地,假山楼阁上鲜血淋漓,看得容绪眼皮发跳。从书房走到花园,每一步都踏在层层叠叠的尸体上,几乎无落脚之处。
皇帝终于问道:“伤亡如何?”
青霜道:“羽林新军战死二十七人,负伤三十五人。”
“好。”魏瑄淡淡道。还有三十五人活着,已经超出他的预期了。
容绪肩头微微一颤。
“怎么?”魏瑄道。
“臣……无事。”容绪赶紧道,
见皇帝依旧静静看着他,只好硬着头皮道:“臣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有点晕血。”
魏瑄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到人心底,“不,你刚才是在想,京城里有萧将军留下驻守的五千锐士,既然朕知道铁鹞卫今日埋伏在你的府邸,朕为何不选择身经百战的锐士护卫,却带了一批从未上过战场的羽林新军?这不是让他们来送死吗?”
“臣不敢腹诽陛下。”容绪赶紧道。
“无他,磨剑罢了。”魏瑄淡淡道。
磨剑?容绪骇然。
正因为羽林新军缺乏实战经验,所以皇帝这是把铁鹞卫当做了磨剑石,羽林新军中所有战力不足的,临阵胆怯的,就会被杀,被淘汰。
去弱存强,经历过这一番生死危机的训练,活下来的才是精锐。这是残酷的筛选和成长。
广衍,两军相持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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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盛京商会的车马顶风冒雪地进入营地。将御寒物资和军粮运送道大营。军需物资终于送到,这就是意味着可以出击了。
既然要出击,便要有一个目标。
此刻北宫达北宫梁的五十万大军驻扎在广衍,留侯北宫茂在原平驻军十万,韩侯和赵侯分别率军五万驻扎在成宜,三处形成一个相互呼应三角形,无论攻打哪一处,其他两成援军即至,内外夹击。三城几乎形成一个攻防一体的战阵,无懈可击。
怎么样才能突破这个三角战阵?
萧暥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以前书上看到的一个故事。
说的是某国宇航局里的航天飞机上的一个零件总是出故障,怎么修都修不好。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工程师提出:既然修不好,那我们把这个零件拆除可以吗?事实证明拆除了这个零件之后,对航天飞机没有任何影响。事情也就圆满解决了。
“我们不和左袭死磕。”萧暥道,“我们绕过广衍。”
“绕道?”众人具是一惊。
只有魏西陵默契地看了看他,道:“绕过广衍,直击武邑!”
三天后,幽州首府,武邑
夜深了,北宫浔酒足饭饱,打着嗝睡得正迷糊,梦中忽然听到一阵悠长的牛角号声,他乍然惊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窗外火光四起,“来人,来人呐!出了什么事?”
一名侍从匆匆跑进来,躬身问道:“世子有何吩咐?”
北宫浔问道:“外面何事?”
侍从赶紧道:“敌军攻城,是皇甫忠将军在拒敌。”
“据敌?”北宫浔大吃一惊,这里是幽州腹地怎么会有敌军?
他一把揪住侍从问道: “何处敌军?”
侍从慌张道: “我看到战旗上写着一个魏字。”
“魏旷魏西陵!?”北宫浔大惊失声道:“魏西陵不是和左袭在广衍对峙吗?怎么会突然率军出现在武邑?这怎么可能?”
“快!将我铠甲拿来。”北宫浔将那侍从一耸,“快去!”
那侍从刚刚急步跑向前室,紧接着,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魏西陵大步而入,火光映着他冷俊的脸容,“北宫世子,得罪了。带走!”
第456章 暖床
广衍,郡府大堂里
北宫达召集诸将议事,有人建议应该断敌粮道,耗死敌军,有人建议应该全军出击,以绝对的兵力优势碾压敌军,众说纷纭。北宫达坐看右顾,觉得都有道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校尉面色紧张、步履仓促地叩门进来。
北宫达被打断了议事,不满道:“何事慌张?”
校尉立即单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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