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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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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一个人只是失去正常记忆,性格就会随之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么。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没安全感成这样?

这个问题没点头绪很难想通。

而已很快,他就发现了另一件同样很难想通的事情

——为什么裴三花写高考数学可以这么快?

函数大题逆天到甚至草稿都不用打,答案唰唰往上填???

不是,这么学霸的?

毕业这么久还能记这么清楚?

他大受震撼,有心膜拜一下。

刚有凑近的举动,后者就敏锐察觉,一把捂住了试卷:“楚洲,注意考场纪律。”

贺楚洲:“……?”

贺楚洲大脑短暂地打了个结:“我们什么开始考试了?”

裴悉愣了愣,很快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捂着试卷的手松了些:“我忘记了,那你要看吗?”

贺楚洲勾勾手:“看看。”

裴悉乖乖把试卷推到他面前。

贺楚洲夸夸的彩虹屁都到嘴边了,结果低头看清试卷上的东西,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

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答案也不是没有,就是很少,只占了前面几道选择题。

越往后画风越离谱,但凡空白的答题处,满满当当画的全是加粗涂黑,力透纸背的爱心。

他咬了咬后槽牙,神情逐渐变得迷惑。

在试图从爱心聚会中找出与正确答案相关联的规律并失败后,他指着其中一个爱心虚心求问:“这个爱心胖了点儿,所以是根号二的意思?”

裴悉摇头否认:“只是那个空格比较大一点而已。”

贺楚洲:“……”

贺楚洲:“能大胆请问一下小裴同学你做这些题时候的心路历程吗?”

“当然。”裴悉略一回想:“前面几道题太简单,一眼就能看出答案。”

这点贺楚洲赞同:“后面呢?”

“后面不知道。”

裴悉坦然道:“我没有太多的注意力去看题,做着做着,就开始想你了。”

说完根本不给贺楚洲的时候,他忽地凑近,在那张俊脸上浅亲了一口。

随后就在对方屏息瞪眼,一脸呆滞的表情中郑重道:“楚洲,我想过了,你想亲我可以随便亲,不用怕擦枪走火。”

“我不能过度劳累,但只是用手帮你的话,还是可以的。”

贺楚洲:“——!”

当天晚上,贺楚洲就梦见自己炸了,螺旋升天反复爆炸。

然后转眼投胎变成了贺星星儿子,和一块成了精的肉骨头做了朋友。

肉骨头有手有脚浑身喷香,还很有礼貌,见天地就在他跟前晃。

可惜只能看不能吃,他被勾得哈喇子直流,脚趾刨地,尾巴都快甩成螺旋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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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没做过这么累身又累心的梦,以至于大早上明明感觉到身边有动静,还半天睁不开眼睛。

努力酝酿着翻了个身,打架的眼皮好不容易挣扎出一条缝,忽然视线一暗,有人直接掀被子蒙住了他脑袋。

贺楚洲:“……?”

很快,埋他那个人似乎意识到这样会有窒息的危险,又犹豫地捏着被面往上提了提,给他留出一点呼吸的空间。

贺楚洲:“???”

紧接着就是逃一般从他身上踩过去的重量,凌乱的布料摩擦后大步飞快的脚步,以及玄关门口一阵噼里啪啦的兵荒马乱。

等他满头雾水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看见贺星星叼着碗哒哒哒跑进来端坐在他床边时,才恍然门口那阵是什么动静。

“乖儿子,他刚是不是把你碗踹翻了?”

贺星星听不懂,把碗放在地上用爪子刨了刨,示意它爹该放饭了。

贺楚洲认命拉开被子下床。

刚拎起碗,电话响了,他顺手接起边往外走边问:“大清早干嘛?”

贺蔼月精神奕奕:“老大!看到我放你车上的试卷没?帮帮忙,我周一早上交!”

试卷……?

贺楚洲打着哈欠,突然脚步一顿。

贺蔼月半天听不到对面吱声,催促:“干嘛呢?不会又睡着了吧?”

说完下一秒,就听那头的人清了清喉咙:“帮不了,没商量。”

贺蔼月:“你怎么这么——”

“还有。”贺楚洲懒洋洋补充:“那试卷不错,我收藏了,你自己找你老师重新要一份去。”

贺蔼月:“?”

贺蔼月:“???”

贺蔼月:“贺老大你是不是有猫病,不帮忙还连吃带拿?知不知道周末老师也放假?”

贺蔼月:“信不信我告诉妈去!”

第 25 章

小顾:“商场大部分的更新工程已经竣工了, 并且验收合格,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小顾:“内部结构模块的分类也重新进行了优化,除了更方便大众, 也更方便我们内部进行管理。”

小顾:“不过根据试调反应,儿童区域娱乐设施的外观设计不够童趣, 好像是有些过于规范正经, 很多不喜欢这样——”

“那只是不清醒状态下的发言。”

裴悉忽地蹙眉打断:“我实际并不关心他喜不喜欢。”

“……啊?”

小顾懵逼抬头:“裴总, 您说关心谁喜不喜欢?”

裴悉:“……”

小顾:“……”

漫长而且略显尴尬的一阵沉默后, 裴悉手抵着唇咳了一声,勉强松开眉心:“没事,你继续。”

小顾不明就里,也不敢多问, 继续兢兢业业把剩下的工作汇报完,最后合上文件询问裴悉:“裴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地方吗?”

裴悉:“不用,暂时就这样, 分阶段投入使用,后面发现问题再做调整。”

小顾点头应完就要出去。

裴悉却又叫住他:“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工作安排?”

“有的。”小顾立刻原地立正:“首先要传达您的指令和将资料室一些重要文档整理出来,然后是一些方案的小范围内容调整,还有筛选之后的访客——”

“这些是你的工作。”

裴悉忍不住再次打断他:“我是说我的。”

“啊?喔!”

小顾反应过来,连忙改口:“您的话, 今天的工作安排已经全部结束,没有什么需要忙的了。”

裴悉:“没有会议了?”

小顾挠头:“今天的会开完了。”

裴悉:“访客呢?”

小顾:“上午您已经都见过了。”

裴悉:“各个部门的季度总结和下季度计划方案呢?”

小顾:“那些您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全部处理完了啊。”

裴悉收声没再问了。

小顾心里没底, 观察着他的脸色:“裴总, 是需要把其他工作提前吗?还是您有其他要紧事需要空出时间?”

裴悉:“有可以提前的工作?”

“呃……”

小顾将最近一周的工作进度在心里估摸了一下, 讪讪摇头:“暂时没有。”

裴悉:“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的。”小顾抱着文件灰溜溜出了办公室, 带上门后长叹一口气。

这就叫伴君如伴虎吗?

成功人士的心思可真难猜。

小顾离开后,裴悉枯坐了一会儿,又在文件夹里翻翻捡捡,点开一份没有做任何标注的会议记录开始从头看。

从第一段看到第二段,从第二段看到第三段……

随即眉心一拧,返回第一段。

如此往复循环好几次,终于忍不住闭上眼,指腹用力按压住太阳穴。

裴悉,别再想了。

那只是记忆错乱状态下产生的随机类情绪反应,不是真正的你。

不受自主意识控制的语言和动作表达根本不能做数。

他尝试将清醒与错乱的两个自己划出不相干的明确界限,可每每感觉要成功时,脑海里就会作对似的浮现出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心绪立刻被搅成一团乱麻,他自暴自弃地将脸埋进手掌,原本白皙的一截脖颈早已经透红一片。

不想面对。

但又不得不承认心中庆幸。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心怀不轨的别人,还好从一开始,他“挑中”的就是贺楚洲。

电脑屏幕长时间无操作自动暗下,他拍拍额头放下手,余光正好捕捉到一旁闪烁的手机屏幕。

静音状态下,屏幕上多了一个未接来电,备注父亲,来电地区被特别标注海外。

裴岩松卸任后便忙着陪伴年轻的妻子和小儿子,一般很少给他打电话,如果没有接到,也只会等着他打回去,绝对不会浪费时间精力打第二遍。

至于内容,无外乎是一些例行公事对他工作近况的询问,事务的叮嘱,然后互道再见,结束挂断。

即便是这样,换做往常,他也会立刻毫不犹豫打回去,就为了一份虽然只是偶能获得,至少能够清楚听见的关心。

可是今天……

他侧目静静望着手机,脑海空了一瞬,发现那种类似期盼的情绪似乎不再如同往常一样强烈了。

他不想打回去了。

但也恰恰是今天,破天荒地,裴岩松竟然在挂断后又打来了第二遍。

他低低吐出口气,接起电话。

而那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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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甚至没有给他称呼一声“爸”的时间,直截了当问:“你最近跟贺氏是不是有什么合作?”

裴悉看着电脑显示器中自己模糊的倒影,给出否定答案:“没有。”

裴岩松:“合作的意向呢?”

裴悉下意识也想说没有,但心念辗转间想到什么,改答:“暂时没有,怎么了?”

裴岩松:“不久前他联系过我,说你暂住在他那里,你们最近是不是走得很近?”

裴悉很快记起裴岩松口中的“联系过”是在几时,停顿了片刻,才答:“还好,只是因为一点意外情况,见面比较频繁。”

他用词含糊,明显略去了很多东西。

然裴岩松什么也没有追问,只是换上一副告诫的语气:“我不管什么意外情况,总之除了商业上的合作,你私下少跟他打交道。”

“他在外面什么名声想必不用我来告诉你,你们不是一类人,别让他影响了你,影响了裴氏的声誉……”

裴悉:“他挺好的。”

裴岩松话音一顿:“你说什么?”

裴悉冷静重复:“他挺好的,没您想象得那么不堪。”

“他有多不堪需要我来想象?”

裴岩松的语气骤然沉下来,带着明显被忤逆的不悦:“我没空了解这些,你也不需要多管。”

“你只需要知道大众的认知眼里是什么就是什么,裴氏现在在你手上,你必须对它负责,对一切可能有损裴氏利益的人或事防患于未然……”

听着电话里严厉到几乎咄咄逼人的训斥,一股难以言喻烦躁在裴悉胸腔腾起,让他第一次生出自我怀疑。

多少年了,他是不是真的需要这种笼统到囊括一切,以至于分到他头上时早就已经所剩无几的关心。

当裴臻的声音挤入听筒时,他的忍耐到达极限。

“爸,我这边还有会议,先挂了。”

说罢不等裴岩松回应,干脆利落挂断通话。

逆反一般的冲动来得尤为突然,以至于几乎是在挂断的同时,他打开通话记录,拨通最近联系尤为频繁的另一通一通电话。

贺氏大楼高层会议室。

操着一口日式英语的外国佬在上面吹嘘得口沫四溅。

云迹敲下一段会议记录,余光看见坐在身边的人拿起手机看了眼,又放下。

敲下一长段,余光里的人又一次拿起手机,又再次放下。

继续敲下下一段,某人再次拿起手机,再次放下……

“啧。”他忍不住了:“干嘛,锅里蒸着馒头啊还在这读秒?”

贺楚洲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你怎么知道一直想搞个锅到办公室蒸馒头。”

云迹:“……”

云迹对他翻个白眼:“有病,等谁电话呢?”

贺楚洲:“没等,就随便看看。”

云迹:“骗鬼呢?需不需要我教教你怎么设专属来电铃,别搁那儿等得跟个望妻石似的——”

云迹一个激灵:“等等,望妻石……?”

贺楚洲一声嗤笑:“真当我七老八十啊,用你教。”

云迹也不写什么没营养的会议记录了,悄悄歪过脑袋凑近贺楚洲:“表哥,最近公司里流传着一个八卦,听不听?”

贺楚洲随口问:“什么八卦?”

云迹:“你的八卦啊,本来我还觉得挺扯,纯属瞎说,现在感觉是有点蛛丝马迹,你知不知道大家都说——”

贺楚洲:“我出去接个电话。”

“?”云迹看着一下变得有点春风满面的贺楚洲:“不是,你这……”

贺楚洲拿起手机:“把他说了什么都好好记下来,花里胡哨的形容词你自己看情况省略,回头发我邮箱。”

云迹:“???”

云迹:“不是,宁是接个电话就不打算回来了是吗???”

“不出意外是这样。”贺楚洲扬唇拍拍云迹肩膀:“辛苦了,加油工作。”

无情抛下一脸不可置信的云迹独自受苦,他起身对正在兴头的外国佬抱歉地点点头,又示意了下手机,转身离开会议室。

边往办公室走边接起电话,从那头传来的一道冷静疏离的声音却让他脚步蓦地一顿。

“……裴悉?”他试探着叫道。

“是我。”裴悉声线平稳清冷:“不知道贺总现在有没有空,我想跟你谈谈。”

咖啡厅里很安静,现场演奏的小提琴旋律配上偶有的陶瓷撞击声,悠扬又闲适。

但还是没能减缓贺楚洲终于知道所谓错乱规律的惊讶:“裴总的意思是,每次睡觉就是你的错乱开关,”

裴悉没有隐瞒:“对。”

听起来挺离谱。

但是细想一下,又很有道理,难怪他每天早上睡醒都跟开盲盒一样。

贺楚洲:“所以现在你是打算拿一部分项目出来跟我做交换,让我在你错乱期间照顾你,顺便帮你隐瞒?”

裴悉再次给出肯定答复:“是。”

说罢,又很快补充一句:“你知道的,关于错乱之后发生一切我都不记得。”

“我知道。”

贺楚洲无奈:“关于这点,裴总你刚刚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不用再重复了。”

“……”

裴悉不自觉抿了下唇,没有接话。

贺楚洲扣在桌面的指尖无意识点了点,似是好奇:“能问问原因吗?为什么在情况反复了这么多次之后,你才决定要找我谈?”

裴悉:“因为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去找你。”

贺楚洲听出他的话外之意:“你阻止过?”

裴悉:“嗯。”

贺楚洲:“怎么阻止的?”

裴悉犹豫了一下,说出实情:“藏过手机,也锁过门,但是结果都没有成功。”

藏手机?

锁门?

贺楚洲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

难怪裴三花总丢手机。

难怪每次他都得找半天。

难怪一个人还会被莫名其妙反锁在家,最后叫了一堆人上来砸锁。

其中内情竟然是这样。

他想象了一下裴悉在清醒状态经过深思熟虑,然后一丝不苟做下这些准备的画面,眼角抑制不住弯起弧度。

裴悉皱眉:“你在笑

什么?”

刚说完,脑海中出现的某段类似对话让他不由得一怔。

贺楚洲当然不会承认:“没,就是觉得,裴总不愧是裴总,应付意外思虑周全,准备完善。”

要是真的思虑周全准备完善,他就不会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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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翌日从贺楚洲床上醒过来了。

裴悉总觉得他又在哄自己了,连表情神态和语气都和昨晚在别墅客厅搂着他时一模一……

不合时宜的记忆再次涌现,他眸光微闪,立刻垂下眼帘,端起咖啡不自在地喝了一口,满口苦香。

“如果不尽快解决,可能就会一直给其他无关的人徒增麻烦,当然对你来说也是一样。”

贺楚洲:“确实是这个道理。”

裴悉抬眼:“所以你答应了?”

“答应了啊。”贺楚洲说:“不过你提出用来交换的那些项目……”

裴悉立刻道:“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可以给出其他备选,任你挑。”

“算了吧。”

贺楚洲笑笑:“贺氏那些项目组最近够忙的了,再往里头塞项目,怕是要在背地里骂到我折寿。”

裴悉不确定:“你的意思是?”

贺楚洲:“用不着什么交易,多养你一个而已,而且你吃得挺少,我也不算亏。”

裴悉微微蹙起眉心,神色犹豫:“这样对你不公平。”

他作为既得利益者,不付出些什么,很难做到心安理得。

他的想法都写在脸上,贺楚洲一眼就能看穿,但他心甘情愿的事,也确实是不需要裴悉付出什么。

想了想,索性折中道:“就用江畔那块地皮交换吧。”

裴悉:“可是那块地皮裴氏并没有拿到经营权。”

贺楚洲摊手:“我们是竞争对手不是么,你选择退出,和让给我也没有区别了。”

那块地皮价值不小,的确可堪作为交易,但是用没有定论的可能性作为交换,裴悉闻所未闻。

毕竟从目前情况来看,贺氏胜算更大,用原本就有极大可能拿下的地皮换他退出竞争,又能占多少便宜?

但他也不可能承认裴氏会输,只好点头:“好吧,那就按贺总说的做。”

谈话结束,裴悉没有多留,很快离开。

出了咖啡厅回到车上,他卸下力气闭了闭眼,随即低头看手心。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贺楚洲会答应,他还是紧张到出了一层薄汗。

咖啡厅。

吴青打开电话时,贺楚洲正心情不错地将两块方糖全扔进了咖啡里。

“有事?”他问吴青。

“老贺,我想过了。”

吴青语气带着饱受打击的沧桑和沉重:“一顶不安分的绿帽根本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已经让他滚了,你别担心,咱们还是好兄弟!”

贺楚洲:“本来就没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吴青:“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挺难过,你知道我虽然恋爱谈得勤,但是我对每段感情都忠贞不渝啊呜呜。”

贺楚洲:“真惨,摸摸。”

吴青:“……”

吴青:“我听你这语气挺高兴啊,我都失恋了你怎么还这么开心?”

“有吗?”贺楚洲放下搅拌的勺子,尝了口异常香甜的咖啡,口吻散漫又轻快:“大概是因为……我猫回来了?”

吴青:“你猫?你什么猫?上次踹了你跑掉的那只?”

贺楚洲纠正:“他只是生性爱自由。”

吴青:“……行吧,又跑回来了?”

贺楚洲:“啊。”

吴青:“流浪猫跑了还能再跑回来?真神,认主了?”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贺楚洲欣然接纳了这个形容:“不过顺序可能得调换一下,他是主子,我做牛做马。”

吴青刚被绿,搞不懂一只猫回来有什么可高兴的,酸了吧唧:“不着家的猫不可爱,不要也罢。”

“你懂什么?”

贺楚洲一声呵笑:“你见过会开电脑会藏手机还会把自己锁起来的猫?”

“全世界找不出比他更可爱的了。”

“你都被绿了,你懂个屁。”

第 26 章

从咖啡厅离开, 裴悉没有再回公司,而是直接驱车回了家。

门锁需要重新换。

他联系了门店专业人员过来,趁着换锁的时间随便解决了晚餐, 然后送走换锁人员,将密码用短信方式告知了贺楚洲。

当然, 为防“裴三花”的多疑和好奇心又添麻烦, 他在短信发送成功后妥帖地删掉了记录。

接下来就是考虑清醒时的时间分配和之后工作安排的问题了。

他平衡工作和身体状况之间绞尽脑汁, 忽然福至心灵, 想出了一种可能。

如果每一次入睡醒来相当于他的大脑状态切换键,那么有没有可能,把错乱状态一直控制在合理范围?

比如在清醒的状态进入睡眠后,凌晨叫醒自己, 然后在错乱的状态下再次入睡,早上醒来就可以依旧是清醒的状态。

这样的话,就完全能够将错乱时间压缩在不影响工作的午夜时间段,也不会给贺楚洲增添太多麻烦。

最多只需要他在半夜掐着点安抚住自己乖乖休息不要乱跑, 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这么简单的思路,他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

计划需要投入实践才能得出结果。

现在是晚上9点,他抱着极大期望给自己设置了一个十二点的闹钟,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喝了杯牛奶上床入睡。

白天过载的工作量让他在身体和大脑同时放松下来后很快地进入了沉睡。

时间在深度睡眠状态下流逝得悄无声息。

三个小时时间一晃而过,被特意放在枕边的手机按时开始震动, 屏幕亮起十二点整的世界时钟。

裴悉惯性摸到手机关闭闹钟,睁开眼睛, 大脑空白地望着天花板。

下一秒, 如梦初醒。

他坐起缓了一会儿, 又确认了一遍时间,终于意识到现实与设想出现了误差, 自己根本没有错乱。

为什么会这样?

是睡眠时间不够?

不对,不可能。

跟谢铃在聚会上醉酒导致错乱的那次明明这次睡眠时间还要短。

不是时间问题,无关内部原因,那么就是外部因素。

难道是……

他想起来了。

上次也是这样。

在贺楚洲办公室那次,第一次从休息室醒过来的时候,他也没能从错乱恢复正常。

那次醒来是因为贺楚洲碰掉手机的声音吵醒了他,这次是因为闹钟。

唯二的两次,都是受外部影响才脱离睡眠状态。

所以结论是,必须要自然入睡,自然醒来?

这么来说是不是从现在起,只要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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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阻止自己自然醒来,就不会再进入错乱状态?

可如果真这样,算不算一直在打断大脑的自然修复过程,会不会造成比现在更严重的后果?

何况不可控因素太多,比如上次意外的低血糖昏倒,又比如医生一直叮嘱他在恢复期需要充足的休息……

以为抓住头绪的事情在一番思虑后再一次变得复杂无解。

算了。

他心累地闭眼低头,将掌根抵上眉心,终于彻底放弃挣扎。

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反正贺楚洲都已经答应帮他了不是么。

至于工作,不过也就是两天的量并到一天处理。

上一休一,也算给自己放假了。

被打断的睡意一时半刻回不来。

他打开手机,原本是漫无目的地点进微信,却发现里面多了条好友申请。

名字是一串星星符号,头像是贺星星凑近镜头的怼脸照,不用看申请消息都能知道是谁。

他动动手指点了通过。

再返回列表点开聊天框,里面多了系统借他头像发出的一句已经成为好友可以开始聊天的提醒。

他下意识盯着大片空白的地方认真等了一会儿。

一直没能等待对方头像的出现,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并不是他通过了,对方就一定会立刻发来消息。

好友申请没有时间显示,也许申请已经发出很久,对方早就已经睡了。

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落空感被忽略得很彻底,他退出微信,转而打开邮箱,里面躺着几封无关紧要的工作汇报文件。

然而作势点开的指尖却停顿在了半空。

犹豫了片刻,他将屏幕右划又返回了微信,点开贺楚洲的头像大图,进入朋友圈。

一入眼全是贺星星。

三宫格,五宫格,九宫格,时不时穿插着一段小狗活泼跳脱的小视频。

有在家的,有在小区花园的,有在车上的,有在宠物医院的。

有吃饭的,有睡觉的,有洗澡的,有叼飞盘的,有挨揍罚站的……

他慢慢往下滑,时不时会点进去仔细查看图片。

贺楚洲的朋友圈没有设置查看的时间限制,如果他愿意,也许可以一直翻到账号开启的第一天。

不只有小狗,还有偶然遇上的流浪猫,有周末或节假日回父母家时丰盛的晚餐,有父亲花园里生长出的奇形怪状的植物,有小姑娘把练习册卷成筒凶神恶煞要揍他的抓拍。

文字都很简洁,再配上图片一起看,就会显得格外轻松有趣。

不过有一条是个特例,描述的文字格外长,整整六行字都是在痛批“自己”狡猾小气又爱告状。

配图也是唯一一张本人出镜的照片。

照片里的环境看起来不像是他现在住的那幢别墅楼,是完全中式的装修,阳台上绿植环绕。

他穿着白色背心大裤衩蹲在那里,手里拿着把巨型剪刀,看样子是在认真斟酌该修掉那棵盆栽树的那条枝。

大爷似的装束反倒被他穿出一身大学生似的慵懒朝气,阳光似乎在他周围每一片树叶上跳跃,挤挤攘攘地簇拥着,又羞于上前靠近。

裴悉盯着这张照片看了许久,才点了退出。

这条动态很明显是贺蔼月的手笔,贺楚洲竟然也留着一直没有删。

万籁俱寂的夜色很容易让人变得专注,不知不觉他已经将时间线翻到了去年年初,连嘴角何时牵出了一点弧度都没有发觉。

可当他从隔着屏幕窥见的惬意中抬头,望见空荡昏暗的房间,和窗外感受不到温度的各色灯光,那一点弧度又很快消失了。

随着手机光线暗下,大脑也逐渐变得空白。

所以明天怎么办?

他想,明天的裴三花独自在这里醒过来,又会编出什么样的前情去找贺楚洲麻烦?

他是不是能做点什么,略过这个麻烦?

这一番思考仍旧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困意来临,他拉起被窝,重新将自己裹进单薄柔软的壳。

想不出,就不想了。

那个人会有办法的。

反正,他最擅长哄他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仗着窗帘没有拉上,嚣张地从窗前一路铺到床脚。

床上的人在太亮的环境中睡得不太安稳,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又朦胧睁眼,从床上坐起。

看看身侧空荡的位置,打量一圈周围空无一人的房间,他还来不及思考,就听见客厅传来开门的动静。

他下床拉开门,就看见穿着整理的贺楚洲正悠闲地将包装袋里的食物一样一样往桌上摆。

裴悉:“……?”

裴悉疑惑:“楚洲,你这么早就出门买早餐吗?”

“是啊。”贺楚洲笑眯眯:“快去洗脸换衣服过来吃了。”

裴悉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起来,迷迷糊糊回房间洗脸刷牙换了衣服,出来看见满桌子的吃食。

又呆了。

“怎么……买这么多?”

他错愕站在餐桌旁,下意识张嘴咬住贺楚洲投喂过来的一只香虾仁:“我们吃得完吗?”

他懵逼的表情看得贺楚洲手痒,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不多,一点终于名正言顺的仪式感而已,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的带去公司给我助理,他会解决。”

裴悉在他拉开的凳子上坐下,茫然:“名正言顺?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

贺楚洲笑笑没有多说,陪着他吃完早餐后直接把人一起带去了公司。

裴悉意外又担忧:“我总去你公司,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你身体还没恢复,放你这样一个人待着才是影响我工作。”

贺楚洲将车开进地下车库,熄火下车,绕到副驾拉开门:“还是说你不想来,更想留在家里休息?”

他倒是都行,就是得在家装个监控,或者找个保姆帮忙照看。

不过裴三花太离不开他,交给别人照顾,还是不如带在自己身边安心。

裴悉闻言立刻摇头,下车飞快抱了他一下又松开,诚实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扑入怀抱的温度转眼消散,但触感犹在。

很像被只小动物撒娇一样在心口扑了一下,没有伸爪,碰到他的只有柔软的爪垫。

贺楚洲不自觉勾了勾唇,在裴悉头顶揉了一把,动作自然地牵手他的手转身走向电梯:“行,小贺总去哪儿都带着你。”

一回生二回熟,避开大众视线上去的路线已经轻车熟路。

但避得开大众,某些小众还是防不胜防。

当云迹抱着文件进入办公室,看见他表哥在电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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